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名福妻实 > 第一百三十九章 巫蛊现身

第一百三十九章 巫蛊现身

作者:无名指的束缚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0.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十天半个月的过去,老太爷依旧卧病在床,丝毫没有要转醒的迹象,家中也从开始的门庭若市变得渐渐回归正轨。老太太自从老太爷病倒后,开始光明正大地求神拜佛,而四姨奶奶被关在家中一处偏僻的宅子里,吃穿不愁却没有自由。

    大家似乎都在观望和等待,都想要看清形势再有所举动,所以这大半个月里家中异常平静。处理家事上有苏祯的分担,其他人又都安分守己,苏文氏的身子大好,再加上老太太的宠爱,这一切都让苏礼的小日子过得很是舒心。

    “姑娘,奴婢瞧着今个儿太阳不错,把秋冬的衣服拿出来晾晒晾晒可好?”半夏站在廊下抬手搭在眉畔看看明晃晃的太阳,扭头问在廊下摇椅上昏昏欲睡的苏礼。

    “晒衣服啊?”苏礼也扭头朝外看看,“京城不必江南潮湿,常要晾晒,我记得在什么书上看着说,北方的习惯是每年晒两次被褥衣服,一是春夏交替的时候,一是秋冬交替的时候。你去问问锦之,府里是不是有什么规矩,别冒冒失失地惹人诟病。”

    “是!”半夏脆生地应诺着,转身去里屋询问。

    苏礼被她一搅没了睡意,闲来无聊就招呼丫头们到苏文氏那边去。

    一进院就瞧见苏冯氏在丫头的搀扶下散步,她的身孕已经有四个多月,如今小腹微微突出,她总是会不自觉地将手搭在腹部,然后脸上露出一种慈爱的神色。

    “嫂子!”苏礼上前挥退了丫头,亲自扶着她溜达,“嫂子这几日感觉如何?有什么想吃的千万开口,府中有没有的不管,咱们自己去淘弄便是。”

    “我吃东西从不挑剔,有什么吃什么,哪里有那么嘴馋。”苏冯氏笑着说。

    “你现在跟平时不一样,你如今吃的可是两个人的,你不挑食说不定我侄子挑食呢!所以想吃什么,想喝什么,都赶紧说,这会儿可不是嘴馋的事儿,可关系到我侄子吃得好不好的事儿!”苏礼笑眯眯地扶着她走到廊子里坐下歇着。

    “你这丫头真是,这都是跟谁学来的话?”苏冯氏坐在软椅上,挺挺有些酸楚的腰,笑着说。

    “哎呀,还不都是听老太太、我娘和大伯母她们说的,如今家里两个孕妇在,长辈们凑在一起还不就是谈论这些,想不听都难,听多了自然也就记住了!”苏礼见一旁小桌上放着果子,端过来自己挑拣着喜欢的蜜饯,又扭头问苏冯氏,“嫂子如今是爱吃酸还是爱吃辣?”

    “你这么问倒是还真说不出来,只觉得最近很喜欢吃甜的。”苏冯氏也探手过来拈个糖粘子零嘴。

    “对了,娘怎么不在?”苏礼奇怪地问。

    “今儿个二伯母娘家老太太过寿,所以娘去照顾老太爷了。”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苏礼笑着说,“我还寻思着这临近中秋,过来问问该做什么准备,有些什么礼数,免得到时候失礼就不好了。”

    “时间过得真快,这一转眼竟是快要中秋了。”苏冯氏感慨道。

    苏礼扭头瞧见她神情有些落寞,便问:“怎么,嫂子是不是想家了?你爹娘都在江南,哥哥又一时半会儿调不回来,你心里肯定一直惦记着他们。”

    “想什么家啊,我已经算是命极好的了,有些个从出嫁就跟家人分离的岂不是更可怜。我娘总念叨,说我是个享福的人,家里公婆通情达理,小叔小姑也都懂事,比起其他嫁入大家的姐妹,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你说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苏冯氏听苏礼这么说,忙解释道。

    “嫂子,你想岔了,我可没旁的意思。咱家人对你都好,难道你就不想家了啊?想家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苏礼见外面有些起风,忙招呼丫头们将东西都收回屋里,自己也窝到榻上去跟苏冯氏闲聊打发时间。

    晚饭时分苏文氏才从正房回来,一进屋老远就瞧见,自己屋里头一进隔间的榻上似乎躺着人,便问丫头道:“谁在屋里呢?”

    苏冯氏循声出来,跟婆母请安后笑着轻说:“是礼儿,下午来陪我说话,说着说着就睡着了,我见她睡得正香,寻思着家里左右没事,给她搭上个薄毯,就没叫她起来。”

    “她打小就是这毛病,一到秋天就开始犯懒贪睡,到来年的春暖花开才渐渐好起来,别说是聊天的时候睡着,她小时候吃着饭都有睡着的时候呢!”苏文氏想起女儿小时候的情形,忍不住笑着说,“我去叫她起来,不然刚睡醒就吃饭到时候要不舒服的。”

    苏礼在里屋榻上躺着,其实能听到她们两个人的对话,但是整个人犹如在梦魇中一般,怎么也睁不开眼睛,更挪不动手脚,觉得自己身处一片虚无之中,唯有面前立着一道虚掩的们,不住地有声音萦绕在耳边问:“你敢推开这个门吗?”她努力想要从这个诡异的梦中醒来,但却一直力不从心。

    苏文氏跟媳妇便说话边走进隔间,到榻边才瞧见苏礼身上的薄毯早已经被踢到一旁,苏礼面色潮红、呼吸急促,双眉纠结地扭着,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她惊讶地说:“呀,这孩子是怎么了,这个天气里竟还睡得一头汗?”

    半夏也从外间进来,见状忙上去轻摇苏礼唤道:“姑娘,姑娘醒过来。”

    苏礼这才一下子从梦魇中挣脱出来,喘着粗气虚弱地唤了声娘,便找半夏讨水喝:“给我端杯水来。”

    见半夏应声出门,苏文氏坐到床边皱眉问:“这是怎么回事,我瞧着半夏的模样,你这怕不是第一次如此吧?”

    “娘您别担心,没事儿的,不过是偶尔做噩梦的时候才会如此。”苏礼不想跟苏文氏细说,便推脱着转移话题道,“我今个儿没给厨间下单子,晚上便在娘这儿蹭饭了,今晚可有什么好吃的?”

    “你别跟我打马虎眼,你是我生出来养大的,你有多少个心眼儿当我不知道呢?”苏文氏不悦道,“你若是不说,就叫半夏来说。”

    “娘,您让我从何说起啊!”苏礼其实自己也搞不懂最近频繁的梦魇是怎么回事,刚开始以为是府中杂事太多,自己太累的缘故,但是这些日子清闲下来,睡眠也很充足,梦魇却似乎更加频繁,“我也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半个月前就开始,总是作噩梦,如果没人叫我,便怎么都醒不过来,其他倒没觉得如何。”

    “唉,你这孩子,以前恨不得每日吃了什么果子,吃了几碗饭都来跟我说,如今却是什么都藏在心里。”苏文氏叹气道。

    苏礼忙安慰说:“娘,那以前不是小孩子,才天天聒噪这些,如今长大了还那样,岂不是太吓人了?家里事情本来就忙,您除了照看老太爷还要照看嫂嫂,我自然是尽量给您省心才是!”

    “正好明个儿初一,寺里有法会,你哥也不用去学里。原本明日应该我去老太爷身边照看,这回正好跟二嫂换了个日子,明个儿咱们全家去庙里拜拜,一来去去这段日子的晦气,二来也许愿酬神,三来找个大师给你瞧瞧,这好好儿的怎么还梦魇缠身起来。”苏文氏见状便拍板决定了明日去寺里拜佛的事情。

    一听说要去寺里,苏礼就想起上回寺庙里发生的事情,虽说有些心里嘀咕,但知道苏文氏是个笃定的信佛之人,所以自然也不能反对,只笑着说:“那自然是好,顺便让嫂嫂也去求求菩萨,这回一举得男,给咱们家添丁进口。”

    苏文氏见女儿在这儿,便打发人去将苏祈一道叫来吃饭,虽说没有一家齐全,但是晚饭还是吃得其乐融融。

    苏礼饭后趁着哥哥要送自己回院子,就说:“今天天气好,反正也不远的路,咱们穿花园子过去吧,就当做是饭后消食。”

    “哥哥,按说呢,我身为妹妹,上面还有祖父母和爹娘,有些事不是我该操心的,我也没旁的意思,只是替人问你一句。”苏礼别扭地斟酌着自己的措辞。

    “妹妹今儿是怎么了?可不像你平日的模样,说话怎么吞吞吐吐的?”苏祈不在意地说,“咱们兄妹之间有什么事儿不能直说的。”

    “那、那你觉得小朵姐姐如何?”苏礼从来没做过给人说媒的事儿,想尽量说的委婉一些。

    “思小朵?”苏祈回忆道,“貌似还不错吧,她不是跟你是好友吗?怎么?出什么事情了?”

    “额,我只是想问你,你喜欢不喜欢小朵姐姐!”苏礼见苏祈这般不解风情,只得一咬牙直截了当地问。

    “妹妹,你、你好端端的问这个做什么?”苏祈被她问的有些措手不及,面颊露出些可疑的尴尬,抬手摸摸自己后脑。

    “你看,哥哥如今已经快要升级当爹了,我也已经定亲,家里只剩你自己,你年纪也不小,马上就要十七了,娘一直惦记着给你说亲事呢!小朵姐姐对你挺有好感的,我一直想帮她问问,可不是被家里的事情打断就是不知怎么开口,今个儿总算是问出口了,你也不用现在就给我答复,婚姻大事不是儿戏,你自己回去想想清楚,你若说你是不喜欢,那我便让小朵姐姐也绝了这心思,你若是觉得喜欢,那娘日后再要议你的婚事,我好歹能帮你说话。”苏礼难得见苏祈露出这种不好意思的神色,好笑之余自己的别扭感也渐渐消失。

    “你个小孩子家家的问这些做什么!”苏祈掩饰着自己的不好意思,“好了,到你门口了,天都黑了赶紧回去歇着吧,明个儿还要早起去寺里呢!”

    苏礼被哥哥朝门口一推,还没等再说别的,就见他匆匆忙忙地转身跑开,也拿他没有办法。只好嘟囔着边朝屋里走边说:“先前对我的事儿八婆的要命,如今一说到自己的事儿,就跑得比兔子还快。”

    半夏忍着笑说:“依奴婢看,爷这是不好意思了,怕是心里真有意思才这般的。”

    “你这两个‘意思’说的极妙。”苏礼自己寻思这也是这么回事,扭头对半夏说,“等我有空再去问他,不能就这样放过他。”

    她俩小声说笑着往里屋走,也没掌灯也没人通传,走到屋门口半夏奇道:“我明明记得走前关严了房门,怎么竟开了条缝?”

    “许是锦之或者书雪她们回来了吧?”今天是初一,苏礼回京后历来的初一和十五,都放几个家生丫头和媳妇子们回去跟家人一同吃饭,不过她嘴上说得似乎不经意,但其实早就给半夏使眼色示意。之前又不是没被人阴过,还是小心驶得万年船的好。

    半夏将耳朵贴在门缝上,果然听到屋里似乎有些响动,心里紧张的要命,觉得自己的心噗通通好像要跳出胸膛似的。她蹑手蹑脚地推开房门,没有月光的晚上,屋里根本就是一片漆黑。她脚上的软底绣花鞋使得她走路悄然无声,凭借着对屋中摆设的熟悉,她轻而易举地没碰到任何东西就来到声音的发源地——苏礼的卧房门口。

    卧房的门没有关,她猛地撩开纱幔冲进去,并且及时晃亮手中的火折子,屋里的人出乎她的意料,竟是院子里的冯嫂。

    冯嫂正跪在地上朝苏礼的床底下不知道张望什么,先是觉得屋里一亮随后听到半夏的声音道:“冯嫂子,您这是做什么呢?”

    “哦,我、我刚才从家里吃饭回来,眼瞧着一只大老鼠就冲进姑娘的房里,我寻思着,这要是不赶紧撵出去,到时候惊吓到姑娘可就不好了,就赶紧进来找那老鼠逃到何处去了。”

    “是吗?冯嫂的眼神儿真是好使,这黑灯瞎火伸手不见五指的,竟然也能找到老鼠。”苏礼此时也已经站在门口,手里举着个刚刚点亮的灯台,冷冷地盯着冯嫂。

    “姑娘……”冯嫂跪着伏在地上不肯起身。

    苏礼懒得跟她废话,径自走到桌前将灯台放好,坐下不紧不慢地说:“你只要照实说了,只要不是什么谋反作乱的大事儿,我就做主给你压下来,只罚你一人,绝不牵涉你的家人。你若是死硬着不说,那你自己掂量后果。”

    冯嫂跪在下面有些瑟瑟发抖,就是不跟抬头,总是微微蜷着身子,似乎怀里护着什么或是想要藏起来什么似的。

    “怀里揣着什么?拿出来给我瞧瞧!”苏礼其实也没瞧见有什么东西,只不过是瞧着她那样子像是藏着什么,便开口诈道。

    “……”冯嫂身子一颤,牙齿上下撞击的嗒嗒直响,却还是不肯说话。。

    “半夏,去把她怀里的东西拿出来给我瞧瞧。”苏礼等得没了耐心。

    “是!”半夏应诺着上前,蹲在冯嫂身边道,“冯嫂,您是家里的老人儿,更是老太太那边儿给过来的,姑娘一直教导我们,要多跟您学,多礼敬您,我们平日里都是这样做的,可今儿个您做的事儿实在让人心里疑惑,您也别怪我不给您留情面和余地。”

    半夏说完就将冯嫂推倒在地,伸手去翻看她怀里的东西,没看出半夏平日温温柔柔的一个小丫头,关键时候动手倒也毫不含糊。也不知是半夏能干还是冯嫂自知抵抗无用,没撕扯两下就被半夏将怀中物件抢了过去。

    东西本是包在一块不起眼的黑色旧包袱皮儿里的,因为抢夺的缘故散开,半夏往自己手里一看,浑身一个激灵,登时差点儿喘岔了气。想都没想就抬脚朝冯嫂踢去:“你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姑娘那点儿待你不好?你竟弄这种狠毒的脏东西想要往姑娘的房里搁!”

    “半夏,是什么物件?你拿来给我瞧瞧。”苏礼被半夏的身子挡着,没瞧见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半夏托着那布包放在苏礼面前的桌上,只见黑色半旧的包袱皮儿上,躺着一个成人前臂长短的大头娃娃,做得极其精致,头发、衣服无一不全,连眉眼都是细细描画。苏礼凑上去细看,那娃娃的眉眼竟跟自己有几分相似,她心里一阵发寒,但还是开口向半夏确认道:“半夏,这是什么东西?”

    “姑娘,这是巫蛊娃娃,最狠毒的诅咒,说是在月初的夜晚将这个娃娃放在别人的屋里藏好,然后只要那人到十五还没发现这个娃娃,然后制作娃娃的人只要在十五的子夜说出诅咒,就绝对会应验的。”

    苏礼并不信这些东西,但是这不妨碍她觉得寒心,自己都已经许了亲事,再过个一年半载就要嫁去沈家,为何苏府却还是有人想致自己于死地。苏裬,一定是苏裬那个疯子!她心里恨恨地念着苏裬的名字,双手死死地攥紧拳头,连指甲刺破掌心都毫无察觉。

    “姑娘,如今咱们怎么办?”半夏的询问唤醒了出神的苏礼。

    “冯嫂,我再给你次机会,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给我交代清楚,那我给你个机会自行了断,你若是跟我硬扛着,那我就只能把你交给老太太处置,毕竟你是老太太送过来的人,我也不好随意处置。我想我进京之前冯嫂肯定在老太太身边儿伺候,也是知道老太太脾气的,怎么抉择就看你自己了!”

    “奴婢知道罪孽深重,只求速死!”冯嫂颤抖着声音道。

    “死?告诉你,没有那么便宜的事儿!”苏礼气急道,“半夏你打发外面的粗使丫头,去把刘妈妈给我请过来。”

    不多时刘妈便跟锦之一道过来,进屋瞧见冯嫂跪在地上,都有些惊讶地投去一瞥,随即忙过来跟苏礼行礼道:“见过姑娘。”

    刘妈行礼后一起身,半垂的视线正好看见桌上的巫蛊娃娃,骇得她脸上登时就变了颜色,忙稳住心神问:“老奴斗胆,敢问姑娘这娃娃是从何而来?”

    “妈妈,刚才我陪着我家姑娘从太太房中用过晚饭回来,院子里的人都被姑娘好心放回家吃饭,却听见屋里竟然有响动,我们进来一瞧,就看见冯嫂鬼鬼祟祟地趴在姑娘的床边,正朝床底下张望呢。当时我们也没想太多,姑娘说让她老实说出实情,再看如何惩处,谁知她就是个锯嘴的葫芦,死也不开口。姑娘瞧着她一直护着怀里,便让奴婢去搜搜是什么物件,于是就搜出这个娃娃。”半夏牙尖嘴利,不多时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个清楚。

    “是啊,我倒还是头一次见这种东西,若不是半夏知道来历,我怕是要当作是个玩意儿呢!”苏礼接话道,“人都说千防万防,家贼难防,果然是这个道理。不管怎么说冯嫂是老太太送过来的人,这娃娃看着又是个非同小可的东西,如今老太爷还在病中,我也不敢直接去拿给老太太看,所以便请妈妈来帮我拿个主意。”

    “姑娘莫急,待老奴细细看看这东西。”刘妈看上去似乎有些紧张,伸出的手也微微有些颤抖,好不容易碰到那娃娃,她紧皱着眉头翻开娃娃的几层衣物,果然在最里面的胸口上瞧见一行小字。

    她将娃娃放在苏礼眼前问:“姑娘来瞧瞧,这可是姑娘的生辰八字?”

    “没错,就是我的!”苏礼说着用手扶着胸口,大口喘着气道,“我不过这几日得老太太的青眼,竟然就有着这样看不过去,要用这种狠毒的物件来害我,刘妈妈,您说我该如何才好啊!”

    “姑娘,您别着急,为了这些个人气坏了身子可怎么是好!”半夏忙上前给苏礼抚背顺气。

    “我还不如绞了头发去做姑子,这样大家就都清静了!”苏礼伏在桌上,用力咬自己的舌头,硬是疼出眼泪来。

    “姑娘莫哭,这事儿非同小可,咱们赶紧去回了老太太才是正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