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0.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其实朱鬼柳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今天就跟开挂了似的,举止思维也都正常地和一个陌生男人天南海北的聊起天来了。

    倒是幸亏她不知,如果按照缪辰原先刻薄在外,却仍花花公子在名的本性的话,她今天会有气到多伤身。

    理间深秀也奇怪了,因为缪辰并没有按照自己的吩咐,将朱鬼柳骄傲的心,和爱反驳又反骨的思想狠狠碾碎,好让他可以去弥补重塑一下。

    “你的犀利毒舌到哪里去了?”,理间深秀在朱鬼柳走后不禁问了缪辰一句。

    缪辰却自己哼着歌,愣住,一下回头答非所问道。

    “如果偷偷藏到角落里听了无数次的音乐,应该是真心喜欢的吧!那我可得好好给她找一下……”。

    然后他也没等理间深秀回答,就继续说了下去。

    “我说你,你怎么不跟她用手机聊天呢,你当每个人做什么事都和你一样正式吗?等你的邀请函写好,黄花菜都凉了,还不如直接问她一句你出来玩吗?她那种人就得简单点对待,你又不是不知道,干嘛舍不下脸……”

    缪辰边说着,起身送理间深秀离开后自去了。

    而理间深秀也是今天这才发现,原来固执坚硬如一颗石子,含在嘴里让人难受的朱鬼柳。

    其实也可以做到不伤人,甚至还是体贴的,就像她曾经对那个西国女人和郭斯嘉的那样。

    她今天对缪辰也是,不知道他们的脑电波是在那个音段频率接上了的,她就那么和别人有话讲,却对自己兴致聊聊。

    而朱鬼柳今天的确是很幸运的。

    她不知道,刚刚那个说那首歌不好的老人遭受了什么样的惩罚。

    她倒是应该庆幸,她在提前那么早去咖啡店里等待时,听到的那首不常放歌,正是在外人面前不可一世的缪辰会用来判定接不接受别人的准则。

    那首他唯一创作的轻音乐,是他从未让任何人知道的。

    只因为他在创作之初弹奏之时,他就知道没有人喜欢这首歌曲,甚至不知为什么是厌恶的样子。

    他很现实,当时也就装作不知道地,和人一起谴责这首歌的作者,直到现在也不敢承认。

    可他虽然并不承认,但却并未停止对这首歌曲的热衷。

    还是依旧保留着它,甚至偷偷刻录进自己的咖啡店里。

    虽然却还是一天一天地在人尽嫌弃中失落下来——

    直到碰到了别具一格的朱鬼柳。

    而她竟然说她喜欢它!

    天知道当她那质量低劣的手机,断续播放出她录下的,他当时悲丧时十指连翩弹奏过的音乐时,他的内心有多么的狂喜,简直像是濒临死亡的人得到了救赎一般。

    他也知道他因为这件隐晦的秘密和执念,所以近几年的行径变得更加张扬而又没有底线了,可他却是控制不了。

    为什么,为什么他的某时某刻的想法,竟会遭人如此嫌弃,而又为什么,他当时懦弱到不敢承认这是他的骄傲。

    不过他也是这才因此变得愈发彰显自我,恣意妄为非凡起来……

    但这是第一次,他对她不像对别人的那样,是尖锐刻薄又嘲讽的眼光看待——就像他一直看待自己的那样。

    反而他还是处处铺垫,费尽心思就是为了让整个对话继续进行下去,让她别觉得那么不快。

    而那成果也的确显著。

    这么一个月来低沉的埋头苦干地工作,朱鬼柳就是想用工作来惩罚自己的错误,进而弥补愧疚和对郭斯嘉的亏欠的。

    她每天都打给郭斯嘉的电话,但他从来也没有接过。

    所以她就病态了一般,像小时候得不到想要的东西,就会一直做些让人反而更厌烦的事情——

    他不接就继续一直打着,每天没有间歇。

    所以那种日益增加的压力可想而知,可今天,她却在缪辰的妙语生花下无形中解决了许多……

    不禁一笑,朱鬼柳为自己今天说了那么多话,而感到有些好笑,可一瞬间她又收敛了那笑容。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竟然觉得自己的笑容羞耻,仿佛自己不配拥有笑的资格似的。

    不过这点意识大概是从她父母那里得来的吧!

    朱鬼柳对她的父母失望至极是在很小的时候。

    因为那时她拥有家里长辈的无限宠爱,也妄想拥有完美和满的一对父母,所以才一直向他们索取,所谓慈父慈母的那种关爱。

    因为身份的原因,他们不得不一次次妥协。

    但最终,她的父亲拾起了一个家长应该有的威望和尊严。

    就像缪辰有的那样,“我要给你的东西的话,你不用求我就会给你,如果不会给你的的话,你再怎么求也是没有的”——

    他是在无人的时候和她说的,所以这件事也就被朱鬼柳深深地埋进了某个角落里无人知晓。

    每个人都是如此的普通,所以没有人有必要,要如此特殊地去对待一个,只是遭受了常人可能都会受到的打击的孩子,朱鬼柳也一天一天就那样过着。

    以前她还算正常点,而现在没人管也就随随便便的。

    就像是她耐不得热,一热就没胃口,只喝着果汁过活那样。

    她本来对抛下郭斯嘉这件事的反应不该那么强烈的,毕竟她都已经对她的形象人生毫不在意了。

    没有经营好而失去一个朋友的事,也不是没人遇到过,到最后痛苦也还是消散在那透明的空气中,无人明了的。

    可她心里就是有股不甘心的劲。

    好像这只是因为自己的一时失误才造成的,是本可以避免挽回,而不是代表她的本意如此恶劣。

    她想要辩白,可想了想又觉得自己只是想要个好面子而已吧!

    像个□□还非要立贞节牌坊那样,她没和郭斯嘉说一句话就这样跑了的,躲着他。

    怎么,她还能说她只是不小心,不是故意跑上理间深秀的船的吗?

    可她转念一想,这的确又是郭斯嘉的错啊,是他想要……追求她,吓到她了。

    所以她才会这么慌不择路的,怎么就能全部怪她呢!

    朱鬼柳想不明白,仍是一遍一遍地播着郭斯嘉的电话,像是机械操作。

    不期然今夜,一直都不通的电话突然被接了起来,朱鬼柳很是一愣,拿着听筒茫然不知,所以就那么呆呆的愣着。

    郭斯嘉明显干涩的声音就突然响了起来。

    “一直打一直打,到现在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你根本就没想过我会接只是打电话让自己心安对吧?你说啊!”。

    郭斯嘉的声音很是严厉,让本来坐在床边玩穗子的朱鬼柳吓了一跳。

    声音委屈得不由地带上了控诉,“你吓到我了……”。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但朱鬼柳一心沉浸在刚刚郭斯嘉那她从未见过的严厉语气当中,竟然很快就过去了。

    然后她就听到他问,“你有没有去买新衣服?”。

    朱鬼柳奇怪地反问,“没有啊。怎么了?”。

    “那证明你没有变啊”,郭斯嘉长叹一口气,也不知道在感叹什么地说了一句,语气又有些恢复之前和她聊天时候的那种样子。

    “哦……”,朱鬼柳应了一句,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不买衣服这件事,可以和她没有改变这件事划上等号。

    郭斯嘉给她的强烈直觉是他也还和以前一样,所以她一下子想到什么就问了。

    “哎!我们机关宿舍门前池里的大鹅还在吗,不知道它们过得好不好,这个点在想什么呢?”。

    朱鬼柳和郭斯嘉曾经有花过一个星期的时间,来判别鹅到底有没有自己的思想这个问题。

    没得出什么结论,就按照朱鬼柳的想法,算它们会思考,然后他们之间的话题,有的时候就莫名其妙地加上了鹅在思考什么的问题了。

    郭斯嘉在那头明显好笑了一下,并没有回答。

    因为他知道当朱鬼柳觉得歉疚或尴尬的时候,她会不停说话或做些别的来补偿,那时候你就乖乖的看着她怎么做就好了。

    朱鬼柳果真在接下来的谈话中占据了大幅度的篇幅,说些她的事,或他的事。

    并且和他约定好回去的时候,会给他带他要的那一些东西后,谈话才算和乐融融了些。

    挂电话前,郭斯嘉很想问她一句,你怎么不问我过得好不好呢?

    但想想她说的那句你吓到我了,他还是决定不再问,还是让她今天心安,可以好好休息吧!

    所以郭斯嘉祝她晚安,就挂了电话。

    朱鬼柳的确如郭斯嘉所愿,睡了个安稳觉。

    所以即使第二天醒来,发现缪辰把她提供给她的方法,用在她的身上后,她也没像往常那样反感了——

    因为昨天缪辰约自己第二天出去,要给她那首歌的原碟,而朱鬼柳回他后,他也到第二天才回复。

    结果现在,搞得明明是在傍晚约见面的,朱鬼柳现在却不得不,不时地捧下手机回复他才是。

    而她却是很讨厌这样捧手机回消息的,毕竟这在她以前的二十几年生活中并不常见。

    不过还好,他们之前的打开方式正确。

    所以朱鬼柳将这种淡淡的不悦感甩开后,傍晚再见到又是一件精致华服的,面色神采飞扬的缪辰时,并没有出言打击他穿的实在是太热了点吧!

    朱鬼柳本来是打算跟他拿了碟片就是要走的。

    缪辰却是护住东西然后将她拦住,“唉,我这么帮你,你再不济,难道不该请我喝杯东西?”。

    这话要是换理间深秀,保管他说不出口,虽然他可能也会这样想。

    但最后却还是会怪罪于那个人对自己的不敬,然后记在心里。

    朱鬼柳一愣,倒是也觉得有理,可她本没有打算要再外出的,也没准备。

    有点想说下次吧,又很像赖账的托辞,而且他也不给自己碟片。

    所以只好有些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那你要吃什么?”。

    缪辰也不在意,就说,“那就去慕斯蛋糕店吃点东西吧,现在吃晚饭还太早……”。

    朱鬼柳闻言一愣,突然就笑了下,发现这还真是巧合得合她胃口呢!

    搞得她原本不太好的心情因为听说要吃甜品,突然就对接下来的行程期待了起来。

    缪辰他们进了慕斯蛋糕店的时候,跟在缪辰后面的朱鬼柳发现他顿了一下,然后朝一个角落迎了上去。

    然后这才发现原来一向日理万机的理间深秀也坐在那里面。

    朱鬼柳以为是缪辰叫理间来的,心下有些不满,没注意到缪辰脸一直老是有些不自然的笑着。

    餐桌上,缪辰又开始了他主导了。

    因为理间深秀身份太高,又不是政治会议,不可能做话题引导人,而朱鬼柳又是个不会说话的,自然也是讷讷。

    所以缪辰一坐下就笑眯眯地开口,想抓住偷腥的猫一样。

    “那个原碟我可以给你,不过你要告诉我,你为什么喜欢吧!”。

    这话说得极没道理,要是别人一听,肯定就觉得缪辰想故意刁难,但朱鬼柳还真的认真回答了。

    “嗯,音乐要有起伏才会有美感,大多数音乐都是按照音阶一级一级上升递减,才有想山峦起伏的乐感;这首歌也有乐感,虽然它听起来只是平平,但那些精妙之处就在于那些细微的东西——”

    “我想可能是大多数人无法听到那些细微的起伏,而我却能吧……我也曾和理间王子说过的,我的感官的确好像比别人更灵敏些”。

    为了获得缪辰的认同,朱鬼柳如是说。

    正低头饮咖啡的理间深秀被“点名”,不由地抬起头,顿了一下才看向缪辰一笑。

    “是啊……”,心里却不禁想道,你干嘛不把你最爱漂亮东西也和他说了,还是说看缪辰本身就生得好看了。

    就那么喜欢那首歌吗,平时也没见你对什么东西执著过吧——

    理间深秀面上神色不变,倒是蓦地被窗外一只飞到玻璃外窗台叽喳的小鸟给吸引了。

    朱鬼柳一看到那羽毛漂亮的鸟就欢喜起来了。

    “你们猜它现在是高兴还是难过啊?”,朱鬼柳眼睛看着窗外然后转过头来问他们。

    理间深秀一听这问题就不由地皱了眉头,这么早幼稚的问题还真是,就算猜了又没有正确答案。

    但他向来不会将这些说出口,所以只是眉头一挑,并不言语。

    朱鬼柳倒是飞快地察觉到他那一挑的含义。

    眼神就有些淡,唇也抿了一下,好像是意识到自己又犯傻了似的。

    一言不发地坐在座位上,手在桌底下握紧。

    缪辰见状不由地岔开了话题,试图将场面拉回原样。

    可在外一世。为人处世都如水般遇人高低,都是中庸任意施展的理间深秀,不知为什么就突然发火了。

    “你用不着这样,别没心没肺的老做一些没用的事情”。

    朱鬼柳不知他那是责怪缪辰没有照他的吩咐做事呢,虽然也可能没有那个意味。

    但也没见过长这么大莫名其妙朝自己朋友攻击的人啊!

    所以就不禁替理间深秀维护起缪辰来了。

    “谁没有自己的痛苦啊,没有朝人发脾气又不代表什么都不懂,只是克制着装作毫不在意而已,你怎么能这样……”,说他——

    朱鬼柳慷慨激昂地想说完这句话,但看到理间深秀一动不动看她的眼睛。

    不知道为什么就感到了一股压迫感,并不敢再说下去了。

    其实朱鬼柳说这话也有失水准。

    她为人也像水那般,只不过却是被动地当遇见冰冷时,她也会变得冰冷,如果别人温暖她也温热的那种。

    当然,也有可能是理间深秀也有很多事不想做,忍了那么多年才第一次朝人发火的,可她却刚好碰见,就这么对人吹毛求疵,又以偏概全的错怪了人家——

    还真是不得生活要难得糊涂和宽容的要领。

    只是朱鬼柳还没想到这一层,理间深秀就哼了一声,突然把火开向了她。

    “你看看你,额头上都长了那么多痘痘,怎么就能……这么就出门了呢?你真是”。

    理间深秀摇着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让缪辰都不禁觉得似乎她这样做还真过分了。

    西国上层女人注重精致得体,比如披着湿头发出门都是对人不尊重的,也只有底层人民赶着事情做,才会做出这样有失水准的事来。

    而朱鬼柳最近一段时间,因为郭斯嘉的事和其他的事一直都很焦虑,眉心发痘发热,她觉得是很正常的事啊。

    等它自己好了就是,怎么就怎么样子了呢?

    她也是够不明白的,又穷于辩驳,也不想多说,就打算起身要走。

    如果他们按照平时的男人女人的关系来分的话,朱鬼柳毕竟是女的,不高兴了甩脸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关键的是理间深秀的身份不同,纵然这是个私下的见面,之前他们还算是朋友地在那边交谈。

    可理间深秀一叫她一句朱警司,她还是不能离开——

    因为她是他邀请来见习的,到时候签同意书让她离开的也还是他,所以作乱不得。

    “怎么,还有什么事?”。

    朱鬼柳一脸不爽,却还是好声好气地问着,从声音里就可以听出,她其实并没有是在这方面较真的人。

    理间深秀悠悠地叹了一口气,瞟了一眼缪辰,还是决定自己开口说出目的。

    “我邀请你来华国的目的不止是来见习的;虽然我们上次谈过有关这个话题,也有些相左的意见,但你还是需要出门外交的,不为你自己,也请为我的名誉考虑一下吧!”。

    理间深秀还算是诚恳的“请求”着,在朱鬼柳看来却像命令。

    但即使是那样,朱鬼柳一想到他以往对自己也都很不错的样子,蓦地猜想可能西国这里的文化传统不一样。

    她自己等同于被他认为是一类人,结果她却表现得并不符合他推荐适合这里的样子时,他自己很有可能被抨击,名誉受损……所以失望了吧!

    朱鬼柳对理间深秀发火的样子心有余悸,但还是想最后反抗一下。

    “我不是不喜欢和人说话,我就是……不喜欢和我不喜欢的人说话,因为没话说……”

    “而且我也和她们都格格不入,我是那种衣服干了就穿哪件的人,也没有什么打扮欲望——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理间深秀就奇怪了。

    “你不是崇尚司法公正吗?那你为什么对其他人偏见那么大,你根本也没给机会去真正了解她们啊!而且,你不喜欢政治,不喜欢长远打交道,你有没想过你这样很自私,你在扼杀可能有的进步……”

    “那干嘛说得那么好听,你喜欢的慕斯蛋糕也是经济高度发展而来的产物,那不就代表了我们西国,你怎么能一边享受这个,一边又排斥我们西国的人吧!你们华国的司法不也是要向我们那样发展,只不过说法说得比较好听而已!”。

    理间深秀近乎气愤地说着,不知表达是对朱鬼柳的不满,又或是对她的国家。

    难道是最近他们这样的神学王室国家的统治遭到危机了?

    对政治数字一向不敏感的朱鬼柳第一时间冒出这样的想法。

    而这个问题她感觉到棘手,直接怼回去是可以,但一向情感冲动型的她难得想起自己现在代表的可不是自己。

    而且如果待会她的辩驳又被指责说法好听,就不爽了。

    她总觉得她不是他的对手的。

    朱鬼柳把嘴里的蛋糕吞了下去,转眼想到不对,就放下挖蛋糕的汤匙。

    “我有事要先走了……”,她说了一句。

    理间深秀就看了她一眼,那眼神□□裸地就在说,不就我说的那样。

    那个眼神让朱鬼柳最后一丝控制自己的理智断线,她一下子就被激怒了。

    “我们在向你靠近,才让这个我们的世界变得更美好?你怎么能这么说!如果死是一种必然,那么我们只不过处在不同的人生阶段而已,我们的确到最后也会度过一段过度文明的阶段,在那之前也会因为经济发展要付出很多其他的东西;可那根本和你们的不同好吗!”

    “我们不会没理由地把人当做没有感情的机器,剥夺他们快乐痛苦的权利,然后再把他们一生的劳动成果截取累加,当做自己的财富!然后还嘲笑他们的姿态。而且,如果我说我喜欢脑性男的话,难道我还非得找一个丑的人在一起吗?”

    “你这话说的很没道理,慕斯蛋糕是一个穷苦女人为了给她丈夫上战场用各种杂粮做的,你怎么就能就这样拿过来说这是你们经济社会发展的高端产物,代表象征呢!你才是伪君子!”。

    朱鬼柳越说越激动,不知什么时候连这话都说的出口。

    这说的是他们现在旁边还站着的家族仆人呢吧!

    那女侍者头低垂,一看缪辰吩咐,早已经从旁退下,不知道朱鬼柳说了什么挑衅权威的话。

    西国有很多这样以神学王室为统治的国家,演变成现在,贵族变成高官高层,是因为他们所受的教育良好。

    而简单教育过的平民从事的基本工作则受他们指示,完好地维持社会运转——

    至于各国奴仆制下的仆人,从恒远的古代就已经流传下来的血脉。

    就算他们有心现在让他们接受教育,那种“低人一等”的气概也是暂时扭转不来的,而且那么多的人,哪有那个时间那个精力?

    不过这谁都心知肚明的事,却被朱鬼柳拿出来这样说还真是有些打脸……

    理间深秀定定地看她,眼神一片幽暗。

    而就在缪辰以为理间深秀将要把她“凌迟”的时候,理间深秀却是起身,意味不明地走了。

    朱鬼柳仍是气呼呼地走去前台要去付钱,却被那个家族仆人分配来店里做侍者服务的女孩——手腕上有纹着缪辰家族的族徽,这是后来朱鬼柳才知道的事。

    只不过那女孩却说是理间深秀已经付过了。

    看朱鬼柳还有坚持要付的迹象,缪辰拉着她小声说。

    “他如果付了,就代表他一定要要这样做了,你怎么能反驳他呢!”。

    朱鬼柳一听这话说的,就像是她的爸爸那样,不给她的再怎么求也没用,她不要的,他给了,她就得生受着似的。

    朱鬼柳一下怒火冲上天,把钱拍在收银台上,看了缓缓门口走去的理间深秀一眼,转身就从另一边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