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鬼面蝶－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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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安静的蝴蝶在苗岭的白色触须刚刚碰到它的时候，反应极其剧烈的一扇翅膀，十分抗拒这些触须的样子，随着它翅膀的扇动，一股风又吹了出来，这次大家都有经验了，赶紧把口鼻捂上了。
但是这次什么事都没发生，淡淡的冒着蓝色微光的空气飘荡在烟雾牢笼中，一丝都没有冒出来。
苗岭脸色发白，咬着牙说道，“听吾行事……”
还没说完，她整个人的手心一闪，蓝色的旋涡也跟着一闪。蝴蝶趁此机会，猛地一扇翅膀，挣脱了牢笼！
杨泽宇最先反应过来，他大吼一声，“不好！”接着双手握拳，脚上一用力就直接跃了上去，他跳出了一个赵铭完全想不到的高度，双手呈爪状，像蝴蝶抓了过去。
蝴蝶灵敏的往上一飘，试图躲过杨泽宇的双手，杨泽宇一抓不成，顺势变爪为掌，狠狠地对着空气一拍！
掌风一扬，把蝴蝶吹了个跟头，韦兰兰已经甩出了六张小小的三角形的像是纸团一样的东西，双手合十，大声喝道，“合！”
六道金溜溜的细细的光柱猛地从纸团处飞了出来，迅速的合拢在一起形成了一个立体的形状，蝴蝶就被困在了里面。
蝴蝶又是一挥翅膀，想从光柱的空隙处逃出去，结果它刚刚飞到空隙处，噗呲一声像是什么被烧掉的声音传来，蝴蝶急急后退，它的触须的尖端已经被烧糊了。
一道浅淡的光幕在空隙处一闪而过，泛着冷光。
闻堰清赞道，“兰兰，支撑住！”
说完之后，他把赵铭拉了过来，赵铭被他拉得一个踉跄，闻堰清不加停顿的握住赵铭的手，把他的手往光柱那里送了过去。
看到蝴蝶的惨状，赵铭以为要拿自己的胳膊祭天，但是还未反应过来，他的手已经迅速的平安无事穿过了那道光幕，伸了进去。
蝴蝶迅速的往下俯冲，然后收拢翅膀，静静的停在了赵铭的手上。
整个病房的人，除了闻堰清，都傻眼了。
特别是苗岭，她满脸的不可置信的说道，“什么意思？！”
闻堰清悄悄的松了一口气，说道，“兰兰，把金刚栏撤了吧。”
韦兰兰做了一个握拳的手势，那几张纸团像是有人捡它一样，晃晃悠悠的从地上飘了起来，重新回到了韦兰兰的手里。
蝴蝶仍然没有动弹，安静的停在赵铭手上。
赵铭头皮发麻，任谁看到一只就算收拢翅膀后，看着也是有一个篮球那么大的蝴蝶，都会有点恐惧，他强忍着手上传来的痒痒的感觉，结结巴巴的问道，“这……这该怎么办？”
闻堰清安慰道，“别怕。”
赵铭欲哭无泪，这怎么能不怕呢！
苗岭没有说话，闻堰清小心翼翼的把他的黑布取了出来，吹了口气，黑布也鼓成了一个四方体，他示意赵铭把蝴蝶转移进来，赵铭大气都不敢出，慢而又慢的把手挪过去，生怕这蝴蝶祖宗又飞了起来。
但是蝴蝶一直没有动作，安安静静的让赵铭把它转移到黑布里，然后，它自己挪开脚步，停在了黑布里。
苗岭脸色也不太好看，她看向那个黑布，问道，“为什么他的亲和度那么高？连我特意带出来的鬼面蝶的粉末都不管用了？”
闻堰清打了个哈哈掩护过去，“大概是这只蝴蝶变异了吧。”
赵铭又重新捧起了那个牢笼，黑布不能完全的阻隔蝴蝶在里面走动的触感，赵铭能感受到这只蝴蝶轻微的在挠他的手指，有点痒。
莫名的感觉到这个蝴蝶似乎对他没有恶意，赵铭提起的一颗心慢慢的放回了肚子里。
他又变成了捧笼子的人。
在旁边围观完全程的白沧海懒洋洋的鼓了鼓掌，说道，“恭喜你们，事情解决了，这些孩子应该明后天就能正常醒来了。”
赵铭忍不住问了一句，“这么简单吗？”
白沧海指了指他手里的黑布笼，说道，“鬼面蝶都被你们收入囊中了，还能有什么事？”
说完之后，他似是很厌倦的挥挥手，说道，“都解决了，就走吧，我还得值班看一晚上呢，你们就别在这里烦我了。”
被白沧海赶出了办公室，赵铭抬起手看了看表，都快五六点，天色已经微微亮了。
不知不觉间，他们竟然熬了快一个通宵。
但是事情还没完，韦兰兰开车开回市局，车上赵铭头一磕一磕的靠在车窗上都睡着了。
迷迷糊糊的跟着下车后，他捧着那个笼子，回到了办公室。
回去之后，闻堰清就把那块布扯开来，大蝴蝶现在已经安静了下来，它从黑布里出来之后，轻轻的扇动着翅膀，翅膀上的光彩像是最好的水墨画一样，在光照下散发着最美的色彩。
赵铭现在还能看到它，他眨了眨眼睛，在发现蝴蝶没有伤害他的想法后，他现在看这只蝴蝶就顺眼了许多，他不仅喃喃道，“这个蝴蝶……”
韦兰兰扑在桌前，望着这只蝴蝶，垂涎欲滴的说，“它真可爱！它现在是可以留在我们这里了吗？”
闻堰清松了松肩膀，说道，“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它现在应该是我们的了。”
他神秘的笑了笑，说道，“拜我们的赵铭同学所赐，蝴蝶现在喜欢上了他，愿意留在我们这里。”
他伸出手来，轻轻的拂过蝴蝶的触须，蝴蝶温顺的呆在原地，任他动作，闻堰清满意的说道，“而且这只蝴蝶，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可能还和苗岭那边的种群不一样。”
韦兰兰捧着脸，她已经被这个蝴蝶迷住了，她问道，“什么意思？种群不一样？”
闻堰清回答道，“这个蝴蝶，应该是从东南亚那边走私过来的，据我所知，苗岭那边的蝴蝶没有这么大，所以她才这么想这只蝴蝶带回去，甚至不惜得罪我们。”
“不过，还好我们有建木，蝴蝶天生就被小赵同学吸引了，所以你看，他一出现，这个蝴蝶就只喜欢他了。”
赵铭迷迷糊糊的啊了一声。
其实他已经很困了，感觉脑子现在已经转不动了，他艰难的问道，“师兄师姐们，你们不困吗？”
杨泽宇已经给自己泡茶了，他看了一眼赵铭，说道，“等你以后入门后就知道了，一天一晚不睡没有什么。”
杨泽宇抬抬下巴，示意赵铭去办公室的沙发边躺一会。
赵铭已经困迷糊了，听话的去沙发上躺下了，不一会就睡着了。
闻堰清则是拍拍手，对剩下的人说道，“现在，让我们给这个小可爱做个家吧。”
赵铭再次醒来的时候，他抬腕看了看电子表，已经是到中午了，办公室静悄悄的，似乎空无一人。
他一下子从沙发上爬起来，虽然人还有点迷糊，但是比起之前脑子灌浆的状态来说，已经好很多了，他这个起来的动静把涂一涂二吓了一跳。
他这才发现，办公室里，只有涂一涂二，其他人都不在了。
他抓抓头发，问道，“师兄师姐他们呢？”
涂一说道，“师兄他们去送苗岭副长去机场了，他们说你睡醒之后就先给蝴蝶喂点吃的喝的。”
他这才想起，“蝴蝶呢？”
涂一站起身来，走到一个角落，他这才发现，办公室的角落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大大的鸟笼，上面还贴心的给缠了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树叶藤条，把鸟笼遮盖了一大部分，他好奇的凑近了看，发现里面就像一个造景缸一样，有个小小的池子，估计还给弄个循环过滤装置，有个迷你的小瀑布，还有好几块假山，蝴蝶正停在山上的，安安静静的。
咦，他突然发现，他现在能看到蝴蝶了。
他有点迷惑，他他尝试着伸出手去触摸蝴蝶的触须，蝴蝶的在他伸出手之后，柔顺的把触须缠在他手上，他竟然体会到了一点养宠物的人的那种心情。
还挺可爱的，他乐呵呵的想到。
想起涂一和涂二刚刚说的话，他连忙问道，“这个蝴蝶喂什么呀？”
涂一她们也不知道，她们两面面相觑，说道，“这个和我们品种还不一样，而且还没化形……虽然开了灵智，而且我们刚刚试图唤他，也没有任何回应。”
“啊真的吗？”赵铭好奇的说道，蝴蝶安安静静的趴在假山上，赵铭试图把手缩回来，蝴蝶也没有动作，轻柔的放开触须，只是在他的手离开之后，不舍的在他手上绕了绕。
他突然脑海里一震，一句轻轻的话似乎直接响在他脑海里一样。
“别走，喜欢你。”
什么声音？他吓了一跳，直接转头左右看了看，以为镜子又来了。
涂一发现他的异样，问道，“怎么了？”
赵铭迟疑的说道，“我刚才好像听到声音……”
涂一说道，“大概是心音吧。”
“心音？什么是心音？”
“啊，你还不知道吧。”涂一想了想，指着自己说道，“我们有一种特殊的传话方式，就是心音。”
“你就按字面意思来理解就行了，直接响在你心里的声音。”
“因为很多开了灵智的妖物，就像这个蝴蝶，它没有像人类这种的发声器官，但是它又想和你交流，所以久而久之，我们就有了心音。”
“但是之前心音十分苛刻，前提一般都是签了主仆契约妖物和人类才可以相通，只不过现在妖类学校会普及这些知识，大家在掌握了灵力的流动之后，大部分都可以用心音来交流了。”
“但是心音也很奇特，我们不能互相交流，只能单向的给你们传递，我们之间是用不了的。”
“这么神奇？”赵铭稀奇的说道，他又看了看蝴蝶，尝试着问了一句，“你想吃什么啊？”
又没有声音了，他也摸不准这蝴蝶想吃什么，到处看了看，发现涂一桌上有一颗大白兔奶糖，他问涂一道，“我可以拿颗你的糖吗？”
涂一二话不说，直接给了他一颗大白兔。
他把大白兔剥开，糖纸撕掉，尝试的把糖递给蝴蝶，蝴蝶伸出触须来碰了碰，辨别了一会之后，直接用力把糖卷了下去，抱在怀里，藏了起来。
“咦，它好像喜欢吃这个！”赵铭惊喜道。
涂一探出头来看了看，稀奇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鬼面蝶喜欢吃这个呢。”
赵铭迟疑了一会，问道，“这种蝴蝶，很少见吗？”
涂一轻快的说道，“按照你们人类的标准来看，它应该算是旗舰物种了。”
赵铭吓了一跳，“它的地位这么高的吗？”
涂一转过去，开始在电脑上打报告，说道，“鬼面蝶最开始是由古苗族发现的，一直以来都算是古苗族的半个圣物，它啊，和我们不一样，它们的繁衍必须要在古苗特有的一种树上结茧，而且从茧化蝶，快则一年，慢的话，起码两三年的都有。”
“而且它们种群很少，用你们的话来说，就是基因多样性非常单一，久而久之，就会变成近亲繁衍了。”
“这只蝴蝶，大概是从东南亚来的，体型比西南地区的大很多，而且颜色也和我们之前看到过的有点不一样。”
赵铭没想到这只小小的蝴蝶来头这么大，之前他迷糊的时候似乎听到闻堰清说了一些，但是他那个时候已经脑子魂游天外了，根本就没听进去。
“而且鬼面蝶，算是我们的特有物种，它们最开始的是因为偷渡，走私，在唐朝的时候，被那些玩降头的捕了很多，在东南亚也是艰难的发展出自己的特有的种群，我们这边呢，在云贵川那边一直有它的保护地。”
“特别是云南，它的保护地是所有妖物里级别最高的，虽然面积不是最大的。”
“不过这只蝴蝶，现在还是个小儿童呢。”
赵铭看了看它远超正常蝴蝶的体型，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它还是儿童？”
涂一说道，“你大概再养它个……7,80年吧，应该就能化形了。”
赵铭惊讶道，“多少年？”
涂一轻描淡写的说道，“7,80年吧，保守估计了，它们一族寿命都特别长，100年起步的。”
原本安静的蝴蝶在苗岭的白色触须刚刚碰到它的时候，反应极其剧烈的一扇翅膀，十分抗拒这些触须的样子，随着它翅膀的扇动，一股风又吹了出来，这次大家都有经验了，赶紧把口鼻捂上了。
但是这次什么事都没发生，淡淡的冒着蓝色微光的空气飘荡在烟雾牢笼中，一丝都没有冒出来。
苗岭脸色发白，咬着牙说道，“听吾行事……”
还没说完，她整个人的手心一闪，蓝色的旋涡也跟着一闪。蝴蝶趁此机会，猛地一扇翅膀，挣脱了牢笼！
杨泽宇最先反应过来，他大吼一声，“不好！”接着双手握拳，脚上一用力就直接跃了上去，他跳出了一个赵铭完全想不到的高度，双手呈爪状，像蝴蝶抓了过去。
蝴蝶灵敏的往上一飘，试图躲过杨泽宇的双手，杨泽宇一抓不成，顺势变爪为掌，狠狠地对着空气一拍！
掌风一扬，把蝴蝶吹了个跟头，韦兰兰已经甩出了六张小小的三角形的像是纸团一样的东西，双手合十，大声喝道，“合！”
六道金溜溜的细细的光柱猛地从纸团处飞了出来，迅速的合拢在一起形成了一个立体的形状，蝴蝶就被困在了里面。
蝴蝶又是一挥翅膀，想从光柱的空隙处逃出去，结果它刚刚飞到空隙处，噗呲一声像是什么被烧掉的声音传来，蝴蝶急急后退，它的触须的尖端已经被烧糊了。
一道浅淡的光幕在空隙处一闪而过，泛着冷光。
闻堰清赞道，“兰兰，支撑住！”
说完之后，他把赵铭拉了过来，赵铭被他拉得一个踉跄，闻堰清不加停顿的握住赵铭的手，把他的手往光柱那里送了过去。
看到蝴蝶的惨状，赵铭以为要拿自己的胳膊祭天，但是还未反应过来，他的手已经迅速的平安无事穿过了那道光幕，伸了进去。
蝴蝶迅速的往下俯冲，然后收拢翅膀，静静的停在了赵铭的手上。
整个病房的人，除了闻堰清，都傻眼了。
特别是苗岭，她满脸的不可置信的说道，“什么意思？！”
闻堰清悄悄的松了一口气，说道，“兰兰，把金刚栏撤了吧。”
韦兰兰做了一个握拳的手势，那几张纸团像是有人捡它一样，晃晃悠悠的从地上飘了起来，重新回到了韦兰兰的手里。
蝴蝶仍然没有动弹，安静的停在赵铭手上。
赵铭头皮发麻，任谁看到一只就算收拢翅膀后，看着也是有一个篮球那么大的蝴蝶，都会有点恐惧，他强忍着手上传来的痒痒的感觉，结结巴巴的问道，“这……这该怎么办？”
闻堰清安慰道，“别怕。”
赵铭欲哭无泪，这怎么能不怕呢！
苗岭没有说话，闻堰清小心翼翼的把他的黑布取了出来，吹了口气，黑布也鼓成了一个四方体，他示意赵铭把蝴蝶转移进来，赵铭大气都不敢出，慢而又慢的把手挪过去，生怕这蝴蝶祖宗又飞了起来。
但是蝴蝶一直没有动作，安安静静的让赵铭把它转移到黑布里，然后，它自己挪开脚步，停在了黑布里。
苗岭脸色也不太好看，她看向那个黑布，问道，“为什么他的亲和度那么高？连我特意带出来的鬼面蝶的粉末都不管用了？”
闻堰清打了个哈哈掩护过去，“大概是这只蝴蝶变异了吧。”
赵铭又重新捧起了那个牢笼，黑布不能完全的阻隔蝴蝶在里面走动的触感，赵铭能感受到这只蝴蝶轻微的在挠他的手指，有点痒。
莫名的感觉到这个蝴蝶似乎对他没有恶意，赵铭提起的一颗心慢慢的放回了肚子里。
他又变成了捧笼子的人。
在旁边围观完全程的白沧海懒洋洋的鼓了鼓掌，说道，“恭喜你们，事情解决了，这些孩子应该明后天就能正常醒来了。”
赵铭忍不住问了一句，“这么简单吗？”
白沧海指了指他手里的黑布笼，说道，“鬼面蝶都被你们收入囊中了，还能有什么事？”
说完之后，他似是很厌倦的挥挥手，说道，“都解决了，就走吧，我还得值班看一晚上呢，你们就别在这里烦我了。”
被白沧海赶出了办公室，赵铭抬起手看了看表，都快五六点，天色已经微微亮了。
不知不觉间，他们竟然熬了快一个通宵。
但是事情还没完，韦兰兰开车开回市局，车上赵铭头一磕一磕的靠在车窗上都睡着了。
迷迷糊糊的跟着下车后，他捧着那个笼子，回到了办公室。
回去之后，闻堰清就把那块布扯开来，大蝴蝶现在已经安静了下来，它从黑布里出来之后，轻轻的扇动着翅膀，翅膀上的光彩像是最好的水墨画一样，在光照下散发着最美的色彩。
赵铭现在还能看到它，他眨了眨眼睛，在发现蝴蝶没有伤害他的想法后，他现在看这只蝴蝶就顺眼了许多，他不仅喃喃道，“这个蝴蝶……”
韦兰兰扑在桌前，望着这只蝴蝶，垂涎欲滴的说，“它真可爱！它现在是可以留在我们这里了吗？”
闻堰清松了松肩膀，说道，“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它现在应该是我们的了。”
他神秘的笑了笑，说道，“拜我们的赵铭同学所赐，蝴蝶现在喜欢上了他，愿意留在我们这里。”
他伸出手来，轻轻的拂过蝴蝶的触须，蝴蝶温顺的呆在原地，任他动作，闻堰清满意的说道，“而且这只蝴蝶，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可能还和苗岭那边的种群不一样。”
韦兰兰捧着脸，她已经被这个蝴蝶迷住了，她问道，“什么意思？种群不一样？”
闻堰清回答道，“这个蝴蝶，应该是从东南亚那边走私过来的，据我所知，苗岭那边的蝴蝶没有这么大，所以她才这么想这只蝴蝶带回去，甚至不惜得罪我们。”
“不过，还好我们有建木，蝴蝶天生就被小赵同学吸引了，所以你看，他一出现，这个蝴蝶就只喜欢他了。”
赵铭迷迷糊糊的啊了一声。
其实他已经很困了，感觉脑子现在已经转不动了，他艰难的问道，“师兄师姐们，你们不困吗？”
杨泽宇已经给自己泡茶了，他看了一眼赵铭，说道，“等你以后入门后就知道了，一天一晚不睡没有什么。”
杨泽宇抬抬下巴，示意赵铭去办公室的沙发边躺一会。
赵铭已经困迷糊了，听话的去沙发上躺下了，不一会就睡着了。
闻堰清则是拍拍手，对剩下的人说道，“现在，让我们给这个小可爱做个家吧。”
赵铭再次醒来的时候，他抬腕看了看电子表，已经是到中午了，办公室静悄悄的，似乎空无一人。
他一下子从沙发上爬起来，虽然人还有点迷糊，但是比起之前脑子灌浆的状态来说，已经好很多了，他这个起来的动静把涂一涂二吓了一跳。
他这才发现，办公室里，只有涂一涂二，其他人都不在了。
他抓抓头发，问道，“师兄师姐他们呢？”
涂一说道，“师兄他们去送苗岭副长去机场了，他们说你睡醒之后就先给蝴蝶喂点吃的喝的。”
他这才想起，“蝴蝶呢？”
涂一站起身来，走到一个角落，他这才发现，办公室的角落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大大的鸟笼，上面还贴心的给缠了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树叶藤条，把鸟笼遮盖了一大部分，他好奇的凑近了看，发现里面就像一个造景缸一样，有个小小的池子，估计还给弄个循环过滤装置，有个迷你的小瀑布，还有好几块假山，蝴蝶正停在山上的，安安静静的。
咦，他突然发现，他现在能看到蝴蝶了。
他有点迷惑，他他尝试着伸出手去触摸蝴蝶的触须，蝴蝶的在他伸出手之后，柔顺的把触须缠在他手上，他竟然体会到了一点养宠物的人的那种心情。
还挺可爱的，他乐呵呵的想到。
想起涂一和涂二刚刚说的话，他连忙问道，“这个蝴蝶喂什么呀？”
涂一她们也不知道，她们两面面相觑，说道，“这个和我们品种还不一样，而且还没化形……虽然开了灵智，而且我们刚刚试图唤他，也没有任何回应。”
“啊真的吗？”赵铭好奇的说道，蝴蝶安安静静的趴在假山上，赵铭试图把手缩回来，蝴蝶也没有动作，轻柔的放开触须，只是在他的手离开之后，不舍的在他手上绕了绕。
他突然脑海里一震，一句轻轻的话似乎直接响在他脑海里一样。
“别走，喜欢你。”
什么声音？他吓了一跳，直接转头左右看了看，以为镜子又来了。
涂一发现他的异样，问道，“怎么了？”
赵铭迟疑的说道，“我刚才好像听到声音……”
涂一说道，“大概是心音吧。”
“心音？什么是心音？”
“啊，你还不知道吧。”涂一想了想，指着自己说道，“我们有一种特殊的传话方式，就是心音。”
“你就按字面意思来理解就行了，直接响在你心里的声音。”
“因为很多开了灵智的妖物，就像这个蝴蝶，它没有像人类这种的发声器官，但是它又想和你交流，所以久而久之，我们就有了心音。”
“但是之前心音十分苛刻，前提一般都是签了主仆契约妖物和人类才可以相通，只不过现在妖类学校会普及这些知识，大家在掌握了灵力的流动之后，大部分都可以用心音来交流了。”
“但是心音也很奇特，我们不能互相交流，只能单向的给你们传递，我们之间是用不了的。”
“这么神奇？”赵铭稀奇的说道，他又看了看蝴蝶，尝试着问了一句，“你想吃什么啊？”
又没有声音了，他也摸不准这蝴蝶想吃什么，到处看了看，发现涂一桌上有一颗大白兔奶糖，他问涂一道，“我可以拿颗你的糖吗？”
涂一二话不说，直接给了他一颗大白兔。
他把大白兔剥开，糖纸撕掉，尝试的把糖递给蝴蝶，蝴蝶伸出触须来碰了碰，辨别了一会之后，直接用力把糖卷了下去，抱在怀里，藏了起来。
“咦，它好像喜欢吃这个！”赵铭惊喜道。
涂一探出头来看了看，稀奇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鬼面蝶喜欢吃这个呢。”
赵铭迟疑了一会，问道，“这种蝴蝶，很少见吗？”
涂一轻快的说道，“按照你们人类的标准来看，它应该算是旗舰物种了。”
赵铭吓了一跳，“它的地位这么高的吗？”
涂一转过去，开始在电脑上打报告，说道，“鬼面蝶最开始是由古苗族发现的，一直以来都算是古苗族的半个圣物，它啊，和我们不一样，它们的繁衍必须要在古苗特有的一种树上结茧，而且从茧化蝶，快则一年，慢的话，起码两三年的都有。”
“而且它们种群很少，用你们的话来说，就是基因多样性非常单一，久而久之，就会变成近亲繁衍了。”
“这只蝴蝶，大概是从东南亚来的，体型比西南地区的大很多，而且颜色也和我们之前看到过的有点不一样。”
赵铭没想到这只小小的蝴蝶来头这么大，之前他迷糊的时候似乎听到闻堰清说了一些，但是他那个时候已经脑子魂游天外了，根本就没听进去。
“而且鬼面蝶，算是我们的特有物种，它们最开始的是因为偷渡，走私，在唐朝的时候，被那些玩降头的捕了很多，在东南亚也是艰难的发展出自己的特有的种群，我们这边呢，在云贵川那边一直有它的保护地。”
“特别是云南，它的保护地是所有妖物里级别最高的，虽然面积不是最大的。”
“不过这只蝴蝶，现在还是个小儿童呢。”
赵铭看了看它远超正常蝴蝶的体型，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它还是儿童？”
涂一说道，“你大概再养它个……7,80年吧，应该就能化形了。”
赵铭惊讶道，“多少年？”
涂一轻描淡写的说道，“7,80年吧，保守估计了，它们一族寿命都特别长，100年起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