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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运灵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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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那老者姓李名莫言,却鹤发童颜似少年,从二人谈话中许权得知,这吴有如今也已年过古稀,因手中有柄上古之物,故而青春永驻。

    吴有示意许权将烁影递给李莫言,李莫言详观半饷,曰“不错,的确为力牧所持兵器,只可惜此枪迄今为止枪内只吸食三魂七魄三组组,与一般兵器相比,只称得上是略胜一筹。”

    吴有闻之,漫不经心曰“那,我不如将这人交付给你?”

    李莫言沉思片刻,问曰“此人武艺如何?”

    吴有闻之,笑曰“与市井之臣相较,自然略胜一筹,但与吾相较,恐怕就有些......”

    李莫言虽有些优柔寡断,但还是决意留下许权,许权拜其为师,后才发觉,此人体质孱弱,武艺更是不尽人意,家中亦无钱财,长相中规中矩,虽乍看之下他无一可取,但他具备一点,心境。

    习武之人亦讲究修身养性,在外域更是如此,如若不修心境,便定会被上古之物完全掌控其体,届时自身便无异于行尸走肉。

    李莫言将许权领至绿洲山谷之内,谷中有一瀑布,泉中清澈见底鱼虾甚多,而吴有示意许权在此暂住一月,便辞行而去。

    李莫言将一鱼竿赠予许权,请其在此垂钓,便扬长而去,许权心知肚明,深知其意,逐开始甩杆垂钓。

    奈何许权刚欲静心,心中便百感交集,想起昔日之中父亲待其不薄,日夜将其带在身边护其左右,生怕他出事,而如今父亲连同三族皆遭遇害惨死,母亲生死未卜而自己却坐于此地垂钓,难免心浮气躁。

    日上三竿艳阳高照之时,许权燥热,在此静坐多时,框中却无一鱼,再者他本就无心垂钓,自然心生倦意,欲起身,却忽见身边不远竟悄无声息多出一人。

    观此人身长仅五尺,面容稚嫩看应是一乳臭未干之孩童,其貌可称美如冠玉,唇如涂脂,性别难辨,不过观其体态因是男童,男童见许权欲起,喃喃曰“万事开头难啊......”

    许权见此人,莫名心如止水,浮躁不安之感皆烟消云散,他低声问曰“你是?”

    男童如梦初醒,回过神来,喜笑颜开答曰“哦,我暂居此林,姓沈名悦。”

    许权见这孩童年纪不过舞勺之年,因只有十一二岁,问曰“你一人住在此地?”

    沈悦闻言,言简意赅答曰“嗯。”

    只见他屏气凝神紧盯湖面,突如其来轻挑鱼竿,便有一鱼入筐,观其筐中已有鱼虾数只,许权心中生疑,这沈悦悄无声息出现,而自己竟毫无察觉。

    许权心生疑虑,便一言不发,而那沈悦见许权不语,亦是沉默寡言,二人就此静坐,直至傍晚,而不知为何,自从许权见过沈悦后,那泉中之鱼便争先恐后般上钩入筐。

    夕阳西下,落日余晖,李莫言闲庭信步至湖边,见许权身边竟有沈悦相伴,心中大惊,暗叹曰“此人究竟为何方神圣?”

    李莫言远呼其名示意许权归,许权刚欲辞行道别却见身边空无一人,早已不见那沈悦,领鱼筐随李莫言回小屋。

    李莫言将鱼放入锅中水煮,期间忽问曰“你可知那男童是何人也?”

    许权席地而坐,如实答曰“他说他姓沈名悦,暂居此林。”

    李莫言忍俊不禁曰“你还真以为他所言属实?”

    许权亦是将信将疑,而李莫言却说“他啊......他非人也。”

    许权大惊失色,毛骨悚然曰“先生你莫吓我,他非人......难道是鬼?”

    李莫言闻之,讥笑曰“呵呵,孤陋寡闻,非人即是鬼?他具有肉身,亦有五脏六腑以及魂魄,怎会是鬼?”

    许权闻之,更是堕云雾中,问曰“那此物是?”

    那物名为运灵,乍看之下与凡夫俗子无异,但其来历却源于上古时期,乃是众神遗物之一,据说历代帝王嬴政,汉高祖刘邦,周武王姬发,等人亦有运灵如影随形,姜子牙,韩信,李斯,皆属运灵,其用处便是辅佐帝王登基或者谋朝篡位。

    但运灵显形多为成年男性,而许权身边却有一幼年男性运灵,而其原因,定是许权本胸无大志,无帝王之命,如今却一心只念复仇,命途就此改变,日后或有登基为王之机,故而有运灵相伴。

    许权闻之,大喜过望,李莫言忙曰“诶,切不可得意忘形,有运灵相助者虽有帝王之命,但如若自身不学无术,依旧难成大器。”

    许权今日辗转反侧未能入眠,其因一是垂钓本就非劳神炼体之事,二是因那运灵,按理来说,幸有运灵相伴者十有八九命途多舛,但终成大器。

    翌日,许权继续至湖边垂钓,而那运灵亦如期而至,今日他依旧身着素衣,全身一尘不染,与许权一同垂钓。

    许权疑信参半,试问曰“我近日有一忧。”

    沈悦问曰“何忧之有?”

    许权笑曰“我忧自己不学无术,报仇无望。”

    沈悦闻之,忍俊不禁曰“此易事耳,你现身处长城之外,武曌身处长城之内,你只需销声匿迹,再在外域养精蓄锐,想方设法招贤纳士,复仇便指日可待。”

    许权闻之,喜笑颜开曰“我近日亦有一喜。”

    沈悦闻之,问曰“何喜?”

    许权言简意赅答曰“你。”

    沈悦闻之,轻扬嘴角曰“我只是略有浅才而已。日后还请多多指教。”

    许权轻甩鱼竿,将鲤鱼置于筐中,继续问曰“休要过谦......我近日又有一疑。”

    沈悦漫不经心问曰“何疑?”

    许权强装一副心如止水之态,问曰“我家中之人如今何在?”

    沈悦直言不讳如实答曰“你父亲已被凌迟处死,叔父死于乱军从中,九族皆被诛尽,唯有你母亲还一息尚存,被关押于皇宫地牢之内,整日受尽鞭挞,如今恐怕已经面目全非咯。”

    许权心中痛不欲生,全身因怒而栗,而这却正如沈悦心意,沈悦抚其肩背,忽声色俱厉曰“汝若想救出汝母,如此虚度光阴可并非上兵伐谋。”

    许权问曰“您有何计助我?”

    “虽非万全之策,但至少能让你在外域占得一席之地。”沈悦胸有成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