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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步步惊心

作者:青青的悠然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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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看着她,微微颦眉,仿佛有些不解地道:“既然没有证据,贞敏郡主,你可有证人?”

    西凉茉依旧是微微摇头,平静地道:“没有证人。”

    “那么多人都看见你把本宫的永福推下了莲池,没有证人,你空口无凭,让人怎么信你!”韩贵妃恨恨地盯着西凉茉,冷厉地道。

    西凉茉看了下韩贵妃,只是轻叹:“我说了没有证人,若贵妃娘娘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韩贵妃一听,眼里掠过一丝怒色,她指着西凉茉颤声道:“你好,竟然到了这个时候还这副目中无人的模样,怎么,如今是仗着陛下宠爱于你,所以就这般横行无忌么!”

    说罢,韩贵妃又猛然地看向皇后,咬牙道:“本宫的永福不过才五岁啊,那莲花池最近正是注水期,水深三米,别说是个孩子了,就是个大人,不会水的落下去,也要去了半条命,皇后娘娘,你不是一项自诩公正廉明,掌六宫事么,如今您不觉得应该给我一个交代么?”

    皇后娘娘看着韩贵妃,随后安抚道:“妹妹,本宫知道你的心情,永福也是本宫看着长到如今的,但是此事非同小可,不若等我们再细细询问后,再做决议可好?”

    韩贵妃气怒,指着西凉茉尖利地道:“还有什么好询问的,这贱丫头分明就是为了报复本宫,方才推永福落水去的,永福就算是个女儿,也是陛下之血脉,如何能由得他人这样轻贱!”

    皇后娘娘仿佛颇有些为难,随后扫了一眼坐在位置上的其他嫔妃,见她们也是议论纷纷,眼底不由掠过一丝诡谲笑意,随后看向了西凉茉,温声道:“贞敏郡主,今儿这事若是不弄明白了,本宫也无法向六宫姐妹交代。”

    “哦,那皇后娘娘想要怎么样呢?”西凉茉看向皇后,淡漠地道。

    皇后叹了一声:“若真是贞敏你因为口舌之争而推了永福公主落水,恐怕就少不得要受点儿宫规教训了。”

    皇后话音刚落,太平大长公主忽然就一下子站了起来,一手拉着西凉茉起身,随后扫了不明所以的众人一眼,冷傲嗤笑了一声:“皇后,本宫有点乏了,要与贞敏去后殿歇息一会子。”

    说罢,也不顾众人错愕与惊讶的目光,更不要说等着皇后娘娘的懿旨,她一下子就牵着西凉茉向后殿而去。

    皇后看着大长公主的背影,眼底掠过阴沉的怒气,却也无可奈何地任由太平大长公主直接带着西凉茉进了她的内殿。

    韩贵妃看着两人就这么大剌剌地离开,不由气短胸闷,只恨恨地拿眼睛去剜太平

    “皇后娘娘,您就是这么治理六宫的,太平大长公主就要爬到您的头上去了!”

    皇后冷冷地睨着了她:“怎么,依照韩贵妃的意思是要打杀太公长公主么?”

    韩贵妃一下子就气短了,也不知说什么是好。

    太平大长公主将西凉茉带到了后殿,随便找了个宫室,进去了把门一关后,方才冷嗤一声:“哼,都是些惺惺作态的玩意儿。”

    西凉茉看着太平大长公主有些好笑,这位公主殿下实在有意思,若是顺了她的心思,倒是不管不顾地帮起她看得上眼的人来。

    “公主殿下,您就算如今把我带到了这里,又有何用,皇后娘娘和韩贵妃,恐怕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西凉茉悠悠地道。

    太平大长公主柳眉一横:“我这不是带你过来寻求对策了么,今日早上,到底是不是你把永福推下水的?”

    西凉茉无言,这位公主殿下的询问方式,也未免太过霸道了,在他人眼里,大长公主殿下就这么带着她走掉,岂非是落人口实么?

    不过倒也不奇怪,这位公主殿下向来恣意妄为惯了的,尤其这是几年回宫之后,只要不过分,皇帝总是对她的恣意狂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愈发养得这位公主殿下性子轻狂。

    但西凉茉并没有责怪太平大长公主,她可没那么傻,去得罪一个自己的王牌。

    所以她只是摇摇头:“永福公主并非是我推下水的。”

    今早的时候,她按着老例准备去三清殿给皇帝请安,的的宫女忽然道,春末夏初是罕见宁香花盛开的时节,若是采集做香粉一定很好。

    这宁香花是一种极为罕见的花,一日开,一夕落,便不复再开,此花一年只开一次,不但香气罕见持久,而且据当初毒医那老头说此花入药,可操控人心,让人成瘾,只是知道的人极少,寻常人只知道那是一种罕见的胭脂花,色泽极为艳丽,若用于染色,可让蔻丹长久鲜艳不退。

    她觉得此花与罂粟花极为相似,便生出了一看的念头,又见着离皇帝陛下召见的时间还早,所以她听了那宫女的话,便决定去一趟御花园,想着能采一些,或许以后有用。

    后来她见到了宁香花后,稍稍一分神,那宫女的人就不见了。

    西凉茉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她不认识从御花园到三清殿的路,也只能询问了一下三清殿怎么走,然后就一路往三清殿而去了。

    原来是有着个伏笔在这里等着她。

    太平大长公主一听西凉茉说完来龙去脉,便不以为然地径自道:“那还不简单,直接把那带路的宫人带来严刑拷打一番,不就结了。”

    西凉茉摇摇头,只道:“公主殿下,您也不想想,若是这个破绽在此,那么容易被我们发现,她们又何必大费周章,若是这宫女此刻没有被处置了,也绝对不会承认她故意引诱我去那里,何况,她就算承认她带着我去了,也只说是不小心与我走散了,我们又能如何?”

    太平大长公主颦起两道秀美,又道:“你去三清殿的路上,总有人会看见你,只要那些人证明你在永福公主落水的时间里,还在另外的地方出现不就成了。”

    西凉茉挑了下眉,这个公主殿下到底还是脑子会想点事的,但她还是叹了一声道:“公主殿下,我在路上虽然是偶见了那么一两个宫人,但首先我既不记得他们的模样,其次,另外那个假的贞敏郡主在与永福公主奶娘争吵,到推永福公主落水之间的时间极短,恐怕就在我转身离开没多久,她就动手了,随后就离开,这么短的时间,无法证明我和她不是同一个人。”

    太平大长公主终于有些不耐烦了,没好气地道:“这也不对,那也不对,贞敏,你这是打算承认了此事么,若是如此,我便去请皇兄过来就是了,想必皇后也不敢真的对你用宫刑。”

    西凉茉微微一笑:“不是我做的,我自然不会承认,只是我总觉得有人这么精心布局,恐怕不会只是想要对我用刑,教训我一顿这么简单。”

    太平大长公主闻言,随后也有些神色奇异地打量着西凉茉道:“连韩贵妃和皇后娘娘这两大死对头都能坐在一起对付你,贞敏,你可真是有面子。”

    看样子,这蓝大夫人已经隐世多年,余威犹在,竟然让她那皇后嫂嫂这般忌惮西凉茉么?

    西凉茉讥讽地勾唇道:“这种面子,我还是不要的比较好。”

    太平大长公主闻言,便道:“这宫里素来不缺的就是这些倾轧杀伐,你若有什么好的打算,最好早做准备,照着皇兄对你的疼爱,就是你承认了永福是你推下去,也无甚大事。”

    西凉茉点头,也没有与太平大长公主多说,只柔婉一笑:“多谢公主记挂。

    西凉茉话音未落,就被忽然响起的拍门声给打断了。”公主殿下,贞敏郡主,皇后娘娘有请。“

    这就等不得了么?

    太平大长公主不耐烦地挑眉,正要呵斥回去,却被西凉茉按住了手腕,她淡淡地道:”我们出去吧,这事儿迟早是要图穷匕首见的。“

    说罢,西凉茉率先上前打开了门,跟着前来寻人的宫女们一路向凤鸾宫前殿而去。

    太平大长公主微微皱眉,也径自跟上。

    这么多年过来,身边如西凉茉这样合她心意,知她所想的人并不多,能保下来,她还是要保一保的。

    等西凉茉到了前殿,众宫妃看着她进来,目光都各异。

    西凉茉也不去搭理,径自上前,对着皇后和贵妃微微屈膝行礼,也不等她们唤起,她也就起了身。

    韩贵妃立刻横眉竖目地又要说什么。却被皇后拦住了。”贞敏郡主,休息了一阵子,你也该告诉我们为什么你要将永福公主推落水了吧,你性子素来娴静得体,如何会与一个小孩子起了争执,就这么下了毒手,可是永福说了什么过分的话?“皇后看着西凉茉,仿佛为她开解似地道。

    只是西凉茉听着这话,冷冷地看着皇后,眼底闪过讥讽什么叫‘她为什么将永福公主推落水’?

    怎么,这是迫不及待地给她定了罪,然后再找定罪的理由么?

    西凉茉还没开口,韩贵妃已经坐不住了,她看向皇后,厉声道:”皇后娘娘,您这是什么意思,莫非是说我的永福挑衅在先?“

    韩贵妃平日里最得意就是这个小女儿永福,不过五岁的年纪,与韩贵妃的骄横张扬不同,她小小年纪却出落得聪明伶俐,秀丽可爱,又很是知礼,是几个皇子都比不上的,皇帝对这个小女儿的宠爱甚至超过了对其他庶出的小皇子。

    如今永福出事,她简直心如刀割,却不得不因为皇帝和大长公主的存在,而对西凉茉保持忍耐的态度,皇后却再三的仿佛也在袒护西凉茉,怎么不让韩贵妃异常愤怒。

    艳丽如桃李的容颜也因此几乎扭曲,不复之前的娇媚,看得皇后心中冷笑,真该叫陛下来看看他的宠爱美人是什么模样。”本宫只是希望还原事情的真相,既不会冤枉了好人,自然也不会放过真正犯错的人。“皇后悠悠道。

    而这时,韩贵妃身边的一个嬷嬷忽然‘噗通’一声跪下,伏在地上颤声道:”奴婢知道贞敏郡主为何要对公主出手。“

    西凉茉看着那嬷嬷,挑了下眉:”哦,本郡主都不知道的事,你却知道了,不若说说看。“

    那嬷嬷抬头偷偷瞥了眼西凉茉,才嚅嗫道:”郡主,你何必故作不知,那日你与林副统领相会之时,奴婢带着永福公主在御花园游玩,不意间撞破了你和林副统领幽会之事,那时候奴婢带着公主匆匆离开,却还是被你拦下了。“”一派胡言,你这贱奴,这皇族郡主也是你张口就能污蔑的么!“太平大长公主一听这嬷嬷说话,她就知道有人肚子地打的是什么主意了,再加上她早已知晓西凉茉和百里青的事,当下只觉得荒谬不已,于是毫不客气地对着那嬷嬷厉声怒斥。

    那嬷嬷素来知道这位公主殿下地位不同,看着公主殿下满脸暴佞杀气的模样,顿时立刻以头点住手背,颤抖道:”公主殿下,奴婢说的是实话,不敢有丝毫妄自言语。“

    韩贵妃已经对太平大长公主这般明目张胆地袒护西凉茉,极为愤怒,她立刻唰地一下子站了起来,睨着太平大长公主疾言厉色地道:”大长公主殿下,您不要太过分了,便是您地位不同,如此袒护于一个惑乱宫闱的杀人凶手,未免也太不将律法宫规放在眼里了!“

    太平大长公主素来在宫里‘蛮狠’起来的时候,皇后都要避其锋头,韩贵妃纵然张扬,也不如太平大长公主公主的跋扈,否则她也不会暗自将太子身边得宠的女人都想着法子屠戮殆尽,太子明知道都是她所为,却也无可奈何。

    何况韩贵妃这样在她眼中不过是她皇兄一个玩物一样的妾氏罢了,今日得宠,明日还不知道是不是一具冷宫深井里的尸体。

    如今韩贵妃与自己这般对上,真是新仇加旧恨,太平大长公主心中杀意顿生,她美丽的面孔上闪过一丝狰狞,盯着韩贵妃道:”韩婉语,你这个贱人,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说话间,她的素手已经按在自己的腰上镶嵌满宝石的短剑上。

    韩贵妃看着大长公主的动作和她脸上的杀气凛然,不是不怕的,但骄傲的性子让她怎么肯在这个时候求饶,只照旧硬着头皮照样狠狠地盯着太平大长公主:”公主殿下,你不如问问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你莫不是要当庭对本宫这堂堂一品宫妃动手!“

    这个无耻的勾引侄儿的女子,怎么敢在自己面前这样轻狂!

    皇后冷眼看着场中剑拔弩张的场面,却丝毫不为所动,只唇角勾起一丝讥讽的笑来,一众嫔妃们更是惊得浑身战栗,不敢出声。”本宫就是杀了你又怎么样!“太平大长公主脸上露出狞色,杀气腾腾地就要拔剑,但是手上刚一动就被一只柔软而冰凉的手给按住了。

    西凉茉的手仿佛铁箍一样,紧紧地按住了太平大长公主的手,随后柔声在太平大长公主耳边道:”公主殿下,莫要中计了。“

    西凉茉的声音宛如一桶冷水一般当着太平大长公主的头浇了下来,让太平大长公主一个激灵,顿时从那暴怒的情绪中清醒了不少。

    就算她在皇族之中地位超群,这样当中斩杀了生下龙裔的高阶嫔妃,也必定会被群臣弹劾,那个时侯就算是皇兄想要保下她,恐怕也只能将她贬斥为庶人,甚至圈禁起来。

    若是她沦落到那样的境地,不要说得到承乾的心,哪怕是如今的尊荣富贵都会烟消云散。

    太平大长公主想明白了,气焰便立刻消散了下去不少。

    看着太平大长公主眼底的杀气和怒意渐渐退散,西凉茉方才再次拍拍她的手,然后款步上前,先是看了眼紧张得满头冒汗的韩贵妃,随后似笑非笑地道:”贵妃娘娘,逞强怄气换来头颅掉地,香消玉殒若是你所求,便继续这般说话吧,我不会再挡着公主殿下的。“

    韩贵妃被西凉茉这么一刺,脸色瞬间白了一白,随后狠狠地剜了她一眼,转身坐下。

    一场血腥干戈眼看着被西凉茉三言两语化解得干干净净,让皇后眼底瞬间闪过遗憾和恼怒,但她还是很好的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绪,睨着西凉茉冷冷地道:”贞敏郡主,你有什么要说的么?“

    西凉茉只挑了下眉,走近那跪在地上的嬷嬷,微笑着问:”嬷嬷,你是在哪时、哪里、哪一刻见着我与那位林副统领有私的呢?“

    那嬷嬷犹豫了一下,随后战战兢兢地道:”这奴婢只记得是前日大约中午时分,天气日渐燥热,小公主一直吵着要去池塘边采点儿荷叶做荷叶扇,前些日子荷花塘在清理,奴婢没有带小公主去,那日听说荷花塘已经收拾好了,于是奴婢就领着小公主前往荷花塘采摘荷叶,后来,后来就在那荷花塘旁边的竹林里撞见撞见了郡主你。“

    那嬷嬷再不敢说话,深深地伏在地上,浑身颤抖。

    众人听着那嬷嬷说话有些含糊,都觉得这事儿听着是有些不对,就是韩贵妃也有些狐疑地盯着那嬷嬷:”陆嬷嬷,你最好把时间说清楚点,省得有人说你是冤枉她。“

    说着韩贵妃轻蔑地瞥了西凉茉一眼,但西凉茉却没有再问了,只是沉思了片刻,又看向太平大长公主问道:”那位林副统领是个什么人,什么身份?“

    众人一听她这么问,不由都脸色各异。

    韩贵妃轻蔑地嗤笑道:”哼,矫情!“

    这时候做出这幅不知道自己奸夫姓名的样子便以为能逃避罪名么?

    太平大长公主想了想,皱眉道:”是林子轩么,若是他,那就应该是武陵将军的嫡次子,从前在西北边军做了个参将,三年前调入禁军担任副统领。“

    西北边军,正是西凉靖所服役之处,也是靖国公的嫡系部队,武陵将军也是靖国公一派的肱骨大将,由靖国公一手提拔。

    太平大长公主发现自己说了什么之后,立刻颦眉,不再说话。

    但是此言一出,立刻引起场内气氛越发的诡谲。

    靖国公心腹的公子,与主将家中的女儿,这么一说,仿佛一切都顺理成章了。

    韩贵妃甚至冷笑起来:”难怪要和德小王爷和离呢,哼,水性杨花。“

    她故意放大的声音,顿时场内众人都窃窃私语起来,看着西凉茉的目光极为异样。

    而这时,一道中年女子有些疲惫的声音响了起来

    西凉茉却并没有太多表情,只是眼底掠过一丝了然的光来,到底图穷匕首见了么?

    原来是为了栽赃她与别的男子有染么,但自打她提出和离之后,就已经没有什么名声可言了。

    不过坏了她的名声,把她塑造成一个为了背弃夫君,败坏妇德,心狠手辣滥杀无辜的女子又能怎么样呢?”贞敏郡主,你可需要让本宫去宣林副统领过来对质?“皇后听闻了此言,立刻颦眉,神色严肃地道。

    西凉茉扫了场内各怀鬼胎的众人一眼,淡漠地道:”不必了。“”那么,贞敏郡主,你一无证据,二无证人,如今是认了这个淫秽宫廷,谋害龙裔的罪名了?“皇后一愣,有些狐疑又防备地地盯着西凉茉。

    西凉茉扫了场上众人一眼,冷冷地道:”不,这一切都不是本郡主做的,本郡主不会承认。“”你贞敏郡主,你又何必负隅顽抗,若是你认下了这个罪名,本宫自然会向皇上求情,而永福公主无事,本宫也会请贵妃妹妹看在靖国公的面子上宽恕你一二。“皇后叹了一口气,仿佛很是为西凉茉着想一般。

    西凉茉却丝毫不买账,照旧淡漠地道:”本郡主没有做的事,为何要认?“”敢做不敢认,贞敏,你不就是为了别的男子与风儿和离的么,当初本王妃不愿意将家丑外扬,如你却一错再错,本王妃也顾不得颜面了!“一道中年女子略显疲惫的声音忽然插了进来,仿佛极为痛心疾首的模样。

    西凉茉看着那在侍女扶着下进入凤鸾宫主殿的人,心中轻笑,连德王妃都来了,这出棋局还真是够大费周章。

    证人、证言、动机都样样齐全,甚至连她的前婆母都到了,让西凉茉不得不佩服这布局之人的心思之缜密。”哼,西凉茉,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若是不认,那就上大刑,且看你这卑鄙狠毒的贱人认是不认!“韩贵妃脸色一片冷厉,蹭地站了起来。

    太平大长公主不知道西凉茉怎么忽然陷入这样进退两难的进地,但她未及多想,只是也站了起来,冷笑着扫了场内众人一眼:”皇后、贵妃,别怪本宫没有提醒你们,皇兄一会子还要召见贞敏,怎么你们打算让贞敏被抬着去见皇兄么?“

    此言一出,众人顿时面面相觑。

    最终还是皇后颦眉,冷道:”先将贞敏郡主关入暴室,一切听候陛下吩咐。

    太平大长公主还想说什么,却再次被西凉茉柔婉凉薄的声音打断:“好,本郡主去,相信陛下一定能还给贞敏一个清白。”

    说罢,西凉茉径自起身,朝着皇后和韩贵妃微微一福,便向鸾凤宫外走去。

    韩贵妃仿佛极为解气般地冷哼一声,皇后目光阴沉地跟着西凉茉的身影,随后一摆手:“锦绣,去为郡主带路。”

    那唤做锦绣的大宫女立刻领着两名小宫女跟上。

    一场风波暂时算是告一段落了。

    暴室

    “贞敏,那贱婢和林子轩必定勾结在一起,依我看,就将他们分开严刑拷打,施以炮烙、针刺之刑,必定能让他们说出真相。”太平大长公主残酷的话语从牢房内传出,令门外看守暴室的两名三大五粗的宫人都忍不住抖了一下。

    西凉茉盘腿坐在暴室的小牢房内,悠悠地道:“没有用的。”

    这个小牢房在太平大长公主的指示下,布置得颇为干净舒适,一应被服案几,茶杯碗筷,甚至床都是干净簇新的。

    牢房里发黑泛黄的墙壁也被覆上干净的浅青布匹,还放了两黄花梨书架的书,案几上还摆着笔墨纸砚,这里一点都不像一个牢房,倒似一间小书房。

    太平大长公主瞅着西凉茉只顾捧着茶慢悠悠地打量牢房,不由有些气闷地道:“为甚?”

    怎么这个丫头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如今她家那位说一不二的太监千岁殿下又远在几百里的之外。

    西凉茉唇角微勾:“因为那个老嬷嬷和林子轩副统领看到的人都是‘贞敏郡主’啊。”

    “什么?你真的背着你家那个。”话到了一半,太平大长公主也听出不对劲来了,她错愕地看着西凉茉:“你是说有人一直在冒充你?”

    西凉茉轻哼:“没错,大概从我一进宫伴驾开始就有这个一个女子一直易容成我的模样,在我们所不注意的时候,出没在一些我们都没有想到的地方,做一些我们没有想到的事,比如。”

    比如冒充她去勾引那位她都没有见过的林副统领,那女子甚至有可能冒充她的口吻表达对林子轩副统领的爱慕,说一些因为恋慕他所以才和司流风和离之类的话;比如冒充她与永福公主和公主奶娘发生冲突,推公主下水。

    ---题外话---

    呃上个章节没有好好的审查,出现了人物和称呼的错误,抱歉。

    大伙别急,这几天,小茉莉就要再次嫁人鸟这一次就是咱们的千岁爷鸟这些阴谋诡计都是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