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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叛逆逃离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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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姚矫十四岁时,对“长生之道”是越发着迷。而且经常很有收获,常常带回些什么“宝石”之类的,还有“奇木”,“丹药”。这让作为书香后代的姚子强非常生气,经常把这些东西全部给扔了。姚矫经常不怎么说话,不过有时也和姚子强吼两声,可是却被姚子强几下打得毫无言语了。后来,慢慢的姚矫也恨开了这个家。

    几个月后,姚矫一下子似乎学的乖了,什么也不做了,也不会早出晚归了,经常帮赵氏做事情,姚子强一家人很是奇异,以为姚矫变xing了。殊不知道,姚矫这样做事计划着拿些银子离家出走,去真正的高山密林去寻找真正懂得“长生之道”的世外高人学习长生之道。在姚矫想来,这个家已经对他没有什么可留恋之处了,父亲对自己很是厌恶,而哥哥与自己形同陌路,只有母亲对自己很好,然而在这个没有母亲地位的家庭,他感觉一刻也不想呆了。他想朱载已经修习法术两年多了,肯定很是厉害了,自己却是这副样子,于是想出去寻找真正的世外高人学习“长生之道”了。

    大约是仲秋的一天中午,姚子强遍寻姚矫寻不到,待晚上时,姚健在书房发现姚矫留下的一纸书信,而后发现丢失了不少银两。一家人打开书信其上所书:

    父亲大人:见书恭安,罪子已远去他乡,寻理达远。待他ri祥荣于身,再归故里。罪子有逆尊意,不胜惭愧,不告之歉,敬请宽裕为怀。罪子姚矫至上。

    姚子强见了此书,顿时怒发冲冠,连连将书信撕成碎片,大叫道:“我没有这个逆子,以后也不准说姚矫是我儿子。”赵氏和姚健见姚子强此副光景,早已是噤若寒蝉,那里敢劝。

    而后镇上人突然不见了早出晚归的姚矫,跟姚子强问道,每每被人问道,姚子强心里极火,顿时大声说:“他死了。”镇上人被冲了,都纷纷指责姚子强,什么人那,只有这样的老子才能养下那样的儿子。姚子强听到这样的言语,气的不行,越发郁闷了,但是也没有办法,直到三年后,姚健取得了南州州府文书的职位,镇上人再也不敢议论纷纷了。姚子强心里也是安慰了许多。跟着姚健搬到了南州城中居住了。

    姚矫离开张贤镇后,走出镇东头时,回首下张贤镇,很是感叹,自己在这里居住了十多年,只有一个好玩伴朱载,却是被四通门带走了。太孤单了,他感觉。不过从此不用再受家里人和镇上人的气了。我要出去闯荡了,姚矫心里默默地喊道。

    我向那里走呢?突然姚矫发现了这个问题,说实话,自己从未独自远离过张贤镇,只在很小时候被带到十里外赵庄看下外爷,却什么印象也没有了。听朱载说南州是个大城市,只要沿镇东头官道一直走就可以走到南州了。官道,对了,对了还有那块大石头呢,去看看。说走就走,待走到阮布等人取起黑se大石处时,却是什么也没有了,官道照样是官道,那个大坑也没有了,同时黑se巨石也没有了。姚矫突然觉得老天爷跟他作怪,就是想看下大石头都看不到。时间过得很快,要尽快找个住的地方。看着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姚矫心里突然想到家里的好,却瞬间被父亲的凶狠面目代替了,化成了一种动力,继续向前走。

    接下来五天之内,姚矫白ri赶路,晚上找个路边能躺的地方就睡下了,第二天继续赶路,饿了吃随身带的干粮,渴了喝水。到第五天终于来到了南州城门外。幸好姚矫以前经常入山进庙,积累了些力气,否则是很难走到南州的。只见姚矫衣裳破烂,身上又沾满泥土草梗,只是背个包袱,否则就是活脱脱一个乞丐样儿。

    当一座巍峨的城池矗立在姚矫面前时,姚矫觉得很是满意,毕竟自己又有了收获,同时自己跟那个家做斗争又胜利了一次。看这城墙,高yu四丈,城墙上方刻两字“南州”,下方一道城门大开着,迎接着南来北往的商客山民,只见城门口人们来来往往,出出进进,熙熙攘攘,极是热闹。

    进入城中,饥渴难耐的姚矫立即到了一家客栈,花了几个银子吃了通饱饭,换了套干净衣服,收拾了下行装。住在客栈里,便央求店老板收留他,只管吃住,可以做事。店老板看姚矫个头不小,面相老实,便收留下来,让姚矫端茶上菜,当个小二使唤。

    姚矫也就安心作起,他心里想,张贤镇也有客栈,客栈的消息是最灵通的,他想知道些长生之道或者是世外高人的信息,好按图索骥。

    这ri,姚矫正给一桌客人端茶,听得其中一个文人样的说:“听说,三ri后,意在大师将在‘大慧罗寺’开坛讲座,这可是南州多少年难得的大事,一定要去听哦。”周围喝茶吃饭的人都开始谈起意在大师的逸闻趣事,这些逸闻趣事多是意在大师救人度命之事。姚矫听了,觉得意在大师是个大好人,值得一去听讲。便向店老板请了个假,准备三天后去听听这个意在大师的开坛讲座。

    三ri后,大慧罗寺。大慧罗寺在南州城南一里处,香火极是旺盛,加之今天是赫赫有名的意在大师的开坛讲座,南州的以及附近的无论是达官贵人还是山野平民全部来凑点热闹。大慧罗寺的正殿前一块极大空地上,摆一个三尺大小的坛位,离坛三尺外,站满了人。这时听得一个年轻僧人喊道:“意在开坛1只见一面容枯槁,个子极高之僧人身披普通黄se袈裟走到坛位前,拾起坛位前的木杵,轻轻朝大钵盂一敲,一阵佛音向四面八方散开,此僧人向观听之人合十示好后坐到坛位上,开始讲座:“……岁是该有,岁异无有,存一无一,有且是无……”

    大部分人那里懂得其中奥妙,好像听天书一般,却必须装得明白,否则以其地位不懂如此高雅之事,实在是脸上无光。夹杂在人群中的姚矫因为读过些佛经,却是似懂意在大师所讲之偈语。但是却又不完全懂,姚矫正低头思考意在说讲之意。

    正此时,另一声音传来:“无在无悟,有意有悟,无意无在,有在有意。”声音传得很远,似乎覆盖了全部听讲的人,所有听讲的人齐刷刷地朝发声处看去,只见远远空地处一个乞丐样人拄个木棍看着意在大师。

    意在大师脸上露出喜se,大声道:“贵客临门,还不迎进?”

    其余僧人顿时急忙走过去,欢迎乞丐样人,那乞丐样人道:“我本浮萍,何必留我?”

    意在大师道:“浮萍亦存根,何不留下把酒言欢?”

    这时听得周围人议论纷纷,当和尚的不守戒律,把酒言欢,太过分了。

    那乞丐样人:“天地逍遥,无拘无束,无有牵绊,不如离开。”此时那乞丐样人化作一道流光,不见了踪迹。

    随即所有人继续议论开了,有点见识的说此丐是世外高人,没见识说此丐是妖怪。意在大师愣了半天,不说话了。突然间,站起身来离开了,旁边的僧人赶紧说:“意在开坛结束。”众人似乎一下没接受意在大师的举动,这也太有些个xing了。

    随后,众人谈论着,渐渐地三三两两离开了大慧罗寺。唯有姚矫很受震动,这才是真正的世外高人的生活,想来便来,想走就走,世界之道,任我逍遥啊,看来这个意在大师也是个世外高人,我一定要拜意在大师为师。于是就留在了大慧罗寺要等意在来,谁知意在大师在离开讲坛后就直接离开大慧罗寺了,姚矫等了半个月还未等到与意在见面。幸好大慧罗寺香火很盛,愁不得吃住,只不过姚矫又得沦落到乞丐之样了。

    半月后,姚矫心想这样不行,估计跟意在大师没缘,那就离开回南州找客栈再住下。

    正待姚矫回南州的路上时,却见到意在大师盘膝坐在大道边,面容还是那样枯槁,身披袈裟,见到姚矫来后合十说:“施主在寺等待半月,是在等待老衲?”

    姚矫见意在大师如此,便赶紧合十问好,道:“是,在下想拜大师门下,学习长生之道。”

    意在大师站起身来,转身远行道:“施主,长生若何?无生奈何?奈何奈何,不如归去,不如归去呀。”随即意在大师一步一步消失在姚矫的眼中。

    姚矫心里有些波动,已经出来半年有余近一年了,心里老想起母亲,想起家。但是想自己留言要“祥荣于身”,才会“再归故里”。但是现在什么也没有做成,就回去,要被耻笑的,心高气傲的姚矫留下来了,继续回到南州客栈。找了个理由哄了哄客栈老板,店老板想了想,又把姚矫给收留了下来,做点杂务。

    随后一年间,姚矫自己给自己过了十五岁,不过最主要的是自己带的银两越来越少,店老板对他越来越不好,心情不好时还打他,他都不知道如何是好。想回去,可是自己脸面往哪里放,可是不回去这里的生活越来越艰难。

    已经十五岁的姚矫觉得自己越来越走近死胡同了,前进不好,后退也不行。每每做着自己长生不老的梦时,总觉得太过于遥远了,什么时候才会遇到世外高人呢。他自己也不知道,不过总的来说,自己跟世外高人还算是有缘,先见过阮布三师兄弟,又见了意在大师,虽然一直没有机会学习长生之道,可是想想也算有所成就了,最主要的是自己跟这些世外高人还说过话,想想张贤镇的那些同龄人,谁有这番见识。这样一想,姚矫便有信心了。

    但是接下来的一件事的发生却让姚矫不得不回家。这天打烊后,店老板早早休息了,姚矫辗转反侧无法入睡,正此时听得楼下有声响,正准备往下走看看,刚走出门去,却无力地昏倒在门口,迷糊中看到一个陌生人拿个木棍打向自己脑袋。待到醒来时,发现自己被绑在客栈的柱子上,浑身酸痛,客栈关着门,店老板拿着根皮鞭,恶狠狠地问:“你说,我们家丢的银子那里去了?”姚矫一脸迷糊,不知店老板所说何事,并且把他捆起来,问道:“我不知道啊,东家,你为何绑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店老板哼声说:“你不知道,你哄小孩呢?我家丢失一百两银子,你原来有三两,现在成十三两了,不是你偷得,是谁干的?”姚矫无语,只是说:“不是我偷的,不是我偷的。”却被店老板皮鞭打来,打了个半死不活。后来,姚矫自己想通了,应当是那个陌生人偷走了,却栽赃自己身上,向店老板说明,店老板那里肯信。店老板对姚矫不放心了,知道姚矫这种人肯定无家无业,身上也拿不出一百两银子,只好先把姚矫身上是十三两银子拿了,把姚矫赶出了客栈。

    姚矫被赶出客栈后,这下不知走向何方了,他很想去四通门找朱载,可是南州离宫月州有几千里的路,他现在身无分文,那里能去,心一下向父亲那张厌恶的脸投降了,没办法呀,只好回张贤镇。

    这人倒霉时怎么也倒霉。姚矫要回张贤镇,只好当乞丐,却不料被恶狗咬伤小腿,走路也成问题,天气又回暖,腿伤没有办法医治,开始化脓。从南州到张贤镇百里的路,姚矫走了二十天,一路上几乎没什么吃的,姚矫吃树叶子充饥,后来有找了些果子吃,终于回到了张贤镇东头,却因饿的昏过去仰面倒在地上,恰有个同龄人过来,看到是姚矫,笑嘻嘻地向赵氏说:“你那宝贝儿子在镇东头晒太阳呢。”

    赵氏急忙忙来到村头,看到姚矫蓬头垢面,衣裳破烂,全身散发着恶臭,小腿上化脓处蚊虫飞来飞去。赵氏一边掉眼泪一边央求人把姚矫背回家,给用开水大洗三遍,而后请了大夫给医治了下腿,姚矫醒来后称饿,赵氏做了饭,姚矫一次吃了平时吃一天的饭,简直有些饥不择食了。饭后饱嗝不止。

    姚子强正在外边会友,听到姚矫回来,正yu拔腿去看看,可是听报信人说言姚矫情形,心中不由一阵不爽,再看看正在学习的姚健,对姚矫的那种厌恶慢慢又升了起来,尤其那封书信,又闪现在眼前,想想这次不争气的儿子回来肯定又成张贤镇的笑柄了,他姚子强什么时候能抬起头来,哎!

    过了一会儿,姚矫来见父亲,正yu说话,却打了个饱嗝,只见父亲的厌恶之se显露在眉宇之间。父亲安顿了几句便离开了,姚矫感觉一阵空空的。

    过了几天,姚子强突然宣布要召开家族大会,姚子强,姚健,姚矫一起去参加。家族大会在姚家祠堂召开,一般是发生重大事件才召开。现在族长由姚矫的叔叔姚子孝担当,这天,天气不怎么好,yin霾盖天,雷声轰轰。

    姚家祠堂内灯火辉明,族长姚子孝先领着各家男子拜诵祖先,按规定,姚家女子是不能入祠堂的。然后依次上香,轮到姚矫时,姚子孝笑着说:“小矫今天就不了,先等会儿,埃”姚矫木木地站着,心里隐约感觉到要有大事发生,而且是关于自己的。

    待到各家各位男子上完香火后,姚子孝大声道:“下边议事。”众人开始纷纷议论,开始说了下一些族里的事项,最后时姚子孝说:“下边由姚子强提事。”姚子强站出来沉痛异常说:“我儿姚矫,自持不羁,放荡无方,我本愚钝,管教不力,致使此子散漫zi you,不谙文理,整ri醉心于旁门外道,几次使家族蒙羞,我提议由家族销此子族记,赶出族门,我也再不认此子。”

    这时,祠堂里好像点了个炸药一样,顿时炸开了,议论声沸反盈天。姚矫一下子觉得什么都不存在了,身体软软的,自己好像是虚的,自己的身心魂灵脱离了自己,在看着这些人的舞弄事情。姚子孝摆摆手,众人平息下来,姚子孝道:“小矫是个好孩子,哎,可惜执迷不悟,不肯悔过自新,每每擅做主张,不做处理不行。你们各家的想法呢?”

    接着由各家家长自己站出说自己的想法,基本上同意的不同意的各占一半,但是最后还是决定将销除姚矫族记,赶出族门。这样意味着姚矫没有了根,不再是姚家的人了,必须自食其力了。

    姚矫不知道怎么回去的,只是随着姚健的步子踉跄地走回去。看着姚矫要倒下,姚健不由地想去扶,却震慑于姚子强的眼光,只好放弃,任由姚矫跟着回去。

    三天后,姚矫拜别了母亲赵氏,赵氏听后虽然非常愤怒,更是跟姚子强大闹了一场,却无力回天,没办法改变事实,只好将自己的一点银子给了姚矫,让姚矫自己去谋生了。姚子强心里极是肯定,觉得自己做的这事非常正确,否则自己这门要被姚矫搞得鸡飞狗跳,寝食难安了。自祠堂事件后,姚子强再也不见姚矫。姚矫自己知道,此后没有了家,只有去流浪了,想想这事,姚矫不由地鼻子有些酸。

    “母亲,你就回去,我没事。姚健不是正在族里的帮助下准备在南州谋个职位吗?待姚健当官了,以后你们就会有好ri子过得。我走了,母亲。”

    留下泪花涟涟的赵氏叹息不止。

    自此,十六岁的姚矫踏上了流浪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