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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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州流明行宫，白若水只是略坐了一会儿就走了，花语公主让人送他离开。
“花语。”长公主带着奶嬷来到花语的房内。
“母后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恢复得怎么样了”长公主看了看周围，喝到“花语公主如今还未大好，你们怎么就敢敞着窗户，让风尽往屋里灌！”
原先站在一旁的侍女闻言跪地求饶：“王后恕罪！王后恕罪！”
长公主并不轻饶“花语公主可是为了加强大齐和凤林的结盟来的，你们竟然敢如此不顾公主的身体，到底是何居心！奶嬷！将这些企图破坏两国之盟的奸细拖下去处理了！”
“是！”奶嬷把外头的人叫进来，麻利地把屋内的侍女都绑了出去。
“母后，她们有问题？”花语知道自己的母后定不是无故要处理自己身边的人。
“你身边混进了凌夫人的人，而且”长公主突然严厉地看着花语“她们知道你和白若水私交过甚！”
“母后，我——”花语清楚母后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花语，可汗在逼我做选择。”长公主看着花语平静地说。
“母后，为什么是我？”
“花语，你其实应该清楚的，不是吗？”长公主越发平静，她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对自己说：你要狠，你一定要狠得下心！
花语无言，她明白母后的苦楚，也知道自己留下是最后的决定。其实刚开始动手来凤林的时候，花语就已经有了留下的准备，而且那时花语并不难过，她知道自己的母后在大齐是如何的艰辛，她记得母后是如何一步一步地在大齐打下一方天地让自己和弟弟能有如今的生活。和亲公主向来是母国的牺牲品，而母后一路以来的拼搏也让花语明白和亲公主在异国是不会有好日子的，但花语不排斥，既然大齐一定要母后在她和弟弟之间做一个选择，那么她就主动留下好了。她的留下，可以成为弟弟的一个助力，帮弟弟争个好前途，而弟弟的好前途也可以成为自己在凤林的□□，反之若是弟弟留下，他那么年幼，在外头肯定躲不过层出不穷的暗算，而母妃少了弟弟在大齐也少了依靠，自己也不会有好的出路。
她一向聪慧冷静，母后没有言明，但她懂，她也愿意。
如果没有白若水的出现，她也许会把留在凤林的勇气一直守着，但这世上没有如果，只有结果。
白若水在那个可怕的夜晚出现。当时那帮刺客人数众多，而且武功高超，侍卫们挡不住他们的攻击，就在有一把刀即将劈到自己的脸的时候，白若水出现了。白若水干净利落地解决了剩下的刺客，把自己带到安全的地方安顿好又去救回了母后和弟弟。她当时受到很大的惊吓，撑不住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发现白若水在守着自己，看到自己睁眼了就安慰自己：“醒了就没事，你躺好我给你倒杯茶。”他就那么自然而然地照顾自己，不让自己说话却很明白自己的心思，他们之间仿佛很早就彼此熟识了，一举一动都透着难言的默契。
后来她知道了白若水的身份，一个毫无背景的当朝才子，凭借才子会上出众的表现让许多达官贵人对其青眼有加，争着将其收入麾下为自己所用.但白若水性子沉稳并不着急给自己找“明公”，除了参加才子会他鲜少在众人面前现身,可旁人却不敢小瞧了他，只因为白若水虽然人不在江湖，但江湖上到处都有他的传说。但凡是上档次的宴会，那些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彼此寒暄后都会试探性地问问彼此“先生近日可曾到过贵府？”，若得到的是肯定的答复，周围的人都围着那人，恭敬地问他“先生有何指教？”
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白若水的出众之处，只因为那些在高位的人都敬着白若水，所以大家都对白若水十分敬畏。传说白若水相貌平平，一身白衣，一把折扇，除此之外毫无修饰，因此城中一时涌现大批白衣书生，那些个排不上号又最好钻营的便成日带着家仆在城中闲逛，专在一群群的白衣书生中厮混，见谁都称一声“先生”，想着能碰上“真先生”，也好显摆一回儿。
因为冒牌货越来越多，白若水也越来越神秘。
花语觉得自己和白若水的偶遇证明两人缘分不浅，但白若水一向不喜与任何势力有瓜葛，所以宫里太医赶到之后白若水就离开了。花语向来被旁人追捧惯了，头一次看到有人这么不耐烦自己她起了小性子就派人三番两次去请白若水来行宫见自己。
“公主，当日情急，小民有所冒犯望公主恕罪！”白若水禁不住花语公主派出一拨又一拨的人到处追自己，他想着这小姑娘应该是想着那天被自己这么一个陌生男子抱着回来，吃亏了，所以心里不好受想找到自己要个说法。
“白先生，那日刺客凶恶亏得先生出手，花语方得周全，哪有冒犯之说？”
“那——不知公主要见草民所为何事？”小姑娘好像挺单纯的，应该不会对自己有别的怀疑，那她这是要做什么？
“先生，自古男女授受不亲，先生虽说救了我，但毕竟越距了——”花语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心里却是得意着：哼，叫你躲着我，看你这回儿怎么收场！
“草民有罪。”白若水平淡地请罪。
“，，，，，，”花语感到好无力，这白若水的名头在外边传得那么神乎，按理说他该是一个风度翩翩，意气风发，扶卷谈笑淋漓的少年公子，可眼前这个这么耿直地认罪的少年是谁？
“咳咳，，，，，白先生，既然你都承认你有罪了，那，你就要做点事情补偿一下，你说呢？”原先花语以为要想从白若水这里拿些福利很困难，没想到他自己那么快就认错了，如此“上道”的少年不好好敲诈一把太可惜了。
“请公主明示。”
“我要先生收我为徒！”花语突然的决定不仅让白若水错愕，也成功地吓到了她身边的侍女
“公主！万万不可！”侍女芙札立马劝阻花语：“公主身份尊贵，若要拜师定要投入名家大儒的门下，白先生到底——到底过于年轻，怕是不妥。”
“年轻怎么了！年轻才好呢！要是白先生也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儿，说句话都要喘上几口气，那才憋死我呢！”花语一个劲地夸白若水：“可咱们白先生不一样啊！先生又有才，又年轻，武功还那么好，只有先生这么优秀的人才能教得了本公主！”
“公主，白先生是很好，但他真的不适合，王后也不会答应您的！”芙札抬出了长公主的名义，哎，公主素来在大草原自由惯了，做事向来随心所欲，若是在大草原遇上白先生，公主或许还能拜他为师，可如今他们是在凤林的国土上，这里最重身份地位，公主这一拜师不仅让别人小瞧了他们大齐的人，还很有可能给白先生招来杀身之祸！
“哎呦，好芙札，你也说了白先生很好，那我现在就去求母后答应让我拜白先生为师，芙札你一定会帮我的对吧！”花语又对白若水调皮地眨眨眼睛：“先生放心！我一定会给先生一个名分的！”
芙札：“。。。。。。”公主，奴婢真心不是这个意思，您懂的啊！
白若水：“。。。。。。。”公主，草民好像什么都没答应吧！还有——您的话听起来怎么那么变扭呢？！名分？！白若水有一种自己被心上人承诺定不相负的感觉！不是吧！这真的很恐怖啊！自己如果是真正的白若水，那倒不失为一件风流韵事，佳人才子两相欢嘛——可问题时，她不是真正的白若水啊！她也是个妹子啊！
镇定！镇定！白若水告诉自己花语公主肯定只是想拜师学艺而已，肯定只是想着自己比较年轻，比较经得其折腾而已，花语公主绝对没有别的意思！你想花语公主是怎样的身份，她若是想找驸马，有的是玉树临风的王侯将相任她挑选，更何况，此番她随长公主一同入京，应该是打和亲的主意了，花语怎么可能对自己有别的心思！
当初她准备换个身份的时候选了白若水的一个原因，是因为白若水的相貌并不出众，她是抱着复仇的心理来的，有一个身份让她能打入朝廷就可以了，她不想被别的事情占去太多的时间和精力，所以她的新面孔平凡一些就行，不会引人注目，也不会招蜂引蝶。顶着这么一张脸，所有的事情都按照她原先的计划进行，她名动京城，世人称赞，各方势力都极力保护她，拉拢她。她充分地利用自己的才能吊着那些人的胃口，让他们心甘情愿地把资源拱手奉上助她将自己的势力一点点地安排在朝廷中，，，，，，
至于她自己，白若水对外一直宣称一切听从朝廷安排，自己不会攀附任何势力，一直游走于各个势力圈外面，实际上，她对各方势力的情况不断探查，平日里常常出没在一些关键却不显耀的人的生活中。所以她一直暗中观察长公主这一行人，皇帝对长公主的态度很奇怪，这应该是因为长公主身上带着什么秘密，而长公主是在南平王府倾覆后不久去大齐和亲的，这肯定不仅有巧合，长公主或许知道些什么！
她想从长公主那里得到答案，但暗中的调查并没有什么结果，所以只能直接和长公主接触，正巧那晚刺客的事件让她有机会接近长公主。如今花语的要求大多是她一时兴起，但对于白若水来说若是能真的和花语成了师徒，那也就意味着有机会接近长公主了！
“花语，你又在闹什么呢？”一声温柔又不失矜贵的女声打断了白若水的思绪，长公主走进来了。
“参见长公主！”
“参见王后！”
“起吧。”长公主看到白若水也在花语的屋里感到奇怪：“白先生怎么会在公主这里？”
“回长公主，草民是来向花语公主请罪来的。”
“噢？”长公主看了眼花语：“你这丫头又耍什么滑头了？白先生那日救了你可是有功的，你给人家安上什么罪了？”
“母后——花语只是开个玩笑嘛。”
“这么大还这么不懂事！你们这些在旁边伺候的人也不知道拦着公主，尽由着她乱来！”长公主又对白若水说：“白先生，此番多亏了先生相助，断没有“请罪”的说法！花语自小贪玩，打扰了先生，望先生宽恕一二！知道先生素来繁忙，就不多留了，来人！准备车马送先生回府！”
“母后！”花语看到长公主这番急切地赶人，着急地叫住了人“母后，花语知道错了。其实花语今日请先生来是想拜先生为师，希望母后能答应！”
“花语！”长公主原以为是白若水找上门来的，可看如今这情形倒像是花语想把白若水留下，花语不是个胡来的人，那她这是要做什么？
“母后，我们不日就要进京，花语也该学些凤林的东西，白先生学识渊博，且与我们有恩，由白先生教导花语再好不过了。”
“可是——”长公主还是觉得不妥。
“母后，白先生跟刺客交过手，必要的时候白先生可以保护花语。”花语看长公主还在犹豫，又加了一句“况且白先生如今只是在准备文魁楼的才子会，可以有更多的时间教导花语！”
听完花语的三条理由，长公主眼前一亮，看花语一脸的坚定就答应花语拜师的要求，不过“白先生，流明行宫的规矩，我作为大齐的王后不方便违背，所以不能安排先生在行宫住下，日后就要麻烦先生每日来行宫教导花语了。”
“是，长公主！草民告退！”
长公主派人送白若水回去，走出行宫大门，看着森严的守卫，白若水勾起唇角，看来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有趣了。
古州流明行宫，白若水只是略坐了一会儿就走了，花语公主让人送他离开。
“花语。”长公主带着奶嬷来到花语的房内。
“母后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恢复得怎么样了”长公主看了看周围，喝到“花语公主如今还未大好，你们怎么就敢敞着窗户，让风尽往屋里灌！”
原先站在一旁的侍女闻言跪地求饶：“王后恕罪！王后恕罪！”
长公主并不轻饶“花语公主可是为了加强大齐和凤林的结盟来的，你们竟然敢如此不顾公主的身体，到底是何居心！奶嬷！将这些企图破坏两国之盟的奸细拖下去处理了！”
“是！”奶嬷把外头的人叫进来，麻利地把屋内的侍女都绑了出去。
“母后，她们有问题？”花语知道自己的母后定不是无故要处理自己身边的人。
“你身边混进了凌夫人的人，而且”长公主突然严厉地看着花语“她们知道你和白若水私交过甚！”
“母后，我——”花语清楚母后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花语，可汗在逼我做选择。”长公主看着花语平静地说。
“母后，为什么是我？”
“花语，你其实应该清楚的，不是吗？”长公主越发平静，她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对自己说：你要狠，你一定要狠得下心！
花语无言，她明白母后的苦楚，也知道自己留下是最后的决定。其实刚开始动手来凤林的时候，花语就已经有了留下的准备，而且那时花语并不难过，她知道自己的母后在大齐是如何的艰辛，她记得母后是如何一步一步地在大齐打下一方天地让自己和弟弟能有如今的生活。和亲公主向来是母国的牺牲品，而母后一路以来的拼搏也让花语明白和亲公主在异国是不会有好日子的，但花语不排斥，既然大齐一定要母后在她和弟弟之间做一个选择，那么她就主动留下好了。她的留下，可以成为弟弟的一个助力，帮弟弟争个好前途，而弟弟的好前途也可以成为自己在凤林的□□，反之若是弟弟留下，他那么年幼，在外头肯定躲不过层出不穷的暗算，而母妃少了弟弟在大齐也少了依靠，自己也不会有好的出路。
她一向聪慧冷静，母后没有言明，但她懂，她也愿意。
如果没有白若水的出现，她也许会把留在凤林的勇气一直守着，但这世上没有如果，只有结果。
白若水在那个可怕的夜晚出现。当时那帮刺客人数众多，而且武功高超，侍卫们挡不住他们的攻击，就在有一把刀即将劈到自己的脸的时候，白若水出现了。白若水干净利落地解决了剩下的刺客，把自己带到安全的地方安顿好又去救回了母后和弟弟。她当时受到很大的惊吓，撑不住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发现白若水在守着自己，看到自己睁眼了就安慰自己：“醒了就没事，你躺好我给你倒杯茶。”他就那么自然而然地照顾自己，不让自己说话却很明白自己的心思，他们之间仿佛很早就彼此熟识了，一举一动都透着难言的默契。
后来她知道了白若水的身份，一个毫无背景的当朝才子，凭借才子会上出众的表现让许多达官贵人对其青眼有加，争着将其收入麾下为自己所用.但白若水性子沉稳并不着急给自己找“明公”，除了参加才子会他鲜少在众人面前现身,可旁人却不敢小瞧了他，只因为白若水虽然人不在江湖，但江湖上到处都有他的传说。但凡是上档次的宴会，那些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彼此寒暄后都会试探性地问问彼此“先生近日可曾到过贵府？”，若得到的是肯定的答复，周围的人都围着那人，恭敬地问他“先生有何指教？”
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白若水的出众之处，只因为那些在高位的人都敬着白若水，所以大家都对白若水十分敬畏。传说白若水相貌平平，一身白衣，一把折扇，除此之外毫无修饰，因此城中一时涌现大批白衣书生，那些个排不上号又最好钻营的便成日带着家仆在城中闲逛，专在一群群的白衣书生中厮混，见谁都称一声“先生”，想着能碰上“真先生”，也好显摆一回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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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语觉得自己和白若水的偶遇证明两人缘分不浅，但白若水一向不喜与任何势力有瓜葛，所以宫里太医赶到之后白若水就离开了。花语向来被旁人追捧惯了，头一次看到有人这么不耐烦自己她起了小性子就派人三番两次去请白若水来行宫见自己。
“公主，当日情急，小民有所冒犯望公主恕罪！”白若水禁不住花语公主派出一拨又一拨的人到处追自己，他想着这小姑娘应该是想着那天被自己这么一个陌生男子抱着回来，吃亏了，所以心里不好受想找到自己要个说法。
“白先生，那日刺客凶恶亏得先生出手，花语方得周全，哪有冒犯之说？”
“那——不知公主要见草民所为何事？”小姑娘好像挺单纯的，应该不会对自己有别的怀疑，那她这是要做什么？
“先生，自古男女授受不亲，先生虽说救了我，但毕竟越距了——”花语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心里却是得意着：哼，叫你躲着我，看你这回儿怎么收场！
“草民有罪。”白若水平淡地请罪。
“，，，，，，”花语感到好无力，这白若水的名头在外边传得那么神乎，按理说他该是一个风度翩翩，意气风发，扶卷谈笑淋漓的少年公子，可眼前这个这么耿直地认罪的少年是谁？
“咳咳，，，，，白先生，既然你都承认你有罪了，那，你就要做点事情补偿一下，你说呢？”原先花语以为要想从白若水这里拿些福利很困难，没想到他自己那么快就认错了，如此“上道”的少年不好好敲诈一把太可惜了。
“请公主明示。”
“我要先生收我为徒！”花语突然的决定不仅让白若水错愕，也成功地吓到了她身边的侍女
“公主！万万不可！”侍女芙札立马劝阻花语：“公主身份尊贵，若要拜师定要投入名家大儒的门下，白先生到底——到底过于年轻，怕是不妥。”
“年轻怎么了！年轻才好呢！要是白先生也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儿，说句话都要喘上几口气，那才憋死我呢！”花语一个劲地夸白若水：“可咱们白先生不一样啊！先生又有才，又年轻，武功还那么好，只有先生这么优秀的人才能教得了本公主！”
“公主，白先生是很好，但他真的不适合，王后也不会答应您的！”芙札抬出了长公主的名义，哎，公主素来在大草原自由惯了，做事向来随心所欲，若是在大草原遇上白先生，公主或许还能拜他为师，可如今他们是在凤林的国土上，这里最重身份地位，公主这一拜师不仅让别人小瞧了他们大齐的人，还很有可能给白先生招来杀身之祸！
“哎呦，好芙札，你也说了白先生很好，那我现在就去求母后答应让我拜白先生为师，芙札你一定会帮我的对吧！”花语又对白若水调皮地眨眨眼睛：“先生放心！我一定会给先生一个名分的！”
芙札：“。。。。。。”公主，奴婢真心不是这个意思，您懂的啊！
白若水：“。。。。。。。”公主，草民好像什么都没答应吧！还有——您的话听起来怎么那么变扭呢？！名分？！白若水有一种自己被心上人承诺定不相负的感觉！不是吧！这真的很恐怖啊！自己如果是真正的白若水，那倒不失为一件风流韵事，佳人才子两相欢嘛——可问题时，她不是真正的白若水啊！她也是个妹子啊！
镇定！镇定！白若水告诉自己花语公主肯定只是想拜师学艺而已，肯定只是想着自己比较年轻，比较经得其折腾而已，花语公主绝对没有别的意思！你想花语公主是怎样的身份，她若是想找驸马，有的是玉树临风的王侯将相任她挑选，更何况，此番她随长公主一同入京，应该是打和亲的主意了，花语怎么可能对自己有别的心思！
当初她准备换个身份的时候选了白若水的一个原因，是因为白若水的相貌并不出众，她是抱着复仇的心理来的，有一个身份让她能打入朝廷就可以了，她不想被别的事情占去太多的时间和精力，所以她的新面孔平凡一些就行，不会引人注目，也不会招蜂引蝶。顶着这么一张脸，所有的事情都按照她原先的计划进行，她名动京城，世人称赞，各方势力都极力保护她，拉拢她。她充分地利用自己的才能吊着那些人的胃口，让他们心甘情愿地把资源拱手奉上助她将自己的势力一点点地安排在朝廷中，，，，，，
至于她自己，白若水对外一直宣称一切听从朝廷安排，自己不会攀附任何势力，一直游走于各个势力圈外面，实际上，她对各方势力的情况不断探查，平日里常常出没在一些关键却不显耀的人的生活中。所以她一直暗中观察长公主这一行人，皇帝对长公主的态度很奇怪，这应该是因为长公主身上带着什么秘密，而长公主是在南平王府倾覆后不久去大齐和亲的，这肯定不仅有巧合，长公主或许知道些什么！
她想从长公主那里得到答案，但暗中的调查并没有什么结果，所以只能直接和长公主接触，正巧那晚刺客的事件让她有机会接近长公主。如今花语的要求大多是她一时兴起，但对于白若水来说若是能真的和花语成了师徒，那也就意味着有机会接近长公主了！
“花语，你又在闹什么呢？”一声温柔又不失矜贵的女声打断了白若水的思绪，长公主走进来了。
“参见长公主！”
“参见王后！”
“起吧。”长公主看到白若水也在花语的屋里感到奇怪：“白先生怎么会在公主这里？”
“回长公主，草民是来向花语公主请罪来的。”
“噢？”长公主看了眼花语：“你这丫头又耍什么滑头了？白先生那日救了你可是有功的，你给人家安上什么罪了？”
“母后——花语只是开个玩笑嘛。”
“这么大还这么不懂事！你们这些在旁边伺候的人也不知道拦着公主，尽由着她乱来！”长公主又对白若水说：“白先生，此番多亏了先生相助，断没有“请罪”的说法！花语自小贪玩，打扰了先生，望先生宽恕一二！知道先生素来繁忙，就不多留了，来人！准备车马送先生回府！”
“母后！”花语看到长公主这番急切地赶人，着急地叫住了人“母后，花语知道错了。其实花语今日请先生来是想拜先生为师，希望母后能答应！”
“花语！”长公主原以为是白若水找上门来的，可看如今这情形倒像是花语想把白若水留下，花语不是个胡来的人，那她这是要做什么？
“母后，我们不日就要进京，花语也该学些凤林的东西，白先生学识渊博，且与我们有恩，由白先生教导花语再好不过了。”
“可是——”长公主还是觉得不妥。
“母后，白先生跟刺客交过手，必要的时候白先生可以保护花语。”花语看长公主还在犹豫，又加了一句“况且白先生如今只是在准备文魁楼的才子会，可以有更多的时间教导花语！”
听完花语的三条理由，长公主眼前一亮，看花语一脸的坚定就答应花语拜师的要求，不过“白先生，流明行宫的规矩，我作为大齐的王后不方便违背，所以不能安排先生在行宫住下，日后就要麻烦先生每日来行宫教导花语了。”
“是，长公主！草民告退！”
长公主派人送白若水回去，走出行宫大门，看着森严的守卫，白若水勾起唇角，看来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