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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番外4.0: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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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好的生命在美好的夜晚诞生,仿佛心想事成一般,在那之后,新垣便怀孕了。

    这一来,一大家子忙开了锅,准备怀孕期间的菜谱、准备准爸爸准妈妈的书籍、准备宝宝的奶瓶纸尿布……

    泷一坐在摇篮里看着大家忙来忙去,可爱的眼睛睁得大大,便朝一旁闲着的姑姑“啊啊”叫两声。

    新垣走到他身边,抱起他在房子里到处走,这儿转转,那儿逛逛,把一些建筑模型指给他看,再带他看看花园里的花草,最后走到钢琴前,把他的小手放在琴键上,有模有样地教他弹。

    小家伙摇头晃脑,显然对这架黑色光亮还能照出自己影子的庞然大物很有兴趣,这让新垣想起以后要当他的音乐启蒙老师。

    “媛礼,看泷一多厉害!”她朝樱井说,“以后我就教他们弹琴。”

    “泷一像我。”樱井说,“要是像阿探保不准就是个音痴。”

    “哈!你说得真对。”

    音乐占据了新垣怀孕期间的大部分时间。

    闲来无事时她便爱坐到钢琴前弹奏莫扎特,每弹完一曲,她都觉得肚子里的宝宝好像动了一下,尽管樱井告诉她胎动没这么早,可她不相信这只是自己的幻觉。

    因此第20周时,当宝宝真的在肚子里踢她,猛一下把她疼得龇牙咧嘴时,她甚至不相信宝宝会对自己这么粗鲁。

    幸村无可奈何地看着她,看她清晨起来呕吐,再到后来一晚上挺着大肚子睡不好,时不时还要被宝宝一脚一脚地踹,又急又心疼,可又束手无措。

    “我觉得这孩子像你。”他看着她圆圆的肚子很认真地说,“如果像我,肯定舍不得这么折磨你。”

    “你的意思是,我会折磨我自己?”新垣无语地看着他。

    “但如果像我,肯定不会折磨你。”他不知道怎么辩驳,只好重复这句话。

    “而且,”幸村接着说,完全是如坐针毡不知所措的样子,“总不能现在就把他教训一顿吧?”

    “他?——万一是个女孩呢?”

    “是女孩的话……”有“妹控”属性的人会很自然地成为“女儿控”,幸村蹙眉思考下,最终无奈道,“生出来再说,如果是女儿,就交给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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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产期还有一周的时间,新垣到医院待产,幸村每天都陪在她身边,寸步不离,有时候他回家带个饭或出门盛个水,都要保证她身边有可靠的人在,否则放不下心离开。

    正因此,隔壁病房里同样待产的产妇和查房的护士都认识他,时不时也爱调侃上几句“你丈夫长得真好看,重要的是对你真好”、“是啊,没日没夜地陪着你”……

    这些话听得新垣心底的喜悦满得快溢出来。

    她一个劲儿地点头,也不知道该应些什么。

    谁都知道他好,但只有她知道他有多好。

    只是这些好,她还像宝贝一样藏着,不想与人分享。

    宝宝出生时正好是凌晨3点,一阵剧痛袭来,她还未开口,幸村便安慰她,然后急忙去叫了医生。

    整个生产的过程很顺利,只是等在产房外的人坐立不安,心像被提线揪着。

    直等到产房里传出婴儿哭声以及医生出来说了句“母女平安”后,这才松了口气。

    宝宝有八斤重,脸肉嘟嘟的,哭起来很凶,眼睛闭成一条缝,仿佛美梦中突然被吵醒的人,正在撒泼泄气。

    新垣无奈地看着她,手足无措:“宝宝,有起床气应该是你妈妈,你什么时候不来,偏偏选在这个时候?”

    “……”

    “而且宝宝,你明明才八斤,怎么把妈妈的肚子撑得跟十八斤似的?!”

    “……”

    幸村忍不住笑了,刮刮她的鼻子道:“和雅,你比宝宝还需要哄,以后你们一起哭我该哄谁?”

    “哄我。”新垣不假思索,“你哄我,我哄宝宝。”

    “好。”他在她耳边吻了吻,伸出手指碰碰宝宝的手,宝宝蜷曲着手指将他的手握住,哭声渐渐小了。

    “不过精市,前几天还有人问我是不是怀了双胞胎呢。”

    “嗯……”沉吟片刻,幸村说,“肚子确实很大,但是检查后没有发现问题啊。”

    “对啊,真是好奇怪哦。”

    “不过,要是双胞胎就更辛苦了,和雅怕不怕?”

    “不怕。”新垣眯起眼睛笑嘻嘻,“有你在,我当然不怕啦。”

    “当然,有我在。”幸村说,在她唇上吻了吻。

    许是对爸爸妈妈这一亲密举动感到好奇,宝宝立即就不哭,明亮的小眼睛睁得圆圆,小手在妈妈胸前动几下。

    “宝宝。”新垣小心地吻了吻她的手道,“你困不困?我们睡觉好不好?爸爸很困了。”

    “……”

    “你先睡吧。”幸村说,抚开她额前的头发,“很累了吧?”

    “有点累。你呢?”

    “我不困。”

    “你瞎说。”

    他眼睛里都是血丝,看起来比熬夜画图纸时还要累。

    “精市,”新垣看着他问,“你是不是一直没睡?”

    “嗯。”幸村点头,垂眸看着怀里的宝宝,嘴角噙着温柔的笑,“我总觉得她晚上就会来,所以睡不着。”

    新垣心底一软,转过脸吻住他,许久才放开,道:“精市,我们给宝宝取个名字吧。”

    “嗯。”

    “叫什么呢?”

    “叫……”幸村若有所思,注视着母女俩,而后一字一顿道,“叫依和。”

    “依和?”

    “嗯。”

    “怎么一听就像是爷爷取的名字呢。”

    “和雅的意思是,我已经到爷爷辈了?”

    “不是啦!”新垣打着哈哈,伸手点点宝宝的小鼻子,轻声唤道,“依和,依和,这是你爸爸取得名字,好不好听?依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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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为爸爸和舅舅的掌上明珠,依和备受宠爱。新垣探之将对女儿全部的爱注入在她身上,买东买西,买到泷一都忍不住撇嘴表示不满:“爸爸,我也要。”

    “这个是给妹妹的。”

    “……”

    “这个也是。”

    “……”

    “还有这个。”

    “……”

    新垣无力地看着家里堆积如山的玩具,索性解下围裙,指了指被扔了一地的积木,对依和说:“自己捡。”

    彼时依和三岁,小手肉嘟嘟,在裤子上擦两下后二话没说开始收拾地板,一边收拾一边哼着小曲儿,让一旁准备帮她的舅舅讪讪地住了手。

    “和雅,你这样对孩子是不对的。”新垣探之说,嘴里的水还没喝下去,便被新垣狠狠瞪了一眼。

    “你们都宠着她,我当然不能宠了,万一以后一点点小事都不会做怎么办?什么东西都要怎么办?”

    “和雅说得对。”新垣妈妈在一旁应和,毕竟多年来,她也是这样教育女儿的。

    幸村坐在一旁,笑看着依和收拾好玩具后点点她的脑袋道:“跟妈妈去洗澡。”

    虽然对依和严厉,但是该疼的时候也会捧在手心里疼。

    每天洗澡新垣都要给她唱好久的歌,很多时候依和也会跟她“咿咿呀呀”地对唱,甚至有的时候母女俩会唱到停不下来,让浴室外的幸村哭笑不得。

    在妈妈的熏陶下,依和很小便显出对音乐的喜爱。

    她喜欢坐在钢琴前,小手指在上面乱弹。尽管发出的是一阵阵噪音,新垣却总是赞许地摸摸她的脑袋瓜,然后抬头对樱井说:“看吧媛礼,我就说当时我弹莫扎特的时候她踢我了嘛。”

    “是是是。”樱井失笑,继而说道,“泷一怕是跟阿探一样,又是个音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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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宝宝之后,夫妻俩的生活平添了许多乐趣,却也平添了许多始料未及棘手尴尬的事。

    依和喜欢跟哥哥泷一玩,几乎每天下午都会由樱井带着出去散步玩耍。

    直到日薄西山了,两个孩子才恋恋不舍地回家。

    而平时被宝宝和工作占据了大量时间的幸村和新垣除了在周末的下午和某些夜深人静的夜晚能有闲暇的独处时间外,其余时间都被占得满满。

    而那些夜深人静的夜晚她又怕他太累,想让他早点休息不敢轻举妄动,因此周末的下午显得尤外宝贵。

    这天午饭后,依和便跟着樱井和泷一出去了。

    新垣在门口目送他们离开后便回到房间,二话没说倒到床上,舒舒服服地闭上眼睛。

    没过一会儿,眼皮上落下一个不轻不重的吻,而后绕到额头上,再又额头往下,一路吻到嘴唇。

    她睁开眼,甜兮兮地笑开,伸手搂住他的脖子,一用力把他拉向自己。

    “精市,我们睡午觉吧。”

    “好。”

    幸村起身将门锁上,而后将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没等他做完这一切,新垣便扑到他身上,腿缠住他的腰,一个劲儿地吻他。

    他伸手托住她,施了力气将她摁向自己,缭绕炙热的声音扑在她颈上:“想我吗?”

    “想。”

    喘息声交错,新垣死死咬着牙关尽量避免发出声音,却还是抑制不住地从喉咙深处溢出气若游丝的轻吟声。

    突然,门外响起一阵的紧急敲门声将两人九天之外的理智召了回来,紧接着便是依和的呼喊声:“妈妈,我来拿我的太阳帽啦!外面好晒啊。”

    “……”

    “……”

    “妈妈!你在吗?”

    “怎么了,依和?”是泷一的声音。

    “锁着门。”依和嘟哝,“难道爸爸妈妈在睡觉吗?”

    “……媛礼呢?快把他们带走。”新垣欲哭无泪,急促的呼吸扑在幸村的颈窝里,他忽地收紧手臂绞住她。

    “啊,别闹!”她嗔他,殊不知发出每个声音都能引起山洪迸发。

    索性,幸村吻住她,沉了沉气道:“你盖好被子,我去开门。”

    “……”

    他穿好衣服开了门,还要尽量表现得若无其事。

    依和从外面蹦进来,拿起衣架上的帽子,而后看看床,好奇地皱皱眉:“爸爸,妈妈在睡觉吗?”

    “嗯。”幸村点头,有些心虚地摸摸鼻子。

    好在依和很快又蹦蹦跳跳地出去了:“舅妈在外面等我们呢,我们先走了。”

    “路上小心。”

    “再见。”依和和泷一异口同声。

    “再见。”幸村和新垣舒了口气。

    那天晚上回家,依和心情格外地好,只是一进门却发现客厅里还是黑洞洞的一片。

    她有些紧张地揪了揪樱井的衣服:“舅妈,爸爸和妈妈平时这个时候都会开灯的,今天怎么了?”

    樱井猛地一惊,走上前开了灯,然后上楼到两人的房前。

    在门上敲了几下,当听到里面传来迷迷糊糊又疲累不堪的应答声时,她哭笑不得地舒了口气。

    “没事,”她蹲下身安慰依和说,“爸爸和妈妈是午觉睡过头了。”

    “好吧。爸爸妈妈好能睡哦。”

    再后来,当依和某一天突然回忆起那天下午在门外听到的若有似无的对话、爸爸妈妈凌乱一片的床铺、爸爸极其不自然的表情以及那天晚上看到的妈妈肩上星星点点的红印时,便什么都明白了。

    因此,依和是在爸妈的糖罐子里长大的。在她还小的时候,这两人还算收敛,顶多也就吻吻额头,再后来便会随时随地地接吻,再后来,爸爸只要从身后环住妈妈,便会在她颈窝埋一阵。

    彼时,依和15岁。

    “爸爸妈妈,”她无可奈何地抗议,“你们能不能照顾一下我这个未成年人。”

    “你怎么了?”两人全然不解地回过头,随后幸村忍不住笑了,“好吧,不过依和明天就成年了。”

    “这也不是你们可以在我面前秀恩爱的理由!”

    “谁让你没有男朋友?”新垣嘚瑟地朝她挑挑眉,依和顿时目瞪口呆。

    “我也是有很多人追的!”她大喊,没想到夫妻俩立刻警惕地回过身。

    “谁?!”

    “谁?!”

    “不告诉你们。”

    “……”

    “……”

    依和结合了父母优良的基因,饱满的额头、笔挺的鼻子、薄而微宽的嘴巴,笑起来露出八颗牙,阳光灿烂。

    从小到大,因为相貌原因她受到了许多关注,为此有段时间幸村还特意每天放学都去学校接她。

    再后来,靠着妈妈遗传下来的简单粗暴的处理方式,她已经拒绝了将近十个跟她表白的人了。

    得知这些事后新垣忍不住感慨:“什么?!当初追我的人都没这么多!”

    “谁敢?”幸村放下报纸幽幽地看她一眼,唬得她一下子又腆着脸笑嘻嘻地贴上去。

    依和鄙夷地看了两人一眼,随后捂着眼睛逃离。

    尽管表面上表现出嫌弃和不满,依和却十分羡慕爸爸妈妈的爱情。

    她尤外羡慕妈妈。

    从舅舅舅妈等人的口中她了解到,妈妈在12岁遇见了爸爸,15岁便跟爸爸在一起了。

    在最美好的年纪遇见陪伴终身的人,她想不出还有什么比这浪漫的事。

    只是对于自己的故事,爸爸妈妈却缄口不谈,所以依和对他们过往的了解,也仅限于外人了解的那些事。

    因此,某一天当老师布置了一项关于“我的爸爸妈妈”的采访时,她顿时欢呼雀跃。

    借着这个机会,她拉着幸村和新垣坐下,以配合完成作业的名义,从两人口中将话套出来。

    看着相依相偎的两人在讲述过往表白心志时偶尔会惊讶又感动地看向对方,依和内心的成就感油然而生。

    原来,两个人再相爱,总会有些话还未说给对方听。

    当这些话坦白出来时,即使平日里再倾心恩爱的两人也会被再次感动。

    原来真正的爱情从来不会饱足,而会愈发充满。

    依和听着他们告白,看他们看向彼此诚挚而无他的目光,仿佛冬日里一缕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让她浑身一颤,一时哑口无言。

    她知道了爸爸妈妈甜蜜的过往。

    知道了妈妈青春时的小闹剧。

    知道了爸爸求婚时的精心准备和焦灼不安。

    也知道了那位和爸爸长得一模一样,来自另一个世界,不知应该称之为“叔叔”,或其他别的称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