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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我的肩膀借你靠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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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即墨徐徐道来,“我在草原上从未被拒绝过,那些女子明媚张扬甚至是能直面跟我说,喜欢我这种话。可我好似根本不吃这种方式,来到京城之后我发现,京城的姑娘都是含蓄的是娇软的,即便是很喜欢这个男人,也会用很委婉的方式去告诉对方。”

    “这和你喜欢我的原因有连带关系吗?”陆拂诗觉得他说的不搭噶,前后措辞根本不是一件事。

    “因为我一直都顺风顺水,第一次遇到被拒绝的情况是在你身上出现的,也就导致我对你产生了兴趣。”

    “但我好像不记得我拒绝了你那些事情。”陆拂诗绞尽脑汁也思索不出来,她这些年到底是哪些地方有拒绝过景即墨,好像一直没有怎么对他说出拒绝的话来吧。

    他的那双眼睛真的生的太美了。

    她还在当漫画主笔那段时间,公司设计部时不时会搞个cosplay的活动,她时常会cos一些眼睛是蓝色的人物。

    陆拂诗一路以来对于蓝色的东西没有抵抗力,第一次见到景即墨那双眼睛,她无疑是入迷的。

    最初知道这个游戏,看到他的人物介绍也是被吸引住了。

    草原男子,明媚张扬,荷尔蒙直接炸裂。

    虽然在现实里,她对这种男人一点也不吃,可是在游戏里,这种男人摩多摩多。

    “我第一次见到你,你就开始各种拒绝我了,我起初还是以为你是我的报应,要让我那些年\b在草原上让那些女子受的挫全部讨回来。”景即墨说的时候眼睛亮晶晶的,跟这些事情对他来说是幸福过往那般。

    “我要是现在说我想狡辩,你会听我的吗?”

    “不会听。”他几乎是脱口而出,陆拂诗满脸不可思议,“为什么连狡辩的机会也不给我?”

    “因为我喜欢你,喜欢能让这些消失,在我这里,你只是对的,从来不会错。”他湛蓝色的眼睛看着陆拂诗,她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两个小小的自己,“没有错的人,狡辩什么?”

    “我母亲离开之前,让人给我八百里加急送了一封信过来。”景即墨拿出那封信,递给陆拂诗,“我能看?”她疑惑。

    “当时可以的。”

    陆拂诗忐忑地拆开那封信,拿出里面的纸。

    纸上字迹极为娟秀,看着就是大家闺秀写的,只是写的文字是蒙文,她是中原人,根本就看不明白。

    “你给我看的意义是什么?我根本就看不懂这些文字。”陆拂诗故作生气地将信丢回去给他,不料被他给握住了手腕,“我给你念内容不就好了?”

    “我看不懂,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故意篡改内容读给我听?”

    “诗儿,你这是不信任我啊。”

    “我要如何信任你?”

    陆拂诗的反问使得景即墨可笑不得。

    “按道理来说,母亲去世我应该回去草原送最后一程,跟随着我的可汗父亲去安葬我的母亲。信上,我母亲与我说,若是留在中原能让我感到快乐,那便不要回来了,生活在让自己觉得快乐的地方,远比回来跟兄弟争夺可汗之位来的更好。她是知道我自始至终也没有半分要当可汗的心,也从来不觊觎草原的任何东西。只是我的父亲对我过分信任,给我很多权利,让我那些兄弟对我有了意见。”

    “当可汗不好吗?”那可是至高无上的,是草原的王。

    “我不喜欢权势,我与你一般,比起权力更想要自由与追求。”

    “你真的不会可惜,你没有去见到你母亲的最后一面吗?”陆拂诗问的很认真,要是她自己的话,就算是再怎么喜欢,也会回去见母亲最后一面,见完之后了无牵挂地离开草原,开启全新的人生。

    景即墨却笑了,“诗儿,你真的认为我回去之后,还能安全地回来京城吗?”

    不等陆拂诗读懂他话中的意思,他又接着说,“我母亲是可汗的正妻,我能一直安然无恙不过是有母亲娘家权利的庇护,母亲离世后,庇佑的权利荡然无存,我回去只会是失去性命。母亲给我这封信,为的不是告诉我,喜欢这边可以不回去,而是在帮我保全这条命。”

    陆拂诗沉默,她还是将问题想的太简单了。

    她从未经历过那种身份斗争,也不会深想。

    “所以,没有可惜与不可惜这一说,活着才是明智之举。”

    确实也是,比起见母亲最后一面还是活命更加重要。

    “节哀,我很想说点别的安慰你,但是我现在认为比起说那些安慰你的话,你或许会比较需要我坐在这里陪着你更好。”陆拂诗道。

    “我已经恢复了。”景即墨说,眼里却透露出一些脆弱。

    “要不然我的肩膀借给你用用?”

    “好啊。”话音未落,景即墨脑袋就靠在了陆拂诗的肩上。

    他身上带着一股很好闻的味道,像是她念大学那年一个追求者身上的香水味,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是宝格丽的城市森林,木质的味道,闻着超级舒服。

    一直到日落西山,景即墨才从陆拂诗的肩上起来,她的肩膀完全麻木了。

    “送我回去吧。”陆拂诗道。

    她揉着肩膀,脸上并没有露出太多的痛苦表情。

    “好。”

    两人走出宅子,景即墨把门锁上,把一串钥匙放在她的掌心。

    “现在这处宅子,已经完全属于你了。”

    陆拂诗接过钥匙放进口袋里了,从手腕上扯下一串盘得很是圆润的菩提根给他。

    “这是回礼,这是我已经盘好的,是我身上比较贵重的东西了。”

    景即墨看了眼,“接受了,你送的东西对我来说都是贵重的。”

    冬日的暮光落在两人肩上,倒映着两人的身影在地上。

    ——

    夜晚。

    陆拂诗沐浴完,裹着毯子躺在床上,边上点了一盏油灯,看了一本话本子。

    “小姐,你怎么还没有休息?”翠儿提着一盏灯从外面进来。

    “我不是很困,想着看完这本话本子先。”陆拂诗放下话本子,看向进来的姑娘,“这么晚来找我,是有事情要跟我说吗?”

    翠儿有些局促,欲言又止的表情似的陆拂诗更是困惑。

    “你有什么事情直接跟我说就行,不用藏着掖着,我现在是你的依靠,你应该学会有事情就说,而不是局促不安,遇到事情慌张失措不知道怎么办好。”

    陆拂诗始终记得蔷薇的嘱托,她会照顾好翠儿,自然是会将她当成亲姐妹那般看待。

    “小姐,我好像是喜欢上一个男生……”

    她说着脸上露出几分红晕。

    陆拂诗失笑,拉过她的手。

    “你跟我具体说说看,是谁。”她让翠儿坐在床边。

    翠儿坐下之后,组织语言组织了很久才缓缓开口。

    “是上户外课认识的,他是另外一家私塾的学生。”

    “你说说看你的感觉?”

    “就是会情不自禁地想要看向他,当他看向我的时候,我会忍不住的脸红,我几次见到他,都不敢看他。”

    “那你跟我说说,你现在是怎么想的?”

    翠儿低头扣着掌心,“小姐,我在想,我是喜欢他还是怎么样啊?”

    她的年纪还小,分不清到底是喜欢还是一时的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