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人的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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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泉镇这样的地方，对于煌瑛大小姐而言，实在有些太破败了，大多数人到羽泉镇，居然是因为迷路才到这里。
多少也能看出羽泉镇这个地方有多无聊了。
三人仅仅转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已经把羽泉镇转了个遍，煌瑛甚至都开始打哈欠了。
也难怪，昨天晚上因为马车上的事，煌瑛兴奋得一直睡不着，现在三人更是在天蒙蒙亮的时候散步，周围一片寂静，煌瑛实在是有些熬不住了。
“煌瑛，有件事我好奇很久了。”
三人转到一家饭店外，这个点饭店已经关门了，不过门外留着些桌椅，三人就在这边坐了下来。
“什么？”
煌瑛趴在桌子上，声音已经有些无精打采的意思了。
“你是煌家人，怎么你的修为这么低呢？”
煌瑛如今至少也该有二十岁了，可是她的修为居然才筑基初期，就算是最普通的世家弟子，最多十五岁就该筑基成功，二十岁要求培元有些过分，但是至少也该是筑基后期的样子。
像煌瑛这样二十岁还是筑基初期的世家弟子，特别是她爹可是于山城的法官，是于山城三巨头之一，这样的修为实在说不过去。
煌瑛叹了口气。
“因为没有天赋啊，我是天生的超级杂灵根来着？啊，不过小先生你肯定不知道杂灵根是什么吧？就是非常非常非常没有天赋的人啊...”
李现愣了愣，抬起头正好和桃夭夭对视个正着。
桃夭夭噗嗤一下笑了起来。
“哎？怎么了怎么了？”
煌瑛强行打起精神，好奇地看向桃夭夭。
桃夭夭温和的笑了笑，伸长手臂在李现脑袋上摸了摸。
“我记得李现刚入门的时候，很多人都觉得李现是个笨蛋来着~”
李现享受着桃夭夭的抚摸，脸上也有着笑意，不由得想起了过去的事情。
“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桃夭夭半个身子趴到桌子上，两只手托起李现的脑袋，认真的看着对方。
“他们都在等你，你的老师也好，你的家人也好，他们都在等你回去。”
李现沉默了下，向后一倒，挣开了桃夭夭的双手。
“夭夭，你知道吗？有时候我觉得我能来到这里，是世界给我的奖励，拯救世界的奖励。”
桃夭夭看着背过身的李现，抿了抿嘴。
这时，轻轻地鼾声响起，煌瑛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才筑基，这样子睡觉会感冒的吧？”
桃夭夭起身，手里变出一条粉色的毯子来，轻轻盖在煌瑛身上。
李现也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似的，重新坐了下来。
桃夭夭盖好毯子之后，走到了李现身后。
从他身后抱住了李现。
李现沉默着，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青年的姿态。
“我还是更喜欢你这个样子...”
桃夭夭把脸埋在李现肩上，闷着声说。
李现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他当然知道桃夭夭更喜欢这个样子，因为只有这个样子的李现才会有爱的情绪，或者说，才明白什么叫做ài。
但是，李现一直维持着少年的样子，又何尝不是在躲避桃夭夭的感情呢？
即便两人一直以来都在一起，即便两人心里早已经把对方当成了唯一。
“我也许一辈子都回不去了...”
李现轻声说。
身后的女孩颤抖了一下。
“不许说。”
李现沉默。
“嗯，不说。”
两人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维持着这个姿势。
直到天色大亮，但是镇子上依旧没有任何人出没。
倒是煌瑛终于缓缓醒了过来。
“睡得好舒服——！”
煌瑛大咧咧的伸了个懒腰，转头一看，桃夭夭站在李现身后，李现还是那副万年不变的样子。
“哎？小先生你们没有睡觉吗？”
李现一笑，道：“修为低的时候确实要睡觉，我们这个修为睡觉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煌瑛一愣。
“可是我爹就会睡觉啊？我爹修为不够吗？”
煌瑛老爹煌立袂也是元婴的大能，当然是不需要睡觉的。
“你爹的话，大概是借此保持人的本质吧。”
“人的本质？”
煌瑛没听懂这几个字的意思。
“煌瑛，你觉得修行者和普通人的区别是什么？”
李现面色平静。
“修行者...？修行者活得更久，力量更强？”
“仅此而已吗？”
煌瑛皱了皱眉，又绞尽脑汁想了下。
“感觉修行者和普通人的区别很多很多啊，但是要说的话又说出来，不如说感觉就是除了外貌之外完全没有共同处吧？”
李现点头，平静的说：“是啊，修行者越是强大，和普通人的差距就越大，但是你觉得要是修行者打心里觉得自己和普通人完全不一样，会发生什么？”
煌瑛这才想起自己过去教她修仙的老师说过类似的话。
“要么会入魔，要么就是修魔？”
“是啊，因为大多数人都是从普通人成为修行者的，即便是世家，也是从弱小的修行者逐步成长变得强大，若是强大到一定程度之后，否认自己是人的话，很容易和原本的心境产生冲突。”
“轻则走火入魔，重则裂体而亡。”
煌瑛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从来没有听说过因为这种事情死的修仙者啊？”
李现笑了，他摇着头，说：“因为你们走在修仙近乎大成的道路上啊，过去有很多死得莫名其妙的修行者哦？每死去一个，其他修行者就会知道这条路，或者这个法子有问题，需要修改或停止。”
煌瑛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三人又坐了一会儿，镇上的人终于多了起来，正好饭店开门，三人就地买了三碗面。
付钱的时候，煌瑛抢着去结了账。
回来的时候，桃夭夭很好奇她哪来的钱，毕竟她应该是临时决定要和他们一起走的才对。
煌瑛自豪的拍了拍胸，说自己从懂事起就准备好离家出走了。
桃夭夭问她原因。
煌瑛被逼问了好久，才一脸不好意思的回答：怕被她爹逼婚。
惹得桃夭夭把她好一顿嘲笑。
羽泉镇这样的地方，对于煌瑛大小姐而言，实在有些太破败了，大多数人到羽泉镇，居然是因为迷路才到这里。
多少也能看出羽泉镇这个地方有多无聊了。
三人仅仅转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已经把羽泉镇转了个遍，煌瑛甚至都开始打哈欠了。
也难怪，昨天晚上因为马车上的事，煌瑛兴奋得一直睡不着，现在三人更是在天蒙蒙亮的时候散步，周围一片寂静，煌瑛实在是有些熬不住了。
“煌瑛，有件事我好奇很久了。”
三人转到一家饭店外，这个点饭店已经关门了，不过门外留着些桌椅，三人就在这边坐了下来。
“什么？”
煌瑛趴在桌子上，声音已经有些无精打采的意思了。
“你是煌家人，怎么你的修为这么低呢？”
煌瑛如今至少也该有二十岁了，可是她的修为居然才筑基初期，就算是最普通的世家弟子，最多十五岁就该筑基成功，二十岁要求培元有些过分，但是至少也该是筑基后期的样子。
像煌瑛这样二十岁还是筑基初期的世家弟子，特别是她爹可是于山城的法官，是于山城三巨头之一，这样的修为实在说不过去。
煌瑛叹了口气。
“因为没有天赋啊，我是天生的超级杂灵根来着？啊，不过小先生你肯定不知道杂灵根是什么吧？就是非常非常非常没有天赋的人啊...”
李现愣了愣，抬起头正好和桃夭夭对视个正着。
桃夭夭噗嗤一下笑了起来。
“哎？怎么了怎么了？”
煌瑛强行打起精神，好奇地看向桃夭夭。
桃夭夭温和的笑了笑，伸长手臂在李现脑袋上摸了摸。
“我记得李现刚入门的时候，很多人都觉得李现是个笨蛋来着~”
李现享受着桃夭夭的抚摸，脸上也有着笑意，不由得想起了过去的事情。
“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桃夭夭半个身子趴到桌子上，两只手托起李现的脑袋，认真的看着对方。
“他们都在等你，你的老师也好，你的家人也好，他们都在等你回去。”
李现沉默了下，向后一倒，挣开了桃夭夭的双手。
“夭夭，你知道吗？有时候我觉得我能来到这里，是世界给我的奖励，拯救世界的奖励。”
桃夭夭看着背过身的李现，抿了抿嘴。
这时，轻轻地鼾声响起，煌瑛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才筑基，这样子睡觉会感冒的吧？”
桃夭夭起身，手里变出一条粉色的毯子来，轻轻盖在煌瑛身上。
李现也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似的，重新坐了下来。
桃夭夭盖好毯子之后，走到了李现身后。
从他身后抱住了李现。
李现沉默着，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青年的姿态。
“我还是更喜欢你这个样子...”
桃夭夭把脸埋在李现肩上，闷着声说。
李现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他当然知道桃夭夭更喜欢这个样子，因为只有这个样子的李现才会有爱的情绪，或者说，才明白什么叫做ài。
但是，李现一直维持着少年的样子，又何尝不是在躲避桃夭夭的感情呢？
即便两人一直以来都在一起，即便两人心里早已经把对方当成了唯一。
“我也许一辈子都回不去了...”
李现轻声说。
身后的女孩颤抖了一下。
“不许说。”
李现沉默。
“嗯，不说。”
两人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维持着这个姿势。
直到天色大亮，但是镇子上依旧没有任何人出没。
倒是煌瑛终于缓缓醒了过来。
“睡得好舒服——！”
煌瑛大咧咧的伸了个懒腰，转头一看，桃夭夭站在李现身后，李现还是那副万年不变的样子。
“哎？小先生你们没有睡觉吗？”
李现一笑，道：“修为低的时候确实要睡觉，我们这个修为睡觉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煌瑛一愣。
“可是我爹就会睡觉啊？我爹修为不够吗？”
煌瑛老爹煌立袂也是元婴的大能，当然是不需要睡觉的。
“你爹的话，大概是借此保持人的本质吧。”
“人的本质？”
煌瑛没听懂这几个字的意思。
“煌瑛，你觉得修行者和普通人的区别是什么？”
李现面色平静。
“修行者...？修行者活得更久，力量更强？”
“仅此而已吗？”
煌瑛皱了皱眉，又绞尽脑汁想了下。
“感觉修行者和普通人的区别很多很多啊，但是要说的话又说出来，不如说感觉就是除了外貌之外完全没有共同处吧？”
李现点头，平静的说：“是啊，修行者越是强大，和普通人的差距就越大，但是你觉得要是修行者打心里觉得自己和普通人完全不一样，会发生什么？”
煌瑛这才想起自己过去教她修仙的老师说过类似的话。
“要么会入魔，要么就是修魔？”
“是啊，因为大多数人都是从普通人成为修行者的，即便是世家，也是从弱小的修行者逐步成长变得强大，若是强大到一定程度之后，否认自己是人的话，很容易和原本的心境产生冲突。”
“轻则走火入魔，重则裂体而亡。”
煌瑛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从来没有听说过因为这种事情死的修仙者啊？”
李现笑了，他摇着头，说：“因为你们走在修仙近乎大成的道路上啊，过去有很多死得莫名其妙的修行者哦？每死去一个，其他修行者就会知道这条路，或者这个法子有问题，需要修改或停止。”
煌瑛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三人又坐了一会儿，镇上的人终于多了起来，正好饭店开门，三人就地买了三碗面。
付钱的时候，煌瑛抢着去结了账。
回来的时候，桃夭夭很好奇她哪来的钱，毕竟她应该是临时决定要和他们一起走的才对。
煌瑛自豪的拍了拍胸，说自己从懂事起就准备好离家出走了。
桃夭夭问她原因。
煌瑛被逼问了好久，才一脸不好意思的回答：怕被她爹逼婚。
惹得桃夭夭把她好一顿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