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0.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丧礼由黎翰洋主持。很讽刺是不?不过他由衷的希望,他与舒右昌之间的爱恨情仇随著他的过去而随棺入柩,永埋后土。

    隆重且合宜地办了这场丧礼,不但为他赢来赞誉,而他也名正言顺地继承了舒右昌辛苦护盘的江山。

    自此,他黎翰洋真正的成为海洋业的龙头。

    千算万计,舒右昌最终还是失败在自己的手中。不但江山轻易拱手,连自己的命也赔上了。

    背瑚的金主一倒,远扬企业内的倾舒高层人员也逐一辞退。黎翰洋手中的公司职务,如涂媚所推测的一一应验,而这才不过半年的光景。

    “涂媚,你真是个绝世聪明女子,一切真如你所料想的。”

    “是推断而来的数据,而不是我有智慧。”是他不够洞悉,而不是她聪明。

    “没有智慧,哪来正确的推断?”

    她不以为意的淡笑。“一切都落定了,也是我该走的时候。”

    走?她还想去哪?他再做请求:“明天陪我去上香!”

    “你非得这么知情识意吗?”上香?他还对舒右昌念念不忘呀!

    不,他一点也不,只是,他想到舒纯柔的衣冠冢上献上一束白花。因为他打算名正言顺、光明正大的变心!

    “纯柔是个好女孩是不?”

    喔!原来他是指她呀,害她还以为他仍对那可恶的岳父心存感念。

    “对,她的确是。但你真确定她已不在人世了?”

    他就是不确定,但几经查访,出入境没有她的纪录,且也不见什么无名女尸,她就这样彻底的不见了。无由来的失踪,即使没有证据证明,但他还是不敢奢求她的父亲不会对她施毒手。

    “她不见了是事实,不是吗?再说那天,那一把火是从她房内开始延烧的,想来恐怕她是凶多吉少了,我也不想这么早便下定论但由总总迹象看来,她存活的机会已十分的渺茫。”

    她知道他是个重情知义、为人又君子的好男人,即使这七、八个月来的相处,两人之间有不少的争执,但他的形影已逐渐占据她的心扉。

    “好吧,我陪你去。”

    “真的?”他感激她的奉陪。现在,他出入不再需要带上十人护卫,但却少不了她。

    “涂媚,你下一个工作有著落了吗?”路上,他问她。

    她摇头。“我的工作性质特殊,一般人是不会雇用我的。”

    她的要价极高,但却是任务完成的保证。所以还是有一些商贾富绅、高官显达趋之若骛,但没有紧急状态,他们也绝不会想起她,毕竟她只适合抢短线。

    他可以说什么都不多,就是钱多!所以若只是要应付她薪酬便可留下她,那是绝对不会有问题的。“涂媚,你继续留下工作,如何?”

    试探性的问她,却见涂媚皱下眉来。

    “你现在很安全了,还需要我吗?”

    “我只信任你,所以我希望你待在身边。”他略带腼腆的。

    “不,我不习惯做长期差事。不过,我倒是可以介绍也能让你信任的好手来保护你。”涂媚想也不想地拒绝。

    他要的不是这个。“不,我只要你,其他的人,我都不要。”

    why?怪怪!

    “我不接受。陪你上完香,我便会走。”

    没想到她对自己竟然不存一点兴趣。草草结束与她的对话,车内的空气顿时凝结。两人各怀心思,不再说话。

    一束白菊,素净但静雅,将之摆放在舒纯柔的碑墓前。

    他双手合十,有所求地在心中喃喃:纯柔,涂媚是个好女人,如果你也认同,希望你帮帮忙,让她留下来。

    虽然知道这样的要求很对不起舒纯柔,但他发现,自己对涂媚与对舒纯柔的感受全然不同,前者他视之为女人;后者却只能待她如妹妹般的宠爱。

    尤其之前几回的肉体接触,生理自然产生的渴求,最是令他震撼。跟纯柔一起,他并不会产生任何的性需求;在几番反覆探讨追究下,他才归纳出自己的情感,原来,他原以为门当户对、高贵优雅的淑女才是最佳的择妻条件,然而涂媚的出现,却打翻了他顽固古板的想法!

    原来,会让他产生触电悸动的女人,尤其是像涂媚这种另类女子,才是他心目中理想的伴侣人选。

    只可惜,他的最佳女主角却不认定他是她的最佳男主角。

    回途,再度作出挽留。“涂媚,你这样拼短线,做得长久吗?”

    当然不会,但这满合乎她的性子,不给任何人多余的时间可以深入了解她的内心。独来独往的生活型态,给她行侠闯荡的空间,这点自由,是她十分珍惜的。

    “这种工作有谁能够做得长久?心脏不够强,体力不够好,精神不够佳,怎么拼、怎么冲前线?这可是出生入死的工作,就是我也不敢保证,十年后,我是否还有今天的魄力。”

    “既然你也看透了这一点,何不及早找个归宿安定下来呢?随遇而安嘛!”

    她冷笑不已。“我本来就是个随遇而安的人,或许我的血液中藏有吉普赛的因子吧!”

    她像吉普赛人吗?不,他不相信。

    “你不会是才对。”

    “这么确定?”她笑他的天真,她自己都不懂自己了,他也不过是个外人,又怎么会懂天生流浪底的她?

    他不想和她开玩笑,只是她总不想正经。

    回到公司,她还打算和他说再见,但他不准。

    “先上楼再说。”

    进入电梯,他显得浮躁不安,但她却没去在意。

    走入办公室,他自在地脱下外套,而她还在等候他的下文。

    “可以说了吧?”她挺没耐性与他瞎蘑菇,再加上又逢任务卸下的最后一刻,耐性更失,见他久久不语,又道:“怎么啦,哑掉了,还是舌头——”

    玩笑的心情消失殆尽,在她张牙的当口,他老早移动他的脚步,在她没有注意的时候,他已行动。

    她告诉自己,他绝没那个胆,但他偏偏不知自哪生出这个胆。

    他不想太过粗暴,但又怕出师未捷身先卒,她的手脚功夫了得,他至少希望,在挨揍之前,能稍稍得逞。

    舌尖探入她的红唇禁地,他是忘我地融入自己营造的情欲世界,而她的手也有的是畸会饱他以老拳;她的脚随便一抬,也可以让他终生不举,但所预测之事全然没有发生她该给他教训的,但她没有,任他予取予求,痛吻她的唇,解开她的衫;拉下她的伪装,卸下她的发髻他满过分的,但她却纵容他。

    待她发现他俩近乎裸裎时,而他的gun也已上膛,虽想喝令他stop,gameover!

    但脆弱的理智却告诉自己,放任一回,不会有事的,尤其对像又是个钻石好男人。

    没有抵抗,她完全降服在他的阳刚之下。

    他并不真的在意她是否仍是完璧,但她的纯洁,无可否认的,让他的自尊心有那么点作祟的机会。他挺希望她能在事后像小鸟依人般的嘤嘤哭泣,但她没有,只是小心翼翼地擦拭地板上的血渍,面无表情地著装、理容。不过双颊泛起的酡红却是他看过最美的见证,它向他证明了她也接受了他。

    没有矫揉做作,唯一令他思维沦陷的是,她为他扣上最后的几颗扣子。

    不过她也不解风情地说了:“这样的行为并不代表我同意了你的要求。”

    她的妆乱了,而他也吃下了她脸上不少的脂粉,为免他难看,她也为他轻拭吻痕,待一切作罢,她仍是提出辞意——“工作完成了,我也该走了。”

    “走了?你想去哪?”他没想到,折她的翼后,她还是想走。

    她轻率地答道:“回家去,等新case。”

    等新case?她未免太他都给她工作了,她怎么还这么的死脑筋,万一,她下一个case的雇主也蒙他一样那他不就“无某倘娶”那怎行?

    “我不准你走,咱们的合约还没到期。”

    她掩嘴笑道:“我和你只有交易,没有合约,少拿期限来唬我,有事可以发e-mail给我,但严禁骚扰我。”

    一阵风似的走出他的办公室,人是不见了,但她的香水味仍散荡在办公室中。

    自百叶扇缝,看见她步出了公司,自对讲机吩咐司机——“老张,送送涂小姐!”

    老张立即赶出了公司,并拦住她的去路。“涂小姐,我送你。”

    她抬头望向他的楼层,他的好意只能心领了,因为她的行踪实在不让外人得知。

    “老张,告诉你老板,我怎么来、便怎么去,他的好意,我心领了。”

    当他回报,黎翰洋也不再多做表示,拉上了百叶窗,独自感伤。

    时间已悄悄地又过了半年之久。

    好几次夜底,他总呆坐在书房,想发e-mail给她,但始终发不出去,不是他不知网址,而是他不确定,他想发出的信件是否合乎不骚扰她的标准。

    在种种不确定之下,他还是决定不发了。

    他的失魂落魄全看在好友吴柏熏的眼中。

    “大哥,才刚当选十大杰出青年及money杂志十大排行‘金’主的榜首,怎么啦?是开心过头反成了烦恼的源头,还是因为得到过多的殊荣而惊慌失措吗?”

    他的玩笑一点也不好笑。“少开我玩笑,寻我开心了。再说,就算得了再高的殊荣,失去心爱的人,这些也只能是泡沫。”

    呵,这么专情,都大半年过去了,他还对舒纯柔如此念念不忘,这情操太动人了!

    吴柏熏拍拍他的肩头。“大哥,逝者已矣,您就别再挂念嫂子了,要不,我托人帮你找几名闺秀和你相亲,免得你这么失意丧志的,我瞧得都心疼了。”

    吴柏熏的好意他心领了,不过,他要的不是纯柔,而是涂媚呀。“老弟,别为我操心,我早找到了下一位人选。”

    “下一位?”既然找著了,他又怎么愁眉苦脸的?莫非她也呸!,呸!呸,他大哥才不会这么衰,还没娶进门就能克死人。“那她是什么身份,人又在哪呀?”

    说来感伤,不是联络不上人,而是不敢联络呀!“我有她的e-mail,也只知她专门接一些疑难杂症的case,其它的一概不知。”

    专接疑难杂症?答案呼之欲出哦,莫非,他是指——“她的身份不是不明吗?那你还喜欢她,上流社会可不会接纳她的,麻雀变凤凰的故事可要引来舆论界的反弹的,你不怕吗?”

    他是想过,只是,他真的为她茶不思、饭不想的。“老弟,帮我想个两全的法子,再多的代价我都愿意付出。”

    他有钱,他是知道,只是如何能让涂媚名正言顺地入主黎宅,并冠上他的姓氏,那可是门大学问。

    吴柏熏想了又想。

    “不如,你将她的网址给我,如果需要的话,我也好设计。”吴柏熏道。

    一向在同业间有鬼才美称的吴柏熏,愿意为他出点子,他可是有著胜券在握的充实感。

    “拜托了!”双手与他交握,将重责托付予他。

    吴柏熏笑说:“好兄弟,说什么拜托。”

    将网址抄给他,才安下心来等候好消息。

    吴柏熏进到涂媚的网站,而涂媚才刚坐禅结束,一阵讯号催她进入电脑终端机,彼端传来——我需要一个美丽的女子,任期大约三个月。职务是完成一名病入膏肓的丐子心愿。

    看到这样的内容,她也产生不了兴趣,随手键入——我不适合,另请高明。

    彼方又键入——我看过你,也觉得此事唯有你才能适任,因为你一向不动感情。

    她还是拒绝——很多人可以像我一样,工作结束,亦不存在任何感情。你还是另寻其他人选吧!

    谈话就此结束柏熏一急,直捣核心问道———为什么不肯接受?是不是,你没有把握?还是,你不确定你真的可以不动感情地全身而退?

    涂媚冷笑,她的行事岂容污点存在?才思及此,恍若挨了一掌似的难堪,出任务以来,也不全然没有闪失,至少至少,心底小小的声音悄然浮现,至少她对黎翰洋真的动情了。

    也许,她该接下这个case以忘却他的存在。

    她的迟迟未做回应,挺让他焦急的——嘿!你还在吧!

    猛一回神,她的答案够令他雀跃了——我接了,请给我对方资料!

    吴柏熏立即fax最近也最真的黎翰洋的相片给她。

    当她收到时,先是一震,但也难以相信,怎么才短短半年,他竟瘦这么的多!

    你收到了吗?

    收回心神,她回——收到了,何时上工?

    他立刻键入——随你,但尽快,请问酬劳?

    涂媚不假思索地按下金额——100,100。

    超低价耶!吴柏熏纳闷此降低行情的价码——你确定没有按错?

    徐湄淡淡一笑,回道——你希望我加高价码?

    随她,反正付帐的是翰洋,不过,为了替好友省钱,他还是——当然不,祝你好运!

    祝我好运?虽说这个case接得颇可疑的,但都已接下了,也不想多做考虑。

    看清了约定地点,他希望在这个周日和她见面。

    先安排好司机,再打点自己。

    虽说不愿刻意去打扮自己,但她还是不由自主地比平常多了几分用心来装扮自己。

    这一回,没有浓妆,长发也剪短,宛若变了个人似的。

    临出门,向老头上柱清香:“老头,我动凡心了——”

    不说还好,说了却见他老的相片竟神奇地歪了一边忙插上香,并扶正他的照片。这么一扶,照片背面竟掉出一封信——咦,怪怪,怎么供了这么多年都不知老头自备的遗照后竟暗藏玄机。不过眼见时间已来不及,随手将信塞到行李中,熟透了的taxi老司机候她已久。

    “涂小姐,好了吗?”

    “好了,我们下山吧!”

    一辆古黄的taxi送她出了汐止山区,在离黎翰洋住所约三十公尺之处,与taxi司机分道扬镳。

    “动咚”

    在楼上的黎翰洋早见她来了,心里也佩服好友的本事。

    涂媚实在太熟悉此地,不用女佣指引,迳自到了他的书房。

    “叩!叩!”

    “进来!”

    当她出现,他那双眼如蒙上一层亮彩似的:“你不再上浓妆了?”

    照顾个病人,哪需化上浓妆?她还怕他看得眼花撩乱呢!

    “偶尔淡妆也不错。”

    “是呀,淡妆也很美。”少男怀春的微妙心思,竟也发生在他的身上,让他既腼腆字尴尬的。以往的王者风范,因她的出现而消失殆尽。“你过得好不好?”

    对她而言,出生入死是生活,平平淡淡是修心,也无所谓的好坏。

    “你看不出,我过得很惬意吗?倒是你,听说你病了。”

    即使有病,也会因她的出现而病除。“涂媚,我可以追求你吗?”

    “我希望你不要,不过,如果你坚持,我也不反对就是。”

    如此门户大开的话,她也说得皮笑肉不笑的。不过他倒是笑得开心又含蓄,活脱脱像个大孩子。

    “咦,海洋馆即将开馆了吧?”

    说及海洋馆,他才想到:“我接受建议,打算在入馆玄关处,雕塑一座美人鱼像。”

    “美人鱼?结果哩,完工没?”

    他神秘地卖个关子。“接近完工中。”

    “喔!那我先恭喜你了。”对此她并没有太大的好奇心。

    “你不想知道,我馆内的美人鱼是以谁做范本的?”他对她的冷淡挺失望的。

    “主意的人是你,我哪会晓得你要以谁做为雕刻的model?”她笑说。

    黎翰洋突然趋向前来,并抚著她的发:“好可惜,你的长发剪短了。”

    挥去他的亲匿。“黎先生,我头发的长短似乎与你无关,不是吗?”

    她总如此冰冷地待他,呢喃自语:“真不知何时才能征服你的心呢?”

    涂媚拉开两人的距离,踱步坐在离他最远的位置上。

    “我是不谈感情的人,你别白费心机了。”情字对她而言,是个禁忌,再说他们两人的身份,有如天壤之别,她并不冀望高攀上他,好成了另一世界的淑女。

    “你可以和我私下谈,我不会泄露你的秘密的。”他知道她不与雇主产生感情火花的原则,也因此,只有让她成为他的情人、他的老婆,才有可能与她交心感情。

    “我考虑清楚再说。”如果如果真的交付出真心,她无法想像,是否仍能像现在一样的自由无羁。

    好吧!他是可以给她时间,不过,在这段时间内,他还是会自动自发地以争取更多的机会。

    “涂媚——”

    他又来了,不知何时,他又贴向她来。

    “嘿,你别想又——”

    他一脸的无辜:“不是我想,而是我的心想——”

    又来了,他总以此欺近她。

    低下身,他的唇触及她的唇瓣,先是浅尝,只手揽住她的粉颈,试探性地深入她的唇齿。

    双舌濡湿了彼此,一阵交缠,她先是闪躲他的深入,只是阵阵的酥麻感令她的理智投降;她喉头的嘤咛也加促了他的亢奋激烈的拥吻,她已完全降服于他的亢奋激情中。

    一回生、二回熟,黎翰洋第一次的性接触,她尚能感受到他的生涩,这一次,就已没有当初的感觉了。

    一阵翻滚,两人纷落于厚重地毯上,他急促的呼吸声,和著她娇柔的喘息,让彼此的高潮推到最顶点。

    两人静静等候著激情过后的平静。

    齐躺在羊毛毯上,他轻柔地为她披上外衣,一手并紧握住她的柔荑,生怕她飞了似的。

    “你可以放手了吧?”

    “还不想。”

    “那你打算握多久?”

    他望向天花板,良久才说道:“一辈子吧!”

    她企图抖掉他的手,但他不。

    “你怕我束箍你?”

    她坐正了身,外衣也因她急速的动作而滑落至她的腹际。

    黎翰洋立刻露出秀色可餐的贪婪样:“我并不反对你的前卫大胆,而且你如果想再来一次,我也是不会介意的。”

    梨形的双峰,丰硕适中,很诱惑人的。

    涂媚起身,摆脱掉他的牵手,正欲著衣之际,他由背部环抱住她的一阵乱吻,搞得她全身酥软,连穿衣的手也缓下动作。

    “别这样”

    “你确定?”他的唇仍肆意地在她耳际徘徊厮磨。

    一股蠢动再次引燃她体内的激情,倏然转身,猛烈回应他的情挑再一次,他们融合在一块,天崩地裂也不过如此。

    事后,她挺懊恼自制力的退步。“这一次,真的不可以了。”

    再不自制,不是他肾亏,便是她衰竭。

    黎翰洋不再坚持非得裸裎相见,两人各自起身著衣。

    涂媚不禁怀疑,病了的人还有这么旺盛的精力?“我看你的身体比头牛还壮,我根本不需接下这个工作。”

    嘿,这怎行?他假惺惺地表示:“你完全忽视我的消瘦了,况且我还精神不济,更严重的是,我——失心了。”

    失心两字,他说得感伤而真诚。

    他怎可以失心呢?“你的话令我压力满大的。”

    “不,我绝不想给你压力,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是真心的。只要你点头,我会负责到底的。”

    哎,他还是不愿死心,依他所见的她是那么的独立自主,她还需他负责吗?

    “黎先生——”

    “你够资格叫我翰洋的。”

    不,她还是习惯称他黎先生。“我坚持以黎先生的称谓来称呼你。”

    他从没见过比她更酷的女人,尤甚这个女人又与他有了肉体之亲,她怎可以如此对待他呢?

    “ok!ok!你要怎么叫,便怎么叫,不过,可不能对我有见外之嫌,你懂吧!”

    叹了口气,实在拗不过她。

    她点头答应他的要求。“我答应你。”

    涂媚才不在乎称谓上的见内或见外,她只希望,自己别陷得大深,她打算当他所给予的感受当作是调剂。

    从来不知道,男女之间可以产生这么强烈的情愫,尤其,他的体贴与温柔绝对是足以融化进而瓦解她坚定的把持。

    “黎先生,我可以自己来的。”

    不过是帮她夹夹小菜,她都要有意见。他有些戏谑地说道:“唉,你在见外喔!”

    是她在见外了,拗不过他的理由,也只好随他了。

    见她态度缓和下来,他已有了征服冰山的把握。

    咦!她愈想愈不对,明明她的工作范围可没陪他上床这一条,为何自己总一再地顺他意、任他摆布的?虽煞她并不介意这种摆布,但却也觉得自己对他太过宽容了,难道她已拜倒在他的魅力之下无可自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