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seme超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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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魔猎人是一位绿色优秀资质的女性角色，白发浅黑色皮肤，一身黑色紧身皮衣，造型有些像X战警中的暴风女。
驱魔猎人的基础属性要比警察先生高一点，但也就是精英人类的范畴，没有哪项超过10点。
驱魔猎人同样没有战斗技能，但拥中级神秘学知识、中级跟踪、中级潜行、中级冷兵器知识和中级热武器知识五项人物学识。
另外驱魔猎人携带了不少道具，整整罗列了一页，分别是两把G18手枪，两个备用弹夹（17发），一把M870霰弹枪（备弹7+7），两把镀银短刀，1瓶正能量药剂，1根内置钢丝的捆绑绳，3根特制香薰蜡烛，3根盐制粉笔，一盒寿百年的彩虹香烟，一个经典款的zipoo打火机。
驱魔猎人的内购价格是300功勋。
另外角色背景里有提到，这位驱魔猎人也是曾经在现实世界中存在过的人，不过她生活的年代是30多年前，差不多就是GLOCK18正式列装后不久，所以她不会使用智能手机，对电脑的理解也仅停留在DOS阶段，最好不要让她执行高科技类型的任务，她可能找不到水果机的开机键在哪。
在末日游戏里，角色可以大致划分成两种。
一种是人类角色，另一种就是非人类角色。
人类角色一般会拥有几项人物学识能力，一般会跟角色背景相关。不过很少会有人类角色掌握战斗技能，未来升级时可以学到的战斗技能也会非常稀少。
非人类角色则正相反，就比如阿狸和猫女，基本都是学渣，但天生就会掌握几种战斗技能。
所以一般来说非人类角色适合正面战斗类型的任务，而人类角色则更适合应对复杂的情况。
不过这也不绝对，人类中有古代战士，非人类中也有怪物科学家。
所谓的一般来说也就只是一般来说。
最后一位内购角色是游方道士，蓝色稀有资质，售价1000。
游方道士的精神属性和感知属性分别是18和17，已经接近人类极限的20点了。
另外游方道士就属于那种既有技能又有学识的特殊类型角色。
他掌握了两种法术技能，人物学识中还拥有中级符咒制作能力，可以自己画符，生产法术道具。
无论是属性还是能力，游方道士都属于极品。
但问题是价格太贵了。
按照王玉十年的游戏经验。
任务结束后的兑换列表里，白板角色的价格在10到50功勋之间；绿色角色的价格是100功勋到300功勋左右；蓝色角色的价格则在300到1000之间。
游方道士的价格有些超标，王玉目前只有1025的功勋，他不可能梭哈全部身家去换一个稀有角色。
所以游方道士是第一个被排除的。
之后被排除的就是便衣警察，他的能力不错，但也仅仅只是不错而已，唯一的卖点应该是有现实世界的身份，而且任务结束后可以免费留在现实世界。
但在王玉的计划里，短期内他在现实世界中并不需要角色保护。
所以王玉的最终选择也就只剩下可以cos暴风女的驱魔猎人了。
不过第一次选人，王玉还是没有使用内购角色。
因为内购角色没进入过末日基地，所以无法装备物品道具，也无法升级。
一旦任务难度有过大，内购角色又解决不了，那购买角色的钱就算白花了。
第一次探图，依然是卡南。
选择游戏角色后，暂停的画面再次动了起来，可以进行操作了。
卡南出现在超市入口，身穿黑袍，手中有一把银色的手枪。
卡南推开玻璃门，走进超市，脚步声传出很远。
王玉发觉这超市里很安静，甚至有些过分安静，也不知道“自己”等人是怎么想的，竟然一点也不觉得害怕。
这时，电脑屏幕的右上方出现了一个计时器，上面显示9：05：25.
计时器上的数字正在不断减少。
“限时任务么？一旦时间归零，则任务失败？”
王玉的心中涌起一些紧迫感。
最长9小时的任务流程，但距离事件爆发也只剩下11个小时，自己需要加速了。
王玉让卡南继续行动。
在转过一处印着巨大logo的隔断后，超市卖场出现在卡南面前。
这是一条狭长的通道，一侧被墙壁遮挡，另一侧堆着两列购物车，通道尽头能看到特卖区的红色Sell标志。
王玉正要操作卡南向前走，脑袋里突然闪过了什么。
他操作卡南返回印着logo的地方，仔细观察。
果然，这里并不是什么“山姆超市”。
菱形的logo上写着sems而不是sams。
Sams是山姆超市的logo，而sems的意思是中小企业或者金属支架，有时候在俚语中也被代指超市货架或者非大型连锁超市。
王玉撇了撇嘴。
如此明显的提示，“自己”却丝毫没有察觉。
也不知道“自己”十年的末世经验都活到哪儿去了。
“赶快和‘自己’汇合吧。”
如此想着，王玉让卡南迅速进入了超市卖场。
就如同之前在漫画中观察到的一样，这个超市里空无一人。
而且超市的购物动线被设计的非常烦人，就好像迷宫一样，顾客走不上几步就会遇到阻挡，需要转向。
王玉尝试让卡南挪动货架，发觉货架是固定在地上的，无法移动。
这样一来就无法推倒货架横冲直撞了，只能遵循超市规划好的动线行动。
三转两转后，王玉也不知道现在卡南身在何处了。
这时，超市的灯突然大片熄灭，仅剩零星的几盏灯还顽强的散发着昏黄的光芒。
原本寂静的超市里开始出现动静。
脚步声，衣服摩擦声，货品挪动声都出现了，但唯独没有说话声。
王玉看了眼右上角的计时器，8：59：58。
“所以游戏内的时间应该是晚上9点，超市熄灯，然后出现危险。次日清晨6点前如果没有完成任务，就算失败。”
在卡南转过一处角落时，面前出现了一个人影。
那是个穿着绿色衬衫外罩棕色围裙的“人”。
那“人”裸露在衣服外的身体洁白光滑，甚至隐隐有些反光，但这却不会引起任何一点遐想。
因为那“人”是个没有五官的人体模特，也就是商场中常见的那种穿着当季新款的PVC人体模型。
正当王玉疑惑时，那个人体模型突然动了，它缓缓的转过头，看向卡南。
是的，模型明明是没有眼睛甚至没有五官的，但王玉就是从那上面看出了“看”的感觉。
下一刻，人体模型突然扑向卡南。
动作突然，但速度不快，多年的游戏操作经验让王玉瞬间做出了反应，游戏中的卡南起脚一个正蹬，人体模型被踹了出去，跌倒在地。
但仅仅片刻，人体模型就爬了起来，似乎发出了一声无声的嘶吼，踉跄着再次冲了上来。
这一次王玉让卡南使用了枪械。
M1911的枪声是嘭的一声，不算特别响，但依然在超市里荡出了回音。
人体模型被打中胸口，摔倒在地，没了动静。
四周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各处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王玉并没有急着让卡南离开，选择卡南进行第一次尝试就是为了收集情报的。
卡南走上前查看，被子弹击中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前后通透的窟窿。
从窟窿里，王玉可以看出模型并不是中空的，而是同身体表面一样是PVC材质。
好消息是人体模型可以被杀死。
坏消息是人体模型比普通人难杀死。
卡南现在装备了精钢杵和降魔杵两件奇物，体魄达到了14点。正常人被他正面踹一脚，最轻的结果也是在地上躺半天。
可人体模型却立刻爬起来了，可见这玩意的抗击打能力要比寻常人高。
再一个么，这个人体模型的重量应该和常人相当，这也意味着它的力量不会太弱。
查看过人体模型后，卡南没有留在原地，而是继续前进。
又转过一处拐角时，对面的拐角处也走出了一个人。
两边相距大约有15米。
昏暗的光线下，王玉勉强能看出那人的穿着。
蓝白条纹的衬衣，深蓝色的西裤，胸口处有一个塑料名牌，看着就像超市的收银员。
这个人体模型在发现卡南后立刻冲了过来，速度要比之前的棕围裙快上不少。
如果说棕围裙的速度是快步走的话，那条纹衬衣的速度就是常人全力冲刺。
卡南再次开枪射击，但他的射击技术实在是一般，前两枪都打飘了，第三枪才打中条纹衬衣的胸口，但条纹衬衣只是踉跄了一下，紧接着就继续冲了过来。
无奈下，王玉只能让卡南清空了弹夹。
M1911里最后三颗子弹中了两发，条纹衬衣摔倒在卡南面前。
但王玉的脸色已经不太好看了。
他找了纸笔，写了两条情报。
1，棕围裙，疑似理货员，体能约等于中老年女性。
2，条纹衬衣，疑似收银员，体能约等于成年男性或女性，抗击打能力...
写到这里，王玉停了一下，点着纸张思索片刻，随后写了个词，画了个圈。
无痛觉。
这就是王玉写下的词。
他觉得条纹衬衣并不一定是抗击打能力有多强，而是没有痛觉，卡南那枪没打中要害，所以才能在中枪后继续奔跑。
就像棕围裙挨了卡南一脚后，行动能力明显是有迟缓的，但这还需要继续验证。
只可惜卡南的枪法太臭，否则试试爆头就能看出一二了。
如果一枪爆头都打不死条纹衬衣，那王玉觉得自己就没必要买内购角色了，买了也是浪费。
之后卡南又遇到了一个棕围裙，王玉试了试使用鬼婴攻击，但效果并不好。
棕围裙的动作确实受到了一些影响，就好像有谁在拉扯它，但它却没像那个异界穿越者一样快速死亡。
最后还是卡南用一通乱拳解决了它。
不等卡南离开，又有一个棕围裙走了过来。
这一次王玉让卡南尝试制服它，在挨了两拳后，卡南折断了人形模特的一条胳膊，然后是一条腿，但人形模特依然像一条不断扑腾的鱼一样，不断挣扎。
最后卡南把模特的头扭了180度，人形模特这才一动不动了。
王玉的情报又增加了三条。
3，超市内的人体模型不惧怕精神伤害。
4，人体模型没有眩晕、昏迷等负面精神状态，但折断肢体等行为会被表现出来。
5，人体模型的要害部位和正常人相同，头、颈、心脏（待确认）。
这时候王玉基本已经能确定了，超市里的这些人形模特的能力水平和常人相仿，但没有灵魂也没有痛觉，可以约等于长相不恶心也不会咬人的丧尸。
不过卡南的测试也就到此为止了。
在他干掉棕围裙后，前后两个方向都有人体模型围了上来。
前边是一个条纹衬衣加两个棕围裙，后边是5个棕围裙。
双拳难敌16手，这次换了卡南被乱拳打死。
不过这也为王玉又增加了三条情报。
6，人体模型体魄和灵巧基本符合常人标准。
7，人体模型不会使用武器（待确认），没有格斗技巧（可确认）。
8，人体模型会被声音吸引，或者相互之间有暂时未发现的联络方式。
“如果仅仅只是这样的话，这个任务的难度并不高，也就相当于进入了一个会被所有工作人员围攻的普通超市，顶多就是超市大点，这些超市员工没有痛觉，没有恐惧情绪而已。”
王玉觉得如果只是这样，使用内购角色是可以通关游戏的。
只是目前还没找到“自己”，所以还需要进行一次尝试。
“老公？你在吗？”
这时屋里的小妹醒了，她慵懒又娇媚的找着枕边的人。
“我在。”王玉回了一声。
片刻后，小妹披着羽绒被，啪嗒啪嗒的跑了出来。
等她跑到王玉身后，用被子一兜，把两人裹在一起。
她蹭着王玉的脸颊，腻声问道：“你在干什么呢？”
王玉看了眼屏幕，上面已经闪到结算画面了。
【你已经死了】几个大字看得让人闹心。
王玉扯了个理由回道：“处理一些文件。”
小妹狡黠的笑了一下，一转身，钻进了桌子底下。
半晌后，王玉长出了一口浊气。
原来，这才是爸爸的快乐啊。
他拍了拍小妹的脑袋，说道：“乖，我还有事。”
小妹嗯了一声，探出一张乌七八糟的小脸。
黑色的眼影昨晚被汗水、泪水和口水润湿了大片，暗红的口脂被抹得像吃了死孩子。
王玉只能又拍了拍她，叮嘱道：“自己去洗洗，别感冒了。”
小妹去洗漱后，王玉继续看向总结。
【你已经死了】
【被困在超市内的市民没有等到救援。次日清早，超市出口彻底封闭，幸存的市民被永远的留在了超市之中。】
【是否锚定当前结果？一旦锚定未来，无法以任何方式更改。是/否】
“否。”
驱魔猎人是一位绿色优秀资质的女性角色，白发浅黑色皮肤，一身黑色紧身皮衣，造型有些像X战警中的暴风女。
驱魔猎人的基础属性要比警察先生高一点，但也就是精英人类的范畴，没有哪项超过10点。
驱魔猎人同样没有战斗技能，但拥中级神秘学知识、中级跟踪、中级潜行、中级冷兵器知识和中级热武器知识五项人物学识。
另外驱魔猎人携带了不少道具，整整罗列了一页，分别是两把G18手枪，两个备用弹夹（17发），一把M870霰弹枪（备弹7+7），两把镀银短刀，1瓶正能量药剂，1根内置钢丝的捆绑绳，3根特制香薰蜡烛，3根盐制粉笔，一盒寿百年的彩虹香烟，一个经典款的zipoo打火机。
驱魔猎人的内购价格是300功勋。
另外角色背景里有提到，这位驱魔猎人也是曾经在现实世界中存在过的人，不过她生活的年代是30多年前，差不多就是GLOCK18正式列装后不久，所以她不会使用智能手机，对电脑的理解也仅停留在DOS阶段，最好不要让她执行高科技类型的任务，她可能找不到水果机的开机键在哪。
在末日游戏里，角色可以大致划分成两种。
一种是人类角色，另一种就是非人类角色。
人类角色一般会拥有几项人物学识能力，一般会跟角色背景相关。不过很少会有人类角色掌握战斗技能，未来升级时可以学到的战斗技能也会非常稀少。
非人类角色则正相反，就比如阿狸和猫女，基本都是学渣，但天生就会掌握几种战斗技能。
所以一般来说非人类角色适合正面战斗类型的任务，而人类角色则更适合应对复杂的情况。
不过这也不绝对，人类中有古代战士，非人类中也有怪物科学家。
所谓的一般来说也就只是一般来说。
最后一位内购角色是游方道士，蓝色稀有资质，售价1000。
游方道士的精神属性和感知属性分别是18和17，已经接近人类极限的20点了。
另外游方道士就属于那种既有技能又有学识的特殊类型角色。
他掌握了两种法术技能，人物学识中还拥有中级符咒制作能力，可以自己画符，生产法术道具。
无论是属性还是能力，游方道士都属于极品。
但问题是价格太贵了。
按照王玉十年的游戏经验。
任务结束后的兑换列表里，白板角色的价格在10到50功勋之间；绿色角色的价格是100功勋到300功勋左右；蓝色角色的价格则在300到1000之间。
游方道士的价格有些超标，王玉目前只有1025的功勋，他不可能梭哈全部身家去换一个稀有角色。
所以游方道士是第一个被排除的。
之后被排除的就是便衣警察，他的能力不错，但也仅仅只是不错而已，唯一的卖点应该是有现实世界的身份，而且任务结束后可以免费留在现实世界。
但在王玉的计划里，短期内他在现实世界中并不需要角色保护。
所以王玉的最终选择也就只剩下可以cos暴风女的驱魔猎人了。
不过第一次选人，王玉还是没有使用内购角色。
因为内购角色没进入过末日基地，所以无法装备物品道具，也无法升级。
一旦任务难度有过大，内购角色又解决不了，那购买角色的钱就算白花了。
第一次探图，依然是卡南。
选择游戏角色后，暂停的画面再次动了起来，可以进行操作了。
卡南出现在超市入口，身穿黑袍，手中有一把银色的手枪。
卡南推开玻璃门，走进超市，脚步声传出很远。
王玉发觉这超市里很安静，甚至有些过分安静，也不知道“自己”等人是怎么想的，竟然一点也不觉得害怕。
这时，电脑屏幕的右上方出现了一个计时器，上面显示9：05：25.
计时器上的数字正在不断减少。
“限时任务么？一旦时间归零，则任务失败？”
王玉的心中涌起一些紧迫感。
最长9小时的任务流程，但距离事件爆发也只剩下11个小时，自己需要加速了。
王玉让卡南继续行动。
在转过一处印着巨大logo的隔断后，超市卖场出现在卡南面前。
这是一条狭长的通道，一侧被墙壁遮挡，另一侧堆着两列购物车，通道尽头能看到特卖区的红色Sell标志。
王玉正要操作卡南向前走，脑袋里突然闪过了什么。
他操作卡南返回印着logo的地方，仔细观察。
果然，这里并不是什么“山姆超市”。
菱形的logo上写着sems而不是sams。
Sams是山姆超市的logo，而sems的意思是中小企业或者金属支架，有时候在俚语中也被代指超市货架或者非大型连锁超市。
王玉撇了撇嘴。
如此明显的提示，“自己”却丝毫没有察觉。
也不知道“自己”十年的末世经验都活到哪儿去了。
“赶快和‘自己’汇合吧。”
如此想着，王玉让卡南迅速进入了超市卖场。
就如同之前在漫画中观察到的一样，这个超市里空无一人。
而且超市的购物动线被设计的非常烦人，就好像迷宫一样，顾客走不上几步就会遇到阻挡，需要转向。
王玉尝试让卡南挪动货架，发觉货架是固定在地上的，无法移动。
这样一来就无法推倒货架横冲直撞了，只能遵循超市规划好的动线行动。
三转两转后，王玉也不知道现在卡南身在何处了。
这时，超市的灯突然大片熄灭，仅剩零星的几盏灯还顽强的散发着昏黄的光芒。
原本寂静的超市里开始出现动静。
脚步声，衣服摩擦声，货品挪动声都出现了，但唯独没有说话声。
王玉看了眼右上角的计时器，8：59：58。
“所以游戏内的时间应该是晚上9点，超市熄灯，然后出现危险。次日清晨6点前如果没有完成任务，就算失败。”
在卡南转过一处角落时，面前出现了一个人影。
那是个穿着绿色衬衫外罩棕色围裙的“人”。
那“人”裸露在衣服外的身体洁白光滑，甚至隐隐有些反光，但这却不会引起任何一点遐想。
因为那“人”是个没有五官的人体模特，也就是商场中常见的那种穿着当季新款的PVC人体模型。
正当王玉疑惑时，那个人体模型突然动了，它缓缓的转过头，看向卡南。
是的，模型明明是没有眼睛甚至没有五官的，但王玉就是从那上面看出了“看”的感觉。
下一刻，人体模型突然扑向卡南。
动作突然，但速度不快，多年的游戏操作经验让王玉瞬间做出了反应，游戏中的卡南起脚一个正蹬，人体模型被踹了出去，跌倒在地。
但仅仅片刻，人体模型就爬了起来，似乎发出了一声无声的嘶吼，踉跄着再次冲了上来。
这一次王玉让卡南使用了枪械。
M1911的枪声是嘭的一声，不算特别响，但依然在超市里荡出了回音。
人体模型被打中胸口，摔倒在地，没了动静。
四周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各处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王玉并没有急着让卡南离开，选择卡南进行第一次尝试就是为了收集情报的。
卡南走上前查看，被子弹击中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前后通透的窟窿。
从窟窿里，王玉可以看出模型并不是中空的，而是同身体表面一样是PVC材质。
好消息是人体模型可以被杀死。
坏消息是人体模型比普通人难杀死。
卡南现在装备了精钢杵和降魔杵两件奇物，体魄达到了14点。正常人被他正面踹一脚，最轻的结果也是在地上躺半天。
可人体模型却立刻爬起来了，可见这玩意的抗击打能力要比寻常人高。
再一个么，这个人体模型的重量应该和常人相当，这也意味着它的力量不会太弱。
查看过人体模型后，卡南没有留在原地，而是继续前进。
又转过一处拐角时，对面的拐角处也走出了一个人。
两边相距大约有15米。
昏暗的光线下，王玉勉强能看出那人的穿着。
蓝白条纹的衬衣，深蓝色的西裤，胸口处有一个塑料名牌，看着就像超市的收银员。
这个人体模型在发现卡南后立刻冲了过来，速度要比之前的棕围裙快上不少。
如果说棕围裙的速度是快步走的话，那条纹衬衣的速度就是常人全力冲刺。
卡南再次开枪射击，但他的射击技术实在是一般，前两枪都打飘了，第三枪才打中条纹衬衣的胸口，但条纹衬衣只是踉跄了一下，紧接着就继续冲了过来。
无奈下，王玉只能让卡南清空了弹夹。
M1911里最后三颗子弹中了两发，条纹衬衣摔倒在卡南面前。
但王玉的脸色已经不太好看了。
他找了纸笔，写了两条情报。
1，棕围裙，疑似理货员，体能约等于中老年女性。
2，条纹衬衣，疑似收银员，体能约等于成年男性或女性，抗击打能力...
写到这里，王玉停了一下，点着纸张思索片刻，随后写了个词，画了个圈。
无痛觉。
这就是王玉写下的词。
他觉得条纹衬衣并不一定是抗击打能力有多强，而是没有痛觉，卡南那枪没打中要害，所以才能在中枪后继续奔跑。
就像棕围裙挨了卡南一脚后，行动能力明显是有迟缓的，但这还需要继续验证。
只可惜卡南的枪法太臭，否则试试爆头就能看出一二了。
如果一枪爆头都打不死条纹衬衣，那王玉觉得自己就没必要买内购角色了，买了也是浪费。
之后卡南又遇到了一个棕围裙，王玉试了试使用鬼婴攻击，但效果并不好。
棕围裙的动作确实受到了一些影响，就好像有谁在拉扯它，但它却没像那个异界穿越者一样快速死亡。
最后还是卡南用一通乱拳解决了它。
不等卡南离开，又有一个棕围裙走了过来。
这一次王玉让卡南尝试制服它，在挨了两拳后，卡南折断了人形模特的一条胳膊，然后是一条腿，但人形模特依然像一条不断扑腾的鱼一样，不断挣扎。
最后卡南把模特的头扭了180度，人形模特这才一动不动了。
王玉的情报又增加了三条。
3，超市内的人体模型不惧怕精神伤害。
4，人体模型没有眩晕、昏迷等负面精神状态，但折断肢体等行为会被表现出来。
5，人体模型的要害部位和正常人相同，头、颈、心脏（待确认）。
这时候王玉基本已经能确定了，超市里的这些人形模特的能力水平和常人相仿，但没有灵魂也没有痛觉，可以约等于长相不恶心也不会咬人的丧尸。
不过卡南的测试也就到此为止了。
在他干掉棕围裙后，前后两个方向都有人体模型围了上来。
前边是一个条纹衬衣加两个棕围裙，后边是5个棕围裙。
双拳难敌16手，这次换了卡南被乱拳打死。
不过这也为王玉又增加了三条情报。
6，人体模型体魄和灵巧基本符合常人标准。
7，人体模型不会使用武器（待确认），没有格斗技巧（可确认）。
8，人体模型会被声音吸引，或者相互之间有暂时未发现的联络方式。
“如果仅仅只是这样的话，这个任务的难度并不高，也就相当于进入了一个会被所有工作人员围攻的普通超市，顶多就是超市大点，这些超市员工没有痛觉，没有恐惧情绪而已。”
王玉觉得如果只是这样，使用内购角色是可以通关游戏的。
只是目前还没找到“自己”，所以还需要进行一次尝试。
“老公？你在吗？”
这时屋里的小妹醒了，她慵懒又娇媚的找着枕边的人。
“我在。”王玉回了一声。
片刻后，小妹披着羽绒被，啪嗒啪嗒的跑了出来。
等她跑到王玉身后，用被子一兜，把两人裹在一起。
她蹭着王玉的脸颊，腻声问道：“你在干什么呢？”
王玉看了眼屏幕，上面已经闪到结算画面了。
【你已经死了】几个大字看得让人闹心。
王玉扯了个理由回道：“处理一些文件。”
小妹狡黠的笑了一下，一转身，钻进了桌子底下。
半晌后，王玉长出了一口浊气。
原来，这才是爸爸的快乐啊。
他拍了拍小妹的脑袋，说道：“乖，我还有事。”
小妹嗯了一声，探出一张乌七八糟的小脸。
黑色的眼影昨晚被汗水、泪水和口水润湿了大片，暗红的口脂被抹得像吃了死孩子。
王玉只能又拍了拍她，叮嘱道：“自己去洗洗，别感冒了。”
小妹去洗漱后，王玉继续看向总结。
【你已经死了】
【被困在超市内的市民没有等到救援。次日清早，超市出口彻底封闭，幸存的市民被永远的留在了超市之中。】
【是否锚定当前结果？一旦锚定未来，无法以任何方式更改。是/否】
“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