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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翻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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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量最好,保持清醒的贺小七都懵圈了。

    这送微薰的醉人回去,不是他的活吗?哪来的黄毛丫头,手也伸太长了吧?

    “我自己能行。”刑元绍拨开热心兼好心的蔡换儿,对着目瞪口呆的贺小七吩咐:“小七,你,送师爷回屋。”

    “是。”

    吴师爷嘿嘿笑着开醉酒玩笑:“换儿啊,我也酒上头了。咋不送我回去呢?”

    蔡换儿故做娇嗔扭身轻踩脚:“师~爷!”

    呕~如此矫柔做作神态,放在美人们身上那是赏心悦目,可若是蔡换儿来演绎,那就-----好想吐!

    反正吴师爷捂着嘴,冲出威武厅。

    “师爷,慢点……”贺小七怕醉汉不知轻重,万一磕碰着怎么办?急忙追出去。

    蔡换儿鼻子歪了歪。

    好歹年方二七八的青春小姑娘,撒个娇发个嗔,有这么不堪入目吗?太不给面子了!怎么能当面跃跃欲呕呢?

    刑元绍咽咽喉,很给面子嘱咐:“叫上小毛头,把这里收拾干净。”

    “大当家的,你先扶你回屋吧。”蔡换儿锲而不舍的执意要扶他回屋。

    刑元绍冷情摆手:“不必。”

    他脚步微踉跄自顾自去了。

    “我就不信了!”蔡换儿咬牙暗暗:“逼我使出绝招是吧?”

    她作了几个深呼吸后,走到厅外,大方的叫上小喽罗兵,让他们去传话给小癞毛来收残席。她仍然追随着刑元绍去了。

    刑元绍酒量其实也不错。只是今儿心情也同样不错,就不免多喝了几杯。还是大杯,一口闷,所以感到了醉意。

    就算是饮尽了醒酒汤,却没有效果似的。

    等他回到独院,一头栽在床上,意识仍是模糊。他挣起身去摸茶壶。

    谁知,摸到一只纤细的手,骇的他叫:“什么人?”

    “大当家的,是我。”蔡换儿悄没声息跟进来。

    她先去剔亮了灯,然后挂着满脸笑容递上一杯茶水:“大当家的,我不放心你。所以就跟过来了。”

    刑元绍揉揉眼睛,接过茶水又是牛饮,然后甩甩头:“我没事。你回去吧。”

    “我回去也无事。”蔡换儿认真道:“大当家的,要不我再去熬碗醒酒汤?”

    “不用。”

    刑元绍仰面半坐起,闭目指压太阳穴。

    蔡换儿也不再请示,忙前忙后的服侍他洗脚换药。

    不过,她留了不少心眼。

    比如不能给他热水洗脸,也不能帮他按揉太阳穴,免得真把他的酒虫弄走了。就是要让他保持醉酒的状态,这样有利于她爬床成功。

    刑元绍还真的让她润物细无声的服侍给麻*逼大意了。渐渐的睡意袭来,他意志坚强的眨巴眼,微沉嗓音:“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蔡换儿还死赖着:“还没到亥时了。”

    到了亥时可就真的不早了!孤男寡女夜深待一个屋,就算没什么,也得避嫌不是?

    刑元绍私心可是自认品格上的正人君子。

    他以钢铁般的意志暂时战胜了睡虫,扶着墙起身,拽着蔡换儿送出房门:“走好。”

    “哎哎……”蔡换儿不提防他来这一招,一时手足无措。

    太不怜香惜玉了!也太不解风情了吧?

    退到台阶下,看着关上的房门,蔡换儿忿忿的掳掳袖子:“没门是吧?有窗。”

    反正她今晚一定要赖到刑元绍床上不可!

    死缠烂打遇上定力十足的男人,那就只剩一招:偷袭!

    廊前留有一盏夜风中凌乱的灯笼,散发出幽幽暗亮。

    角落的大黄开始还汪汪叫唤,这会都不吱声了。

    万籁寂静,唯有星光明灿。

    蔡换儿贴耳房门,听着有隐隐的打呼声。

    霍霍霍,太好了!睡着就好办事了。

    转到窗边,轻轻一推。

    咦?窗户闩了。这都快大热天了,他还关着窗睡?

    没关系,前窗闩了,还有后窗呗。

    猫着腰摸到后窗,蔡换儿推窗,纹丝不动啊。

    “不会吧?”蔡换儿不可思议低呼。

    土匪头子不都是大大咧咧不讲究的吗?哪有关紧门窗睡觉的道理?又不是小娘们防采花贼。啐!

    好吧,接受了门窗捂严紧的事实后,蔡换儿并没有气馁。

    她不是新得了一把尖刀吗?

    薄薄的,又锋利,用来撬窗刚刚好。

    窗闩的位置她记得在哪里,只要撬拨出来,便万事大吉了。

    从窗缝探刀入内,蔡换儿憋着气撬啊撬的。

    好像有所松动了,她抹抹汗暗喜。

    ‘汪汪’寨村有狗乱叫,吓的她腿一软。

    一狗吠,众狗也跟着汪个没完。

    蔡换儿有点担心刑元绍被狗叫惊醒,就停了乱撬的手静静屏息等着。

    果然没多久,听到有整齐有脚乱声在小院四周巡走。巡夜的喽罗在寨主的独院停留了小会,没发现异常后又转去别的地方了。

    又贴耳听屋里动静,打呼声平稳持续。

    看来刑元绍酒醉睡沉了。也是,那碗醒酒汤就不是真正的醒酒汤,就是一碗水而已。

    蔡换儿暗自挑眉,继续撬窗。

    在她的执着下,窗户终于松动了。

    收回尖刀,蔡换儿得意的笑了:寨主夫人的位置越来越近了。

    窗户推开时,发现吱哑的响动。

    蔡换儿先探头看动静。

    有皎洁月光洒入,映照的屋里肉眼可见。

    还好,床上的刑元绍平躺如旧。

    蔡换儿束下腰带,跨腿上窗台,奋力的攀了上去。然后又尽量轻手轻腿的落地。这一系列动作看,她很有小偷的潜质。略作停顿,她回身掩上窗。

    屋里家什摆设,她都了然,就算没有月光照明,她自认也不会撞到东西。

    蹑手蹑脚摸到床榻旁,蔡换儿小小的为难了。

    要不要脱光呢?是两人都脱光还是只脱一半?呃?要是脱光的话,那就得另外设计发生关系的实锤,比如处子血什么的?

    可是,她没准备啊。她原本只打算躺到刑元绍身边就好了。然后早起让人发现嚷的满寨村都知道就算成功的。

    传说酒后乱性。若是她只躺在身边,衣服什么都完整,不乱性,怎么对得起久违的传说?

    脱还是不脱,这是个问题。

    蔡换儿时而冥思时而抬眼望顶时而踱步时而撑额,最后下定决心:脱!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舍不下豆芽身板套不住大当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