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幸得相逢未嫁时 > 61、花好月圆(完)

61、花好月圆(完)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0.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走到大门口,她怔住了!几个人牵着马站在庭院门前的槐树下,其中为首的那一位,竟然是齐扬。

    此刻重逢,恍然如梦。

    她呆呆的看着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会找来!

    齐扬长长的叹了口气,咬牙看着她:“司恬,你让我们好找。”

    她心里一慌,强笑道:“好久不见,你找我有事?”

    齐扬跳着脚道:“当然有事,大师兄快被你整疯了,你知道不知道?”

    已经三年没有人提过这个名字,她的耳边如同豁然响起了一声惊雷,她怔怔的说不出话来,平静无波的心里又起了狂澜。

    “司恬,你到底怎么回事?为何突然不辞而别?大师兄将江下周围快翻了十遍,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怔怔的沉默着,心里酸涩苦楚,却没法说出原因。

    “他找我做什么?”

    “嘿,司恬你怎么回事?你不是和大师兄定了亲吗?大师兄等着和你成亲呢,你突然没人了,生死不明,下落不知,差点把他急死。”

    “齐扬,是他让你来找我的?”

    “是啊,他不能一直留在大梁,只好派了无数人到处找,七势门的人,仓谰的人,闹的人仰马翻。”要不是商雨一直派人留意着展家,要不是查出展鹰的家书来自平安县,谁又能想到司恬会在这里呢?

    司恬略带酸涩,冷冷一笑:“不必了,你回去告诉他,我生活的很好,已经嫁人生子。”

    齐扬高声道:“你说什么?”

    “我说,我已经嫁人生子了。”

    齐扬瞪着眼睛看着她,难以置信。

    “真的,我娘带着儿子去买菜了。你先走吧,不然我夫君一会看见一个男人在我家门口,怕是要不高兴。”

    齐扬怔怔的看着她,觉得她真的和三年前变化很大。如今的她,神色坚毅,成熟妩媚,还带着一股泼辣劲儿,和三年前腼腆内秀的那个女孩宛若两人。她和大师兄之间到底有什么误会?大师兄一头雾水不明就里,而她又不肯明说。

    齐扬只好悻悻的告辞:“既然你嫁人了,那我就回去告诉大师兄,以后也不必再寻找你了。”

    他牵了马,对身后的侍从招呼一声,径直就走。

    司恬看着他这样来了又去,心里十分抱歉,忙道:“齐扬,对不起,我该留你吃饭的,但实在是不方便。来日我一定弥补。”

    齐扬大度的笑笑:“没事没事。”

    司恬看着他的背影,幽幽叹出一口长气。齐扬若不是他派来找她的,她一定会好好的挽留齐扬到家里做客,然而,他却是代表着商雨,不单是她的三师兄了,七势门的一切都成过往,梦里偶然记起,醒来只是惆怅。

    她呆呆的站在门口,半天没有开门进去。

    “你怎么不进去?等人?”

    她回头一看,是展鹰。他身后跟着两位农夫模样的人,拉着一车的柴。

    司恬愣道:“这是做什么?”

    展鹰打开了院门,道:“来,把柴卸到院子南角。”

    “买这么多柴做什么?”

    展鹰拍了拍手上的浮尘,道:“过些日子我就回东都了,将你们需要的东西先安排安排。”

    司恬心里一暖,嘴上却道:“有银子还怕买不着吗?你一下子弄这么多。”

    “这不是省心了么,能烧到明天开春吧?”

    司恬没精打采的干笑了一下,沉吟了片刻低声道:“展鹰,这段日子你先别走。我有件事想让你帮忙。”

    “什么事?”

    司恬有点难以启齿,一狠心豁了出去:“万一有人问起你,你就说,就说和我是夫妻。我是说万一。”

    展鹰的脸立刻红了,吭吭哧哧道:“为什么?”

    司恬的脸也有点红了,低声道:“因为有个故人找到了我,我说自己嫁了人。”

    “司尚的父亲?”

    司恬摇头:“不是。”

    展鹰松了口气:“不是,你紧张什么,成亲是嘴上说说就成的么?我可不能坏了你的名声。”

    司恬横他一眼:“你不答应,是怕坏了你的名声吧?”

    展鹰挠头:“司小姐,你说男人的名声重要还是女人的名声重要?”

    “委屈你几日,回头将胭脂方子送你。”

    司恬说完,也不管他答应不答应,转身进了屋里。其实,她也不确定商雨还会不会派人再来。先和展鹰打声招呼,万一他派人再来,她便将展鹰拉出来挡一挡。

    她坐在屋里,心里很乱,回忆擅自涌了上来,如春风乍起,樱花纷纷,美丽如画,却易散又易碎。

    她闭上眼睛,长长的呼吸,想将那些念头都压下去,可惜不能。她又睁开眼睛,倒了茶水,一口气喝了三杯,想将念头压下去,仍旧不能。

    她站起身来,在屋子里慢慢踱步。他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接下来的几日,奇怪的很,齐扬并没有再来。日子一如往日,流水潺潺般缓缓而过,她的担心,好象是有点过了。

    齐扬那天找到司恬,一见她面冷声厉,又说自己已经嫁人生子,顿时觉得不宜打草惊蛇,便假装告辞,偷偷在县城里找了客栈住下来。这几天,他也没闲着,一面让人紧紧盯着她,一面找了她的街坊邻居偷偷打听。可惜,打听出来的消息,让人一头雾水,难辩是非。

    第五日一大早,就有人敲门,齐扬披了衣服起身,以为是店小二来送洗脸水,拉开门,门口站在商雨。他吓了一跳,短短五日,商雨是从仓谰飞过来的不成?

    他眼眶深陷,下巴上还有黑色的胡茬儿,整个人风尘仆仆,只一双眼睛亮的惊人。

    他一步跨进屋内,急不可待的握住了齐扬的肩头:“她在那里,快带我去。”

    齐扬将他拉进屋来,劝道:“大师兄,你先洗把脸听我说。”

    商雨摇头:“我立刻想见她。”

    齐扬见商雨带来的人都站在门外,便上前一步将门关上,这才叹口气道:“大师兄,你心里要先有个准备。她,她有个儿子。”

    商雨猛然一震,又惊又喜说不出话来,她竟给他生了个儿子!

    齐扬又道:“不过,她说她嫁了人。”

    商雨又是一震,脸色变的苍白。她嫁了人?他想都没想过,这三年,他只想找到她,其他的竟然什么都没去想。那么,那个孩子……

    “我派人在她门口守了几天,她家里是有一个男人出现,我派人打听了,邻居说他们并不是夫妻,但搬到这里的时候,就是一家四口。所以,也有邻居对我说,估计那男人就是孩子的父亲,但也是猜测。”

    商雨急了,一拳捶在齐扬的肩上,喝道:“你就不能一口气把话说完?你就不能确定些?你这么一惊一乍的,我怎么受得了?”

    齐扬挠挠头,他那里知道当事之人的感受,他还觉得他说的有条不紊,有条有理。

    商雨皱着剑眉,紧张的问:“那孩子,几岁?”

    齐扬翻翻白眼:“我又没养过孩子,那里看的出来。”

    商雨气急,想骂他,转念一想,莫说齐扬,他也的确看不出孩子的年纪。

    他急道:“你现在去问问那孩子的生辰。”

    “大师兄,你关心那孩子做什么,莫非你和她,已经那个了?”齐扬这才反应过来,提高了调子。

    商雨略有点尴尬:“我们已经定过亲了,自然算是夫妇。”

    齐扬哦了一声,又惴惴不安道:“大师兄,说句实话,你可别打我,那孩子我看了,长的可一点也不象你,恐怕那孩子不是你的。”

    商雨心里顿时一盆凉水淋下来,但他,还是不信。他心里狂跳着,努力平静着口气:“你去问问,回来再说。”

    齐扬点头:“好。”

    商雨坐了片刻,起身用冷水洗了洗脸。从知道她的消息,他恨不能插翅而来,夙兴夜寐的从仓谰快马赶来,急切的想要立刻见到她,然而此刻,近在眼前了,他居然还能镇定的等待,他自己都觉得震惊,不可思议。

    他怔怔的坐在椅子上,想思索,却不能够,只能眼睁睁看着沙漏。

    过了小半个时辰,齐扬灰溜溜的回来了。

    商雨站起身,紧张的问:“她怎么说?”

    “我一打听,她就恼了,说那孩子是她嫁了人才生的,还问我打听这个做什么。”

    “邻居不是说没见过她的丈夫么?”

    “是啊,但她告诉我,她有丈夫,看来有假。”

    “你告诉他我来了吧?”

    “没说。”

    “那就好。你去邻居那里打听打听,多带些银子。”

    “不用了,邻居我早打听过了,她搬来的时候,已经生下司尚了。”

    “那孩子叫司尚?”

    “是。”

    尚,商,商雨的眼眸蒙上了层狂喜之色,他几乎可以确定了。

    “你去找个算命先生来。”

    齐扬点头去了,他长长舒了口气,三年了,寝食难安,今日终于水落石出有了她的下落,还带给他一个意外的惊喜。

    他吩咐手下,打了热水进来。草草沐浴之后,他换了身衣服便开门出了客栈,齐扬已经找了一个算命先生,正等在门口。他上前给了那老者一两银子,在他耳边吩咐了几句。

    齐扬找的客栈离司恬的家很近,只有一条街的距离,商雨却觉得那么遥远。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立刻见到她和孩子。可是心里还有一丝丝的担忧,她决然离开,是有什么隐情和隐衷吗?这种忐忑不明的悬着的心情,真的是让人欲疯魔。

    第三十二章团圆

    司恬自齐扬走后,心里莫名的不安,眼皮总跳。这几天安稳无事,她还以为齐扬早就离开了县城,不料他竟然一直没走!难道他是给商雨通了信,然后等他来?她有点慌张起来。觉得自己好象把事情想的太过简单了。她一直觉得他既然心心念念想要娶云意,自己离开也已经三年了,即便他曾对自己有过那么些情意,过了几年,恐怕也已经淡化的不起波澜,即便他知道自己的下落,听说自己已经嫁人生子恐怕也就是一笑置之,风淡云轻而已。

    可是齐扬来探听司尚的生辰,却让她警觉起来,即便他对自己早已忘怀,可是他是否能任由自己的血脉流落在外?

    她有点后悔自己应该一见到齐扬之后就马上离开这里的。

    她想到这里,立刻牵着司尚去了店铺,打算和母亲商量离开之事。

    刚走到大街上,突然迎面来了一个老头,举着算命测字的招牌。见到她和司尚就迎了过来。

    “哎呀,这位小公子真是龙章凤姿,相貌不凡,老夫想命多年,可从没见过这样贵气天成的小娃娃,小公子,你的生辰八字是什么?”

    司恬顿时气恼起来,这齐扬这小子,倒知道有心眼了,用这法子来打听。

    她提高了声调,对那算命先生道:“回去告诉你家主人不用变着法子的来打听他的生辰了,他是我的儿子。”

    说着,她牵起司尚的手就走。

    突然,身后响起一声:“司恬,你一个人是怎么生出儿子的,我倒想知道。”

    这个声音,她无法忘却,不管是三年还是三生。她象是被定住了一般,牵着儿子的手轻轻抖了起来,他,终于还是找来了。

    风从耳边拂过,似乎带过来他的气息,前尘往事潮涌而至,形成快如闪电般的旋涡,将她拖了进去。她惶恐,埋怨,后悔,自己不该大意,不该以为他早已放下,即便他放下了她,也不会放下自己的儿子吧?

    她陷在后悔和惊慌中,竟没有勇气回头。怕一回头见他就会失措,会将三年的伪做平静淡然撕碎,会将涵养抛至脑后,质问泪流,毫无尊严。

    他走过来,站在她的面前。

    时光仿佛停滞,两人默立凝望。彼此视线纠结缠绕,凝结了过往时光,凝结了疑问思念,千丝万缕,再不可分。

    他眼中的她,一如既往的美丽,但又多了成熟的妩媚,眉宇间有坚定倔强之色。

    她眼中的他,比四年前更加的稳重成熟,眉目间一股王者浩气,越发的刚毅果敢。

    他看着她,凝神屏气,目光如潮,似要吞没她。

    她觉得呼吸急促,心慌意乱,想要逃离,他一如四年前,让她情不自禁的“怕”。他不远万里,风尘仆仆而来,带着风霜和强悍,为了什么?一想到他的霸道和蛮横,一想到他将要夺走司尚,她无法安定从容,心慌的似乎要脱离胸腔,一时间她忘记了怨恨,只有忧心。

    “你为什么离开我?”他凝望着她,终于开口问出藏在心里三年的疑问。他的声音暗哑低沉,短短七个字,带着岁月沉淀出的思念,简单平实。却有一种蛊惑人心的惊心动魄。

    她硬着心扉不去回答,拉着司尚的手就要走。

    他的目光下移,看着她手里牵着的小人儿。他瞪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看着他,如齐扬所说,他长的并不象自己,但是那眉毛,浓黑上扬,带着一股傲气,和他如出一辙。他似乎能感到一股血脉相连的气息透过他的眼眸径直到达他的心底。

    他一伸胳膊将司尚抱了起来,自然而然的搂在怀里,象是失而复得的宝贝,爱如掌珠。

    她惊慌的看着自己的心头肉轻易被他抢去,顿时感觉心里被人剜去了一块。她紧紧握着司尚的手不丢,然后对商雨道:“你,你要干什么?”

    他看着她,坦然道:“我抱一抱自己的儿子。”

    她气道:“谁说他是你的儿子?”

    他桀骜的挑了挑眉:“我说是他就是。”

    他一向是不讲道理的人,她连半个字也反驳不出,眼睁睁看着儿子在他手上,干着急。

    司尚一向没被陌生人抱过,但是在他的怀里竟然不哭不闹,好奇的看着他,还伸出手去摸了摸他的脸。

    那胖胖的小手,在他心里点燃了暖暖软软的一片柔情,他笑眯眯道:“儿子,叫爹爹。”

    司尚看了看司恬。

    司恬心里一动,“爹爹”这个词从他口中说出来,那么自然。莫非是他也已经当了别人的爹爹?她心里一恼,顿时就要把司尚从他怀里抢下来。不料他用一只胳膊抱住了她,紧接着又问了一遍:“你为什么离开我?”

    “因为你要娶裴云意。”她恶狠狠的瞪着他,想从他胳膊里挣脱出来,却没有成功。

    “谁说我要娶她?”

    “大家都这样说。”

    “哪个大家?”

    司恬道:“林西燕说你在皇上耳边说了,仓谰王一向娶的都是公主,你也不例外。清平召见我,让我放弃你,师父也说,要我大度一些。所以我不挡你的路,自己离开省得被人厌恶。”压抑了三年的委屈和怨恨一吐而快,司恬觉得心里骤然轻松,眼前这个人,怨也好,恨也好,就当是年少的一场绮梦,两两相忘最好。

    商雨恍然:“原来你为的是这个,你知道不知道,我说的那个公主,就是你?”

    “你胡说什么?”

    “我想让表哥给你封个公主封号,这样你以后在仓谰也会被人敬重,上回你不是说蒙里海棠对你不敬么?我一片好心,你居然不辞而别,害我几年寻找。你该当何罪?”

    “我不信。”

    “你不信,去问齐扬。”

    其实她已经信了,心里百感交集,原来事情的真相竟是如此。他如此为她着想,她竟是误会他至此。她说不出心里的感受,眼泪潸然而下,迷糊了视线。

    他伸过臂膀将她轻轻拉入怀中,幽幽叹了口气:“司恬,你这般傲气,真是让我又爱又恨。”

    她哽咽着道:“你呢,你为何总是自作主张?从不和我商量?”

    他笑着叹气:“好,都是我的错。你罚的也太狠了些,你可知道这几年,我过的有多忧心。”

    回到家里的庭院,她仍旧是象是梦里一般。他带来的人等候在庭院外,齐扬将他们领去安置。庭院里只有他们一家三人。他似乎怕她再次丢失一般,紧紧握着她的手,司尚一直被他抱在怀里。他看着爱人娇子,欢喜不尽。

    “阿恬,齐扬说他长的不象我。我看眉毛和耳朵和象。”

    她含泪而笑:“性情极象。又挑剔又霸道。”

    “是么?”他郎声笑起来,凭空当了父亲,这份惊喜简直让他乱了分寸,不知道该怎么讨好这位小人儿,能叫他一声爹爹。

    司尚对他靴子里的匕首产生了兴趣,指着想要。他把匕首抽出来,递给司尚,笑道:“叫爹爹。”

    司恬忙道:“那个不能让他玩。”

    商雨无谓的一笑:“他是个男人,怕什么,再说他的力气还抽不出来。”

    司尚又指指院里的大马,道:“那个,也要。”

    “叫爹爹。”

    “爹爹。”

    商雨狠狠在他的小脸上亲了两口。司尚很不耐烦的皱皱眉头,然后拿手擦了擦脸蛋。

    司恬噗嗤一笑,商雨也笑。这小人儿的确很有个性。

    商雨一手揽过司恬,低头在她脸上亲了过去。

    司恬心神一荡,软软的任由他。

    他只亲了一口,还没等唇挪到她的唇上,横空伸过来一只小胖好手捂住了他的嘴。

    “我的,娘亲,是我的。”司尚非常生气,眼前这个男人居然亲他的母亲,一向只有他才可以。

    司恬脸色一红。

    商雨呵呵一笑:“儿子,往后,你亲那边,我亲这边。”

    司尚勉强点头。

    商雨再次继续,终于一亲芳泽。

    到了晚上,商雨躺在司恬的床上却激起了司尚的极大不满。这里一向都是他和母亲的地盘,现在居然冒出个爹爹长腿长手的占了一大半床铺,将他挤到了角落里。

    最关键的是,他睡觉的时候都要躺在娘亲怀里,摸着母亲的的脸,腿要翘到母亲的腰上才可以入睡。

    这个姿势屡次被爹破坏,一会将他的小手拿开,一会将他的小腿放下来,他恼了,从被子里跳起来,扑到商雨的身上,一顿“拳打脚踢”想将这个入侵者赶走。

    司恬笑着将儿子抱过来,对商雨道:“你去齐扬那里吧。”

    商雨横她一眼,用意不言而比喻,司恬的脸便红透了。

    好不容易将司尚哄谁着,商雨将小胖手小胖腿从司恬身上拿下来,叹气道:“明明是我的女人,却被别的男人霸占了,我还要忍气吞声。”

    司恬好气又好笑:“那有这么说儿子的。”

    “回了仓谰可不能这么惯他,这样缠着你,以后还怎么带兵打仗的男子。”

    “他还不到三岁。”

    他不再多说,忍了许久的渴望迫切需要爆发。她不敢出声,怕惊动司尚,他却力道惊人,将她卷入滔天巨浪一般。

    良久之后,她躺在他的怀里,秀发散在他的肩膀之上。

    商雨抚摩着她的头发,悠然叹道:“说起来,这都是我的不是,总是想着什么事都替你安排好了,却没有事先与你商量。如此做法,才有了这样的误会。幸好我们重逢,不然何其遗憾。”

    “你会一直找我么?”

    “自然。”

    一行清泪潸然滑下,她幽幽道:“你知道么,我今日才知道,原来两人之间再是情深似海,也抵不过一个疑字。我终究是不够信你,才会如此。”

    他放在她头发上的手指顿了顿,轻声道:“的确如此,夫妻之间,一个信字至关重要,以后,我事事与你商议,你自然不会再起疑心。”

    她默默点头,思绪翩跹。两个人之间,无论是亲人,朋友,或是夫妻,那一个“信”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不知道有多难。最最难的是,不光他信她,她也要信他,若有一个人不够全心全意,不够破釜沉舟,便会心生嫌隙,成为小小的隐患,总有一时或是一事,将那小小的嫌隙扩大至鸿沟。

    想到此,她往他怀里更贴紧了些,他也更紧的拥着她,再不想分开。

    窗外隐隐有花香随风轻送,月色温柔,安稳静好,正是一个花好月圆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