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二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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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幻姬便抚琴,又有乐师上来,模仿小鸟的声音配合。所有人都被吸引住了,小孩也都欢乐的笑着、看着、听着。

    一曲罢了,花舞说:“新鲜有趣。你们再为兽舞编几段曲呗?”幻姬、咕咕鸟说:“好。”花舞说:“同一句里,曲调变化多,单独拿出几个靠近的音符就差异很大,一般人觉得不和谐,可是这么有趣、欢乐。”

    幻姬说:“音符相近了,让人听了容易趋于单纯状态的静止、沉湎。但也可以细腻、连贯,思考的。”咕咕鸟说:“趋安静的音乐,音即使重复,也是不一样的,有差异的,可以是灵动的。”

    花舞说:“五音五色,可能伤害人,单调的音色,也可能伤害人。”政政说:“可能单调的音乐伤害人的那一面母后感觉比较深。”

    花舞说:“有些人看到镜子中自己的影像会思想停止,陷入被动。跟这个有类似。”政政说:“有些人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还会陶醉,自我欣赏,也被迷住。” 咕咕鸟说:“小孩胆子小常常怕镜子的时候,说魂魄被摄走。”

    花舞说:“刚才乐师的舞蹈动作里,也有对自己动作的迷恋、陶醉,这种状态让人对周遭变化懵懂无知。有知的人可以玩他们。”政政说:“自我跟自我映照?”花舞说:“也好像失去了自己的一部分?想不明白。”

    花舞又说:“我们再看段兽舞吧。”

    又有乐师上来表演《狐狸和人》,模仿着狐狸和人,谁知道一个乐师表演的时候不小心被绊倒,摔的很高,落在地上不能动,可是他还做出胜利的滑稽好笑的动作、表情来。众乐师一时停了,花舞见他没大事,让宦官赶紧扶他到一边找太医来。咕咕鸟说:“肉体坏了灵魂好像不在现场。”

    政政说:“孕妇久坐不好。我和小梅四处转转,你们继续玩。”便拉着小梅的手离开了。

    政政说:“小红这个丫头倒伶牙利嘴的。”小红笑着说:“总有些人 ,给咱们蕊美人竖个敌,这次竟然找到太后。奴婢知道蕊美人不喜欢,下次注意。”

    小梅说:“有些人对乐器的迷恋,也是一种沉湎吗?”政政说:“有人一把琴做5年,很有满足感。”小梅说:“那那些喜欢音乐的人,陶醉在里面的人呢?”政政说:“也是。”小梅说:“那人对语言的迷恋呢?”政政说:“不管迷恋什么,都容易变得呆傻被玩。”

    却说政政和小梅离开后,芈华哭起来,众人问她怎么了,她说:“我不如幻姬妹妹造诣更深。进步很少,自己也觉得羞愧。”芳草说:“是。大家都是王上的女人,凭什么就你比我强,我想要得到无法得到,却让你得到了。其实我也不比你差。”女恒说:“王上你宠爱蕊美人,有没有经过我同意啊?”幻姬说:“请往死里掐?!”

    狐少使说:“人生就不公。有的女人人生几乎没有伤痛,看得出家庭好和一路被保护得妥帖。她凡事不用争,都是送上门来得顺风顺水。可女人的特点,容易嫉恨跟自己一样经历,对什么都要争的同类。”女恒说:“奇怪你说出这样一段话。你看上去有种狂野的厮杀态度,似野外的动物爱竞争。”

    咕咕鸟说:“长大了是有能力单纯了。不需要勉强自己去交际,不需要低头于经济压力,不再害怕孤单,不会被要挟成为奴才。现在的我无有恐惧,我只服从自己内心。”芳草说:“那你得不到呢?幻姬就是会了解王上的心意,我们不会意淫。”

    芈华说:“以后我每天都要写一首歌,吃饭的歌,孩子的歌,各种不同的主题。功夫不负有心人。什么不行就补什么。”魏芝说:“我在音乐方面也不比别人差。为打动人的心太好写,我只是不想写。”

    咕咕鸟说:“你美貌。凭美貌你就能让王上多看你一眼。”魏芝说:“有智慧才有美貌,我的智慧是扎根在对红尘的热爱之中的。”

    花舞排除干扰看兽舞,就见那狐狸和人,说的是一个狐狸化成人形,和人做好朋友。狐狸带人到一个地方交换灵魂,要吃掉人的灵魂的种子,人觉得很不公平,就把狐狸和人的两个灵魂的种子都吃了,还要打死狐狸。可是狐狸心甘情愿的让人打死自己,人就又改变主意了,觉得狐狸的确变好了。

    人觉得明明自己为狐狸承担了很多,狐狸因为她的爱变得更好,可是那个管理灵魂的说:“根据表现,你的表现就是狐狸,狐狸的表现就是好人。”她说:“表现能决定一个人是狐狸还是人吗?”那管理说:“人活得像狐狸就是狐狸,狐狸活的像人就是人。”

    狐狸说:“我也是被管理的,天庭就是这么规定的,不是故意害你。”这个人却说:“我若打死你,你是咎由自取。”管理灵魂的人说:“爱情的力量可以战胜规则。”管理灵魂的人眼睛也似乎流出血。人说:“我跟狐狸是朋友,不是爱情。”她们一起逃了,但是分手了。

    后来因为她保留着狐狸的灵魂的种子,狐狸越来越华丽光彩,进化的不再是原来灰瘦小小的模样,而是光彩夺目好像凤凰一样的。这个人又不平衡,觉得因为自己保存着狐狸的种子,才让她变得越来越被人称赞,想要把狐狸灵魂的种子扔给狐狸,不再替她保管。

    可是当这个人取狐狸的灵魂种子的时候,她却有点迷惑,一个是白色的,一个是灰小的,她分不清楚哪个是自己的灵魂的种子,哪个是狐狸的灵魂的种子。她想一个种子一个种子的试验……

    芳草说:“狐狸表现的像人了,还会进化成九尾狐?”花舞说:“那也还是狐狸呀。”幻姬说:“杀了人狐狸也没法继续出彩了,因为狐狸依赖人。”

    这个时候扶苏在一边叫嚷起来。原来刚才他看小兔子吃草,还拿草叶喂兔子,小兔子不吃,扶苏说:“小兔子不爱吃这种草。”宦官说:“小兔子吃饱了,想要跳高。”扶苏便问怎么跳高,宦官便拿了几个板子竖立在地上,让小兔子跳板。扶苏看着高兴的拍手叫起来。

    花舞看着看着又睡着了。她梦中想要逃离世俗人事纠纷,和心爱的男子去遥远的地方双宿双栖。他们找到了一个地方过二人世界,心里都是对生活美好的想法,可是这个时候,凶灵出现了。凶灵在他们的世界周围不停的咆哮。

    本来他虽然咆哮,但是无法进入他们的世界。可是惹的他们烦恼,她就跟凶灵说:“我对你不是爱情,就是像你其他妃嫔对你的那种顺从。”凶灵是异人,他听了却样子、情绪都变好了,坐在他们的世界边缘。而她爱的男子隐入黑暗冰冷中了,他们的世界变得冰冷黑暗,光明美好都没了。

    花舞想异人是想要霸占她的世界,吸走那些光明美好,他自己变得美好?她想摆脱异人的纠缠,可是他似乎又想唱歌,他幽灵一样的声音,折磨着她挥之不去,他凶残的心有点发狂癫有点笑的望着花舞。然后他的声音要冲破花舞的喉咙,让花舞唱出来。

    正在难受的时候,宫女叫醒了她,说:“太后,外面风大,回去吧?”芈华问宫女:“太后睡觉又不好吗?”宫女说:“半夜就醒了,再睡不着,再不就是失眠入睡难。”芈华说:“那帮子御医,一起子没用的。”花舞说:“御医要是能立功,还不是赶紧的?别怪御医。老年人了,快死了可能。”芈华等人都说:“太后吉祥。”花舞说:“你们玩,我回去了。”

    芳草和幻姬听说终南山上有个庙宇很灵验,求什么都很灵,便跟政政说了去。政政准了,派了护卫保护她们。到了终南山下,两个人说要走上去,让侍者牵着马走在后面。但见一路上,泉水叮咚清幽宜人,树叶葳蕤草木繁盛。

    最后,两个人在一个山坡前的庙宇旁停了下来。庙宇前和山坡上几棵树木生长的茂盛,上面结着一些红丝带,好像微笑的迎宾者。芳草和幻姬走进庙宇,护卫早检查了一遍在门口待着。

    庙里的一个人领着芳草和幻姬绕着庙里四周的神像上香、磕头。另一个人出来,对两个人说:“跟我来。”

    幻姬进了一间房,看到小安,小安站起来说:“姐姐,我们就要离开秦国了。”小雅急了:“怎么?”小安说:“丹不知道怎么引起了秦国官员的警惕,动静不大,但是丹却很担心,决定回燕国。”小雅说:“你也要跟着他离开?”小安点点头。

    小雅说:“现在正好是离开他的机会。”小安说:“我跟他在一起了。”小雅说:“你好像也有点把我当成你的敌人,因为他吗?”小安说:“我爱他,为了他我什么都可以。”

    小雅说:“我不知道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他是狼。”小安说:“他是公狼我就是母狼。他说:‘爱一个人,就算是被辜负、被杀死,也是幸福的。那样的才算爱。’别人都是外人,我只求我们两人真心对对方好。姐姐,以前我们相依为命,这次离开,有可能再也不会见面。可是,我爱他,我要跟他走。”

    小雅说:“你就背叛了我?”小安说:“你对我也会不好。”小雅说:“你若嫁个正经的男人......”小安说:“姐姐别那么想。姬丹要办大事,我会帮助他,我们会成功的。”小雅说:“他对你好吗?”小安说:“他说的,他一追再追,最重要的还是跟自己的女人在一起。”小雅说:“他让你杀人,他让你吃亏,让你被杀死,你都无所谓?”

    小安说:“他比你我聪明。姬丹说,要办成大事,人一般就行,没有大才一样成。有一个好的主帅,是最重要的,他说上至贵族下至喽罗,全都要听他指挥行事,他会踏实的考虑周全,一定会成功。他将来会继承燕国国王的位置,还会打败秦王。”

    芳草和姬丹在另一个房间。姬丹脱下脸上的胡须,芳草脑袋里突然充满了色,情的画面,比如姬丹要剥去她的衣服,她就有点恐惧。她抱着胳膊,半靠在桌子边上,姬丹说:“芳草,我要回燕国了。”他半转过身体,侧对芳草,唉声叹气。

    芳草说:“恭喜你啊。”燕太子丹转身看着她说:“我对你的情意依旧,如果你……”芳草说:“我在宫里竞争压力很大,我没兴趣再跟你多说。”燕太子丹说:“秦王是骗子。我们都是男人,我了解他,他不是你想的那样。”燕太子丹禁不住落下泪来。

    芳草说:“干嘛?”燕太子丹说:“看到你,觉得好疲惫,你好我就会充满勇气。”芳草说:“你疲惫想要我爱你?别期望了。你疲惫才好玩。”燕太子丹说:“我的每一次努力都是为了你,为什么你不相信我爱你?人只会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说自己想像的事实。我不是个随大流混日子的人,我的内心也是干净温暖的。”芳草笑了几声:“呵呵呵。”

    燕太子丹激动的上前几步,抓住了芳草的两只胳膊,芳草说:“你还要强,奸我?我知道你就只有这样才能感觉到我是你的。”燕太子丹说:“你不愿意我不会再强迫你。”他放开了手,芳草警觉的看着。

    燕太子丹说:“我不会放弃爱慕你,就好像我会对别人坏一般坚定。”芳草说:“像秦王那样的男人,如果不是没有遇见他,也许我会接纳你的。”燕太子丹说:“我一定会打败他的,我要亲自杀死他。我要把你抢过来。”

    芳草说:“你若跟他过不去,便是跟我过不去。秦王虽然善良,可是却不是狗熊。我是害怕,你对我的迷恋让他心里有疙瘩,影响到他对我的爱。”燕太子丹说:“秦王那样的男人,若是爱你,没有什么可以影响到他的。你却要守着一个不爱你的人。再没有几个人像我这样爱你了。我走了,咱们就……远了。”

    芳草说:“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跟许多男人也有一腿。”燕太子丹受伤的说:“你听谁说的?”芳草说:“他们还会说你的后面那里太松,他们都背后嘲笑你,像对待一个小丑,还说你跟谁好,谁倒霉,只有傻瓜才会跟你一伙。”她“嗤嗤“嘲笑了两声。

    燕太子丹说:“是谁,这么恶毒的诅咒我?”芳草说:“好多人。”燕太子丹泄了气,说道:“你告诉我都是谁这么说的,我一定好好对付他们。”他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一封布帛,芳草看到布帛的封套上用血写着两个字“芳草亲启”,她吃了一惊。

    燕太子丹把信递给芳草,芳草不接,燕太子丹就把信放在桌子上,芳草没拿。她说:“我要走了,你没有别的话了吧?”燕太子丹说:“你把分别看的太不当一回事了。我是男人,我一定会赢了秦王给你。”芳草向门口走去,那封信就放在桌子上,她走到门口,燕太子丹赶紧取了信,跟她一起离开屋子。

    等到芳草和幻姬离开小庙,门口的护卫看到燕太子丹像一片阴云一般往小庙后面走去,他的脸色阴暗还有点青白色,暗的血在下面,他走的时候也不去注意别人。

    燕太子丹和小安,连夜离开了秦国。当离开秦国边界的时候,燕太子丹回身看着眼前曲折的道路,以及道路尽头那一片秦国人居住的房屋,口里说道:“30河东30河西,我永远记得,在秦国曾经遭受了什么样的侮辱。呵呵。将来必然加倍奉还。”他想到那时秦王说:“乌鸦变白马生脚,你才能离开秦国吧。”

    他心里涌起一股愤恨,想到芳草,怨又散去了,他想怨也怨不起来。秦王和芳草都让他感觉到一种内在的无力,他强挣着要摆脱这种无力。芳草是他的女人,他满身荆棘刺出的鲜血,都是为了追逐她。芳草没有追随肉体的忠贞,选择了精神的忠贞,现在他离开了,知道秦王不会爱她,使的他尤其恨秦王。秦王是个可怕的男人,他不能因为芳草先怯了,更不能因为芳草变成他的臣子,他必须打败他、杀死他……

    从一个地方离开,去另一个地方,有人欢喜有人悲伤,那边的欢喜,往往是这边的悲伤。悲伤挽留,天堂在哪里?芳草会悲伤吗?天下雨了,小雨一丝丝飘着,好像情人的眼泪,他叫起芳草的名字,好像嚼一枚青梅,轻轻的、一遍遍吐出一个个的音符,那些会唤醒他灵魂的字节。他叫她宝贝,这个名字只属于芳草,除了芳草没人知道这个名字的秘密。

    可是他无法描述自己,一会儿心痛一会儿心跳,分不清是他自己的心还是芳草的心,或许坑了的很多颗心也捧着芳草的心。据说地狱里有一种花,叫彼岸花,用心血培育出来,眼泪和思念浇灌而成。彼岸花,彼岸的人……

    初初来到人世的小动物,睁着晶莹碧透的眼睛,蛮横、央求,最柔软的地方,在他塌陷的一角,他要怎么不爱?他说:“我无法控制她的入侵。”是风的错,狂啸肆虐的风,柔软调皮的风,各样的风。他曾捕捉到它的形状吗?有时似乎可以捕捉到?握着风柔软的手,他说:“感谢。”

    燕太子丹侧转马头,潇洒的离开了,放下了牵挂。他们再不必几天几夜不休息,只路边随地而卧小憩一两个时辰。他们进了一个小客栈,好好的睡了一觉,他们还不敢睡大客栈。

    小安连清洗也没有清洗,头巾还裹在头上,就倒在床上睡去。燕太子丹吻了吻她头上的头巾,嘴角勾起满意的邪笑,他说:“好女孩,多亏有你立了大功。就快到我的地盘了。”

    却说,韩王见秦赵两国又交兵,秦国又一路胜利,便又派了使臣来请为臣。秦国朝廷内部议论纷纷。在前一年,韩王安也纳地效玺,请为番臣。

    有人说:“怎么这次没有割地,把自己的国民、土地送人,鄙视他。”有的说:“弱国讨强国的欢心,自古多此情况。”有人说:“说是为免战乱,实际上就是为了能继续做王,晚死一天是一天。韩王还对韩非下了驱逐令,让他永久待在秦国,为秦王效力。把韩非当成礼物。”

    政政便问李斯:“韩非如今怎样?”李斯淡定回道:“大王,韩非已经服毒自尽。”政政大吃一惊:“怎么这样?怎么没报告我?”李斯说:“我跟姚贾等人商量过后,觉得韩非有能之人,万一被别的国家重用,对秦国非常不利。若韩国被灭亡,韩非也会怨恨陛下的。臣子便说给他两个选择,或者为秦国的臣子,或者就吃了毒酒毒菜,臣本想他不会选择死。可是韩非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吃毒酒毒菜。臣子想要阻止,都来不及。臣子也自觉鲁莽,但是为免留下后患,即使王上要杀了臣子,臣子也不后悔。”说着他还流下泪来。

    政政听了,连连叹息,又思李斯也是用的顺手的人了,可是因此不惩罚他也说不过去,便道:“私自行事,着实可恶。姑念你之前功勋卓著,暂时记你一过,日后若有再犯,定当不饶。”李斯赶紧谢恩。

    尉缭又说:“北路军到达太原,攻占了狼孟……李牧南下,再度胜利,击退了北路军。南路兵到达邺县后,被阻于漳水与长城之南,一直没有取得什么进展。臣子认为,李牧实力强大,一时不容易胜利,不如暂时先攻打韩国。”政政说:“罢了。让赵国的秦兵回国吧。搁置两年,休养生息,培训将领。咱们再考虑一下,先灭韩还是先灭赵。”大臣们称:“诺。”

    少府又禀告:“北地郡发生了地震,非常大,还有波及到附近郡的趋势。”政政吃惊急道:“抢救情况如何?伤亡情况有统计吗?”少府道:“官府按照之前文件规定,已经及时派出当地军队,帮助抢险救灾。但是说军人也死伤了一部分,伤亡情况现在还没有统计数字。”

    政政说:“去救人却遇难,把自己搭进去了,无能。没有提前演练清楚,遇到灾难该怎么做吗?”廷尉说:“启禀王上,每年都有演练的,但是发生地震的时候,情况复杂,还是很多没有预料到的。”政政说:“罢了,我看还得更重视。从孩子教育抓起,让他们提前模拟遇到灾难该怎么办,让小孩时候就有足够的危机意识,开始思考这些问题。搞天文地理研究的那帮,都白吃饭吗也帮不上什么忙?”奉常禀道:“启禀王上,每年都拨款,跟祭祀费用差不多了,可是研究却没有进展。”

    少府说:“这次地震出现一件好笑的事情,一个小男孩被营救出来的时候问营救人员有酱牛肉吗,说他想吃酱牛肉。”大家都笑起来。王绾却与众异议,说:“说不定就是酱牛肉支持着他等到被营救。”政政想了想说:“如果让他长大了去干营救工作,会不会让幸存者马上吃到酱牛肉?”大家都点头称是。

    少府又说:“群众很配合营救工作,没有对政府有怨言。”政政说:“群众好,朝廷官员得到了群众的支持,不能利用群众的心理。”李斯说:“有时群众傻,被利用也不知道。”政政说:“那就讨论群众为什么傻,怎么傻,我们应该怎么启发民智。”政政又问地震情况,破坏面具体怎样……

    早朝结束后,李斯等几个人留下来。李斯道:“我们在郭开那里,也取得了一些进展。也许可以通过离间计,让赵王自己除掉李牧。”政政说:“除了李牧,胜赵国没悬念。胜了赵国,赵国的财富还是秦国的,所以不用怕花钱。”李斯和尉缭说:“是。”

    李斯说:“赵国光耍英雄气概,有勇无谋,觉得自己国家威武雄壮,缺少危机意识,对胜利的渴望也不够强烈。赵王愚昧,对有才干的臣子向来不懂得善待。看这几年,他们需要李牧的时候就调用,不需要就冷落,也不思别的良策对秦,便知道他们注定要失败。”政政说:“有丞相和众位爱卿在堂,我放心,是秦国之福。”

    政政下了朝,到小梅那里,说道:“国内天灾,国力大虚。对外称,考虑先灭韩还是先灭赵,以迷惑敌国,让他们减少警惕性。”小梅称:“攻其不备?”

    政政笑了笑:“韩非死了,被李斯他们擅自下毒毒死了。”小梅说:“拿了人家的思想,害死人家的身体。你没惩戒李斯他们?”政政说:“没。韩非的思想,我是喜欢。我喜欢,就有很多人会也喜欢。我也不想。”小梅说:“因为你不想要缺少李斯他们?”政政说:“是。昔日扁鹊97岁,还被嫉妒他贤能的太医派人刺杀。韩非的思想会因此而更被重视。”小梅说:“我想到‘利用’。”

    政政说:“我不想再失去别的大臣。我派人将他送回韩国厚葬了。你喜欢他的思想吗?”小梅说:“我只浏览了两眼,似乎都是说厚黑,看不出里面的道道。我虽然觉得自己需要了解社会的厚黑,但是我现在主要应该是辅助你,和生孩子。这些就占据了我很多时间。都是陛下英明,我才能安心做女人。”政政笑了笑说:“是,厚黑。我也想有爱的颠覆旧世界。”

    政政上来抱住小梅:“不许你再给别人抱。其实很多宦官也会意淫我的美人们,不要以为我没发现,过段日子,我把一些人辞掉。”小梅说:“被别的妃嫔宫女抱也不行吗?”政政说:“不行。你最好也不要再去爱谁,不要跟人交流。”小梅说:“我没法不爱人,也不跟人交流?你也说的,要解决人的问题就要去爱人。”政政说:“人以外的也别爱,都是害你的。”

    小梅听了呆呆的:“什么是占有的爱?你对我是占有吗?把我跟世界隔绝?”政政去亲小梅的嘴唇,又咬了咬,说道:“占有的爱,就是对方是自己的所有品,完全被自己所主宰。我是那样吗?我只是想你是我一个人的。不要那些我看着不顺眼的人。”

    小梅说:“人与人相处都会滋生烦恼,理性一些处理烦恼,世界会更美好。因为有烦恼有伤害,就搞隔绝不好吧?我需要活的好,别人也是。”政政说:“你对人对自己认识不清楚。人与人互相侵犯太频繁,所以隔绝是个好办法。”

    小梅说:“我没有那么美好。”政政说:“我要你的独立,是在隔绝的世界里能不受外在伤害,美丽的生长,知道你是你,别人是别人,冷静下来看黑色。”

    小梅说:“我宁愿在一场欺骗的梦里,寻找和坚持美好,并且为之感动,知道黑色的密闭空间也有透明的一面,终于它无法遮挡眼睛和光。我不怕黑色对我的伤害,就算把我关进黑色的密闭体要杀死我的所有。我也爱人之外的所有,比如爱植物。植物的种子就是壳硬硬的,把仁密闭在黑暗里。种子的秘密在我之内。”

    政政说:“你只是说,你没有那样的能力,我很清楚。所以要懂得全面封闭自己也没错啊。”小梅说:“陛下一定要让我拒绝人?”政政说:“人有义务帮助他人不被欺压,却不会去做,别人正是被他们欺压的对象。你不懂。”

    小梅说:“我看到你孤独。”政政握紧了她的手:“你把跟我在一起看成责任?”小梅说:“爱你很幸福,可是人不应该觊觎幸福。有美好在那里,自己不能创造就是有点可耻,还要去取的毫无负担,更可耻。”

    政政说:“别人装委屈的装为爱付出的无所求的在爱,想要得到被爱。”小梅说:“我知道我社会经验少,我一直在努力弥补这缺陷。”政政说:“我其实想你少为那些黑付出精力,你天生这方面弱,不一定就非要弥补。”

    小梅说:“我不可能离开他人离开世界其他,我也担心自己不够进步,被别人显得我丑陋。”政政说:“对爱没有信心?我不嫌你丑陋。我们一起想办法。你倒不先想到对黑认识少可能死去。丑陋会怎样?”小梅说:“我看到别人被破坏,唇亡齿寒自己也不安全。如果丑陋你也爱我,我就会怕的少了,我为了不丑陋都什么方面作出努力,现在就什么方面少怕危险。”

    政政说:“不丑陋才安全?黑也可能让你安全。”小梅说:“不丑陋你才爱我这是真的吧?我才值得被你爱。这是相爱首先的。再说如果我们一起丑陋又有意思吗?”政政说:“跟黑一伙就行了。我爱你,只不过恰好你追求美好,好吧的确因为你美好我才注意你。我的爱不轻易离弃。”小梅说:“现实是真不离弃的寥寥无几。”

    政政说:“你担心那你不要为我付出了,我收着也没意思。”小梅说:“陛下对付出厌倦了,不想付出也不想得到付出的意思?”政政说:“就是觉得没意思。”小梅说:“我不可能隔绝的。我觉得去面对问题,我们才能走的更长久。”政政说:“两条路,那再想想吧。”

    政政看到小梅两条腿叠着,又去亲了亲她的膝盖,说道:“不要腿叠在一起,会加重一条腿关节负担。我们出去走走吧。”小梅说:“好。”政政便扶她站起来,政政抱着她亲吻了一下她的胸口说:“感受一下你体内活跃的部分,活泼的心跳的声音,血管里血液里流动的声音。”小梅摸摸他的头。

    他又说:“从榻上下的时候,后面的腿先弯,弯到一定程度,送前面的腿,前面的腿缓缓下落。不要急。”小梅依言走下了台阶。政政说:“平时走路,走坡路、平地,转弯的时候,等等都要注意。有人小时候学走路比较快,想的不多,会了就不再去思考。其实懂得什么都重新学,这样好一些。”小梅说:“我倒没想过走路也得重新学。”政政说:“正好现在怀孕你可以重新学。人急着去追求想要追求的,却把过去追求的丢了。”

    两个人走出屋子,小红拿了顶帽子过来,给小梅戴着。政政说:“晒晒阳光多好?”小梅说:“遮帽子能让我白一些,一白遮百丑。”小红说:“美人脸上有些瑕疵,但是皮肤很好。何必理会别人的闲言碎语。”政政笑笑说:“这个丫头狡猾,扬长避短。”小红笑着说:“不懂得点竞争,没人可怜。”便退到两个人后面。

    小梅说:“面对你的时候,不自信。”政政说:“有个故事,一个女孩很美丽,她被卖到妓院,一个神仙经过看到了,点了她额头一下,留下一个黑色手指印。后来手指印扩大到整个脸,她就没办法做娼妓了,她变成了烧火丫头。”小梅说:“后来呢?一定是大团圆,烧火丫头遇见了真爱她的人,黑印就消失了?”政政说:“就是这样。”

    小梅说:“终究是委屈了自己一段时间。要是遇见不了真爱就一直那样吗?”政政说:“一般人看她丑了就不能获得荣华富贵了,更会少有或者没有男人疼爱她。事实上她当时至少不用做娼妓了,并且得到了真爱。如果不美好是你抵达我身边的原因,我只会感谢它的帮助。你以前说喜欢晒阳光,还说有次阳光把你脸上的皮肤晒的好像龟裂的土地,爆皮了,后来皮褪了又长出新的皮肤。那时候你也没有去注意戴帽子。”

    小梅说:“是呀,以前我就觉得美不是在那些方面。也不需要为男人注意这些。”政政说:“为什么现在又注意了?”小梅没回答。政政说:“两个人在一起到底不如一个人自在,总有些别扭的地方。”小梅说:“两个人在一起,重视另一个人对自己的看法,其实也挺好。你会喜欢丑吗?别人注意怎样是美,我就也会注意一下。”政政说:“你生活的自在就好。”

    两个人来到林阴路上,半上午的阳光,不那么强烈,两旁的树木安静的矗立着,散发着清新的气息,遮下阴凉。小梅突然微笑着转过身体,背着手,说道:“走在路上可以不被人注意,想走就走,想停就停,也没有人留意,那样的感觉真好。”政政说:“别人留意你,你也留意别人,知道他们怎么回事,他们伤害不到你,就不必太放在心上。”

    小梅看到路边开的垂头菊低着头,说:“还是不自由的。那些人用泥土等造房子,满足生存需要,然后又湮灭,归于尘土,一直是奴隶。”政政说:“土的奴隶。这菊花好像害羞的。害羞也有为了勾引人,装纯,暗地里却不知道多大胆的意淫。”政政想到了柳月。

    小梅又说:“其实有时觉得自己一个人太久了,什么都靠自己,特别需要别人的帮助,尤其脆弱、怀疑的时候,有他人承托,他人就容易成为亲近的人。”政政说:“你不像啊。”小梅说:“我思想上会有点那样,但是最后还是选择有品质的生活,即使自己一个人过的狼狈。陛下对我也是很大的承托。”

    小梅看到小红在后面,拿着一些草叶编小星星、小花朵,她知道宫里有些女人编小星星、小花朵送给意中人,便问她:“给谁编的?你有意中人了?”她回说:“他叫李信,他在异地当兵。只要他还没结婚,我就等他。”政政说:“太多女人就做了等待的傻瓜。”

    小红说:“李信说他不会辜负我的。只是我们很难见面。过两天夏至他放假,那么短的时间,我们要见一面,连路程也不够。就算够了,天气这么热,赶路肯定很辛苦。”她抬头看看天空,说道:“有时热的我,想要整个天空的云彩那么多的冰。”

    政政说:“其实苦的甜。”小梅说:“陛下,别只会安慰人。你能让大家生活而不是只是辛苦吗?能放假时间长一些吗?”政政说:“我也想啊。我考虑考虑吧。”

    这个时候,旁边岔路走来一个美人,后面跟着几个丫鬟,原来是韩美人。她跟小梅闲谈几句:“休息怎样?”“怀孕反应强烈吗?”“想吃什么?”

    又说道:“妹妹,前日我的丫鬟小铃铛,冲撞了你的丫鬟小红。还望你大人有大量。唉,小铃铛和我手下另外几个丫鬟不和,那几个说她影响别人休息,恶语伤人,集体给她下毒了,差点毒死她。太医医术高超,抢救了过来。”说着她拿出帕子拭了几下泪。

    政政说:“她们不跟你反映矛盾?就算你不懂得,你身边的人也该注意。发生这样的事情不是偶然的。你多检讨吧。”韩美人说:“是。臣妾知错。但是如果她们跟我反映,我肯定给调解的。”政政说:“可能觉得反映没用吧。你作为主子是有责任的。罚你半年的薪水。那被下毒的丫鬟病好了,调回掖庭,重新分配工作吧。”韩美人又称:“诺。”

    这个时候韩美人的猫在她脚边蹭她,她沮丧的踢了猫一下,说:“小红这丫头个子比一般人都高。”政政说:“小梅怀孕正倦怠呢,你跟小梅说话多了她该烦躁了,我们就先走了。”韩美人便行礼告辞。

    政政和小梅看她离开,谁知道,她转身走的时候没注意脚下,小猫躺在那里也没注意。就听一声惨叫,小猫被她踩死了。她吓的赶紧谢罪,说道:“臣妾罪过。”政政说:“行了。你快点让她们把猫收拾了,离开吧。”韩美人说:“诺。”政政便和小梅离开了。

    走了一段距离,政政问:“小铃铛怎么冲撞了小红?”小红赶紧回:“可能就是那天在长阳宫,美人们聚会过后,小铃铛跟我说:‘把食物收拾好,有老鼠。’我说:‘好。’她又说:‘把窗子记得都关上。’我就不高兴了,她那态度当是我主子呢。”

    “我说:‘你要束缚我?你怎么不自己关?’小铃铛便也不高兴了,又说:‘昨天你最后离开的就没有关窗。’小红说:‘我关窗了呀。’小铃铛当我撒谎呢,说:‘我今天早上来的时候,窗子都开的。’小红说:‘也可能搞卫生的开的吧。’我接着对她特意强调了一下前一天我关窗了,我说:‘搞卫生的什么时候开始搞,你早上什么时候来的,想想就知道了。’可能小铃铛便回去跟韩美人说了。”

    “也可能那天我去财务那里给蕊美人报销医药费,我去了5次了,医生有2次不在,第一次医生给找出不能报销的,第二次又找出一些不能报销的,我就有点生气了,小铃铛也在一边报复我的附和医生针对我,不怕闹大的。”

    小梅听了说:“真是辛苦你了,跑了那么多趟,我都没注意你跑了那么多趟。”小红说:“关键还是只有每个月初三才能报一次。”政政听了有点生气:“我以后让太医院每天下午都得有个人负责报销事宜。不过这些事都是小事啊。”

    小红说:“小铃铛被下毒恐怕也不会是因为大事?就算是小事也能看出人心坏。”政政说:“我让韩美人再给我调查清楚。小事也得给我报告清楚。”小红说:“其实宫女之间互相斗争、挑拨、搞小动作啊太多了。只能迎上前。”政政说:“韩美人的丫鬟闹出这样的事情,跟她不好可能也有关。”

    小红说:“刚才韩美人说我个子高,我也觉得好像我为了自己的个子高妄自尊大、耀武扬威。希望主子不要讨厌我才好。”政政说:“可能她自己个子矮,看到你个子高,便觉得如果能长成你这么高,她就自我满足到无求了。她把她的态度转嫁给你,取代你的意志,强迫你接受。同时她还想争一点被爱。”

    这个时候,有个宦官远远的跑过来,禀告道:“王上,李斯有事求见。”

    不一会儿,政政见到李斯,李斯禀报道:“燕太子丹跑了。”政政说:“嗯?马上向燕国国君发出质询,人质跑了是怎么回事,破坏两国友好关系吗?”李斯道:“监视燕太子丹的武士都死了。燕太子丹应该还没有回到燕国。燕国国君早就对秦国并不很尊重。”政政说:“现在打赵国,不能跟他们撕破脸。”

    李斯又道:“燕太子丹,在秦国有些生意。他还购买了大量蒜和一些常用药材囤积着,导致市面上因为商品锐减而价格大增,他又甩出存货赚大钱。我们正准备办他个操纵市场罪,谁知道他却跑了。”政政说:“造成商品无法正常流通啊。他现在秦国的生意还有什么?”李斯说:“皮草、盐、药材,他还偷偷购买铁矿。”

    政政说:“铁矿都是归国有的,他从哪里买?”李斯说:“他贿赂了我们的管理人员。”政政说:“燕国铁矿稀少,他是为燕国买的。抬高铁矿价格,狠宰他们。下次市场上再有操纵的情况,及时发现,找不到罪犯,也从别国进同类商品,抓住流动性的主导权。”

    李斯道:“是。打仗没有铁不行,农民没有铁器工具生产粮食也不多。我们把铁卖给燕国,我们自己怎么办?我们国家的铁矿都不够用的。”政政说:“我们同时也去别国贿赂,低价买铁再卖。燕太子丹其他的产业,以操纵市场罪没收。”李斯曰:“诺。”

    政政又说:“日后若再有别国贵族到秦国做生意,他们做的生意不能抢走我们的生意。让他们赚了的钱,再通过别的途径花回来。”李斯曰:“燕太子丹卖的皮草,肆意定高价,赚了秦国一些贵族很多钱。秦国一些贵族就是人傻钱多。”政政没回答。

    李斯又说:“有些高利贷商近期比较活跃。法律不健全。”政政说:“完善法律,用铁腕手段惩罚这些高利贷商,不允许恶意玩钱。”

    李斯说:“是。地震区的官员互相推诿责任、互相批评。”政政说:“互相批评好啊,要鼓励,及时发现问题比藏问题好。让廷尉负责综合的部门出来解答相关官员的批评、疑惑、质询,限期给出相关问题的处理结果和看法。若不能处理好,让人事部门考虑调换综合部门的官员。”李斯曰:“诺。”

    却说赵高又在家里喝酒,他一边喝一边说:“喝多了就不难受了。”良悌说:“别喝了。你到底想咋样,想折腾死别人吗?又不说什么事情,不理别人关心,自己喝酒自苦自乐的。”赵高又说:“喝起来,苦痛都在天上。”良悌说:“喝酒会有用吗?”

    赵高把头伏在酒瓶上,很痛苦的样子,骂了一句:“操的勒。”良悌又说:“你骂谁?是想我跟你一起喝吗?我才不会。整天操天操地的扑腾。爱也会生长的,放弃了就好象忽略一次,放弃的久了死去一次。你就是想搞坏多。你能不能减少点破坏欲。”

    赵高又喝了一口说:“3年以前,我和我的爷爷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如今爷爷你在天堂,我依然在人间受着世俗的折磨。天呐,我想跟你说说话儿。”良悌没说话。小桃在一旁说:“人生的意义或许就是和生活周旋、以及与自己周旋。我也想到我外公的事,心里又沉重的慌。我们互相鼓励,振作起来吧。”

    良悌说:“什么事也没说,只是带给别人烂情绪,别人要为你分担。”赵高说:“烂生活,折磨人。”小桃说:“有些特定的事情让我心情跌到谷底,情绪的事情,谁也没办法控制。其他的事情大家都可以帮忙,情绪的问题终究要靠自己走出来。不能马上振作起来就不要马上振作,宣泄一下其实挺好的。”良悌说:“无聊的情绪困井。”

    小桃说:“官人是失望。我觉得真正的失望还不是怒骂,是沉默不语,你做什么我都觉得跟我再也没关系。”赵高说:“良悌?”良悌说:“就说怒骂和沉默不语都可能是失望就可以了,何必来个‘真正的’,非要把别的失望搞死。生气、失望,只是情绪中的几种,常常来有缘故,来点正面的情绪。”

    小桃说:“其实彻底明白自己等于彻底解决问题。”良悌说:“跟自己较劲?懂得向外看。”小桃说:“我的观点基本是基于灵修和精神分析说的。”良悌说:“溺水的人往往喜欢将别人拖下水,那种霸道是你去拉她,她也感觉到被冒犯的脑残,施以攻击。”小桃不说话。琼玖说:“谁能打败世俗,你打败世俗了?”

    赵高又说:“爷爷,你在世的时候,老是喝茶,我老是喝酒。你走了今天我这里还是摆了这两样东西。现实就你妈是一王八蛋,操的勒。”良悌说:“仇恨社会,仇恨当武器。你搞不掂现实,在这撒泼。”赵高说:“哪人让你疯过啊,现在怎么就这样了呢?我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人了,真的太难受了人太可怕了,我选择远离。”良悌说:“你应该懂得不要让自己成为别人的负担。”

    赵高说:“屈原也没坚持住,被人害死了。”小桃说:“你以为谁都能跟屈原看齐?要是选择死去也得留下点惊世之作。叶子落下来不代表自由,而意味着它不能再受到阳光雨露的洗礼,不能再感受世界的温柔美好。你不是屈原,而是让我们爱的官人,我们都好好的,你还干嘛呢?你难受我们心疼。”

    良悌说:“装逼。有些人的痛苦、忧郁是恶毒。有人抢了钱,坐牢就痛苦、忧郁。”小桃说:“请你不要去伤害他,恶意中伤他,不要冷言冷语。他会伤心,但他不会说出来,他只会憋在心里,自己一个人承受。”琼玖说:“官人这个死人,让别人不好受。”小桃说:“别再叫官人死人。”

    赵高又喝了些酒:“李二真孝顺,送的礼物很实用,我很喜欢,味道很醇。要谢谢他。”良悌说:“为了幸福,还可以加把刀,加火引子,还有毒的药。”琼玖说:“你不懂得酒的好处,美呀。喝醉了我走路都不分高低,腾云驾雾一般。”

    赵高说:“昨天和昌平君,到孤儿院......运送些东西是平常的事情,是昌平君高看我一眼。昌平君最近却过的不好,昌平君的商店被一些普通百姓围攻。有个激动的百姓叫华能,下了订单却迟迟不肯购买,也不取消订单,还给他带来经济损失。”

    良悌说:“百姓为什么围攻他的商店?”赵高说:“昌平君跟百姓道歉了,还对他的迷们说不用维护他了,让事情该散散吧。”良悌说:“所以到最后你也不知道,百姓为什么围攻他的店?”良悌说:“害了公德?”赵高说:“少点说什么公德。公德会伤害私德,你注意点,经常我们一家人暖暖和和的,被你‘公德’一搅合凉了。”

    赵高说:“昌平君跟夏野合伙办了个狩猎场,他缺几个人干事,问我有没人。”小桃一边听着,说道:“我兄弟闲着在家,让他去吧。”良悌说:“山林都是大家的,有些人划个圈就成他们的了。”赵高说:“皇家的狩猎场,平常百姓有钱也进不了。”

    小桃却站起来,说道:“中午你们吃什么?”良悌说:“我随便。”琼玖高兴的说:“我要酒酿圆子虾仁莲藕汤。”赵高说:“我吃张记的烤鸭。”小桃便掀帘子出去了。

    赵高说:“有人传言,昌平君和夏野有暧昧,所以才合办的狩猎场。”琼玖说:“我们玩一局六博吧?”赵高说:“好。”琼玖便去取了六博的棋盘来,和赵高两个玩起来。

    良悌呆呆的片刻,说道:“人们不了解什么事情的时候,却必须做出选择,也好像赌博。”琼玖说:“赌博会上瘾,哈哈,超级有趣。”良悌说:“不如缜密的算计。”

    赵高停了博弈,说:“以前,我遇到喜欢的东西,不会碰它。碰到喜欢的东西,就是场赌博,赌你什么时候对它失去耐心,最后只有占有欲可以弥补。”良悌说:“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了。”

    赵高和琼玖又玩起来,琼玖不时的悔棋。赵高说:“大起大落看赌品。”琼玖说:“只是玩玩。”又一局,琼玖要赢了,她目露凶光,胜券在握的说道:“总有一天赢到你。”赵高说:“你好凶。那天昌平君跟我玩六博,也是赢了的时候  很凶。”琼玖笑了一下:“要是不赢,玩这个就没意思了。”

    良悌说:“你不要也去同性恋了。那天我看你扶一个贵人下马车,用手放在他头上,担心他磕着头时候的那个样子,真是比牵牛花的姿态还曼妙,无限温柔和顺的依附着啊。”赵高说:“我不会。你什么时候看到的?”良悌说:“在大街上。”

    这个时候小桃走了进来,说:“春丽家里贫穷,多给了她两壶米,其他的下人也争着说自己家里穷、困难。”赵高对小桃突然发火起来,说道:“玛丽隔壁的,你能好好跟他们说吗。从他们病态的眼神里,就知道他们是多么的缺爱。春丽给我印象特别好,但是其他人没戏。”小桃说:“我嫉妒春丽。”赵高说:“操的勒,真操蛋啊。”

    良悌说:“这样的语言为什么让你这么着迷?你为什么不敢说出实话?你最擅长的打倒方式就是,用不理性有破坏力的情绪,击溃别人的理性。你为什么还不写休书?”赵高说:“有时候,就算受伤了,但是还是要坚持,往前走。就像我的脚痛死了,也一定还是要跟你们在一起。我感谢你们陪伴着我。”小桃说:“官人,我们吃晚饭吧。”说完便来搀扶赵高,两个人走了出去,良悌也下了炕出去吃饭。

    吃饭的时候,赵高说:“还有乌龟肉。”小桃说:“春丽说那个卖乌龟的是个捕猎能手,他捕捉的乌龟总是最大最好的。他还告诉春丽,去年冬天他捕猎到一只白狮子,那狮子是个母的,怀着孕。他掉进了雪窟窿,后来好不容易爬出了雪窟窿,却被冻僵了。朦胧中看到一个母狮子过去给他挡风,想要暖暖他。他醒了,看到母狮子在打盹儿,他就立刻爬起来杀死它。”

    良悌说:“对于有些人,不必用心,不用心才能跟他们打交道。母狮子生活的世界比这个猎人生活的世界美好。”小桃说:“猎人本来就是打猎为生。要是一般人,恐怕是反过来被狮子吃了。”良悌说:“以后别买这个猎人的东西,他的东西再好也不买。”赵高说:“何必呢?”良悌说:“买别人的也是一样。”赵高压着气说:“你高兴就好。死给你我也愿意。”良悌说:“少装爱我。”

    赵高和琼玖到了琼玖的房间,虽然还是初秋,这天却还是格外闷热。赵高便让春丽给两个人扇风,也不跟琼玖说话。琼玖无聊便躺在炕上快睡去了,她觉得冷,拉了被子盖着,让春丽别扇风了。可是赵高歪在炕边说:“继续扇。”

    琼玖说:“别扇了。我觉得冷,头凉。”赵高说:“我觉得热,继续扇。”“别扇了。”“继续扇。”两个人说了好几次,比谁能顺从谁。春丽说:“官人,不如你坐在椅子上,我给你扇风。”赵高却不动弹,琼玖便恼怒起来,说:“你一点不在乎我。”赵高说:“行了,别扇了,春丽伺候我们洗脚吧。”

    春丽答应着,出门,过了一会儿,又找了一个下女,两个人伺候洗脚。洗完脚出去,赵高说:“熄灯。”琼玖说:“别熄灯。现在睡太早了。我歇一会儿还要起来做会儿针线。”赵高说:“明天做吧。熄灯。”琼玖说:“别熄灯。”

    赵高火了,突然起身,也不穿鞋子,过去把灯从柱子上,取了下来“噗”的弄灭,又打开窗子,扔出窗外。他说:“谁也不许拣回来,这个屋子里以后没有我的允许,谁也别点灯。”琼玖哭起来,赵高穿了鞋子,披了衣服,到了院子里。外面下起了小雨,他又进了良悌的屋子。

    良悌还没睡觉,在灯下看鞋样儿,赵高说:“不管世界怎么了,我都一直陪伴你。”良悌却说:“我的爱情不是不管世界怎么了,我没法不管世界怎样。如果我们分手了你会遇见别的有缘人。没必要非要坚持一段缘份到最后。”

    赵高说:“我喝酒淋雨,也都是跟你有关。”良悌说:“你喝酒淋雨能让我更好吗。你说你需要我,我给了你两年时间,你应该满足了。”赵高说:“你非要跟我分手。”良悌说:“在爱情面前,你真伟大。不,应该是亲情?街头拦住过客要钱的小孩,一样坚持。其实小桃对你不错的。”

    赵高说:“你为什么非分手呢?”良悌说:“你说爱的话语,都含着酒味,想要让我醉倒死给你?我的青春,好像每个途径的老者一般,狼狈不堪,摸爬滚打,泥土里开出的小脏花,被你和孩子摸来摸去,微弱的快要熄灭了。除了眼睛还能明亮,事实是贼亮,可能因为我是坏的,我其他跟路人都没两样。这样的我,你依然不肯放手。你害怕跟我分开吗?你不想家碎了?就好像永远躲避在别人羽翼下的小鸟,离开别人的羽翼,生活的梦就碎了?我对你还有利用价值?”

    赵高说:“只有家是温暖的。”良悌说:“外面的人都是从家里出去的,也许我就是无法忍受有人想要用不善良来摧毁我。”赵高却突然恼怒而激动的上前,抱住良悌几步到了床边,要强,奸她。良悌撕打起来:“你竟然强,奸我。”赵高说:“夫妻之间说什么强,奸?”

    赵高撕碎了她的衣服,绑住了她的两只手,然后他就得逞了。良悌坐在床上,披着衣服,感觉好像小时候第一次玩积木,“轰”的一下,全部轰塌了。分不清楚宝贝和垃圾,也再垒不出那样的房屋形状,积木也被别的小孩偷走了。

    没有几天就到了重阳节,这天上午政政在骊山上举行了庆丰收的礼仪,将食物祭飨天帝、祖先,以谢天帝、祖先恩德。到了晚上又举办了庆丰收之宴饮,文武百官都携妻带口参加。

    却说赵高本来也在被邀请之列,可是琼玖怀孕了这两天吐的厉害,小桃又生病了,他又不想带良悌去,便告了假在家里过重阳。晚饭食物丰富,酱牛肉、炸小鸟、黄豆香菜炖鱼、蘑菇南瓜螃蟹炖土豆等等,还有各色蔬菜、水果、点心。

    小秋看到桌子上那么多好吃的,高兴的说:“爸爸,你给我什么礼物呀?”良悌说:“给你一些臭大便。”小春和小桃的女儿兰兰都还不怎么会说话,小春高兴的咿咿呀呀拍着手,兰兰忙着手乱抓往嘴巴里送。赵高说:“礼物?你想要什么就给你什么。小春和兰兰也有。”良悌说:“人家的小孩,父母给个礼物,受宠若惊一般。咱家的小孩,要礼物贪心的理直气壮。”赵高说:“贪心好。”

    女仆又上来一道桂花蒸蟹,并有葱姜糖醋佐料,和菊花鸡蛋茶,琼玖说:“给我苦茶。”女仆听了又下去冲泡苦茶。赵高拿着一杯酒,带着全家人,敬了天地、祖宗,喃喃片刻,众人回座,方才开吃。

    小桃说:“我妹妹现在找婆家,官人你也给介绍介绍?女人离了娘家进夫家,夫家若没有钱,自己就要挨穷。”赵高说:“好。”琼玖说:“我妹妹,家里给她找的好人家,可是她不愿意,犹豫着要选择另一家穷的,看那个男人又帅又老实。”

    这个时候女仆将苦茶拿了上来,良悌说:“你们也去吃吧,今天过节,我们自己来。你们也歇歇。”小桃听了面色僵硬无表情,琼玖倒随和的说:“你们去吧,我们自己来。”赵高对小桃和琼玖说:“如花似玉,怀孕的怀孕,身体不适的不适,我和夫人来吧。”小桃和琼玖听了高兴。

    琼玖突然调皮的问赵高:“如果你、你妈妈和我们三个中的一个,掉进河里,你先救谁?”赵高沉吟片刻回答:“一个男人如果连妈妈都不顾,也别指望他能对你好到哪里去。”小桃笑着说:“是,先救妈妈。”赵高说:“其实你们都猜错,我会选择先救老婆。”几个人都惊讶了,良悌笑了说:“恐怕因为老婆是现在跟自己过的人吧,陪自己下半生。”赵高说:“我救自己吧。”良悌说:“凡是选择先救谁的,都是对其他人没良心了。”

    小桃说:“要是先救远的,说不定两个都能救,先救近的,远的也可能来不及救。”琼玖说:“紧急情况,谁想那么多。”良悌说:“那自己不会游泳的情况怎么办?”琼玖和小桃说:“等死吧。”赵高说:“救。就算自己不会游泳,要死了,也要救一个。说不定还扑腾扑腾,发生奇迹,自己也活了。”良悌说:“你倒是会顺杆爬。我自己觉得,到了困境里自然就学会游泳了,估计都不用人教。”赵高说:“不玩水就被水玩了。但你本事还是挺大过我。心情是什么?谁有时逃避心情。”

    这个时候小秋拿筷子去夹一碟子菜,自己对面那边,还在菜里翻来覆去找木耳,琼玖看了恼怒,赵高看琼玖。良悌说:“教了也没用。”赵高说:“哪个小孩不这样啊,谁不想吃好的?”

    良悌说:“家里的这套瓷器,我最喜欢的,高脚碗秀气大方,这个圆器天圆地圆,密合的一点缝隙也没有。”然后她对赵高说:“不要用看某个女人的眼光,去看别的女人,压根看不到别的女人怎样,也不在乎吧?”大家不明白,赵高歪着头没回答。

    这个时候一个男丁在门外不远处看什么,他两腿劈开站着不停的哆嗦,抖、顿,就好像他没穿衣服,堂而皇之的站在那里,有一种秘密的欢乐,跟性方面的什么意淫有关。好像他长着的男性生殖器,是宝,也是凌驾一切的。良悌看到说:“汪糖衣在院子里干什么呢?”赵高看了一眼说:“祷告吧?”

    赵高说着,叹息一声,放下筷子。小桃问:“怎么?”赵高说:“夏野和昌平君合办的狩猎场,没几个人去,没赚着什么钱。昨天夏野跟赢彩发生争执,发展到武斗,夏野还用宝剑砍死了赢彩的马。马是宫里的,夏野和昌平君让我把这个事情压下来,答应分给我狩猎场一些份子钱。”

    小桃说:“就好像不能等待雇主主动驾临的工人,得现场表演表演,拿出点绝活招徕人。”赵高说:“怎么表演呢?”小桃说:“是不是门票太贵?”赵高说门票:“1次1金,而且进去打到猎物,要拿走也得按市价花钱。”小桃说:“也许门票钱对于中等人是贵了点,上等人又不屑去。再说到秦岭去打猎也不是打不到。”

    这个时候,赵高看到小秋,脚踩在门槛上,顾不得理会良悌,大声叫道:“小秋,快下来。把福气都给踩没了。”良悌说:“小时候过节日,父母就不让我踩门槛,不让我扫地。小秋没关系,替我多踩几下。”赵高说:“大家都有这个信仰,你不遵从?”良悌说:“小孩的快乐,被大人的不快乐取代了。”

    “只有那些比骡子和马高不了半等的人才企图抹杀信仰,质疑信仰,甚至直接否定信仰的存在。逃离信仰让他们没有任何思想约束的自由丑恶着。信仰在这里,跟没有信仰,前者高贵。就算你知道这个信仰不一定是真理。”良悌不理解。赵高说:“其实不就是图个吉利。”

    小秋却大声的嚷起来:“我不踩,我跳着玩,神仙不会怪罪的。”说着,他下了门槛,在门槛上方跳来跳去。谁知道,旁边的小几上放着一棵开的正好的白色芍药花,被他胳膊一伸一带,“啪”的掉到地上摔碎了。赵高一看心痛不已,说:“你这个熊孩子,这棵花是你爹爹我好不容易托关系从宫里搞出来的。”小秋“倏”的一下跑出去了。

    小桃急忙放下手里的碗筷,上去收拾,口里说着:“碎碎(岁岁)有福,碎碎(岁岁)发财。”赵高这才不说话,颓唐懒软的看着她收拾。良悌说:“花盆碎了花没死,重新栽了还能活。”过了片刻,赵高不满意她说花盆碎了无所谓的态度,但是放下来惆怅的说:“有些一旦离开就再也不会回来了,所以化悲痛为力量吧,难受也要走着,光明的力量指引着我。”

    琼玖说:“你难受我们也都会跟着难受,也许现在的一切不是你希望的,我们有太多不愿面对的事情,但是现实就摆在这里,能做的就是不回头的往前走着。我们都在看着,你一定是最牛逼的,振作起来。”琼玖歪了歪身体,正好衣服往下掉了掉,露出一截肩膀,一边喝着苦茶好像缀饮着什么仙露,一边做出妩媚性感的样子,挺了挺胸:“官人,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都是你的港湾,永远守护着你。”

    良悌说:“对着我诱惑什么呀?给我写休书吧。”琼玖很生气。赵高站了起来,俯视着恐吓良悌,拿拳头在她头顶挥舞几下,作势打她。她眼睛眨巴了一下说:“要害我?你凶给我。”赵高又坐下来,说道:“别人说,每个人都有个灵魂伴侣。”良悌说:“我现在身边只有你。我们的灵魂不是伴侣,何必勉强肉体。”良悌默然说道:“改变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一定要分手。”赵高说:“还是减少争执吧。有话好好说。”

    他起身拉着良悌来到了良悌的房间,说道:“给你点教训。”扬起手来要打良悌,被良悌一躲躲过去了,反手打了他一个耳光。赵高说:“你早在脑子里跟我打了不知多少次了?!”他逼近了良悌,良悌突然觉得房间里黑漆漆的变得特别可怕。

    很快,赵高捉住了她,拳打脚踢一番,又抱上床强,奸,然后他停了手,躺在床上呵呵大笑。良悌下了床,看了看窗口的月亮说:“本来月亮在黑暗中很美丽,现在却看到月亮周围的黑暗,这黑暗让月亮想要逃走了。”赵高说:“逃到哪里去?”良悌说:“你还说过,想要到月亮上面住,独占一整个月亮。可是月亮是大家的月亮他们不会允许你的。”

    赵高说:“人为什么要死去。花那么美,饭那么好吃,人那么靓。”良悌说:“旧的死去了,你才有新的喜欢,抱在心头。喜欢遮挡了月亮的光,让月亮平安。”良悌来到桌子前,从壶里倒了杯水喝,问赵高:“刚才吃了好多肉、鱼,这水还是热的,你要不要喝?”赵高说:“喝。”

    良悌便喝完了自己那杯,又取了一个杯子,给他倒上水,端过去。赵高一口气喝了,片刻说道:“我怎么有点晕?”赵高躺了下去。良悌哈哈大笑:“上当了吧?我本来还犹豫要不要给你下药,你今天这样对待我,我怎么能浪费了买的这包药?”赵高晕乎乎的说:“你给我下的什么药?”良悌说:“蒙汗药。现在换我打你了。”

    她上去,就开始对赵高拳打脚踢,还拿鸡毛掸子狠力抽他。赵高想要醒过来,可是脑袋不管事,反而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