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小牢头升职记（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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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灵爻在街头的那一出。
京城百姓群情激愤，都觉得如果不抄孙启的家，恐怕还会有下一个孙启。
见皇帝派兵围了孙家上下，这才平息百姓的部分怒火。
大理寺狱。
经历了假孙启被投毒一事，地痞兄弟团的老鼠和大钟出奇的好卖。
他们并不知道孙启被投毒的内情，不过大体知道孙启是因为贪污入狱，并且拒不交代银两去向，涉案同伙，从被抓来对待审讯的态度就很是消极。
他们这些久经官场的人自然明白。
这是想要替身后人隐瞒。
而期间有人救了他出去，又有人想要杀他。
这在这些人看来，那就是有人看中孙启的价值，又有人怕他将秘密泄露出去。
被关在这牢狱中的人。
又有谁不知道别人一两个秘密呢？
交换彼此的把柄与短处。
甚至是官场建立稳固联盟的一种常用手段。
可看到一具尸体，真就被这么毒死抬了出去，难免生出些兔死狐悲，物伤其类的感受。
于是，老鼠和钟就几乎成了这些单独牢房里的高品犯官，人手一套的安保装备。
虽然老鼠的价格，不再是一千两一只，而是打了一折，只需区区一百两。
但这是几乎就是无本买卖啊。
他们只需给城南巷子里那些孩童一个铜板，就能换两只大灰老鼠。
而这些高品犯官也觉得很划算。
因为一百两与命相比，当然是他们的命更金贵。
就在地痞兄弟团赚得盆满钵满，其他狱卒看得眼红之时，大理寺狱里来了一位贵客。
建昌帝特允出宫的德妃娘娘。
对于这样一位贵人，身为这群狱卒的头子，灵爻当然要亲自接待。
“下官大理寺司狱谢灵，参见德妃娘娘！”
德妃一看到灵爻眼中的恨意一闪而过。
“平身。”说完德妃便在宫女的搀扶下，看也没看灵爻一眼，便在张老三恭敬的带领下，往孙启的牢房而去。
【宿主，这个德妃娘娘怎么来了？还提着食盒，按道理这个时候她应该躲得远远的，不然百姓的火很可能会烧到她身上，她不会这个时候还想救这个孙启吧？】
“救？空空你脑洞真大，她不杀都不错了。”
【宿主，怎么会呢！他们不是亲兄妹吗？】
“空空，早说过关系的本质是价值交换，亲兄妹又怎么样？有时候别人对你不好，甚至作恶，都与你本人的好坏无关，只因在他们眼里，你没有价值，而现在孙启还有一个价值，就是在公开行刑前去死。”
【宿主，我不明白，麻烦请将你的想法共享一点给我。】
“空空，生命漫长，你不必每件事都懂，很多动物不用智商，也能坚强的活下去。”
空空：……
当德妃来到孙启的牢房前，宫女示意张老三开门，张老三老老实实的把门打开，然后退到了一边。
被抓回来后，一直不怎么说话的孙启，看见出现在眼前的那支绣着金线和珍珠的精致绣鞋，这才抬头看向来人。
但看到德妃时，他一片死寂的眼里，终于浮现出丝丝光亮。
“罪臣参见德妃娘娘，娘娘千岁。”
孙启正想站起来行礼，就被德妃制止，看到瘦了一大圈的哥哥，德妃更是忍不住侧头拭泪。
给宫女使了个眼色。
宫女立即递给了张老三一锭金子。
“我家娘娘要与孙大人单独说会儿话。”
什么也没说，张老三收下金子，就走了出来，来到了灵爻身边。
“老五，这里面不会出什么事吧？”
作为地痞兄弟团里最有脑子的一个，张老三对于德妃的到来，抱有疑问。
按道理知道兄长必死无疑，妹妹来送哥哥一场，也是人之常情。
可这事放在皇家。
尤其是德妃还生了五皇子，有继承大统的希望。
这种时候不但不该来，如果一些做的绝的，甚至还会上奏参上一本。
以此来撇清关系。
难道这德妃当真是如此重情重义之人？
能不顾及自己儿子的前途，也要来送哥哥一程？
“谁又知道呢，反正就算最后出了什么事儿，也与我们没有关系。”
灵爻没有多做解释，只站在临近牢房门口的位置，别人以为她在等候德妃。
但她的精神力却在听着里面人的谈话。
“德妃娘娘，我家中妻儿可好？”孙启了解建昌帝，知道自己已经没有生的希望，只盼着一家人能够保全。
“哥哥，这里现在就只有我们兄妹二人，你还是叫我茹儿吧，皇上已经命官兵包围了孙府，现在还没有做决定。”
“毕竟二哥还在西北，皇上又喜欢恒儿，这事儿我与皇上商量了，我会从私库里拿出这些年攒下的所有首饰银子，当作那些不知去向被贪污的脏款，但大哥你得写一封认罪书，这样嫂子和孩子也能从轻发落。”
一听德妃这么说，孙启眼里燃起了希望。
“好，我现在就写，让妹妹费心了，哥哥不后悔当初选了这条路，只希望他日等恒儿荣登大宝，对我妻儿照拂一二。”
很快孙启就咬破了手指，写了一封认罪诏书。
这次不但承认了自己贪污银两。
还按德妃的提示，将银两的去向交代的一清二楚。
并把自己这些年攒下的钱在哪，也一并告诉了德妃。
写完后，德妃递过帕子给孙启擦手，然后将食盒里的饭菜一一打开。
“哥哥，这是我亲手为你做的饭菜，从前你和二哥都很喜欢茹儿的手艺，这次我特地做来给你尝尝。”
孙启深吸一口气。
闻着那些还热着的菜香笑了。
“妹妹的手艺比从前更好了，难怪能得圣宠。”
见孙启连犹豫都没有。
就将那些饭菜悉数吃下，德妃又忍不住掩面拭泪。
“妹妹，你哭什么？哥哥能吃到你做的饭菜，笑都来不及呢！到了这大牢才发现，原来吃了那么多山珍海味，居然最想念的还是我们兄妹三人一起时，你为我和老二做的家常小菜。”
听到孙启这么说，德妃更是感觉这里多一刻，她都待不下去。
“哥哥，你慢点吃，这食盒最底下是你从前最喜欢的桂花糕，怕你吃了这些菜后吃不下，就只做了一块，妹妹先走了，如有来世，我希望我们兄妹不必再经历儿时的穷苦，一出生就能是个富贵闲人，平安顺遂到老。”
看着德妃的背影消失。
孙启打开了食盒最底下。
那里的确躺着一块精致小巧的桂花糕。
上面还撒这些许桂花。
做得很是用心。
看了许久，将桂花糕小心收起藏在了怀里，孙启的眼睛忍不住湿润。
又开始大口大口的吃起饭菜。
有了灵爻在街头的那一出。
京城百姓群情激愤，都觉得如果不抄孙启的家，恐怕还会有下一个孙启。
见皇帝派兵围了孙家上下，这才平息百姓的部分怒火。
大理寺狱。
经历了假孙启被投毒一事，地痞兄弟团的老鼠和大钟出奇的好卖。
他们并不知道孙启被投毒的内情，不过大体知道孙启是因为贪污入狱，并且拒不交代银两去向，涉案同伙，从被抓来对待审讯的态度就很是消极。
他们这些久经官场的人自然明白。
这是想要替身后人隐瞒。
而期间有人救了他出去，又有人想要杀他。
这在这些人看来，那就是有人看中孙启的价值，又有人怕他将秘密泄露出去。
被关在这牢狱中的人。
又有谁不知道别人一两个秘密呢？
交换彼此的把柄与短处。
甚至是官场建立稳固联盟的一种常用手段。
可看到一具尸体，真就被这么毒死抬了出去，难免生出些兔死狐悲，物伤其类的感受。
于是，老鼠和钟就几乎成了这些单独牢房里的高品犯官，人手一套的安保装备。
虽然老鼠的价格，不再是一千两一只，而是打了一折，只需区区一百两。
但这是几乎就是无本买卖啊。
他们只需给城南巷子里那些孩童一个铜板，就能换两只大灰老鼠。
而这些高品犯官也觉得很划算。
因为一百两与命相比，当然是他们的命更金贵。
就在地痞兄弟团赚得盆满钵满，其他狱卒看得眼红之时，大理寺狱里来了一位贵客。
建昌帝特允出宫的德妃娘娘。
对于这样一位贵人，身为这群狱卒的头子，灵爻当然要亲自接待。
“下官大理寺司狱谢灵，参见德妃娘娘！”
德妃一看到灵爻眼中的恨意一闪而过。
“平身。”说完德妃便在宫女的搀扶下，看也没看灵爻一眼，便在张老三恭敬的带领下，往孙启的牢房而去。
【宿主，这个德妃娘娘怎么来了？还提着食盒，按道理这个时候她应该躲得远远的，不然百姓的火很可能会烧到她身上，她不会这个时候还想救这个孙启吧？】
“救？空空你脑洞真大，她不杀都不错了。”
【宿主，怎么会呢！他们不是亲兄妹吗？】
“空空，早说过关系的本质是价值交换，亲兄妹又怎么样？有时候别人对你不好，甚至作恶，都与你本人的好坏无关，只因在他们眼里，你没有价值，而现在孙启还有一个价值，就是在公开行刑前去死。”
【宿主，我不明白，麻烦请将你的想法共享一点给我。】
“空空，生命漫长，你不必每件事都懂，很多动物不用智商，也能坚强的活下去。”
空空：……
当德妃来到孙启的牢房前，宫女示意张老三开门，张老三老老实实的把门打开，然后退到了一边。
被抓回来后，一直不怎么说话的孙启，看见出现在眼前的那支绣着金线和珍珠的精致绣鞋，这才抬头看向来人。
但看到德妃时，他一片死寂的眼里，终于浮现出丝丝光亮。
“罪臣参见德妃娘娘，娘娘千岁。”
孙启正想站起来行礼，就被德妃制止，看到瘦了一大圈的哥哥，德妃更是忍不住侧头拭泪。
给宫女使了个眼色。
宫女立即递给了张老三一锭金子。
“我家娘娘要与孙大人单独说会儿话。”
什么也没说，张老三收下金子，就走了出来，来到了灵爻身边。
“老五，这里面不会出什么事吧？”
作为地痞兄弟团里最有脑子的一个，张老三对于德妃的到来，抱有疑问。
按道理知道兄长必死无疑，妹妹来送哥哥一场，也是人之常情。
可这事放在皇家。
尤其是德妃还生了五皇子，有继承大统的希望。
这种时候不但不该来，如果一些做的绝的，甚至还会上奏参上一本。
以此来撇清关系。
难道这德妃当真是如此重情重义之人？
能不顾及自己儿子的前途，也要来送哥哥一程？
“谁又知道呢，反正就算最后出了什么事儿，也与我们没有关系。”
灵爻没有多做解释，只站在临近牢房门口的位置，别人以为她在等候德妃。
但她的精神力却在听着里面人的谈话。
“德妃娘娘，我家中妻儿可好？”孙启了解建昌帝，知道自己已经没有生的希望，只盼着一家人能够保全。
“哥哥，这里现在就只有我们兄妹二人，你还是叫我茹儿吧，皇上已经命官兵包围了孙府，现在还没有做决定。”
“毕竟二哥还在西北，皇上又喜欢恒儿，这事儿我与皇上商量了，我会从私库里拿出这些年攒下的所有首饰银子，当作那些不知去向被贪污的脏款，但大哥你得写一封认罪书，这样嫂子和孩子也能从轻发落。”
一听德妃这么说，孙启眼里燃起了希望。
“好，我现在就写，让妹妹费心了，哥哥不后悔当初选了这条路，只希望他日等恒儿荣登大宝，对我妻儿照拂一二。”
很快孙启就咬破了手指，写了一封认罪诏书。
这次不但承认了自己贪污银两。
还按德妃的提示，将银两的去向交代的一清二楚。
并把自己这些年攒下的钱在哪，也一并告诉了德妃。
写完后，德妃递过帕子给孙启擦手，然后将食盒里的饭菜一一打开。
“哥哥，这是我亲手为你做的饭菜，从前你和二哥都很喜欢茹儿的手艺，这次我特地做来给你尝尝。”
孙启深吸一口气。
闻着那些还热着的菜香笑了。
“妹妹的手艺比从前更好了，难怪能得圣宠。”
见孙启连犹豫都没有。
就将那些饭菜悉数吃下，德妃又忍不住掩面拭泪。
“妹妹，你哭什么？哥哥能吃到你做的饭菜，笑都来不及呢！到了这大牢才发现，原来吃了那么多山珍海味，居然最想念的还是我们兄妹三人一起时，你为我和老二做的家常小菜。”
听到孙启这么说，德妃更是感觉这里多一刻，她都待不下去。
“哥哥，你慢点吃，这食盒最底下是你从前最喜欢的桂花糕，怕你吃了这些菜后吃不下，就只做了一块，妹妹先走了，如有来世，我希望我们兄妹不必再经历儿时的穷苦，一出生就能是个富贵闲人，平安顺遂到老。”
看着德妃的背影消失。
孙启打开了食盒最底下。
那里的确躺着一块精致小巧的桂花糕。
上面还撒这些许桂花。
做得很是用心。
看了许久，将桂花糕小心收起藏在了怀里，孙启的眼睛忍不住湿润。
又开始大口大口的吃起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