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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武林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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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群散去,老书记走过来,拍拍胡四炮的肩膀,“孩子七八年兵没有白当啊,当年我就说你在部队会有出息,你看这身手,不是一般战士能有的,了不起,了不起,给胡家河人长脸了!”

    接着又说道:“回来得这么突然,事前你婶娘都没有跟我们说你要回来。你看你回来我们都不知道,结果还发生这么大事,哎,我们个村书记失职了!”

    “老书记,对不起!这次回来得比较突然,因为我退伍了,回来就不再上部队去了,走得非常匆忙,所以没有跟婶娘说。是我做得不对,请您谅解,请您谅解!”

    “你这孩子说哪去了,中午了,你先回家吃饭吧,等过后我们再聊!走了,回家吃饭去了。”一生豁达的老书记临走,还不忘乐观一下。

    “四炮老弟,你不地道啊,咱俩从小一起玩到大,你回来了,也不先告诉我,要不是今天出这么大的事,我还不知道你回来呢!走,中午跟去茶园喝两杯,怎么样!”老书记一走,胡长明忿忿地说道。

    看到胡长明,就想起头天晚上路过茶园时看到的一片光景,还是处男的胡四炮脸上有点发烫,不过没有表现出来,诚恳地说道:“长明哥,昨天晚上到村里已经九点多钟了,今天一早就去拜见了八阿公和八阿婆,这不刚回来,就遇到这帮不开眼的倒霉蛋。还得谢谢你来帮我解围!”

    说着拱手作揖,表示感谢。接着又说道:“中午饭就不去吃了,喝酒以后有的是机会,因为这次回来,我就退伍了,咱哥俩有得喝呢!八阿公下午还让我过去有事,我也得赶紧回家吃饭,否则去晚了,引得八阿公不高兴。”

    “那好吧,我回去了。回去先把你回来的消息告诉你嫂子,让她也高兴高兴!”

    “好的,慢走,不送!”胡四炮一边说着,一边想着下次面对胡长明老婆会不会觉得尴尬。

    “孩子,快让我看看,刚才有没有伤到你?”一直守在旁边的婶娘,这时走过来,上下打量着四炮,伸手掸拂着他的衣服上沾上的尘土,关切地问道。

    “没有事,这些小杂毛的那点力气,只够给我挠痒痒,何况他们也没有打到我,不信你看!”说完还做了一个腾空弹跳,证明自己完好无损。

    “没有事就好,万一你要出了事,我怎么向你九泉之下的爸爸交待啊!”说着两眼就噙满了泪花,为了不让四炮看到,她故意把头扭过去,冲黑金刚喊了声:“前面带路,黑金刚!”

    感觉敏锐的胡四炮为了不让婶娘难堪,装没有看见,附和着说道:“好的,回家弄饭吃,下午还要去八阿公家呢!”

    一男一女一犬,在春夏之交和煦的阳光下,朝着胡家河1号农家小院走去。

    到家后,四炮抢着要去做饭,可婶娘说啥也不让他动手,叫他去好好休息,自个去厨房准备午饭。

    不一会,三个家常小炒、一份韭菜鸡蛋汤、两碗米饭便端上了桌,婶娘和四炮坐下来一起吃饭。屋外的黑金刚也开始享用婶娘为它准备的丰盛午餐。

    吃饭时,四炮与婶娘边吃边聊,对婶娘拼命也要保护他的举行,四炮非常正式地向婶娘表达了谢意,而婶娘表现出母性的慈爱,说保护自己的孩子是她应该做的。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婶娘这样说,令四炮十分感动,一种亲人间的情感油然而生。婶娘还担心胡缺德恐怕还会再报复,四炮说有他在,啥都不用怕,让婶娘放心。同时,四炮也将八阿公能治好他伤病的事也告诉了婶娘,婶娘听了十分高兴,连声说“好好好”,并且说要亲自去感谢八阿公。在八阿公要收四炮为衣钵传人这件事上,婶娘更是举双手赞成,说是弥补了四炮没有在部队提干的遗憾,要求四炮一定要好好学,学会了将来出去开个中医诊所,一样可以出人头地。在婶娘询问,要不要把他退伍回来的事告诉哥哥和小妹时,四炮婉言说等一等,等腿完全好了再说。一顿饭吃得娘俩十分融洽,婶娘脸上露出了舒心的笑容,之前为四炮下一步的出路问题而产生的担忧也一扫而空。

    饭后,休憩一会,四炮带着黑金刚再次来到八阿公家。

    还没有向二老行完礼,八阿公急匆匆地问他:“中午回家你婶娘怎么说的,同意让你跟我学徒吗?”

    “八阿公,婶娘非常支持,还说要亲自来感谢您和八阿婆呢!一是感谢您亲自为我治腿,二是感谢您能把一身本事传授给我,这样我不但恢复了健康,而且不用为将来的出路发愁了!在这里,我先转达一下她的谢意!”

    “你这孩子,也学会了迂腐。说来我应该感谢你,得到你这块瑰宝,我和你八阿婆都乐呵呵地过了一个中午。因为你,我的心思就可以了了,我们玄阳门第三十六代弟子中又将会出现一名高徒,相信你也不会让我失望!”

    “孩子,八阿婆也看好你哟!”心态永远年轻的八阿婆插话道。

    八阿公接着说:“我们玄阳门在华夏不是什么大门大派,与我们临近的华山派、峨嵋派相比小得可怜,几乎没有什么名气。但是,从门派创立至今已经经历上千年的历史,经过历代先辈的传承,在中医学上积累了深厚的理论基础和丰富的治疗经验,而且在武学方面也有很深的造诣,历史上也出现过顶尖高手,一身功夫不弱于少林方丈、武当掌门。这十里八乡的百姓都知道我行医治病,但没有人知道我也练就了一身武功,同样你八阿婆一身功夫也非常了得。”

    听到这里,一向沉稳的胡四炮心头也是“砰砰”直跳,惊奇地左看看八阿公,右看看八阿婆,内心被狠狠地震撼了一下,犹如天雷滚滚,无法平静,平时看着平平常常的两个老人,居然是武林高手。要不是八阿公亲口说出来,他一点都不会相信。

    “不要觉得奇怪,华夏历史源远流长,光是文明史就已经有五千多年了,这地球上是哪个国家也不能比的,在这片神奇的土地上诞生过很多神奇的人物,发生过很多神奇的事情,包括现在这片大地上,也有很多不为人知的辛秘,只是没有被发现而已。”说起玄阳门的前世今生,八阿公的脸色陡然变得严肃起来,一副无比敬畏的神情。在一旁的八阿婆同样神态庄严,如同观世音附身,无形中生出一股莫名的世外高人的气场。

    胡四炮仿佛也受到了感染,原本激动不已的心情,迅速得以平静,整个人庄重而又不失崇敬。

    八阿公严肃地说道:“将来随着你的道路越走越长、越走越宽,必定会遇到很多科学也无法解释的事情,希望你不要觉得奇怪,要始终保持一颗平常心冷静对待,因为未知始终多于已知。习武练功的事以后我慢慢跟你说,要紧地还是先把你脚踝的伤治好,今个下午给你行针。去那边躺椅上坐着,我先瞧瞧上午治疗的效果。”八阿公边说边用手指着躺椅的位置。

    胡四炮按照指示,坐到一把八阿公自制的木质躺椅上。八阿婆拿过来一个圆木墩,放到躺椅前面,让他把受伤的脚搁到上面,把鞋袜脱了,把裤腿卷到腿弯。

    八阿公拿过一张小方凳坐到胡四炮一旁,伸出布满老蚕的双手,一手卡握受伤的部位,一手贴到脚掌位置,逐渐用力,神情认真地察看伤情。

    忽然,胡四炮感觉有两股温暖的气流从八阿公的掌心涌出,一股从脚踝内侧进入,绕脚脖子缓缓流动;一股从脚底进入,沿着脚心经脉缓缓上升,两股暖流在受伤的骨头、软骨、肌肉、手术刀口处来回游走,非常舒服。这再一次让他深深地震撼到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真气。

    “孩子,不要惊讶,过不多久,你也会,也能修炼出真气来的!”八阿婆似乎看出了四炮心中的疑问。

    “好小子,你这身体素质不是一般的好,本来打算一个星期把你这伤治好的,刚才我用真气内探了一下,应该不用三天就能痊愈。看来你在部队真是经过千锤百炼啊!”八阿公两眼精芒一闪而过,兴奋地对四炮说道。

    “刚到部队的时候,在新兵连各项体能训练成绩都第一,后来分到连队每逢军事比武,不论营团的小范围比武,还是军分区、省军区的大型比武,都少不了我,每次参赛,都本着“有第一就争、有红旗就扛”的精神,铆足劲玩命的训练,所以体质比其他战士强壮结实。本来我一直想参加军区乃至全军的比武,跟那些接受过特种训练的兵王较量一番的,可惜我们海岸部队归省军区管辖,人家军区比武都不带我们玩儿,这也是我军旅生涯的一大遗憾。”胡四炮接过话茬说道。

    八阿公继续催动真气,帮助疏通本已封闭的经络,加快恢复速度。一边说道:“以你目前的训练水平来看,跟那些特种部队的兵王相比还有一点差距,不过这种差距不大,依你的体质,加上我们玄阳门的修炼心法,很快就会超过他们。但是,如果放到实战中,你又会处于下方。别看现在和平年代,好像没有战争。其实这些执行特殊任务的特种兵,每天都在普通人看不见的战场上浴血奋战。所以他们是真正的战士,经历过血与火、生与死的考验,亲手诛杀过敌人,那些超级兵王每个人手上都沾满了敌人的鲜血,在他们身上自然养成了一种杀气。如果你对上他们,在气势上你就先输一筹,真正动手对战,你考虑的是输赢,而他们眼里只有生死。这就应了部队的一句老话,战场上无亚军,亚军就意味着失败、意味着死亡。上了战场只有残酷无情,没有人间温情。这也是我身经百战得出的结论。当年,我如果没有一颗冷酷强大的心脏,不知道已经死了多少回了,特别是抗日战争期间,那些日岛国士兵非常狡猾奸诈,你稍有仁慈之心,就可能给他们奋起一击的机会,我有很多战友心地善良,关键时候下不了杀手,结果丢了性命。这一点你要切记,今后或许会遇到这种情况,尤其是遇到了日岛国的敌人就要冷酷无情、快刀崭杀,绝对不能手软。”

    八阿公说起日岛人,仿佛又回到了六、七十年前,十几岁的他随着部队亲眼目睹了日岛人在华夏大地上烧杀抢虐、无恶不作的滔天罪行,与日岛人生死搏杀的场景,心中的仇恨不由升起,身上那种被他掩盖了几十年的浓浓杀气陡然外放。正在专心聆听的胡四炮,突然觉得屋里的气温跌破了冰点,除了那只被温暖气流环绕的脚,全身上下如同被寒气笼罩。

    “我的妈啊,这杀气也太厉害了吧!”心里不由自主地感叹道。

    八阿婆发现苗头不对,说道:“死老头,你在干什么,吓着孩子了!”

    “不碍事,八阿婆!八阿公,我记住了,今后一定会注意!”胡四炮赶紧说道。

    八阿公瞬间收回杀气,又变成普普通通的老人,继续说道:“不是注意,是要当断则断,绝不含糊!就拿午饭前的事来说,对付胡缺德这样的浑球,就不能手软,该出手就要出手,你一味忍让,反而助长坏人的气焰,他们会更加得寸进尺、横行乡里。这件事,你处理得很好,以雷霆之势,一次把他们打到怕,给他们留下心理阴影,以后这些人看到你,就会绕道走,躲得远远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