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护短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花娇绝色总裁的贴身兵王韩娱之临时工女神的超能守卫无敌悍民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0.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淮瑾俊眉微蹙,犹豫又犹豫才说:“只剩一粒了,要不……”

    江瑀道:“阿瑾,他是为了救我才受这么重的伤。”

    “这本就是他应当做的。”淮瑾握着他的手,“这药珍贵,他已经吃了一粒,若是救不回来……”

    “给我。”江瑀双眸湿润,连肩膀都在颤抖。

    淮瑾将人抱进怀里,轻声说:“你没了功力,身子又不好,若是以后……”

    “若不是他,我已经死了。”江瑀眼里全是泪水,声音哽咽,“阿瑾,求你了。”

    “我给他就是,你别哭了。”淮瑾见他哭得伤心,担心乔希若真出什么事,江瑀心里又留下疙瘩,只能把药扔给床榻边的太医。

    他揉着江瑀的发:“你脸色不好,先回去歇着。”

    江瑀固执的站在原地:“你回去处理政事吧,我就在这守着。”

    淮瑾唤来小安子,不容拒绝道:“带公子去收拾一下,再寻李济安过来给他看看。”

    江瑀盯着太医把药喂进乔希的嘴里,对乔篱道:“那师兄在这看着,有消息立刻派人通知我。”

    乔篱躬身应是,江瑀拉着还欲问话的淮瑾出了房间。

    院中桂花香浓,游廊中有微风浮动,江瑀染血的衣袍随风轻晃,他瞟了一眼淮瑾,淡声道:“此事是我计划不周,你别生气。”

    “什么计划?”淮瑾眉头不由一跳,他攥着江瑀的手,“你不会是想以身犯险将人引出来吧?”

    江瑀清澈透底地眼睛看着他,冷哼一声:

    “谁让他觊觎你,我大方不了。”

    淮瑾稍稍有些怔住,突然觉得整颗心都甜滋滋的,但是他胸口还是兜着气:

    “胡闹!若是你真出了什么事,叫我怎么办?你怎么也不先跟我商量一下。”

    “还有,你差人去拿药,为何不让人说清楚,你知不知道我快被你吓死了。”

    说清楚了这药就拿不回来,江瑀暗道。

    “别气了,我这不是没事吗。”江瑀轻柔的笑着,将人搂进怀里,在他耳边轻轻说,

    “我跟阿束去信了,以后不将你藏起来了,过几日带你去见他,你说他该叫你什么呢?”

    他嘴角憋着坏笑:“嫂嫂?”

    淮瑾咬了咬牙:“叫哥哥。”

    江瑀夹着淮瑾的脸,在他唇上轻啄了一口:“都随你。”

    在这声纵容里,淮瑾将他摁在廊柱上,倾身上前想堵住他的唇,他早就想吻他了。

    从听闻受伤的不是江瑀,从看见他浑身衣衫沾血,他就想吻他。

    江瑀不喜人前与他亲密。

    所以他忍了许久。

    江瑀后背被磕痛,他微微后仰着躲开淮瑾的唇,强势地将淮瑾往旁边扶栏上压去,斜插入廊的桂枝在触碰中落下碎金。

    淮瑾掌心落了几朵香,他未曾理会,默契地与探寻而来的五指相扣,江瑀吻着他白皙的颈,吻着他精致的耳垂,柔软的唇在他脸颊游移。

    他嘴里还余着血腥气,不敢让这小哭包知道。

    正想着怎么糊弄过去时,不远处的屋顶忽然“哐当”一声,紧接着传来暗卫的呼声。

    “有刺客,警戒!”

    几个暗卫迅速出现,持刀护在廊外,虽然是背对着他们二人,但江瑀清俊的脸还是红了一片。

    淮瑾眼神阴郁的侧首看向远处屋顶,那里已经没有人了,风中传来细微的踏枝声,暗卫分了一批追出去。

    “退下!”

    人都跑了还搁这杵着做什么。

    一点眼力劲都没有。

    *

    江束站在碧纱窗前,望着院中的木芙蓉,宛如轻纱般的白色花瓣在风中轻颤,洁白剔透如霜。

    白的也不一定就干净,那双腿就脏得很。

    江束扔了敷脸的帕子,帕中裹着的冰块跌落在桌案上,发出碎裂的清脆声响。

    青云见他脸色微冷,不由出声唤道:“公子……”

    “无事。”江束走到铜镜前照了照,脸上的红印未消,“舅舅还没回来吗?”

    话音刚落,窗棂就传来开合声,顾灿身着一袭灰衣,翻进了屋子。

    “舅舅,我哥怎么样了?”

    他将佩剑扔在一旁,呈大字型倒在软榻上,喘着粗气道:“茶。”

    江束抬手让青云去外面守着,自己拎着茶壶上前。

    顾灿连饮好几杯茶才说:“那群人太能追了,我兜了半座城才甩掉他们。”

    “你脸怎么回事?早上出门还好好的,又被小皇帝挠了?”

    江束放下茶壶:“先别说这个,我哥怎么样了?”

    顾灿用巾帕抹着脖颈间的汗:“他好得不得了,还能压着人亲,你担心他作甚?”

    江束眉间一跳,不知被他这话戳到什么痛点:“他不是被迫的吗?”

    “我怀疑你弄反了。”顾灿起身,把巾帕搁在铜盆里淘洗,“他强迫别人还说得过去。”

    江束闻言放下悬着的心:“今天定王急匆匆地去找小皇帝拿药,我还以为是兄长出了什么事。”

    顾灿道:“是有个人重伤了,看着像是你哥的好友,元气大伤,救回来恐怕也活不长久。”

    江束俊脸微沉:“舅舅查的怎么样,到底是谁要对我哥不利?”

    “刘清昼,刘太傅家的幼子。”顾灿把帕子晾好,坐回软榻上,“有吃的吗?”

    江束从食盒里取了糕点推过去:“他不是死了吗?前两天诏狱把尸体都送还刘家了。”

    “没有死。”顾灿捡了个荷花酥吃着,“逃出去了,外面的禁军都是以抓盗匪的名义搜城,可见定王没打算因他治罪刘家。”

    江束脸色有些难看:“刘清昼都对我哥下杀手了,他居然还顾念刘家,将人全下狱了,我就不信刘清昼能坐得住。”

    顾灿道:“可能其中有什么隐情吧,别光说你哥了,你的脸是不是小皇帝挠的?”

    “舅舅别担心,他吃亏更大。”江束脊背直挺,坐得端庄,“不行,等晚上我要去一趟定王府,不亲眼看看我不放心。”

    顾灿没理他后面一句,咬着荷花酥好奇地问:“我知道你是个不好惹的性子,说说看,小皇帝怎么吃亏更大。”

    江束端着茶杯沉吟须臾,说:“你别问,反正哭的不是我。”

    小皇帝都哭啦!顾灿挑了挑眉:“他没找定王告状?”

    “有脸他就去说。”江束抿了口茶,神色声音都很平淡,明显心不在焉,在想着别的事情。

    顾灿似有所悟,轻轻“啧”了一声。

    江束放下茶杯,走到桌案前写了张帖子:“青云。”

    青云掀帘入内,江束把帖子递给他:“亲自交到刘清宿手上,说本官约他明日过府一叙。”

    青云接过帖子,颔首领命。

    顾灿道:“刘家这两天忙着治丧,怕是不会应约。”

    “由不得他。”江束语气凌厉,“刘清昼敢对我哥下手,我就先剁了他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