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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还梦愿创建九神庙 泄嗔怒痛打二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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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昂听了母亲的话,要去镇里散下心。经过山神庙时,猛然想起曾在梦中许愿为岳飞另修一庙。但当时共有九位战神替他征战,不能对那八位不理不睬,索性决定建一九神庙,便转路去了窑场,让管垚为他再送三窑青砖和一窑青瓦。管垚一直在给日本人烧制红砖。红砖烧制简单,而青砖须中间以水冷却,费时费力,出一窑要比红砖多好几日。子昂却坚持要青砖青瓦,说费时不怕,费力加价,管垚这才答应速办。

    一个月后,通过小车倒运,砖瓦积攒够数。子昂让石头请来瓦木匠,在婉娇墓地以西不足百米远的一块空地处伐林、挖基、建造。建庙期间,子昂开始专心为九位战神画像,有时连午饭也顾不上吃。虽然他还郁郁寡欢,但山庄人见他画画的神情并无异样,且所画之像更是栩栩如生,都说他又和从前一样了,皆大欢喜,也都敢靠他身前了。

    芸香、多日娜和天骄、顺姬、芳子、津梅、小青、玉莲、百合等,都对他十分上心,没事就去他看他画画,抢着为他端饭送茶、收拾桌子和屋子。玉莲见他开始抽烟卷,就把点烟的事抢下来,点烟的样子很得意,谁和她争她就骂谁“欠儿灯”,只要一见他闲下来就问“大舅抽烟吗?”有时他想抽烟时竟忘了玉莲,顿时惹得她不高兴,忙掐灭让她重点。

    子昂父母见儿子状态见好,又有这么多人照顾他,也都松了口气。子昂妈还对芸香、多日娜等人说:“没事儿就上他跟前儿绕乎着,这样他心情就好了,一点点儿就不想那些事儿了。”若玉更是高兴子昂见好,心想,只要他好,她和亚娃就有保证了,但也遗憾亚娃这时还猫在屋里代孕,不能像芸香、多日娜等人一样都围着子昂转。

    庙建成时,子昂的九位战神和一位山神画像也全都画好,每幅宽一米,长两米。九位战神,个个身着铠甲,胯下宝驹,兵刃雪亮,无不威武神勇,山神爷上下通白,仙风道骨,慈祥而庄严。虽然有的油色还没干透,但不影响上墙,先去山神庙挂像,与云济、志恒一同焚香扣拜,又去布置九神庙。先将一蒙着红布的牌匾挂到门上,随即燃放鞭炮,揭下扁上红布,露出“九神庙”三个大字。接着又使人将九位战神画像钉在墙上。

    九位战神,无不深受子昂敬仰,但悬挂总得排出主次。想九位战神之中,唯成吉思汗此前他未画过,心中不禁有愧,又想他勇猛天下,便将其排在首位,另八位战神则根据他曾经画的多少排位。挂完之后,成吉思汗在正中,左侧依次是岳飞、戚继光、秦琼、洪秀全,右侧依次是关羽、薛仁贵、郑成功、李自成。

    九神之下,贴墙放了半人高的九米长案,案上摆放九份供品,与各位战神对应,分别有鸡、鱼、肉、馒头和水酒五样。香案两头,各置一盏蜡台,红色蜡烛,火苗正欢舞着。在香案前的中央位置,一口崭新的大口矮缸置于一截木墩上,内盛五谷,由底分层填起,依次为玉米、大豆、高粱、白米、黄米,再插入捆扎的焚香。香前下方处摆着一个黄缎跪垫,以供人跪拜。

    一切就绪,子昂下跪合掌,闭目求道:“九位战神在上,子昂打今起开始供奉,逢初一、十五和年节,必来摆供上香,望保佑我的恩妻不受恶鬼欺辱,衣食富足,让她早日托生,让我日日与她梦中相见。也保佑我的山庄,人和家顺,福寿平安,生意兴隆,财源广进。”然后连磕三个头。

    被叫来布庙、摆供的几个雇工要敬拜。子昂欣慰地点头道:“以后还可随时来。”随即雇工们依次恭敬地下跪磕头,暗求个自所愿,个个脸上都透着虔诚。

    这功夫,子昂悄悄捧起一包事先备好的供品、香和烧纸,离庙去了婉娇墓地,摆供上香,又一边烧纸一边念叨:“娇儿,我给你请了九位保护神,既保护你,也保护俺们,以后没谁再敢欺负你了,俺们也会好的。宽儿和丽娜都挺好,别挂念,以后常给我托梦,我想你。”说着哽咽,搂着墓碑哭起来,直到一阵风起,火苗要烧到他时才起身。

    铁头知道子昂要在婉娇坟旁建个庙,但具体什么庙还不知道,以为就是为婉娇建的,虽很不理解,但也没说什么,左右都是雇人干,他也没介入。这日来山庄提货,听说子昂建了九神庙,不禁好奇,拉子昂带他去看,看后惊讶道:“九弟咋想的?咱是哥九个,你那上也挂了九个!”子昂恍然道:“呀,可不,这太巧了!”铁头驳道:“啥巧啊,你就是故意的吧,我得跟大哥他们说去。”忙着回了镇上。

    第二天一早,林海、万全等哥八个就一同来了。望着上方九位战神,林海说:“咱也都拜拜吧。”万全说:“拜是一定得拜,关键是咋拜。”林海问:“你有意思?”山鹰见成吉思汗排在首位,作为蒙古族,他兴奋道:“我明白二哥意思!要拜咱哥九个一块儿拜,九兄弟对着九战神,神气!”玉良说:“那也不够劲儿,要神气,咱哥九个重新磕头结拜。”铁头第一个赞成,文普、庚寿也呼应。不想金万冒出一句道:“还有薛仁贵呢!”玉良有点挖苦道:“薛仁贵你还不知道?”金万说:“咋不知道,他打过朝鲜。”大家立刻都明白他的意思。万全嗔怪道:“别小心眼儿!蒙古人还打过中国呢,人子昂让成吉思汗坐上头把交椅,谁说啥了?”金万反驳道:“瞎岔乎!我也没说别的。”林海拦住道:“这都子昂的想法,你们就别瞎计咯了。再说那上面都是神,咱是啥?说咱正事儿。我看咱哥几个是该重新拜一下。子昂也算是死了一回,咱这九弟可不是刚开始的九弟了。大家看看,要接着认他是九弟,咱就重新拜。”铁头顿时有些懵,问道:“老大说啥呢?谁说不认九弟了?”又瞪眼问其他人道:“谁想不认九弟?”金万刚被万全挖苦过,这时忙解释道:“别瞪我,我可没说不认九弟!”山鹰也摇头道:“我也没有!九弟没有对不住咱的!大哥那天不说了吗,咱弟兄里,属九弟最有情有义!还想哪找去?”玉良说:“除非九弟说,别人谁都不会说。”铁头又转向子昂发愣。子昂忙说:“我不可能说?我还怕哥哥们和我断了呢,一天提心吊胆的。”林海训斥铁头道:“就你能叫唤!谁都没说!重拜咋的?子昂起死回生,咱不得守着这些神仙拽住他?”铁头恍然,难为情道:“是是是,该拜该拜。”又招呼道:“那就拜吧,金兰谱都写好两年了,急死了!”大家都笑。万全也大声道:“拜拜拜,干紧的!省得九弟提心吊胆的!”大家又笑,随后备鸡备酒,按着上次的誓词盟誓,只是盟誓完了,铁头又补了一句道:“愿九弟平平安安,买卖兴隆!”大家都跟着祝愿,声音异常洪亮。子昂感动万分,泪流满面,就差抱着哥哥们再大哭一场。

    渐渐地,子昂状态好了许多,但还是闷闷不乐。山庄的人再看子昂,已不再觉得他那么和蔼可亲了,甚至一见他就毛骨悚然。他也发现周围的人不同从前,心里明白,但又不好多解释,见人躲他就恼火,脾气也越发变得暴燥。

    油坊一个被叫做二愣子的雇工手上沾了油,搬动油坛时,油坛在他手中滑落在地并碎成数瓣。子昂正从油坊门前经过,闻声推门进屋,见油坛碎在地上,眉头一皱骂道:“你他妈的摔丧盆子呢?要摔上你家摔去!”二愣子被骂得心中不悦,报屈道:“大当家的,你说的也太难听了,我又不是故意的!”见二愣子态度生硬,子昂顿时大怒,上前照二愣子的肚子一脚道:“你狗日的,打坏我东西还嘴硬!滚你家去!这不用你了!”

    二愣子头次见子昂如此霸道,倒在地上发起愣,其他雇工也都吓得散去。子昂又冲二愣子吼道:“我让你滚!赶紧滚!”见子昂疯了一般,二愣子慌忙爬起离去,出去对站在门口的雇工说:“他现在也跟他家那娘娘一样了,就是个疯子!”然后一边朝前走一边骂:“妈了的,他死个了偷汉子的,我他娘的跟着倒霉了!”

    子昂在门里听得清楚,心中更加恼怒,猛追上去,将二愣子打倒在地。二愣子明显不敌子昂,只是抱头滚地求饶。子昂不但不饶,越打越凶。其他雇工有过来拦劝的,都挨了子昂的打,不敢再靠他跟前,分头去叫女人们来。等津梅、天娇、小青、顺姬、芳子、多日娜等人来时,二愣子已被打得鼻口出血不会动了,但子昂好象还没消气。

    多日娜从打婉娇死后就一直在山庄住,只是白天去镇里看看铺子里的生意。子昂昏睡这五日,他一刻也没离开山庄。她后悔和子昂怄气,更怕他真的跟随婉娇而去。在他醒来以后,欣喜的同时也见他胆怯了,便不再和他顶撞。这时她小心地拉着他说:“别打了,要出人命啦。”他这才停下手,喘着粗气说:“他死不了。”津梅说:“那给人打坏了也不好。”他说:“他不好好干我就不用他,他嘴不干净我就揍他,伤了我包他,残了我养着他。”又对几个雇工说:“把他抬屋去!”几个雇工忙将满嘴是血、不停呻吟的二愣子抬进雇工们的屋里。

    听说二愣子的牙被打掉了,肋骨也好象被打折了,子昂又感到愧疚,过去看望,亲自带人将他抬进镇里找郎中治疗,还让人去他家把媳妇孩子都找来,当面道歉,并给了家属两千元补偿金,承诺二愣子要愿意,等伤好后继续留他山庄里干活,二愣子和家属们倒感激不尽。

    之后,山庄里有人传,说真正打二愣子的不是大当家,而是已经死去的大管家,不外是说大当家身上伏着大管家的鬼魂,原因是二愣子的母亲和多日娜的母亲处得不错,二愣子是通过多日娜母亲说情来山庄干活的。在山庄里,二愣子一直拿多日娜当靠山,可管他的毕竟是婉娇。本来一看见婉娇他也神魂颠倒,可婉娇并不把他们这些干活的放在眼里,只是把她管的事放在心上,雇工们干活晚一会儿也不行,少干一点都要扣工钱。被她训斥时,雇工们心里还觉得舒服,可一扣他们工钱就都不痛快了。二愣子几乎月月拿不满工钱,于是婉娇的娇美不再诱惑他,他甚至骂她是心如毒蝎的女人。又见多日娜与婉娇不和,便随着多日娜,也和婉娇暗中较劲。婉娇看出他是多日娜的一杆枪,便不明斗,月月让他少拿工钱,倒也因果明了。二愣子有苦说不出,多日娜想帮也帮不了他。

    子昂也感到周围的人都有些怪异,想知道人们都在讲他什么,却都与他绕来绕去,不敢跟他讲实话。一日他又隐隐听见几个雇工在暗中议论他,见仍都对他躲躲闪闪,顿时眉头又一皱道:“都说不出口是不?行,那我今儿就给你们润润舌头。”说着从油槽内舀起一碗豆油,随手抓过一个雇工要往嘴里灌,那雇工只好说:“不是我说的,是别人说,说大当家的鬼魂伏你身上了。”

    子昂一听却笑了,这是他自婉娇死后到现在第一次露出的笑,笑得诡异,令人不寒而栗。其实他并没感到有鬼伏他身上,只是夜夜梦见婉娇又活过来,兴奋得紧紧与她融为一体,惟恐她再被人装进棺材里。可每当梦去醒来,见又自己一人躺在婉娇的炕上,不禁又伤感落泪。

    这时他对说了实话的雇工们说:“她做鬼也是好鬼!我愿背着她,与你们何干?”接着又说:“今晚给你们杀头猪,好好犒劳你们!”雇工们都惊喜而费解,待子昂走后有人说:“他背他的鬼,咱吃咱的肉。”一同哄笑。

    子昂和香荷、天娇及两个孩子一起吃的晚饭。子昂照顾香荷吃,天娇照顾豆儿吃。香荷低着头吃着自己碗里的饭菜,见子昂往她碗里夹瘦肉,仍不抬头,只是挑眼看子昂。他哄她说:“好好吃,吃完给你洗脚。”又指着她带些泥土的脚说:“你瞅瞅,是不又光脚下地了?”她这才抬起头,样子认真地说:“鞋没了!”他看一眼地上,见她的绣花鞋就在下面,装出生气的样子说:“撒谎,那不你鞋吗?”天娇笑着说:“她拿鞋打丹青,丹青就把她鞋藏那屋了。我看她光脚出来才知道。我让她洗脚,她跑炕里咋叫也不过来。”

    子昂嗔怪津梅的小女儿丹青道:“不行欺负老姨!”丹青反驳道:“老姨欺负我!”他开导说:“老姨不是有病吗!你哄着她玩儿。”香荷立刻举筷子吓丹青道:“不听话!”丹青并不害怕,冲香荷做着鬼脸。香荷命令子昂说:“你打他!”子昂便将一手背贴在丹青脸上,然后自己拍下自己手道:“叫你不听话!”丹青嘻嘻笑道:“你打你自各儿呢!”他忙又哄香荷道:“打他了,咱吃饭。”香荷不满意道:“他笑呢!”他说:“他是小孩儿,你是娘娘,咱让着她。”香荷冲丹青道:“不给你钱!”忽然又翻子昂衣兜问:“钱呢?给我。”子昂贴她耳边说:“一会儿的,不让他们看见,咱先吃饭。”她这才又端起碗,仍低着头,敌意地瞄着两个孩子。

    天娇笑着对子昂说:“其实老妹儿最享福。”继而又深情地看着子昂说:“真谢谢你。”子昂不敢看天娇,说:“别这么说,我应谢你才对。她是我媳妇儿,豆儿是我闺女,天天让你照看着,我都不知咋报答你。”天娇说:“这么说就远了,我不还得你照顾吗!要报答也是我报答你才对。”子昂说:“我欠香荷儿太多,这一辈子也还不清。”天娇叹口气说:“人这辈子就是该着,也别说谁欠谁的。她现在这样,你就当她是妹妹吧。”香荷突然训斥起天娇道:“好好吃你饭!”他哄香荷道:“咱吃咱的,不管她。”又指着天娇问香荷:“她是谁?”她盯着天娇看一会儿,认真地说:“妈呀!”丹青大笑。香荷被笑得发毛,忽然训斥丹青道:“别闹!这孩子!”天娇对子昂说:“她还那样儿,问她啥尽胡说八道。”又指着子昂问香荷:“那他是谁?”香荷又看着子昂说:“爹!不是!丫头片子!不是!是!不是!我是娘娘!快拜年,我给钱!”说着从身上摸出一元钞票,觉得少,又来翻子昂兜道:“给我钱!”他又哄她:“等他们走的,咱先吃饭。”香荷撅嘴生气,两眼恶狠狠地盯着子昂。

    好不容易吃过了饭,天娇将豆儿交给子昂说:“你抱一会儿,我捡桌子。”子昂接过豆儿,见香荷在冲他们发愣,就将豆儿递给香荷说:“来,抱抱咱闺女。”香荷顿时一脸恐怖地躲开道:“咬人!快扔了!”子昂说:“不能扔,这是咱闺女。”香荷认真地反驳道:“不是,是鬼子!报仇!”说着变了脸,起身要过来。子昂感到不妙,忙将豆儿又交给天娇说:“你带孩子过去,我收拾桌子,完了我哄她睡。”

    天娇便带着两个孩子去了对面屋。香荷闹起来,不让天娇把豆儿带走。子昂一副生气的样子说:“别闹!坐那等着,我去打水,看你脚多埋汰!”她怔住了,看着他坐下,又看了看自己的脚撇嘴道:“埋汰!”接着命令子昂道:“给我洗脚!大懒虫!”

    他先捡了桌子,然后打了洗脚水进屋,又铺好香荷的被褥,为她洗脚,哄她睡觉。他想和她过夜,可她还只是让他洗脸洗手洗脚,他一将手爱抚到她阴处,她就急忙躲闪着捂住那里,不安地看着他说:“疼。”他的心在疼,收回手,又为她揉脚。她时而乖乖地躺着,时而突然坐起来盯着他看。反复几次后她才闭上眼,渐渐地睡着了。

    静静地看着香荷睡实后,子昂悄悄下炕熄灯出了屋,敲敲天娇的门道:“她睡了,你出来把院门儿插上吧。”门立刻开了,借着里面的油灯光亮,天娇散扎长发,身穿和香荷一样的粉红内衣站在他面前,一脸羞涩道:“她半夜挺闹人,我看她就听你的。”他感到她身上凝聚着香荷和婉娇的美,也意识到她是挽留他在香荷屋里过夜。沉默片刻,他说:“要不我明天把她领我屋去,我照顾她。”她忙说:“那不用!再说你晚间没事儿还行,白天你那么忙,哪有工夫总看她。”他终于说:“我也想在这儿照顾她,是怕人说你闲话儿。”她低下头道:“这也免不了人家说,三姐就拿话儿敲过我。”他心一震问:“三姐咋说的?”她没回答,说:“一会儿我去她屋睡,你回去吧。”说着关上门。他愣在黑暗中,心想津梅能对她说什么。愣了一会儿,他悄悄出了屋,到了院外停住,直到听见天娇里面插了院门才离去,想去芸香屋里,见也插了院门,就又去了婉娇的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