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不可能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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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和林月的动静也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只是现在人多，而且还要向陆离请教，林月实在是不好发脾气。
此时张天凯从英语老师的办公室回来，班里开始骚动。
作为班里的形象代表，张天凯形象气质都完美符合男神的标准。
张天凯的位置靠窗，外面走廊上隔三差五就有捂着脸走过去的小姑娘。
如果恰好对视一眼，那女生大概会羞红着脸快步离开。
可即便是如此卓越的男生，林月却依然不予青眼，也一直保持着距离。
如今看到林月和陆离坐在一块，张天凯也是颇为震惊的。
毕竟林月作为全年级理科男同胞梦寐以求的女神，心高气傲，骄傲的小凤凰可从来不会和人走得太近。
“在探讨什么问题，能带上我吗？”
“走开，这里没你的位置。”
林月憋了一肚子气，张天凯这个时候还要硬挤进来，林月是丝毫没给他面子。
张天凯傻了眼，和木头似地站住。
且不说林月今天怎么吃了枪药似的，火气这么大，他陆离凭什么就能坐在林月旁边，自己却不行。
虽然张天凯成绩不如林月，但在班上的地位也只是一人之下而已。
这样的优质男生却吃了这么一个闭门羹，和他抢饭碗的，还是个连爹妈都没有的“差生”。
这样的落差让张天凯开始冒酸味。
“陆离，你别打搅林月同学的学习，我可以教你。”
张天凯靠近陆离，结果陆离是看都没看他一眼，反而压着作业本，手里的笔边写边画图。
“把这个极限值找出来，然后...”
陆离耐心地讲解，林月脸上的怒色也在一点点的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拨云见日的惊喜。
张天凯被两人晾在了一边，好像没有人愿意理睬他，周围的同学还看热闹地窃窃私语。
一些流言蜚语也传到了张天凯的耳朵里，这也让他的脸黑成了一口锅。
尴尬的场面让张天凯下不了台，好在这个时候英语老师走了进来，朝着张天凯招手。
张天凯似乎找到了救星，准备英语课要用的投影和材料。
一天的课程很快就结束了，傍晚的晚霞似火焰灼烧着天际，红艳的喜人。
五月的晚风带着带走了白天的余热，吹来了一丝夏天的气息。
陆离放学之后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学校里的超市，要了两个冰激凌甜筒。
林月今天值日，虽说这位小凤凰骄傲的很，却从不矫情，对于该做的事情，从来没有推辞。
她打理好了班级，她关上了窗户，带上了门。
夕阳在挥洒着最后的光辉，北大楼的剪影锐利地切割着光与暗，少女素白的裙摆在晚风中起舞。
“林月！”
林月注意到了树荫底下的陆离，秀气的眉梢微微拧起，不过她还是朝着那边走去。
“这个给你。”陆离将一支甜筒递出，并道歉道：“对不起，今天遇到了些高兴的事情，就跑的快一点，不小心把你撞倒了。”
“你自己留着吃吧，我不稀罕。”
林月只是看了一眼这个甜筒，吃人家的嘴软，天之娇女才不会轻易接受别人的东西。
更何况还是今天让她出糗的陆离。
沉默的夕阳拉长了两人的身影，空气有些凝固。
林月目光缓缓地转移到了陆离身上，陆离虽然冒冒失失的，但长得还是很干净的。
林月垂下目光，嘴角轻微地扬起。
不会以为这些小套路就能拉近与自己的关系吧。
做梦吧。
“抱歉。”
陆离率先打破了沉寂，有些失落地将发酸的胳膊放下来。
“没其他事情我走了。”
林月和陆离擦肩而过，迎面而来的微风里裹挟着少女独有的清香。
陆离转过身，看着林月在夕阳下的背影。
女孩洁白的短裙在风中飘扬，白筒袜包裹着肉骨均匀的小腿，粉色的书包上还挂着猫猫配饰。
望着那单薄的人影，陆离心中荡漾起了一种特别的情愫。
和所有的男生一样，陆离其实也一直暗恋着林月。
暗恋在青春期是一种美好又痛苦的事情。
美好在你喜欢着一个人，你的生活因为她的出现而有了明媚的阳光，哪怕只是看到，似乎都觉得是有意义的一天。
痛苦在那个人的生活从来都不和你绑定在一起。
暗恋最担心的事情就是暗恋的人有了对象，这几乎是刺破一切鲜花美梦的利剑。
不过陆离从来不担心这一点，林月和他就是两个极端。
暗恋林月可从来不用担心她被人夺走，正如也没人想要陆离一样。
一个美好到让人遥不可及，一个人犹如路边草芥，谁都不待见。
这样造成的后果就是两人都没啥朋友。
陆离狠下心来，恶向胆边生，他打算做一件前无古人的事情。
反正自己孑然一身，也不会失去什么，也不用在乎那么多。
他向前大步追赶，风风火火地来到与林月并肩的位置。
林月微微诧异地张了张嘴，随后目光有些警惕地扫了陆离一眼。
这家伙行色诡异，不会有什么不轨的企图吧。
虽然陆离蛮上去蛮瘦弱的，但是林月才一米七不到，陆离一米八的个子要动起手来，林月可打不过他。
“你干嘛！”
林月有点害怕，色厉内荏地皱起眉头。
毕竟这里是学校，想他陆离也不敢动手动脚。
陆离没有说话，反而闷着头皮站到林月的面前，目光居高临下地俯视少女。
林月漂亮的美眸中闪着一丝不安，紧张双手揉搓着裙摆。
陆离看上去好严肃，以至于显得有些凶。
陆离举起手里的已经快化的甜筒，嘴里似乎在酝酿着什么庄重的话语。
这让林月也不由地脸上升起了一丝嫣红，心跳加速。
“林月！”
陆离的喉结上下蠕动，目光聚焦在了甜筒上，有些话是到了嘴边，可它好像是卡在了牙缝里出不来。
林月心中多少有了些预感，眸光闪烁又灵动。
“有话快说，不说我走咯？”
眼看着林月就要侧身过去，陆离吞了又咽的话也终于藏不住了。
他以一种极快又模糊的语速说。
“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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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语间，陆离埋着头，这是他十几年来第一次和女生表明心意。
尽管没什么经验，但这绝对是陆离做过最大胆的行为。
此时的他头也不抬，大气也不喘一下。
“好啊！”林月一展笑颜，欢欣地点头。
陆离惊愕地抬头，他多少以为自己是幻听了？
“你没开玩笑吧？”
“不是你先开玩笑的吗？”林月的唇角扬起了戏谑的弧度，眉眼弯弯似月牙，可爱里带着俏皮。
陆离刚燃气的希望被浇灭了，内心冰冷一片。
不过这才是真实情况吧，毕竟陆离和林月之前一直都没有交流，直接表白的结果应该是这样的。
“真是奇怪。”林月的笑容散去，无奈地摇头叹气。
“有什么奇怪的。”
“表白不是所有关系到位之后胜利的号角吗，怎么到你们男生这里就变成不怕牺牲的冲锋号了？”
陆离有些顿悟，好像他确实是太着急了。
“你很勇敢，不过冲在最前面的就越容易受伤。”
林月从陆离的身边走过，少女的气息混杂着五月温柔的晚风，醉人沉迷。
陆离没有动，林月又停下了脚步，转过身问道。
“为什么喜欢我？”
“因为你成绩优秀，长的漂亮。”陆离扭头坦白。
“学校里有很多漂亮女生学习成绩也好，干嘛只找我。”
“因为我只要最好的。”
这次轮到林月惊讶了，她想不到陆离虽然各种条件一般，但眼光不是一般的高。
“你有多喜欢我？”
“有两层楼那么高！”
“两层楼？”
林月的眼神里荡漾着疑惑，陆离轻轻点点头，低声道：“从高一到高二有两年的时间。”
林月鼓了鼓嘴，灵动的眼睛有些动容，但也绝对不会因为三言两语改变什么。
对这样的结果，陆离早就有心理准备，低头沮丧道：“可是，我知道你不会喜欢我的。”
“知道就好，换个姑娘去喜欢吧。”林月果断地拒绝了陆离，真的没有带一丝犹豫的，“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我不会吊着你的。”
陆离将心底的话说了出来，虽然被拒绝了，但好像是落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
或许连他自己也从来不抱有希望吧。
毕竟是他是喜欢林月，而不是林月喜欢他，小时候得不到的玩具也很多，也没有什么伤感的。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忍不住地问道：“你喜欢什么样的人？”
“那当然是我喜欢的人。”
“具体一点呢？”
“比我优秀的人。”
林月的回答毫不避讳，她的本意是想要断绝陆离的念想，谁知道陆离听了之后，反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所以，还是去喜欢别人吧，你的甜筒留给爱你的女孩吃吧，我没这个资格。”林月踏着晚风轻快地从陆离的身边走过。
陆离看向林月，她好像是活在夏天夜晚里的精灵，永远是那么无拘无束。
或者说，光靠甜筒和朴素的情感是无法留住她的脚步的。
“林月！”
陆离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林月转过头，夕阳洒在女孩的脸上，俏脸上依旧是飞花般绚丽的神采。
“如果我考到了年级第一，你是不是就做我的女朋友？”
“那你考呗，你真要是考到了，那我就做你女朋友。”
林月压根就没把陆离的话放在心上，常年霸榜理科年级第一的她根本就没有对手。
如果说第二名只是一人之下，那林月会让第二名明白一个道理。
第二名就是最大的失败者。
她与第二名之间会出现一个巨大的分数断层，这是她作为小凤凰骄傲的最大资本。
至于陆离要考年级第一，那几乎是要夺走林月的骄傲。
这样的事情如果能发生，那一定是林月的卷子上写着陆离的名字。
“那我们一言为定，你不许反悔。”
“哼，本姑娘说到做到！”
林月觉得陆离今天有点奇怪，朝着他做了个鬼脸，便逃跑似地离开了。
陆离和林月的动静也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只是现在人多，而且还要向陆离请教，林月实在是不好发脾气。
此时张天凯从英语老师的办公室回来，班里开始骚动。
作为班里的形象代表，张天凯形象气质都完美符合男神的标准。
张天凯的位置靠窗，外面走廊上隔三差五就有捂着脸走过去的小姑娘。
如果恰好对视一眼，那女生大概会羞红着脸快步离开。
可即便是如此卓越的男生，林月却依然不予青眼，也一直保持着距离。
如今看到林月和陆离坐在一块，张天凯也是颇为震惊的。
毕竟林月作为全年级理科男同胞梦寐以求的女神，心高气傲，骄傲的小凤凰可从来不会和人走得太近。
“在探讨什么问题，能带上我吗？”
“走开，这里没你的位置。”
林月憋了一肚子气，张天凯这个时候还要硬挤进来，林月是丝毫没给他面子。
张天凯傻了眼，和木头似地站住。
且不说林月今天怎么吃了枪药似的，火气这么大，他陆离凭什么就能坐在林月旁边，自己却不行。
虽然张天凯成绩不如林月，但在班上的地位也只是一人之下而已。
这样的优质男生却吃了这么一个闭门羹，和他抢饭碗的，还是个连爹妈都没有的“差生”。
这样的落差让张天凯开始冒酸味。
“陆离，你别打搅林月同学的学习，我可以教你。”
张天凯靠近陆离，结果陆离是看都没看他一眼，反而压着作业本，手里的笔边写边画图。
“把这个极限值找出来，然后...”
陆离耐心地讲解，林月脸上的怒色也在一点点的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拨云见日的惊喜。
张天凯被两人晾在了一边，好像没有人愿意理睬他，周围的同学还看热闹地窃窃私语。
一些流言蜚语也传到了张天凯的耳朵里，这也让他的脸黑成了一口锅。
尴尬的场面让张天凯下不了台，好在这个时候英语老师走了进来，朝着张天凯招手。
张天凯似乎找到了救星，准备英语课要用的投影和材料。
一天的课程很快就结束了，傍晚的晚霞似火焰灼烧着天际，红艳的喜人。
五月的晚风带着带走了白天的余热，吹来了一丝夏天的气息。
陆离放学之后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学校里的超市，要了两个冰激凌甜筒。
林月今天值日，虽说这位小凤凰骄傲的很，却从不矫情，对于该做的事情，从来没有推辞。
她打理好了班级，她关上了窗户，带上了门。
夕阳在挥洒着最后的光辉，北大楼的剪影锐利地切割着光与暗，少女素白的裙摆在晚风中起舞。
“林月！”
林月注意到了树荫底下的陆离，秀气的眉梢微微拧起，不过她还是朝着那边走去。
“这个给你。”陆离将一支甜筒递出，并道歉道：“对不起，今天遇到了些高兴的事情，就跑的快一点，不小心把你撞倒了。”
“你自己留着吃吧，我不稀罕。”
林月只是看了一眼这个甜筒，吃人家的嘴软，天之娇女才不会轻易接受别人的东西。
更何况还是今天让她出糗的陆离。
沉默的夕阳拉长了两人的身影，空气有些凝固。
林月目光缓缓地转移到了陆离身上，陆离虽然冒冒失失的，但长得还是很干净的。
林月垂下目光，嘴角轻微地扬起。
不会以为这些小套路就能拉近与自己的关系吧。
做梦吧。
“抱歉。”
陆离率先打破了沉寂，有些失落地将发酸的胳膊放下来。
“没其他事情我走了。”
林月和陆离擦肩而过，迎面而来的微风里裹挟着少女独有的清香。
陆离转过身，看着林月在夕阳下的背影。
女孩洁白的短裙在风中飘扬，白筒袜包裹着肉骨均匀的小腿，粉色的书包上还挂着猫猫配饰。
望着那单薄的人影，陆离心中荡漾起了一种特别的情愫。
和所有的男生一样，陆离其实也一直暗恋着林月。
暗恋在青春期是一种美好又痛苦的事情。
美好在你喜欢着一个人，你的生活因为她的出现而有了明媚的阳光，哪怕只是看到，似乎都觉得是有意义的一天。
痛苦在那个人的生活从来都不和你绑定在一起。
暗恋最担心的事情就是暗恋的人有了对象，这几乎是刺破一切鲜花美梦的利剑。
不过陆离从来不担心这一点，林月和他就是两个极端。
暗恋林月可从来不用担心她被人夺走，正如也没人想要陆离一样。
一个美好到让人遥不可及，一个人犹如路边草芥，谁都不待见。
这样造成的后果就是两人都没啥朋友。
陆离狠下心来，恶向胆边生，他打算做一件前无古人的事情。
反正自己孑然一身，也不会失去什么，也不用在乎那么多。
他向前大步追赶，风风火火地来到与林月并肩的位置。
林月微微诧异地张了张嘴，随后目光有些警惕地扫了陆离一眼。
这家伙行色诡异，不会有什么不轨的企图吧。
虽然陆离蛮上去蛮瘦弱的，但是林月才一米七不到，陆离一米八的个子要动起手来，林月可打不过他。
“你干嘛！”
林月有点害怕，色厉内荏地皱起眉头。
毕竟这里是学校，想他陆离也不敢动手动脚。
陆离没有说话，反而闷着头皮站到林月的面前，目光居高临下地俯视少女。
林月漂亮的美眸中闪着一丝不安，紧张双手揉搓着裙摆。
陆离看上去好严肃，以至于显得有些凶。
陆离举起手里的已经快化的甜筒，嘴里似乎在酝酿着什么庄重的话语。
这让林月也不由地脸上升起了一丝嫣红，心跳加速。
“林月！”
陆离的喉结上下蠕动，目光聚焦在了甜筒上，有些话是到了嘴边，可它好像是卡在了牙缝里出不来。
林月心中多少有了些预感，眸光闪烁又灵动。
“有话快说，不说我走咯？”
眼看着林月就要侧身过去，陆离吞了又咽的话也终于藏不住了。
他以一种极快又模糊的语速说。
“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吧！”
1
话语间，陆离埋着头，这是他十几年来第一次和女生表明心意。
尽管没什么经验，但这绝对是陆离做过最大胆的行为。
此时的他头也不抬，大气也不喘一下。
“好啊！”林月一展笑颜，欢欣地点头。
陆离惊愕地抬头，他多少以为自己是幻听了？
“你没开玩笑吧？”
“不是你先开玩笑的吗？”林月的唇角扬起了戏谑的弧度，眉眼弯弯似月牙，可爱里带着俏皮。
陆离刚燃气的希望被浇灭了，内心冰冷一片。
不过这才是真实情况吧，毕竟陆离和林月之前一直都没有交流，直接表白的结果应该是这样的。
“真是奇怪。”林月的笑容散去，无奈地摇头叹气。
“有什么奇怪的。”
“表白不是所有关系到位之后胜利的号角吗，怎么到你们男生这里就变成不怕牺牲的冲锋号了？”
陆离有些顿悟，好像他确实是太着急了。
“你很勇敢，不过冲在最前面的就越容易受伤。”
林月从陆离的身边走过，少女的气息混杂着五月温柔的晚风，醉人沉迷。
陆离没有动，林月又停下了脚步，转过身问道。
“为什么喜欢我？”
“因为你成绩优秀，长的漂亮。”陆离扭头坦白。
“学校里有很多漂亮女生学习成绩也好，干嘛只找我。”
“因为我只要最好的。”
这次轮到林月惊讶了，她想不到陆离虽然各种条件一般，但眼光不是一般的高。
“你有多喜欢我？”
“有两层楼那么高！”
“两层楼？”
林月的眼神里荡漾着疑惑，陆离轻轻点点头，低声道：“从高一到高二有两年的时间。”
林月鼓了鼓嘴，灵动的眼睛有些动容，但也绝对不会因为三言两语改变什么。
对这样的结果，陆离早就有心理准备，低头沮丧道：“可是，我知道你不会喜欢我的。”
“知道就好，换个姑娘去喜欢吧。”林月果断地拒绝了陆离，真的没有带一丝犹豫的，“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我不会吊着你的。”
陆离将心底的话说了出来，虽然被拒绝了，但好像是落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
或许连他自己也从来不抱有希望吧。
毕竟是他是喜欢林月，而不是林月喜欢他，小时候得不到的玩具也很多，也没有什么伤感的。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忍不住地问道：“你喜欢什么样的人？”
“那当然是我喜欢的人。”
“具体一点呢？”
“比我优秀的人。”
林月的回答毫不避讳，她的本意是想要断绝陆离的念想，谁知道陆离听了之后，反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所以，还是去喜欢别人吧，你的甜筒留给爱你的女孩吃吧，我没这个资格。”林月踏着晚风轻快地从陆离的身边走过。
陆离看向林月，她好像是活在夏天夜晚里的精灵，永远是那么无拘无束。
或者说，光靠甜筒和朴素的情感是无法留住她的脚步的。
“林月！”
陆离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林月转过头，夕阳洒在女孩的脸上，俏脸上依旧是飞花般绚丽的神采。
“如果我考到了年级第一，你是不是就做我的女朋友？”
“那你考呗，你真要是考到了，那我就做你女朋友。”
林月压根就没把陆离的话放在心上，常年霸榜理科年级第一的她根本就没有对手。
如果说第二名只是一人之下，那林月会让第二名明白一个道理。
第二名就是最大的失败者。
她与第二名之间会出现一个巨大的分数断层，这是她作为小凤凰骄傲的最大资本。
至于陆离要考年级第一，那几乎是要夺走林月的骄傲。
这样的事情如果能发生，那一定是林月的卷子上写着陆离的名字。
“那我们一言为定，你不许反悔。”
“哼，本姑娘说到做到！”
林月觉得陆离今天有点奇怪，朝着他做了个鬼脸，便逃跑似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