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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若因为私仇就上升到国家间的仇恨,那太不负责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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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深浓。

    因为羽贵君落水属于后宫之事,燕容珏便遣回了殿中官员,又命人带王子前去宫外驿站安置,只带着侍从前往事发地点——御花园的莲花池。

    刚到现场,燕容珏就看到前方乌泱泱地围了一群人。看样子,人已经救上来了。

    “怎么回事?!”燕容珏凤目中难掩愤怒。

    在场侍卫纷纷给燕容珏让路行礼,顶着这句充满浓浓压迫感的质问不敢抬头。

    一眼望去,梁斐蹲在地上给刚刚被救起的小羽儿披上遮风斗篷。

    小羽儿浑身还在打颤,嘴唇哆嗦着,不知是被冷的还是吓的。

    撒于和他的侍从则有些无措地站在一旁。

    出人意料地,余清玦独自站在一旁,他刚那身衣服湿哒哒的,他的发丝、额上、面上都挂着水珠,似是来不及整理,鬓发散乱地贴在额上和还在滴水的衣服上。

    见燕容珏来了,几人又给燕容珏行礼。

    燕容珏的目光不着痕迹地从余清玦身上移到小羽儿身上。

    “小羽儿......”燕容珏小跑着过去,就着斗篷把人搂在怀里,又用手把他凌乱的发丝理顺了些。

    “陛下......臣侍差点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呜——”小羽儿使劲往燕容珏怀里蹭,像是抓住了避风港一样,拼命地想要汲取温暖。

    “你受苦了。放心,朕一定会让伤害你的人付出代价!”燕容珏轻轻拍打着他的背,柔声安抚着。

    这时梁斐适时地开口了:“陛下,微臣听到莲花池这里有异动,就赶了过来。当时岸边只有撒于使臣和余丞相。但是他们两人都否认自己推了羽贵君。情急之下,微臣顾不得什么了,只想着先把羽贵君救上岸再说。今夜值班的侍卫恰巧不在这附近,余丞相就率先下水救人了。”

    “这么说来,要么是余丞相贼喊捉贼,要么就是撒于推了人却拒不承认了?”燕容珏语调寒凉。

    “不,陛下,肯定是撒于害的我!刚刚在大殿他就对我很不满,他肯定巴不得我死了,他们的王子好顺理成章地成为君后。”

    小羽儿边哭边红着眼控诉:“我被人推下池子后,挣扎时就看到他来到池边,他的侍从随后也赶到了,可他们只是冷眼看着我,根本没有要救我的意思。”

    小羽儿越哭越大声,汹涌的泪水打湿了燕容珏的衣襟,委屈地道:“呜呜呜,我真的好怕,好怕就这么死了,好怕再也见不到陛下。小羽儿不求荣华富贵,只想余生都陪在陛下身边......”

    “不,女帝陛下,您听我解释。我真的没有害您的贵君。我也是听到异动才赶过来的。我就算不满他即将成为您新一任君后,我也没理由害他呀。我堂堂草原的儿郎,怎会暗地里推人落水?”撒于连忙解释。

    “那你堂堂的草原儿郎,为什么当时见死不救呢?”梁斐一句话直接噎住了他。

    “好了,我心里已经大致明白了。来人,先带羽贵君回寝宫,请太医过去好好诊断,朕随后过去。”

    燕容珏温言劝慰了一番怀中人,就让人带下去了。

    又挥手屏退了侍卫。在场只剩下梁斐、余清玦、撒于以及他的侍从。

    燕容珏直直望向撒于,淡声道:“撒于,那你解释一下,你为什么当时明看见人落水了却杵着不动呢?”

    “我哪有杵着不动?我是在想救人的法子。毕竟我水性也不好,也不敢贸然下去救。”撒于在燕容珏的直视下败下阵来,辩解的气势弱了许多。

    “哼,你在撒谎。你刚刚在殿中可是满脸的不屑。撒于,你身为使臣,竟敢目无尊卑,宴会迟到在先失了礼数,如今又谋害朕的宠侍,人证都在场,你该当何罪呢?”

    燕容珏拔高了音量,柳眉一横,给面前的人一股强大的威慑力。

    “依你今日所犯两条罪,朕大可以毁了你这桩联姻,或者干脆修书一封给高甸可汗,让他看看他身边近臣的真实嘴脸。”

    撒于满是胡茬的脸上一阵煞白。

    他的侍从看不过意了,忙插嘴道:“燕国陛下怎的如此血口喷人,我们没做就是没做!如果就因为我们当时正好在岸边又没救人就断定我们谋杀人的话,我们是绝不会认的!”

    燕容珏眼底一片寒霜,侧脸给了梁斐一个眼神。

    梁斐会意,两步上前,扬手就给了那个侍从一个响亮的巴掌。刚那一手看来打得不轻,侍从直接一个跟头翻滚出去,捂着脸痛苦地呻吟半天爬不起来。

    “撒于,这般没有眼力见的侍从,就算不是你做的,你的侍从做了栽赃给你的也未必不可能。不如你回去好好管管属下,让他们明白‘规矩’‘尊卑’四个字该怎么写!”

    如今自己理亏,撒于见自己的人被打,又被内涵自己管教下人不力,只能捏紧拳头,咬牙受着。

    他深吸一口气,道:“是,我当时看到羽贵君落水了,我心下犹豫了一会儿,想着到底救不救人,如果不救,那我国王子就不会有后顾之忧。然后我的侍从赶来了,劝我赶紧走,不然可能会有嫌疑。可这时,余清玦就赶过来了。”

    他看向一边默然不语的余清玦,浓眉竖立,一手直指着他,咬牙切齿道:“女帝陛下,你难道没有怀疑过这个人吗?他就是贼喊捉贼,如今仅凭着下水救了人想要金蝉脱壳,哼,我撒于,绝不会着了这个姓余的道!”

    他越说越愤怒,想冲上去和余清玦干架,却被梁斐拦了下来:“撒于使臣,如今你自己的嫌疑都还未洗清,休要再生事端了。”

    “哼,余清玦,你如此不把我高甸国放在眼里,将来可有你好受的!咱这笔账,我要加倍从你身上讨回来!你墨国,就等着遭殃吧!”撒于气得把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余清玦只是侧脸淡淡看向他,平静开口:“若只因为一己私仇,就上升到国家之间的仇恨,那未免太不负责任了。况且,如今羽贵君落水真相还未查明,撒于使臣何须污我清白?”

    湿透的衣服紧贴着他,在星星点点的路灯下勾勒出他完美的身形。瑟瑟秋风刮过,却显得他有种孤寂萧索之感。

    “哼!少在我面前装清正!我最看不惯你这种虚伪狡诈的小人!我看这案子也不必查了,谁是凶手自己心里该有数!”撒于一摆手,带着侍从,怀着一肚子气离开了。

    余清玦静默片刻,对燕容珏施了一礼,道:“陛下告辞。”

    说着转身就走,并未多看一眼燕容珏。

    “你——”燕容珏下意识脱口而出,“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