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末世旅行家（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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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少，你们这是？”邓肯试探着问。
“最高机密，不该问的别问，你可以回去汇报了。”灵爻冷声说道。
最后，邓肯以一种神游天外的状态，听话的载着满电梯的尸体下去了。
“玲姐，你让谭斌他们将人带回去？他们没事吗？”李向秋有些担忧。
灵爻瞟了他一眼：“你是问谭斌？还是问那些刚从这里被救出的人？”
“都想知道。”
几人皆是用一双求知若渴的眼神看着灵爻。
“你猜。”
众人：“……”
【宿主，果然和你料想的一样，谭斌他们不信任负26层的学校，所以带人去了负25层他们高年级的学校，让不少学生看到了，引起了一阵轰动和恐慌，他们将救回去的人送到医务室，便直奔校长室，似乎是要拉着校长，跟他们一起去维安局报告这件事情。】
“嗯，继续监视，杜荣那边的声纹采样都做好了吗？”
【宿主，早就已经做好了。】
“好，记得一会儿按我让你说的去做。”
【好的，宿主，保证完成任务！】
***
校长室。
原本还觉得面前几人闯了大祸的校长，在听了这件事还有杜家人参与后，能夹死苍蝇的眉头，略微舒展了一些。
又吩咐人将他们带回的那些学生好生照料。
这才无奈的和他们去了维安局总部。
可谭斌的人刚讲述完自己的所见所闻，就不巧碰到了满身血污，同样来汇报这件事的邓肯。
“好了，你们的汇报，我们已经知道了，接下来的事，你们不用管了，我们会处理。”
见邓肯进来，维安局的副局便让谭斌等人出去。
在解决了第一批人后，灵爻便让他们先将人救走，这让他们所有人即意外又感动。
所以，他们并没有撞见邓肯。
可邓肯身上的血迹，却还是让他们感觉明显不对。
“局长，你们看这些学生应该要怎么处理？”在谭斌等人走后，校长打量着局长的神色问道。
“既然他们已经知道了不该他们知道的事情，且看样子他们还没有准备好接受，为了不出什么意外，安排他们去外界历练，然后处理掉吧。”
局长轻描淡写间便决定了几人的命运。
“局长他们都是这一届的优秀毕业生，本就要去外界历练很好处理，但这事不是杜少他们也参与了吗？这背后是不是有什么深意？”
校长的问题，也是副局与陶君关注的，于是，几人皆是将目光看向对方。
局长沉凝了一会儿问：“陶君，你那边已经确认过了？对方真是杜家四少？”
“是的，我不只亲眼见过，所有的生物信息比对也都100%吻合。”
陶君说完，维安局局长办公室，陷入了长久的寂静。
在长达足足两分钟的沉默后。
副局长有些不确定的问：“局长，你说是不是天心区有什么新的指示，在试探我们的态度？”
野与灵爻等人能接到清剿黑市的任务，就是副局的安排，原本他以为对方不过只是来镀金。
所以便将这个机会安排给了他们。
可现在看对方的所作所为，这哪是来镀金啊，这是要来度化他们，让他们好好做人啊。
但他们开设黑市不也是为了迎合上面的需求吗？
他们以为这是彼此心照不宣的默契。
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呢？
因而，办公室的所有人心里都生起了，跟高睿李向秋等人同样的想法。
那就是难道基地高层真动了改革的心思？
毕竟杜家的立场，向来代表了基地另外那几大掌权者家族的立场，所以现在只要证明野的行为，可以代表杜家。
那基地高层大多数人可能想要改革的事，也就八九不离十了。
“你们等等，我先向杜家那边求证一下。”
一通通讯打完，局长脸上的神色，变幻不定。
“局长怎么说？”
副局，陶君，校长这三个基地至关重要位置上的人，全都盯着局长。
希望对方给个准信，好为他们未来的工作，竖一座灯塔，指明前进的方向。
而不是没理解上意，错把独木桥当成阳关道，路越走越窄，非得撞进死胡同才恍然。
“杜家说他们的确在做这方面的打算，想在坚决维护基地和平的基础上，向旧时代靠拢，他们之前也和其他几大家族的人，坐在一起聊过了，但大家都担心太过突然的政策转变，会像快速行驶的旧时代车辆急转弯一样，一个不好，就有车毁人亡的风险，所以他们想一点点减速，慢慢来。”
“局长，刚刚与你通话的是？”
尽管听了局长的话，可陶君等人都还需要更多一点肯定。
“杜家地位最高那位。”
局长虽没点名点姓，可这无疑已经表明，刚才与局长通话的人是杜家的杜荣。
基地的五大掌权者之一。
有了对方通话的佐证，虽然没正式下达通知，但风向已经明确了。
基地真打算变天了。
他们这个位置上的人，都明白基地向来是开小会解决大事。
许许多多事关基地的大事，也就是这么几个人一场下午茶，一次按摩桑拿间，就拍板定下了。
现在还没开大会宣布，正如对方所说还有顾虑。
如果他们是那些掌权者，他们也要确定这样的改革，不会威胁到他们对基地的统治，有了万全的把握才会正式宣布。
可现在这个消息却透露给了他们。
这意味着什么?
这不就意味着想让他们做基地改革的开路先锋吗？
想让他们先开始小范围的实行，发现没有问题，再大规模的推行。
深感抓住了未来大方向，“深刻”领会了基地高层心思的几人，心照不宣的出了维安局局长办公室。
都开始思考起他们可以从哪些方面着手，发挥主观能动性，开始一场润物细无声的基地改良，为最后基地的大改革做铺垫。
首先，校长觉得或许他可以将禁止的旧时代读物，开放一些给学生们阅读，然后不再像之前一样，强硬的根据基地的需求去培养学生，让他们拥有更多的自主选择权。
陶君觉得自己可以放宽一点对基地公民的监视，少发一些言论警告提示，以及贡献点扣除处罚，让大家放下谈论一些事情的恐惧。
而副局觉得是时候该约束一下，自己手下猎杀者的行径了，除了继续向体制内的冒险者出售一些枪支弹药外，其他的买卖暂时得停一停，先看看上面的表态再说。
几人走出办公室之后。
维安局局长陷入了沉思，他总觉得事情依旧有哪里不对。
如果最后改革真的成功了。
难道那些天心区的人，不怕最后玩火自焚被清算吗？
要知道他们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
如果是在旧时代，他们都犯了反人类罪。
那些天心区的人敢冒这样的风险发动变革？
维安局局长怎么也想不通。
可无论是刚才的通话，还是杜家的那位四少的行为，以及对方与从前改革失败者女儿在一起的事，又不得不让他对这事信了七分。
不过，第二天，维安局局长便对这件事信了十成十。
因为一大早副局就来汇报，说负二层黑市他们仓库里的所有东西都不见了。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猜测，一合计，便心下了然。
除了那些基地掌权者谁还有这么大权限，在不惊动他们的情况下，将里面所有东西都转移走？
看来他们这是想彻底与地下黑市脱开关系。
所以才收走了里面的枪支弹药。
于是，维安局局长也不再犹豫观望，直接下令赦免和释放了很多被他们关押准备处理掉的人。
其中就包括了昨天被抓走的女人和孩子。
接下来几天灵爻他们的考核任务也变了。
几乎所有的任务都很温和，根本不存在那种让他们会感到不适，或良心煎熬的任务。
只有谭斌等人依旧闷闷不乐，因为他们想追问真相。
可学校不但没给。
还暗暗警告他们不要再继续查这件事，基地已经处理好了。
想起他们在办公室见到的邓肯，对方的穿着打扮，和他们最初开枪射杀的几人，穿着打扮十分相似。
再想到灵爻的话：当心那些让你们学好的人，因为你们学好了，我们才好为所欲为，背着你们使坏啊。
每个人脑海里都有一个他们不敢说，也不敢信的答案。
北区黑市的所有一切，维安局其实早就知道。
甚至那黑市背后的人就是他们！
他们就是让他们学好，自己却在使坏的人！
***
【宿主，你难道没有发现，自从完成了清剿黑市的任务后，反派就又开始不穿衣服了吗？而且尤其喜欢不穿衣服在你面前晃！】
看着赤裸着上身，再次穿上了已经被灵爻洗伤的皮草小裙子，在宿舍厨房里忙碌的野，空空飘浮在灵爻旁边，一脸的八卦。
或许是看习惯了，灵爻对此并没什么反应。
不过，野的好身材，倒是刺激到了李向秋等人，几人一有闲暇就开始往健身房去。
这不几人刚从健身房回来，就又看到了野那让他们羡慕嫉妒恨的身材。
“杜少，能不能请教一下，你的身材是如何练出来的？”
野将菜盛好端上桌，看到灵爻与他们一样，也投来了好奇的目光，野有些不好意思。
“这个，你们问罗耀。”
罗耀：“？？？”
这与他有什么关系？
而听了野的回答，灵爻便没有再看对方，开始专心低头干饭。
【宿主，看来野成功掌握了顾左右而言他的技能，既不用撒谎，也不用说真话，高啊！】
没错，刚才灵爻同样看向野，只是好奇对方会不会撒谎，毕竟野的身份，听老树说是上古人类真人。
有从不撒谎的flag，灵爻就想知道对方这flag会不会倒。
如果会倒。
又会在什么时候倒？
可显然对方在人类基地走了一遭，似乎已经掌握了能将这面旗帜，立的更稳的技能。
于是，这可苦了罗耀。
三人好不容易被罗耀打消的拜师心思，又重新燃烧起来，罗耀磨破了嘴皮，告诉他们练武塑造身材这事，因人而异。
又掀起了自己的衣服，给三人展示了自己的排骨和小肚皮。
这才再次将三人要拜他为师的想法给熄灭。
一晃，一周时间过去了，下周便是考核通过成员的枪支训练。
由于维安局三位巨头对上级心思的“深刻”领悟，这一届放开后的考核通过成员数量，成为了往年之最。
几乎就没有没通过考核的人。
所以，大批负25层的毕业学生不但获得了去往外界森林的机会，还提前知晓了，他们本该在基地治安小队待满一年，且获得优异的表现评分才能接触到的信息。
比如，外界的辐射量早就可以允许人类在地面活动了。
比如，森林里存在了变异的动物与植物。
再比如基地一直在训练军队。
虽然这些对下三层的人来说，早已是公开的秘密，可这里每一条，对这些不知情的学生都造成了极大的冲击。
因为，基地的宣传一直是外界有多危险，他们有多幸运。
忽然之间，似乎他们从前的所有认知都被推翻了。
这些消息从参加维安队考核的学生里，传播到其他未参加考核的学生中，原本他们还害怕谈论，可当他们发现讨论这些，完全不会被警告之后，事情开始快速传播发酵。
他们第一次对基地产生了怀疑。
虽然这丝怀疑还极浅极淡。
然后很快他们发现学校的图书馆里，出现了很多他们从没看过的旧时代电子书，那些书籍里构建的世界与生活，他们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所有人都争相拷贝借阅。
而这种改变并不仅仅只限于学生，从前的黑市交易，现在也越来越名目张胆起来，大有一种地下转地上的趋势。
让那些从前不敢在黑市购买物品的人，也开始尝试在黑市购买东西。
这一买就停不下来了。
毕竟所有人的贡献点都不是大风刮来的，谁不愿意能花更少的代价，获得更多的物资？
虽然目前这些影响还只在小范围，但却已经开始像病毒一样，迅速扩散蔓延。
只要时间足够，不需要所有人，或许只需要一半，甚至三分之一的人站出来，就能够撼动基地。
【宿主，你是不是从没有想过，直接帮助这里的人推翻基地？你要的一直就是他们自己去争？你现在只是在给这些人尝点甜头，就像庄家诱使赌徒倾家荡产的那前几把赌局？】
“佛教还分大乘佛教，小乘佛教，更何况我不是佛，人不自渡，我凭什么渡人？你当我是这个位面的反派吗？”
空空：……
说好的爱与自由呢？
再看看正在负26层幼儿园，被一群小朋友围在中间，开演唱会的反派。
空空不由在心里生起一个念头：如果此刻唱歌的反派，与自家宿主对调，他们是不是瞬间就可以完成任务了？
“杜少，你们这是？”邓肯试探着问。
“最高机密，不该问的别问，你可以回去汇报了。”灵爻冷声说道。
最后，邓肯以一种神游天外的状态，听话的载着满电梯的尸体下去了。
“玲姐，你让谭斌他们将人带回去？他们没事吗？”李向秋有些担忧。
灵爻瞟了他一眼：“你是问谭斌？还是问那些刚从这里被救出的人？”
“都想知道。”
几人皆是用一双求知若渴的眼神看着灵爻。
“你猜。”
众人：“……”
【宿主，果然和你料想的一样，谭斌他们不信任负26层的学校，所以带人去了负25层他们高年级的学校，让不少学生看到了，引起了一阵轰动和恐慌，他们将救回去的人送到医务室，便直奔校长室，似乎是要拉着校长，跟他们一起去维安局报告这件事情。】
“嗯，继续监视，杜荣那边的声纹采样都做好了吗？”
【宿主，早就已经做好了。】
“好，记得一会儿按我让你说的去做。”
【好的，宿主，保证完成任务！】
***
校长室。
原本还觉得面前几人闯了大祸的校长，在听了这件事还有杜家人参与后，能夹死苍蝇的眉头，略微舒展了一些。
又吩咐人将他们带回的那些学生好生照料。
这才无奈的和他们去了维安局总部。
可谭斌的人刚讲述完自己的所见所闻，就不巧碰到了满身血污，同样来汇报这件事的邓肯。
“好了，你们的汇报，我们已经知道了，接下来的事，你们不用管了，我们会处理。”
见邓肯进来，维安局的副局便让谭斌等人出去。
在解决了第一批人后，灵爻便让他们先将人救走，这让他们所有人即意外又感动。
所以，他们并没有撞见邓肯。
可邓肯身上的血迹，却还是让他们感觉明显不对。
“局长，你们看这些学生应该要怎么处理？”在谭斌等人走后，校长打量着局长的神色问道。
“既然他们已经知道了不该他们知道的事情，且看样子他们还没有准备好接受，为了不出什么意外，安排他们去外界历练，然后处理掉吧。”
局长轻描淡写间便决定了几人的命运。
“局长他们都是这一届的优秀毕业生，本就要去外界历练很好处理，但这事不是杜少他们也参与了吗？这背后是不是有什么深意？”
校长的问题，也是副局与陶君关注的，于是，几人皆是将目光看向对方。
局长沉凝了一会儿问：“陶君，你那边已经确认过了？对方真是杜家四少？”
“是的，我不只亲眼见过，所有的生物信息比对也都100%吻合。”
陶君说完，维安局局长办公室，陷入了长久的寂静。
在长达足足两分钟的沉默后。
副局长有些不确定的问：“局长，你说是不是天心区有什么新的指示，在试探我们的态度？”
野与灵爻等人能接到清剿黑市的任务，就是副局的安排，原本他以为对方不过只是来镀金。
所以便将这个机会安排给了他们。
可现在看对方的所作所为，这哪是来镀金啊，这是要来度化他们，让他们好好做人啊。
但他们开设黑市不也是为了迎合上面的需求吗？
他们以为这是彼此心照不宣的默契。
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呢？
因而，办公室的所有人心里都生起了，跟高睿李向秋等人同样的想法。
那就是难道基地高层真动了改革的心思？
毕竟杜家的立场，向来代表了基地另外那几大掌权者家族的立场，所以现在只要证明野的行为，可以代表杜家。
那基地高层大多数人可能想要改革的事，也就八九不离十了。
“你们等等，我先向杜家那边求证一下。”
一通通讯打完，局长脸上的神色，变幻不定。
“局长怎么说？”
副局，陶君，校长这三个基地至关重要位置上的人，全都盯着局长。
希望对方给个准信，好为他们未来的工作，竖一座灯塔，指明前进的方向。
而不是没理解上意，错把独木桥当成阳关道，路越走越窄，非得撞进死胡同才恍然。
“杜家说他们的确在做这方面的打算，想在坚决维护基地和平的基础上，向旧时代靠拢，他们之前也和其他几大家族的人，坐在一起聊过了，但大家都担心太过突然的政策转变，会像快速行驶的旧时代车辆急转弯一样，一个不好，就有车毁人亡的风险，所以他们想一点点减速，慢慢来。”
“局长，刚刚与你通话的是？”
尽管听了局长的话，可陶君等人都还需要更多一点肯定。
“杜家地位最高那位。”
局长虽没点名点姓，可这无疑已经表明，刚才与局长通话的人是杜家的杜荣。
基地的五大掌权者之一。
有了对方通话的佐证，虽然没正式下达通知，但风向已经明确了。
基地真打算变天了。
他们这个位置上的人，都明白基地向来是开小会解决大事。
许许多多事关基地的大事，也就是这么几个人一场下午茶，一次按摩桑拿间，就拍板定下了。
现在还没开大会宣布，正如对方所说还有顾虑。
如果他们是那些掌权者，他们也要确定这样的改革，不会威胁到他们对基地的统治，有了万全的把握才会正式宣布。
可现在这个消息却透露给了他们。
这意味着什么?
这不就意味着想让他们做基地改革的开路先锋吗？
想让他们先开始小范围的实行，发现没有问题，再大规模的推行。
深感抓住了未来大方向，“深刻”领会了基地高层心思的几人，心照不宣的出了维安局局长办公室。
都开始思考起他们可以从哪些方面着手，发挥主观能动性，开始一场润物细无声的基地改良，为最后基地的大改革做铺垫。
首先，校长觉得或许他可以将禁止的旧时代读物，开放一些给学生们阅读，然后不再像之前一样，强硬的根据基地的需求去培养学生，让他们拥有更多的自主选择权。
陶君觉得自己可以放宽一点对基地公民的监视，少发一些言论警告提示，以及贡献点扣除处罚，让大家放下谈论一些事情的恐惧。
而副局觉得是时候该约束一下，自己手下猎杀者的行径了，除了继续向体制内的冒险者出售一些枪支弹药外，其他的买卖暂时得停一停，先看看上面的表态再说。
几人走出办公室之后。
维安局局长陷入了沉思，他总觉得事情依旧有哪里不对。
如果最后改革真的成功了。
难道那些天心区的人，不怕最后玩火自焚被清算吗？
要知道他们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
如果是在旧时代，他们都犯了反人类罪。
那些天心区的人敢冒这样的风险发动变革？
维安局局长怎么也想不通。
可无论是刚才的通话，还是杜家的那位四少的行为，以及对方与从前改革失败者女儿在一起的事，又不得不让他对这事信了七分。
不过，第二天，维安局局长便对这件事信了十成十。
因为一大早副局就来汇报，说负二层黑市他们仓库里的所有东西都不见了。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猜测，一合计，便心下了然。
除了那些基地掌权者谁还有这么大权限，在不惊动他们的情况下，将里面所有东西都转移走？
看来他们这是想彻底与地下黑市脱开关系。
所以才收走了里面的枪支弹药。
于是，维安局局长也不再犹豫观望，直接下令赦免和释放了很多被他们关押准备处理掉的人。
其中就包括了昨天被抓走的女人和孩子。
接下来几天灵爻他们的考核任务也变了。
几乎所有的任务都很温和，根本不存在那种让他们会感到不适，或良心煎熬的任务。
只有谭斌等人依旧闷闷不乐，因为他们想追问真相。
可学校不但没给。
还暗暗警告他们不要再继续查这件事，基地已经处理好了。
想起他们在办公室见到的邓肯，对方的穿着打扮，和他们最初开枪射杀的几人，穿着打扮十分相似。
再想到灵爻的话：当心那些让你们学好的人，因为你们学好了，我们才好为所欲为，背着你们使坏啊。
每个人脑海里都有一个他们不敢说，也不敢信的答案。
北区黑市的所有一切，维安局其实早就知道。
甚至那黑市背后的人就是他们！
他们就是让他们学好，自己却在使坏的人！
***
【宿主，你难道没有发现，自从完成了清剿黑市的任务后，反派就又开始不穿衣服了吗？而且尤其喜欢不穿衣服在你面前晃！】
看着赤裸着上身，再次穿上了已经被灵爻洗伤的皮草小裙子，在宿舍厨房里忙碌的野，空空飘浮在灵爻旁边，一脸的八卦。
或许是看习惯了，灵爻对此并没什么反应。
不过，野的好身材，倒是刺激到了李向秋等人，几人一有闲暇就开始往健身房去。
这不几人刚从健身房回来，就又看到了野那让他们羡慕嫉妒恨的身材。
“杜少，能不能请教一下，你的身材是如何练出来的？”
野将菜盛好端上桌，看到灵爻与他们一样，也投来了好奇的目光，野有些不好意思。
“这个，你们问罗耀。”
罗耀：“？？？”
这与他有什么关系？
而听了野的回答，灵爻便没有再看对方，开始专心低头干饭。
【宿主，看来野成功掌握了顾左右而言他的技能，既不用撒谎，也不用说真话，高啊！】
没错，刚才灵爻同样看向野，只是好奇对方会不会撒谎，毕竟野的身份，听老树说是上古人类真人。
有从不撒谎的flag，灵爻就想知道对方这flag会不会倒。
如果会倒。
又会在什么时候倒？
可显然对方在人类基地走了一遭，似乎已经掌握了能将这面旗帜，立的更稳的技能。
于是，这可苦了罗耀。
三人好不容易被罗耀打消的拜师心思，又重新燃烧起来，罗耀磨破了嘴皮，告诉他们练武塑造身材这事，因人而异。
又掀起了自己的衣服，给三人展示了自己的排骨和小肚皮。
这才再次将三人要拜他为师的想法给熄灭。
一晃，一周时间过去了，下周便是考核通过成员的枪支训练。
由于维安局三位巨头对上级心思的“深刻”领悟，这一届放开后的考核通过成员数量，成为了往年之最。
几乎就没有没通过考核的人。
所以，大批负25层的毕业学生不但获得了去往外界森林的机会，还提前知晓了，他们本该在基地治安小队待满一年，且获得优异的表现评分才能接触到的信息。
比如，外界的辐射量早就可以允许人类在地面活动了。
比如，森林里存在了变异的动物与植物。
再比如基地一直在训练军队。
虽然这些对下三层的人来说，早已是公开的秘密，可这里每一条，对这些不知情的学生都造成了极大的冲击。
因为，基地的宣传一直是外界有多危险，他们有多幸运。
忽然之间，似乎他们从前的所有认知都被推翻了。
这些消息从参加维安队考核的学生里，传播到其他未参加考核的学生中，原本他们还害怕谈论，可当他们发现讨论这些，完全不会被警告之后，事情开始快速传播发酵。
他们第一次对基地产生了怀疑。
虽然这丝怀疑还极浅极淡。
然后很快他们发现学校的图书馆里，出现了很多他们从没看过的旧时代电子书，那些书籍里构建的世界与生活，他们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所有人都争相拷贝借阅。
而这种改变并不仅仅只限于学生，从前的黑市交易，现在也越来越名目张胆起来，大有一种地下转地上的趋势。
让那些从前不敢在黑市购买物品的人，也开始尝试在黑市购买东西。
这一买就停不下来了。
毕竟所有人的贡献点都不是大风刮来的，谁不愿意能花更少的代价，获得更多的物资？
虽然目前这些影响还只在小范围，但却已经开始像病毒一样，迅速扩散蔓延。
只要时间足够，不需要所有人，或许只需要一半，甚至三分之一的人站出来，就能够撼动基地。
【宿主，你是不是从没有想过，直接帮助这里的人推翻基地？你要的一直就是他们自己去争？你现在只是在给这些人尝点甜头，就像庄家诱使赌徒倾家荡产的那前几把赌局？】
“佛教还分大乘佛教，小乘佛教，更何况我不是佛，人不自渡，我凭什么渡人？你当我是这个位面的反派吗？”
空空：……
说好的爱与自由呢？
再看看正在负26层幼儿园，被一群小朋友围在中间，开演唱会的反派。
空空不由在心里生起一个念头：如果此刻唱歌的反派，与自家宿主对调，他们是不是瞬间就可以完成任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