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溺心宠:狂妄小毒妃 > 第八十四章 午门斩首

第八十四章 午门斩首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花娇绝色总裁的贴身兵王韩娱之临时工女神的超能守卫无敌悍民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0.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兄妹两个经过协商,决定还是暂时隐瞒这件事情,等到合适的时机再公开。

    毕竟于蔓晓此时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是已死之人,当然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倒不是说于弘毅和无双长公主会将于蔓晓如何,而是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了一份被暴露的危险。

    为了稳妥起见,还是暂时隐瞒比较好。

    是夜。

    樱蔓荆终于见到了许久都未曾见过的人儿。

    当那熟悉的冷香钻进鼻子中时,樱蔓荆便知道那人来了,可他竟然这么久都没有来看过她,实在是让人伤心。

    自从樱容兮回来,整整七天,他都没有来看过她。

    傲娇的小姑娘紧紧地闭着眼睛,装睡,不肯睁开眼睛。

    可凤岚清是谁啊,那可是天路王朝的战神,武功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只要看看樱蔓荆的气息就足以分辨出她到底是睡了还是醒着。

    但傲娇的小姑娘却明显没有这个自觉。

    小姑娘生气了。

    凤岚清敏锐的发现了这一点,不然这往常热情如火的小姑娘怎生今天装睡呢,他可不相信她不知道他来了,或者说她就是因为知道他来了,所以才装睡的。

    可是他怎么不记得他哪里得罪了小姑娘呢。

    不过谁说装睡不好的呢?

    凤岚清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坐在了床边,慢悠悠地脱掉了自己的靴子。

    樱蔓荆此时却小心翼翼的将眼睛掀开一条小~缝儿,正好看到凤岚清托靴子的场景,心头重重一跳,赶紧闭上了眼睛,却心如擂鼓。

    凤岚清这是干什么啊,为什么要托靴子呢?难道他要跟她一起睡吗?不可以的呀,她可还是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啊。

    可她要是现在睁开眼睛不就相当于不打自招,承认刚才在装睡了吗?

    怎么办,怎么办。

    向来聪慧的樱蔓荆此时脑子里面已经成为了一团浆糊,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正想着,腰间却突然一紧,她已经落到了一个充满冷香却温暖的怀抱,顿时手脚僵直,然后以凤岚清都没有反应过来的速度,滚到了床的里面。

    将被子拽过来盖在自己的身上,露在外面的眼睛警惕的盯着凤岚清。

    就算她喜欢他,他也喜欢她好不好,这男女大防也是需要要的,不然他把她当做不矜持的姑娘怎么办。

    想到这里,樱蔓荆就十分佩服樱蔓珠了,她尚未及笄,甚至于比她还要小上一岁,是怎么做到跟许言朗在一起的。

    虽然她知道的两次都是她设计的吧,但是谁又能确定在这之前他们没有在一起过呢?

    “呵呵。”

    从凤岚清的喉咙中溢出好听的笑声。

    “怎么?不装睡了?”

    “你知道?”

    樱蔓荆睁大了眼眸,他竟然知道,那她刚才的举动不就像个傻~子一样吗?偏生她还以为能够瞒过凤岚清,真是想的够简单。

    “你的气息都不稳,我想不知道都难。”

    凤岚清还当真做出一副很是为难的样子,手却极快的拉住了樱蔓荆,将她带到自己的怀里。

    而当樱蔓荆终于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人紧紧地扣在了怀抱当中。

    她的脸“腾”地一下红了起来,小手推搡着凤岚清:“放开我,放开我。”

    “乖。”

    自头顶上传来的声音,倒真的让樱蔓荆安静了下来。

    不为别的,只因为樱蔓荆从他的这句话中,听出了劳累的感觉。

    她这才敢将目光放在凤岚清的脸上,仔细的打量着他。

    七天不见,他的脸色更苍白了,眉眼间都染着倦怠,樱蔓荆深深地嗅了一口,这才闻到了空气中的淡淡血腥气。

    他又受伤了。

    这个认知,让樱蔓荆的心情变得不愉悦起来。

    “你怎么了?是不是又受伤了,岚清,严重吗?伤到了哪里快让我看看。”

    说着,她就要撕扯凤岚清的衣服要检查他的伤口,却没有发现男子突然变暗的眸子。

    他抓~住了她的手:“真的想知道我伤在哪里,要救我?”

    樱蔓荆重重地点了点头:“这是自然的,大话我不敢说,但是我的医术绝对要对那群庸医要好的多的。”

    她可是了慧大师亲自带出来的,精通医蛊毒,又岂止是那些平常的大夫可以比拟的。

    “我有办法。”

    听到这句话,樱蔓荆有些想笑,某人好像完全忘记了,他们初次见面就是她为他解毒,可他现在竟然在她这个大夫的面前说他自己就可以治好伤?这不是太可笑了吗?

    “你能有,”

    话还没有说完,樱蔓荆的下巴已经被人抬起,他的唇覆上了她的。

    她的手环上他的脖子,被动地承受着他的这个吻。

    这个时候,什么男女大防都被抛之脑后。

    樱蔓荆向来拒绝不了凤岚清。

    可这一次明显有了不同,那加快了的,扑通扑通的心跳同时响在两人的心间,仿佛两人都能知道对方的感受一样,一阵阵心悸。

    一吻完毕,她抚摸着他的胸口,嗔怪道:“这就是你想的办法?”

    凤岚清将她又揽的紧了些,下巴在她的发上蹭了蹭:“自然,你就是我最好的药,可以医治好我所有的病痛。所以,荆儿,千万不要离开我,你若走了,我再病了,那就当真无药可医了。”

    樱蔓荆心里一阵阵甜蜜,嘴角也勾着幸福的笑容。

    其实,她也想告诉他,在她的心里,他就是她唯一仅有的阳光,照亮了她的感情生活。

    这次回来,她是当真做好了孤独一生的准备,只等报了月华郡主和于蔓晓的仇,就回去应天寺,常伴青灯古佛。

    可上天终究仁慈,让她遇到他。

    虽然她不知道她和他能走到哪里,能走到多久,但是此时此刻两个人的心是在一起的。

    最美丽的不一定是终点,旅途一起走过,也已经不负一生。

    她咬了咬唇:“岚清,我想我们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什么。”

    “双生蛊,”她自他的怀里抬起头,看着他,“刚才你有没有一种感觉,就是仿佛感到了我的想法。”

    凤岚清诧异的点头,刚才他真的仿佛感觉到了樱蔓荆的心跳,他本以为是错觉,现在看来却不是。

    “这是怎么回事?双生蛊不是同生共死的吗?怎么还能让我感觉到你的心跳呢。”

    樱蔓荆这才启唇,说出了双生蛊的故事。

    原来双生蛊还有一个别名,叫做情人泪。

    如果只是两个毫无牵扯的人绑在一起,那么双生蛊就会发挥它应有的作用,在其中一个人死亡的时候,那个也也会追随着而亡。

    但是如果这两个人产生了心悦之意,那便会催化出别的效果,将这两个人的所有都彻底的绑在一起。

    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喜悦,伤心,绝望。

    同样的,在对方受伤的时候,另一个人也会产生跟对方同样的疼痛感。

    最关键的是,这情人泪相当于给两人之间订了一个契约,一个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契约。

    在中这双生蛊之时,彼此一定不能对第三个人动心,否则一定会被活活痛死。

    这个蛊也是一个历经情殇的女子发明而出,放在了自己最终的相公身上,却还是没有逃脱的了这被活活痛死的厄运。

    在下这个蛊之前,樱蔓荆也只是看中了这将命运连接在一起这一点,想要以此来威胁凤岚清罢了。

    但却没有想到自己竟会与凤岚清两~情~相~悦,将这双生蛊潜在的情人泪的效用给激发了出来。

    其实说这些,樱蔓荆是在心底做了一个决定的。

    “岚清,我现在可以驱逐出双生蛊。”

    这是樱蔓荆给凤岚清的选择,也是给自己的选择。

    平心而论,她是不想下这样的蛊的,即使是心悦凤岚清,她却也没有想过将所有都压在凤岚清的身上。

    但是她的心底终究是会有些不舍的,她不想也不愿凤岚清让她驱逐出这双生蛊。

    留着,也能证明凤岚清对她的心,不是吗?

    她想象着他同意的画面,或者他不同意的画面,唯独没有想到眼前的这种。

    他直接将她从他的怀抱中捞了出来,迫使着她的眼睛看着他的。

    “樱蔓荆,”这是他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唤他,“你就这般不愿将你的命运和我的牵扯到一起吗?难道在你的心中我就是这等做不得承诺,会反悔的人吗?”

    她是第一个真的跟他命运相连的人,她生,他生。他死,她死。

    一开始他贪恋着这种感觉,这种被人关心着的感觉,就算这份关心也因为处于关心自己的立场上,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也在担心他,不是吗?

    后来,他意识到了自己的情感变化,就更加想要保留着这莫深的联系。

    说他自私也好,无情也罢,反正在他的心中,樱蔓荆就是他的女人,应该和他联系在一起。

    至于他,也会为了樱蔓荆,而努力的活下去,争取让她活得再久一点,再久一点。

    而如果反之,樱蔓荆出了意外,那么他也就没有什么存活的意义了。

    他的前半生充斥在战场,每天都是血的洗礼。

    后半生,他只想在她的温情里。

    温柔乡,英雄冢,古人诚不欺我。

    纵坚毅如他,不也拜倒在了樱蔓荆的裙角下吗?

    可是如果之前有人对他说,嘿,凤岚清,你会喜欢上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他绝对认为那个人是疯子。

    可后来他遇到了她,便没有什么事情不可能。

    可这小东西,竟然在双生蛊转化成情人泪的时候,就要驱逐出去,这是多么不把他当成一回事啊。

    其实樱蔓荆的想法越与凤岚清正好相反,就是因为爱他,喜欢他,才不忍他被人禁锢,哪怕那个人是自己也好。

    同样的,她没有办法~像那个女子那般狠心,就算凤岚清有一天真的喜欢上了别的女子,恐怕她也是会含泪祝福的吧。

    “当然不是,”她伸手捂住了他的唇,“我不想禁锢你。”

    爱一个人,就应当给对方最大的自由。

    心若在,人就在。

    心不在,怎样都是白搭的。

    听到樱蔓荆的话,凤岚清的心中一暖,拉过她的手在唇~间印下轻轻一吻。

    “那你呢,你可曾觉得,这双生蛊禁锢住了你?”

    “自然不会。”

    樱蔓荆连忙回答。

    其实自从两人表明了心意之后,她就觉得双生蛊充满了甜蜜,她又怎么会觉得禁锢呢。

    “我跟你的想法是一样的。”他搂紧了她的纤腰,“有你就够了,你都不怕被我连累,我还怕什么。对了,昨日是什么情况,你说我要不要再给你添两个人手。”

    一听到这话,樱蔓荆就知道天干已经将自己出卖了,一准儿已经将昨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凤岚清,不然他怎么会说出给她增派人手这种话。

    “还是免了吧,既然知道有人刺杀我,那你也应该知道我直接将那两人化作一滩血水了。”

    “你这出手,还真毒辣。”

    就算是成年男子,也很少有人一出手就将对方化作血水的。

    可樱蔓荆却偏生做了,还做的这般的理直气壮,仿佛荣耀。

    其实樱蔓荆哪里是在为杀人感到荣耀呢,从一开始,她感到荣耀的就是她那极其见效的毒药。

    樱蔓荆撇了撇唇:“嫌弃我啊,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喜欢你还来不及,怎么会嫌弃你,我的阿荆。”

    他的,阿荆。

    这个称呼让樱蔓荆的嘴角开始抑制不住的上扬起来。

    “既然这样你也不要想着在给我添人了,我身边已经五个人了,再来当真就没法搁了。还有你,你这身上的伤是怎么弄的,怎么我每次见到你,你都没办法好好的呢。”

    “没办法,仇家太多,避不开。”

    这倒是真的,抱着怀中的娇娇,凤岚清第一次开始担忧起来。

    以后怕是还要再加强王府的安全保护,不然这娇娇嫁过去了,不是每天都身处在危险当中吗?

    他就算了,但是樱蔓荆他是一定要护她周全的,不,不止这样,他自己也要保护好,谁让他们此刻已经命运相连呢。

    如果樱蔓荆知道了凤岚清的想法,一定会再闹一个大红脸。

    “那我觉得我还是早日将那百毒丸练出来,不然你哪一天中了我解不开的毒,那就完了。”

    百毒丸,她一直想要研究出来,却一直出错,没有研制成功。

    她明明是按照《药师》当中记载的步骤来的,却偏生没有办法成功,也是很挫败了。

    “那就辛苦阿荆了。”

    此时,樱蔓荆却是皱起了眉头:“你还不走吗?”

    “不走了。”

    这三个字炸裂在樱蔓荆的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想起上次凤岚清留在这里时所发生的场景。

    也是那一次,她被所有人撞到了和他接吻,这脸都不知道丢在了哪里。

    所以乍一听到凤岚清的话,樱蔓荆是很抵触的。

    “不行,你得赶紧走,要不明天被她们发现了可怎么办?”

    樱蔓荆有些慌张,小手不断的推搡着樱蔓荆,可是却被凤岚清一下子抓在手里,紧紧地握着。

    “阿荆若想要我握你的手,直说便是。”

    “你,你,”樱蔓荆涨红了一张脸颊,“你个无赖。”

    堂堂摄政王被说无赖,樱蔓荆也是这第一人了。

    “你若再不睡,我当真无赖给你看,你可知道真正的无赖是什么样子的?”

    凤岚清摩挲着她的唇畔,意有所指,吓得樱蔓荆赶紧闭上眼睛。

    其实,他若不想走,她还真的没有办法赶走他,武功她可一点不对,毒她虽然会,但终究不舍得下给他,如此倒是真的只能够忍着他了。

    不知道是今夜樱蔓荆极累,还是凤岚清的怀抱很舒适,樱蔓荆很快便睡着了。

    剩下凤岚清一遍遍地摩挲着她的眉眼,那深情的目光仿佛可以将人溺死在其中。

    我的小娇娇,快些长大吧。

    他拥紧了樱蔓荆,嗅着鼻间属于她的方向,很快便进入了睡眠。

    等到第二日起身的时候,樱蔓荆已经看到凤岚清了,只有那枕边的凹陷说明她真的来过。

    今日,当真也是一个特别的日子,吃过早饭,临近午时的时候,樱蔓荆换了身男装带着地支一人出门。

    至于为什么不带其他人,自然是因为今日要看的场景非同一般。

    今日,就是尚书之女,季皖芝午门斩首的日子。

    直到现在,樱蔓荆的心中都有着惋惜还有自责。

    她不杀伯仁,伯仁却因她而死,她的心中始终无法不自责。

    午门旁,早已经聚满了人,这些百姓素来爱凑这样的热闹,每一次有人被判死刑,必然会有一大群人在旁围观,她实在是不明白,如此血腥的场景究竟有何好看的。

    起码换做她,如果不是熟识的人,她是一定不会来的。

    季皖芝早已经被压在了那断头台上。

    她前几次见她,她都是一身紫衣,空谷幽兰一般。

    可今日的她,一身脏兮兮的囚服,甚至都看不出本来的颜色,头发也乱糟糟的,小~脸上更是遍布黑灰。

    如果不是知道今日是季皖芝被判斩首,想必她一定是不敢认的。

    仿佛是感受到了她的目光一般,那人猛地朝她看了过来,随后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有些傻里傻气的感觉。

    傻里傻气?

    樱蔓荆拧眉,有些奇怪自己的想法,而这个时候,旁边人的议论声传入她的耳中。

    “这就是那六尸案的凶手啊,真想不到是个姑娘。”

    “死有余辜,残害了六条人命,如此干脆的死去倒是便宜她了。”

    仇恨并不会因为性别样貌而改变,更何况季皖芝做的还是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

    “可别提了,这善恶到头终有报,听说这季皖芝在狱中的时候就已经傻掉了呢。”

    “不过她也挺可怜的,当时被好几个人所强迫,一个未及笄的姑娘,也是很大的打击了。”这是知道内情的人。

    “可就算这样又能怎么样呢?那六个就应该失去性命吗?听说有一个还是她的弟弟呢,对自己的亲弟弟都能下得去手,也是丧心病狂了。”

    这时,旁边的一个人总结了一下:“这就叫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

    疯了么?

    樱蔓荆想起那个巧舌如簧,淡定从容的季皖芝,突然间有些不能接受。

    不过,就如同那些人所说的一般,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吧。

    如果不是她出言挑衅,也不会牵扯出后来的那么多事。

    如果她没有证明樱容兮的清白,那此刻被押在这里等待斩首的就是她的弟弟,樱容兮。

    这么一想,樱蔓荆的心中到底是宽慰了不少。

    午时到,那大刀被喷洒上酒,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光芒。

    众人只见银光一闪,头便“骨碌骨碌”的滚到了一边,那鲜血流满了整个断头台,勾勒出妖冶。

    最终,樱蔓荆还是闭上了眼睛,在睁开眼睛的时候,却仿佛看到了一抹浅紫,快速的闪过。

    定睛一看,却是什么都没有看到。

    樱蔓荆揉了揉眼角,还是最近没有休息好吧。

    毕竟,最爱穿浅紫的那个女子已然消失在这人世间,就算刚才真的是一抹浅紫,也不可能再是那个女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