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有一丢丢的甜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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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已到。
王总总算姗姗来迟，他长得和我想的稍微有些出入。在我的想象里，有着这么一把浑厚嗓音的男人一定是个精壮魁梧一言不合就要用刀砍人壮汉，但看到他时却发现这个王总是个戴眼镜穿白衬衫的瘦弱男子，黑框眼镜、一丝不苟的短发和那一身白衬衫看上去相当复古，感觉就像看到了我老爹二十五岁时的老照片一样，处处残留着那个时代知识分子的气息。
在我的印象里的老板一般都是个带着金链子的胖子，很少有这么面容清秀年纪轻轻的就当老板的人，他看上去最多也就三十岁出头，比我大不了几岁，但从他那一看就很显档次的眼镜框来看，着实很是有老板范。
“你好，你就是……益达？刘益达！对吧，我上午给你打的电话，你这么快就来了。”
“王总好。”
“这样吧，先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嗯？直接就叫我进办公室？这不科学啊，我刚才悄咪咪的看了看他的办公室，发现他的办公室不但干净而且透着一股香味，房间整洁无异味，不是伪娘就是gay。如果他是gay的话，那我岂不是很危险？
不过也没什么的，我有香菇护体，而且从他的小身板来看，他想制服我恐怕也没那么简单。不过讲真，他这么有钱，为什么非要来强的呢？花点钱到大学里找俊俏的小哥哥不好吗？又好看又听话，让撅起屁股就撅起屁股、让张开嘴巴就张开嘴巴的。
“请坐。”王总应该是不知道我在想什么，他很淡然的伸手指了他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你也看到了，我这是杂志社，你的专业在这里并不能得以体现。”
杂志社？我什么时候往杂志社投简历了？在我印象里好像是没有，不过也说不准是因为手滑给发过来的，不过这都不是问题了，杂志社也好、出版社也好，只要能开工资，干什么都行。
“不过从你守时守信的表现来看，我决定给你一个机会。”
王总推了一下眼睛，镜片上的寒光让我想起了碇源渡。
不过他说给我一个机会，这我就要稍微思考一下了，我真的很想知道这个机会是不是要用出卖肉体来换，如果真的是要靠出卖肉体的话……我还是先听听他开个什么价吧。
“干我们这行需要胆子很大，你胆子大不大？”
胆子？你问我胆子？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是胆子，至于恐惧这个情绪大概我在七岁的时候就已经没有了吧。当然，害怕我还是会有的，特别是当我打开钱包或者打开支付宝看到余额的时候，我都会感觉到莫名的颤栗，如果说我胆子小也可以说的过去。
“还行。”
“还行？”王总狐疑的看着我，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份东西递给我：“你看看这个，这可能会跟你的工作有关系。”
我接过这份东西，随便扫了一眼就瞬间明白了，这什么杂志社啊，纯粹就是个怪谈协会，上面写的都是哪里哪里闹鬼、哪里哪里闹僵尸之类的东西，还附带上照片，看上去还挺真的，整的跟真事儿一样。
虽然很想告诉他这些东西对我来说就跟每天吃饭喝水上厕所一样平常，而且这也并非什么灵异事件而是某种特殊环境激活了那个区域的妖。虽然原理我不明白，但我知道哪怕是鬼这种很让人惊悚的东西其实也只是在特定地点挂掉的人而已，根本不可怕嘛。
至于样子吓人……其实只是人类本身认知局限和对死亡的恐惧导致了，就比如法医和火葬场的化妆师，他们害怕尸体么？一点都不会怕。同样，我也不会害怕这些由尸体变成的东西，因为我见的实在多。
“你会害怕吗？”
我很想告诉他，其实我才是真正的唯物主义者，这些科学无法解释的东西其实迟早都可以用科学解释，而能用科学解释的东西为什么要去害怕？但毕竟是老板，我并不能这么说，下个月我会不会被饿死可都指望着他了。
“不怕。”
“真的？”
他的确认让我感觉真的好无聊，这种质疑的口吻真是没意思好吗，我说我不怕你又怀疑，我说怕你又不用我，你让我怎么回答？你既然这么担心为什么不找个阿飘过来跟你一起面试我啊，朋友。
“我不知道这些东西为什么会让人感觉可怕。”
我指着一张图片上苍白的脸对他说：“你看这里，这个影响虽然的确不是人类，但却根本没有危害啊，他只是徘徊在他死亡的地方而已。”
啊，是了，情况就是这样。照片上的那个影像满脸懵逼，明显是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挂掉了，这种强意识形成的妖生存时间格外的短，过不了几天就会悄然逝去。
只不过大部分人会觉得这东西很可怕，就好像有人会毫无根据的害怕蜘蛛一样，这种恐惧完全出于一种自我主观意识呢，担心这些东西还真不如担心自己家的小区会不会突然跑进一个精神病拿刀乱砍人。
在我说完之后，王总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我看到他的表情，心里还是挺黯然的，估计这份工作大概是又黄了。老板果然是不能顶撞的生物，我只是稍微抒发了一下自己的看法，他就已经开始产生不满了，真的是难伺候。
“说说你对这些东西看法。”
“我的？”
他点了点头。
这你可就问对人了，朋友。虽然我不是个道士，甚至还是个入党积极分子，但我在这方面真的是个行家呢，虽然我很希望世界上能有第二个人能和我看到一样的东西，但到现在为止我都是个独行侠。
“这些东西的存在不过是一系列的机缘巧合，至于为什么会有人觉得他们可怕，恐怕是因为人类一贯擅长自己吓唬自己，靠脑补各种各样的故事来给他们添油加醋。虽然不可否认他们确实会在某些时候对人类造成伤害，但一年因他们丧命的人还不如被阳台上的花盆掉下来砸死的多。所以我可以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的说，人类对他们的恐惧来源于我们自己。”
这大概是我这几个月说的最长的句子了，虽然我不知道王总能不能听进去，但反正我只是想给它们正名一下罢了，毕竟我的女朋友就是它们其中的一员。
香菇在我义正言辞的说完之后，用力的在我脸上亲了一口，弄得我尴尬的不行呢，当着老板的面秀恩爱什么的，真讨厌啦。
“你对这些很有研究？”
王总看我的眼神变得深邃了起来，就好像那些死腐女爱看的基佬漫画中霸道总裁看俏男宠的眼神，弄得我非常难受，感觉他好像马上就要扔出一叠钱跟我说“晚上跟我走，让你在上面”这样。
但讲真，我不是基佬，对他眼神没有任何感觉，所以只是低着头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稳稳的当一朵静谧的男子，至于美不美我说的不算。
“其实没有，都是看小说里学来的。”
“这样吧，明天过来上班，试用期三个月，试用期工资两千五，如果你能转正根据你的业绩定级工资。”
“试用期三个月，那合同就是要定三年。”
“如果你真能留住三个月，跟你定十年又怎么样。”
既然这样，那就好办了，我站起身朝他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回到家之后，我特意把冰箱里剩下的最后一个鸡蛋放在泡面里一起煮了，为了庆祝自己终于找到了工作。上次享受这个待遇是什么时候？仔细想想好像是上个月我过生日的时候，这鸡蛋在冰箱里也一个多月了吧，如果要是在常温下，它都快孵出小鸡了。
边吃着泡面我打开网页搜索了一下王总的公司，果不其然跳出来的全都是各种有关于灵异的话题，这公司好像还挺有名的，不但有传统杂志还有APP和自媒体，甚至还请过不少明星去搞灵异节目，在整个华语圈都有些名气。
而搜索王总的名字之后我才发现，这个看上去三十岁的王总居然已经四十五岁了，网上还有他们一家三口出席香港万圣节活动的照片，时间是四年前，他老婆挺漂亮的，旁边那个小姑娘大概就是他女儿了，十二三岁的样子，脸上画的跟哈士奇一样。
“香菇！明天我上班穿什么衣服好啊？”
“随便！”香菇正在阳台上吓唬楼下拴着的大黄：“别给我丢人就行。”
“你别吓唬狗了，吵死了。”
我放下碗走到阳台从后头抱住她的腰：“如果别人能看到你多好。”
“那你可守不住，我这么漂亮肯定会被人抢走了。”香菇哈哈大笑起来：“你又穷又不帅还没才华，凭什么有我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啊！”
对了对了，我都快忘记了……香菇的嘴是很毒的，我基本不跟她斗嘴，她会人身攻击的，而且毫不留情的那种。
“你今天自己睡吧。”
“自己睡就自己睡，谁要被你这个矮穷矬睡啊。”
午时已到。
王总总算姗姗来迟，他长得和我想的稍微有些出入。在我的想象里，有着这么一把浑厚嗓音的男人一定是个精壮魁梧一言不合就要用刀砍人壮汉，但看到他时却发现这个王总是个戴眼镜穿白衬衫的瘦弱男子，黑框眼镜、一丝不苟的短发和那一身白衬衫看上去相当复古，感觉就像看到了我老爹二十五岁时的老照片一样，处处残留着那个时代知识分子的气息。
在我的印象里的老板一般都是个带着金链子的胖子，很少有这么面容清秀年纪轻轻的就当老板的人，他看上去最多也就三十岁出头，比我大不了几岁，但从他那一看就很显档次的眼镜框来看，着实很是有老板范。
“你好，你就是……益达？刘益达！对吧，我上午给你打的电话，你这么快就来了。”
“王总好。”
“这样吧，先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嗯？直接就叫我进办公室？这不科学啊，我刚才悄咪咪的看了看他的办公室，发现他的办公室不但干净而且透着一股香味，房间整洁无异味，不是伪娘就是gay。如果他是gay的话，那我岂不是很危险？
不过也没什么的，我有香菇护体，而且从他的小身板来看，他想制服我恐怕也没那么简单。不过讲真，他这么有钱，为什么非要来强的呢？花点钱到大学里找俊俏的小哥哥不好吗？又好看又听话，让撅起屁股就撅起屁股、让张开嘴巴就张开嘴巴的。
“请坐。”王总应该是不知道我在想什么，他很淡然的伸手指了他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你也看到了，我这是杂志社，你的专业在这里并不能得以体现。”
杂志社？我什么时候往杂志社投简历了？在我印象里好像是没有，不过也说不准是因为手滑给发过来的，不过这都不是问题了，杂志社也好、出版社也好，只要能开工资，干什么都行。
“不过从你守时守信的表现来看，我决定给你一个机会。”
王总推了一下眼睛，镜片上的寒光让我想起了碇源渡。
不过他说给我一个机会，这我就要稍微思考一下了，我真的很想知道这个机会是不是要用出卖肉体来换，如果真的是要靠出卖肉体的话……我还是先听听他开个什么价吧。
“干我们这行需要胆子很大，你胆子大不大？”
胆子？你问我胆子？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是胆子，至于恐惧这个情绪大概我在七岁的时候就已经没有了吧。当然，害怕我还是会有的，特别是当我打开钱包或者打开支付宝看到余额的时候，我都会感觉到莫名的颤栗，如果说我胆子小也可以说的过去。
“还行。”
“还行？”王总狐疑的看着我，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份东西递给我：“你看看这个，这可能会跟你的工作有关系。”
我接过这份东西，随便扫了一眼就瞬间明白了，这什么杂志社啊，纯粹就是个怪谈协会，上面写的都是哪里哪里闹鬼、哪里哪里闹僵尸之类的东西，还附带上照片，看上去还挺真的，整的跟真事儿一样。
虽然很想告诉他这些东西对我来说就跟每天吃饭喝水上厕所一样平常，而且这也并非什么灵异事件而是某种特殊环境激活了那个区域的妖。虽然原理我不明白，但我知道哪怕是鬼这种很让人惊悚的东西其实也只是在特定地点挂掉的人而已，根本不可怕嘛。
至于样子吓人……其实只是人类本身认知局限和对死亡的恐惧导致了，就比如法医和火葬场的化妆师，他们害怕尸体么？一点都不会怕。同样，我也不会害怕这些由尸体变成的东西，因为我见的实在多。
“你会害怕吗？”
我很想告诉他，其实我才是真正的唯物主义者，这些科学无法解释的东西其实迟早都可以用科学解释，而能用科学解释的东西为什么要去害怕？但毕竟是老板，我并不能这么说，下个月我会不会被饿死可都指望着他了。
“不怕。”
“真的？”
他的确认让我感觉真的好无聊，这种质疑的口吻真是没意思好吗，我说我不怕你又怀疑，我说怕你又不用我，你让我怎么回答？你既然这么担心为什么不找个阿飘过来跟你一起面试我啊，朋友。
“我不知道这些东西为什么会让人感觉可怕。”
我指着一张图片上苍白的脸对他说：“你看这里，这个影响虽然的确不是人类，但却根本没有危害啊，他只是徘徊在他死亡的地方而已。”
啊，是了，情况就是这样。照片上的那个影像满脸懵逼，明显是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挂掉了，这种强意识形成的妖生存时间格外的短，过不了几天就会悄然逝去。
只不过大部分人会觉得这东西很可怕，就好像有人会毫无根据的害怕蜘蛛一样，这种恐惧完全出于一种自我主观意识呢，担心这些东西还真不如担心自己家的小区会不会突然跑进一个精神病拿刀乱砍人。
在我说完之后，王总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我看到他的表情，心里还是挺黯然的，估计这份工作大概是又黄了。老板果然是不能顶撞的生物，我只是稍微抒发了一下自己的看法，他就已经开始产生不满了，真的是难伺候。
“说说你对这些东西看法。”
“我的？”
他点了点头。
这你可就问对人了，朋友。虽然我不是个道士，甚至还是个入党积极分子，但我在这方面真的是个行家呢，虽然我很希望世界上能有第二个人能和我看到一样的东西，但到现在为止我都是个独行侠。
“这些东西的存在不过是一系列的机缘巧合，至于为什么会有人觉得他们可怕，恐怕是因为人类一贯擅长自己吓唬自己，靠脑补各种各样的故事来给他们添油加醋。虽然不可否认他们确实会在某些时候对人类造成伤害，但一年因他们丧命的人还不如被阳台上的花盆掉下来砸死的多。所以我可以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的说，人类对他们的恐惧来源于我们自己。”
这大概是我这几个月说的最长的句子了，虽然我不知道王总能不能听进去，但反正我只是想给它们正名一下罢了，毕竟我的女朋友就是它们其中的一员。
香菇在我义正言辞的说完之后，用力的在我脸上亲了一口，弄得我尴尬的不行呢，当着老板的面秀恩爱什么的，真讨厌啦。
“你对这些很有研究？”
王总看我的眼神变得深邃了起来，就好像那些死腐女爱看的基佬漫画中霸道总裁看俏男宠的眼神，弄得我非常难受，感觉他好像马上就要扔出一叠钱跟我说“晚上跟我走，让你在上面”这样。
但讲真，我不是基佬，对他眼神没有任何感觉，所以只是低着头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稳稳的当一朵静谧的男子，至于美不美我说的不算。
“其实没有，都是看小说里学来的。”
“这样吧，明天过来上班，试用期三个月，试用期工资两千五，如果你能转正根据你的业绩定级工资。”
“试用期三个月，那合同就是要定三年。”
“如果你真能留住三个月，跟你定十年又怎么样。”
既然这样，那就好办了，我站起身朝他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回到家之后，我特意把冰箱里剩下的最后一个鸡蛋放在泡面里一起煮了，为了庆祝自己终于找到了工作。上次享受这个待遇是什么时候？仔细想想好像是上个月我过生日的时候，这鸡蛋在冰箱里也一个多月了吧，如果要是在常温下，它都快孵出小鸡了。
边吃着泡面我打开网页搜索了一下王总的公司，果不其然跳出来的全都是各种有关于灵异的话题，这公司好像还挺有名的，不但有传统杂志还有APP和自媒体，甚至还请过不少明星去搞灵异节目，在整个华语圈都有些名气。
而搜索王总的名字之后我才发现，这个看上去三十岁的王总居然已经四十五岁了，网上还有他们一家三口出席香港万圣节活动的照片，时间是四年前，他老婆挺漂亮的，旁边那个小姑娘大概就是他女儿了，十二三岁的样子，脸上画的跟哈士奇一样。
“香菇！明天我上班穿什么衣服好啊？”
“随便！”香菇正在阳台上吓唬楼下拴着的大黄：“别给我丢人就行。”
“你别吓唬狗了，吵死了。”
我放下碗走到阳台从后头抱住她的腰：“如果别人能看到你多好。”
“那你可守不住，我这么漂亮肯定会被人抢走了。”香菇哈哈大笑起来：“你又穷又不帅还没才华，凭什么有我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啊！”
对了对了，我都快忘记了……香菇的嘴是很毒的，我基本不跟她斗嘴，她会人身攻击的，而且毫不留情的那种。
“你今天自己睡吧。”
“自己睡就自己睡，谁要被你这个矮穷矬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