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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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清斜身靠在栏杆上，成熟风格的黑色丝绸衬衣和紧身包裙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型。
眉目如画，唇若丹霞。
顾盼之间风情万种，举手投足动人心魄。
她手里的烟，缓缓燃烧着。
墨色的眼眸直视着赵警官。
“……”
赵警官踌躇了片刻，下意识地别过了视线。
不可否认。
这个袁医生真是美得不可方物。
可她的目光，莫名让赵警官有种心慌的错觉。
好像……
自己一丝不挂的出现在对方面前似的。
从警数年，他自认心理素质早已磨炼的相当坚韧，无论是面对贩夫走卒，还是富商巨贾，都能喜怒不形于色。
可偏偏，在这个心理医生面前，却稳不住了。
“呵呵，瞧你这话说的，就跟我对他有什么非分之想似的，我可还想找女朋友呢！”
赵警官低头抖了抖烟灰。
“只不过，你这助理看上去有点不像做医生的。”
“哦？”
袁清扬了扬眉。
“那赵警官觉得他像是做什么的？”
“……警察这行做久了，习惯讲证据，所以不喜欢去猜，也没有意义。”
赵警官淡淡一笑。
但随即他的目光中又带着几分深意。
“不过袁医生，有句话叫知人知面不知心，有些时候眼睛看到的，你以为了解的东西，也不一定就是真的，对不对？”
“……”
袁清嘴角勾成一道动人的弧线。
“赵警官，这是话里有话啊？”
“哈哈，没有没有随口瞎说的，袁医生别多想。”
……
停尸房里，于良静静地站着。
耳边隐隐传来楼梯口三人的对话声。
可他此时并不想去关注这些。
也许，工作人员和赵警官都相信了袁清的话，觉得她真是想出去透透气。
但于良清楚，她是为了帮自己把那两个人支走。
从头到尾，他别说一句话，就连一个暗示都没有，袁清居然也能猜到？
这个女人，聪明得足以用可怕来形容。
甚至……
聪明得有些不像人！
不过，这会儿可不是感慨的时候。
于良得抓紧时间。
他想试试，能不能搞清楚，少年死前发生了什么。
他的死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到底……
是不是因为自己，才会变成这样。
虽然赵警官他们从目前的证据来看认为少年是很大程度上属于意外死亡，或者是自杀。
但于良觉得不合理。
自杀？
不可能！
当初在茶店里遇到少年时，他为了逃出来拼命挣扎，怎么会这么轻易的自杀。
意外？
出事点于良知道，还专门在网上查看了地图。
那地方荒郊野外，少年的家人当时说带他回去要重新送进医院，可离那里最近的一家医院都有至少十公里。
如果是意外，也没有理由会在那地方出事。
两种情况都很难成立，这背后，肯定还隐藏着什么。
这，就是于良的判断。
所以他一定要搞清楚。
还少年，也是还自己一个真相。
可……
到底要从哪里查起呢？
于良有些无从下手。
逻辑分析，可能还有理可循。
但查案，他真的是一窍不通。
来来回回在少年的尸体上看了好几眼，可除了瞧出少年身上的淤青和一些尸斑外，其他什么也没有。
“呼……”
于良轻轻叹了口气。
“难道，你就想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么？能不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他低声呢喃着。
手下意识地放在了少年的额头上。
可在于良刚刚触碰到少年时，忽然一股异样的触感从指尖袭来。
就好像是被电了一下。
他本能地缩手，与此同时，脑海里闪过一幅模糊不清的画面。
嗯？！
于良微微一愣。
那画面虽然没看清，但，明显不是属于自己的记忆。
难道……
这是他的？
于良惊疑不定，他压制着内心的情绪，再次将手放在了少年的额头上。
“嗯！”
触电般的痛楚如狂浪般涌入脑海。
一如之前他触碰到那块破布时一样。
或者说，更加强烈！
可即便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但于良还是没有松手。
因为他脑海里的画面已经开始逐渐清晰……
破旧的房间里，于良被反手绑在一张木椅上。
哦，不。
准确的说，应该是少年。
因为他穿着灰色的病服，面前还站着一个穿着朴素的中年男人，手里拿着用铁丝拧成的长鞭。
于良记得，他就是那个来店里打听少年的中年男人。
只不过，当时他语气讨好，神情憨厚。
而此时，却一脸凶相，瞠目龇牙，犹如暴徒恶鬼。
“臭小子，跑是吧？喜欢跑是吧？老子看你这次怎么跑！既然杨医生不想多加药量，医院看不住你，老子亲自来收拾你！”
中年男人把手中的长鞭舞得虎虎生风，脸上也尽是狰狞之色。
“……爸，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求求你饶了我吧，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少年带着哭腔哀求道。
于良甚至能体会到，那一刻，他内心的恐惧和害怕。
“你别叫我爸！老子没有你这种怪物儿子！那些医生也是废物，花了那么多钱也治不好！”
中年男人再次咆哮道。
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爸，我不是怪物，我是你儿子啊！我什么都没有做错，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少年嘶声力竭地喊道。
“闭嘴！”
啪！
啪！
啪！
长鞭落在少年的身上。
每一声，都是一阵钻心的痛。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事，你个怪物，畜生！不配是我的儿子！老子打死你都不为过！”
“啊啊！不……我不是……呜呜……”
少年断断续续的哭着。
这时，房间的门开了。
一个中年女人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
穿着洗得有些发白的衣裤，布满皱纹的脸上老泪纵横。
她一把抱住中年男人。
“他爸，别打了！求求你别打了！他可是我们的儿子啊！我们让他走好不好？从此以后再也不回来好不好，呜呜呜……”
“滚开！”
中年男人粗暴地将妇人踢到在地上。
“都是你这个婆娘生的孽种！还求情，我连你一起打！”
紧接着，便响起女人的哀嚎。
“妈，妈……”
少年低声呢喃着。
渐渐失去了知觉。
……
当他再次醒来时，中年男人已经不见了。
房间里只剩下少年一个人，以及浑身难以忍受的疼痛。
片刻，他听到房间的门传来开锁声。
中年女人悄悄摸了进来，手里还拿着把大剪刀。
“妈！”
少年哀求地喊着。
中年女人惊慌地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快步来到他的身边。
“儿啊，你受苦了。”
她抚摸着少年身上的伤，泪眼婆娑。
“这个家，你是待不住了，趁你爸睡着了，赶紧跑吧！走得越远越好，最好再也不要回来！”
女人一边说着，一边剪开绑着少年的绳子。
“妈，可是这样……爸会打死你的！”
少年拉着女人，声音尽是担忧。
“放心吧，妈不会有事的，快走吧！”
女人搀扶着少年走出了房间，小心翼翼地来到屋外。
可就在少年快要走出家门的时候，房里的灯突然亮了。
随即传出中年男人愤怒的声音：“人呢！妈的，还敢跑！老子这次一定要砍断你的腿！”
女人的脸色一变。
赶紧把少年推出门外。
与此同时，男人也从屋里冲了出来。
手里依旧拿着那根长鞭。
“王八蛋，臭婆娘！是你放他走的！老子打死你们两个杂碎！”
男人气势汹汹冲了过来。
“快走！”
女人反手把门关上。
“妈！妈！妈！”
少年拼命的敲门。
可根本没人开，里面只有男人的的打骂和女人的哀嚎……
袁清斜身靠在栏杆上，成熟风格的黑色丝绸衬衣和紧身包裙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型。
眉目如画，唇若丹霞。
顾盼之间风情万种，举手投足动人心魄。
她手里的烟，缓缓燃烧着。
墨色的眼眸直视着赵警官。
“……”
赵警官踌躇了片刻，下意识地别过了视线。
不可否认。
这个袁医生真是美得不可方物。
可她的目光，莫名让赵警官有种心慌的错觉。
好像……
自己一丝不挂的出现在对方面前似的。
从警数年，他自认心理素质早已磨炼的相当坚韧，无论是面对贩夫走卒，还是富商巨贾，都能喜怒不形于色。
可偏偏，在这个心理医生面前，却稳不住了。
“呵呵，瞧你这话说的，就跟我对他有什么非分之想似的，我可还想找女朋友呢！”
赵警官低头抖了抖烟灰。
“只不过，你这助理看上去有点不像做医生的。”
“哦？”
袁清扬了扬眉。
“那赵警官觉得他像是做什么的？”
“……警察这行做久了，习惯讲证据，所以不喜欢去猜，也没有意义。”
赵警官淡淡一笑。
但随即他的目光中又带着几分深意。
“不过袁医生，有句话叫知人知面不知心，有些时候眼睛看到的，你以为了解的东西，也不一定就是真的，对不对？”
“……”
袁清嘴角勾成一道动人的弧线。
“赵警官，这是话里有话啊？”
“哈哈，没有没有随口瞎说的，袁医生别多想。”
……
停尸房里，于良静静地站着。
耳边隐隐传来楼梯口三人的对话声。
可他此时并不想去关注这些。
也许，工作人员和赵警官都相信了袁清的话，觉得她真是想出去透透气。
但于良清楚，她是为了帮自己把那两个人支走。
从头到尾，他别说一句话，就连一个暗示都没有，袁清居然也能猜到？
这个女人，聪明得足以用可怕来形容。
甚至……
聪明得有些不像人！
不过，这会儿可不是感慨的时候。
于良得抓紧时间。
他想试试，能不能搞清楚，少年死前发生了什么。
他的死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到底……
是不是因为自己，才会变成这样。
虽然赵警官他们从目前的证据来看认为少年是很大程度上属于意外死亡，或者是自杀。
但于良觉得不合理。
自杀？
不可能！
当初在茶店里遇到少年时，他为了逃出来拼命挣扎，怎么会这么轻易的自杀。
意外？
出事点于良知道，还专门在网上查看了地图。
那地方荒郊野外，少年的家人当时说带他回去要重新送进医院，可离那里最近的一家医院都有至少十公里。
如果是意外，也没有理由会在那地方出事。
两种情况都很难成立，这背后，肯定还隐藏着什么。
这，就是于良的判断。
所以他一定要搞清楚。
还少年，也是还自己一个真相。
可……
到底要从哪里查起呢？
于良有些无从下手。
逻辑分析，可能还有理可循。
但查案，他真的是一窍不通。
来来回回在少年的尸体上看了好几眼，可除了瞧出少年身上的淤青和一些尸斑外，其他什么也没有。
“呼……”
于良轻轻叹了口气。
“难道，你就想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么？能不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他低声呢喃着。
手下意识地放在了少年的额头上。
可在于良刚刚触碰到少年时，忽然一股异样的触感从指尖袭来。
就好像是被电了一下。
他本能地缩手，与此同时，脑海里闪过一幅模糊不清的画面。
嗯？！
于良微微一愣。
那画面虽然没看清，但，明显不是属于自己的记忆。
难道……
这是他的？
于良惊疑不定，他压制着内心的情绪，再次将手放在了少年的额头上。
“嗯！”
触电般的痛楚如狂浪般涌入脑海。
一如之前他触碰到那块破布时一样。
或者说，更加强烈！
可即便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但于良还是没有松手。
因为他脑海里的画面已经开始逐渐清晰……
破旧的房间里，于良被反手绑在一张木椅上。
哦，不。
准确的说，应该是少年。
因为他穿着灰色的病服，面前还站着一个穿着朴素的中年男人，手里拿着用铁丝拧成的长鞭。
于良记得，他就是那个来店里打听少年的中年男人。
只不过，当时他语气讨好，神情憨厚。
而此时，却一脸凶相，瞠目龇牙，犹如暴徒恶鬼。
“臭小子，跑是吧？喜欢跑是吧？老子看你这次怎么跑！既然杨医生不想多加药量，医院看不住你，老子亲自来收拾你！”
中年男人把手中的长鞭舞得虎虎生风，脸上也尽是狰狞之色。
“……爸，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求求你饶了我吧，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少年带着哭腔哀求道。
于良甚至能体会到，那一刻，他内心的恐惧和害怕。
“你别叫我爸！老子没有你这种怪物儿子！那些医生也是废物，花了那么多钱也治不好！”
中年男人再次咆哮道。
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爸，我不是怪物，我是你儿子啊！我什么都没有做错，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少年嘶声力竭地喊道。
“闭嘴！”
啪！
啪！
啪！
长鞭落在少年的身上。
每一声，都是一阵钻心的痛。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事，你个怪物，畜生！不配是我的儿子！老子打死你都不为过！”
“啊啊！不……我不是……呜呜……”
少年断断续续的哭着。
这时，房间的门开了。
一个中年女人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
穿着洗得有些发白的衣裤，布满皱纹的脸上老泪纵横。
她一把抱住中年男人。
“他爸，别打了！求求你别打了！他可是我们的儿子啊！我们让他走好不好？从此以后再也不回来好不好，呜呜呜……”
“滚开！”
中年男人粗暴地将妇人踢到在地上。
“都是你这个婆娘生的孽种！还求情，我连你一起打！”
紧接着，便响起女人的哀嚎。
“妈，妈……”
少年低声呢喃着。
渐渐失去了知觉。
……
当他再次醒来时，中年男人已经不见了。
房间里只剩下少年一个人，以及浑身难以忍受的疼痛。
片刻，他听到房间的门传来开锁声。
中年女人悄悄摸了进来，手里还拿着把大剪刀。
“妈！”
少年哀求地喊着。
中年女人惊慌地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快步来到他的身边。
“儿啊，你受苦了。”
她抚摸着少年身上的伤，泪眼婆娑。
“这个家，你是待不住了，趁你爸睡着了，赶紧跑吧！走得越远越好，最好再也不要回来！”
女人一边说着，一边剪开绑着少年的绳子。
“妈，可是这样……爸会打死你的！”
少年拉着女人，声音尽是担忧。
“放心吧，妈不会有事的，快走吧！”
女人搀扶着少年走出了房间，小心翼翼地来到屋外。
可就在少年快要走出家门的时候，房里的灯突然亮了。
随即传出中年男人愤怒的声音：“人呢！妈的，还敢跑！老子这次一定要砍断你的腿！”
女人的脸色一变。
赶紧把少年推出门外。
与此同时，男人也从屋里冲了出来。
手里依旧拿着那根长鞭。
“王八蛋，臭婆娘！是你放他走的！老子打死你们两个杂碎！”
男人气势汹汹冲了过来。
“快走！”
女人反手把门关上。
“妈！妈！妈！”
少年拼命的敲门。
可根本没人开，里面只有男人的的打骂和女人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