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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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和数学老师诱导公式的催眠相媲美的估计只有语文老师在夏末秋初的时候教文言文了，这两门课程的催眠程度一直比的不相上下。
教阳末他们班的语老师是一个带着眼镜有点古板的大叔。
那眼睛搭在鼻梁上，眼镜的后面是一双混浊但犀利的眼睛，面相挺凶，打人特疼，标准的啤酒肚，虎背熊腰的，身高也就一米七左右，走路的时候挂在腰间的钥匙“垮拉垮拉”的响，每天不停变化又每件颜色和款式都差不多的条纹t恤，差不多款式的牛仔裤、常年不变的纯黑色凉鞋，用到都快要烂了的手提包。往那一站就知道是他。
老郑在讲台上声情并茂的朗读着《六国论》。
可惜底下的同学并没有多少人买他的账，照样睡觉的睡着，伏在桌子上的伏着，郑育成就是把那篇文言文读出朵花来，底下那些头没抬起来的照样睡得香甜。只有少数同学给老郑捧场——勉强撑着头。
迟语就是那些强撑着头没睡着。
不过他头点一下点一下，小鸡啄米似的，在头猛扎的一瞬间瞬间清醒，接着用睡意朦胧的双眼看着讲台桌上的老郑，强撑起精神听课，结果没几分钟迟语又倒下去了。不过这一次和之前的不一样，迟语自暴自弃的趴在了桌上，还贴心的把胳膊肘下面的语文教材合上了，睡着迟语想的是：“不能睡……老郑说这个是要考的。”
阳末听到身边发出声响，出于关心他转过来看了一下，正赶上迟语眼睛闭上的前一秒。
迟语一趴桌子上就秒睡，阳末皱着眉头，思考再三，终究还是礼貌的伸手推了推迟语的肩膀，向迟语那边靠了靠，低声的说：“先别睡，这个是写在考纲里要考的。”
“嗯？没事，文言文这种东西去背就好了”迟语把头从桌子上拔了起来，阳末以为迟语要起来发愤图强了，只见迟语抬头眼睛都没有睁开的愣了几秒，象征性的左右环顾之后说了句话又把头埋下去了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着，“末末我睡会，老郑来了叫我。”
整个过程利落迅速不超过一分钟。
阳末看着又睡下去的迟语与曾经的某人重叠了，不由得失笑一脸无奈，这个样子跟顾以灼初中那会儿挺像的。
整个人迷糊到不行又信誓旦旦的说简单，偏偏成绩优异让人没办法说他自大。
阳末中午结结实实的睡了一个多小时，现在精神得都快神经了，一身精力只让他坐在教室屁股都有些坐不住了。阳末伸了个小幅度的懒腰，感觉再做几页数学题不成问题。
阳末在伸懒腰的时候用余光秒到了旁边一组的健康，跟迟语一样的姿势，就看到刺刺的后脑勺。
阳末想到什么似的左右看了一下，果不其然，坐后面几排的人几乎都瘫了，一看过去就像一片黑压压的地，一团一团的那一种。只有稀碎的还有几个人在艰苦支持。一眼望去，他竟然觉得自己的存在在这间教室显得突兀，就跟一块光溜溜的地上的几株杂草似的。
阳末：“......”这个画面是真实存在的吗？
趴下的人数太多，不仅阳末注意到了，讲台上朗读完《六国论》的老郑也注意到了，挺巧的，阳末还不小心和老郑对了个视。
阳末几乎是对上老郑颜色的那一刻就闪开了，他感觉到了滚滚的杀气。
“啪！”
一声巴掌拍空心木头讲台桌的巨响，那个响度把清醒着的阳末吓了一跳，更别说那些个还在睡梦中留着口水的同学们，那一声巨响，直接叫醒了一大批人，至于剩下的那个别，惯犯，得老郑亲自下去叫才起得来。
郑育成瞪着眼睛巡视着底下的人，把那平时朗读时带着的老花镜都摘掉了，一副山雨欲来的气势。
“你们这些趴着的猪头都给我坐起来！”老郑空手走下讲台桌从第四组开始往下走，遇到一个趴着的、眼睛红肿着的就给那个人的背来上一掌。
“一个个上课就睡觉，下课就整个走廊跑来跑去，楼梯间窜来窜去，那时候怎么不困了！”老郑打了一两个在讲台桌下面睡觉的，他怒不可遏的声音直接闯到了隔壁班，“你们这群傻逼，上课就睡觉，考试就不会，成绩出来就哭爹喊娘说什么这次考试题目超纲！”
郑育成从第四组迈着稳重的步子一组一组的往第一组走，走到唐继然后边看见他桌面上还摆着一本上节课要用的英语书。刚刚放下的手掌又蠢蠢欲动。
“唐继然你是睡得上什么课都不知道了是吧，你桌面上那本数学书快点收起来，再放那我就给你扔到楼下去。”
唐继然磨磨唧唧的换书本，眼睛是迷着的，拿语文书全凭感觉，看到这一幕人名高级讲师气得牙痒。
——
经过那一出，整个高二七班都没人敢趴着更别说睡觉了。
下课铃响了，阳末以为郑育成会拖课。不管是那个老师被耽误了大半节课还讲到重点时都会拖课。但像老郑这种一下课就准时下课，连扔粉笔的手都没有犹豫，喊了下课人就叼着根中华拿着保温杯和教材就去隔壁八班了。
阳末不是第一次上老郑的课，但还是依旧会被他的上课方式震惊到。
教过阳末的老师没有一个像郑育成老师这样的。
时不时用巴掌代替语言，脏话更是张嘴就有，不过就算这样班里同学也不怕他，还经常跟他开玩笑，明明说了要上一篇记叙文结果自己跟同学讲笑话讲了20分钟，一节课相当于白费，偏偏教学质量还出奇的好。
这么多科任老师当中阳末最喜欢郑育成。
其实不只阳末，班里同学几乎都喜欢老郑上课，就连那些天天被老郑巴掌伺候的也喜欢。
跟别的老师相处的感觉是长辈和晚辈，和老郑就是比他们大20来岁的兄弟。
——
“末末我真是太感谢你了，还好你早老郑过来之前把我叫醒了，要是老郑那掌下来我估计得废。”迟语一下课就蹭过来勾着阳末的肩膀，嘴里面上尽显感激之情。
“没事。”阳末摇了摇头，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虞倾这厮肯定一早就预料到了，不然早不请假晚不请假偏偏就今天下午请假”迟语一脸愤愤不平，“他现在肯定在家里吹着空调睡着觉呢。”
阳末但笑不语。
迟语见阳末在背上节语文课老郑讲的《六国论》，感慨着自律的力量，在一旁默默比了个大拇指，转头去找顾以灼。
“虞倾他都请假了你怎么不请假？”
顾以灼一脸疑惑：“为什么你会觉得他请假了我也要请假？”
话一说出来，不用迟语回答他自己就知道答案了。这也不能怪迟语，只是他和虞倾逃课都是一起逃的，久而久之迟语可能都习惯了他们一起消失，只是这一次两人中只留了一个人要把迟语换成他，他也觉得奇怪。
坐在顾以灼前面的阳末也在好奇这个。其实是迟语误会了，他没在背书，只是在想为什么平常两个人都是一起进进出出的只有今天他们俩分开走。
又想起顾以灼走出宿舍前的那一句‘记得看手机’，阳末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顾以灼突然想起来一个题外事，阳末好像没见过虞倾。
虞倾和顾以灼的父母是世交，所以顾以灼和虞倾的关系也比其他同龄人要好。
再加上顾以灼小时候就特别臭屁。可能父母的基因好和受到的教育良好，所以顾以灼脑子发育特快，打小思想就超前，不爱和那些只知道哭和吃、一受点欺负就只会咿呀咿呀的和爸爸妈妈告状，他觉得那些小孩幼稚！
有一年过年，虞倾他们家走亲戚走到顾以灼家了，虞倾和顾以灼一样的，性格也是一样的臭屁，都是瞧不起那些低幼的小屁孩，完全忽视了自己也是个小鬼的事实。他们一拍即合。
不过那个时候，阳末还没有来到他们家。
之后虞倾就和他妈妈去国外读书了，过了1个月末才被顾风清和阮颜接回来。
初二那段时间虞倾回来了一趟，不过那时候阳末去参加夏令营了，所以两人就没见着，好巧不巧的，虞倾又在阳末要回来的前一天去了国外，在加上虞倾和顾以灼都不喜欢打视频电话，顾以灼在打电话的时候阳末又会自觉走开，所以顾以灼就是想把阳末介绍给虞倾也没办法。
顾以灼第一次见到阳末的时候是在自己家的庭院里。
只记得那时候阳末提着一个破旧的勉勉强强能认出那是一个白蓝色蛇皮袋，那个蛇皮袋立起来估计比那时候的阳末还高。
记得那时候阮颜让他喊阳末哥哥，不过顾以灼却奇怪为什么这个哥哥看起来比他还要矮一点。
不过那个哥哥皮肤白白的，不像其他小屁孩一样玩得整张脸全是泥巴黄乎乎的，也不像别的小屁孩那样看起来就是一副仗势欺人的样子。
不过小时候的顾以灼不懂那么多，只觉得家里来的新哥哥白白净净的，他想和这个哥哥做朋友。
一双怯生生的眼睛看着以前与自己年龄相仿的男孩，与自己不同，那一双眼睛熠熠的像是装满星星。
一双肉乎乎的小手伸到眼前，一声甜甜的哥哥把阳末心里的戒备消得一干二净。
能和数学老师诱导公式的催眠相媲美的估计只有语文老师在夏末秋初的时候教文言文了，这两门课程的催眠程度一直比的不相上下。
教阳末他们班的语老师是一个带着眼镜有点古板的大叔。
那眼睛搭在鼻梁上，眼镜的后面是一双混浊但犀利的眼睛，面相挺凶，打人特疼，标准的啤酒肚，虎背熊腰的，身高也就一米七左右，走路的时候挂在腰间的钥匙“垮拉垮拉”的响，每天不停变化又每件颜色和款式都差不多的条纹t恤，差不多款式的牛仔裤、常年不变的纯黑色凉鞋，用到都快要烂了的手提包。往那一站就知道是他。
老郑在讲台上声情并茂的朗读着《六国论》。
可惜底下的同学并没有多少人买他的账，照样睡觉的睡着，伏在桌子上的伏着，郑育成就是把那篇文言文读出朵花来，底下那些头没抬起来的照样睡得香甜。只有少数同学给老郑捧场——勉强撑着头。
迟语就是那些强撑着头没睡着。
不过他头点一下点一下，小鸡啄米似的，在头猛扎的一瞬间瞬间清醒，接着用睡意朦胧的双眼看着讲台桌上的老郑，强撑起精神听课，结果没几分钟迟语又倒下去了。不过这一次和之前的不一样，迟语自暴自弃的趴在了桌上，还贴心的把胳膊肘下面的语文教材合上了，睡着迟语想的是：“不能睡……老郑说这个是要考的。”
阳末听到身边发出声响，出于关心他转过来看了一下，正赶上迟语眼睛闭上的前一秒。
迟语一趴桌子上就秒睡，阳末皱着眉头，思考再三，终究还是礼貌的伸手推了推迟语的肩膀，向迟语那边靠了靠，低声的说：“先别睡，这个是写在考纲里要考的。”
“嗯？没事，文言文这种东西去背就好了”迟语把头从桌子上拔了起来，阳末以为迟语要起来发愤图强了，只见迟语抬头眼睛都没有睁开的愣了几秒，象征性的左右环顾之后说了句话又把头埋下去了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着，“末末我睡会，老郑来了叫我。”
整个过程利落迅速不超过一分钟。
阳末看着又睡下去的迟语与曾经的某人重叠了，不由得失笑一脸无奈，这个样子跟顾以灼初中那会儿挺像的。
整个人迷糊到不行又信誓旦旦的说简单，偏偏成绩优异让人没办法说他自大。
阳末中午结结实实的睡了一个多小时，现在精神得都快神经了，一身精力只让他坐在教室屁股都有些坐不住了。阳末伸了个小幅度的懒腰，感觉再做几页数学题不成问题。
阳末在伸懒腰的时候用余光秒到了旁边一组的健康，跟迟语一样的姿势，就看到刺刺的后脑勺。
阳末想到什么似的左右看了一下，果不其然，坐后面几排的人几乎都瘫了，一看过去就像一片黑压压的地，一团一团的那一种。只有稀碎的还有几个人在艰苦支持。一眼望去，他竟然觉得自己的存在在这间教室显得突兀，就跟一块光溜溜的地上的几株杂草似的。
阳末：“......”这个画面是真实存在的吗？
趴下的人数太多，不仅阳末注意到了，讲台上朗读完《六国论》的老郑也注意到了，挺巧的，阳末还不小心和老郑对了个视。
阳末几乎是对上老郑颜色的那一刻就闪开了，他感觉到了滚滚的杀气。
“啪！”
一声巴掌拍空心木头讲台桌的巨响，那个响度把清醒着的阳末吓了一跳，更别说那些个还在睡梦中留着口水的同学们，那一声巨响，直接叫醒了一大批人，至于剩下的那个别，惯犯，得老郑亲自下去叫才起得来。
郑育成瞪着眼睛巡视着底下的人，把那平时朗读时带着的老花镜都摘掉了，一副山雨欲来的气势。
“你们这些趴着的猪头都给我坐起来！”老郑空手走下讲台桌从第四组开始往下走，遇到一个趴着的、眼睛红肿着的就给那个人的背来上一掌。
“一个个上课就睡觉，下课就整个走廊跑来跑去，楼梯间窜来窜去，那时候怎么不困了！”老郑打了一两个在讲台桌下面睡觉的，他怒不可遏的声音直接闯到了隔壁班，“你们这群傻逼，上课就睡觉，考试就不会，成绩出来就哭爹喊娘说什么这次考试题目超纲！”
郑育成从第四组迈着稳重的步子一组一组的往第一组走，走到唐继然后边看见他桌面上还摆着一本上节课要用的英语书。刚刚放下的手掌又蠢蠢欲动。
“唐继然你是睡得上什么课都不知道了是吧，你桌面上那本数学书快点收起来，再放那我就给你扔到楼下去。”
唐继然磨磨唧唧的换书本，眼睛是迷着的，拿语文书全凭感觉，看到这一幕人名高级讲师气得牙痒。
——
经过那一出，整个高二七班都没人敢趴着更别说睡觉了。
下课铃响了，阳末以为郑育成会拖课。不管是那个老师被耽误了大半节课还讲到重点时都会拖课。但像老郑这种一下课就准时下课，连扔粉笔的手都没有犹豫，喊了下课人就叼着根中华拿着保温杯和教材就去隔壁八班了。
阳末不是第一次上老郑的课，但还是依旧会被他的上课方式震惊到。
教过阳末的老师没有一个像郑育成老师这样的。
时不时用巴掌代替语言，脏话更是张嘴就有，不过就算这样班里同学也不怕他，还经常跟他开玩笑，明明说了要上一篇记叙文结果自己跟同学讲笑话讲了20分钟，一节课相当于白费，偏偏教学质量还出奇的好。
这么多科任老师当中阳末最喜欢郑育成。
其实不只阳末，班里同学几乎都喜欢老郑上课，就连那些天天被老郑巴掌伺候的也喜欢。
跟别的老师相处的感觉是长辈和晚辈，和老郑就是比他们大20来岁的兄弟。
——
“末末我真是太感谢你了，还好你早老郑过来之前把我叫醒了，要是老郑那掌下来我估计得废。”迟语一下课就蹭过来勾着阳末的肩膀，嘴里面上尽显感激之情。
“没事。”阳末摇了摇头，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虞倾这厮肯定一早就预料到了，不然早不请假晚不请假偏偏就今天下午请假”迟语一脸愤愤不平，“他现在肯定在家里吹着空调睡着觉呢。”
阳末但笑不语。
迟语见阳末在背上节语文课老郑讲的《六国论》，感慨着自律的力量，在一旁默默比了个大拇指，转头去找顾以灼。
“虞倾他都请假了你怎么不请假？”
顾以灼一脸疑惑：“为什么你会觉得他请假了我也要请假？”
话一说出来，不用迟语回答他自己就知道答案了。这也不能怪迟语，只是他和虞倾逃课都是一起逃的，久而久之迟语可能都习惯了他们一起消失，只是这一次两人中只留了一个人要把迟语换成他，他也觉得奇怪。
坐在顾以灼前面的阳末也在好奇这个。其实是迟语误会了，他没在背书，只是在想为什么平常两个人都是一起进进出出的只有今天他们俩分开走。
又想起顾以灼走出宿舍前的那一句‘记得看手机’，阳末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顾以灼突然想起来一个题外事，阳末好像没见过虞倾。
虞倾和顾以灼的父母是世交，所以顾以灼和虞倾的关系也比其他同龄人要好。
再加上顾以灼小时候就特别臭屁。可能父母的基因好和受到的教育良好，所以顾以灼脑子发育特快，打小思想就超前，不爱和那些只知道哭和吃、一受点欺负就只会咿呀咿呀的和爸爸妈妈告状，他觉得那些小孩幼稚！
有一年过年，虞倾他们家走亲戚走到顾以灼家了，虞倾和顾以灼一样的，性格也是一样的臭屁，都是瞧不起那些低幼的小屁孩，完全忽视了自己也是个小鬼的事实。他们一拍即合。
不过那个时候，阳末还没有来到他们家。
之后虞倾就和他妈妈去国外读书了，过了1个月末才被顾风清和阮颜接回来。
初二那段时间虞倾回来了一趟，不过那时候阳末去参加夏令营了，所以两人就没见着，好巧不巧的，虞倾又在阳末要回来的前一天去了国外，在加上虞倾和顾以灼都不喜欢打视频电话，顾以灼在打电话的时候阳末又会自觉走开，所以顾以灼就是想把阳末介绍给虞倾也没办法。
顾以灼第一次见到阳末的时候是在自己家的庭院里。
只记得那时候阳末提着一个破旧的勉勉强强能认出那是一个白蓝色蛇皮袋，那个蛇皮袋立起来估计比那时候的阳末还高。
记得那时候阮颜让他喊阳末哥哥，不过顾以灼却奇怪为什么这个哥哥看起来比他还要矮一点。
不过那个哥哥皮肤白白的，不像其他小屁孩一样玩得整张脸全是泥巴黄乎乎的，也不像别的小屁孩那样看起来就是一副仗势欺人的样子。
不过小时候的顾以灼不懂那么多，只觉得家里来的新哥哥白白净净的，他想和这个哥哥做朋友。
一双怯生生的眼睛看着以前与自己年龄相仿的男孩，与自己不同，那一双眼睛熠熠的像是装满星星。
一双肉乎乎的小手伸到眼前，一声甜甜的哥哥把阳末心里的戒备消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