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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白铎与万俟哀等人告别了老胡子便上路离去了,临走时,老胡子还送了万俟哀一罐酱牛肉,不过大多都进了白铎的肚子。

    赶路时,因为万俟哀不会骑马,只好和白铎同乘一匹,也因此行程较平常缓慢了一点,不会骑马这件事又被同行的白邢大大的鄙视了一番。

    这其中,白铎还默默的点头表示赞同,整的万俟哀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当然她主要是生白铎的气,竟然与其他人一同嘲笑他,心中也更加坚定了要学会骑马。不过,等万俟哀真正的学会了骑马的时候,白铎又不想让她骑了,这都是后话。

    走了一天一夜的路程,他们终于在傍晚时分赶到了军营。

    本来万俟哀还十分紧张激动的,结果到了军营门口,守卫连看都没看他们就让他们进去了,万俟哀心中的那点神圣感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忍不住对白铎说道:“这就完了,这就可以进去了。”

    白铎瞥了万俟哀一眼,用一种“你没事找事”的眼神看着她,回了一句:“你还想怎么找?”

    “难道不检查一下令牌啊,对个口令什么的。这就让进去了?”在万俟哀心中,军营一直是个神圣的地方,是超级严肃庄重的领地,用一句话来表达就是:闲杂人等不得入内。可到了这里,跟她心中想的完全不一样,他们堂而皇之,光明正大的进去,连个询问的人都没有。

    似乎见万俟哀脑子转不过弯来,白铎好心解释道:“你不要小瞧那两个守卫,他们记忆力惊人,只要是军营里登记造册的人,全能记住。他们一看是本将军回来了,当然乖乖放行了。”

    “整个军营那么多人,他们全能记住?”看来电脑不发达的时空就只能靠人脑了,记忆力超强,这是不是也属于一种特异功能呢?想到此处,万俟哀一脸崇拜的回头看下那俩个守卫。

    白邢一直跟着白铎身后,一直暗中偷听着他们俩人的谈话,想到万俟哀口中所说的“口令”有些兴趣,便开口问道:“何为口令?”

    万俟哀听到问话,没有仔细分辨声音,以为是白铎问她,便随口答道:“就是暗号啊,我说一句,你答一句,如果与之前我们商量好的无误,就可以放行,如果对不出来,那就是奸细。”

    白邢听后脑子一转,大概就明白万俟哀的意思了,尤其是最后那俩个字“奸细”,也就是细作,便说明了这“暗号”的作用,话说前几日白铮还在为军中混入细作的事而忧心,据莫哀所说不正好解决了这个麻烦吗?

    想到此处,白邢看向万俟哀的眼光不再像前几日了,之前一直以为他是个手无寸铁的酸腐书生,而如今说不定胸中却有丘壑,连带着对白铎非要带上万俟哀一同进军营的反感也小了好多,“那,莫先生可否释明呢?”

    万俟哀在现代看了二十多年的电视剧,各种战争警匪片,想也不想张口就来,到也没听到白邢对他称呼的转变,“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不开就不开,妈妈没有回来……”

    咦?最后一句好像有些不对劲儿,万俟哀反应过来自己好像被荼毒的太深了,想也不想就说出了这么白痴的儿歌来。果然一回头,就见白铎笑的腰都直不起来了。

    先前没发现,白邢竟然离她那么近,吓的万俟哀赶紧往前挪了一小步。

    不一会儿万俟哀就发现出异常来了,白邢平常见他,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一脸傲气,可这会儿竟然没有和白铎一起挤兑他,反而一脸严肃的说道:“虽然有些稚气,不过倒是蛮押韵的,也够奇特,其他人一定想不出来。”

    这是在帮她说话?万俟哀一脸惊奇的看向白邢,谁知这个方正脸的男人竟然还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万俟哀瞬间觉得整个世界都惊悚了。

    万俟哀不解的看向白铎,眼神询问着白铎,“这是怎么回事?”

    谁知道白铎一脸欣慰的看着他,脸上充满了自豪,这让万俟哀总觉得他是在看自己儿子的感觉。

    万俟哀不知道的是这个世界并不是自然发展而来的,本就没有足够深厚的底蕴,再加上这其中还经过了人力的阻扰,因此文化出现了断层的严重现象,而万俟哀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宝藏,她稍微从指头缝里漏出的那一点现代知识就足够他们觉得新奇了。

    万俟哀这会儿也明白了刚才一直是白邢在同她讲话,心里小小的盘算着刚才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就听到白邢继续问道:“莫先生觉得,这军营守卫如何呢?”

    “如何?肯定不行啊,万一哪天他们俩个一块生病了,其他守卫又不认识人怎么办?不对……莫……莫先生?”,万俟哀一脸惊奇的,用中指指着自己的鼻子,说话也有点不利索了,“你是在叫我吗?”她什么时候成了莫先生了?

    白邢没有回答,而是继续问道:“那,你以为该当如何呢?”

    “这……”白邢第一次这么好态度的对她,万俟哀也不好扫了他的兴致,便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首先要做到令行禁止,进出有命,应答有令,出行靠牌……”

    这一路上白邢就像是个好学的小学生似的,孜孜不倦的不耻下问,万俟哀就东扯扯西扯扯,不过白邢非但不恼,反而态度更加恭敬,到最后万俟哀都不好再忽悠他了,那让她有种深深的负罪感,她这人就这样若别人真心相待,她恨不得把整颗心都掏出来报答。好在这段路并不是太长,不一会儿就到了大帅营帐,就在白铎实在是看不下去的时候,从营帐中忽然钻出一个人来,疾步走到白铎身侧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三弟。”

    来人较白铎高大,眉宇之间气势逼人,可万俟哀仔细观看的时候发现,他与白铎到有七分相像,一看就知俩人是兄弟,白铮简直就是白铎将来的样子,成熟,睿智,沉稳的帅大叔。

    白铮见到白铎安然无恙,狠狠的在他胸口锤了两圈,“不错,还和以前一样壮实。”

    白铎见到大哥也十分高兴,十分自然的反在他胸口锤了两拳,没想到白铮被他锤的后退两步,猛地剧烈咳嗽起来,白铎傻眼了,他明明用了三成力道啊,暗大哥的身板应该不会这么羸弱吧。

    诧异归诧异,那也是一瞬间,现在的白铎全身心都被自责占领着,忙急道:“大哥,你没事儿吧。”

    看着众人担忧的样子,白铮摇了摇手,“没事儿,你来了,我救放心了。”

    “大哥,到底……”白铎还有问下去,却被白铮一把打断,“我们兄弟也好些时日没见了,今天一定要同榻而眠,哈哈……”

    白铎口中嘟囔了一句,“谁要和你这个大老爷们一块睡。”但是因为担忧白铮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儿,还是不情不愿的随他进了营帐。

    倒是万俟哀跟在几人身后,踌躇不定,不知是该进还是……刚才白铎一心陷入和大哥重逢的喜悦中,倒是忽略了万俟哀,现在整的万俟哀十分尴尬。

    就在万俟哀站在帐篷外,听着里面的欢声笑语不知该不该进,左右为难,进度两难的时候,从外面走来一青衣年轻人,一身布衣,未着甲胄,但面上却露着丝丝嗜血的狷狂,一身杀气难当,偏偏却又手中拿着卷轴,实在是一种怪异却又和谐自然的矛盾存在,不知为何万俟哀突然想到这么一句话来,“书生有杀气。”

    莫非也是那“羽扇纶巾,谈笑之间,樯橹灰飞烟灭”的书生儒将?

    来人见到万俟哀,先是仔细的打量了她一遍,似乎是在确认什么,而后微微拱手说道:“在下顾知微。”

    顾知微?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不过人家已经告知姓名,万俟哀如不还礼,实在是不礼貌,便微微欠身答道:“我叫莫哀,是……”,是什么?她自己也不知如何介绍自己,毕竟这种事实需要别人来引荐的,可刚才那个最适合介绍她的人还把她给忘了。

    顾知微似乎并不在意万俟哀话中有口未言,反而笑眯眯的说道:“久仰大名。”而后邀请万俟哀,“莫兄弟,何不一同进去。”

    说着顾知微已经掀起了帐篷上的门帘子,惊诧于他竟然如此的有礼貌,万俟哀也不好推脱就闪身进去了,万俟哀一进去,就撞上了白铎,白铎一脸笑呵呵的拉了她说道:“莫哀,你跑哪里去了,刚才我还像大哥说起你来呢?”

    如果可以,万俟哀真想翻个白眼,明明是你把我丢下,如今怎么听着这意思倒像是她不知进度,在军营中瞎胡跑似的。

    白铎牵了万俟哀到白铮身边,笑呵呵的说道:“大哥,快看这就是我说的莫哀。”

    白铮笑着打趣道:“难得,有人会受的了你。”

    白铎还在面带笑容,像个孩子一般的夸赞着自己新交的好朋友,“你别看他瘦瘦弱弱的,其实可坚强了……我们第一次见面,就……”白铎还在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具体说了什么,万俟哀已经听不真切了,她偷偷回头望去,见顾知微已经在她身后进来了,他静静的站在那里,一言不发,静静的听着周围人谈话,安静的像一团空气,就像不存在似的。

    可万俟哀却觉得他存在感极高,他只要站在那里,她就能感觉到他的强大气息,迄今为止,她还从未对任何一个人有过这样的感觉,他身上有一种很熟悉很熟悉得感觉,就像是……是什么呢?到底在那里见到过呢?万俟哀脑中一时有些混乱。

    “莫哀,莫哀?”

    “啊?怎么了?”万俟哀混乱的思绪被白铎给斩断,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也不知玄冥怎么样了?”

    难道莫哀刚才心不在焉的就是在想玄冥,竟然连他和大哥说话都没听到,难得他还在大哥面前那么夸他,他还从来没有这样看重过一个人,白铎心中有些暗恼,恼怒万俟哀的不识抬举,口中说出的话也不是那么好听了,“你还想着他呢?他现在可是武阳王的座上贵宾,多的是人伺候。他可没空想你。”

    早在万俟哀不经意间说起玄冥的时候,整个营帐的气氛就有些微妙,一时安静,可听到白铎如此不知感恩的话,万俟哀也没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只是在这样安静的环境中将白铎的话听得更加清楚了而已。

    她对白铎有些难以理解,第一次觉得这人不通情理,明明玄冥为了救他们才自愿跟那个神秘的绿衣人走的,白铎非但不感激还如此挤兑他,玄冥左右不过是一个孩子啊,这么跟一个孩子作对……万俟哀对白铎感到非常失望,“白铎,你太令人失望了。”

    万俟哀看着白铎,眼神里全是失望,那就像是再说:“你真令人失望。”现实是她也那样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