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峰回路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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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庚，你这是？”
李大儒可算是松了口气，此刻放下心来，问李无神。
李无神也没有隐瞒，拉着李大儒从废墟中挑了个勉强能坐的地方，又把手下找出来让他坐的一张老爷椅放下，在李大儒连声不愿中将他按在上面。
自己则坐在边上的一块大石头上。
随着天气越发寒冷，李无神的妹妹身体也越来越差，这对李无神而言已经习惯了，当即将妹妹转送到一家医馆之中。
医馆之中也是能住人的，而且还有火炉和熏香，医馆的杂工也会帮着看护。
虽说这其中需要的金钱更是不菲。
但李无神只是多找了几份杂工，让自己少吃点东西，强行撑起了这份费用。
那天，李无神买了一份绿豆糕，这是他妹妹最爱吃的东西，李无神平日里偶尔能攒点下钱，攒够了就会给妹妹买点心，有时也会买点杂书。
对他来说，妹妹开心，比什么都重要。
可是天不遂人愿，随着陈国的国情越来越差，宋城也难免受到影响。
各种价格也是水涨船高，除了那帮大头兵，宋城里没有哪个日子是能过得无忧无虑的。
对此，李无神自然也攒了不少钱，为了应对接下来可能会有的涨价。
幸好那家医馆是老板也是个善良的人，对李无神兄妹的遭遇深感同情，因此一直没给李无神妹妹这边涨价。
但那一天，李无神因为临时的突然探访，却看到了令他目眦欲裂的事情。
他当场暴怒起来，殴打了医馆老板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即便他的妹妹如何安慰他，他还是一意孤行，带着他妹妹离开了那家医馆。
但是事后，医馆老板反而告他无故殴打他人，而且蓄意抢劫医馆，拐卖医馆内的少女。
这种罪名让李无神是目瞪口呆，他实在想不到这个医馆老板是怎么敢说这样的瞎话的？
但现实在之后狠狠地打了他的脸。
身边的人不愿意为他作证，妹妹的证词被判断是被李无神洗脑，李无神实在顶不住，只好说妹妹的清白已经被这个人渣侮辱。
但官府在检查之后却说妹妹的清白之身尚在，反而成了李无神患有疯病，开始胡言乱语的证据。
最后的最后。
官府的判断是医馆老板所言属实，李无神被关进了牢里，等待最后的判刑。
而李无神的妹妹则被医馆的老板带回了医馆。
李无神这些年攒下的钱也被搜出，作为赔偿赔给了医馆老板。
接连打击之下，李无神在牢里虽然人还活着，但是心却已经死了。
而在这时，他认识了李大儒。
李大儒是一个心怀怜悯的人，那时他和几个大头兵一起去了李无神的住处。
李大儒见过李无神所住有多么寒苦，也见到了李无神所写的书和文字。
因此李大儒坚信李无神不可能去拐卖少女，更不可能有什么疯病。
于是李大儒通过关系在牢中见到了李无神。
李大儒询问了李无神当初发生的事，李无神此时已经如同木人，别人说什么，问什么都听不进去。
李大儒没办法，又偷偷去了医馆。
恰好撞见了医馆老板的禽兽行为，因此更加确信了李无神的遭遇是被人污蔑陷害。
但李大儒不是李无神，他在宋城虽说一直被人称作固执，老好人。
但他不是笨蛋。
他没有急于戳破医馆老板的行为，而是趁着某天医馆老板不在的时候，取走了李无神妹妹的一只发簪，再次找到了李无神。
李无神在见到了这只发簪之后，终于有了些生气。
李大儒先是说自己看了李无神的作品，称李无神所写是自己几十年来所见数一数二之作。
又夸了李无神的字，说他的字正直，洒脱，是真正的君子才能写出来的文字。
最后才提及案件。
李无神是个不怎么经得起夸的人，被李大儒一阵夸奖之后，已经把李大儒当成知己，于是把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李大儒听完，也很是愤怒，世上竟有如此畜生不如之人！
于是告别李无神之后，暗中打探关系，开始调查这个案件。
半年之后，案件重审。
李大儒将当时案件中的官员和医馆老板勾结的各种证据一次性呈报给了龙家的管家龙世明，由龙世明主导，这才将案件彻底告破，还了李无神的清白。
可惜，最后医馆老板狗急跳墙，在被捕入狱之前，居然杀了李无神的妹妹，等李大儒等人赶到时，她已经回天无术。
最后只给李无神留下了一句遗言。
对不起，谢谢。
在那之后，李无神彻底颓废，连李大儒也找不到他。
过了些日子，李无神被宋城的大头兵在一个泔水桶里面发现，丢出了宋城。
不曾想，李无神在被丢出宋城之后，反倒是因为见识了太多流民间人相食的悲剧，心中燃起了一团怒火。
过去在宋城内，他想反抗，但是看不到希望，找不到门路。
但在宋城之外，他反而看到了那种可能。
于是他一边从被丢出来的流民口中了解宋城的现状，一边召集流民，鼓舞他们站起来反抗。
之后他带着流民在宋城外和流寇几次血拼，虽然无数次身临死境，但都奇迹的活了下来，最后他终于成为了流民之中的旗帜。
率领着万万流民，在宋城内部的内应里应外合之下，定下了这次的拼死一搏。
“想不到那时你只是连一个医馆老板都反抗不了的寒苦文人，现在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李大儒听着李无神这两年的遭遇，不由得感叹道。
“我曾想过宋城的人如此恶行，会带来可怕的后果，想不到这天这么快就来了，现在，毫无疑问是你们赢了啊。”
“还不够，现在还没有赢，我们真正的敌人还活着。”
李无神却没有为自己所做感到一丝高兴，他静静地看着一个方向。
在那里，是龙家所在。
“这是什么东西！”
龙艳华一脸震惊，暴躁的向四周攻击。
但没有用，无论什么样的攻击都打不破面前的音壁。
不，或许这不该叫音壁了。
“绝对剥离。”
李现看着眼前这个透明的球体，心中很是满意。
这个徒弟没有让他失望，一次次给了他新的惊喜。
他提取了李现的音壁中声音无法传达给对方的特点。
具现化了应该叫做绝对剥离的类音壁大阵。
它不再是使声音无法传达给对方，而是完全切断大阵内和大阵外的所有因果联系。
这是比死亡更高一层的因果切断。
而在现在这种情况，最直观的一点就是。
那三具理论上只有被彻底消灭才能消失的化身，此刻已经彻底消失了。
而在外，血祭大阵也开始逐渐停了下来，不过这倒是和龙凌天没什么关系，不如说，他也很意外。
他只是打算把龙艳华彻底封锁起来，至于血祭大阵，他的想法是炼化无主的龙凤玉盘，逆转之后，强行用半仙器的龙凤玉盘将血祭大阵撞破。
不仅是龙凌天，龙艳华也注意到了血祭大阵的停止，此刻也是一脸费解。
“龙大先生，人类是很有趣的存在啊，你觉得这些年，有你的挑拨之下，流民和宋城的普通人之间已经是不死不休的怨恨了吗？”
李现站起身，他先前一直懒散的坐在一边看着这场好戏。
守城的那个男人也好，酒楼里那个小二也好，还有很多，宋城的人确实在龙艳华的刻意引导下有些过于丑恶了。
“但那终究不是全部，人是复杂的，他们会因为一点小事心生怨恨，甚至因此杀人，却也因为一点举手之劳的善意而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无论你对他们做了什么，他们终究不会如你所愿，成为驱动血祭大阵的怨恨傀儡。”
“确实，在你的挑拨下，在这场战争之后，宋城里的人依旧会与更多的怨恨和因果纠缠下去，但无论如何，你都把人类想的太过简单了，似乎在你看来，这世上的一切都可以成为你的傀儡和棋子？我想今天我的徒弟给你上的这一课，你该好好铭记于心了。”
龙艳华在一开始的歇斯底里之后，现在反而平静了下来。
外面的血祭大阵已经打开。
血祭大阵是以怨恨驱动的，因此大阵中第一批死的，也正是那些被人怨恨之人。
阴差阳错之下，事情似乎朝着好的结局在发展。
该死的人死了，该活下去的人也还活着。
“李现！李现！”
这时，一个少女的声音在半空响起。
龙凌天循声望去，是一个粉色头发的少女，身下是一朵有着桃花印记的祥云，身后还站着一个不知所措的少年。
“夭夭，徒儿，这是为师的朋友，你就叫她...”
李现还没说完，那少女却已经打断了他的话。
“叫师娘吧！你是李现的徒弟？那就叫我师娘好了！”
龙凌天有点尴尬，但余光瞟见李现也没有反驳的意思。
于是喏喏低声叫了一句：“师娘。”
粉发少女夭夭很是高兴，四处一瞧。
笑着说：“这面盘子不错，也没有主人，我看就当做我送你的见面礼吧！”
少女手中多了一支桃枝，轻轻一挥，半空中此时无人控制的半仙器龙凤玉盘居然滴溜溜的转了起来。
下一刻就到了龙凌天手中。
龙凌天一脸的震惊。
那可是半仙器啊？已经有了灵的那种？这个少女居然也有仙人的水准吗？不愧是师娘，不愧是师父！
“好了，合家欢结束，接下来，我们该好好算算账了吧，龙大先生？”
李现打断了众人聊天，随着李现的话。
一众人都将目光投到了那个身处绝对剥离之中的龙艳华身上。
“怎么？我有什么罪？”
“李庚，你这是？”
李大儒可算是松了口气，此刻放下心来，问李无神。
李无神也没有隐瞒，拉着李大儒从废墟中挑了个勉强能坐的地方，又把手下找出来让他坐的一张老爷椅放下，在李大儒连声不愿中将他按在上面。
自己则坐在边上的一块大石头上。
随着天气越发寒冷，李无神的妹妹身体也越来越差，这对李无神而言已经习惯了，当即将妹妹转送到一家医馆之中。
医馆之中也是能住人的，而且还有火炉和熏香，医馆的杂工也会帮着看护。
虽说这其中需要的金钱更是不菲。
但李无神只是多找了几份杂工，让自己少吃点东西，强行撑起了这份费用。
那天，李无神买了一份绿豆糕，这是他妹妹最爱吃的东西，李无神平日里偶尔能攒点下钱，攒够了就会给妹妹买点心，有时也会买点杂书。
对他来说，妹妹开心，比什么都重要。
可是天不遂人愿，随着陈国的国情越来越差，宋城也难免受到影响。
各种价格也是水涨船高，除了那帮大头兵，宋城里没有哪个日子是能过得无忧无虑的。
对此，李无神自然也攒了不少钱，为了应对接下来可能会有的涨价。
幸好那家医馆是老板也是个善良的人，对李无神兄妹的遭遇深感同情，因此一直没给李无神妹妹这边涨价。
但那一天，李无神因为临时的突然探访，却看到了令他目眦欲裂的事情。
他当场暴怒起来，殴打了医馆老板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即便他的妹妹如何安慰他，他还是一意孤行，带着他妹妹离开了那家医馆。
但是事后，医馆老板反而告他无故殴打他人，而且蓄意抢劫医馆，拐卖医馆内的少女。
这种罪名让李无神是目瞪口呆，他实在想不到这个医馆老板是怎么敢说这样的瞎话的？
但现实在之后狠狠地打了他的脸。
身边的人不愿意为他作证，妹妹的证词被判断是被李无神洗脑，李无神实在顶不住，只好说妹妹的清白已经被这个人渣侮辱。
但官府在检查之后却说妹妹的清白之身尚在，反而成了李无神患有疯病，开始胡言乱语的证据。
最后的最后。
官府的判断是医馆老板所言属实，李无神被关进了牢里，等待最后的判刑。
而李无神的妹妹则被医馆的老板带回了医馆。
李无神这些年攒下的钱也被搜出，作为赔偿赔给了医馆老板。
接连打击之下，李无神在牢里虽然人还活着，但是心却已经死了。
而在这时，他认识了李大儒。
李大儒是一个心怀怜悯的人，那时他和几个大头兵一起去了李无神的住处。
李大儒见过李无神所住有多么寒苦，也见到了李无神所写的书和文字。
因此李大儒坚信李无神不可能去拐卖少女，更不可能有什么疯病。
于是李大儒通过关系在牢中见到了李无神。
李大儒询问了李无神当初发生的事，李无神此时已经如同木人，别人说什么，问什么都听不进去。
李大儒没办法，又偷偷去了医馆。
恰好撞见了医馆老板的禽兽行为，因此更加确信了李无神的遭遇是被人污蔑陷害。
但李大儒不是李无神，他在宋城虽说一直被人称作固执，老好人。
但他不是笨蛋。
他没有急于戳破医馆老板的行为，而是趁着某天医馆老板不在的时候，取走了李无神妹妹的一只发簪，再次找到了李无神。
李无神在见到了这只发簪之后，终于有了些生气。
李大儒先是说自己看了李无神的作品，称李无神所写是自己几十年来所见数一数二之作。
又夸了李无神的字，说他的字正直，洒脱，是真正的君子才能写出来的文字。
最后才提及案件。
李无神是个不怎么经得起夸的人，被李大儒一阵夸奖之后，已经把李大儒当成知己，于是把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李大儒听完，也很是愤怒，世上竟有如此畜生不如之人！
于是告别李无神之后，暗中打探关系，开始调查这个案件。
半年之后，案件重审。
李大儒将当时案件中的官员和医馆老板勾结的各种证据一次性呈报给了龙家的管家龙世明，由龙世明主导，这才将案件彻底告破，还了李无神的清白。
可惜，最后医馆老板狗急跳墙，在被捕入狱之前，居然杀了李无神的妹妹，等李大儒等人赶到时，她已经回天无术。
最后只给李无神留下了一句遗言。
对不起，谢谢。
在那之后，李无神彻底颓废，连李大儒也找不到他。
过了些日子，李无神被宋城的大头兵在一个泔水桶里面发现，丢出了宋城。
不曾想，李无神在被丢出宋城之后，反倒是因为见识了太多流民间人相食的悲剧，心中燃起了一团怒火。
过去在宋城内，他想反抗，但是看不到希望，找不到门路。
但在宋城之外，他反而看到了那种可能。
于是他一边从被丢出来的流民口中了解宋城的现状，一边召集流民，鼓舞他们站起来反抗。
之后他带着流民在宋城外和流寇几次血拼，虽然无数次身临死境，但都奇迹的活了下来，最后他终于成为了流民之中的旗帜。
率领着万万流民，在宋城内部的内应里应外合之下，定下了这次的拼死一搏。
“想不到那时你只是连一个医馆老板都反抗不了的寒苦文人，现在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李大儒听着李无神这两年的遭遇，不由得感叹道。
“我曾想过宋城的人如此恶行，会带来可怕的后果，想不到这天这么快就来了，现在，毫无疑问是你们赢了啊。”
“还不够，现在还没有赢，我们真正的敌人还活着。”
李无神却没有为自己所做感到一丝高兴，他静静地看着一个方向。
在那里，是龙家所在。
“这是什么东西！”
龙艳华一脸震惊，暴躁的向四周攻击。
但没有用，无论什么样的攻击都打不破面前的音壁。
不，或许这不该叫音壁了。
“绝对剥离。”
李现看着眼前这个透明的球体，心中很是满意。
这个徒弟没有让他失望，一次次给了他新的惊喜。
他提取了李现的音壁中声音无法传达给对方的特点。
具现化了应该叫做绝对剥离的类音壁大阵。
它不再是使声音无法传达给对方，而是完全切断大阵内和大阵外的所有因果联系。
这是比死亡更高一层的因果切断。
而在现在这种情况，最直观的一点就是。
那三具理论上只有被彻底消灭才能消失的化身，此刻已经彻底消失了。
而在外，血祭大阵也开始逐渐停了下来，不过这倒是和龙凌天没什么关系，不如说，他也很意外。
他只是打算把龙艳华彻底封锁起来，至于血祭大阵，他的想法是炼化无主的龙凤玉盘，逆转之后，强行用半仙器的龙凤玉盘将血祭大阵撞破。
不仅是龙凌天，龙艳华也注意到了血祭大阵的停止，此刻也是一脸费解。
“龙大先生，人类是很有趣的存在啊，你觉得这些年，有你的挑拨之下，流民和宋城的普通人之间已经是不死不休的怨恨了吗？”
李现站起身，他先前一直懒散的坐在一边看着这场好戏。
守城的那个男人也好，酒楼里那个小二也好，还有很多，宋城的人确实在龙艳华的刻意引导下有些过于丑恶了。
“但那终究不是全部，人是复杂的，他们会因为一点小事心生怨恨，甚至因此杀人，却也因为一点举手之劳的善意而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无论你对他们做了什么，他们终究不会如你所愿，成为驱动血祭大阵的怨恨傀儡。”
“确实，在你的挑拨下，在这场战争之后，宋城里的人依旧会与更多的怨恨和因果纠缠下去，但无论如何，你都把人类想的太过简单了，似乎在你看来，这世上的一切都可以成为你的傀儡和棋子？我想今天我的徒弟给你上的这一课，你该好好铭记于心了。”
龙艳华在一开始的歇斯底里之后，现在反而平静了下来。
外面的血祭大阵已经打开。
血祭大阵是以怨恨驱动的，因此大阵中第一批死的，也正是那些被人怨恨之人。
阴差阳错之下，事情似乎朝着好的结局在发展。
该死的人死了，该活下去的人也还活着。
“李现！李现！”
这时，一个少女的声音在半空响起。
龙凌天循声望去，是一个粉色头发的少女，身下是一朵有着桃花印记的祥云，身后还站着一个不知所措的少年。
“夭夭，徒儿，这是为师的朋友，你就叫她...”
李现还没说完，那少女却已经打断了他的话。
“叫师娘吧！你是李现的徒弟？那就叫我师娘好了！”
龙凌天有点尴尬，但余光瞟见李现也没有反驳的意思。
于是喏喏低声叫了一句：“师娘。”
粉发少女夭夭很是高兴，四处一瞧。
笑着说：“这面盘子不错，也没有主人，我看就当做我送你的见面礼吧！”
少女手中多了一支桃枝，轻轻一挥，半空中此时无人控制的半仙器龙凤玉盘居然滴溜溜的转了起来。
下一刻就到了龙凌天手中。
龙凌天一脸的震惊。
那可是半仙器啊？已经有了灵的那种？这个少女居然也有仙人的水准吗？不愧是师娘，不愧是师父！
“好了，合家欢结束，接下来，我们该好好算算账了吧，龙大先生？”
李现打断了众人聊天，随着李现的话。
一众人都将目光投到了那个身处绝对剥离之中的龙艳华身上。
“怎么？我有什么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