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审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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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秉嘉还以为是自己的幻术失灵了，下意识摸了摸脸颊。
“咳咳……”
大堂上的桌子底下传来两声咳嗽。
赵师爷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装模做样的呵斥身边的衙役道：“散开散开，你们一个个这么胆小，像什么样子，统统扣钱！”
又冲着燕赤霞哈哈一笑，说到：“燕捕头，你们都不认识。他是大名鼎鼎，名震关东、广西、二十六省的辣手判官。他最恨贪官污吏，因为和上司、同僚不和，于是隐退江湖。”
肖秉嘉还在奇怪赵师爷为什么盯着自己看，闻言又是一奇，看了燕赤霞一眼。
燕赤霞小声解释到：“山海监的人出门办案，朝廷都会再给一个世俗的官职，方便行事。”
赵师爷凑到燕赤霞面前，试探着问到：“燕捕头，你今天来，不是来捉贪官吧？”
燕赤霞冷冷地说到：“官场的事，我已经不管了。我是来看看我的小兄弟。”
宁采臣还觉得燕赤霞事柳一刀，辩解道：“别听他乱说，他不是我兄弟。”
又看了一眼肖秉嘉，善意的劝道：“肖兄台，这人是杀人犯柳一刀，你离他远点。”
肖秉嘉知道此后的剧情，懒得和宁采臣多说什么，也不搭理他，只是站在一旁看戏。
赵师爷站出来打圆场，说到：“慢着……可能也是搞错了”
恰巧这时犯人柳一刀被两个衙役用枷锁架着带到堂上。
“禀告大人，柳一刀带到”
肖秉嘉见那凡人满脸横肉，留着一脸络腮胡子，一道刀疤贯穿整张面孔，果真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和燕赤霞稍微有那么一点儿相似。
众人和通缉令比对一番，确认没有抓错人。
县太爷申守耀这才从桌子底下爬出来，他见没有什么危险，也不想别的，就向宁采臣继续要钱：“本官爬高上低，这个案子太复杂了，再审下去要加三倍的钱。”
宁采臣也不管别的，连声答应。
县太爷申守耀翻了个白眼，问到：“那凶手呢？”
宁采臣指着燕赤霞说到：“就是他”
燕赤霞解释到：“我没杀人，这件案子根本没人被杀。”
县太爷申守耀瘫坐在椅子上，把惊堂木往赵师爷手里一塞，吩咐到：“本官审的累了，师爷，案情严重，你看着加钱吧。”
赵师爷只好接过惊堂木，说到：“听着，没人被杀就是没有命案了，你们这样小题大做浪费了大人这么多精力，所以加钱是应该的。”
县太爷申守耀也有气无力的附和道：“你怎么这么笨呀？说的这么明白了，还不快点贿赂本官。”
宁采臣只好承认自己没钱。
县太爷申守耀一脸无奈的，开导宁采臣说到：“你可以去偷，可以去抢啊！”
燕赤霞也看不过县衙大堂上荒诞的一幕：“大人，你快点销案吧”
赵师爷趁机劝宁采臣说到：“对了，既然如此，大人半卖半送，你快点给钱销案吧”
县太爷申守耀无意中问了一句：“说了这么多，凶案现场究竟在哪里啊？”
“兰若寺”
兰若寺似乎是一个说不得的禁忌。
宁采臣仅仅是提到这个地方，便又吓得县衙中的众人乱作一团，恰好此时刮来一阵阴风，吹灭了堂上的几根蜡烛，更是让人心生恐惧。
燕赤霞拽着宁采臣的衣领，吼道：“没人被杀，今晚上死的不是人。”
“我亲眼看到你砍了那个女人。”
“不是女人，是女鬼”
“啊，女鬼”
堂上县太爷申守耀和赵师爷吓得面无人色，讪讪笑着：“既然不管人的事，也就不关我的事。”
“对啊，大人”
“那顶多不收钱了”
“是啊，大人”
“免费退堂……”
赵师爷赶紧招呼着衙役们退堂，众人在一瞬间做鸟兽散去。
“我不信，那个女人我认识的。她一家人住在兰若寺的后面。”
宁采臣看到众人一听说兰若寺便吓得不成人样，也意识到兰若寺可能真的闹鬼，但他还是不能相信，聂小倩已经死了的事实。
燕赤霞真是恨铁不成钢，一把拽着肖秉嘉，吼道：“那儿已经没人住啦，兰若寺后面是乱葬岗。”
“乱葬岗？”
“这几年来时局不定，寺里面的僧人全都走光了，你晚上听到的那些苟延残喘、呻吟呐喊，其实全部都是孤魂野鬼！”
“孤魂野鬼？我不信！”
“好，你不信我就带你去见鬼！”
………………
一路无话，三人快马加鞭赶回兰若寺。
果然，在寺后发现一片乱葬岗。
燕赤霞领着宁采臣走到一块墓碑前，示意他自己上去看。
宁采臣小心翼翼的走上前，颤抖着手拂去墓碑上的杂草：“爱女聂小倩之墓”
“啊……”
他惊惧之下跌坐在地上
“你现在相信了？”
“她是鬼，那她为什么不杀我？”
“我也不明白，或许你还有利用价值。”
宁采臣缓缓站起来，一脸凄凉的看着肖秉嘉似乎想要听到一种别的解释。
肖秉嘉默默地扭过脸，
不久前，他胆大到在深夜古刹中，和一只索命的女鬼开玩笑，
但此刻，他不敢直视这个文弱书生的双眼。
“原来，我还有价值可以给人利用……”
肖秉嘉看着失魂落魄的宁采臣，突然有一种把一切真相都告诉他的冲动，但他不敢，他害怕改变剧情，害怕造成不可预见的未来，害怕面对未知的命运。
………………
“千万不要忘记，见到妖怪就摇铃！”
燕赤霞离开房间前，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又叮嘱了一遍。
终于，事情还是按照剧情发展了。
宁采臣还是决心回到兰若寺，做燕赤霞的诱饵，彻底的消灭这些鬼怪，唯一不同的是，肖秉嘉也跟在燕赤霞身边。
他知道之后燕赤霞就要和树妖姥姥斗上一场，心中也曾萌生退意，但见到燕赤霞将《金刚经》交给宁采臣防身，又眼馋这宝物，决定留下来。
“燕前辈，这只树妖到底是什么境界？”
肖秉嘉和燕赤霞二人躲在僧舍外的一株老树上，他有些不放心，燕赤霞到底能不能一次带两个小号打怪。
“这树妖大约是化劲境界，不过她贪图捷径，胡乱吸食凡人精血，导致她一身气血驳杂，比一般的化劲武者还要逊色几分。”
燕赤霞随口解释着，眼睛却一刻不松懈的盯着宁采臣藏身的僧舍。
肖秉嘉疑惑道：“武者？它不是妖怪么？”
肖秉嘉还以为是自己的幻术失灵了，下意识摸了摸脸颊。
“咳咳……”
大堂上的桌子底下传来两声咳嗽。
赵师爷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装模做样的呵斥身边的衙役道：“散开散开，你们一个个这么胆小，像什么样子，统统扣钱！”
又冲着燕赤霞哈哈一笑，说到：“燕捕头，你们都不认识。他是大名鼎鼎，名震关东、广西、二十六省的辣手判官。他最恨贪官污吏，因为和上司、同僚不和，于是隐退江湖。”
肖秉嘉还在奇怪赵师爷为什么盯着自己看，闻言又是一奇，看了燕赤霞一眼。
燕赤霞小声解释到：“山海监的人出门办案，朝廷都会再给一个世俗的官职，方便行事。”
赵师爷凑到燕赤霞面前，试探着问到：“燕捕头，你今天来，不是来捉贪官吧？”
燕赤霞冷冷地说到：“官场的事，我已经不管了。我是来看看我的小兄弟。”
宁采臣还觉得燕赤霞事柳一刀，辩解道：“别听他乱说，他不是我兄弟。”
又看了一眼肖秉嘉，善意的劝道：“肖兄台，这人是杀人犯柳一刀，你离他远点。”
肖秉嘉知道此后的剧情，懒得和宁采臣多说什么，也不搭理他，只是站在一旁看戏。
赵师爷站出来打圆场，说到：“慢着……可能也是搞错了”
恰巧这时犯人柳一刀被两个衙役用枷锁架着带到堂上。
“禀告大人，柳一刀带到”
肖秉嘉见那凡人满脸横肉，留着一脸络腮胡子，一道刀疤贯穿整张面孔，果真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和燕赤霞稍微有那么一点儿相似。
众人和通缉令比对一番，确认没有抓错人。
县太爷申守耀这才从桌子底下爬出来，他见没有什么危险，也不想别的，就向宁采臣继续要钱：“本官爬高上低，这个案子太复杂了，再审下去要加三倍的钱。”
宁采臣也不管别的，连声答应。
县太爷申守耀翻了个白眼，问到：“那凶手呢？”
宁采臣指着燕赤霞说到：“就是他”
燕赤霞解释到：“我没杀人，这件案子根本没人被杀。”
县太爷申守耀瘫坐在椅子上，把惊堂木往赵师爷手里一塞，吩咐到：“本官审的累了，师爷，案情严重，你看着加钱吧。”
赵师爷只好接过惊堂木，说到：“听着，没人被杀就是没有命案了，你们这样小题大做浪费了大人这么多精力，所以加钱是应该的。”
县太爷申守耀也有气无力的附和道：“你怎么这么笨呀？说的这么明白了，还不快点贿赂本官。”
宁采臣只好承认自己没钱。
县太爷申守耀一脸无奈的，开导宁采臣说到：“你可以去偷，可以去抢啊！”
燕赤霞也看不过县衙大堂上荒诞的一幕：“大人，你快点销案吧”
赵师爷趁机劝宁采臣说到：“对了，既然如此，大人半卖半送，你快点给钱销案吧”
县太爷申守耀无意中问了一句：“说了这么多，凶案现场究竟在哪里啊？”
“兰若寺”
兰若寺似乎是一个说不得的禁忌。
宁采臣仅仅是提到这个地方，便又吓得县衙中的众人乱作一团，恰好此时刮来一阵阴风，吹灭了堂上的几根蜡烛，更是让人心生恐惧。
燕赤霞拽着宁采臣的衣领，吼道：“没人被杀，今晚上死的不是人。”
“我亲眼看到你砍了那个女人。”
“不是女人，是女鬼”
“啊，女鬼”
堂上县太爷申守耀和赵师爷吓得面无人色，讪讪笑着：“既然不管人的事，也就不关我的事。”
“对啊，大人”
“那顶多不收钱了”
“是啊，大人”
“免费退堂……”
赵师爷赶紧招呼着衙役们退堂，众人在一瞬间做鸟兽散去。
“我不信，那个女人我认识的。她一家人住在兰若寺的后面。”
宁采臣看到众人一听说兰若寺便吓得不成人样，也意识到兰若寺可能真的闹鬼，但他还是不能相信，聂小倩已经死了的事实。
燕赤霞真是恨铁不成钢，一把拽着肖秉嘉，吼道：“那儿已经没人住啦，兰若寺后面是乱葬岗。”
“乱葬岗？”
“这几年来时局不定，寺里面的僧人全都走光了，你晚上听到的那些苟延残喘、呻吟呐喊，其实全部都是孤魂野鬼！”
“孤魂野鬼？我不信！”
“好，你不信我就带你去见鬼！”
………………
一路无话，三人快马加鞭赶回兰若寺。
果然，在寺后发现一片乱葬岗。
燕赤霞领着宁采臣走到一块墓碑前，示意他自己上去看。
宁采臣小心翼翼的走上前，颤抖着手拂去墓碑上的杂草：“爱女聂小倩之墓”
“啊……”
他惊惧之下跌坐在地上
“你现在相信了？”
“她是鬼，那她为什么不杀我？”
“我也不明白，或许你还有利用价值。”
宁采臣缓缓站起来，一脸凄凉的看着肖秉嘉似乎想要听到一种别的解释。
肖秉嘉默默地扭过脸，
不久前，他胆大到在深夜古刹中，和一只索命的女鬼开玩笑，
但此刻，他不敢直视这个文弱书生的双眼。
“原来，我还有价值可以给人利用……”
肖秉嘉看着失魂落魄的宁采臣，突然有一种把一切真相都告诉他的冲动，但他不敢，他害怕改变剧情，害怕造成不可预见的未来，害怕面对未知的命运。
………………
“千万不要忘记，见到妖怪就摇铃！”
燕赤霞离开房间前，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又叮嘱了一遍。
终于，事情还是按照剧情发展了。
宁采臣还是决心回到兰若寺，做燕赤霞的诱饵，彻底的消灭这些鬼怪，唯一不同的是，肖秉嘉也跟在燕赤霞身边。
他知道之后燕赤霞就要和树妖姥姥斗上一场，心中也曾萌生退意，但见到燕赤霞将《金刚经》交给宁采臣防身，又眼馋这宝物，决定留下来。
“燕前辈，这只树妖到底是什么境界？”
肖秉嘉和燕赤霞二人躲在僧舍外的一株老树上，他有些不放心，燕赤霞到底能不能一次带两个小号打怪。
“这树妖大约是化劲境界，不过她贪图捷径，胡乱吸食凡人精血，导致她一身气血驳杂，比一般的化劲武者还要逊色几分。”
燕赤霞随口解释着，眼睛却一刻不松懈的盯着宁采臣藏身的僧舍。
肖秉嘉疑惑道：“武者？它不是妖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