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心病难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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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清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了。
他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被扒的就剩一条裤衩，躺在一台用休眠仓改造的病床上，就在邀月阁的地下室里。
等布鲁斯着急忙慌的从旁边拿起一件干净的睡袍把自己裹上后，在休息区入定的林舸已经走到了他面前。
上下打量了一番布鲁斯后，林舸笑着开口说道：“大英雄，感觉怎么样？昨晚上你算是在阴沟里翻船了！”
看着林舸略带戏谑的表情，布鲁斯苦笑了一下，说道：“那我昨晚上有没有错过什么？我听说你和克拉克搞到了不少好东西？”
林舸摇了摇头，说道：“先不说这个，你现在最好给阿尔弗雷德打个电话。那老家伙现在估计已经急疯了。我昨晚上好说歹说，他才没有赶过来。”
闻言，布鲁斯点了点头，拿起放在旁边矮柜上的手机，给老管家打了一个电话，报平安去了。
等他从老管家的埋怨声里解脱出来时，林舸拿了一套西装放在了他的身边，说：“凑合穿一下吧！总不能让你大白天的穿着蝙蝠战衣瞎逛。”
布鲁斯说了句“谢谢”，便麻利的穿好了衣服。
他跟着林舸来到休息区坐下后，问道：“克拉克呢？我记得他昨天晚上和你在一起的。”
“他昨晚上在这里待了一会后，就先回去了。我估计他是怕又被自己的同伴发现半夜溜出去了，尤其是那个露易丝。”
林舸将一杯茶放在布鲁斯的面前，笑着说：“对了，你的那个装甲车，我让克拉克给放在酒馆后门的巷子里了。放心，我加了一道结界，没人能发现的。”
布鲁斯点了点头，捧着茶杯喝了一口，便不再说话，只是坐在那里皱着眉发呆。
林舸看着略显颓废的布鲁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还在想昨晚的事情？那个人的死，和你没关系。要不是你拖住了他，我估计现在大半个哥谭都会被化学毒气给笼罩。”
“我从没想过要当什么英雄。”
布鲁斯抬起头，看着林舸，没头没尾的来了一句，“我，只是不想让我父亲的心血被那些人糟蹋。”
林舸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坐在那里，当一个听众。
布鲁斯看着对面的林舸，继续说道：“我最开始的时候，只是想要复仇。可是当乔·齐尔死在我的面前时，我开始迷茫了，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干什么。”
布鲁斯抿了抿嘴，“我想用学到的本事去帮助别人，我想拿回韦恩集团，好让我父亲规划的蓝图能继续实施。我从没想过让别人把我当成英雄，我给自己弄这些装备，去打击那些罪犯，只是想清理这座城市。”
“当然，我不否认，这里面有我想发泄的成分。可是现在，我觉得我做到一切似乎都是徒劳的。”
布鲁斯停顿了一下，喝了一口茶，接着说道：“昨晚的那个人我见过，就在莱尼街的火灾现场，是我将他妻子的尸体从火场里带出来的。”
布鲁斯皱着眉头继续说，“他说的其实没错，真正在毁掉这座城市的人，根本不是那些黑帮和罪犯，而是趴在这座城市上吸血的那些大人物们。可是我却没办法去对付他们，不管是以蝙蝠侠的身份，还是布鲁斯·韦恩。甚至可以说，我就是他们中的一员。”
说完，布鲁斯低着头沉默了半晌，才抬起头看着林舸，艰难的开口说道：“林舸，我觉得我什么都没做，我改变不了这座城市，就算我能维持我父亲的那些规划继续进行，哥谭也很难再好起来。”
“屁话！你这才哪到哪？就想着放弃了？”林舸毫不留情的给布鲁斯来了一记当头棒喝。
看着布鲁斯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林舸开口道：“你才多大？22？还是23岁？别在这整什么自我怀疑那一套，这不是你的风格！你有胆子一个人半夜去掏黑帮的老巢，还怕对付几个掉钱眼里的阔佬？”
“拜托，你是韦恩家的继承人，你家老祖宗当年打江山的时候，可不是靠着当好人，就能做到哥谭的无冕之王的！你老爹没有你这身本事，不是照样让那些人俯首称臣？怎么？你练功把脑子给练丢了？”
林舸喝了一口茶，打开手机，将一份资料调出来，递到布鲁斯面前继续说道：“那个叫亚瑟·弗莱克的家伙，确实是一个可怜人，‘死亡对他是一种解脱。’这种话我说不出口。”
“在哥谭像他这样的人还有很多，如果连你都放弃了，这座城市里谁还能帮助他们？戈登？这老兄再这么和黑帮刚下去，我真怕他那天就被人给打了黑枪！”
林舸顿了一下，盯着布鲁斯接着说道：“布鲁斯，在哥谭这个鬼地方，你算是为数不多有良心的阔佬了，与其在这里自我怀疑，你不如想想怎么去拿回你的‘王位’！”
“你家老祖宗两百多年前缔造了哥谭市，你就有义务带着这里的人继续前进。我给你看的这些资料，就是你手里的剑，该怎么用，不用我教你吧！”
林舸靠在沙发上，看着还在翻手机的布鲁斯，说道：“我和克拉克商量过了，他会赶在今天中午之前，把图恩那个混蛋的黑料给曝光。”
“那家伙这次死定了！至于法尔科内，他是你的猎物！解决他，然后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这王八蛋害的我生意做不成，要不是为了你，我早就把他剁碎了喂鱼去了！”
说完，林舸便起身往外走去，“看好了就上来吃早饭吧！饿着肚子可想不出什么好办法的！小华手艺你还没尝过吧？”
临到门口的时候，他又回头对布鲁斯说：“你最好想办法通知一下戈登，马里诺和凯文还在他手上，别到时候他抓瞎了！”
林舸来到酒馆大堂的时候，就看见餐桌那边已经坐满了人。
弗洛伊德和玛莎兄妹俩正在摆碗筷，杰森和哈里把刚从后厨端来的早点一一摆在桌子上，华剑云这个大厨则刚摘下自己的围裙放在椅背上，只有姜思源跟老爷一样，坐在那里抖着腿。
林舸走到小胖子身边，一屁股把他顶到旁边，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
小胖子刚准备用筷子去夹油条，就被林舸给挤飞了，气的他差点把筷子插进林舸的大腿里。
布鲁斯从地下室出来的时候，就看见林舸他们在那边笑闹成一团，他定定地看了一会，便笑着走了过去，坐在林舸旁边，很自然的拿过碗筷，加入到哄抢早点的行列里去了。
林舸瞄了一眼布鲁斯，微微勾起了嘴角，没说话，转头就继续和姜思源开始抢起了煎包。
就在一桌子人吃的热火朝天的时候，酒馆的门被人推开了。
林舸往门口望去，就看见穿着夹克和牛仔裤的克拉克，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盯着鸡窝头，打着哈欠走进来了。
同样发现克拉克的，还有布鲁斯，他正叼着一个包子，好奇的打量着超人先生。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克拉克这个造型，要不是已经知道克拉克的真实身份了，他一时间还真没法把这个看起来憨憨的大个子，和那个飞天遁地超人给重合到一起。
林舸见克拉克一个人来的，便没有起身，他抬起手臂，对这克拉克打了一个招呼，咽下嘴里的食物，对他说道：“大记者，这么早来，你拿到露易丝的特批了吗？过来一起吃早饭吧！”
超人先生也不见外，他对着众人露出了一个略带腼腆的笑容，打过招呼后，便坐在了布鲁斯身边。
一向好客的玛莎，立刻蹦下板凳，拿了一副碗筷放在克拉克的面前。
小姑娘好奇的打量着这个大个子，她伸手戳了戳克拉克那比她自己腰还粗的胳膊，一脸羡慕的说，
“大哥哥，你这么强壮，一定很厉害吧！看起来，你打人一定很疼的！能告诉玛莎，你是怎么锻炼的吗？我也想像你这么强壮，这样，玛莎就能把学校里那些混小子们的鼻子给全部打扁了！”
说着她还晃了晃自己的小拳头。
克拉克看着这个可爱的小姑娘，傻笑着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他还没来得及说话，一旁的布鲁斯就伸手在玛莎的头上摸了摸，笑着说道：“玛莎，这个大哥哥打人可疼了！你问问林舸，他最清楚了！”
正在给克拉克盛稀饭的林舸听见这话，放下手里的勺子和碗，对着布鲁斯的腰眼就是一下，疼得他差点蹦起来。
玛莎看着龇牙咧嘴的布鲁斯，笑嘻嘻的说道：“韦恩叔叔，你撒谎，林舸哥哥最厉害了！谁都打不过他！”
说完，小丫头还摆了一个打拳的架势，林舸好笑的去她的挠痒痒，玛莎咯咯笑着躲开林舸的魔爪，跑回了自己的位子上。
克拉克和林舸两人，一左一右把布鲁斯夹在中间，看着他嘿嘿笑了两声，异口同声的说道：“韦恩叔叔哈！”气的布鲁斯直翻白眼。
撇开林舸这个两世为人的家伙，克拉克比布鲁斯还要大两岁。
吃完早饭，文茵照旧送一大三小去上学，华剑云则一头钻进了地下室去修炼了。林舸他们则坐在旁边的卡座里，一人手里捧着一杯茶，商量着事情。
“你这一大早就过来，不会就是为了蹭一顿早饭的吧？”
林舸喝着茶，瞟了一眼克拉克手边的打包袋，说道：“你可真是贴心，还不忘带一份爱心便当回去，回头记得把账结一下，一大早是谁给你的勇气来这里撒狗粮的！”
克拉克回味了一下甘甜的茶水，放下杯子说道：“我和露易丝已经把稿子赶出来了，她在酒店修改稿子，我就想着先到你这里商量一下后面的事情。正好给她带一点早饭，她总是忙的忘记吃东西。”
再次被塞了一嘴狗粮的三人，狠狠地瞪了克拉克一眼，异口同声的“切”了一下。
林舸放下杯子，说道：“图恩的事情，就按照我俩昨晚说的那样办！趁早把他给拿下，那混蛋我看着就恶心。”
“我会想办法把消息透露给戈登，他应该已经说服马里诺转做证人了。”
布鲁斯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这样一来，法尔科内肯定会知道银行劫案的消息泄露了，他八成要有动作。”
“无所谓，我已经把昨天晚上的视频给剪辑好了，等克拉克那边新闻曝出来后，我给那些失主们一人发一份。”
姜思源坐在旁边，老神在在的说：“到时候，凭他天大的本事也翻不起浪花！”
林舸一拍巴掌，说道：“既然这样，那咱们就准备收网了！赶紧把这些混账东西给解决了，我这几天尽围着他们转了，自己的事情都没空理了！”
几人又凑在一起，商量起了后续的细节。就在这时，布鲁斯的电话响了起来，是老管家打来了。
布鲁斯和阿尔弗雷德简单说了两句，就挂断了电话，站起身来准备告辞了，“我还要去韦恩大厦一下，趁着这个机会，厄尔的事情必须要处理了。”
他转向林舸说道：“车子先放你这里吧！回头我有时间来拿！”说完，他还不忘看了旁边的姜思源一眼，林舸一看他这样子就来火，挥着手就让布鲁斯赶紧滚蛋。
克拉克也跟着起身，他拿上打包好的早饭，说道：“那我赶紧回去看看露易丝修改的怎么样了，别耽误了计划。”
三只单身狗再次遭到暴击！
送走了布鲁斯和克拉克后，林舸伸着懒腰回到了卡座，看着在那里刷手机的姜思源，笑着说道：“看不出来，你手艺可以啊！一个晚上，就能让布鲁斯活蹦乱跳的。”
姜思源放下手机，看着林舸，叹了一口气，说道：“外伤好治，心病难医！别看那小子一天到晚酷酷的样子，心里比谁都敏感！”
“他才二十出头，你林大仙人三两句话，就忽悠他把整个哥谭给背在身上，别人像他这么大的时候，还在围着姑娘屁股后面转呢！”
林舸收起笑容，沉吟了一下，说道：“路是他自己选的，我只是告诉他一个道理，开弓没有回头箭。他现在要是放弃了，他这辈子都不会心安的！再说了，能有多大的事情，有我这个救世主罩着他，还不够他臭屁的吗？”
姜思源看着林舸那鬼样子，直接丢给他一个大白眼，小胖子才懒得给救世主大人解释这里面牵扯到的政治、经济等等的诸多问题。
哥谭市的一栋老式建筑里，一个头发花白的男人正安静的坐在书桌前，他看着桌子上一个镶嵌着金边花纹的白色面具微微有些愣神。
面具旁边摆着一部手机，手机没有锁屏，上面显示着一条加密的信息，上面写着“长老，AcE化工厂的提纯物被污染了，初步调查是蝙蝠侠昨晚在那里的行动导致的。现在的库存已经不具备进行再次提纯了。”
布鲁斯清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了。
他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被扒的就剩一条裤衩，躺在一台用休眠仓改造的病床上，就在邀月阁的地下室里。
等布鲁斯着急忙慌的从旁边拿起一件干净的睡袍把自己裹上后，在休息区入定的林舸已经走到了他面前。
上下打量了一番布鲁斯后，林舸笑着开口说道：“大英雄，感觉怎么样？昨晚上你算是在阴沟里翻船了！”
看着林舸略带戏谑的表情，布鲁斯苦笑了一下，说道：“那我昨晚上有没有错过什么？我听说你和克拉克搞到了不少好东西？”
林舸摇了摇头，说道：“先不说这个，你现在最好给阿尔弗雷德打个电话。那老家伙现在估计已经急疯了。我昨晚上好说歹说，他才没有赶过来。”
闻言，布鲁斯点了点头，拿起放在旁边矮柜上的手机，给老管家打了一个电话，报平安去了。
等他从老管家的埋怨声里解脱出来时，林舸拿了一套西装放在了他的身边，说：“凑合穿一下吧！总不能让你大白天的穿着蝙蝠战衣瞎逛。”
布鲁斯说了句“谢谢”，便麻利的穿好了衣服。
他跟着林舸来到休息区坐下后，问道：“克拉克呢？我记得他昨天晚上和你在一起的。”
“他昨晚上在这里待了一会后，就先回去了。我估计他是怕又被自己的同伴发现半夜溜出去了，尤其是那个露易丝。”
林舸将一杯茶放在布鲁斯的面前，笑着说：“对了，你的那个装甲车，我让克拉克给放在酒馆后门的巷子里了。放心，我加了一道结界，没人能发现的。”
布鲁斯点了点头，捧着茶杯喝了一口，便不再说话，只是坐在那里皱着眉发呆。
林舸看着略显颓废的布鲁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还在想昨晚的事情？那个人的死，和你没关系。要不是你拖住了他，我估计现在大半个哥谭都会被化学毒气给笼罩。”
“我从没想过要当什么英雄。”
布鲁斯抬起头，看着林舸，没头没尾的来了一句，“我，只是不想让我父亲的心血被那些人糟蹋。”
林舸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坐在那里，当一个听众。
布鲁斯看着对面的林舸，继续说道：“我最开始的时候，只是想要复仇。可是当乔·齐尔死在我的面前时，我开始迷茫了，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干什么。”
布鲁斯抿了抿嘴，“我想用学到的本事去帮助别人，我想拿回韦恩集团，好让我父亲规划的蓝图能继续实施。我从没想过让别人把我当成英雄，我给自己弄这些装备，去打击那些罪犯，只是想清理这座城市。”
“当然，我不否认，这里面有我想发泄的成分。可是现在，我觉得我做到一切似乎都是徒劳的。”
布鲁斯停顿了一下，喝了一口茶，接着说道：“昨晚的那个人我见过，就在莱尼街的火灾现场，是我将他妻子的尸体从火场里带出来的。”
布鲁斯皱着眉头继续说，“他说的其实没错，真正在毁掉这座城市的人，根本不是那些黑帮和罪犯，而是趴在这座城市上吸血的那些大人物们。可是我却没办法去对付他们，不管是以蝙蝠侠的身份，还是布鲁斯·韦恩。甚至可以说，我就是他们中的一员。”
说完，布鲁斯低着头沉默了半晌，才抬起头看着林舸，艰难的开口说道：“林舸，我觉得我什么都没做，我改变不了这座城市，就算我能维持我父亲的那些规划继续进行，哥谭也很难再好起来。”
“屁话！你这才哪到哪？就想着放弃了？”林舸毫不留情的给布鲁斯来了一记当头棒喝。
看着布鲁斯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林舸开口道：“你才多大？22？还是23岁？别在这整什么自我怀疑那一套，这不是你的风格！你有胆子一个人半夜去掏黑帮的老巢，还怕对付几个掉钱眼里的阔佬？”
“拜托，你是韦恩家的继承人，你家老祖宗当年打江山的时候，可不是靠着当好人，就能做到哥谭的无冕之王的！你老爹没有你这身本事，不是照样让那些人俯首称臣？怎么？你练功把脑子给练丢了？”
林舸喝了一口茶，打开手机，将一份资料调出来，递到布鲁斯面前继续说道：“那个叫亚瑟·弗莱克的家伙，确实是一个可怜人，‘死亡对他是一种解脱。’这种话我说不出口。”
“在哥谭像他这样的人还有很多，如果连你都放弃了，这座城市里谁还能帮助他们？戈登？这老兄再这么和黑帮刚下去，我真怕他那天就被人给打了黑枪！”
林舸顿了一下，盯着布鲁斯接着说道：“布鲁斯，在哥谭这个鬼地方，你算是为数不多有良心的阔佬了，与其在这里自我怀疑，你不如想想怎么去拿回你的‘王位’！”
“你家老祖宗两百多年前缔造了哥谭市，你就有义务带着这里的人继续前进。我给你看的这些资料，就是你手里的剑，该怎么用，不用我教你吧！”
林舸靠在沙发上，看着还在翻手机的布鲁斯，说道：“我和克拉克商量过了，他会赶在今天中午之前，把图恩那个混蛋的黑料给曝光。”
“那家伙这次死定了！至于法尔科内，他是你的猎物！解决他，然后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这王八蛋害的我生意做不成，要不是为了你，我早就把他剁碎了喂鱼去了！”
说完，林舸便起身往外走去，“看好了就上来吃早饭吧！饿着肚子可想不出什么好办法的！小华手艺你还没尝过吧？”
临到门口的时候，他又回头对布鲁斯说：“你最好想办法通知一下戈登，马里诺和凯文还在他手上，别到时候他抓瞎了！”
林舸来到酒馆大堂的时候，就看见餐桌那边已经坐满了人。
弗洛伊德和玛莎兄妹俩正在摆碗筷，杰森和哈里把刚从后厨端来的早点一一摆在桌子上，华剑云这个大厨则刚摘下自己的围裙放在椅背上，只有姜思源跟老爷一样，坐在那里抖着腿。
林舸走到小胖子身边，一屁股把他顶到旁边，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
小胖子刚准备用筷子去夹油条，就被林舸给挤飞了，气的他差点把筷子插进林舸的大腿里。
布鲁斯从地下室出来的时候，就看见林舸他们在那边笑闹成一团，他定定地看了一会，便笑着走了过去，坐在林舸旁边，很自然的拿过碗筷，加入到哄抢早点的行列里去了。
林舸瞄了一眼布鲁斯，微微勾起了嘴角，没说话，转头就继续和姜思源开始抢起了煎包。
就在一桌子人吃的热火朝天的时候，酒馆的门被人推开了。
林舸往门口望去，就看见穿着夹克和牛仔裤的克拉克，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盯着鸡窝头，打着哈欠走进来了。
同样发现克拉克的，还有布鲁斯，他正叼着一个包子，好奇的打量着超人先生。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克拉克这个造型，要不是已经知道克拉克的真实身份了，他一时间还真没法把这个看起来憨憨的大个子，和那个飞天遁地超人给重合到一起。
林舸见克拉克一个人来的，便没有起身，他抬起手臂，对这克拉克打了一个招呼，咽下嘴里的食物，对他说道：“大记者，这么早来，你拿到露易丝的特批了吗？过来一起吃早饭吧！”
超人先生也不见外，他对着众人露出了一个略带腼腆的笑容，打过招呼后，便坐在了布鲁斯身边。
一向好客的玛莎，立刻蹦下板凳，拿了一副碗筷放在克拉克的面前。
小姑娘好奇的打量着这个大个子，她伸手戳了戳克拉克那比她自己腰还粗的胳膊，一脸羡慕的说，
“大哥哥，你这么强壮，一定很厉害吧！看起来，你打人一定很疼的！能告诉玛莎，你是怎么锻炼的吗？我也想像你这么强壮，这样，玛莎就能把学校里那些混小子们的鼻子给全部打扁了！”
说着她还晃了晃自己的小拳头。
克拉克看着这个可爱的小姑娘，傻笑着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他还没来得及说话，一旁的布鲁斯就伸手在玛莎的头上摸了摸，笑着说道：“玛莎，这个大哥哥打人可疼了！你问问林舸，他最清楚了！”
正在给克拉克盛稀饭的林舸听见这话，放下手里的勺子和碗，对着布鲁斯的腰眼就是一下，疼得他差点蹦起来。
玛莎看着龇牙咧嘴的布鲁斯，笑嘻嘻的说道：“韦恩叔叔，你撒谎，林舸哥哥最厉害了！谁都打不过他！”
说完，小丫头还摆了一个打拳的架势，林舸好笑的去她的挠痒痒，玛莎咯咯笑着躲开林舸的魔爪，跑回了自己的位子上。
克拉克和林舸两人，一左一右把布鲁斯夹在中间，看着他嘿嘿笑了两声，异口同声的说道：“韦恩叔叔哈！”气的布鲁斯直翻白眼。
撇开林舸这个两世为人的家伙，克拉克比布鲁斯还要大两岁。
吃完早饭，文茵照旧送一大三小去上学，华剑云则一头钻进了地下室去修炼了。林舸他们则坐在旁边的卡座里，一人手里捧着一杯茶，商量着事情。
“你这一大早就过来，不会就是为了蹭一顿早饭的吧？”
林舸喝着茶，瞟了一眼克拉克手边的打包袋，说道：“你可真是贴心，还不忘带一份爱心便当回去，回头记得把账结一下，一大早是谁给你的勇气来这里撒狗粮的！”
克拉克回味了一下甘甜的茶水，放下杯子说道：“我和露易丝已经把稿子赶出来了，她在酒店修改稿子，我就想着先到你这里商量一下后面的事情。正好给她带一点早饭，她总是忙的忘记吃东西。”
再次被塞了一嘴狗粮的三人，狠狠地瞪了克拉克一眼，异口同声的“切”了一下。
林舸放下杯子，说道：“图恩的事情，就按照我俩昨晚说的那样办！趁早把他给拿下，那混蛋我看着就恶心。”
“我会想办法把消息透露给戈登，他应该已经说服马里诺转做证人了。”
布鲁斯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这样一来，法尔科内肯定会知道银行劫案的消息泄露了，他八成要有动作。”
“无所谓，我已经把昨天晚上的视频给剪辑好了，等克拉克那边新闻曝出来后，我给那些失主们一人发一份。”
姜思源坐在旁边，老神在在的说：“到时候，凭他天大的本事也翻不起浪花！”
林舸一拍巴掌，说道：“既然这样，那咱们就准备收网了！赶紧把这些混账东西给解决了，我这几天尽围着他们转了，自己的事情都没空理了！”
几人又凑在一起，商量起了后续的细节。就在这时，布鲁斯的电话响了起来，是老管家打来了。
布鲁斯和阿尔弗雷德简单说了两句，就挂断了电话，站起身来准备告辞了，“我还要去韦恩大厦一下，趁着这个机会，厄尔的事情必须要处理了。”
他转向林舸说道：“车子先放你这里吧！回头我有时间来拿！”说完，他还不忘看了旁边的姜思源一眼，林舸一看他这样子就来火，挥着手就让布鲁斯赶紧滚蛋。
克拉克也跟着起身，他拿上打包好的早饭，说道：“那我赶紧回去看看露易丝修改的怎么样了，别耽误了计划。”
三只单身狗再次遭到暴击！
送走了布鲁斯和克拉克后，林舸伸着懒腰回到了卡座，看着在那里刷手机的姜思源，笑着说道：“看不出来，你手艺可以啊！一个晚上，就能让布鲁斯活蹦乱跳的。”
姜思源放下手机，看着林舸，叹了一口气，说道：“外伤好治，心病难医！别看那小子一天到晚酷酷的样子，心里比谁都敏感！”
“他才二十出头，你林大仙人三两句话，就忽悠他把整个哥谭给背在身上，别人像他这么大的时候，还在围着姑娘屁股后面转呢！”
林舸收起笑容，沉吟了一下，说道：“路是他自己选的，我只是告诉他一个道理，开弓没有回头箭。他现在要是放弃了，他这辈子都不会心安的！再说了，能有多大的事情，有我这个救世主罩着他，还不够他臭屁的吗？”
姜思源看着林舸那鬼样子，直接丢给他一个大白眼，小胖子才懒得给救世主大人解释这里面牵扯到的政治、经济等等的诸多问题。
哥谭市的一栋老式建筑里，一个头发花白的男人正安静的坐在书桌前，他看着桌子上一个镶嵌着金边花纹的白色面具微微有些愣神。
面具旁边摆着一部手机，手机没有锁屏，上面显示着一条加密的信息，上面写着“长老，AcE化工厂的提纯物被污染了，初步调查是蝙蝠侠昨晚在那里的行动导致的。现在的库存已经不具备进行再次提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