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 杀人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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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汪一妍和江小谷都在焦急的等着张昊继续往下说，林乐然则面对张昊站立，眼神死死的聚焦在他身上。在三人的注视下，张昊却不知该如何开口，甚至他又把头低了下去。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凶手，是吴小的父亲吧？”最终，林乐然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一个肯定问句。
听到这句话，汪一妍和江小谷同时回过头用惊讶到要掉下巴的表情看着林乐然，然而林乐然并没有理会她两。
“回答我，凶手，是吴小的父亲，对吧！”林乐然提高了声线，张昊一个哆嗦。
紧接着，她们看到张昊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攥紧拳头狠狠的点了点头。
“哎~”凝固的空气里只听林乐然一声叹息。
扯过一把椅子放在张昊身后，屋子里除了床再也没有多余的可以坐的地方了，林乐然靠在张昊对面的一张桌子上，“坐下说吧，我们需要知道真相。”
张昊抬头看了看她，缓缓了坐了下来，“我可以抽根烟吗？”
“请便！”林乐然抬了抬手。
此时的汪一妍和江小谷都有些不知所以然，两人只好静静站在一边。
有些颤颤巍巍的点上一根烟，张昊开口了。
“吴瘸子不是吴小的亲生父亲。”张昊缓缓的吐出一口烟，拿烟的右手微微有些颤抖。
“二十多年前，吴瘸子从城郊捡到了一个被丢在路边的小女娃，那个娃就是吴小。那时候吴瘸子也没有孩子，据说在城里干工的时候摔瘸了腿.......也不能有娃了......具体的到底怎么样我也不清楚，只知道说是把当时看着只有一两个月大的吴小捡回家了。”
“那么小就捡回去，不是和亲生姑娘一样吗？”江小谷忍不住低声说了句，她实在有些难以接受刚刚林乐然说的，是吴瘸子这个当父亲的杀了自己的女儿吴小。
张昊抬头看了看她们三个，扯出一个无奈的表情，“人们都说生恩没有养恩大，吴小命不该绝，遇到了吴瘸子，可是吴瘸子也是吴小命中的劫数，这养恩，这些年也算是还清了吧。”
“自打吴小能挣钱以后，吴瘸子就像是个吸血虫一般的拼命压榨吴小，跟她要钱、要东西，她心里一直惦念着当年的救命之恩，后来的养育之恩，但凡吴瘸子提出来的要求，她能满足的都满足了，可是谁知道，吴瘸子变本加厉，一个乡野村夫，竟然好上了赌博，这简直就是掉入了一个无底洞。这两年，吴瘸子在外面欠了不少的债，吴小给他填完这个坑又填那个坑，可是那个老男人依然不满足！！”说到这里，张昊的表情逐渐变得愤怒。
“我早就说，不如把他直接干掉！”说完这句话，张昊觉得有些不合时宜，眼神冒出些心虚，有些躲闪，“......吴小顾及她娘和月月，怕她们受罪，可是谁知道顾及到最后，她自己却因为这个丢了性命。”
“到底发生了什么？”听了半天前情提要，林乐然继续开口问道。
“大约半个月前的样子，有天下午我像往常一样在修车铺干活，吴小开着车来找我，说是她爹又要来找她要钱，晚上就不出车了，在家等她爹来。”张昊将手中的烟灭掉，陷入回忆中。
“当时我很生气，我说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再这样下去，咱们的日子也没法过了，以后月月怎么接到城里来，我们.......怎么结婚！”
“那天吴小还是劝了劝我，和我说了些好话，就走了。”
“没想到，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她了。”
说到这里，张昊闭上眼睛，一脸悲伤。
“后来呢？”林乐然没有感情的问着。
睁开眼睛，张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继续说着，“我当时听到吴瘸子要来拿钱，虽说心里很烦，但还是得我干完手头的事情，也没想太多。毕竟这一年来，吴瘸子要钱的频率太高了，高到我都有些习惯了，以为那天就和之前的很多次一样而已。”
“那天恰好有个师傅专门找我给他的车做检修，忙完以后都晚上了，我心想不晓得吴小那边什么状况了，就像往常一样去她家找她。可是当我到的时候，吴小并不在家，家里也是收拾的整整齐齐，看起来不像是回去过的样子，我沿着她家附近找了一圈，她的车也不在。”
“我在家等到了后半夜她都没回来，那个时候，我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你就一直在家里等着？？？这不合逻辑啊！”汪一妍很是疑惑。
“你们即然能找到我，肯定也做过调查了，吴小是开夜班出租的，半夜才回家甚至后半夜回家，对她来说是常事儿，但是那天，我就是觉得不对。”张昊没有解释太多，而是继续讲述着。
“因为吴小说了她不出车了。”林乐然插了一句。
“对，她和我说了不出车了，如果要去，她肯定会打电话给我们修车行跟我说一声，如果不打，她也会留个纸条在家里，吴小和我之间只要有条件一定会告诉对方自己要去干嘛，这是我两这几年来的习惯。可是那天她什么都没告诉我，也没有留下任何消息，忽然就消失了。”
“可是这些也不能说明是吴瘸子见了吴小然后杀了她啊！”汪一妍除了震惊外依然一脑袋的疑问。
“肯定就是他，是他杀了自己的女儿！那个禽兽不如的家伙！”
“原因呢？”挑了挑眉毛，林乐然等着张昊的回答。
“没有等到吴小回来，我决定出门找她，她常常停车等客的几个地方我都去了，什么都没有，她在这城市里也没什么朋友，再能找的，就只有一个地方了。”
“你去了吴庄村。”张昊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林乐然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愣了一下，张昊重重的点了点头，“对，我去了吴庄村。”
“去吴庄村之前，我虽然不抱什么希望，毕竟吴小回去的可能性真的不大，除了月月，她没什么特别的理由是不会回去的，但那天我就是觉得应该去一趟。”
“所以，你看到什么了？”林乐然问着。
“在距离吴庄村不远的地方，我看到了吴小的车，可是开车的人，不是吴小。”
“是吴瘸子？”这次换林乐然惊讶了。
“对，是吴瘸子。”张昊点了点头。
“吴瘸子还有开车的本事......真没想到。”林乐然还是暗暗的感叹了一下。
“我听吴小说他以前在城里做工的时候，给人家当过司机，车肯定是会开的，后来受了伤，腿瘸了，就没什么机会再开了。”张昊解释了一番。
“原来是这样，那你跟着他，去了哪里？”林乐然追问道。
“去了出租车公司，吴小每次出完车，把车放回去的地方。吴瘸子把车放好就离开了，再然后，他就回了吴庄村。”
“所以你压根没看到吴瘸子干了什么，你就这么确认是吴瘸子杀了吴小？”这次换汪一妍沉不住气了。
“一定是他没错，就算我没看到，也一定是他！”张昊攥紧拳头，“那天之后，吴小就失踪了，再然后，你们.......你们不是在那个树林里找到了尸体吗？我看了电视，那分明就是吴小啊！”说到这里，张昊的情绪又开始激动了起来。
“就算没有亲眼看到，你仍然觉得是吴瘸子做的，那么为什么，不选择报警？”这次发话的是林乐然，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眼神死死盯着张昊，仿佛要将他看穿。
“为什么？因为......我要亲手将他送去见吴小！”此时已然情绪非常激动的张昊咬着牙齿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这句话。
此时的汪一妍和江小谷都在焦急的等着张昊继续往下说，林乐然则面对张昊站立，眼神死死的聚焦在他身上。在三人的注视下，张昊却不知该如何开口，甚至他又把头低了下去。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凶手，是吴小的父亲吧？”最终，林乐然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一个肯定问句。
听到这句话，汪一妍和江小谷同时回过头用惊讶到要掉下巴的表情看着林乐然，然而林乐然并没有理会她两。
“回答我，凶手，是吴小的父亲，对吧！”林乐然提高了声线，张昊一个哆嗦。
紧接着，她们看到张昊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攥紧拳头狠狠的点了点头。
“哎~”凝固的空气里只听林乐然一声叹息。
扯过一把椅子放在张昊身后，屋子里除了床再也没有多余的可以坐的地方了，林乐然靠在张昊对面的一张桌子上，“坐下说吧，我们需要知道真相。”
张昊抬头看了看她，缓缓了坐了下来，“我可以抽根烟吗？”
“请便！”林乐然抬了抬手。
此时的汪一妍和江小谷都有些不知所以然，两人只好静静站在一边。
有些颤颤巍巍的点上一根烟，张昊开口了。
“吴瘸子不是吴小的亲生父亲。”张昊缓缓的吐出一口烟，拿烟的右手微微有些颤抖。
“二十多年前，吴瘸子从城郊捡到了一个被丢在路边的小女娃，那个娃就是吴小。那时候吴瘸子也没有孩子，据说在城里干工的时候摔瘸了腿.......也不能有娃了......具体的到底怎么样我也不清楚，只知道说是把当时看着只有一两个月大的吴小捡回家了。”
“那么小就捡回去，不是和亲生姑娘一样吗？”江小谷忍不住低声说了句，她实在有些难以接受刚刚林乐然说的，是吴瘸子这个当父亲的杀了自己的女儿吴小。
张昊抬头看了看她们三个，扯出一个无奈的表情，“人们都说生恩没有养恩大，吴小命不该绝，遇到了吴瘸子，可是吴瘸子也是吴小命中的劫数，这养恩，这些年也算是还清了吧。”
“自打吴小能挣钱以后，吴瘸子就像是个吸血虫一般的拼命压榨吴小，跟她要钱、要东西，她心里一直惦念着当年的救命之恩，后来的养育之恩，但凡吴瘸子提出来的要求，她能满足的都满足了，可是谁知道，吴瘸子变本加厉，一个乡野村夫，竟然好上了赌博，这简直就是掉入了一个无底洞。这两年，吴瘸子在外面欠了不少的债，吴小给他填完这个坑又填那个坑，可是那个老男人依然不满足！！”说到这里，张昊的表情逐渐变得愤怒。
“我早就说，不如把他直接干掉！”说完这句话，张昊觉得有些不合时宜，眼神冒出些心虚，有些躲闪，“......吴小顾及她娘和月月，怕她们受罪，可是谁知道顾及到最后，她自己却因为这个丢了性命。”
“到底发生了什么？”听了半天前情提要，林乐然继续开口问道。
“大约半个月前的样子，有天下午我像往常一样在修车铺干活，吴小开着车来找我，说是她爹又要来找她要钱，晚上就不出车了，在家等她爹来。”张昊将手中的烟灭掉，陷入回忆中。
“当时我很生气，我说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再这样下去，咱们的日子也没法过了，以后月月怎么接到城里来，我们.......怎么结婚！”
“那天吴小还是劝了劝我，和我说了些好话，就走了。”
“没想到，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她了。”
说到这里，张昊闭上眼睛，一脸悲伤。
“后来呢？”林乐然没有感情的问着。
睁开眼睛，张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继续说着，“我当时听到吴瘸子要来拿钱，虽说心里很烦，但还是得我干完手头的事情，也没想太多。毕竟这一年来，吴瘸子要钱的频率太高了，高到我都有些习惯了，以为那天就和之前的很多次一样而已。”
“那天恰好有个师傅专门找我给他的车做检修，忙完以后都晚上了，我心想不晓得吴小那边什么状况了，就像往常一样去她家找她。可是当我到的时候，吴小并不在家，家里也是收拾的整整齐齐，看起来不像是回去过的样子，我沿着她家附近找了一圈，她的车也不在。”
“我在家等到了后半夜她都没回来，那个时候，我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你就一直在家里等着？？？这不合逻辑啊！”汪一妍很是疑惑。
“你们即然能找到我，肯定也做过调查了，吴小是开夜班出租的，半夜才回家甚至后半夜回家，对她来说是常事儿，但是那天，我就是觉得不对。”张昊没有解释太多，而是继续讲述着。
“因为吴小说了她不出车了。”林乐然插了一句。
“对，她和我说了不出车了，如果要去，她肯定会打电话给我们修车行跟我说一声，如果不打，她也会留个纸条在家里，吴小和我之间只要有条件一定会告诉对方自己要去干嘛，这是我两这几年来的习惯。可是那天她什么都没告诉我，也没有留下任何消息，忽然就消失了。”
“可是这些也不能说明是吴瘸子见了吴小然后杀了她啊！”汪一妍除了震惊外依然一脑袋的疑问。
“肯定就是他，是他杀了自己的女儿！那个禽兽不如的家伙！”
“原因呢？”挑了挑眉毛，林乐然等着张昊的回答。
“没有等到吴小回来，我决定出门找她，她常常停车等客的几个地方我都去了，什么都没有，她在这城市里也没什么朋友，再能找的，就只有一个地方了。”
“你去了吴庄村。”张昊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林乐然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愣了一下，张昊重重的点了点头，“对，我去了吴庄村。”
“去吴庄村之前，我虽然不抱什么希望，毕竟吴小回去的可能性真的不大，除了月月，她没什么特别的理由是不会回去的，但那天我就是觉得应该去一趟。”
“所以，你看到什么了？”林乐然问着。
“在距离吴庄村不远的地方，我看到了吴小的车，可是开车的人，不是吴小。”
“是吴瘸子？”这次换林乐然惊讶了。
“对，是吴瘸子。”张昊点了点头。
“吴瘸子还有开车的本事......真没想到。”林乐然还是暗暗的感叹了一下。
“我听吴小说他以前在城里做工的时候，给人家当过司机，车肯定是会开的，后来受了伤，腿瘸了，就没什么机会再开了。”张昊解释了一番。
“原来是这样，那你跟着他，去了哪里？”林乐然追问道。
“去了出租车公司，吴小每次出完车，把车放回去的地方。吴瘸子把车放好就离开了，再然后，他就回了吴庄村。”
“所以你压根没看到吴瘸子干了什么，你就这么确认是吴瘸子杀了吴小？”这次换汪一妍沉不住气了。
“一定是他没错，就算我没看到，也一定是他！”张昊攥紧拳头，“那天之后，吴小就失踪了，再然后，你们.......你们不是在那个树林里找到了尸体吗？我看了电视，那分明就是吴小啊！”说到这里，张昊的情绪又开始激动了起来。
“就算没有亲眼看到，你仍然觉得是吴瘸子做的，那么为什么，不选择报警？”这次发话的是林乐然，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眼神死死盯着张昊，仿佛要将他看穿。
“为什么？因为......我要亲手将他送去见吴小！”此时已然情绪非常激动的张昊咬着牙齿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