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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白李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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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依清与李继迁还在讨论程开山的功夫,白依清想再次激李继迁出手,便接着道:“我肯定不是他的对手,李大人应该不会比他差,你刚才那一掌没有超强的内力,绝计没有如此威力。”

    在灵宝宫,李继迁见识过陶宗遇的功夫,李继迁从来没有露过真功夫,如果情急之中,在白依清面前显露了真功夫,正后悔,此时还要他出手,无论如何是不愿的了。便轻声答道:“刚才那一掌,贯注了我十二分的内力,现在还未恢复过来,又哪会是他的对手呀。”

    白依清故意说道:“可我话已经说了出去,你堂堂西北定难军特使,总不会临阵退缩吧?”

    李继迁笑道:“要单打独斗的话,可是你说的,我还以为白兄弟要出手呢。”

    外边的程开山见白依清、李继迁没有动静,己安排人偷偷靠近房子,准备向房里施放迷香,同时自己跃上屋顶,守在刚才被李继迁击穿的屋洞处。

    听到外面人员靠近房子,又听到屋瓦上的声响,白依清、李继迁连忙用一只手捂住口鼻,寻思办法。

    呆在房内只能坐以待毙,黑暗中,李继迁借着外边朦胧的灯光,用手向屋外一指,白依清明白是要趁外边人少,冲出去。

    白依清想了想,如果顺利,万秋碧等四人应该已经出了暗道,便对着李继迁做了同意手势,同时,示意二人再用掌力震开窗户冲出去。

    李继迁也表示同意,二人齐地单掌推向同一个窗户,虽说李继迁此时有所保留,但二人合在一起,威力却是不小,那窗户喀喇一声,飞了出去,外边的人连忙躲避。

    再说,等在暗道出口处的廖全见有灯光而来,连忙藏身在台柱后,这灯光正是赛关索、黑五娘按照程开山的吩咐,二人打着灯笼赶到摔跤场台下的暗道出口来。

    虽有台柱,可那台柱哪里能藏得住人?赛关索、黑五娘己然发现廖全,稍一辨认,见不是自己的人,二女却也不不言语,还未赶到廖全身旁,从怀中掏出一个香囊来,正是那迷香,扬向廖全。

    廖全以为是暗器,急忙身形一躲,躲开香囊,却忽地闻到一种香味,廖全暗道不好,知道是江湖中所用的迷香,连忙屏住呼吸,那迷香却甚是厉害,饶是廖全内力深厚,却也脑袋晕沉,连忙出掌向二女攻去,同时喊道:“有迷香。”

    赛关索、黑五娘见廖全掌风袭来,便想躲避,不成想,听得背后铃响,有东西击在后背上,二人一个踉跄,手中的灯笼差点也拿不住。赛关索、黑五娘只看到眼前的廖全,哪里会料到后面有人袭击?如果不是背后袭击的人有伤在身,只怕二人己是伤了内脏。

    后面的人又迅疾出手,点住赛关索、黑五娘的穴道,那人走了出来,借着赛关索、黑五娘的灯光,袭击赛关索二人居然会是仲长统!廖全那声有迷香就是提醒仲长统。

    仲长统从西北追着廖全到了京城就是想和廖全比试武功,在上清观与王神剑比试受伤后,却和廖全二人会走到一起来了,今晚还联手制敌。有时人生真的是想不到。

    廖全见仲长统已经制住赛关索、黑五娘二女,连忙用手拍打几下自己的脑门,好在吸入的迷香不多,况且他内力深厚,才没有被迷晕。

    此时,陆显德、万秋碧、谭芳香、解干才四人也打开暗道的门,正要走出来,刚打开一条门缝,发现有灯光,领头的解干才稍一犹豫,迅即打开暗道门,双掌护在身前,冲了出去。解干才本是最后的,但在暗道密室里后,走在了最前面。

    暗道外的廖全、仲长统以为是李继迁出来了,并不阻拦,待四人全部出来,并没见到李继迁,而且开始只是李继迁、白依清、谭芳香三人,现在倒出来了四个人,而且还有三个陌生人,廖全心内纳闷,连忙问道:“我家大人呢?”

    解干才看到廖全、仲长统站在门两侧,并没有出手对付自己,而赛关索、黑五娘被制住,心里一喜,便知道是李继迁安排在这里接应的,便回答道:“你家李大人和我家白兄弟,还在那边,掩护我们,未出来,我等立即去接应他们才是。”

    廖全听说李继迁情况不明,心里着急,道:“快去。”率先向后院赶去,其余五人也任由赛关索、黑五娘二女躺在台子下,跟在廖全身后而去。

    见白依清、李继迁二人破窗而出,程开山的几名手下马上又将白、李二人围住,程开山从房顶落下,道:“不要让他二人跑了。”

    程开山的几名手下,虽不是一般人物,但武功与程开山应有不小的差距,而此时的李继迁不知是存心保存实力,还是开始在房内震开屋顶真是超常发挥,白、李二人在几人的围攻之下,竟然手忙脚乱。

    此时的程开山还未参战,如果程开山一参战,白李二人只怕束手就擒的份,再者,这些人也并未使用迷香。

    白依清急得喊道:“李大人,你快使出你的本事来呀。”

    李继迁答道:“我己使出浑身解数来了,白兄,你加把力呀。”

    不过还好,虽说白、李二人险象环生,但至少还能支撑住。

    这里白依清着急,那边程开山也着急,因为此时天渐渐亮了,天一亮,即使将白依清几人擒拿住,真只能送到官府去了,而这白依清看样子也是官府之人,到那时,只怕麻烦事多多了。况且还有陆显德几人并没有出来,显然是进了暗道,而赛关索、黑五娘也还有消息,不知顺利将陆显德几人迷倒没有?

    程开山正准备加入战团,将白、李二人拿住,忽见灯光急速向后院而来,再一看,见是廖全、仲长统、解干才等人时,心里暗暗叫苦,赛关索、黑五娘没来,对方又平白多出了两个人,明摆着赛关索、黑五娘二人已经失利。

    程开山脑筋飞快转过几个念头,但最终决定,如今只能是硬撑自己是佛教弟子,自己摔跤场里同衍与与盛情、任居长、陶宗遇的比试,也只是两教相争,只要不暴露自己辽国金牌间谍的真实身份,这没有什么了不得的。

    想到这,程开山也释然了,到了官府,只要真正的身份不暴露,打点一下,又有安插在朝中的间谍,代号候鸟的从中周旋,自然会平安无事。

    但看到这么多人同时出现在这摔跤场,况且,看样子,还是两拨人关注自己这里了,程开山又暗自嘀咕,难道自己真实身份暴露了?

    程开山又将事情在脑海里飞快地想了一遍,没有暴露真实身份的念头还是占了上风,也只能寄希望如此了。想到这,程开山也不担心被人听到,便大喝道:“哪里来的?竟然不把我这个摔跤场放在眼里了,无论如何也得去官府里说个一二三了。”

    廖全见李继迁似有不支,飞身加入战团,出手甚是凌厉,因为廖全的加入,局面顿时改变过来,程开山手下节节败退。

    程开山见状,便叫手下停手,见程开山停手,白、李、廖三人也就势停下来,此时,白、李这边己有八人,人数已经占了优势,而且实力也占了上风。

    白依清看到了廖全,也突然多了个仲长统,白依清曾在白帆楼前见过仲长统一次,虽说只有一次,但仲长统与王神剑的比试却也是京城传得沸沸扬扬的,但白依清记得仲长统的亲子,仲长统突然在这里出现,白依清似乎明白了,在暗道房中时,李继迁对廖全那么自信,原来还有个仲长统在暗处做帮手。

    白依清与解干才今晚的目的就是想打探清楚开山摔跤场的情况,看看陆显德、万秋碧到底是不是在这里,现在终于找到陆、万二人了,可以说此行的目的达到了,至于程开山掳来陆、万的目的,大概和佛、道两教相争有关。

    只是李继迁一个西北定难军来的特使,为什么也会对开山摔跤场感兴趣呢?仲长统怎么又会依附于李继迁呢?为什么这个李继迁总是在最近发生的一些大事都会出现呢?对这些事,白依清还真想不出。

    李继迁此时底气甚足,嘻嘻一笑,道:“正好,你这个摔跤场暗藏机关,而且私自羁押人员,已经犯法,正是要官府捉拿你。”

    程开山问道:“我摔跤场那两名女子呢?如果她们俩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到了官府可不会轻饶了你们。”

    李继迁闻言,看向廖全与仲长统,仲长统答道:“擒了。”仲长统依然是那副不愿多说半个字的样子。

    廖全补充道:“她们想用下三滥的迷香,被我们擒住点了穴道,在摔跤场台下呢。”

    程开山对一名手下道:“你去看一下。”那名手下立即向前院而去,白、李众人也不阻拦。

    程开山又对另一名手下道:“你立即去禁军殿前司报官,就说有人危害京城安全。”

    白依清、李继迁闻言不禁愕然,这殿前司虽说守卫的是京城的安全,可这偷盗、治安可是开封府的职责呀,这程开山要去殿前司报官,是他不懂还是怎么回事?

    那名程开山手下正要去,李继迁向廖全示意,廖全立即拦住,李继迁道:“我说程场主,这报官可要去开封府呀。”

    程开山反驳道道:“殿前司保护可是京城的安全,当然要去殿前司。”

    李继迁笑道:“莫非程场主殿前司有什么熟人,就连我一个从西北刚来京城不久的人都知道,这偷盗、治安可是开封府管的。”

    程开山一愣,瞬间回过神来,回道:“我又不曾与官府打太多交道,哪里知道去哪报官,只是听人说殿前司拱卫是京城的安全,你等私闯民宅,又打伤我的人,威胁到了我们的安全,自然想着去殿前司报官了。”

    李继迁正要反驳,白依清插言道:“现在已经成立了皇城司,这京城民间奇闻怪事,皇城司也有管辖权,去皇城司报官便是。”

    闻言,李继迁嘻嘻一笑,向程开山道:“一开始,我就想向程场主介绍的,只是来不及,现在向你介绍也不迟。”

    程开山是开山摔跤场的场主,必须抛头露面的,自然很多人认识他,可观看摔跤的观众,来来去去,程开山又岂会认识,程开山看向白依清,心想,一个乳臭未干的少年,会是什么大人物?

    李继迁道:“这位正是皇城司的大人。”

    程开山假意怒道:“你是皇城司的人?难怪要我等去皇城司报官,到了你那,还不是什么都由你说了算,不能去。”

    程开山这个理由好似很有说服力,连一向能言善说的白依清也不禁怔住。

    见白依清无语,李继迁答道:“殿前司属大宋禁军,可是拱卫京城及大宋朝廷的安全,哪有时间来理这些小事,去那报官,只怕会落个乱报官的罪名,还是去开封府报官。”

    程开山反问道:“你只是一个西北来的,又知道什么?非得坚持去开封府,莫不是开封府和你有什么关系?”

    李继迁答道:“正因为我是西北来的,也来不久,开封府里自然没有什么熟人,我只是按照大宋的律法来。”

    程开山稍稍愣了愣,道:“前两日,那道教上清派陶宗遇与我教同衍大师比试,虽说不分胜负,但两教积怨己深,听说那陶宗遇己依附于开封府尹、当今齐王,齐王又是皇储,去开封府,自然对我佛教不利,不能去开封府。”

    白依清自然知道殿前司是没有这个职责的,这程开山非得去那,那里肯定有程开山熟悉的人,会帮程开山说话。虽说程开山讲的理由有些牵强,但也毕竟有几分道理,双方就去哪报官僵住了。

    其实这都是程开山故意在拖延,最先程开山怕天亮,现在他巴不得早点天亮,天亮后殿前司巡逻的人来了,就可以顺理成章去殿前司了。程开山非法掳掠拘禁陆显德、万秋碧、谭芳香等人,已经有错在先,白依清、李继迁等人大可说是来寻找陆显德等人,到时还是程开山理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