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决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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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是决斗？！”回廊内的人们纷纷惊叹到。
决斗二字，可不是随便说着玩的。提出决斗的人，必须要有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的觉悟才行！因为，在决斗中一旦落败，败者就有可能会被夺走他一生之中最为宝贵的财富------他的生命！
当然，如果胜者心情好的话，偶尔也会给败者留一条生路。但前提是，败者得拿出价值等同于自己生命的财物，用来充作赎回自己生命的赎金。而这个赎金的价格，往往要比败者的所有资产加起来还要高上不少。
一边是痛快的死去，一边是倾家荡产的活着，最后形同行尸走肉，似乎对于在决斗中落败之人来说，这两种选择都不是太好的样子。也正是因为如此，提出决斗的这名名为阿拉贡·德·潘德拉贡的骑士，在众人眼里简直和‘傻子’二字划上了等号。
不过，这和他们这些高高在上的宫廷成员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不就是要找卡尔的麻烦么，让他去就是了。哪怕他输了，对宫廷而言也没有什么坏处，而一旦他赢了的话...皇帝总不能让一个死人去继承布伦瑞克公国吧？
所以，其实宫廷中大部分的人，对此都持乐见其成的态度。唯一持反对意见的，便只有从开始到现在一直保持着沉默的那不勒斯主教，同时也是皇家宗教顾问的阿尔芒·德·弗朗西斯。
这名倔强的小老头一听要决斗，就立刻站了出来，高声说道：“什么决斗，都是些混账话！教宗早就有过谕令，禁止信徒间相互决斗。信者之间的厮杀，是亵渎神灵，冒犯教会的行为！陛下，万万不可同意此事！”
“嗯，好像是哦。”
闻言，腓特烈二世目光一闪，不冷不热的附和了一句。但紧接着，他便将目光转移到了一旁的潘德拉贡身上，若是仔细观察，不难发觉其眼神中，似乎有着一丝鼓励的意味。
“陛下！我这么说，可不是为了我的个人恩怨！”与腓特烈二世相处已久的潘德拉贡，自然而然的捕捉到了皇帝想要传达给他的信息，于是，他再度高声说道：“布伦瑞克公国位于帝国边境，若是该公国的公爵怯弱无力的话，势必会给帝国招来灾祸！请让我与卡尔·冯·莱恩哈特决斗，以此来检验他到底适不适合继承布伦瑞克公国！”
说到这里，潘德拉贡又瞄了一眼面色颇为阴沉的阿尔芒主教，补充道：“至于主教大人所说的禁令，我认为也有一定的道理。所以这次决斗，我们就约好点到为止，只决出胜负，不伤及性命好了！”
说罢，潘德拉贡向腓特烈二世和卡尔各自鞠了一躬，以示敬意。而文官们见状，也都纷纷点头称赞，称其此行此举完完全全是为了帝国着想。就连腓特烈二世的脸上，也多了一丝笑意。不过，他并没有立即答应下来，而是侧过身来看向卡尔，颇有深意地问道：“卡尔卿，不知你意下如何啊？”
卡尔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心中郁闷无比。
刚才，在阿尔芒主教大义凛然的说出那番话后，卡尔就知道这事儿要糟。
教会是有这条规定没错，但你说话能不能分点场合啊！明明知道腓特烈二世的人生目标就是中央集权，摆脱神权对皇权的束缚，他居然还以教宗谕令作为干扰此事的借口，这不是给腓特烈二世上眼药吗？现在好了，本来并不打算同意此事的皇帝，态度硬生生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这简直就是没事儿找事儿的标准教材！
等等，没事儿找事儿？
卡尔狐疑的看了阿尔芒主教一眼，心中产生了一丝疑虑。这家伙，不会是故意坑我的吧？不行，回去得让舅舅去查一查他的背景，如果他真是刻意而为之的话，哼哼，那就别怪卡尔老爷心眼小了！卡尔愤愤的想到。
但随即，这个念头就被卡尔抛在了脑后。
现在的他，还是得先琢磨琢磨，该怎么通过这突如其来的考验。
拒绝是不可能拒绝的，如果他拒绝了这次决斗，皇帝对他的好印象将会瞬间跌到谷底，哪怕是直接收回布伦瑞克公爵的任命，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除此之外，他还会背上胆小鬼、懦夫的骂名，哪怕是乌尔纳城里临街乞讨的乞丐，都会用鄙夷的眼神看着他，这是卡尔万万无法接受的一件事。因此，与其现在唯唯诺诺，倒不如反其道而行之！
“陛下，我觉得此事不妥！”话音刚落，腓特烈二世的眼神立刻多了几分不满，但没等他发作，卡尔就幽幽的说道：“我是帝国人，也是维钦托利人，从小到大，我还没有听说过决斗有到此为止的说法。”
此话一出，腓特烈二世立刻转怒为喜，问道：“卡尔卿，你的意思是？”
卡尔仰起头来，居高临下的瞥视了潘德拉贡一眼，说道：“既然是决斗，那就得按照帝国的传统来办！”
“不死不休？！”
“当然！”卡尔语气坚定的说到。
“好！就这么办！”腓特烈大笑一声，兴高采烈地答应了下来。期间，阿尔芒主教还想再劝，却听腓特烈二世说道：“教宗有教宗的考虑，朕也有朕的考虑，朕是神圣帝国的皇帝，自然要以维护帝国的传统为己任，阿尔芒卿不必再多说了，朕意已决！”
接着，他大袖一挥，让灰衣铁卫们清理出了一块空地，用来充作决斗的场地。接着，他还命令潘德拉贡卸下身上的盔甲，与卡尔一般身上只留下一件薄薄的内衬，以示决斗的公平性。
脱下盔甲后，可以看到潘德拉贡胸前背后已然被汗水所打湿，这既是因为天气炎热，同时也是因为他有些紧张。毕竟，对手乃是那位帝国剑圣的养子，即便是他，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能够赢过他。
相比之下，卡尔就显得有些悠闲。他先是仔细地端详了一下场地，随后，又绕着整个场地走了一圈，做完这些之后，他才闲庭漫步般的走到了场地内，走到了与潘德拉贡相对的位置。
“居然是决斗？！”回廊内的人们纷纷惊叹到。
决斗二字，可不是随便说着玩的。提出决斗的人，必须要有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的觉悟才行！因为，在决斗中一旦落败，败者就有可能会被夺走他一生之中最为宝贵的财富------他的生命！
当然，如果胜者心情好的话，偶尔也会给败者留一条生路。但前提是，败者得拿出价值等同于自己生命的财物，用来充作赎回自己生命的赎金。而这个赎金的价格，往往要比败者的所有资产加起来还要高上不少。
一边是痛快的死去，一边是倾家荡产的活着，最后形同行尸走肉，似乎对于在决斗中落败之人来说，这两种选择都不是太好的样子。也正是因为如此，提出决斗的这名名为阿拉贡·德·潘德拉贡的骑士，在众人眼里简直和‘傻子’二字划上了等号。
不过，这和他们这些高高在上的宫廷成员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不就是要找卡尔的麻烦么，让他去就是了。哪怕他输了，对宫廷而言也没有什么坏处，而一旦他赢了的话...皇帝总不能让一个死人去继承布伦瑞克公国吧？
所以，其实宫廷中大部分的人，对此都持乐见其成的态度。唯一持反对意见的，便只有从开始到现在一直保持着沉默的那不勒斯主教，同时也是皇家宗教顾问的阿尔芒·德·弗朗西斯。
这名倔强的小老头一听要决斗，就立刻站了出来，高声说道：“什么决斗，都是些混账话！教宗早就有过谕令，禁止信徒间相互决斗。信者之间的厮杀，是亵渎神灵，冒犯教会的行为！陛下，万万不可同意此事！”
“嗯，好像是哦。”
闻言，腓特烈二世目光一闪，不冷不热的附和了一句。但紧接着，他便将目光转移到了一旁的潘德拉贡身上，若是仔细观察，不难发觉其眼神中，似乎有着一丝鼓励的意味。
“陛下！我这么说，可不是为了我的个人恩怨！”与腓特烈二世相处已久的潘德拉贡，自然而然的捕捉到了皇帝想要传达给他的信息，于是，他再度高声说道：“布伦瑞克公国位于帝国边境，若是该公国的公爵怯弱无力的话，势必会给帝国招来灾祸！请让我与卡尔·冯·莱恩哈特决斗，以此来检验他到底适不适合继承布伦瑞克公国！”
说到这里，潘德拉贡又瞄了一眼面色颇为阴沉的阿尔芒主教，补充道：“至于主教大人所说的禁令，我认为也有一定的道理。所以这次决斗，我们就约好点到为止，只决出胜负，不伤及性命好了！”
说罢，潘德拉贡向腓特烈二世和卡尔各自鞠了一躬，以示敬意。而文官们见状，也都纷纷点头称赞，称其此行此举完完全全是为了帝国着想。就连腓特烈二世的脸上，也多了一丝笑意。不过，他并没有立即答应下来，而是侧过身来看向卡尔，颇有深意地问道：“卡尔卿，不知你意下如何啊？”
卡尔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心中郁闷无比。
刚才，在阿尔芒主教大义凛然的说出那番话后，卡尔就知道这事儿要糟。
教会是有这条规定没错，但你说话能不能分点场合啊！明明知道腓特烈二世的人生目标就是中央集权，摆脱神权对皇权的束缚，他居然还以教宗谕令作为干扰此事的借口，这不是给腓特烈二世上眼药吗？现在好了，本来并不打算同意此事的皇帝，态度硬生生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这简直就是没事儿找事儿的标准教材！
等等，没事儿找事儿？
卡尔狐疑的看了阿尔芒主教一眼，心中产生了一丝疑虑。这家伙，不会是故意坑我的吧？不行，回去得让舅舅去查一查他的背景，如果他真是刻意而为之的话，哼哼，那就别怪卡尔老爷心眼小了！卡尔愤愤的想到。
但随即，这个念头就被卡尔抛在了脑后。
现在的他，还是得先琢磨琢磨，该怎么通过这突如其来的考验。
拒绝是不可能拒绝的，如果他拒绝了这次决斗，皇帝对他的好印象将会瞬间跌到谷底，哪怕是直接收回布伦瑞克公爵的任命，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除此之外，他还会背上胆小鬼、懦夫的骂名，哪怕是乌尔纳城里临街乞讨的乞丐，都会用鄙夷的眼神看着他，这是卡尔万万无法接受的一件事。因此，与其现在唯唯诺诺，倒不如反其道而行之！
“陛下，我觉得此事不妥！”话音刚落，腓特烈二世的眼神立刻多了几分不满，但没等他发作，卡尔就幽幽的说道：“我是帝国人，也是维钦托利人，从小到大，我还没有听说过决斗有到此为止的说法。”
此话一出，腓特烈二世立刻转怒为喜，问道：“卡尔卿，你的意思是？”
卡尔仰起头来，居高临下的瞥视了潘德拉贡一眼，说道：“既然是决斗，那就得按照帝国的传统来办！”
“不死不休？！”
“当然！”卡尔语气坚定的说到。
“好！就这么办！”腓特烈大笑一声，兴高采烈地答应了下来。期间，阿尔芒主教还想再劝，却听腓特烈二世说道：“教宗有教宗的考虑，朕也有朕的考虑，朕是神圣帝国的皇帝，自然要以维护帝国的传统为己任，阿尔芒卿不必再多说了，朕意已决！”
接着，他大袖一挥，让灰衣铁卫们清理出了一块空地，用来充作决斗的场地。接着，他还命令潘德拉贡卸下身上的盔甲，与卡尔一般身上只留下一件薄薄的内衬，以示决斗的公平性。
脱下盔甲后，可以看到潘德拉贡胸前背后已然被汗水所打湿，这既是因为天气炎热，同时也是因为他有些紧张。毕竟，对手乃是那位帝国剑圣的养子，即便是他，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能够赢过他。
相比之下，卡尔就显得有些悠闲。他先是仔细地端详了一下场地，随后，又绕着整个场地走了一圈，做完这些之后，他才闲庭漫步般的走到了场地内，走到了与潘德拉贡相对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