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仆人伦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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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为4块金锭？！”伦尼把账册往地上一摔，怒吼道，“你们觉得这话骗的了我吗？”
“大人，真的只是因为。。。”
“给我打！”伦尼没有容他的囚犯争辩，伦尼的手下立刻抄起鞭子招呼上去。
如果是几小时前，伦尼见到这个公主的王家司库少不得要好言好语，甚至巴结一番。但如今他只是一个监守自盗的王家罪犯罢了，伦尼猜测他最好的下场也是流放，所以一点也不打算客气。
四个小时前，伦尼跟着泰伦大人从库房里面打开仓库大门。前者将点火用的火石与火绒当着伦尼主人的面狠狠扔到早已吓得面无人色的司库脸上。
真帅气！伦尼看着泰伦的做派，羡慕地想着。
接下来，伦尼得了艾德里安大人一番大大的夸奖，并委任他来查库房的亏空情况。并且把缴获的库房守卫的装备（他们都作为从犯被缴械逮捕起来）挑了一套最好的盔甲赏赐给了伦尼。当听到伦尼“谦虚”地将功劳推给泰伦大人后，巨人堡的主人哈哈大笑起来，又把腰带上的一柄短刀解下来赏赐给了伦尼。
“我当然知道你有多少斤两，但你能想到这些并且大胆去做，这就值这份赏赐。”艾德里安拍着你的肩膀夸奖道。
如果时间能永远定格在那一刻就好了。
四个小时后的现在，伦尼看着账目咬牙切齿地抓着头发。那个司库显然把账做的天衣无缝，除了几块金锭真的一点破绽都没有！伦尼一点也不相信那个胖子会因为区区几块金子就打算烧掉一整个库房。在巨人堡，荒年一锭金子还不一定能从索利丹那些吸血鬼手里换来一袋面粉。四块金锭在伦尼看来实在太廉价了一点。事实上即使是在卡尔斯通，这些金锭熔炼成金币也就司库几年的收入，而这个库房可是司库几辈子都赚不回来的啊。天底下哪有这种傻子？
伦尼拉了拉盔甲的颈托，那地方磨得伦尼的下巴难受得很。继续吆喝手下加把劲，让那些鞭子如雨点般抽到囚犯身上，直到对方再一次被折磨得不省人事。
“还要继续吗？大人。”伦尼一个手下提着水桶一脸殷勤地问道。
“没必要了，既然他不愿说想必有他的苦衷啊。”自认一无所获的伦尼不得不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把他看起来，先饿着，我们再去库房转一圈。还有，大家都是兄弟，别叫俺什么大人。”
“可大家都说您马上就能高升的。破了这么大案子，艾德里安大人一定会把您晋升到副官，说不定还会把他的干女儿阳星嫁给您。。。”
“住口！”伦尼怒喝一声，吓得那喋喋不休的手下立刻没了言语，“趁早收了你龌蹉的心思，咱们不过都是一介家奴，这么吹来捧去得能有白面包吃吗？亏你还敢提阳星大小姐，那是大人的心头好，主意打到她头上你不要命啦！”
一番大得整个库房都听得到的训斥，让忙碌的阿尔贝茨的家仆们都好奇地停下来听起来。被伦尼又是好一顿吆喝：“都干活去！”家仆们才又重新工作起来。
伦尼带着几个亲信（不包括刚才拍他马屁的那位）又一次钻进库房里搜查起来。既然人犯嘴里撬不出来，换个思路找着物证也是有可能的。
伦尼猜测如果账目上查不到，那极有可能是赃物一开始没记账就被送进仓库，然后再被司库偷偷卖了。要么就是司库卖了什么一般人理解不了的魔法物品。伦尼听说过一张传送门卷轴在王城可以卖一千金币，附魔甲胄会比普通甲胄价格高出几十倍，所以伦尼打算从这方面开始调查。
不过很快伦尼就发现了一个技术性问题：不懂魔法的自己该怎么检测出魔法物品有没有问题？
要是阳星那丫头。。。不行不行，她会把所有人都烧死的。
伦尼摇摇头努力甩掉他不切实际的想象。决定用最蠢的办法：对封条。
没一笔财物入库以后都会贴上一个某年某月某日入库的小小标签。上面会记录财物的名称数目，如果是魔法物品或者危险物品则会标注特殊的记号，或者干脆安装上某种显眼的魔法封印以示警告。
挨个调查这些封条，确认它们的新旧是否与账册上描述能对的上是最耗时也是最有可能发现其中猫腻的办法。所幸库房里大部分财物都是公主出猎的“必需品”，因此大宗的钱币、粮食和药品可以跳过，伦尼把主要精力放在库房里的铠甲武器和王家用品上。那些东西个头不大，单价却高，是营私舞弊的重灾区。
铠甲里伦尼没发现什么，能被公主收藏的铠甲几乎个个都带有魔法。那种魔法光辉是轻易仿造不了的。
就在伦尼把目光投向码放王家用品的区域时，伦尼的一个亲卫突然指着地上说道：“大。。。伙快看，这下面是什么？”
伦尼转过头看到那个手下指着一堆装着铠甲的木箱。
“箱子下面。”那人补充了一句。于是大家七手八脚地搬开那堆箱子，只见原来堆箱子的地方有一组蓝色的地砖，那些地砖上雕刻这繁复的不规则蓝色花纹。
地砖？伦尼举目四顾，这库房是用一座粮仓改的，粮仓里为什么会铺地砖？这地砖上的花纹伦尼以前从没见过，但巨人堡的领主大厅的地砖上都是不装饰花纹的，可见这玩意很值钱。伦尼用木棒撬了撬，地砖纹丝不动，大概不是什么密道入口之类的。出于谨慎，伦尼拿出莎草纸做的笔记本用炭笔把花纹描摹下来。
也许可以禀告艾德里安大人后，建议大人找个法师来看看。伦尼想道。
王家用品的搜索一样缺乏成果。伦尼从手下失望的表情里能很明白地看出来。
公主的私人铠甲和武器数量和样式毫无问题；
私人衣物和首饰一件不少；
藏书和书信伦尼一本一本亲自照着封面对了两遍也没发现有什么出入；
魔法材料伦尼的手下拿出小秤一件件地称重，全部对的上，连鱼人眼睛和豺狼人爪子他们都称重过。
公主的内衣和礼服。。。这个没人敢乱动，连封条都没敢碰。
毫无所获的调查让伦尼和亲卫们累的腰酸背痛眼睛发花。
“一定还有什么我们没发现的。”约翰，也就是刚才率先发现花纹地砖的那个咬着后槽牙说道。
“应该把山姆叔叔从巨人堡请来，让那蠢货看看巨人堡的手段。”另一个人坐在地上抱怨道。
“还是算了吧。”伦尼说道，“山姆大叔的脚能熏的半个巨人堡的人睡不着觉，来这里别案子没审出来反而冲撞了公主。”
“那要不要写封信去问问。”刚才那个亲信又出主意道，“这边一封信要不了几天就能到，反正咱们现在马多，正好让乡亲们看看咱们现在的出息。”
伦尼忽然想到了什么，站起来重新走到箱子前拿起那沓信。那些是公主与一些贵族来往的书信，火漆毫无疑问都已经被拆开了。
“约翰，艾德里安大人会每封信都看吗？”
“当然，我以前在大人书房里当差的时候，天天看见大人看信看到很晚。”
“那那些信一般什么时候寄出去？”
“重要的当天就会寄出去，不紧急的会隔几天一起送。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想我知道那个蠢货在搞什么鬼了！”
“哪个蠢货？”
“牢房里那个。”伦尼抓起那些信向库房外走去。那几个亲信虽然不明所以，但也立刻跟上去。
不过伦尼暂时没机会与前任司库对质了。
“公主殿下要召唤我？现在？”伦尼看着库房外的艾德里安大人，不可置信地问道。
“只因为4块金锭？！”伦尼把账册往地上一摔，怒吼道，“你们觉得这话骗的了我吗？”
“大人，真的只是因为。。。”
“给我打！”伦尼没有容他的囚犯争辩，伦尼的手下立刻抄起鞭子招呼上去。
如果是几小时前，伦尼见到这个公主的王家司库少不得要好言好语，甚至巴结一番。但如今他只是一个监守自盗的王家罪犯罢了，伦尼猜测他最好的下场也是流放，所以一点也不打算客气。
四个小时前，伦尼跟着泰伦大人从库房里面打开仓库大门。前者将点火用的火石与火绒当着伦尼主人的面狠狠扔到早已吓得面无人色的司库脸上。
真帅气！伦尼看着泰伦的做派，羡慕地想着。
接下来，伦尼得了艾德里安大人一番大大的夸奖，并委任他来查库房的亏空情况。并且把缴获的库房守卫的装备（他们都作为从犯被缴械逮捕起来）挑了一套最好的盔甲赏赐给了伦尼。当听到伦尼“谦虚”地将功劳推给泰伦大人后，巨人堡的主人哈哈大笑起来，又把腰带上的一柄短刀解下来赏赐给了伦尼。
“我当然知道你有多少斤两，但你能想到这些并且大胆去做，这就值这份赏赐。”艾德里安拍着你的肩膀夸奖道。
如果时间能永远定格在那一刻就好了。
四个小时后的现在，伦尼看着账目咬牙切齿地抓着头发。那个司库显然把账做的天衣无缝，除了几块金锭真的一点破绽都没有！伦尼一点也不相信那个胖子会因为区区几块金子就打算烧掉一整个库房。在巨人堡，荒年一锭金子还不一定能从索利丹那些吸血鬼手里换来一袋面粉。四块金锭在伦尼看来实在太廉价了一点。事实上即使是在卡尔斯通，这些金锭熔炼成金币也就司库几年的收入，而这个库房可是司库几辈子都赚不回来的啊。天底下哪有这种傻子？
伦尼拉了拉盔甲的颈托，那地方磨得伦尼的下巴难受得很。继续吆喝手下加把劲，让那些鞭子如雨点般抽到囚犯身上，直到对方再一次被折磨得不省人事。
“还要继续吗？大人。”伦尼一个手下提着水桶一脸殷勤地问道。
“没必要了，既然他不愿说想必有他的苦衷啊。”自认一无所获的伦尼不得不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把他看起来，先饿着，我们再去库房转一圈。还有，大家都是兄弟，别叫俺什么大人。”
“可大家都说您马上就能高升的。破了这么大案子，艾德里安大人一定会把您晋升到副官，说不定还会把他的干女儿阳星嫁给您。。。”
“住口！”伦尼怒喝一声，吓得那喋喋不休的手下立刻没了言语，“趁早收了你龌蹉的心思，咱们不过都是一介家奴，这么吹来捧去得能有白面包吃吗？亏你还敢提阳星大小姐，那是大人的心头好，主意打到她头上你不要命啦！”
一番大得整个库房都听得到的训斥，让忙碌的阿尔贝茨的家仆们都好奇地停下来听起来。被伦尼又是好一顿吆喝：“都干活去！”家仆们才又重新工作起来。
伦尼带着几个亲信（不包括刚才拍他马屁的那位）又一次钻进库房里搜查起来。既然人犯嘴里撬不出来，换个思路找着物证也是有可能的。
伦尼猜测如果账目上查不到，那极有可能是赃物一开始没记账就被送进仓库，然后再被司库偷偷卖了。要么就是司库卖了什么一般人理解不了的魔法物品。伦尼听说过一张传送门卷轴在王城可以卖一千金币，附魔甲胄会比普通甲胄价格高出几十倍，所以伦尼打算从这方面开始调查。
不过很快伦尼就发现了一个技术性问题：不懂魔法的自己该怎么检测出魔法物品有没有问题？
要是阳星那丫头。。。不行不行，她会把所有人都烧死的。
伦尼摇摇头努力甩掉他不切实际的想象。决定用最蠢的办法：对封条。
没一笔财物入库以后都会贴上一个某年某月某日入库的小小标签。上面会记录财物的名称数目，如果是魔法物品或者危险物品则会标注特殊的记号，或者干脆安装上某种显眼的魔法封印以示警告。
挨个调查这些封条，确认它们的新旧是否与账册上描述能对的上是最耗时也是最有可能发现其中猫腻的办法。所幸库房里大部分财物都是公主出猎的“必需品”，因此大宗的钱币、粮食和药品可以跳过，伦尼把主要精力放在库房里的铠甲武器和王家用品上。那些东西个头不大，单价却高，是营私舞弊的重灾区。
铠甲里伦尼没发现什么，能被公主收藏的铠甲几乎个个都带有魔法。那种魔法光辉是轻易仿造不了的。
就在伦尼把目光投向码放王家用品的区域时，伦尼的一个亲卫突然指着地上说道：“大。。。伙快看，这下面是什么？”
伦尼转过头看到那个手下指着一堆装着铠甲的木箱。
“箱子下面。”那人补充了一句。于是大家七手八脚地搬开那堆箱子，只见原来堆箱子的地方有一组蓝色的地砖，那些地砖上雕刻这繁复的不规则蓝色花纹。
地砖？伦尼举目四顾，这库房是用一座粮仓改的，粮仓里为什么会铺地砖？这地砖上的花纹伦尼以前从没见过，但巨人堡的领主大厅的地砖上都是不装饰花纹的，可见这玩意很值钱。伦尼用木棒撬了撬，地砖纹丝不动，大概不是什么密道入口之类的。出于谨慎，伦尼拿出莎草纸做的笔记本用炭笔把花纹描摹下来。
也许可以禀告艾德里安大人后，建议大人找个法师来看看。伦尼想道。
王家用品的搜索一样缺乏成果。伦尼从手下失望的表情里能很明白地看出来。
公主的私人铠甲和武器数量和样式毫无问题；
私人衣物和首饰一件不少；
藏书和书信伦尼一本一本亲自照着封面对了两遍也没发现有什么出入；
魔法材料伦尼的手下拿出小秤一件件地称重，全部对的上，连鱼人眼睛和豺狼人爪子他们都称重过。
公主的内衣和礼服。。。这个没人敢乱动，连封条都没敢碰。
毫无所获的调查让伦尼和亲卫们累的腰酸背痛眼睛发花。
“一定还有什么我们没发现的。”约翰，也就是刚才率先发现花纹地砖的那个咬着后槽牙说道。
“应该把山姆叔叔从巨人堡请来，让那蠢货看看巨人堡的手段。”另一个人坐在地上抱怨道。
“还是算了吧。”伦尼说道，“山姆大叔的脚能熏的半个巨人堡的人睡不着觉，来这里别案子没审出来反而冲撞了公主。”
“那要不要写封信去问问。”刚才那个亲信又出主意道，“这边一封信要不了几天就能到，反正咱们现在马多，正好让乡亲们看看咱们现在的出息。”
伦尼忽然想到了什么，站起来重新走到箱子前拿起那沓信。那些是公主与一些贵族来往的书信，火漆毫无疑问都已经被拆开了。
“约翰，艾德里安大人会每封信都看吗？”
“当然，我以前在大人书房里当差的时候，天天看见大人看信看到很晚。”
“那那些信一般什么时候寄出去？”
“重要的当天就会寄出去，不紧急的会隔几天一起送。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想我知道那个蠢货在搞什么鬼了！”
“哪个蠢货？”
“牢房里那个。”伦尼抓起那些信向库房外走去。那几个亲信虽然不明所以，但也立刻跟上去。
不过伦尼暂时没机会与前任司库对质了。
“公主殿下要召唤我？现在？”伦尼看着库房外的艾德里安大人，不可置信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