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大山深处的乌托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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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老司马假死的消息一下子传遍了整个童话村。
搞得司马锦程几个儿孙,看见陈星河更加不爽了,好在陈星河也没在意,大大咧咧地带着几位小伙伴儿在村里,自由穿梭。
桑荫几人也是这个时候才知道,原来童话村的所有房屋皆根据地势凿洞而建,高矮不同,错落有致,晚上有灯的时候次第亮起,看起来就跟重楼似的。由于北方干旱少雨,光照强烈,山上不可能长树,山下也不可能住人,这样一来就只能在崖壁上凿洞而居。这种洞居生活好像是北方特有的,比如陕甘一带住窑洞,并不是他们建不起房子,主要住在洞里冬暖夏凉,挡风遮雨,舒适度也一下子就提了上来。
只是在秦岭无人区建起来这么一个庞大而有序的庄园,可比平地起楼要艰难得多。可以说没有世世代代的财富积累,这几乎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关键是由于老司马选址有方,外面的一眼深湖,不仅解决了全族弟子用水难题,就连童话村里那一排排的白杨树,都长得跟哨兵似的又高又直,结实粗壮,秋风吹来,飒飒有声。
特别是王一,他看着这片不毛之地上“生长”起来的绿色庄园,就跟海市蜃楼似的,啧啧称奇,不是亲见,想他都不可能这样想。
难得回来,陈星河特别兴奋,带着大家疯跑了一天,哪里晨练,哪里就寝,他在哪里挨打,挨打之后的逃跑路线,跟说故事一样,走着走着,几人发现有个地方居然传来郎朗的读书声。桑荫觉得无比惊奇,问陈星河你外公这个地方别说人了,鬼都难找,哪里收的那么多弟子?
陈星河嘿嘿笑着,说我外公每年云游回来,总能带回来几个。
哑巴玲啊地叫出了声,说我明白了,你外公是个人贩子!
说得几人都哈哈笑了起来。哑巴玲头一低,想了一下,也跟着讪讪地笑了起来。
佛家弟子一般是徒弟找师傅,建一座寺庙,广收门徒,但是道家都是师傅找徒弟。佛家喜欢讲有罪论,动不动每个人来到世上,都是来赎罪的。但是道家不同,道家主张无罪论,每个人都没有原罪,你来到世上就是最对的那个人。你来,自然有你的天赋使命!
大慨老司马的天赋使命就是,到处去捡人吧。
司马天师三个儿子,陈星河大舅是不在本地驻守的,九转塔有规定,每家至少有一位上师资格的师傅驻守塔中,教授弟子。
陈星河二舅和三舅在家里撑门户儿,教授门徒。
其实也不用他们支撑,毕竟这个家里还是司马老天师说了算。
谁知道这里白天特别热,到了晚上就特别冷,白杨树的树叶在秋风吹拂下发出哗啦啦的声响,仿佛在给这尘世作最后的道别,桑荫说这声音令她想起了什么,但是具体是什么又……想不起来。
但是陈星河知道,别说被禁锢的魂魄千年孤独,就是他十几年成长心酸,白天晚上的担惊受怕,风声涛涛,这声音……不可能忘。
大家从一个山头跑向另一个山头,眼看山上山下又是星星闪烁,给人的感觉特别不真实,桑荫一方面对司马天师又是敬佩,同时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她便试着用手抠了抠这山上的泥巴,发现这泥巴是真泥巴,硬得跟水泥似的,扣都扣不动,跟南方的土壤完全不是一个概念,这玩意儿别说建房子,建碉堡都没问题。
这就是为什么泥石流大多发生在南方的原因。
晚上实在太冷,陈星河领着大家冻得跟狗似的往厨房跑。吃饭时间,虽然是几位客人,但这里好像没有人把他们当客人看,桑荫几个跟早上一样,排成队跟着众弟子到厨房领饭。司马老天师虽说是假死,但也没有说专程来招呼他们几个小屁孩儿,而且桑荫看老司马都能用假死的办法骗陈星河回来,爷孙感情那是相当深厚,陈星河吊儿郎当不着调儿的性子原来都是跟这亲外公学的。
晚上的饭菜跟早上差不多,稀饭馒头,只是几个屉笼里还有堆得像小山一样的大肉包子,腾腾地往外冒着热气,算是给学艺一天的弟子们加餐,他们来得迟了些,眼见肉包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减少。排队时陈星河嘱咐几个人等会多抓点儿,搞得跟在后面的桑荫几个愣是没听明白,吃饭啥时候用“抓”的?
陈星河说肉包子吃多少抓多少,精髓就在于一个“抓”字。
队伍很快到了陈星河这儿,只见陈星河先伸头咬住一个包子含在嘴里,然后叉开十指又抓了十来个,一边走一边给后面的哑巴玲和王一使眼色,意思叫他们像他一样多拿点儿,走出队伍。
搞得排在后面的司马建尘扑哧一声冷笑,“饿死鬼投胎!也不知道我们司马家咋有你这样上不了台盘的亲戚”。
哑巴玲往后瞪了一眼,没说话,学着陈星河的样子先伸头咬住一个,然后叉开十指正要抓,后面的司马建尘又一个冷笑,“你一个女生哪里吃得了这么多?肉包子吃多少拿多少,别等会儿吃不完噎着,童话村可是不养狗”。
哑巴玲往后扫了一眼,没吭声,自顾自叉开十指只管抓。
有人的地方哑巴玲是不作声的,桑荫往后看了一眼,也没吭声,毕竟是人家地盘儿,能忍就忍吧。司马建尘这个不长眼的,估计不知道哑巴玲是西蜀刘陈家儿子。
哑巴玲力大无穷,饭量肯定也大,这十来个包子可能连肚子也填不饱。再说了,他们十几个小时奔波回来,还没吃过一餐饱饭。
到了桑荫这儿,桑荫回头看了看初雪和后边的王一,眼见肉包子不多了,她又生怕初雪个子小手小,哑巴玲也不一定能吃饱,她伸出两手,勉强只抓了四五个,桑荫回头给初雪递了个眼色,意思叫她多拿点儿,谁知道初雪这个小姑娘可能是饿昏了,女孩子的矜持那是一点儿没有,居然学着陈星河的样子,也是先伸个脑袋出来咬住一个,然后十指一伸,直接叉走十来个,搞到后边王一只拿了几个就见底了。
这回后面的司马建尘直接发飙,“陈星河你看看你交的什么朋友!外公家不见你有什么贡献,养你一个闲人还不够,还要养你那么多猪朋狗友”。
“那你说说,你又有什么贡献”?王一先塞了一个包子进嘴里,然后像抛着玩儿一样把余下两个包子在手里抛来抛去,吃得满嘴流油地望着司马建尘说,“一个连九转塔见习师都考不上的人,也好意思说别人”?
“考不上的多了!也不是只有我一个”,司马建尘脸红红的望向远处勾头吃饭的司马建英和司马建云,被人揭了伤疤,司马建尘老脸渐渐成了猪肝色。
“考不上的是很多,但没有人比你更不要脸”。
哈哈!
嘻嘻!
低头吃饭的人群中发出嘻笑声。
王一一般不说话,一开口怼人那是直击要害,能把人怼死。这下子连远远地坐着勾头吃饭的司马建英也坐不住了,说陈星河“在别人家里讨饭吃,就不能老实点儿”?
“这是我外公家,不是别人家”,陈星河气得包子也不吃了,瞪眼望着司马建英,“你起来!先别吃了给我的朋友道歉”!
“我没听清楚,你刚刚说什么来着”?司马建英冷笑着,一只手掏着耳朵,一只手端碗,闲闲地从椅子上坐了起来。
陈星河拿起一个包子直接摁到司马建英脸上,“我说叫你给我朋友道歉,耳朵里塞驴毛了听不清楚是咋”!
王一看陈星河动手了,也是忍耐多时,直接把手里的包子甩到了司马建尘脸上,“你他奶奶的吃个够”!
这下厨房里跟炸了一样,包子满天飞。
陈星河和哑巴玲还有王一,摁住司马建英和司马建尘开打。司马建云一个姑娘,急得团团转,嘴里喊着别打了别打了,一边儿推搡着旁边勾头吃饭的另外几人,应该也是司马家族的兄弟,帮着打架。谁知道那几人跟没看见一样,只管吃自己的,眼眉都没有扫一下。急得司马建云只好叫围在他们四周看热闹的弟子去喊人!桑荫和初雪也是想不到,一个包子还没吃完,事情居然演变得这么快,特别是初雪,正拿着一个包子塞进嘴里,还没等吃就被哑巴玲夺走摁到司马建尘脑门儿上,不大一会儿,在众弟子的起哄声里,在司马建尘和司马建英的惨叫声中,司马三兄妹一个接一个被扔到了外边儿。
有哑巴玲这个大力士在,陈星河他们就不可能吃亏。
刚开始桑荫还看看,后来她干脆闲闲地倚着一根柱子继续吃自己的包子,初雪这时才反应过来,傻愣愣地看着空荡荡的双手,“我的包子呢”?
五分钟没到,战斗结束!陈星河稍微喘了口气,拍拍手看着桑荫说,走,带你们去吃好吃的!
哑巴玲一听眼睛就亮了,吃啥?烤鸡还是烤兔子?
把陈星河说乐了,说哑巴玲你走了一天了,你觉得这片黄土地上能长什么?能长鸡还是能长兔子?搞得哑巴玲气死了,掐住陈星河的脖子非要陈星河赔他的肉包子。
桑荫和初雪对视了一眼儿,桑荫说我反正吃了几个包子了,不饿,不去。照桑荫对陈星河的理解,那个家伙他就没安好心。初雪一愣说那不行,我吃了三个了我都没吃饱,就我一个女孩子等会儿被他们欺负了怎么办?
一句话说得陈星河和王一你看我,我看你,嘴巴唏唏得跟灌了风似的。
也难怪陈星河和王一做那副表情出来,桑荫也是觉得现在连初雪都没有先前那么老实了,不是一向都是你欺负他们吗?
想独自休息肯定门儿都没有!眼看厨房餐厅里人都走完了,桑荫被哑巴玲和初雪拉着拽着跟着陈星河七弯入拐,来到后厨一个巨大的角落里。
一进去这个角落,陈星河蹑手蹑脚,弯腰弓背,走路跟个企鹅似的,桑荫一看这架势,说陈星河,我们是来偷东西来了?
陈星河一愣,嗫嚅着说偷啥偷,我们偷东西光明正大!
一句话说得王一哧地笑出了声,说陈星河难怪你偷李老头家的鸡偷的那叫一个熟练,原来这玩意儿也能祖传!吓得哑巴玲赶紧叫王一收着点儿,别那么大声,等会儿叫司马建尘或是谁的舅舅瞧见,屁都没得吃。
桑荫跟初雪对视了一眼,非常无奈地摇了摇头。
还说不是偷?
第二天,老司马假死的消息一下子传遍了整个童话村。
搞得司马锦程几个儿孙,看见陈星河更加不爽了,好在陈星河也没在意,大大咧咧地带着几位小伙伴儿在村里,自由穿梭。
桑荫几人也是这个时候才知道,原来童话村的所有房屋皆根据地势凿洞而建,高矮不同,错落有致,晚上有灯的时候次第亮起,看起来就跟重楼似的。由于北方干旱少雨,光照强烈,山上不可能长树,山下也不可能住人,这样一来就只能在崖壁上凿洞而居。这种洞居生活好像是北方特有的,比如陕甘一带住窑洞,并不是他们建不起房子,主要住在洞里冬暖夏凉,挡风遮雨,舒适度也一下子就提了上来。
只是在秦岭无人区建起来这么一个庞大而有序的庄园,可比平地起楼要艰难得多。可以说没有世世代代的财富积累,这几乎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关键是由于老司马选址有方,外面的一眼深湖,不仅解决了全族弟子用水难题,就连童话村里那一排排的白杨树,都长得跟哨兵似的又高又直,结实粗壮,秋风吹来,飒飒有声。
特别是王一,他看着这片不毛之地上“生长”起来的绿色庄园,就跟海市蜃楼似的,啧啧称奇,不是亲见,想他都不可能这样想。
难得回来,陈星河特别兴奋,带着大家疯跑了一天,哪里晨练,哪里就寝,他在哪里挨打,挨打之后的逃跑路线,跟说故事一样,走着走着,几人发现有个地方居然传来郎朗的读书声。桑荫觉得无比惊奇,问陈星河你外公这个地方别说人了,鬼都难找,哪里收的那么多弟子?
陈星河嘿嘿笑着,说我外公每年云游回来,总能带回来几个。
哑巴玲啊地叫出了声,说我明白了,你外公是个人贩子!
说得几人都哈哈笑了起来。哑巴玲头一低,想了一下,也跟着讪讪地笑了起来。
佛家弟子一般是徒弟找师傅,建一座寺庙,广收门徒,但是道家都是师傅找徒弟。佛家喜欢讲有罪论,动不动每个人来到世上,都是来赎罪的。但是道家不同,道家主张无罪论,每个人都没有原罪,你来到世上就是最对的那个人。你来,自然有你的天赋使命!
大慨老司马的天赋使命就是,到处去捡人吧。
司马天师三个儿子,陈星河大舅是不在本地驻守的,九转塔有规定,每家至少有一位上师资格的师傅驻守塔中,教授弟子。
陈星河二舅和三舅在家里撑门户儿,教授门徒。
其实也不用他们支撑,毕竟这个家里还是司马老天师说了算。
谁知道这里白天特别热,到了晚上就特别冷,白杨树的树叶在秋风吹拂下发出哗啦啦的声响,仿佛在给这尘世作最后的道别,桑荫说这声音令她想起了什么,但是具体是什么又……想不起来。
但是陈星河知道,别说被禁锢的魂魄千年孤独,就是他十几年成长心酸,白天晚上的担惊受怕,风声涛涛,这声音……不可能忘。
大家从一个山头跑向另一个山头,眼看山上山下又是星星闪烁,给人的感觉特别不真实,桑荫一方面对司马天师又是敬佩,同时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她便试着用手抠了抠这山上的泥巴,发现这泥巴是真泥巴,硬得跟水泥似的,扣都扣不动,跟南方的土壤完全不是一个概念,这玩意儿别说建房子,建碉堡都没问题。
这就是为什么泥石流大多发生在南方的原因。
晚上实在太冷,陈星河领着大家冻得跟狗似的往厨房跑。吃饭时间,虽然是几位客人,但这里好像没有人把他们当客人看,桑荫几个跟早上一样,排成队跟着众弟子到厨房领饭。司马老天师虽说是假死,但也没有说专程来招呼他们几个小屁孩儿,而且桑荫看老司马都能用假死的办法骗陈星河回来,爷孙感情那是相当深厚,陈星河吊儿郎当不着调儿的性子原来都是跟这亲外公学的。
晚上的饭菜跟早上差不多,稀饭馒头,只是几个屉笼里还有堆得像小山一样的大肉包子,腾腾地往外冒着热气,算是给学艺一天的弟子们加餐,他们来得迟了些,眼见肉包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减少。排队时陈星河嘱咐几个人等会多抓点儿,搞得跟在后面的桑荫几个愣是没听明白,吃饭啥时候用“抓”的?
陈星河说肉包子吃多少抓多少,精髓就在于一个“抓”字。
队伍很快到了陈星河这儿,只见陈星河先伸头咬住一个包子含在嘴里,然后叉开十指又抓了十来个,一边走一边给后面的哑巴玲和王一使眼色,意思叫他们像他一样多拿点儿,走出队伍。
搞得排在后面的司马建尘扑哧一声冷笑,“饿死鬼投胎!也不知道我们司马家咋有你这样上不了台盘的亲戚”。
哑巴玲往后瞪了一眼,没说话,学着陈星河的样子先伸头咬住一个,然后叉开十指正要抓,后面的司马建尘又一个冷笑,“你一个女生哪里吃得了这么多?肉包子吃多少拿多少,别等会儿吃不完噎着,童话村可是不养狗”。
哑巴玲往后扫了一眼,没吭声,自顾自叉开十指只管抓。
有人的地方哑巴玲是不作声的,桑荫往后看了一眼,也没吭声,毕竟是人家地盘儿,能忍就忍吧。司马建尘这个不长眼的,估计不知道哑巴玲是西蜀刘陈家儿子。
哑巴玲力大无穷,饭量肯定也大,这十来个包子可能连肚子也填不饱。再说了,他们十几个小时奔波回来,还没吃过一餐饱饭。
到了桑荫这儿,桑荫回头看了看初雪和后边的王一,眼见肉包子不多了,她又生怕初雪个子小手小,哑巴玲也不一定能吃饱,她伸出两手,勉强只抓了四五个,桑荫回头给初雪递了个眼色,意思叫她多拿点儿,谁知道初雪这个小姑娘可能是饿昏了,女孩子的矜持那是一点儿没有,居然学着陈星河的样子,也是先伸个脑袋出来咬住一个,然后十指一伸,直接叉走十来个,搞到后边王一只拿了几个就见底了。
这回后面的司马建尘直接发飙,“陈星河你看看你交的什么朋友!外公家不见你有什么贡献,养你一个闲人还不够,还要养你那么多猪朋狗友”。
“那你说说,你又有什么贡献”?王一先塞了一个包子进嘴里,然后像抛着玩儿一样把余下两个包子在手里抛来抛去,吃得满嘴流油地望着司马建尘说,“一个连九转塔见习师都考不上的人,也好意思说别人”?
“考不上的多了!也不是只有我一个”,司马建尘脸红红的望向远处勾头吃饭的司马建英和司马建云,被人揭了伤疤,司马建尘老脸渐渐成了猪肝色。
“考不上的是很多,但没有人比你更不要脸”。
哈哈!
嘻嘻!
低头吃饭的人群中发出嘻笑声。
王一一般不说话,一开口怼人那是直击要害,能把人怼死。这下子连远远地坐着勾头吃饭的司马建英也坐不住了,说陈星河“在别人家里讨饭吃,就不能老实点儿”?
“这是我外公家,不是别人家”,陈星河气得包子也不吃了,瞪眼望着司马建英,“你起来!先别吃了给我的朋友道歉”!
“我没听清楚,你刚刚说什么来着”?司马建英冷笑着,一只手掏着耳朵,一只手端碗,闲闲地从椅子上坐了起来。
陈星河拿起一个包子直接摁到司马建英脸上,“我说叫你给我朋友道歉,耳朵里塞驴毛了听不清楚是咋”!
王一看陈星河动手了,也是忍耐多时,直接把手里的包子甩到了司马建尘脸上,“你他奶奶的吃个够”!
这下厨房里跟炸了一样,包子满天飞。
陈星河和哑巴玲还有王一,摁住司马建英和司马建尘开打。司马建云一个姑娘,急得团团转,嘴里喊着别打了别打了,一边儿推搡着旁边勾头吃饭的另外几人,应该也是司马家族的兄弟,帮着打架。谁知道那几人跟没看见一样,只管吃自己的,眼眉都没有扫一下。急得司马建云只好叫围在他们四周看热闹的弟子去喊人!桑荫和初雪也是想不到,一个包子还没吃完,事情居然演变得这么快,特别是初雪,正拿着一个包子塞进嘴里,还没等吃就被哑巴玲夺走摁到司马建尘脑门儿上,不大一会儿,在众弟子的起哄声里,在司马建尘和司马建英的惨叫声中,司马三兄妹一个接一个被扔到了外边儿。
有哑巴玲这个大力士在,陈星河他们就不可能吃亏。
刚开始桑荫还看看,后来她干脆闲闲地倚着一根柱子继续吃自己的包子,初雪这时才反应过来,傻愣愣地看着空荡荡的双手,“我的包子呢”?
五分钟没到,战斗结束!陈星河稍微喘了口气,拍拍手看着桑荫说,走,带你们去吃好吃的!
哑巴玲一听眼睛就亮了,吃啥?烤鸡还是烤兔子?
把陈星河说乐了,说哑巴玲你走了一天了,你觉得这片黄土地上能长什么?能长鸡还是能长兔子?搞得哑巴玲气死了,掐住陈星河的脖子非要陈星河赔他的肉包子。
桑荫和初雪对视了一眼儿,桑荫说我反正吃了几个包子了,不饿,不去。照桑荫对陈星河的理解,那个家伙他就没安好心。初雪一愣说那不行,我吃了三个了我都没吃饱,就我一个女孩子等会儿被他们欺负了怎么办?
一句话说得陈星河和王一你看我,我看你,嘴巴唏唏得跟灌了风似的。
也难怪陈星河和王一做那副表情出来,桑荫也是觉得现在连初雪都没有先前那么老实了,不是一向都是你欺负他们吗?
想独自休息肯定门儿都没有!眼看厨房餐厅里人都走完了,桑荫被哑巴玲和初雪拉着拽着跟着陈星河七弯入拐,来到后厨一个巨大的角落里。
一进去这个角落,陈星河蹑手蹑脚,弯腰弓背,走路跟个企鹅似的,桑荫一看这架势,说陈星河,我们是来偷东西来了?
陈星河一愣,嗫嚅着说偷啥偷,我们偷东西光明正大!
一句话说得王一哧地笑出了声,说陈星河难怪你偷李老头家的鸡偷的那叫一个熟练,原来这玩意儿也能祖传!吓得哑巴玲赶紧叫王一收着点儿,别那么大声,等会儿叫司马建尘或是谁的舅舅瞧见,屁都没得吃。
桑荫跟初雪对视了一眼,非常无奈地摇了摇头。
还说不是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