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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谋害皇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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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济安端起手边的茶盏品了口茶,说:“今上同王爷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若是穿上同样的衣服,怕是朝臣都分辨不出谁是谁,所以当初的换质一事,才没能被人察觉。”

    “后来今上登基亲政,朝臣接触多了,才发觉两人早就掉了包。”

    李济安抬起头,神色认真道:“阿瑀,今上与王爷感情深厚,若是王爷想要,怕是九五之尊的位子都能双手奉上。”

    “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可人生在世,不顺心之事十有八九,有时候想开一些,也未尝不会柳暗花明呀,我听说阿束年后便会参加会试,以他的天资,定会入朝为官,可官场之中暗流不断漩涡重重,若是有王爷护着,也能少受些宦海沉浮的苦。”

    他语调不急不缓,与紫砂瓮中袅袅升起的水雾极为相称,一字一句都在力求劝解江瑀。

    江瑀静静听着,直到他说完,才抬眼看向他:“李太医,我弟弟三岁识字,五岁诵诗,七岁写的辞章连家中夫子都自愧不如。他生下来就是光耀我江家门楣的,不需要由我去吹什么枕边风,铺他的青云路。”

    “若是让人知晓他的嫡亲兄长……”江瑀摊开了双臂,接着道:“是这等模样,他挺了十七年的脊梁骨,怕是再也直不起来了。”

    他这个兄长,对于江束来说,只会是耻辱。

    李济安见他双眼中泛着红,他开了开口想再说些什么,却最终没有说出口,他知道江瑀说的没错。

    *

    天边的彩霞染红了城中的屋舍,炊烟在霞光中袅袅升起,正值年节,京中的大街小巷人声嘈杂,热闹非凡。

    淮瑾穿过层层殿阁,他时不时抬头看看挂在角檐上的惊鸟铃,然后将步伐迈得更快一些。

    霞光映衬下,淮瑾风华更盛。

    紧跟在身后的刘清昼一身青色朝服,目光始终凝视着他,在微暖的光线中,竟一度看痴了去,他暗想,难怪当年能被这张脸轻易迷惑住,当真是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路途中总有宫女太监上前行礼,淮瑾心中厌烦,他本就回的晚,再耽搁下去,怕是赶不上年终尾祭的礼。

    他身份尴尬,到时若被有心之人参一本不知礼数狂妄自大,惹上麻烦不要紧,耽误回落霞谷就不好了。

    谁料他这个念头刚落,身侧便骤然袭来一阵脂粉香气。

    一位小腹微微隆起的宫装女子,妖妖娆娆的扑向淮瑾,淮瑾急忙止住身形,侧身躲过。

    只听噗通一声,那女子跌在地上,立时便传来一声哀嚎,身子蜷缩在地上。

    刘清昼呵道:“大胆,定王殿下也是你能冲撞的!”

    女子抬起头,露出一张楚楚动人的娇颜,听了刘清昼的话,她未曾有丝毫惧意,高声道:

    “定王殿下谋害皇嗣,来人啊!”

    她的嗓音中气十足,声震云霄,四周一下窜出不少侍卫,将淮瑾团团围住。

    淮瑾瞥了一眼挡在身前的刘清昼,淡声道:

    “去宣太医。”

    *

    “什么!宁贵人被推倒了?!”

    太医院的众人听完小太监的话,皆面面相觑,该来的总会来。

    小太监急得脑门上直冒虚汗,不停的用袖子擦着额头:“众位大人,陛下召你们过去呢,快快收拾东西吧。”

    众人跟着小太监进了宁贵人居住的宫殿,里面已经聚满了人,众太医排队上前,一脸淡定的为纱帱后的宁贵人把脉看诊,然后接着纷纷摇头叹息。

    殿中一片寂静,气氛却不显压抑,灯火摇曳时发出的嘶嘶低响,仿似某人心中愉悦的低鸣。

    淮琅身形颀长,穿着一袭玄色绣金龙袍,站在殿中负手而立,此处灯火辉煌,更显少年天子英姿勃发,气度不凡。

    太医院院使抬眸看了淮琅一眼,挂上忧惧的神色道:“回禀陛下,宁贵人腹部遭受撞击,已然惊动了胎气,请恕臣等无能。”

    “陛下,定王狼子野心,谋害皇嗣,您要为臣妾做主啊!。”重重纱帱后传来一声哀呼,声音凄惨悲痛,令人闻着心惊。

    淮琅眼中露出一丝卷着赞赏的笑意,却又很快掩下,他转了转手上的扳指,朗声道:

    “皇兄,你可有话辩解?”

    淮瑾闻言挑了挑眉,十分干脆的下跪:“臣弟无可辩解。”

    他说完也不看淮琅吃惊的神情,略等了一会,见他未曾回应,便接着道:“臣弟谋害皇嗣,罪该万死……”

    “皇兄!”

    淮琅被他堵得下不来台,骤然开口打断他的话,接着挥退了殿中御医及值守的宫女太监。

    待殿中只余二人,淮琅拉着淮瑾坐到榻上,用商量的语气说道:“皇兄若肯归京接了这重担,我便不治你的罪,如何?”

    “不如何。”

    淮琅气得声音微颤:“皇兄怎么如此心狠,你把我的孩儿都撞没了,我都不与你计较。”

    淮瑾唇角微勾,眸光往纱帱那边飘了去。

    他端起茶案上的杯盏,轻抿了一口,慢悠悠道:“阿琅的后宫,果真有好颜色……”

    “是吧,那宁贵人刚进宫,若是皇兄喜欢,只管……”淮琅话说到一半陡然住了口,望着淮瑾冷下来的脸色,才后知后觉着了他的道。

    “再敢胡闹,看我抽不死你。”淮瑾将杯盏重重往桌上一磕,模样活像个煞神:“你这次玩的太过了,为君者,行事竟如此儿戏,传出去让天下人笑话。”

    淮琅自知有错,难免心虚:“他们不敢乱说的。”

    “人多口杂,谁能肯定事情不会传出去。”

    淮琅看着与自己容貌一般无二的兄长,扯了扯身上的龙袍,声音里带着恳求:“皇兄,你就行行好吧,这皇宫我实在蹲不下去了,你不知道,每天光是各地请安的折子我都批不完。”

    “他们哪是请安,分明是请我死啊……”

    “住口!”淮瑾凤眸微挑,神色严厉,“这么大的人,说话也没个忌讳。”

    淮琅身形一抖,显见是害怕了,黑白分明的一双眸子里慌乱不已,本能的垂下了头。

    淮瑾看他这个样子,心中到底有些不忍,思及他这个跳脱性子,却被困在皇宫中四年,声音不禁软了几分:“就给你半月,复印开朝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