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殇（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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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婆走到自家摊子时，脸色一直都是绿着的。
沙华将一碗孟婆汤递与游魂，扭头便见孟婆面带绿色走向自己。沙华放下盛汤的勺子，眉心间的那抹绿色变得扭曲。
“忧娘，面色这生不好，可是谁欺负了你？”
孟婆眸挑一下不远处的彼岸花丛，声音中夹杂着质问与怒气。
“那是怎么一回事？”
沙华笑笑，回答的漫不经心，仿佛所发生的事儿，不值一提。
“我还以为忧娘你受欺负了呢，原来就是为这一件小事啊。昨天曼珠瞧着彼岸花那片片红显得单调，我便让叶提前几天抽发。没想到，彼岸花花叶相见是这般美。”
沙华说完，嘴角还噙着淡淡浅笑。昨天那丫头见花叶相见如此夺目，整整一天都没有走出彼岸花丛，至今仍未回来。
孟婆脸由绿变黑，眉间那粒朱砂痣如今越发红艳，犹若地狱里的红莲业火。
“小事？这只是一件小事？沙华，你一向沉着稳重，怎么还跟着曼珠这般瞎胡闹呢？
你知道为何这彼岸花一直是花生不见叶，叶发不见花吗？”
沙华原本面含笑意的眸子此刻突然变得阴沉。沙华不知道花叶相见意味着什么，但沙华明显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
“凡间采药人经常信奉这样一句话‘有毒药的地方必定会有解毒之药。’
冥界也一样，忘川之水能遗忘游魂记忆，而彼岸花能唤醒游魂记忆。
这都算不得什么，最为重要的是，彼岸花叶相见时，冥界游魂皆还阳。
沙华，这可是小事？”
沙华抬眸，眸中犹若无风湖面。事已至此，着急又有何用？
“忧娘，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沙华瞧一眼彼岸花丛中的那身披红衣的女子，眸角沾染着淡淡笑意。
“这件事，皆是我一人所为，曼珠她并不知晓此事。若是终有一人要为此事付出代价，那么我希望那个人会是我。
曼珠她心直口快的，我怕她藏不住事。”
忧娘看向彼岸花丛，不得不说现在的彼岸花着实很美，这么大动静，想来仙界早已知晓了吧？
“知晓事情严重性，那你还同着曼珠胡闹？”
孟婆瞧着彼岸花丛内那袭夺人心魄的红衣，嘴角弯起一抹苦笑，不知真相者永远比知晓真相者过的快活。这孩子也就现下能笑出声了。
“你们当初化形是由我执手的，怎么说你们两个也算是我的孩子了，放心我一定会办法让你们逃过此劫！”
沙华笑笑:“那自然是很好，但是若是不能，忧娘万不可勉强自己！
活了这么长岁月，我也没有什么好牵念的，唯一放不下的就是曼珠。”
临近死亡他才发现，没有对曼珠说过一次情话，现在想想可真是遗憾啊。
那双拥有魅惑苍生的眸子此时也不过只瞧见一人身影。
时间过得真快，快到沙华还没有将曼珠瞧够，那些仙兵就已经来到他们面前。
曼珠还不知怎么回事，就已经被仙兵押到了仙王面前。
仙王那带着威严的声音自高处传入曼珠耳朵。
“花妖曼珠，叶妖沙华，你们二人可知罪？”
曼珠那双水眸内皆是不解色，她正欲抬起脑袋问个明白，就被一只手给按了下来。
那力道温柔中泛着强硬，那温度很是温暖。
沙华斜瞥一眼曼珠，声音低沉:“沙华知罪！”
曼珠那双水眸内不解更盛，沙华为何说出这般话，他们犯了什么错？
曼珠再次抬眸想要问个明白，却被沙华那难得严肃的声音给吓住。
曼珠脑袋看向沙华。
“沙华，我们没有犯错，为何认罪？”
沙华一直低着头。
“曼珠，莫要再胡闹，安静些。你只要记着，你没有犯错，一切都是我一人过错就好。”
曼珠眉心轻蹙，沙华他到底在说什么啊？为什么她一句也不懂？
曼珠刚才声音有些高，被高台上的仙王听得一清二楚。
仙王瞧着下面跪着的红衣女子，情绪一直平淡，只是眸角那丝轻蔑怎么也散不去。
“大胆花妖，明明有错还不承认，是否非要尝尝仙牢中的刑罚，才会安生？”
曼珠抬眸，那双水样眸子紧紧盯着高台之上的仙王，怒气自那双水眸中流露出来。那袭红衣映得曼珠越发张扬。
“仙王，冥界判官处置游魂时还要将缘由说个明白清楚，怎么您一介仙王就可以肆意妄为吗？曼珠的确不知自己身犯何罪，不若仙王给曼珠说个明白！
若是曼珠真的有错，曼珠自会承认，可若曼珠没有错，曼珠便是抵死也是不从！”
仙王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这下惹得台下众仙众皆是摸不到思绪。
沙华在冥界听说过仙王一些事情，这下立即道:“仙王，曼珠性子有些直，顶撞了仙王，还望仙王不要与曼珠这般小小花妖计较。曼珠她的确什么都不知晓，这一切都是沙华一人所做。”
仙王并不理会沙华辩解。
“好一个品性甚烈的女子，好一个抵死不从。我今日便告知你缘由，让你死的明白。”
“彼岸花开，花叶自古两不想见。若相见，冥界游魂皆还阳。
你们二人身为守护彼岸的妖精，竟明知故犯，你说你们二人当不当死？”
曼珠并不知晓这些，若是知晓她怎会让沙华提前让叶抽发。
说到底，是她害了沙华。
曼珠直起的身子立即垂了下去，眸眼内悲伤与自责夹杂，再无刚才的张狂色，那袭红衣也变得有些暗淡。
“曼珠……”
“仙王，这一切皆是沙华一人过错。沙华其实早就想要看彼岸花叶相见模样。这一次，沙华见忧娘与曼珠皆不在身侧，才私自让叶提前抽发。
沙华知错，沙华愿意承担一切罪责，还望仙王莫要怪罪曼珠与忧娘！”
曼珠转眸瞧向沙华，眸中皆是震惊与不解。
“沙华，你在说些什么啊？明明是我，明明是我任性想要看彼岸花叶相见时的模样，你为何要独揽在你一人身上？”
沙华一直未瞧向曼珠一眼，他恭敬地为仙王磕一头。
“这一切皆是沙华一人所为。不关曼珠任何事！仙王若是不信，大可去问忧娘，忧娘是知晓一切的。”
仙王瞧一眼孟婆，问她沙华说得可都属实？
孟婆低眸，那双熬制过无数孟婆汤的手掌心布满晶莹汗珠。
沙华许久得不到孟婆答案，回眸瞅着孟婆，小声轻唤她一声忧娘，语气中隐隐有些祈求。
忧娘终于点头。
“既如此，我便饶花妖曼珠一命，叶妖沙华因自身私欲玩忽职守，使得冥界大乱。明日斩妖台受红莲业火灼烧直至魂飞魄散！”
孟婆大惊失色，她行至沙华与曼珠身前，跪下。
“忘忧求求仙王网开一面，沙华他不懂事，仙王能否念在他是初犯的份上，饶他一命！”
仙王看着台下下跪孟婆，她的面容依旧是那般绝色。
似回忆起什么，他嘴角泛起一抹狠厉。
“初犯，世间犯罪之人是初犯着多了去了，若是我全念他们是初犯，那三界早已大乱！”
孟婆低垂的脑袋又下垂几分。
“仙王，沙华与曼珠是我创造的，他们相当于我的孩子。仙王，忘忧求求您放过沙华。就当看在我曾是您的仙后的份上，行吗？”
仙王嘴角那轻蔑愈来愈深，他瞧着台下若那个绝世佳人，笑出声:“呵呵～笑话，忘忧，你以为你现在还是仙后吗？现在的你啊不过是一个卑微的女子，你又有何资格求我？”
此时，有人自众仙中走出扶起孟婆，将孟婆搂入怀中。
“忘忧，不怕。我自有办法救他们！”
耳畔声音虽小，却让孟婆安心。
孟婆依在那人温柔的怀抱中，渐渐流下珠泪。
翌日斩妖台
曼珠穿过众仙来到沙华面前。
沙华瞧着眼前红衣，依旧如初见时夺人心魄，只是这一次没能瞧见那灿烂笑颜。
“沙华，明明是我想看彼岸花叶相见，明明是我……明明是我任性想要看的，为什么你要替我受罚？”
沙华抬起那双近乎完美的大手，拂去曼珠眼角泪珠。
这还是第一次瞧见她哭，心中痛意蔓延。原来她的哭泣，他是那样心痛。
眼角依旧含着笑意，他终于牵上曼珠那双如玉无暇的纤手。
傻丫头，因为我爱你啊！我想想让你平安一生。
沙华嘴角泛着笑意。
曼珠瞧着沙华那抹浅浅笑意，泪涌的愈发凶。
“既然爱我，就不要走好不好，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沙华那双大手怎么也拂不尽曼珠眼角珠泪，他浅叹一口气。那双修长手指将绾着曼珠青丝的银簪子抽出，满头青丝如瀑倾泻。
沙华一点一点将它绾好，为她插上那支他送于她的银簪子。
红莲业火起，他将她推开，结界阻隔二人。
曼珠亲眼瞧着红莲业火席卷沙华的身子，而沙华依旧看着曼珠淡淡笑着。
红莲业火烧尽，什么都没有留下。
曼珠望着空空荡荡的斩妖台，嘴角轻笑，映得她妖娆绝美。
精元散尽，灵魂散去。
等我！
……
忘川河畔，孟婆手执两缕残魂行到当初彼岸花前，将两缕残魂注入。
有果结出，幻化为人形。
孟婆抚着身边幼童脑袋，轻柔声音响起。
“我见你珠华好了，以后我便是你的奶奶。”
……
老人啜饮一口热茶，平静的瞧着老板娘。
“所以，收集灵花只为唤醒沙华与曼珠，也就是我的……父母？”
老板娘还真不习惯多出的父母。
老板娘似想起些什么，那双清冷眸子瞟一眼老人。
“奶奶，当年为何不卖给疏影一碗孟婆汤？”
“没了。”
“……”
老板娘唤着樱灵起身离去。
老人起身，问老板娘要去哪里？
“任务完成了，我还留在梦花缘做什么？”
老板娘望着城市上那阴沉的苍穹，嘴角弯起一抹浅淡笑意。
浮影，记得等我。
老人锁上梦花缘的店门，看着身边二人，笑道:“好久没有去尝尝酒酒酿的酒了，很是想念啊！”
三人瞬间消失不见，只留一间上了锁的梦花缘。
至于这锁什么时候打开，那就要看缘分了。（未完待续）
孟婆走到自家摊子时，脸色一直都是绿着的。
沙华将一碗孟婆汤递与游魂，扭头便见孟婆面带绿色走向自己。沙华放下盛汤的勺子，眉心间的那抹绿色变得扭曲。
“忧娘，面色这生不好，可是谁欺负了你？”
孟婆眸挑一下不远处的彼岸花丛，声音中夹杂着质问与怒气。
“那是怎么一回事？”
沙华笑笑，回答的漫不经心，仿佛所发生的事儿，不值一提。
“我还以为忧娘你受欺负了呢，原来就是为这一件小事啊。昨天曼珠瞧着彼岸花那片片红显得单调，我便让叶提前几天抽发。没想到，彼岸花花叶相见是这般美。”
沙华说完，嘴角还噙着淡淡浅笑。昨天那丫头见花叶相见如此夺目，整整一天都没有走出彼岸花丛，至今仍未回来。
孟婆脸由绿变黑，眉间那粒朱砂痣如今越发红艳，犹若地狱里的红莲业火。
“小事？这只是一件小事？沙华，你一向沉着稳重，怎么还跟着曼珠这般瞎胡闹呢？
你知道为何这彼岸花一直是花生不见叶，叶发不见花吗？”
沙华原本面含笑意的眸子此刻突然变得阴沉。沙华不知道花叶相见意味着什么，但沙华明显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
“凡间采药人经常信奉这样一句话‘有毒药的地方必定会有解毒之药。’
冥界也一样，忘川之水能遗忘游魂记忆，而彼岸花能唤醒游魂记忆。
这都算不得什么，最为重要的是，彼岸花叶相见时，冥界游魂皆还阳。
沙华，这可是小事？”
沙华抬眸，眸中犹若无风湖面。事已至此，着急又有何用？
“忧娘，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沙华瞧一眼彼岸花丛中的那身披红衣的女子，眸角沾染着淡淡笑意。
“这件事，皆是我一人所为，曼珠她并不知晓此事。若是终有一人要为此事付出代价，那么我希望那个人会是我。
曼珠她心直口快的，我怕她藏不住事。”
忧娘看向彼岸花丛，不得不说现在的彼岸花着实很美，这么大动静，想来仙界早已知晓了吧？
“知晓事情严重性，那你还同着曼珠胡闹？”
孟婆瞧着彼岸花丛内那袭夺人心魄的红衣，嘴角弯起一抹苦笑，不知真相者永远比知晓真相者过的快活。这孩子也就现下能笑出声了。
“你们当初化形是由我执手的，怎么说你们两个也算是我的孩子了，放心我一定会办法让你们逃过此劫！”
沙华笑笑:“那自然是很好，但是若是不能，忧娘万不可勉强自己！
活了这么长岁月，我也没有什么好牵念的，唯一放不下的就是曼珠。”
临近死亡他才发现，没有对曼珠说过一次情话，现在想想可真是遗憾啊。
那双拥有魅惑苍生的眸子此时也不过只瞧见一人身影。
时间过得真快，快到沙华还没有将曼珠瞧够，那些仙兵就已经来到他们面前。
曼珠还不知怎么回事，就已经被仙兵押到了仙王面前。
仙王那带着威严的声音自高处传入曼珠耳朵。
“花妖曼珠，叶妖沙华，你们二人可知罪？”
曼珠那双水眸内皆是不解色，她正欲抬起脑袋问个明白，就被一只手给按了下来。
那力道温柔中泛着强硬，那温度很是温暖。
沙华斜瞥一眼曼珠，声音低沉:“沙华知罪！”
曼珠那双水眸内不解更盛，沙华为何说出这般话，他们犯了什么错？
曼珠再次抬眸想要问个明白，却被沙华那难得严肃的声音给吓住。
曼珠脑袋看向沙华。
“沙华，我们没有犯错，为何认罪？”
沙华一直低着头。
“曼珠，莫要再胡闹，安静些。你只要记着，你没有犯错，一切都是我一人过错就好。”
曼珠眉心轻蹙，沙华他到底在说什么啊？为什么她一句也不懂？
曼珠刚才声音有些高，被高台上的仙王听得一清二楚。
仙王瞧着下面跪着的红衣女子，情绪一直平淡，只是眸角那丝轻蔑怎么也散不去。
“大胆花妖，明明有错还不承认，是否非要尝尝仙牢中的刑罚，才会安生？”
曼珠抬眸，那双水样眸子紧紧盯着高台之上的仙王，怒气自那双水眸中流露出来。那袭红衣映得曼珠越发张扬。
“仙王，冥界判官处置游魂时还要将缘由说个明白清楚，怎么您一介仙王就可以肆意妄为吗？曼珠的确不知自己身犯何罪，不若仙王给曼珠说个明白！
若是曼珠真的有错，曼珠自会承认，可若曼珠没有错，曼珠便是抵死也是不从！”
仙王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这下惹得台下众仙众皆是摸不到思绪。
沙华在冥界听说过仙王一些事情，这下立即道:“仙王，曼珠性子有些直，顶撞了仙王，还望仙王不要与曼珠这般小小花妖计较。曼珠她的确什么都不知晓，这一切都是沙华一人所做。”
仙王并不理会沙华辩解。
“好一个品性甚烈的女子，好一个抵死不从。我今日便告知你缘由，让你死的明白。”
“彼岸花开，花叶自古两不想见。若相见，冥界游魂皆还阳。
你们二人身为守护彼岸的妖精，竟明知故犯，你说你们二人当不当死？”
曼珠并不知晓这些，若是知晓她怎会让沙华提前让叶抽发。
说到底，是她害了沙华。
曼珠直起的身子立即垂了下去，眸眼内悲伤与自责夹杂，再无刚才的张狂色，那袭红衣也变得有些暗淡。
“曼珠……”
“仙王，这一切皆是沙华一人过错。沙华其实早就想要看彼岸花叶相见模样。这一次，沙华见忧娘与曼珠皆不在身侧，才私自让叶提前抽发。
沙华知错，沙华愿意承担一切罪责，还望仙王莫要怪罪曼珠与忧娘！”
曼珠转眸瞧向沙华，眸中皆是震惊与不解。
“沙华，你在说些什么啊？明明是我，明明是我任性想要看彼岸花叶相见时的模样，你为何要独揽在你一人身上？”
沙华一直未瞧向曼珠一眼，他恭敬地为仙王磕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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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王瞧一眼孟婆，问她沙华说得可都属实？
孟婆低眸，那双熬制过无数孟婆汤的手掌心布满晶莹汗珠。
沙华许久得不到孟婆答案，回眸瞅着孟婆，小声轻唤她一声忧娘，语气中隐隐有些祈求。
忧娘终于点头。
“既如此，我便饶花妖曼珠一命，叶妖沙华因自身私欲玩忽职守，使得冥界大乱。明日斩妖台受红莲业火灼烧直至魂飞魄散！”
孟婆大惊失色，她行至沙华与曼珠身前，跪下。
“忘忧求求仙王网开一面，沙华他不懂事，仙王能否念在他是初犯的份上，饶他一命！”
仙王看着台下下跪孟婆，她的面容依旧是那般绝色。
似回忆起什么，他嘴角泛起一抹狠厉。
“初犯，世间犯罪之人是初犯着多了去了，若是我全念他们是初犯，那三界早已大乱！”
孟婆低垂的脑袋又下垂几分。
“仙王，沙华与曼珠是我创造的，他们相当于我的孩子。仙王，忘忧求求您放过沙华。就当看在我曾是您的仙后的份上，行吗？”
仙王嘴角那轻蔑愈来愈深，他瞧着台下若那个绝世佳人，笑出声:“呵呵～笑话，忘忧，你以为你现在还是仙后吗？现在的你啊不过是一个卑微的女子，你又有何资格求我？”
此时，有人自众仙中走出扶起孟婆，将孟婆搂入怀中。
“忘忧，不怕。我自有办法救他们！”
耳畔声音虽小，却让孟婆安心。
孟婆依在那人温柔的怀抱中，渐渐流下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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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珠穿过众仙来到沙华面前。
沙华瞧着眼前红衣，依旧如初见时夺人心魄，只是这一次没能瞧见那灿烂笑颜。
“沙华，明明是我想看彼岸花叶相见，明明是我……明明是我任性想要看的，为什么你要替我受罚？”
沙华抬起那双近乎完美的大手，拂去曼珠眼角泪珠。
这还是第一次瞧见她哭，心中痛意蔓延。原来她的哭泣，他是那样心痛。
眼角依旧含着笑意，他终于牵上曼珠那双如玉无暇的纤手。
傻丫头，因为我爱你啊！我想想让你平安一生。
沙华嘴角泛着笑意。
曼珠瞧着沙华那抹浅浅笑意，泪涌的愈发凶。
“既然爱我，就不要走好不好，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沙华那双大手怎么也拂不尽曼珠眼角珠泪，他浅叹一口气。那双修长手指将绾着曼珠青丝的银簪子抽出，满头青丝如瀑倾泻。
沙华一点一点将它绾好，为她插上那支他送于她的银簪子。
红莲业火起，他将她推开，结界阻隔二人。
曼珠亲眼瞧着红莲业火席卷沙华的身子，而沙华依旧看着曼珠淡淡笑着。
红莲业火烧尽，什么都没有留下。
曼珠望着空空荡荡的斩妖台，嘴角轻笑，映得她妖娆绝美。
精元散尽，灵魂散去。
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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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川河畔，孟婆手执两缕残魂行到当初彼岸花前，将两缕残魂注入。
有果结出，幻化为人形。
孟婆抚着身边幼童脑袋，轻柔声音响起。
“我见你珠华好了，以后我便是你的奶奶。”
……
老人啜饮一口热茶，平静的瞧着老板娘。
“所以，收集灵花只为唤醒沙华与曼珠，也就是我的……父母？”
老板娘还真不习惯多出的父母。
老板娘似想起些什么，那双清冷眸子瞟一眼老人。
“奶奶，当年为何不卖给疏影一碗孟婆汤？”
“没了。”
“……”
老板娘唤着樱灵起身离去。
老人起身，问老板娘要去哪里？
“任务完成了，我还留在梦花缘做什么？”
老板娘望着城市上那阴沉的苍穹，嘴角弯起一抹浅淡笑意。
浮影，记得等我。
老人锁上梦花缘的店门，看着身边二人，笑道:“好久没有去尝尝酒酒酿的酒了，很是想念啊！”
三人瞬间消失不见，只留一间上了锁的梦花缘。
至于这锁什么时候打开，那就要看缘分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