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武帝寄奴 > 第二十五章 腰斩元帅 3

第二十五章 腰斩元帅 3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剑来一剑独尊临渊行沧元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0.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此时的姚盛早已没有了大帅的风度,拖着两腿和重甲,十分狼狈。那几个亲兵已顾不上帮姚盛脱重甲,而是调转身来试图挡住我。

    与那六个“仆人”相比,这几个亲兵显然差得远。不消十个回合,就把他们全都杀光了。

    姚盛回头恐慌地看到随行的亲兵已被杀光,而其他的贼兵还离得老远。他自知死期已至,反倒不跑了,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望着我。

    我大喝一声:“姚盛,你还有何话说?”

    姚盛只是看着我,没有说话。

    李汨跳起来道:“姚盛,你还记得当初羞辱我的事么?如今还能怎地?”

    难怪这李氏兄弟死心塌地地投降呢,原来另一个原因是因为他们在贼军中有别的过节。

    姚盛不理会李汨,却对我笑了笑说:“能死在阁下刀下,也是幸事。来吧!”

    我没料到刚才狼狈逃窜的姚盛此刻却又如此镇定。

    “李汨,上去绑了他!”

    “遵命!”

    李汨把匕首往靴子里一插,把腰带一解,上前绑姚盛。姚盛长叹一声,主动地把双手背向身后,束手就擒。

    李汨刚走到姚盛身边,忽然姚盛背在后面的手转过来,只见手里亮光一闪。我心道:不好。大喝一声:“小心!”同时将刀挥了过去。

    只听得“噗”、“噗——”两声。一大一小两个躯体同时倒地。

    “李汨!”跨到李汨身边。

    “啊——好疼!”

    听到李汨的声音,又看到姚盛的短剑扎偏了,只插在了李汨的胳膊上,我才放下心来。

    再看那姚盛,身体已劈作了上下两半。

    方才那一刀劈出去,我用足了力气。情急之间,也幸亏李汨身材矮小,若是再高一些,腰斩姚盛的那一刀说不定还会误伤他。

    天明时,城外终于响起了撤退的锣声。海盐城上也摇旗示意我们回城。

    我和鲍嗣之、蒯恩等人且战且退。等到贼兵不再追击,纷纷回营之后,我们才攀着贼兵留在城墙上的云梯回城。

    我和鲍嗣之走进县府,见到前厅里聚了许多人,吵吵嚷嚷的。鲍陋无奈地垂头坐在椅子上,仿佛面前的争论与他毫无干系。

    看到我和鲍嗣之走进来,人们暂时安静下来。这时,鲍陋站起来,略显疲惫和尴尬地说:“刘司马回来了。”

    “是啊。不知各位为何事争论?”我环顾了一圈。

    一个县吏从人群里走出来说:“我等认为鲍大人守城不当。此外,刘司马贸然出城袭击的决策也不妥当。”

    我问:“何处不当?”

    “海盐城尚未筑就,城防本就薄弱。刘司马出城带走了大半的弓兵和弩箭,导致防守不力。城上的箭矢很快耗尽,不能以远攻压制敌人,乃至险些导致城破。”

    “但城并没有攻破啊!”遍身血污的鲍嗣之站在我身后大声说。

    “诚然。但昨晚的形势危如累卵,你等不在城内,哪知守城之艰?”

    鲍嗣之一听这话,火气冲到了头顶,他说:“我不知道守城之艰?你们两千人在城上,还说守城之艰?我们两百人冲进贼陈里冲杀。你可知突袭之艰?”

    “既然知道突袭不易,就不应当突袭。听你口气,倒是你等二百人救了海盐全城?我等均是坐享其成不成?”

    这县吏说话的确是很刻薄。我听了心里有气,但还是强忍了。毕竟在这海盐与在句章不同。在句章我既是一军之主,也是一县之主,而在海盐我只是客。

    我斟酌了一下语气,对那县吏说:“确实是我筹划不当。未料到贼兵携了攻城器械,蚁附攻城。此乃我之失误。”

    “刘司马……”鲍嗣之刚说出这几个字,话就被他父亲打断了。

    鲍陋说:“此事不关刘司马的事。是我执意让他携走大半箭矢的。尽管我军伤亡惨重,但若非刘司马围魏救赵之计,海盐城也的确难以守住。”

    “究竟有多少伤亡?”我忙问。

    “死了四分之一,伤了一半。”

    听到这话,我顿时大惊。贼兵攻城最激烈时也并不比进攻句章、小溪时那样猛,竟然一仗而损失五、六百人。我望望协助鲍陋守城的虞丘进,他的表情极其复杂。。

    鲍陋随后向我陈述了昨晚守城的情况。

    最初的攻势虽然不猛,但是因为是持续攻击,所以对守军体力消耗极大。那时候贼兵还没有动用攻城器械,对守城造成的威胁也并不大。虽然虞丘进多次提醒,但是鲍陋对于部分守城士卒的部署的确是有一些疏忽。

    当贼兵的云梯架到城墙上、贼兵蜂涌往上蹿时,不仅仅鲍陋,连虞丘进、刘钟等人也慌了。赶忙调集正在轮番休息的士兵堵住防守缺口。因为贼兵用冲车冲城门,所以不得不又加派了士兵守城门。总之,城上四处告急,而鲍陋、虞丘进曾一度因顾及不周而指挥失灵。

    最终之所以能守住城,既是因为敢死队的突袭牵制住了贼帅姚盛和一部分贼兵,更是因为运气。由于穴攻而崩塌的那处缺口已经拥入了上百贼兵。只要贼兵再坚持小半个时辰,城池就会真的被攻破。

    听着这个战斗过程,我的心情极为沉重。

    不过,在县府里的这一场争论,其目标并不是指向我,而是指向鲍陋。看着几个县吏堂而皇之地对他们的上司横加指责,而鲍陋却只顾长吁短叹,我不知道这些将、吏与鲍陋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过节。我只知道的是,那些县吏是前任县令的属下,鲍陋到任海盐的时间并不长。

    “哼,现在二位总该知道海盐的损失了吧?还谈什么突袭之艰,笑话!”那个领头的县吏在众人轮番指责过后,对着我和鲍嗣之说了这么一句。

    一直压抑着火气的鲍嗣之这时候跳到我前面,指着那县吏大叫:“张全儿,你在这里叫嚣什么?你是父亲的同僚,我且敬你一分。但你说的那些,完全是一派胡言。你看看城中多少守兵?你再看看城外有多少敌兵?还有海上有多少舰船?你认为靠寻常的固守,就能守得住城吗?倘若真要守得住,你那位顶头上司就不会在孙恩来之前带着你们逃掉。”

    海盐前任县令逃掉的事情我是知道的,但没料到这几个县吏当时也跟着县令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