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真相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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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桑心烦意乱地打翻面前的杯子。
“我家茶杯招你惹你了？”紫狐王温润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师父，可有什么线索？找到月岚了吗？”子桑立即起身问。
“没有，她行踪飘忽，似乎在躲什么人。”
“师父，我觉得凶手不是阿朱。我当时昏了头才那么说他，虽然他的样貌变了，只要他还是阿朱，心性绝不会发生那么大的改变。清姨把他送给我的时候，就跟我讲过，他虽然法术不高，却是个善良的孩子。我——”子桑说道此处，却是泣不成声了。
紫狐王见状立即一把搂过白衣少女，紧紧抱住，轻声道：“别伤心，清姨一家的事情是天意，你不必自责。”
“不，不是的！都是因为我，我贪恋人间景色，忘了回狐界，我们若是早些回来，就不会出这些事情了！”
“傻丫头。你是在怪我没有带你回来？身为狐界之王，发生这件事，我难辞其咎，你在这儿瞎想什么呢。”
“师父，我——我不是怪你。”子桑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狐王认真地道。
“烈赤焰不会是凶手，你在堂上所说的疑点都很对，真凶也是利用这些才设了这个局。烈赤焰虽然隐瞒他法力变高的原因，并不像凶手。据我观察，他也是悲愤交加，心绪不稳才会遭人算计。任谁看了亲人死于非命都不会无动于衷的。”九尾王淡淡地分析道。
“真的吗？师父你是这样想，还是为了安慰我才这样说？”子桑擦干泪痕，问道。
“傻丫头，我认识他也有好多年了，他不是做这种事情的人。”紫狐王的思绪似乎飘到了别处，眸色深沉，几度变幻，片刻后已然恢复平静。
“师父，我能去看看他吗？”子桑嗫嚅问道。
紫狐王垂首，眸中似乎什么东西碎了，抬头，笑着道：“当然。”
阿朱被关在狐界地牢中，地牢阴暗潮湿。不少狐界犯人常年关在此处，尖利的叫声此起彼伏。
子桑稳住心神，越过数间牢房，终于看到了安静地坐在墙角的红衣少年。
“阿朱。”子桑轻唤道。
“阿桑？”少年的语气含着三份惊喜，立即起身，到了牢门处，看向牢外的女子。
“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的。”看着少年衣衫褴褛，神色憔悴，子桑抱歉地道。
少年嘴角含笑，面色苍白却不失神采，摇摇头，说：“不怪你，是凶手太狡猾。阿桑，答应我，最近不要离开狐王半步。我感觉，暗中有人在操控这一切，狐界恐怕不太平，待在狐王身边才安全。”
“你知道凶手是谁？”
“我知道，但是暂时还不能说。还有月岚姑娘，一定要找到她，并且保证她的安全，治好她说不定就能查清这一切。”
“你——阿朱，你还是我认识的阿朱吗？”子桑突然问。
“阿桑，我是，我一直都是。”少年看着子桑的眼神十分坚定，他似乎在千万年的时光里，一直这样看着她。
子桑心中突生几分躁动，如果说，转世前的自己曾和前世的魔王今生的狐王有纠葛，那么眼前这个人，会不会也和自己有什么割不断的纠缠呢？
她忆起了和狐王的所有，却独独忘了自己是怎么死的。那并不是什么快乐的回忆，连带着，她也不曾问狐王，熊熊业火中，与她共赴黄泉的究竟是不是狐王，仿佛得到这个答案，她便会失去很重要的东西。所以她不问，狐王也没提。
那个人，会不会是阿朱？阿朱一身火红，颜色极像梦境中的大火。若他是和自己一起被烧死的，那为何想不起和他的所有？
“为什么有人要害你？”子桑突然开口问道。
“有些债，迟早要还的。”阿朱笑着道，那笑容，带着几分从容与宽恕，若佛陀微笑，俯瞰众生，浮尘不沾身，只因不在浮尘中。
“你的伤——来，靠近些，”子桑开口，纤纤右手抚上阿朱受伤的肩膀，“师父也真是的，明知凶手另有其人，下手还是没个轻重。”
一团暖暖的白光罩在少年的肩头，少年看着子桑，神色痴痴的。
只是片刻后，子桑颓废地缩回手，皱眉道：“为何治愈术对你身上的伤没办法？上次月岚烧你皮毛的那次也是，可是现在狐界已没有金风玉露膏了。”
“不碍事，即使不管，这伤也会慢慢好的。”少年浑不在乎地说。
“阿朱，你能告诉我为何这几个月不见，你法术长了许多？可你明明还是只二尾狐狸。你身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不是怀疑你窃取内丹，只是凡事总该有个因由。还有你身上的法器，那柄蛇形剑，锋利冰冷，又是从哪得来的？”
阿朱闻言垂首，并不言语，片刻后，抬头问：“娘亲和哥哥们的尸体都已经葬下了吗？”
说这话的时候，红衣少年神色凄艳，顺利转移了子桑的注意，少女不自觉地答道：“嗯，你放心吧，你大哥都已经将他们葬下了。不要伤心过度，师父说，凡事皆有定数，这是他们的命运。清姨，我想清姨也不希望你也出事。”
“阿桑，你待我太好。”少年轻轻地抚上少女的面颊，鬼使神差的，子桑也并没躲开，仿佛面对的还是当年那个缩在自己怀中的红毛狐狸。
片刻后，少女突然惊醒，立即后退半步，尴尬地道：“你先慢慢养伤，我去找月岚，她是现在唯一的线索。”言罢，也不待少年回答，匆匆地转身离去。
看着白衣少女的背影，烈赤焰咧嘴一笑，自语道：“果然还是我的阿桑。”
少女刚走，空气中突然出现一个浮影，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的影像出现在红衣少年面前。
阿朱皱眉，片刻后又舒展，恭敬地唤道：“大哥。”
“你还有脸叫我大哥？”
“大哥，我转世前已经加固了邙雾山的封印，不出意外，那封印至少还可坚持上万年，九重天外上清池的仙物我都已安排妥善，人间帝王更迭所需的契机我也都已提前设下——”
“转世？”黑衣男子的声音威严庄重，但这两字却是含着天大的怒气，震得地牢内的妖怪皆不敢言语。
承受住天帝的威压，阿朱抑住二尾狐体内几乎处于本能的雌伏感，轻声道：“大哥，对不起。我当时真以为自己会消失于六界间，不过万物有生必有死，大哥你又何必执着？”
“我执着？你身为红莲上仙，身负重任，本就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又何来生死这一说？你为了小小的魔物，竟能放弃仙位，自甘堕落，差点魂魄俱散，难道你的所作所为是父君所期待的吗？”
一听到忘莲上神，阿朱的脸色突然白了几分，喃喃道：“我和父君不一样，他在乎大爱，博爱众生，可我不是，我永远做不到像他那样，我既然已经动情，便不会轻易放弃。”
“动情？你难道不知桑梓情是你前世的情劫吗？既然已经渡过了情劫，你也须勘破人世的情爱，一切皆是虚妄。”
“不，大哥，我不明白。难道阿桑的存在就是为了给我设一个情劫吗？为何情劫我能勘破，她却必须形神聚散？既然众生平等，为何我与她相遇，相知，我能全身而退，她却必须以身殉法？”
“你果然窥视了天意轮？所以你不惜一切，已一己之力试图改变天意，你不仅救了子桑，也救了几万年才出一个的灭世魔皇，你可知你这次犯了多大的错！”黑衣男子厉声道。
“对不起，大哥。我知道，这十万年来，一直是大哥你护着我，所以我才能在不断犯错的情况下还稳坐红莲上仙的宝座。但这次，大哥，求你放我自由。”
“放你自由？哈哈哈哈！你可知何为自由？你可知何为责任？阿焰，我最后问你一句，你是否愿意纠正过错，回归仙位？”
“纠正过错？大哥，你让我杀了狐王和阿桑？”红衣少年难以置信地问道。
“不错！你肆意修改天意，已经导致不少错位的命运。我想你自己心中也该知道，阿桑这一世的父母因你而亡，清姨一家，若不是你，他们不会无辜送命！还有狐王，他灭世魔皇的命格不会因此改变，彼时六界多少苍生，会生灵涂炭，你可曾想过？”
“大哥，狐王他在尝试改变，他心中有情，又怎会作出伤天害理的事情？”
“阿焰，你便又踏入了自己的怪圈。你希望能跟你口中的阿桑相守，阿桑只有一个，人间小爱都是自私的，狐王的感情又将何处安放呢？”
“我——”红衣少年突然沉默，他不会放弃子桑，但若子桑真是魔皇的剑鞘，子桑若真和自己相守，九尾狐王又当如何？将紫珑和阿桑的牵绊远比自己的深，自己不愿放弃，那将紫珑又岂是轻易言弃的人？果然还是轻率了些，原以为恢复了记忆，恢复了一些法力，便觉得可以两全，既救得苍生，也拥有子桑。但无奈面对的还是三千多年前的难题，如果历史重演，自己将会是伤害无辜众生的罪人！
“阿焰，你一直都是这样，总会为一时的□□蒙蔽双眼，明明有极强的慧根，修为却因此止步不前。我再给你一段时日吧，作出决定后再找我。”
“大哥，谢谢你，不过我不会伤害他俩而求得仙位，我既然救了，就一定会救到底！而且感情这种事情，并不是我想如何就如何的，一切顺其自然，是我的自会是我的，不是我的强求不来。”少年的眸色又再次坚定起来，淡声道。
“你！”黑衣男子气得不轻，拂袖转身道，“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归位前的命途艰险，一只二尾狐承受不了红莲上仙的魂魄，迟早会魂魄离体！而你的仙体早已毁灭，能暂作替代的两截莲藕也被你随意送人了，我不认为以你现在如此脆弱易碎的魂魄还能坚持到下次转生！”
此话说完，不待阿朱作任何反应，镜像消失。地牢内却变出一个不速之客。
子桑心烦意乱地打翻面前的杯子。
“我家茶杯招你惹你了？”紫狐王温润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师父，可有什么线索？找到月岚了吗？”子桑立即起身问。
“没有，她行踪飘忽，似乎在躲什么人。”
“师父，我觉得凶手不是阿朱。我当时昏了头才那么说他，虽然他的样貌变了，只要他还是阿朱，心性绝不会发生那么大的改变。清姨把他送给我的时候，就跟我讲过，他虽然法术不高，却是个善良的孩子。我——”子桑说道此处，却是泣不成声了。
紫狐王见状立即一把搂过白衣少女，紧紧抱住，轻声道：“别伤心，清姨一家的事情是天意，你不必自责。”
“不，不是的！都是因为我，我贪恋人间景色，忘了回狐界，我们若是早些回来，就不会出这些事情了！”
“傻丫头。你是在怪我没有带你回来？身为狐界之王，发生这件事，我难辞其咎，你在这儿瞎想什么呢。”
“师父，我——我不是怪你。”子桑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狐王认真地道。
“烈赤焰不会是凶手，你在堂上所说的疑点都很对，真凶也是利用这些才设了这个局。烈赤焰虽然隐瞒他法力变高的原因，并不像凶手。据我观察，他也是悲愤交加，心绪不稳才会遭人算计。任谁看了亲人死于非命都不会无动于衷的。”九尾王淡淡地分析道。
“真的吗？师父你是这样想，还是为了安慰我才这样说？”子桑擦干泪痕，问道。
“傻丫头，我认识他也有好多年了，他不是做这种事情的人。”紫狐王的思绪似乎飘到了别处，眸色深沉，几度变幻，片刻后已然恢复平静。
“师父，我能去看看他吗？”子桑嗫嚅问道。
紫狐王垂首，眸中似乎什么东西碎了，抬头，笑着道：“当然。”
阿朱被关在狐界地牢中，地牢阴暗潮湿。不少狐界犯人常年关在此处，尖利的叫声此起彼伏。
子桑稳住心神，越过数间牢房，终于看到了安静地坐在墙角的红衣少年。
“阿朱。”子桑轻唤道。
“阿桑？”少年的语气含着三份惊喜，立即起身，到了牢门处，看向牢外的女子。
“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的。”看着少年衣衫褴褛，神色憔悴，子桑抱歉地道。
少年嘴角含笑，面色苍白却不失神采，摇摇头，说：“不怪你，是凶手太狡猾。阿桑，答应我，最近不要离开狐王半步。我感觉，暗中有人在操控这一切，狐界恐怕不太平，待在狐王身边才安全。”
“你知道凶手是谁？”
“我知道，但是暂时还不能说。还有月岚姑娘，一定要找到她，并且保证她的安全，治好她说不定就能查清这一切。”
“你——阿朱，你还是我认识的阿朱吗？”子桑突然问。
“阿桑，我是，我一直都是。”少年看着子桑的眼神十分坚定，他似乎在千万年的时光里，一直这样看着她。
子桑心中突生几分躁动，如果说，转世前的自己曾和前世的魔王今生的狐王有纠葛，那么眼前这个人，会不会也和自己有什么割不断的纠缠呢？
她忆起了和狐王的所有，却独独忘了自己是怎么死的。那并不是什么快乐的回忆，连带着，她也不曾问狐王，熊熊业火中，与她共赴黄泉的究竟是不是狐王，仿佛得到这个答案，她便会失去很重要的东西。所以她不问，狐王也没提。
那个人，会不会是阿朱？阿朱一身火红，颜色极像梦境中的大火。若他是和自己一起被烧死的，那为何想不起和他的所有？
“为什么有人要害你？”子桑突然开口问道。
“有些债，迟早要还的。”阿朱笑着道，那笑容，带着几分从容与宽恕，若佛陀微笑，俯瞰众生，浮尘不沾身，只因不在浮尘中。
“你的伤——来，靠近些，”子桑开口，纤纤右手抚上阿朱受伤的肩膀，“师父也真是的，明知凶手另有其人，下手还是没个轻重。”
一团暖暖的白光罩在少年的肩头，少年看着子桑，神色痴痴的。
只是片刻后，子桑颓废地缩回手，皱眉道：“为何治愈术对你身上的伤没办法？上次月岚烧你皮毛的那次也是，可是现在狐界已没有金风玉露膏了。”
“不碍事，即使不管，这伤也会慢慢好的。”少年浑不在乎地说。
“阿朱，你能告诉我为何这几个月不见，你法术长了许多？可你明明还是只二尾狐狸。你身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不是怀疑你窃取内丹，只是凡事总该有个因由。还有你身上的法器，那柄蛇形剑，锋利冰冷，又是从哪得来的？”
阿朱闻言垂首，并不言语，片刻后，抬头问：“娘亲和哥哥们的尸体都已经葬下了吗？”
说这话的时候，红衣少年神色凄艳，顺利转移了子桑的注意，少女不自觉地答道：“嗯，你放心吧，你大哥都已经将他们葬下了。不要伤心过度，师父说，凡事皆有定数，这是他们的命运。清姨，我想清姨也不希望你也出事。”
“阿桑，你待我太好。”少年轻轻地抚上少女的面颊，鬼使神差的，子桑也并没躲开，仿佛面对的还是当年那个缩在自己怀中的红毛狐狸。
片刻后，少女突然惊醒，立即后退半步，尴尬地道：“你先慢慢养伤，我去找月岚，她是现在唯一的线索。”言罢，也不待少年回答，匆匆地转身离去。
看着白衣少女的背影，烈赤焰咧嘴一笑，自语道：“果然还是我的阿桑。”
少女刚走，空气中突然出现一个浮影，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的影像出现在红衣少年面前。
阿朱皱眉，片刻后又舒展，恭敬地唤道：“大哥。”
“你还有脸叫我大哥？”
“大哥，我转世前已经加固了邙雾山的封印，不出意外，那封印至少还可坚持上万年，九重天外上清池的仙物我都已安排妥善，人间帝王更迭所需的契机我也都已提前设下——”
“转世？”黑衣男子的声音威严庄重，但这两字却是含着天大的怒气，震得地牢内的妖怪皆不敢言语。
承受住天帝的威压，阿朱抑住二尾狐体内几乎处于本能的雌伏感，轻声道：“大哥，对不起。我当时真以为自己会消失于六界间，不过万物有生必有死，大哥你又何必执着？”
“我执着？你身为红莲上仙，身负重任，本就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又何来生死这一说？你为了小小的魔物，竟能放弃仙位，自甘堕落，差点魂魄俱散，难道你的所作所为是父君所期待的吗？”
一听到忘莲上神，阿朱的脸色突然白了几分，喃喃道：“我和父君不一样，他在乎大爱，博爱众生，可我不是，我永远做不到像他那样，我既然已经动情，便不会轻易放弃。”
“动情？你难道不知桑梓情是你前世的情劫吗？既然已经渡过了情劫，你也须勘破人世的情爱，一切皆是虚妄。”
“不，大哥，我不明白。难道阿桑的存在就是为了给我设一个情劫吗？为何情劫我能勘破，她却必须形神聚散？既然众生平等，为何我与她相遇，相知，我能全身而退，她却必须以身殉法？”
“你果然窥视了天意轮？所以你不惜一切，已一己之力试图改变天意，你不仅救了子桑，也救了几万年才出一个的灭世魔皇，你可知你这次犯了多大的错！”黑衣男子厉声道。
“对不起，大哥。我知道，这十万年来，一直是大哥你护着我，所以我才能在不断犯错的情况下还稳坐红莲上仙的宝座。但这次，大哥，求你放我自由。”
“放你自由？哈哈哈哈！你可知何为自由？你可知何为责任？阿焰，我最后问你一句，你是否愿意纠正过错，回归仙位？”
“纠正过错？大哥，你让我杀了狐王和阿桑？”红衣少年难以置信地问道。
“不错！你肆意修改天意，已经导致不少错位的命运。我想你自己心中也该知道，阿桑这一世的父母因你而亡，清姨一家，若不是你，他们不会无辜送命！还有狐王，他灭世魔皇的命格不会因此改变，彼时六界多少苍生，会生灵涂炭，你可曾想过？”
“大哥，狐王他在尝试改变，他心中有情，又怎会作出伤天害理的事情？”
“阿焰，你便又踏入了自己的怪圈。你希望能跟你口中的阿桑相守，阿桑只有一个，人间小爱都是自私的，狐王的感情又将何处安放呢？”
“我——”红衣少年突然沉默，他不会放弃子桑，但若子桑真是魔皇的剑鞘，子桑若真和自己相守，九尾狐王又当如何？将紫珑和阿桑的牵绊远比自己的深，自己不愿放弃，那将紫珑又岂是轻易言弃的人？果然还是轻率了些，原以为恢复了记忆，恢复了一些法力，便觉得可以两全，既救得苍生，也拥有子桑。但无奈面对的还是三千多年前的难题，如果历史重演，自己将会是伤害无辜众生的罪人！
“阿焰，你一直都是这样，总会为一时的□□蒙蔽双眼，明明有极强的慧根，修为却因此止步不前。我再给你一段时日吧，作出决定后再找我。”
“大哥，谢谢你，不过我不会伤害他俩而求得仙位，我既然救了，就一定会救到底！而且感情这种事情，并不是我想如何就如何的，一切顺其自然，是我的自会是我的，不是我的强求不来。”少年的眸色又再次坚定起来，淡声道。
“你！”黑衣男子气得不轻，拂袖转身道，“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归位前的命途艰险，一只二尾狐承受不了红莲上仙的魂魄，迟早会魂魄离体！而你的仙体早已毁灭，能暂作替代的两截莲藕也被你随意送人了，我不认为以你现在如此脆弱易碎的魂魄还能坚持到下次转生！”
此话说完，不待阿朱作任何反应，镜像消失。地牢内却变出一个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