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抓得越紧越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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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日初晴的日出,并没有文章里描写的那样透亮澄净,但是,金红的光,依然映红了整个天空。残璨睵伤

    漫天金光的背景下,骆东勤回身对她笑“囡囡,我们该回去了!”

    是啊!该回去了

    有些事躲避终究不是办法,既然心境已然平和下来,也该回去面对该面对的事情了

    只是这个地方确实让人流连,难怪总有些人愿意舍弃滚滚红尘的繁华与纷繁,寻来这方外之地,换一世宁静嬖

    目睹她眼里的不舍,骆东勤笑道“我们注定是红尘中人,小住几日是净化心灵,住久了,可就是为佛门净地添乱了!”

    她笑,他倒是能洞察她的心,只觉得晨曦里的他,天然有一种力量,如那日初遇他于莲花桥上班,让人安定,心中更似有清泉缓缓流过,澄澈,清凉,沁心沁鼻

    在最后一次听完大师的诵经之后,他们离开l市,返回北京城烂。

    骆东勤原本的计划,是打算返回s市之后再赴北京,是以他说要一周的时间,但不知为何,他却和陶子一起直接回了北京。

    飞机于下午暮色降临前抵达北京首都机场,两人一起出了机场,骆东勤已经安排好了车来接。

    然,就在此时,另一辆车却在他们不远处停下,陶子心里一滞,只因这辆车太熟悉

    果然,车门打开后,车上下来的人是严庄和宁震谦

    他们来机场干什么?

    她微微缩了缩眉,心口也随之一缩一缩地抽痛。

    再不必像之前那样,傻傻地看到他就想逃避,该面对的始终要面对,这世界更没有标注他的名字,他一出现,她就得避让,所以,既然无处可避,便索性大大方方地站在骆东勤身边。

    她于宁震谦而言,是如此的敏感,他目光一转,便敏锐地发现了她,脸色迅速暗沉下来,大步向她走来,她下意识地握了握拳。

    她的行李包他很熟悉,曾经帮着她从云南背到北京,而今,正在骆东勤手中提着。

    他走来时的表情她很亦很熟悉,典型的宁黑脸,乃他心中不快时的标准脸

    在他们面前站定,陶子感到一股巨大的压力压来,他就有这样的本事,在她逃离北京后好不容易借着佛法,借着骆东勤澄澈的眼睛恢复平静的心再度纷乱不堪,不过,这原本是她意料之中的事,既然回来了,就准备接受这纷乱。

    “你好。”她生疏地点点头。

    他的眉头立时便挑了起来,她跟他说“你好”?这是问候谁?这么生疏是问候谁?更何况,他一点也不好!

    迅速出手,从骆东勤手里夺下了她的行李包,而后一把抓住她胳膊,拉着她就走。

    怎么还是这么暴/力?!

    她走得又快又有力,前方,严庄也惊喜地看着他俩,严庄的样子明显憔悴了许多,可见这顿时间以来的劳累,可是,那与她有什么关系?而且,他这样的态度是什么意思?

    他走得又快又急,手上又有力,迫使她身不由己地被他提着走。

    “宁震谦!你什么意思?放开我!”她有些怒了,他究竟想要干什么?

    他不说话,只拉着她疾走,快要走到宁家的车边了,她开始着急,她真的是以平和的心态回来的,即便要和宁家的人见面,她也希望以一种平和的方式坐下来谈,毕竟,他们需要做一个了断,就算是离婚,也得心平气和好好谈,但他二话不说就把她擒来是要绑架她吗?她可不想在这种时候还在严庄面前和他吵架!

    于是气道“宁震谦!你能不能讲点道理?能不能不要总是这么野蛮?拜托我们都是读过书受过教育的文明人好吗?”

    他突然停了下来,却握着她腕子不放,冷目垂视下来,瞳孔里跳动着怒火“文明人?野蛮?原来是嫌我野蛮了?怎么不早点儿嫌弃?之前干什么去了?”

    她无语,觉得今儿定然是无法沟通的,看了眼远处的骆东勤,仍然看着这边的一切,仿似在等着她,于是尽量冷静地道“宁震谦,我不想和你吵架,有什么话我们约个时间坐下来谈,现在,请放开我的手。”

    “不想跟我吵架?”他冷哼“放开你?放开你,你好跟着别的男人跑?”

    陶子被激起了怒火,用力扭着手腕“宁震谦,你别太过分了!嘴里放干净点!不要让我恨你!”

    恨

    她还真的没有过恨他的想法,此时他的无礼彻底激怒了她。

    而这个恨字,也如一把利刃,深深扎着他的心,他的眼里布满红血丝,带着怒火看着她,狰狞地像要喷出火来,握着她手腕的手,用力一拧,似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话语“恨我?恨是吗?是恨吗?”

    他的眼光令人害怕,他的语气,更令人发怵,仿似不会说别的话了,反反复复绕着这个“恨”字,似质问她,也似自问。

    她索性冷冷地眼光看过去“难道我不该恨吗?”

    “该恨该恨恨很好啊恨”他本就不善言辞,得了这个“恨”字,再无法从走绕出来,只那粗重的呼吸,颤抖的唇,泄露着他心里的慌乱

    陶子不知道为何两人见面的谈话会变成这样,只觉他的手臂似乎也在颤抖,用力过度而颤抖,而她的手腕快要被他折断了

    她疼得吸气,冷道“宁震谦!你把我的手捏断了!你放开!”

    “不放!”他回答得斩钉截铁。

    “你个野蛮人!你放开我!疼死我了!”他的态度让她恼火,要怎么才能跟他把话说清?

    他松开她的手腕,却抓住了她的胳膊,把她拉得离自己更近,几乎是贴着她的面颊红了眼喝问“野蛮人?是!我是野蛮人!所以,你就跟个斯文人消失了三天?你别忘记了,你是我老婆!到今天为止你还是我老婆!我宁震谦绝对没有让自己老婆跟别人跑了的道理!”

    陶子气急,他前女友出来了,他前女友还带着他儿子出来了,他们一家人团聚欢喜过大年了,他居然还有资格指责她和别人跑了?“宁震谦!你讲点道理好不好?”

    “我是野蛮人!不懂道理!要讲道理你留着和斯文人讲!”三天时间,他快把北京城翻遍了也没找到她的下落,他快疯了,却目睹她和另一个男人从机场出来,他不彻底疯了才怪!

    陶子快要抓狂了,却见严庄走了过来,疲倦的面容里含着笑“桃桃,回来了就好,这几天把我们急坏了。”

    陶子眼前闪过的,是左辰远餐厅里,他们一家五口站在一起的画面,打那一刻起,严庄就不再是她心中最亲切最亲爱的妈妈了,忽的想起了那晚梦里自己妈妈的呼唤,眼眶渐湿,低下头来,也没有再叫出一声“妈”

    严庄不以为意,只道“你留在这儿吧,陪桃桃一起,我去接好了。”

    原来两母子是来机场接人的,不知道这种时候要接谁,还劳动严董大驾亲自来接。

    严庄走后,宁震谦把拽着她来到车边,打开车门将她的行李包往里一扔,并把她往里塞。

    她用手扳住车门,拼命抵抗,同时看向他身后,骆东勤仍在朝这边张望,在发现他们的僵持后朝这边快步走来。

    僵持中,一只纤长的手伸了过来,握着她陶子的胳膊,试图把她往外来,同时有声音劝道“宁先生,有话好好说。”

    宁震谦的眼睛瞬间红了,手肘一拐,用力撞在骆东勤胸口,骆东勤岂是他的对手,被他撞得倒退几步,而宁震谦则牢牢地将陶子搂在了怀里,暴风雨欲来的语气,带着威胁“不要用你的手,碰我老婆!”

    陶子顿觉此人不可理喻,他下手有多重她也是了解的,真不知道他这一撞会不会把骆东勤撞出内伤来,不由问道“骆先生,你没事吧?”

    她这一问,更加惹怒了宁震谦,索性将她拦腰抱起,往车里扔。

    骆东勤欲过来劝解,宁震谦立时用威胁的眼光看着他,陶子唯恐两人起争执打起来,忙在宁震谦怀里挣扎着落地,用胳膊死死撑着宁震谦,不让他靠近骆东勤,同时对骆东勤道“骆先生,谢谢你,要不,你先回酒店?我们以后再联系!”

    宁震谦的脸顿时更黑了

    骆东勤也知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的道理,原本自己就不该多事,可是,刚才也不知是怎么了,眼看宁震谦粗暴无礼,凭着男人的直觉,怕宁震谦误会了他和陶子,更怕陶子会吃亏,有心想要帮她,同时跟宁震谦解释清楚,可事实证明,夫妻吵架,外人不掺和才是真正明智的。

    看着宁震谦誓与天下所有觊觎他老婆的人决战的眼神,他只能摇头苦笑“好吧,你自己小心”说到“小心”两个字的时候,目光在宁震谦脸上扫过。

    陶子意识到,他这是担心宁震谦家暴呢,于是笑笑“你放心,不会有事的。”

    恰逢接骆东勤的车也到了,骆东勤便告辞,做了手机打电话的手势,陶子亦挥了挥手,而趁此陶子放松戒备的机会,宁震谦将她连拉带抱弄进了车里,自己也紧跟着进去,锁了车门。

    陶子拍了拍车窗,恼怒无比“宁震谦!你真是让我丢尽了脸!”让外人看到这一幕,她真的无地自容

    他盯着她,一双眼睛通红,阴影愧疚闪过,却说不出话来。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拜托你,跟你前女友跟你儿子一家团聚去,放过我好不好?”只要跟他在一起,她就燥怒无比,无处使力,抓起车上的车枕用力砸在他脸上。

    良久,他怔怔的,问出一句话来“你去了哪里?”

    “你没有资格管!”她硬邦邦地顶回一句。

    他激动了,大吼“你是我老婆!”

    她冷漠地看着他,冷冷的一句“我不是你孩子的妈!”

    只这一句,狠狠地击中他要害,击中他心窝里最痛的位置

    他瞪着她,所有的言语似乎都变得苍白无力,再说不出一句有力的来予以回复,然,躁动和不安,都在他眼底奔腾,他此驱使下,他忽的扑了上去,将她拥入怀里,拖着她的头,用力地吻住了她,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证明,她还是他的,还是他老婆

    “宁震谦”她用力推着他的肩膀,甚至用力咬他的唇,他该是被她咬破皮了吧,她嘴里都有血腥味儿了,可是,仍然执着地吮/吸着她,执着地想要深入她唇齿内。

    “不准给他打电话!不准再和他联系!不准对他笑!不准”他咬着她,吮/吸着她,一个又一个地不准从唇齿间泻出来,没有人知道,在看见她和骆东勤站在一起的时候,他心里有多惶恐

    她说,只要看到他就觉得痛苦;她说,不要他再出现在她面前

    他真的不想她痛苦,可是,看到她和那个姓骆的站在一起,他完全就乱了分寸,她爱读书,脑子里总是充满各种浪漫的幻想,而他是个兵,如她所说,是个野蛮人,不懂浪漫,永远也搞不懂她脑子里下一秒又有什么异想天开,可是,那个姓骆的,一身书卷气,和她站在一起是如此的相配,那一幕,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不知道该怎么办,唯一想做的就是把她留在身边不顾一切地留在身边

    听着他一连串的“不准”她嘲讽地笑了,放弃了挣扎,任他胡乱地亲吻,只冷幽幽地反问他“你可以不准去见前女友吗?不准认儿子好吗?”

    他的身体一僵,唇黏在她唇角不动了

    她本就不是个恶毒的人,也没有资格要求他真的不认儿子,只是苦笑“想想,你儿子这时候正用什么样的眼光看着你”

    他终于瘫软,头无力地垂在她肩上

    良久,用力地抱了抱她的身体,扶着她坐正了,轻轻理着她的衣服,理着她被揉乱的发,还有她的唇角,沾了他唇上的血,淡淡的红,他亦伸指轻柔的逝去

    目光落在她手腕上,淡淡一圈淤青,是他的杰作

    “对不起”轻柔地摸着她的手腕道歉,他不是有心,他只是害怕会失去

    她的泪,朦胧了视线,真的从没想过要与他闹得天翻地覆,从来只是想祝福,只是想铭记,可是,为什么每每到了两人相对时,总是以各种争吵纠结和心痛的方式收场?

    泪光中,隐约可见他唇上被她咬破的地方还渗着血,隐约可见他脖子上还有一圈她咬过的痕迹,手腕上的疼,因他的抚摸,其实没那么明显了

    她喉咙热/辣辣地痛,就像喝了一杯醇烈的酒,锁喉,灼心“宁震谦,放手吧,有时候,抓得越紧,越痛”

    他扭开头去,不让她看见的眼睛会有着怎样的内容?

    她叫他宁震谦,他讨厌她这么叫他,再也听不到她狗腿地大呼小叫地跑来叫他首长了吗?再也听不到她撅着嘴撒着娇叫他糖糖哥了吗?

    胡茬粗青的腮,紧紧咬着,咬到微微发抖,咬到额头青筋暴出,一个字也说不出口,说不出一个“好”字,更说不出“不好”

    严庄和一个外国中年男子走了过来,两人上车,严庄叫他“smith医生”

    原来是国外请来的医生,是给芊琪治病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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