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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6章 反纳妾姨姐鸣不平 保长孙公爹辩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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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午饭后,津菊让骏先和她一起给娘家送些自家园子种的菜,一人拎一篮子,见父母都不高兴地躺在炕上,津梅和两个女儿都在一旁守着,便问出了什么事。津梅的大女儿丹青嘴快道:“老姨夫要娶新媳妇儿了。”津梅、骏先都没听懂,再问津梅,才弄明白子昂要纳芸香为妾,都很震惊。

    津菊气得要疯了,骂周家人没把米家放在眼里,无非是趁钱趁得狂妄,后又听津梅听说是香荷先提出的,便起身要去问香荷。格格夫人霍地爬起来问津菊:“你做嘛?香荷儿还没出月子你不知道?”津菊说:“我过去看看她。”津梅圆场道:“妈,我跟二姐过去。”格格夫人这才没反对,一再嘱咐不要惹香荷不高兴。

    子昂又去山庄了,子昂妈正陪香荷逗孩子,显得很亲近。见津菊和津梅进来,子昂妈热情招呼着。津菊虽然礼貌地应着,但还是露出不高兴。子昂妈猜她来者不善,一边下炕,一边笑道:“你们姐妹儿说说话儿,我回那屋干点活儿。”说完穿上小鞋,一顿一顿地回对面屋了。

    把子昂妈送出屋门,津菊回到香荷身前低声问:“你咋让子昂娶二房呢?你咋这么傻!”接着又哭丧着脸道:“哎呀妈呀,我咋摊这么个傻妹妹?”不解气,又训香荷道:“你都傻透腔儿啦!哪个女人愿自个儿男人收二房?有也是城里那些达官贵人,那都是没办法的事儿,他周子昂算啥呀?”

    香荷让子昂纳芸香自然是出于她的不安和忧虑,本想摆脱这些困扰就能心静,又可让子昂顺心如意,让公公婆婆不再怨恨米家,不想事一出头就先挨了母亲的埋怨,这又遭到二姐训斥,心里委屈,哭道:“我也不愿意,可我和你们不一样。”津菊仍板着脸问:“啥不一样?噢,有人管你叫娘娘,你就觉得他是皇上了?让他三宫六院,你当正宫娘娘?”香荷止住哭,一脸不耐烦道:“你敢是就为一家生小子,我得生两个姓儿的!我怕生不出来,能生一个就不错了。那他家也不能没孙子!谁能生谁生,反正也是那回事儿。”说着透过泪水看一眼津梅。

    津梅立刻领会香荷说的是那封遗书里的事,忙冲香荷皱眉摇下头,立刻被津菊发现。津菊感到蹊跷,忙问道:“干嘛呢?”津梅说:“你把老妹儿弄哭了,咱妈知道得骂你!咱不是看老妹儿来了吗!别在这儿唠些没用的。”津菊感到无法说服香荷,便起身气哼哼地走了。

    子昂妈回屋后一直立在门口,她想透过门缝听对面屋说些什么,但听得不清楚。忽然,隐隐传出香荷的哭声,接着香荷说的话也断断续续地听清了,脱口骂一句:“这个欠儿灯!”

    周传孝躺在炕上还没睡,忽听自己女人在地上骂一句,挺起脑袋朝门口看,见她贴着门框站着,坐起问道:“骂谁呢?”她便过来小声说津菊来的事。刚说没几句,她又听对面屋有人出去,忙下地开门瞧,见津菊已经出了房门。

    因不放心香荷,她又去了对面屋,见津梅正给香荷擦泪,顿时象被挖了心尖似的奔过去道:“哎呦,这是咋了闺女?刚才还挺高兴的呢!”

    香荷忙露出笑说:“妈,没事儿,眼睛迷一下,好了。”子昂妈又如释重负的样子道:“哎呀,吓我一跳。没事就好。唉?你二姐咋没多待会儿?”津梅说:“她就过来看看香荷儿,二姐夫还在那头等她呢。”又笑道:“婶儿,俺老妹儿真有福,有你这个会疼人儿的婆婆。”子昂妈也笑道:“俺拿香荷儿当亲闺女!”津梅玩玩道:“那俺可就远了。”然后也告辞。

    津梅也回到父母的屋,屋里的气氛有些沉闷,连两个孩子也显得拘谨不安。津菊冷着脸问她:“你刚才干妈呢?”津梅不愿看她冷脸,反问道:“啥呀?我干嘛了?我一个臭要饭的能干嘛?”格格夫人在她背上拍一下道:“你个丧良心的,在这儿屈着你啦?”津梅说:“那你看她呀,刚才把老妹儿给训哭了,这又奔我来了。”格格夫人又打一把津菊道:“你爹个腿儿的,刚跟你说啥了?”津菊不耐烦道:“我就问两句她就哭了。你老闺女啥样你还不知道?我是生老三的气。我问老妹儿话呢,她在那儿又挤眼睛又摇头,你们有啥保密事儿啊?”转头又问津梅道:“你,是不有啥背人事儿?”

    津梅心一惊,担心津菊知道自己和春山私通寻欢的事,也怀疑子昂泄了密,强作镇静地笑着问:“那你说我有啥背人事儿?”津菊说:“你不说我哪知道去?”津梅暗松口气道:“你说话没轻没重,我不让老妹儿和你一样儿。她还没出满月你就惹她哭,把奶憋回去咋整?让孩子吃你奶呀?”

    津菊发怒道:“吃你奶!”随即又忍不住笑道:“少贫嘴!我是问正事儿,你是不当这是小事儿?”津梅开始阴阳怪气道:“不小啊!这可是两家的大事儿!你看,一个是米家,一个是周家,又都办大事儿,大米粥啊!”

    丹青、丹红小姐俩哈哈地笑起来。米秋成竟显得兴奋,从炕上爬起道:“嘿,你别说,这还真巧了,都是一锅儿里的。那也得先有米,没米哪来的粥?”津菊愣一下道:“先有米不也得放在锅里熬吗,把米变成了粥(周),谁还唠咱米?那就是粥(周)!”米秋成没听懂,问:“你嘛意思?”津菊说:“咱让他周家给算计了呗!”米秋成觉得无聊道:“甭说那些没用的,反正是一锅儿里的。”津梅插话道:“一个锅里的,哪个少了都不行。还得说老妹儿早把事儿想到了。你想啊,咱家都是姑娘,他家就子昂一个小子,要是香荷儿就生一个小子呢?爹您是抱上孙子了,那子昂他爹呢,只能抱孙女儿,还不窝囊一辈子!”接着又神采飞扬地道:“所以香荷儿就想了,俺就管为米家生孙子,周家的孙子,就让别人生去吧!”

    见津梅得意的样子,津菊反感道:“别搁那臭美,不就变个姓?变成咱家的姓,就真是咱家孙子了?那骨血不还是人家的。”米秋成听了津梅似乎玩笑的一通说,心里还真挺舒服,可再听津菊说的话,越听越心里又不痛快,眼一瞪道:“懂个屁你!嘛人家的?你们身上流的血都是外人家的?那是我的!我闺女生的孩子,也有米家骨血。嘛叫外孙子?孙子还是孙子,就是姓了外人的姓!换了姓,孙子回来了!”

    津菊让不服地嘟囔道:“整天是孙子,还能指孙子活一辈子?”米秋成更恼了,骂道:“放你妈个屁!你们都少岔乎!这事儿就我定的,变不了了!去去去,都家去吧!”

    津菊、骏先都傻了眼。津菊越想越委屈,哭道:“那咱也不能就这么便宜他们。爹,不是俺们想惹您生气,当初您是指香荷招上门女婿的,后来变了主意,咱不就图他家有钱吗?现在子昂又多了个媳妇儿,他们得两头填乎,那咱香荷儿不就一斤少八两!小妾要给周家生下小子,那她就是周家的功臣了,咱家香荷儿在周家可就说话都不仗义了!俺们还寻思指着香荷儿给俺们多填补点儿呢,这还指啥呀?到时谁知子昂听谁的?你们还没看出来?那丫头可比咱家香荷儿会来事儿,我就觉着子昂他妈对她比对咱香荷儿还亲。这叫啥事儿呀,前儿还是姥姥呢,这一下要变成婆婆了。”

    津梅觉得二姐说得有道理,但她还是怕这些不满情绪被周家人在外面听到,尤其怕两家一旦因此闹翻脸,自己的秘密也容易漏出来,就说:“二姐,现在提这些有啥用?人家又不是亲的,都是后认的,后认的亲戚还有准儿?再说了,一个大闺女,给个不懂事儿的孩子当媳妇儿,也真说不过去。”津菊反驳道:“还有一下生就娶媳妇的呢!这年月,当童养媳、娶大媳妇儿的不有的是!她咋的?甭管大男人小男人,嫁了那就是她男人,到啥时她都得认,现在她男人没了,她就是个寡妇!”格格夫人也担心道:“你小声点儿,别让他家人听着。”

    津菊蛮横起来道:“听到就听到,我还想和他们说道说道呢!”米秋成怕津菊搅了他的好事,又瞪眼道:“你敢?去去去,大人的事儿,你们都少管!”津菊不甘心道:“爹,你老闺女都当妈了,俺们不是小孩儿了,还啥大人小孩儿的?这是咱的家事,都得管。”米秋成冷着脸问:“嘛事儿你都想管!甭你管!这是礼尚往来的事儿,谁也管不了!”津菊懊恼道:“咱家人要不提这一茬儿,哪有这烂事儿?”米秋成说:“说一千到一万,咱不是提了吗!”津菊又埋怨起香荷道:“香荷儿就是个傻袍子!小小的岁数,生孩子的日子还在后头呢,也没准儿能生一炕小子呢!”

    米秋成这时更想开了,有人替周家生孙子,周家怎么也不会在香荷身上变卦了,将来他抱孙子也就更保准了,不禁觉得津菊太厌恶,又喝斥道:“别搁那瞎白话!还生一炕?你妈还生一炕呢!有我中意的吗?”格格夫人顿时不悦道:“嘿,你这臭狗嘴,着又扯我这来了!生一炕不都是你的嘛!哪个是我偷来的?这个不中意,那个不中意,我还不中意你呢!”米秋成问:“你有嘛不中意我?”忽然觉出味来,骂道:“你姥姥,你骂我是你儿子是不?”格格夫人并不示弱道:“就你?快得了吧!呸!”

    见父母真都动了肝火,大家想笑又都绷着。津菊忙转移话题道:“妈你俩别吵了。爹,您看您,总说不中意,俺们哪个不孝顺您?”米秋成知道自己把话说重了,却并不服软,仍瞪眼道:“香火儿都断了,光孝顺顶嘛用?嫁出的闺女,泼出的水,你们孝顺是俺们偏得,你们不来孝顺,我还上你婆家说个不是去?”

    骏先一直不敢插话,这时也沉不住气了,说:“爹,到啥时咱都一家人。”没等骏先说下去,米秋成不感兴趣道:“你们说的不是一码事。就这么着,该忙啥忙啥去,都回吧。有嘛大不了的?一个大男人,多个媳妇儿也大惊小怪。要不是八国联军打天津,我还俩老婆呢!”显然还对格格夫人那句骂耿耿于怀。格格夫人立刻冲米秋成瞪眼道:“呸!要没八国联军我跟你?我在皇宫里当皇后了!”米秋成口气缓下来,说:“做美梦去吧,现在都亡国了,你到满洲国当皇后去吧,人家得要你呀!”

    津梅忍不住大笑起来,骏先也跟着笑。津菊不笑,她正为说服不了爹而窝火,见津梅突然大笑,心里更烦,训斥道:“正经嗑儿不唠,这又笑得跟二傻子似的。”津梅继续笑道:“我想当老二,咱爹也不让啊!”她把“二傻子”又推给了津菊。津菊懊恼道:“别得瑟!说正经的!你天天住在这儿,老妹儿有事儿你该先知道,你咋不帮妈劝劝她?”津梅故意阴阳怪气道:“俺自个儿还一屁股屎呢,哪敢给人擦屁股?”格格夫人一听是针对她,冲津梅骂道:“滚你爹个腿儿的,还学会记仇儿了!你尽帮倒忙儿还有理了?那会儿还恨子昂恨得跟啥似的,这会儿又帮着人家和稀泥,我还真就纳了闷儿了,你这葫芦里到底卖啥药?”

    见母亲开始怀疑自己,津梅不安道:“哎呀妈呀,我能卖啥药?这都是老妹儿和子昂他俩的事儿,跟我啥关系?”又向津菊诉苦道:“二姐,天地良心,就为子昂带来那些人,我和子昂还翻过脸呢!可子昂开始没那意思呀,还拿芸香当外甥女儿呢。那天子昂他爹妈来提这事儿,我也吓一跳。可人长辈在一块说事儿,我能跟着岔乎吗?后来我怕咱妈气出毛病来,寻思劝一劝,可咱妈就说了:你自己一屁股屎还没擦净呢,还给别人开屁股,滚边儿去!晚间我在被窝儿里哭了大半宿,我跟谁说去呀?”说着委屈起来,失声痛哭,哭得大家心里都难受,尤其哭得格格夫人心里愧疚,上前搂住津梅也哭道:“哎呦我的闺女呦,这可真是受屈儿了,是妈错了,妈当时不是被气糊涂了吗!别生妈的气了。”

    见母亲也哭,津梅忙止住哭,安慰道:“妈,你别的,我也是话儿赶话儿,要不也想不起说这些。”格格夫人便擦着泪说:“行啦,啥都别说了。”

    津菊仍不甘心道:“别的可以不说,周家的钱总得说说吧?就算咱不怨子昂娶二房,那正房也是咱家香荷儿呀!咱是图他家趁钱才把香荷给他的,谁知他这么快就多出个媳妇儿来,这日后他也三妻四妾的,俺们粘不粘光是小,香荷儿还不得吃糠咽菜穿补丁?咱得跟子昂说,他要想纳妾就别当家,香荷儿咋的也是正房,这个家得让香荷儿当;他要是答应,他纳几个咱都不管,大不了多管几口吃闲饭的。”米秋成骂道:“闭你臭嘴!都家去!”格格夫人叹口气道:“你也不看看你老妹子是啥样儿,跟个闷葫芦似的,哪怕赶上你们一半儿也中啊。”津菊说:“俺老妹儿是不好说,可她心里比谁都有数!”格格夫人说:“管家可不是看家,不会说不会道,光心里有数顶嘛用?天天跟人生闷气儿去?”津梅借机道:“子昂说了,开油坊、磨坊、豆腐坊,那得带着养猪、养鸡才挣钱。他想养一千头猪呢!那得用多大地上呀!在咱家肯定做不了,就得山里做。可老妹儿不愿去山里,说就守着爹妈。”津菊不耐烦道:“你到底想说啥?咋也磨唧磨唧的!”津梅说:“我是说,就打子昂让老妹儿当家,她啥事儿都不靠前儿,那家当有多些都不知道,当也白当;我想我去帮老妹儿看着他们点儿,只要老妹儿发话就行。”

    津梅嘴上这么说,实际心里明白,她干涉不了子昂的事儿,子昂不干涉她和春山的事,她得对子昂感恩戴德,她说去帮香荷看家,也不过想名正言顺地随子昂去山庄。若不以此为借口,单凭子昂一句山里缺帮手,他也未必能把她带走,毕竟她是个单身女,就这么心甘情愿地跟着英俊的妹夫去山里,不用别人说,自己家人都得犯疑问,米秋成要再看着不顺眼,子昂想帮她也帮不了,那她和孩子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眼下她说的是为了米家的利益,爹妈和姐妹们一定愿意让她随周家去山里,那岂不是瞒山过海、暗度陈仓的大好事。

    津梅的提议,果让津菊眼一亮道:“行啊!”又对父母说:“咱家老三闯实,还挺会算账的,让她帮老妹儿看着点还真行!”骏先也抢话道:“让我去呗!我做山货买卖都能做,管他那点儿帐准行。”津梅顿时不悦道:“你去算咋回事儿?我是顶香荷儿去的,你能顶香荷儿啊?”骏先脱口道:“那有啥不能的?”米秋成竟眼一瞪道:“你干嘛吃的不知道?忙你自个儿的!”格格夫人忙捅一下米秋成道:“不能好声说?”又对骏先说:“你也是,咋就看不出事儿呢?香荷儿是子昂的媳妇儿,你当姐夫的去顶人媳妇儿,搁你你愿意?”骏先不说话了。

    这时,屋门开了,子昂和父亲出现在门口,屋里人顿时都不知所措了。子昂显得很平静,说:“你们放心吧,我不会让香荷儿受屈儿的,我早说过我都听她的,她要当家她就当,她要不愿操心,让三姐去看着我也行,正好我自个儿也忙不过来,有些事儿还真就得用咱自家人才放心。”

    周传孝本来是想睡午觉的,听说津菊来搅事,便怎么也睡不着了,有意到院子里探听津菊还想怎么搅合,听见米家人的说话声从敞着的窗里传出来,索性靠近窗户,听得更加清晰。就这时,子昂从外面进来,周传孝忙用手指比划,示意让他也偷着听听。

    子昂越听越生气,他只生津菊和骏先的气。本来她还要带香荷去看地窖里的财宝,现在看来他必须要提防包括香荷在内的米家所以人。但他并不担心津梅要替香荷当他的家,他猜想她的话也不过是为和春山偷欢找借口,届时她可以去当春山的家,却万万不敢当他的家。

    米家人虽对周家父子偷听他们说话感到不爽,但子昂一席话,还是让米秋成和格格夫人心里都暖乎乎的,津菊也不想和周家说道说道了,也对他们背后谈论周家的事情感到难为情,便说就按子昂说的来。

    面对家人都反对子昂纳妾,香荷也开始后悔自己主动让子昂纳芸香。晚间,她将豆儿喂饱悠睡后,就试探着让他主动放弃,说:“也许我能生俩个儿子,二姐就生俩小子。”子昂看出她的心思,但又实在不忍放弃和芸香曾经的梦,说:“那你生头个小子也得姓米,我答应咱爹时还没这些事呢,没想到咱两个爹都那么着急抱孙子。”她听出他言外之意是让她也要坚守诺言,只好又暗中妥协,叹口气道:“让你多个媳妇儿,俺家也算报答你了。”说完转身离开他的怀,仰面躺着闭上眼。

    他看出她不高兴,想哄她开心,又被她推开道:“我困了,把灯吹了吧。”他心里很不是滋味,立刻又想到芸香是多么希望和他在一起,不然还有谁能让她开心?他又想他这些日子与婉娇的欢快,又对香荷感到歉疚,暗中发誓道:“香荷儿,不论咋样,我都会疼你的。”也暗中对婉娇亏欠道:“娇儿,真想也给你个名份,可咱俩只能这样,那个金屋子,以后除了我,只有你一人知道,就连香荷儿、芸香儿也不带她们进去了,但我不会亏她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