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神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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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二虎放学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五点多了。打开院子的门,三岁的弟弟迎了上来‘哥哥,饿了。’他把弟弟抱了一会,到客厅把电视机打开,让弟弟自己去看。

    说是客厅,其实就是一个大一点的瓦房。这个所谓的客厅里是泥土地,别说地板砖,连水泥地都没有。

    客厅里也只有这个黑白电视机算是个值点钱的东西。

    桌子上还没有饭菜,二虎掀开锅一看,里面也是什么都没有。

    甚至煤球炉子都是灭的。

    爸爸正在呼呼大睡,怎么叫都不醒。一闻到浓烈的酒味,不用说,肯定是又喝高了!

    二虎心里有点难受,替爸爸倒了杯水,然后去做饭。他今年虽然才八岁,却已经学会了做饭。

    妈妈也不在家,应该是出去给人家看病打水了。二虎的妈妈是一个赤脚医生。

    忘了交待一句,王二虎生活在一个小城市的小山村里。他们这个叫王店的小村子到最近的集市镇湖乡,得花上一个多小时走十几里山路才能到。

    点好了火,烧上了稀饭,二虎看了看灶台,只剩下了几个土豆和四个鸡蛋。二虎洗净了土豆,切成土豆丝,正准备下锅,十一岁的姐姐也回到家了。

    她和二虎一起在王店小学上学,小学四年级。

    二虎才八岁,却已经是三年级的学生了。

    王二虎从小就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神童。那时候山村里的孩子可没有什么补习班之类的,甚至连幼儿园都没有。城里的孩子在早教学美术的时候,二虎他们正在河里捕鱼游泳。

    一般的孩子在五岁的时候可能连二十都数不到,而二虎却已经熟练的掌握了一万以内的加减法。

    那时候他家里卖馒头。以前在山村里卖馒头,有时是用钱买,也有的是用麦子去换。一斤七八两麦子能换一斤馒头。

    在他还不太出名的时候,每一个到他家换馒头的人都十分奇怪,他们家居然用一个三四岁的小孩子来算账,而且是完全凭口头计算。

    等发现这个小孩子不管是多少斤麦子,多少斤馒头都是张口就能算出来的时候,顿时轰动了整个镇湖乡。甚至有附近八集乡和郑集乡的人专门到他家来买馒头。

    大部分人都不敢相信,不过等他们走的时候就都相信了。

    还有人故意问二虎‘我买一斤八两馒头,得用多少麦换?’‘一斤一两五钱馒头多少钱?’‘二斤四两半呢?’二虎都是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有时候甚至问问题的人自己都绕晕了,二虎还是不会出错。

    ‘神童!真是神童!’一般人留下这两句赞叹之后,还不忘了叮嘱他父母一句‘这个孩子得好好培养,以后肯定是清华大学的苗子!’

    有一次,一个看着很有学问的人,拿了馒头之后并没有走,而是给了二虎一盒糖,然后问他‘我要是买二十斤馒头,给了你五块钱,还得再给你几斤麦啊?’

    ‘六斤四两。’

    这个人自己在心里默默的计算了一会,才点了点头。‘那1276加上843等于多少啊?’

    二虎脱口而出‘2119。’

    他又计算了一下,赞许的点了点头。又问了几个问题之后,他突然问了一句‘741减去825等于多少?’

    其实他这一句是个口误,他本来想说的是加,却不小心说成了减。正想改口,二虎却已经给出了答案‘负84’

    这时这个人才有点震惊‘孩子,谁教你的这些?’

    二虎腼腆的笑了笑‘没有人教我。’

    ‘那你是怎么知道负数的?’‘小的数减大的数不就应该是负数吗。’

    这个人站起来拍了拍二虎的头‘好孩子。’

    几个月以后,有了弟弟伟绩,二虎的父母实在是没有精力照看二虎,就想让他在五岁的时候就上小学(他们山村里没有幼儿园)的时候,小学校的孙校长却不敢接收。

    二虎的爸爸无奈之下,只好到乡教育办去找崔主任通融,却发现崔主任正是上次在家里考量二虎的那个人。他也正是镇湖中学的校长。

    崔校长还记得二虎的爸爸,见他到来,非常客气的让他坐下,还给他倒了杯茶。

    二虎的爸爸有些受宠若惊,他也没有喝茶,也没有坐下,而是匆忙说明了来意。

    崔校长听完之后,考虑了一会才说‘二虎这孩子,别说是上小学,就是现在上初中,数学成绩可能都比一般的孩子强些。不过语文得好好的打基础,我怕他跟不上进度。这样吧,我给二虎开个特例,今年先让他跟着一年级上一个学期,如果语文成绩实在是跟不上,明年再让他从一年级开始上,怎么样?这个孩子是个神童,得好好培养,不能急于求成。’

    二虎爸爸还不懂‘急于求成’是什么意思。不过却也明白了崔校长的意思,千恩万谢的走了。

    临走时,崔校长十分客气的送他出了门,顺便还给他拿了一盒放在桌子上的烟。

    二虎的爸爸一晚上都很高兴,不住口的夸人家崔校长这么大的领导,却这么客气。

    顺便再说件事,二虎一年级也只是上了半年。因为他上半学期因为‘先天性巨结肠’去医院做手术。等他康复回来,已经快放寒假了。

    就是这样,在一年级下半学期期末考试的时候,二虎仍然在班里考了第二名。

    让崔校长欣慰的是,二虎的数学成绩固然是出类拔萃,就连他一直担心的语文,也比普通的孩子强一些。见二虎学习成绩没有掉队,崔校长便准许了让二虎明年上二年级。

    扯的有点远,咱们书归正传。

    不一会妈妈一脸疲惫的回到家,一眼看见床上睡着的爸爸,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骂了一句‘鬼孙揍的。’然后抱起迎上前的弟弟。

    ‘妈妈,你歇一会,马上做好饭了。’

    妈妈说了句‘行。’不过却也没有能好好歇歇,前庄的张大妈头疼感冒过来打水,妈妈又接着忙去了。

    弟弟伟绩才不到四岁。只要二虎一放学,伟绩就形影不离的跟着他。兄弟俩连晚上睡觉都是在一起。

    一方面当然是因为二人兄弟情深,舍不得分开;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家里只剩下这一张床了。

    二虎的童年基本上都是这么度过,没有电脑游戏,没有手机,农村孩子的闲暇时光,都是在山野间捕鱼捉虾。

    现在已经是六月份了。上学对二虎来说没什么多大的意义。三年级的数学课,二虎四五岁的时候就都会了。

    早早起床收拾好了鱼竿,正准备率领弟弟到河边钓鱼,爸爸却走过来告诉他‘二虎,今天别钓鱼了,跟我去

    集上买点菜种子和化肥。’

    二虎极不情愿,只是买点种子,半口袋化肥,爸爸却非得拉着他一起去。不过虽然极不情愿,二虎却不敢说不去。

    跟着爸爸一连转了好几个店,为了几块钱和老板讨价还价。二虎无聊的跟着,他也根本帮不上什么忙。

    终于买好了东西,也快到了吃饭的时间。

    ‘二虎,咱搁集上吃吧。’

    听了爸爸的话,二虎才高兴了点。二虎喜欢在外面吃饭,虽然爸爸在饭店里也只是点两个炒干丝,炒豆芽之类的素菜。

    街上一连好几家都是小饭馆。今天却有点特别,其中有一家‘大强菜馆’好像人特别多,特别热闹。店里不时爆发出‘哦’‘啊’之类的喊声。

    爸爸拉着二虎‘走,咱就去那吃。’

    这个菜馆也没有多大,一楼有十几张桌子,二楼是几个小包间。

    今天人超多,虽然还没有到中午最忙的时候,饭店里却也只剩下了两三个空桌子,还有不少人站着。

    所有人都在聚精会神的看着电视。

    包括老板林大强也站在桌子边看着。

    二虎这才知道原来这些人都是在看电视。

    店中间老板收钱的桌子旁边,放着一个大彩电。二虎从小只看过几次彩电,都是跟着爸爸在集上买东西时才能看见。

    电视上放着的画面,是一群身穿一样的蓝衣服的人,和另一边身穿白衣服的人在进行着什么比赛。主持人说的话,他们也听不懂。

    ‘老板,他们怎么停下不打了?’

    林大强旁边一个戴着眼镜,像是个老师模样的人给他解释‘现在是暂停的时间,比赛马上结束了。’

    ‘打的好好的干嘛要暂停?’

    林大强只能接了一句‘这是规矩。’

    角落里一个人问道‘老板,这是什么比赛啊?’

    那个戴眼镜的人耐心的回答他‘这是打篮球的比赛,穿蓝色队服的是西部冠军湖人队;白色的是东部冠军步行者队。他们现在是在争夺nba总冠军。’

    ‘哪边是咱们中国的?’

    那个老师模样的人一下子笑了出来‘这是美国的,没有咱们中国队。’‘那有什么看头!’

    ‘杜老师,那个34号胖子真猛,他叫什么?’

    这个戴眼镜的果然是个老师,他得意的回答道‘这个胖子叫奥尼尔,外号叫大鲨鱼,是现在整个nba最厉害的球员!’

    ‘那那个8号是谁?’

    林大强接着回答他‘这个8号叫科比,今年才二十岁,已经是nba的超级明星了。’

    林大强和杜老师一边看球聊天,一边还得向这些好像从没有看过球的观众科普最基础的篮球知识。

    顺便说一句,这个小镇上有一个木材交易集散地,全国各地的人都有。

    这时又有几个人像是刚才二虎爷俩一样,被大强菜馆的动静吸引了过来,跟着一起看球。

    ‘老板,怎么不打了?’

    林大强解释道‘现在比赛常规时间结束了。’

    ‘那哪个队赢了?现在两边分数不是一样的吗,算谁赢?’

    杜老师告诉这个球盲‘一会打加时赛,现在球员们休息一会。’

    见别的人都不懂,杜老师和林大强两个人讨论了起来‘大强,你觉得今天谁能赢?’

    ‘不好说,两个队实力都很强。湖人这边有奥尼尔和科比两个强点,步行者整体实力更均衡一点,势均力敌吧。’

    ‘湖人现在大比分二比一领先,如果这一场能赢下来,冠军基本上就稳了。不过今天是步行者主场,雷吉米勒又那么强悍,我看湖人不太容易赢。’

    ‘是,如果今天打成二比二,两个队就都有胜算。不过湖人多一个主场,赢面更大一些。’

    ‘我喜欢奥尼尔,不过我觉得步行者队机会大一点。大强,我知道你喜欢科比,不过相比雷吉米勒,科比还是有点嫩。他第二场只得了四分,第三场奥尼尔打那么好湖人还是输了,科比也没什么发挥。’

    林大强看着杜老师问他‘你没有看球吧?’‘没有。’

    ‘是张援朝给你说的?’‘是啊,你怎么知道?’

    ‘我一猜就是他说的,他讨厌科比才故意这么说。不错,猛一听他说的是事实,第二场科比只得了四分,不过那一场他只打了九分钟就崴了脚受伤下场;而第三场他也是因为伤势不轻没办法上场,所以奥尼尔才独木难支。他没说这些?’

    ‘奥,没有,怪不得。我也觉得科比再怎么着也不可能只得四分。哎,开始了。’

    这一下看球的人都来了精神,虽然他们基本上都不懂,不过都聚精会神的看着。

    ‘哇,这个胖子厉害!’‘真猛!’虽然他们刚听杜老师说过这个胖子叫什么尔,却好像都没记住。相比之下,胖子这个名字朗朗上口的多了。

    过了两三分钟,胖子和对方的人为了抢一个球,打到了一起,比赛也停了下来。

    ‘喂,老板,胖子怎么下去了?怎么回事?’

    林大强有些紧张‘胖子犯规满六次了,按规矩这一场不能再上去打了!’

    ‘啊?那这个蓝队怎么办?那不是输定了吗?’

    ‘就是啊,全指着他呢!’

    杜老师也说道‘完了大强,湖人输了。奥尼尔下去之后,科比带队肯定不是步行者对手。而且看起来科比脚伤还没有完全好,今天看上去有点吃力。’

    林大强也有些灰心‘这一场湖人肯定没有指望了!还剩下三场比赛,步行者在主场应该能赢,所以就看最后一场了。科比的脚几天之内肯定不能完全好,我看湖人今年有点危险了。’

    ‘没事,别担心,下一场奥尼尔就能上了。’

    ‘不过这一场步行者赢了之后两个队就打平了,而且步行者队气势一上来,湖人就会有点泄气,雷吉米勒又是出了名的难缠,湖人今年够呛。’

    两人正说话时,比赛又重新开始了。吃饭的人又把注意力从他俩说的话转移到电视机上。

    果不其然,白队很快进了一球。

    林大强有些泄气‘坏了!湖人输了。’

    不过球很快给到蓝队八号手里,只见他一通眼花缭乱的运球,然后直接在防守他的人头上将球投了出去。

    ‘我靠,进了!’‘厉害,厉害!’看球的人爆发出一片赞叹。

    杜老师却皱起了眉头‘这个球虽然进了,但科比打的太不合理,完全是蛮干。万一刚才这一球不进,

    被步行者打个反击,分差一下子就拉大了!’

    就连林大强都说‘这个球确实打得有点不合理,不过也没办法,湖人现在也没有别人能靠得住了。’

    ‘不过这样打不可能每一个球都打进的!你看步行者打得就轻松合理的多。一会只要科比有一个球投丢,湖人就输了!’

    林大强接着说道‘这一场湖人肯定输了。’

    除了他俩,其余的观众又都不说话。现在是白队进攻,眼看有了个好机会投篮,只见那个八号高高跃起,直接用手将篮球打了出去。回过头来这边投篮不进,又是这个八号从一群人中飞起抢到了皮球。

    人群又是一阵欢呼‘日,又是他!’‘这个八号真牛逼!’

    现在就连在后厨炒菜的两个厨师也听到动静跑了出来。林大强也不管,吃饭的客人也没有一个人催菜,因为现在根本就没有人有空吃,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比赛吸引,或者说都被蓝队这个八号吸引住了。

    电视上蓝队又把球交到八号手上,对面一个人死死的站在他面前防守。一屋子人都有些紧张,只见他左右晃了几下,却都没有把防守他的人甩开,他就直接起跳,迎着对方的防守强行将手里的球投了出去。

    ‘操’‘我入他先人板板’‘哎呀!’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声爆发出来。不知不觉中,一大半的人都是站着看的了。

    杜老师也是张口结舌‘日,这也能进!’

    林大强激动的手都有点抖‘这个球打得比刚才那个还不讲理,好在进了。’

    别说他们,就连电视画面里刚才被罚下去的那个胖子也站着拿着毛巾使劲挥舞。不过嘴里说的是什么却听不清。

    这时又有几拨人像是二虎爷俩一样被大强菜馆的动静吸引了过来。

    很快只有十几秒钟比赛就要结束了,蓝色八号的这一队落后一分。白队派出两个队员一前一后死死的看住他,不让他碰到皮球。而蓝队其余的四个人却好像有点紧张,没有人敢要球去进攻。

    因为林大强和杜老师都说,这是湖人队最后一次进攻的机会了,只要球不进,湖人就输了。而谁投丢了这个球,谁就是罪人。

    吃饭的人现在基本上都站了起来,两个炒菜的厨师中有一个手里还掂着勺子忘了放下,攥的比他炒菜时还紧。

    白队看来也明白,只要防下这个球,他们就赢了。好像他们都对这个八号十分害怕,不但有两个人死死的跟着他,就连他通往篮下的路上,还有一个壮汉在那堵着。看架势白队恨不得五个人一起上将这个蓝色的八号活剥了一般。

    球根本给不到八号手里,时间却已经开始了。20号转了一圈,却找不到机会。别的队友也都不敢出来接球,他只好自己冲进去投球。不过明显能看出来,他好像有些信心不足,球投出去的时候就是偏的。

    果然球砸在篮筐上,所有人心里都是一紧,林大强还喊了一声‘完了。’

    正在这时,只见又是那个八号从几个壮汉的包围中跳起来伸手一拨,将球弄了进去。

    ‘我靠’,一个中年妇女大喊道‘哎呀妈呀,这样也能整进去?’人群炸开了锅,声音好像要把屋顶都掀翻。

    再看那个八号,他眼睛里好像都在向外喷火。一群队友开心的搂着他,有的拍他的肩膀,有的摸他的头。

    而34号胖子好像却很紧张,看样子比他自己在场上打球还要紧张的多。他右手抱着八号的头,一直在说什么,而八号拍了拍他的后背,好像是在让他放心。

    ‘老板,完了吗?这个蓝队赢了吗?’

    杜老师情绪十分激动,回答道‘还没有,还剩下六秒钟,步行者队还有一次进攻的机会,那个31号叫雷吉米勒,他是整个nba最擅长打这种关键球的。只要他再进一个球,湖人就输了,现在谁输谁赢还不一定。’

    听杜老师说完,一群人又都紧张起来,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机。

    白队发球,又是蓝色的八号,他开始死死的贴住31号。而蓝队其余的球员好像也受到他的感染,都拿出了拼命的架势。果然在他们豁出性命般的防守之下,白队最后一球没进。

    林大强仿佛有些难以置信,反复念叨着‘湖人赢了,湖人居然赢了!’

    一个人问道‘老板,比赛完了吗,这个八号那一队赢了吗?’

    杜老师也是眼睛放光‘对对对,湖人赢了,看来今年湖人总冠军稳了。’

    林大强接道‘当然了,总决赛上还从来没有一个队能在1:3的情况下翻盘的。’

    ‘这个不是最主要的,本来我估计这一场如果湖人输了,那就是2:2平了。步行者主场应该能再赢一场,也就是说两个队得打最后一场抢七大战。除非湖人上来就大比分领先,不然万一打到最后时刻,真到了拼命的时候,就看谁更铁血,谁更强悍了。而雷吉米勒是整个联盟最强悍的一个,当年乔丹都没有把他打垮;而反观湖人这边奥尼尔罚球不准,不能打关键球,所以我觉得湖人可能会丢掉总冠军。不过现在看来湖人这边也有一个一样铁血强悍的科比,加上奥尼尔的统治力,湖人一定会赢!’

    林大强点了点头‘说的太对了,科比真硬!你看他今天加时赛上这四次投篮,只要他失手任何一次湖人输了,他一定会被骂的狗血喷头。换了别人,可能根本连球都不敢接,科比就是这么有种!’

    ‘是,就这个压力都能把一般的球员压垮。科比真厉害,怪不得你那么喜欢他。这小子以后一定能成为nba的天皇巨星。’

    ‘嗯,下一个乔丹!’

    看球的人中绝大部分都像二虎爷俩一样,从来没有听说过篮球,也不懂得任何规则。他们只是单纯的被比赛所吸引。

    听完林大强和杜老师的话,他们也开始小声议论‘这个八号太尿兴了’‘猛的一批’‘叫什么?’

    杜老师有些奇怪‘大强,我记得今天奥尼尔可能得了差不多40分,抢了有20个篮板,不过看这些人好像却都成了科比的球迷。’

    林大强接着说‘我觉得吧,他们俩相比,奥尼尔更像是个君临天下的王者,而科比更像是个在绝境中单枪匹马力挽狂澜的孤胆英雄,大概大家都喜欢英雄吧。’

    ‘是,连我今天都被科比吓到了,太厉害了!’

    比赛结束了,许多人还是不愿意走,两个厨师也没有回去炒菜,他们还是在那议论刚才看到的这场比赛。

    一个人大声问道‘老板,那个八号叫什么来着?’

    杜老师抢着回答道‘这个就是湖人队的超级明星,科比·布莱恩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