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掏粪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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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你们这些垃圾，赶紧把这些粪便都装起来。”
垃圾坡下，一名穿着粉红睡衣的粗短绿头大汉，站在翻倒的劳斯莱斯上，将鞭子挥得啪啪作响。
在他脚下，十几个干瘦的人影正拿着大大小小的蛇皮袋，将地上的黑色软泥小心装袋。
“你眼瞎吗？这可是魔鬼虫的粪便，一把粪便就能买你们这些垃圾拾荒者的贱命。”
那名干瘦拾荒者似乎体力不支翻倒在地，不小心将黑泥撒落了些，结果立马迎来一顿鞭子。
看着身边的同伴被抽的呱呱叫，肖扬心中泪目了，机械地铲起一坨黑乎乎的粪便装进袋里。
怎一个“惨”字了得。
至于他为什么会沦落至此，还得从那一坨从天而降的粪便讲起……
当时，肖扬被那坨虫屎砸晕之后，不久就迷迷糊糊地被一群捡破烂的乞丐挖了出来。
那群小伙子看到这些黑乎乎的粪便后，似乎非常高兴，像中了彩票般欢呼雀跃，不断的叫着“丐太亚、丐太亚”，简直恨不得能在这堆粪便里畅游一番。
然而没过多久，另外一群全副武装的人冲过来，一番恐吓威胁后，便接管了这里。
期间没有反抗，过程无比丝滑，连带着肖扬这个局外人也顺理成章的成为了一名铲屎苦力。
“我太难了！”
别的穿越者哪个不是黄金三章，排面铺满，要系统有系统，要爷爷有爷爷。
怎么自己一穿越就成了……掏粪青年。
为什么！
我不服！
“那个傻子，去那边，和他一起挖!”
(音:这个撒给多，库巴，丐太亚。)
“好的!”
虽然肖扬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鸟语，但看手势意思大概也能理解，懂事得让人心疼。
不是他不反抗啊，对方来的人实在太多了，家伙齐全，最关键的是领头的手里还有枪。
自己的刀呢？都没捂热就被砸飞了。
肖扬磨磨蹭蹭地走过去。
和他搭配干活的，是一个相貌平平，皮肤微黑的黑色寸头精神小伙，大概十七八岁的样子。
就是他把自己的半截身子从巨虫粪便中里刨出来的，虽然有可能是顺带，肖扬依然很感激。
通过先前简单的比划，得知他叫张大强(音译)。
此时张大强一脸颓唐，心灰意冷。
不过肖扬能理解。
就好比，孩子生下来了，结果医生告诉他，这几个百亿的生意不是他的，那种心情可想而知。
肖扬一边铲屎，一边观察四周。
先前的水坑早已干涸，中间两个直径大约十米的黑洞深不见底，犹可见那只大虫身躯的伟岸。
水坑周围已然变成一片繁忙的工地，巨虫之前那次括约肌发力，仿佛便秘多年之后的茅塞顿开。一管子粪喷得到处都是，收集起来要花不少功夫。
四五十个像他一样的拾荒者正收集着巨虫的粪便，大部分是被胁迫的苦力。
这个世界的人种倒是跟地球差不多，白的，黑的，黄的，就是头发颜色特别乱，五颜六色，还带夹花。
工地上，监工和干活的，区别很明显。
监工要壮不少，衣服虽然破烂，好歹能称得上衣服，不过大都不分男女款式，看起来有些滑稽。
让肖扬最想吐槽的是，其中好几个居然还换上了火影世界的忍者马甲，想必是刚捡的吧。
这些人手上，纷纷端着做工粗劣的弓箭、刀具和棍棒等。枪械这些也是存在的，不过肖扬目前只看到为首的络腮胡汉子腰间，插着一把手枪。
关于这一点，肖扬没有感到任何奇怪。
因为在这个世界上，连废弃的小汽车都大量地出现了，没理由枪械这种火药武器不存在。
就是不知道是厂里造的，还是从垃圾堆里捡来的。
拾荒者的造型就五花八门了，大都衣不蔽体。有衣服的，也不知道用了多少种编织物拼凑在一起，能让米兰最时尚的造型师看了都为之惊叹，甚至有的直接把塑料袋套在身上。
这些人大多面黄肌瘦，身上长着脓疮，健康程度令人担忧。
“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对巨虫的粪便这么感兴趣。”
肖扬看着对方为首的几人正站在虫洞边缘观察讨论。
“乔克，搞清楚了吗？魔鬼虫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里离克尔镇有些太近了，以前可从来没出现过。”
领头的是一位穿着皮夹克的黄毛络腮胡大汉，瞎了一只眼。
“老大，我们发现周围有很多变异生物的尸体和造型奇怪的铁制武器。应该是有新垃圾喷发，将魔鬼虫吸引过来的。”
“什么样的垃圾会吸引魔鬼虫出来？魔鬼虫可不是普通变异生物。”
络腮胡思索着。
在他的印象里，魔鬼虫没有什么不敢吃的，就连最臭的秃鹫，都能咬出脓汁来，不过它拉出来的粪便却是好东西。
搞不清原因，也不指望下面这帮人的脑子能有多好用，魔鬼虫什么的，躲远点就好了。
想到这次的巨大收获，他干脆问道:
“金坷垃什么时候可以装完？”
金坷垃［音译］：就是魔鬼虫的粪便，因为太过珍贵，作用特殊，所以这个世界的人都称之为金坷垃。(来自肖扬——《垃圾话翻译大全》)
“嘿嘿，老大，这次我们真的发了，已经装了几十袋，估计能还能装个两三百袋子。
这可是魔鬼虫的粪便，金坷垃啊，一小把就能让一圃菜长上几茬，咱们以后都不愁没菜叶子吃啦！”
乔克露出猥琐的笑容，一颗缺掉的门牙里都能看到嗓子眼。
呵呵，你长得丑倒是想得美。络腮胡大汉心底瞥了一眼乔克，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
“我早就说过，兄弟们跟着我独眼汤姆混，有菜吃。不过进度还要加快，免得被其他势力发现。
暂时不要动那些垃圾，明天之前一定要把这些粪便通通带走。干完这票，我把克尔镇的小窝棚全包了，让兄弟们玩个痛快。”
听到“小窝棚”这三个字，乔克激动得都快翘起来了，却被汤姆按住。
他看了一眼肖扬这边：
“记得金坷垃运走后，把这帮垃圾处理掉，不要走漏了风声。”
……
可以看出肖扬确实很用心地在掏粪。
东一铲，西一铲。
一番功夫后，肖扬终于把止水的忍刀挖了出来，这让他有了一定安全感。趁着没人，偷偷用垃圾袋把刀裹起来藏好。
此时，天已经快要黑了。在缺乏光源的情况下，挖掘工作不得不暂停。
拾荒者们三五成团聚在一起，在工地上燃起星星点点的篝火，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烧塑料的刺鼻气味。
大胡子这帮人似乎并不担心这些拾荒者苦力趁夜逃走，没有人会蠢到穿越黑夜中垃圾堆。
肖扬用不知道哪里捡来的一块钱打火机帮忙生起篝火。
张大强则从变异狗的尸体上挑挑拣拣，切下几块肉烤起来。
淡淡的腥臭笼罩着营地。
大多数拾荒者吃的都是这些变异生物的尸体，只有少部分人富余的幸运儿有自己带的干粮。
看到这里，肖扬把之前切下的野猪肉也拿出来烤，他总觉得这些肉会有一些特殊之处。
然后又从包里翻出了几包方便面分给张大强等人，这让几人看他的眼神多了一丝尊敬。
借着分享食物的空当，肖扬鸡同鸭讲，和他们沟通了起来。
“肖扬...哪里？”
肖扬指了指巨虫粪便，又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粪便...脑子...不记得...你们？”
“我们...克尔镇...大胡子...克尔镇...”
“粪便...为什么...喜欢...”
“粪便...绿色...食物...生长...宝贝...”
...
就这样比划来比划去，肖扬终于摸清了大概情况。
张大强和他的小伙伴们(吉姆、杰西、杰西卡)都是来自一个叫克尔镇的地方。这里离克尔镇大概需要翻越数十座垃圾山，其他人包括那些拿鞭子的大部分也都是来自克尔镇。
他们收集粪便(音:金坷垃)的原因，是因为巨虫的粪便能够加速植物生长。
在这个世界，蔬菜非常珍贵，因为土地大都被污染了，植物很难存活，种出来的东西甚至有毒。因此这样一把粪便可以换取很多东西，一撮就可以去一次小窝棚。
张大强指了指肖扬的野猪肉，劝他要少吃变异生物的肉，多吃点垃圾食物。变异生物的肉会容易让人生病，他的母亲就是病死的。
他们和其他拾荒者一样，主要的谋生渠道就是捡垃圾，最好的垃圾是食物，肖扬给的方便面非常珍贵。
至于那个领头的络腮胡大汉是镇子上的头目之一，名叫独眼汤姆，经常欺压他们这些拾荒者小团体。
但是这次却没有抢他们的东西，张大强感觉很不正常，需要小心。不过也有可能是得到金坷垃后，瞧不上拾荒者的东西了。
另外，他建议失忆的肖扬可以去克拉城看看，因为肖扬比较白净，说不定是克拉城的什么大人物。
……
聊着聊着，肖扬的肉烤熟了，散发出淡淡的肉香，引得众人直流口水。
张大强发誓他从来没闻过这么香的肉。
看着四双可怜的眼睛，肖扬啥也不说，切下两斤肉，分给四人。
“天呐，太香了，太好吃了，怎么会有这么好吃的肉，这绝对不是变异生物的肉。”
绿发的吉姆属于急性子，一边烫得像狗一样，一边却又忍不住多咬几口。
“这就是幸福的感觉嘛。”
紫头发的杰西卡吃得满面油光，她年龄最小只有15岁，是团队里唯一的女生，如果不说，肖扬差点都没认出来。
“杰西卡，你放心，以后我让你天天吃。”
杰西一头淡紫波浪头，是杰西卡的哥哥，没想到居然是个妹控，可惜杰西卡根本没工夫理他。
别说是他们了，就连肖扬这个地球人，都觉得这肉好吃得有点不可思议。
不光好吃，肖扬还感觉一股温暖的能量不断从腹中扩散蔓延至全身，掏了一天粪的疲劳正在慢慢消散，浑身上下有使不完的力气。
肖扬和张大强相顾一视，都读出了对方眼中的震惊。
“这……这是异界的灵肉，肖扬，你从哪里得到的？”
张大强极力控制自己的兴奋，声音有些低沉，生怕引起别人的注意。
“什么？灵肉？”
吉姆忍不住叫了一下。
“该死的！小点声。”
张大强，一把摁住他的头，环顾四周，幸好他们这里比较偏僻。
“今晚吃的东西都给我烂在肚子里。”
“什么是灵肉？”
肖扬注意到他们一直在重复这个词。
“有些垃圾堆里会挖出一些奇异生物的尸体，他们的肉里有特殊的能量，可以让人进化，体质不断增强，甚至可以让一些幸运儿觉醒。”
“增强体质？觉醒？”
肖扬好像抓住了很关键的东西。
“看到那个络腮胡大汉吗？他就是一名觉醒者，可以操控岩石，我曾经看到过他控制岩石砸死了一个倒霉蛋。”
控土？难道是异能觉醒的力量体系？
不过比起各个世界的垃圾，这似乎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等等，他突然意识到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大强，你们知道这些天上掉下来的垃圾是从哪里来的吗？”
“这谁知道啊？那些鬼东西上的文字从来没有见过?或许在克尔镇外面，一些大城市会有人在研究。”
“那你知道《火影忍者》吗？”
“没听过。火系觉醒者吗？”
“《斗罗大陆》呢?”
“那是哪儿？垃圾多不多？”
“《巴拉拉小魔仙》?”
“呃，多少块饼干一次？”
……
“快点，你们这些垃圾，赶紧把这些粪便都装起来。”
垃圾坡下，一名穿着粉红睡衣的粗短绿头大汉，站在翻倒的劳斯莱斯上，将鞭子挥得啪啪作响。
在他脚下，十几个干瘦的人影正拿着大大小小的蛇皮袋，将地上的黑色软泥小心装袋。
“你眼瞎吗？这可是魔鬼虫的粪便，一把粪便就能买你们这些垃圾拾荒者的贱命。”
那名干瘦拾荒者似乎体力不支翻倒在地，不小心将黑泥撒落了些，结果立马迎来一顿鞭子。
看着身边的同伴被抽的呱呱叫，肖扬心中泪目了，机械地铲起一坨黑乎乎的粪便装进袋里。
怎一个“惨”字了得。
至于他为什么会沦落至此，还得从那一坨从天而降的粪便讲起……
当时，肖扬被那坨虫屎砸晕之后，不久就迷迷糊糊地被一群捡破烂的乞丐挖了出来。
那群小伙子看到这些黑乎乎的粪便后，似乎非常高兴，像中了彩票般欢呼雀跃，不断的叫着“丐太亚、丐太亚”，简直恨不得能在这堆粪便里畅游一番。
然而没过多久，另外一群全副武装的人冲过来，一番恐吓威胁后，便接管了这里。
期间没有反抗，过程无比丝滑，连带着肖扬这个局外人也顺理成章的成为了一名铲屎苦力。
“我太难了！”
别的穿越者哪个不是黄金三章，排面铺满，要系统有系统，要爷爷有爷爷。
怎么自己一穿越就成了……掏粪青年。
为什么！
我不服！
“那个傻子，去那边，和他一起挖!”
(音:这个撒给多，库巴，丐太亚。)
“好的!”
虽然肖扬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鸟语，但看手势意思大概也能理解，懂事得让人心疼。
不是他不反抗啊，对方来的人实在太多了，家伙齐全，最关键的是领头的手里还有枪。
自己的刀呢？都没捂热就被砸飞了。
肖扬磨磨蹭蹭地走过去。
和他搭配干活的，是一个相貌平平，皮肤微黑的黑色寸头精神小伙，大概十七八岁的样子。
就是他把自己的半截身子从巨虫粪便中里刨出来的，虽然有可能是顺带，肖扬依然很感激。
通过先前简单的比划，得知他叫张大强(音译)。
此时张大强一脸颓唐，心灰意冷。
不过肖扬能理解。
就好比，孩子生下来了，结果医生告诉他，这几个百亿的生意不是他的，那种心情可想而知。
肖扬一边铲屎，一边观察四周。
先前的水坑早已干涸，中间两个直径大约十米的黑洞深不见底，犹可见那只大虫身躯的伟岸。
水坑周围已然变成一片繁忙的工地，巨虫之前那次括约肌发力，仿佛便秘多年之后的茅塞顿开。一管子粪喷得到处都是，收集起来要花不少功夫。
四五十个像他一样的拾荒者正收集着巨虫的粪便，大部分是被胁迫的苦力。
这个世界的人种倒是跟地球差不多，白的，黑的，黄的，就是头发颜色特别乱，五颜六色，还带夹花。
工地上，监工和干活的，区别很明显。
监工要壮不少，衣服虽然破烂，好歹能称得上衣服，不过大都不分男女款式，看起来有些滑稽。
让肖扬最想吐槽的是，其中好几个居然还换上了火影世界的忍者马甲，想必是刚捡的吧。
这些人手上，纷纷端着做工粗劣的弓箭、刀具和棍棒等。枪械这些也是存在的，不过肖扬目前只看到为首的络腮胡汉子腰间，插着一把手枪。
关于这一点，肖扬没有感到任何奇怪。
因为在这个世界上，连废弃的小汽车都大量地出现了，没理由枪械这种火药武器不存在。
就是不知道是厂里造的，还是从垃圾堆里捡来的。
拾荒者的造型就五花八门了，大都衣不蔽体。有衣服的，也不知道用了多少种编织物拼凑在一起，能让米兰最时尚的造型师看了都为之惊叹，甚至有的直接把塑料袋套在身上。
这些人大多面黄肌瘦，身上长着脓疮，健康程度令人担忧。
“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对巨虫的粪便这么感兴趣。”
肖扬看着对方为首的几人正站在虫洞边缘观察讨论。
“乔克，搞清楚了吗？魔鬼虫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里离克尔镇有些太近了，以前可从来没出现过。”
领头的是一位穿着皮夹克的黄毛络腮胡大汉，瞎了一只眼。
“老大，我们发现周围有很多变异生物的尸体和造型奇怪的铁制武器。应该是有新垃圾喷发，将魔鬼虫吸引过来的。”
“什么样的垃圾会吸引魔鬼虫出来？魔鬼虫可不是普通变异生物。”
络腮胡思索着。
在他的印象里，魔鬼虫没有什么不敢吃的，就连最臭的秃鹫，都能咬出脓汁来，不过它拉出来的粪便却是好东西。
搞不清原因，也不指望下面这帮人的脑子能有多好用，魔鬼虫什么的，躲远点就好了。
想到这次的巨大收获，他干脆问道:
“金坷垃什么时候可以装完？”
金坷垃［音译］：就是魔鬼虫的粪便，因为太过珍贵，作用特殊，所以这个世界的人都称之为金坷垃。(来自肖扬——《垃圾话翻译大全》)
“嘿嘿，老大，这次我们真的发了，已经装了几十袋，估计能还能装个两三百袋子。
这可是魔鬼虫的粪便，金坷垃啊，一小把就能让一圃菜长上几茬，咱们以后都不愁没菜叶子吃啦！”
乔克露出猥琐的笑容，一颗缺掉的门牙里都能看到嗓子眼。
呵呵，你长得丑倒是想得美。络腮胡大汉心底瞥了一眼乔克，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
“我早就说过，兄弟们跟着我独眼汤姆混，有菜吃。不过进度还要加快，免得被其他势力发现。
暂时不要动那些垃圾，明天之前一定要把这些粪便通通带走。干完这票，我把克尔镇的小窝棚全包了，让兄弟们玩个痛快。”
听到“小窝棚”这三个字，乔克激动得都快翘起来了，却被汤姆按住。
他看了一眼肖扬这边：
“记得金坷垃运走后，把这帮垃圾处理掉，不要走漏了风声。”
……
可以看出肖扬确实很用心地在掏粪。
东一铲，西一铲。
一番功夫后，肖扬终于把止水的忍刀挖了出来，这让他有了一定安全感。趁着没人，偷偷用垃圾袋把刀裹起来藏好。
此时，天已经快要黑了。在缺乏光源的情况下，挖掘工作不得不暂停。
拾荒者们三五成团聚在一起，在工地上燃起星星点点的篝火，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烧塑料的刺鼻气味。
大胡子这帮人似乎并不担心这些拾荒者苦力趁夜逃走，没有人会蠢到穿越黑夜中垃圾堆。
肖扬用不知道哪里捡来的一块钱打火机帮忙生起篝火。
张大强则从变异狗的尸体上挑挑拣拣，切下几块肉烤起来。
淡淡的腥臭笼罩着营地。
大多数拾荒者吃的都是这些变异生物的尸体，只有少部分人富余的幸运儿有自己带的干粮。
看到这里，肖扬把之前切下的野猪肉也拿出来烤，他总觉得这些肉会有一些特殊之处。
然后又从包里翻出了几包方便面分给张大强等人，这让几人看他的眼神多了一丝尊敬。
借着分享食物的空当，肖扬鸡同鸭讲，和他们沟通了起来。
“肖扬...哪里？”
肖扬指了指巨虫粪便，又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粪便...脑子...不记得...你们？”
“我们...克尔镇...大胡子...克尔镇...”
“粪便...为什么...喜欢...”
“粪便...绿色...食物...生长...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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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比划来比划去，肖扬终于摸清了大概情况。
张大强和他的小伙伴们(吉姆、杰西、杰西卡)都是来自一个叫克尔镇的地方。这里离克尔镇大概需要翻越数十座垃圾山，其他人包括那些拿鞭子的大部分也都是来自克尔镇。
他们收集粪便(音:金坷垃)的原因，是因为巨虫的粪便能够加速植物生长。
在这个世界，蔬菜非常珍贵，因为土地大都被污染了，植物很难存活，种出来的东西甚至有毒。因此这样一把粪便可以换取很多东西，一撮就可以去一次小窝棚。
张大强指了指肖扬的野猪肉，劝他要少吃变异生物的肉，多吃点垃圾食物。变异生物的肉会容易让人生病，他的母亲就是病死的。
他们和其他拾荒者一样，主要的谋生渠道就是捡垃圾，最好的垃圾是食物，肖扬给的方便面非常珍贵。
至于那个领头的络腮胡大汉是镇子上的头目之一，名叫独眼汤姆，经常欺压他们这些拾荒者小团体。
但是这次却没有抢他们的东西，张大强感觉很不正常，需要小心。不过也有可能是得到金坷垃后，瞧不上拾荒者的东西了。
另外，他建议失忆的肖扬可以去克拉城看看，因为肖扬比较白净，说不定是克拉城的什么大人物。
……
聊着聊着，肖扬的肉烤熟了，散发出淡淡的肉香，引得众人直流口水。
张大强发誓他从来没闻过这么香的肉。
看着四双可怜的眼睛，肖扬啥也不说，切下两斤肉，分给四人。
“天呐，太香了，太好吃了，怎么会有这么好吃的肉，这绝对不是变异生物的肉。”
绿发的吉姆属于急性子，一边烫得像狗一样，一边却又忍不住多咬几口。
“这就是幸福的感觉嘛。”
紫头发的杰西卡吃得满面油光，她年龄最小只有15岁，是团队里唯一的女生，如果不说，肖扬差点都没认出来。
“杰西卡，你放心，以后我让你天天吃。”
杰西一头淡紫波浪头，是杰西卡的哥哥，没想到居然是个妹控，可惜杰西卡根本没工夫理他。
别说是他们了，就连肖扬这个地球人，都觉得这肉好吃得有点不可思议。
不光好吃，肖扬还感觉一股温暖的能量不断从腹中扩散蔓延至全身，掏了一天粪的疲劳正在慢慢消散，浑身上下有使不完的力气。
肖扬和张大强相顾一视，都读出了对方眼中的震惊。
“这……这是异界的灵肉，肖扬，你从哪里得到的？”
张大强极力控制自己的兴奋，声音有些低沉，生怕引起别人的注意。
“什么？灵肉？”
吉姆忍不住叫了一下。
“该死的！小点声。”
张大强，一把摁住他的头，环顾四周，幸好他们这里比较偏僻。
“今晚吃的东西都给我烂在肚子里。”
“什么是灵肉？”
肖扬注意到他们一直在重复这个词。
“有些垃圾堆里会挖出一些奇异生物的尸体，他们的肉里有特殊的能量，可以让人进化，体质不断增强，甚至可以让一些幸运儿觉醒。”
“增强体质？觉醒？”
肖扬好像抓住了很关键的东西。
“看到那个络腮胡大汉吗？他就是一名觉醒者，可以操控岩石，我曾经看到过他控制岩石砸死了一个倒霉蛋。”
控土？难道是异能觉醒的力量体系？
不过比起各个世界的垃圾，这似乎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等等，他突然意识到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大强，你们知道这些天上掉下来的垃圾是从哪里来的吗？”
“这谁知道啊？那些鬼东西上的文字从来没有见过?或许在克尔镇外面，一些大城市会有人在研究。”
“那你知道《火影忍者》吗？”
“没听过。火系觉醒者吗？”
“《斗罗大陆》呢?”
“那是哪儿？垃圾多不多？”
“《巴拉拉小魔仙》?”
“呃，多少块饼干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