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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第 9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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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无咎爱死周长庸这种不给别人留活路的说话方式了。

    在这样的场合下, 周长庸厚着脸皮说泰山府君是自己的师兄,其实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因为大家都知道《涅槃经》和《度亡经》的确是同出一脉,而且他们又同是鬼修,称兄道弟也不会影响什么。不过这对于欢喜鬼母来讲, 大概就很有问题了。

    一下子老对头摇身一变成为自己的师叔, 以后不管是和周长庸作对还是给周长庸捣乱, 周长庸都是站在道德高处的那一个。

    这原本是当初自己嘲笑周长庸的话,没想到被周长庸用来嘲笑欢喜鬼母了。

    因此, 师无咎笑的十分大声, 并且快乐。

    欢喜鬼母听见师无咎丝毫不加掩饰的笑声,忍不住朝着师无咎瞪了过去。

    师无咎却也不怂,直接看向泰山府君,奶声奶气的质问道,“泰山府君, 你徒弟的教养似乎有待提高。”

    周遭的这些大能们免费看了这么一场好戏,附和的也有不少。

    “泰山君,不是我说, 你这徒弟的确有些放肆了。”

    “周长庸这个小师叔暂时不提,但妖皇的下一任继承人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大呼小叫的。”

    “泰山君, 严师出高徒,还是要努力管管。”

    ……

    泰山府君神情有些僵硬, 只能暗示性的看了欢喜鬼母一眼, 让欢喜鬼母闭嘴。

    周长庸和师无咎这两人一唱一和的,着实不太好惹。

    “好了好了,这秘藏差不多也要开了,还是少说两句吧。”玉霜在边上看完全程,这才出来当了个和事佬。

    欢喜鬼母原本还想要抗争一下子, 但沧海女君则是在边上拉了她两把,只能悻悻的闭口不言。

    说到底,最后还是要靠实力说话的。

    周长庸和师无咎出完这场风头,并没有再继续了,而是乖乖的在一旁等候秘藏的开启,表现的好像方才的行为都不是他们干的一样。

    所谓点到即止,过犹不及。

    周长庸做的,无非就是将自己和师无咎两个人暴露在这些大能们眼中,不至于让这些大能们随意将他们看成是软柿子就捏一把而已。而且方才又有玉霜在边上撑腰,这些大能们就会将他和妖族的关系联想的更加紧密,这安全上自然也有些保障。

    别看这些大能现在一个个态度好的可以,但能够修行到这个地步的人,对于生死都是看的极淡的,杀过的人怕是数都数不清,若真以为这些大能会顾忌什么,就完全是痴人说梦了。

    不久之后,这原本有些安静的过分的环境里突然想起了一些石头滚动的声音。

    所有人立刻朝着那石狮子看去,发现它的眼珠正在咕噜噜的转,而伴随着它眼珠的转动,身上那些密密麻麻的符文也一个接着一个的亮了起来,在这没有光的环境里,一下子成为了最耀眼的那个照明物。

    “这上面的符文,我已经研究了上万年,也只能勉强分辨出一点罢了。”其中一个隐匿身形的大能突然出声说道,“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造化天内的特有符文,按道理来说只有在如造化天这般天道极其强大的环境里才能显现。不过此处没有天道约束,借助这特殊的石料,也能将符文刻上。”

    “那这符文亮起来又意味着什么?”

    问题刚出口,就有人已经给出了回答。

    “你们快看,迷雾散开了!”

    正如呼喊的话语所说,这原本笼罩在这附近的迷雾伴随着石狮子身上符文的亮起而一点点的散开,逐渐显出了这个秘藏的轮廓来。

    众人不由的瞪大了眼睛,师无咎更是觉得这秘藏对自己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它。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在这完全没有日夜概念的环境当中,那迷雾只剩下了最后一小团。

    接着,那头已经完全被光亮布满全身的石狮子突然动了起来,对着这最后的迷雾猛然一吸,那剩余的迷雾直接涌入石狮子的身体之中。此秘藏的全貌也彻底出现在了众人的眼睛里。

    “怎……怎么会是这个?”

    “不,这就是圣人留下来的秘藏?”

    “不敢置信。”

    众人看见这秘藏全貌,讶然不已。

    他们有想过这秘藏可能会和他们想象的截然不同,但也没有想过居然会如此的出乎意料。

    而周长庸和师无咎两人,更是惊讶的几乎说不出来话。

    但他们却越发确定,这一次他们来对了。

    因为这迷雾散开之后,露出来的秘藏真容居然是一个巨大无比的冰棺!

    这冰棺除去大小上和师无咎当初被封印的有所区别之外,别的几乎是一模一样。

    周长庸在这个时候,不敢再和师无咎有什么话语上的联络,而是直接用眼神示意。

    师无咎察觉到周长庸的视线,微不可察的点点头。

    这的确和他当初躺的冰棺一模一样,就是这个格外的大而已。

    “吼——”

    石狮子陡然加快速度,化作一道亮光,直接穿入这巨大的冰棺之中。那冰棺看起来深不可测,石狮子身上巨大的符文光亮也在瞬间被淹没的无影无踪。

    那符文威力他们虽然没有具体体会,但是看样子就知道绝对不容小瞧,结果这满身符文的石狮子进入之后半点光亮也无,仅凭这一点,就知道这里面必定危机重重,可能会超出他们的想象了。

    众人都不由的紧张了起来。

    这是在暗示他们,应该要和这石狮子一样跳入这巨大的冰棺之中么?

    众人都在心里忍不住衡量了起来。

    “这冰棺是什么材料做的,你们能够看出来么?”

    “看这个样子,似乎是封印用的。”一名佛陀在边上默默说道,“若是老衲没有看错,此冰棺材料应该是舍心玉。此玉产量很少,最大的功能就是用作封印之用。一般而言,能够出产一块封印一个人大小的玉块已经极为难得了,可这座冰棺却如此之大……”

    “恐怕这九天十界所有的舍心玉加起来,也未必有这么多。”

    众人听闻这冰棺乃是封印之用,心中越发狐疑起来。

    难不成,这巨大的冰棺里封印的是什么绝世魔头不成?这神藏圣人留下来的秘藏,是封印所用?

    不,不太可能吧。

    但舍心玉的存在,还是让这些大能们都开始有些慌张。

    这冰棺里面到底有什么,又通向哪里,里面会有什么样的危险,他们都一无所知。而这个秘藏的冰棺外形,就已经给人一种很不祥的预感了。

    进入以后,说不定就是一个死。

    但,事情已经进展到了这一步,他们也已经因为这个秘藏而等候了多年,如今他们又有谁会在这个时候退出呢?

    “想要成圣,想要踏出那最后一步,这点危险算得了什么?”最先说话的是枯叶仙尊,他神情高傲,完全没有了之前和善的架势,反而锐气十足,“求仙问道,谁人不苦?”

    语罢,枯叶仙尊第一个冲了过去,转眼便消失不见。

    “切,倒是让枯叶这老小子抢了先,吾辈去也!”

    “老子修魔,区区一个棺材还能吓得住我?”

    “哈哈,有趣,本座倒要看看这里面到底藏了什么?”

    “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阿弥陀佛。”

    众人不再迟疑,一个又一个的直接钻进了这巨大的冰棺之中。

    玉霜也在旁边看了一眼周长庸和师无咎,道,“原本我还想在里面多照顾你们几分。不过看如今的样子,这冰棺里面有太多未知之处,你们还是要自己小心。”

    “陛下放心,我们自然懂得。”周长庸点头应道。

    玉霜笑了笑,也不再耽误,当即就化作一道亮光没入这棺材里的黑暗当中。

    很快,场上就只剩下了周长庸、师无咎、欢喜鬼母和沧海女君这几个小辈了。

    “我们的恩怨,延后再算,如果你们能够活着出来的话。”欢喜鬼母阴森森的看了周长庸和师无咎一眼,也跟着自家师父一同跳入了这冰棺之中。

    那么多大能都去了,她自然也要去。

    就算真的死在里面,能够和这么多大能一同葬身于此,她也不算亏。

    沧海女君也是相同想法,紧跟着欢喜鬼母的脚步便进去了。

    “……不愧都是这九天十界数得上号的大能。”周长庸忍不住对着师无咎感叹道,“就冲着这一份果断和勇气,就能理解他们为什么能够如此厉害了。”

    面对这样未知的可能,他们已经拥有一切,却还能抛开一切闯进去。哪怕是欢喜鬼母和沧海女君这种在下界里喜欢用些阴谋诡计增强实力的,也没有丝毫犹豫就做出了选择。

    如此个性,如此行为,就算明知道是敌人,周长庸心里还是不由的尊敬几分。

    人们常说未知最为恐怖,但面对恐怖却能镇定自若去面对这种未知恐怖的人,无论何时何地,都是叫人钦佩不已的。

    很多时候,机缘就是这样。

    一瞬间的犹豫,就已经错过了很多。

    周长庸和师无咎两人也压根不需要犹豫,不需要选择。

    他们来到这里,其实就已经做出了选择。

    “我们也走吧。”师无咎拉住周长庸的衣袖,“不管里面到底是些什么,我们都要去看看。”

    “这是自然。”周长庸握住师无咎的手,将师无咎紧紧的抱在怀里,“无咎,那我开始跳了。”

    “跳吧!”师无咎压根就没在怕的,那么多人都下去了,他还能不下去?

    再说,周长庸手里有生死簿,他们应该是最安全的了。对于周长庸这个小骗子,师无咎总有一种迷之自信,也不知这自信究竟从何而来。

    周长庸笑了笑,心里也颇为安定。以他的个性,没弄清楚这里面到底有什么之前,是不会贸然作出决定的。但一想到是和师无咎一起下去,好像又没有那么在意里面的东西了。

    有人陪伴,和孤身一人,考虑的东西是不一样的。

    他绝不放手!

    咻——

    一大一小两个人也消失在这冰棺之中。

    转眼,场上已经一人都不剩。

    ————————————————————

    周长庸是一只孤魂野鬼。

    他盘旋在村子里最破烂的一户人家里,这家四面漏风,屋顶摇摇欲坠。倒不是他多么高风亮节不想去豪宅美院,而是因为他前段时间和另一只孤魂野鬼打了一架,受了重伤,受不得多少阳气。

    而恰好,这户人家只有一个五六岁的小孩,本身阴气重,命格硬,克尽亲友,十分适合他养伤,因此就在这里停留了下来。

    这户小孩姓师,父母在村子里原本也算是颇有余财,自从他出生之后就日益衰落。原本还算旺盛的家族一年接一年的死人,死到最后只剩下了他一个,连抢夺他财产的人都没有。

    也正因为他古怪的命格,他才能保住这最后一片栖身之地,不至于被村里人给占去。加上这房子里还有一些米面,又坐落在山脚下,挖挖野菜,也可充饥活下来。

    总而言之这应该是一个小可怜。

    周长庸这么想着,这么小一个小孩子,说不定哪天夜晚就要死了和他作伴。

    但……这个孩子实在太蠢了。

    照理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五六岁的年纪给自己生个火,做个饭也不算太难。村里那些有父有母的小孩,五六岁都能给自己做吃的了,但是这个小孩从头到尾就只会一样,清水煮一切,撒点盐滴一滴油,就算是一顿了。

    瞧,他又在发呆了。

    这么好的天气不出去挖点野菜,找点野果,反而就在家成天这么躺着,当真看的鬼着急。

    周长庸飞了一圈,落在床头,见小孩双目紧闭,就知道这肯定又睡过去了。

    哎,孺子不可教,看着就平白生气,还是去村里逛一逛吧。

    这个村子不大,早年是因为躲避战乱才逃难组成的村子。因此在这里,老弱病残比较多。加上与世隔绝,久而久之,这村子只剩下了三四十个人,除了那些卖货的货郎,几乎没有新人进来。

    而且,村子里多半都是上了年纪的老妇人,想要离开此地去别处谋生都难,只能在此苟延残喘。

    简单来说,这个村子是十分适合周长庸养伤的。他本来就只是一介孤魂野鬼,在这里呆着也不觉得委屈。

    “欢儿,你当真想要离开村子么?”一个面相威严的中年妇人看向自家体弱多病的儿子,忍不住抹了抹眼角的泪水。

    这人周长庸认识,是村里的泰山大婶,现在和她说话的是她唯一的儿子小欢。

    村子里一共就两个年轻男子,分别是小欢和大海。可惜他们都不是那种身强力壮的类型,反而因为吃的不好的缘故,长得都十分瘦弱。在这村里种地为生的话,怕是养不活自己,也找不到适龄的媳妇儿。

    “好了好了,哭哭啼啼的做什么。”小欢不耐烦的看着自家母亲,“你就是头发长见识短,现在我们村这个样子,我在村里什么时候才能取得到媳妇儿?还不如和大海一起去外面闯闯,说不定还能给你娶个漂亮媳妇儿呢。”

    说完,小欢就不再耐烦和自家母亲说话,拿走了家里他能够找到的所有铜板,就准备去找大海一起离开村子了。

    慈母多败儿。

    周长庸冷冷的在边上看着,心里平静的很。

    这种事情,他见的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周长庸很快又飞到玉娘子家里。

    玉娘子是这村子最年轻貌美的寡妇,据说以前还在有钱人家里做过小妾,后来被主母卖了才嫁到这个破村子里来。

    如今,却也风韵不减,这隔壁村子不少年轻郎君都变着法子给她送东西,想要将她给娶回去。玉娘子不拒绝也不接受,礼物照样收,实话却没有一句。村里的人对她是又眼红又羡慕,风言风语说了不少,但玉娘子依旧如故。

    转了两圈,周长庸觉得有些无聊了。

    这村子就这么大,转来转去也没有什么新鲜事儿。对于一个什么也碰不到什么也摸不到的鬼魂来说,实在是乏味的有些过分了。

    还不如去深宅大院,看那些妻妾斗争都比这个有意思。

    周长庸百无聊赖的回到师无咎小孩家里,惊讶的发现这小屁孩居然从床上起来了?

    这给周长庸带来的震惊不亚于地震。

    只见这小屁孩踩在一个短了个条腿的凳子上,笨拙的拿着刀在切白菜。

    额,准确来说,是用菜刀在剁。

    咚咚咚咚。

    菜刀将那一颗可怜的白菜剁的可谓是七零八落,大小不一。

    “全部倒进去吧。”小屁孩这么说着,然后就将这些死无全尸的可怜白菜全部都倒进了锅里。

    接着,他又用同样办法,剁了一小块腊肉,同样放进去煮。

    接着就开始放一些小米,将锅盖一盖,就算齐活。

    那短了一条腿的凳子,保持着诡异的平衡,等到小孩从上面跳下来之后才陡然倒地。

    又过了好一会儿,小孩估摸着这白菜腊肉粥差不多该熟了,拿着破了个口的大碗一碗装了,然后双手捧着端到两个灵位面前。

    “爹,娘,吃饭了。”小孩子没有自己吃,而是将这碗“丰盛”的中饭呈上去,又虔诚的拜了几拜。

    “爹娘,你们可要保佑我,让我也多一个田螺姑娘做媳妇儿。以后我每天睡觉睁开眼就有吃的就好了。”

    噗嗤,年纪不大,想的还挺美。

    周长庸仗着这小孩听不见,不加掩饰的笑了起来。

    “哎,爹娘,你们吃完了吧,剩下的我自己来吃了。”絮叨完好一阵子后,小孩摸摸肚子,有些饿了,又将那碗粥端了下来,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口。

    “真难喝,有点没熟。”师无咎一张包子脸皱到了一起,却还是忍着没吐。

    难喝总比饿死强。

    周长庸飘过去,看了一眼,这米饭夹生还有点糊,腊肉更是黏在一起,怎么看怎么浪费。

    哎,这小孩怕是哪天死了都是因为吃了自己的饭中毒死的。

    周长庸唉声叹气,觉得自己大概是真的无聊透顶了,怎么就对这个小孩有如此重的好奇心,天天看着他呢?

    有这个闲工夫,好好的修炼,努力成为这附近孤魂野鬼的老大不行么?

    罢了罢了,还是眼不见为净,赶紧走吧。

    周长庸下定决心,决定不再看这小孩子的日常生活了。

    还是要好好修炼,以后去阴气更重的宅子才好。

    师无咎在咕噜咕噜喝完这一碗粥之后,拿着碗去洗。

    他又踩上了那一条矮脚板凳,准备那刷子好好刷刷。

    不知道是因为刚吃饱平衡性有点差还是怎么的,这一次踩上去的时候,师无咎并没能完美稳住,反而要摔倒。

    “啊。”短促的一声刚出口。

    周长庸的身体比他的思维更快,直接就施法取来了一块破布垫在了这板凳下面,又托起了师无咎的身体,努力将他扶了起来。

    “哎?”师无咎愣了愣,站在板凳上有些回不过神来。

    他刚才,好像是要摔下去的吧,怎么突然就站稳了?

    这一瞬间的事情发生的太快,对于一个小孩来说,实在难以理解。

    而做完这一切的周长庸,整个鬼魂也是不好了。

    他本来就只是个小鬼,刚才施法几乎耗尽了他大半法力,整个魂魄都变得虚弱无比。

    辛辛苦苦休养的伤势算是一朝回到解放前,而且还比之前更虚了。

    怎么回事?

    周长庸比师无咎还要更加惊讶。

    他刚才都做了什么?

    好端端的,他救人做什么?再说了,这个小孩皮糙肉厚的,这么小的凳子摔一下也不会死,值得他花这么大代价么?

    难不成,这个小孩身上有什么古怪?

    不,不可能。

    自己都盯这个小孩多少天了,要是他身上有古怪,自己早就发现了。一定要说这小孩身上有什么特别之处的话,特别的蠢算么?

    而且自己刚才行为,虽然有些古怪,但他好像没有生出多少遗憾的想法来。

    或许,是因为我乐于助人日行一善?

    周长庸想了好一会儿,实在想不出什么问题来。但魂魄已经很虚了,他不得不找了个角落隐藏起来。

    没有法力,他暂时不能去外面闲逛了,也不能见太阳。而且,还不知道要等多久的时间才能恢复正常,可以说是亏本亏大了。

    周长庸郁闷的看了看师无咎这个小屁孩,郁闷的死。他明明不想继续和这个小孩纠缠下去,但目前的情况,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他现在,想要出这个门都难!

    看来他必须要在这个破屋子里继续待下去了。

    周长庸狠狠的瞪了师无咎一眼,希望这小孩不要再给他找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