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 3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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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先伟和赵昌在原地站了十分钟就看到远处有几辆车正向这里飞驰而来，不到五分钟就到了眼前，车没停稳就跳下来几个人，打头的就是付中尉。
“杨博士，你们没事吧？”付中尉眉毛上还挂着汗，眯着眼睛扫了一圈就看到李建国一行人开车走的车辙，他下巴一抬，两个士兵跑过去，一个拍照，一个拿出尺子放在地上当参照。
赵昌把枪拿出来给付中尉。
付中尉说：“怎么回事？剩下的人呢？”
“……跑了。”杨先伟低头说。
付中尉盯了杨先伟一眼，枪里的子弹没有少，枪都被他们拿回来了，人跑了，车也开走了？
“我先送你和赵先生去机场吧。”付中尉接到的命令是先把这两人送走，逃走的人他们再去追。
这下有人直接看着赵昌和杨先伟坐上一辆车，前后三辆车跟着送他们去了机场。两个助理在机场早就等急了，他们打了不少电话给研究所，研究所让他们打电话问军方，付中尉这才要先把他们送走。
看着飞机升空，付中尉回到车上，坐在前面的一个士兵把卫星定位的电池拿给他：“中尉，在那边发现的。”
付中尉把电池放到一边，冷哼一声：“跑不掉的，晚上就能看到他们了。”
当时他接到通知，知道杨先伟坐的那辆车一直没到机场后，就赶紧带着人追了上来。从营地去机场只有一条大路，旁边都是土路，如果车半途开到别的地方去也能及时发现。
如果在这条路上找不到车和人，他会立刻通知营地想办法调直升机来从空中搜索。
走到半路看到他的两个兵正掺扶着往回走，看到车来就避到路旁等着。许卫国让人敲了后脖子根，他说是脚下突然一空，跟着就被击中了脖子。另一个小士兵唐威发现他受伤后，脱下外衣，挖了附近草地的湿泥包住给他冰敷，等他不晕了才上路准备回来报告。
许卫国被攻击，唐威看到车开跑了。
付中尉向上面报告之后，让这两人上车继续往前追。在车上他想这件事有几个可能。第一个可能：这群人商量好了打算一起跑。
这个可能性不大。他很清楚这附近没地方能躲这么多人，抓回来只是时间问题，这种逃跑成功率太低。
第二个可能：杨先伟是个间谍。他要带些实验体逃走。
这个可能性就大多了。首先杨先伟这个人年轻，在研究所担任要职，而且有过留学的经历。其次这十一个实验体中，有一个是研究所评定的a级实验体。但到底是哪个人没有透露。这里面只有杨先伟跟这个a级实验体接触过，知道他是谁。而且这个实验体应该对他有一定的信任。
最后，离他们抢车的不远处就是长梅机场。这为他们的逃跑提供了便利。
付中尉向上级汇报，把他的怀疑说了一下。上级立刻指示长梅机场暂停一切起飞降落，全机场戒严，搜索可能已经躲藏在机场的杨先伟一行人。
根据卫星定位，车停在前往机场的高速公路上，他们可能已经弃车。
看到杨先伟和赵昌站在路边后，付中尉的怀疑并没有解除，有可能杨先伟还有其他接应的人。但上级指示他必须尽快把杨先伟和其他人第一时间送上飞机，让他们回到研究所。
就算需要审问也不是现在，不是把他们交给军方带走。
见杨先伟坐上飞机后，付中尉就打电话让营地联络直升飞机进行空中搜查了。这附近少有遮蔽物，只要他们还没有逃进村落或掩蔽中，就能很快找到。找到后立刻送到机场，第一时间送回研究所。
拐带他们的人由军方带回审查。
另一边，李建国已经开下高速了。继续走高速肯定会被抓，他对后面的肖远梅说：“咱们带着孩子，先看看能不能找到老乡借个地方。”
卢圆和李萌坐在一起，听到后觉得奇怪。找老乡干什么？不是赶紧跑吗？她小声问李萌：“你爸在这附近认识人？”李萌摇头，“不知道。”
车在土地上开磕到石头就是一跳，李萌问肖远梅：“妈，你还难受吗？”
“不难受，一紧张这会儿一点都不难受了。”肖远梅开心的说。之前她一直提着心，在红专市时传染病的威胁压在头上，她害怕家里人得病。后来断水她又怕家里没吃没喝的，杨先伟过来找实验体的时候，她担心李萌。现在终于都没事了，等安顿下来给家里报个信就全好了。至于父母兄弟亲戚，肖远梅现在是真顾不上了。孩子在这里，她的心就放下了。
往前又开了一个小时，车前头冒烟了。
李建国赶紧停车，车还往前突突了一下，半个轮子陷在土里。车上人的人都下来后，李建国把车前盖掀开，更大的白烟冒出来。水箱没水了，再往前开发动机要冒火了。
现在水资源本来就比较缺乏，这辆车在开出来前就加了二分之一的水，算着时间够送人到机场再打个来回。
李建国没办法，只能先找水。但这段时间一直没下寸，他们脚下的土地有的地方都裂了。这一片也不像开垦过的田地，倒是前方不远处一直是隔了一段路就有一排树，不知道那里有没有挖的小河沟。
他想让肖远梅留在这里照顾孩子，他自己去看看有水没水。肖远梅不答应，“这里又没有偷车的，咱们一块去。”
“远着呢，看着近，走起来没有一个小时走不到。”那树看着像火柴棍，这路绝对近不了。
肖远梅还是想一起去。
卢圆和李萌站在一起，两人都说一起去的好。“我和卢圆又不是小孩子，走几步没事。我还想走走呢，在屋子里关了半年多了。”李萌像放风了一样，觉得浑身都是想往外蹦的劲头。卢圆也是禁不住笑，现在有朋友有熟人，比她在医院里关着的时候强多了。
其实要是她一直跟李萌或蒋苗在一起的话，去做实验体的事她可能会考虑的更久，更多，不会那么快就决定下来。现在回想，她当时有点被关的急躁了。
“一会儿可别嫌脚疼。”李建国撸起袖子擦汗说，他身上穿的杨先伟给的衣服是长袖长裤，这种天穿着可真是热。
“走吧，走吧。”肖远梅推了他一把，回头笑着牵了李萌和卢圆的手，带着她们往前走。
一群人心情都很轻松。
太阳挂在头顶上，周围没有一丝绿荫。地上到处是石块、土坑，一丛丛的野草。肖远梅和李建国走在最前面。李萌和卢圆撒欢一样，已经是初夏了，地上的野花开得很茂盛。
李萌看哪朵野花长得都特别好看，一会儿就摘了一大把。卢圆摘了一大把的野菊花，把长长的花梗拧在一起，编了个花冠顶在头上，能挡点太阳。
“圆圆真聪明！”肖远梅一见就高兴了，边走边拔长长的野草，一会儿也编了一顶，还摘了两片大叶子编在上面，递给李建国：“戴上，挡挡阳光。”
卢圆和李萌又编了两顶，一顶李萌戴了，一顶给肖远梅。李萌看到有大叶子的草就挑最大的叶子摘下来，一人一片当扇子扇着，虽然扇不了多少风，但感觉就是凉快点了。
这么玩着很快就走到了树前，一排大概十几棵树，旁边有一条小土路，另一边好像是很长时间没有照顾过的田，还能看到一些田埂。李建国抹着头上的汗，把草冠摘下来拿着扇说：“都到旁边看看，能不能找到河沟，有塑料袋就捡起来，用那个装水。”
肖远梅带着两个女孩把捡到的塑料袋整理一下好装水，然后就沿着这排树找水沟。为了浇水方便，附近应该会有水沟或水渠。
李建国走一头，肖远梅领着卢圆和李萌走另一头。走到不远处确实看到一个很大的深坑，坑底好像长了苔藓，散发出隐约的臭味。深坑旁边还堆了几大堆的垃圾山。塑料袋乱飞，一股难闻的酸臭味。
“好像是个积水潭。”卢圆捂着鼻子说。
“已经干了吧。”李萌大大的叹了口气，直起腰往远处看。“这附近要是有井就好了。”
肖远梅从垃圾堆里捡出一根二指粗的树枝，说：“我下去看看。”
“妈？你小心点！”李萌见肖远梅就要往下滑，赶紧抓住她的胳膊。“这下面太滑了。”都是绿色的苔藓，肯定不好走，都是稀泥。
三人都找了根棍子当拐杖，找到浅的地方慢慢走下去。
走近了才看清，坑底有些地方确实可能有水，只是上面长满了绿色的藻，远看水面不动，就像坑底干了一样。
肖远梅踮着脚走过去，不让卢圆和李萌再过来了，因为脚下都是稀泥，一走一滑。她用树枝把上面的绿色东西撇开，然后用塑料袋掂着双手往另一个塑料袋里捧水。差不多了就把塑料袋系起来。
那水都是浑浊的黑色，有很多漂浮物。李萌捏着鼻子问卢圆：“这水能用吗？”
三人把那个坑里的积水能弄来的都弄上来了，每个人都是一头汗，挽着袖子提着脏袋子。
“臭死了。”李萌把塑料袋提起来，“这水这么脏，不会把车里的机器给堵了吧？”
“先带回去再说。”肖远梅说，只找到这个，没办法。“不知道你爸找到水没有。”
走到他们分开的地方，没看到李建国。
“等会儿吧。”肖远梅把塑料袋放在树根，一屁股坐下来：“坐下歇歇。”
李萌还不太累，往李建国走的方向看了看，没看到他的影子。“我去迎迎爸，他要是没找到就让他回来算了。”
“行，你去吧。”肖远梅见卢圆想跟着一起去，笑着说：“圆圆坐下来歇会儿，让萌萌自己去就行了。”转头嘱咐李萌，“找到你爸快点回来。”
李萌小跑着往那边去。不知道李建国走了有多远，她只好这么一直往前找。周围没人渐渐有点害怕起来了。她加快脚步，一边走一边左右张望。
前方路边有个小屋，她跑过去才看到只是个红砖随便盖的小屋子，屋顶很低，应该不是住人，只是附近的村民放东西的小库房。房门口挂着一把锁。这门居然没上锁，门微微打开露出一丝缝，里面黑洞洞的。
李萌站在一步远的地方喊：“爸？爸？”见没人答应，她转身就继续往前走。
小屋里突然砰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倒了。
里面有人？
李萌想跑，又怕是李建国被人关在里面，路边捡了个树枝，走到门背面，从侧面用树枝把门顶开了，露出里面的人。
那人半倒在地上，被人用麻绳绑成了粽子，嘴里塞着布，蓬头垢面看不清男女，但肯定不是李建国。
李萌不想管闲事，再说也不知道这人是为什么被关在这里的，要是个神经病就糟了。
她也不再把门关上，扭头就跑。小屋里的人呜呜的叫她，一个劲的用头撞地撞墙。她又心软了，心想要真是个疯子，就先把他嘴里的布拿下来，绳子不解开。要是个正常人……就问问原因再说。她还要去找李建国，要是这个人看到他往哪走了，正好可以问问。
奇怪的是，要是李建国经过这里，怎么没放开他？
她远远的蹲到那人面前，说：“你可别咬我，我帮你把布拿下来。”
那人用力点头，近看就看出是个男的，挺年轻，大约二十几岁左右。李萌伸直手臂想把他嘴里的布掏出来，发现居然还有根布绳勒住他的嘴系在后面。解开后，这人呸呸使劲吐了几口，粗喘着开口，口音居然是普通话，他说：“刚才、刚才有个人想放了我，被小郭村的人发现绑走了，是不是你认识的？”
李萌一下子吓坏了！
杨先伟和赵昌在原地站了十分钟就看到远处有几辆车正向这里飞驰而来，不到五分钟就到了眼前，车没停稳就跳下来几个人，打头的就是付中尉。
“杨博士，你们没事吧？”付中尉眉毛上还挂着汗，眯着眼睛扫了一圈就看到李建国一行人开车走的车辙，他下巴一抬，两个士兵跑过去，一个拍照，一个拿出尺子放在地上当参照。
赵昌把枪拿出来给付中尉。
付中尉说：“怎么回事？剩下的人呢？”
“……跑了。”杨先伟低头说。
付中尉盯了杨先伟一眼，枪里的子弹没有少，枪都被他们拿回来了，人跑了，车也开走了？
“我先送你和赵先生去机场吧。”付中尉接到的命令是先把这两人送走，逃走的人他们再去追。
这下有人直接看着赵昌和杨先伟坐上一辆车，前后三辆车跟着送他们去了机场。两个助理在机场早就等急了，他们打了不少电话给研究所，研究所让他们打电话问军方，付中尉这才要先把他们送走。
看着飞机升空，付中尉回到车上，坐在前面的一个士兵把卫星定位的电池拿给他：“中尉，在那边发现的。”
付中尉把电池放到一边，冷哼一声：“跑不掉的，晚上就能看到他们了。”
当时他接到通知，知道杨先伟坐的那辆车一直没到机场后，就赶紧带着人追了上来。从营地去机场只有一条大路，旁边都是土路，如果车半途开到别的地方去也能及时发现。
如果在这条路上找不到车和人，他会立刻通知营地想办法调直升机来从空中搜索。
走到半路看到他的两个兵正掺扶着往回走，看到车来就避到路旁等着。许卫国让人敲了后脖子根，他说是脚下突然一空，跟着就被击中了脖子。另一个小士兵唐威发现他受伤后，脱下外衣，挖了附近草地的湿泥包住给他冰敷，等他不晕了才上路准备回来报告。
许卫国被攻击，唐威看到车开跑了。
付中尉向上面报告之后，让这两人上车继续往前追。在车上他想这件事有几个可能。第一个可能：这群人商量好了打算一起跑。
这个可能性不大。他很清楚这附近没地方能躲这么多人，抓回来只是时间问题，这种逃跑成功率太低。
第二个可能：杨先伟是个间谍。他要带些实验体逃走。
这个可能性就大多了。首先杨先伟这个人年轻，在研究所担任要职，而且有过留学的经历。其次这十一个实验体中，有一个是研究所评定的a级实验体。但到底是哪个人没有透露。这里面只有杨先伟跟这个a级实验体接触过，知道他是谁。而且这个实验体应该对他有一定的信任。
最后，离他们抢车的不远处就是长梅机场。这为他们的逃跑提供了便利。
付中尉向上级汇报，把他的怀疑说了一下。上级立刻指示长梅机场暂停一切起飞降落，全机场戒严，搜索可能已经躲藏在机场的杨先伟一行人。
根据卫星定位，车停在前往机场的高速公路上，他们可能已经弃车。
看到杨先伟和赵昌站在路边后，付中尉的怀疑并没有解除，有可能杨先伟还有其他接应的人。但上级指示他必须尽快把杨先伟和其他人第一时间送上飞机，让他们回到研究所。
就算需要审问也不是现在，不是把他们交给军方带走。
见杨先伟坐上飞机后，付中尉就打电话让营地联络直升飞机进行空中搜查了。这附近少有遮蔽物，只要他们还没有逃进村落或掩蔽中，就能很快找到。找到后立刻送到机场，第一时间送回研究所。
拐带他们的人由军方带回审查。
另一边，李建国已经开下高速了。继续走高速肯定会被抓，他对后面的肖远梅说：“咱们带着孩子，先看看能不能找到老乡借个地方。”
卢圆和李萌坐在一起，听到后觉得奇怪。找老乡干什么？不是赶紧跑吗？她小声问李萌：“你爸在这附近认识人？”李萌摇头，“不知道。”
车在土地上开磕到石头就是一跳，李萌问肖远梅：“妈，你还难受吗？”
“不难受，一紧张这会儿一点都不难受了。”肖远梅开心的说。之前她一直提着心，在红专市时传染病的威胁压在头上，她害怕家里人得病。后来断水她又怕家里没吃没喝的，杨先伟过来找实验体的时候，她担心李萌。现在终于都没事了，等安顿下来给家里报个信就全好了。至于父母兄弟亲戚，肖远梅现在是真顾不上了。孩子在这里，她的心就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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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国赶紧停车，车还往前突突了一下，半个轮子陷在土里。车上人的人都下来后，李建国把车前盖掀开，更大的白烟冒出来。水箱没水了，再往前开发动机要冒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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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国没办法，只能先找水。但这段时间一直没下寸，他们脚下的土地有的地方都裂了。这一片也不像开垦过的田地，倒是前方不远处一直是隔了一段路就有一排树，不知道那里有没有挖的小河沟。
他想让肖远梅留在这里照顾孩子，他自己去看看有水没水。肖远梅不答应，“这里又没有偷车的，咱们一块去。”
“远着呢，看着近，走起来没有一个小时走不到。”那树看着像火柴棍，这路绝对近不了。
肖远梅还是想一起去。
卢圆和李萌站在一起，两人都说一起去的好。“我和卢圆又不是小孩子，走几步没事。我还想走走呢，在屋子里关了半年多了。”李萌像放风了一样，觉得浑身都是想往外蹦的劲头。卢圆也是禁不住笑，现在有朋友有熟人，比她在医院里关着的时候强多了。
其实要是她一直跟李萌或蒋苗在一起的话，去做实验体的事她可能会考虑的更久，更多，不会那么快就决定下来。现在回想，她当时有点被关的急躁了。
“一会儿可别嫌脚疼。”李建国撸起袖子擦汗说，他身上穿的杨先伟给的衣服是长袖长裤，这种天穿着可真是热。
“走吧，走吧。”肖远梅推了他一把，回头笑着牵了李萌和卢圆的手，带着她们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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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挂在头顶上，周围没有一丝绿荫。地上到处是石块、土坑，一丛丛的野草。肖远梅和李建国走在最前面。李萌和卢圆撒欢一样，已经是初夏了，地上的野花开得很茂盛。
李萌看哪朵野花长得都特别好看，一会儿就摘了一大把。卢圆摘了一大把的野菊花，把长长的花梗拧在一起，编了个花冠顶在头上，能挡点太阳。
“圆圆真聪明！”肖远梅一见就高兴了，边走边拔长长的野草，一会儿也编了一顶，还摘了两片大叶子编在上面，递给李建国：“戴上，挡挡阳光。”
卢圆和李萌又编了两顶，一顶李萌戴了，一顶给肖远梅。李萌看到有大叶子的草就挑最大的叶子摘下来，一人一片当扇子扇着，虽然扇不了多少风，但感觉就是凉快点了。
这么玩着很快就走到了树前，一排大概十几棵树，旁边有一条小土路，另一边好像是很长时间没有照顾过的田，还能看到一些田埂。李建国抹着头上的汗，把草冠摘下来拿着扇说：“都到旁边看看，能不能找到河沟，有塑料袋就捡起来，用那个装水。”
肖远梅带着两个女孩把捡到的塑料袋整理一下好装水，然后就沿着这排树找水沟。为了浇水方便，附近应该会有水沟或水渠。
李建国走一头，肖远梅领着卢圆和李萌走另一头。走到不远处确实看到一个很大的深坑，坑底好像长了苔藓，散发出隐约的臭味。深坑旁边还堆了几大堆的垃圾山。塑料袋乱飞，一股难闻的酸臭味。
“好像是个积水潭。”卢圆捂着鼻子说。
“已经干了吧。”李萌大大的叹了口气，直起腰往远处看。“这附近要是有井就好了。”
肖远梅从垃圾堆里捡出一根二指粗的树枝，说：“我下去看看。”
“妈？你小心点！”李萌见肖远梅就要往下滑，赶紧抓住她的胳膊。“这下面太滑了。”都是绿色的苔藓，肯定不好走，都是稀泥。
三人都找了根棍子当拐杖，找到浅的地方慢慢走下去。
走近了才看清，坑底有些地方确实可能有水，只是上面长满了绿色的藻，远看水面不动，就像坑底干了一样。
肖远梅踮着脚走过去，不让卢圆和李萌再过来了，因为脚下都是稀泥，一走一滑。她用树枝把上面的绿色东西撇开，然后用塑料袋掂着双手往另一个塑料袋里捧水。差不多了就把塑料袋系起来。
那水都是浑浊的黑色，有很多漂浮物。李萌捏着鼻子问卢圆：“这水能用吗？”
三人把那个坑里的积水能弄来的都弄上来了，每个人都是一头汗，挽着袖子提着脏袋子。
“臭死了。”李萌把塑料袋提起来，“这水这么脏，不会把车里的机器给堵了吧？”
“先带回去再说。”肖远梅说，只找到这个，没办法。“不知道你爸找到水没有。”
走到他们分开的地方，没看到李建国。
“等会儿吧。”肖远梅把塑料袋放在树根，一屁股坐下来：“坐下歇歇。”
李萌还不太累，往李建国走的方向看了看，没看到他的影子。“我去迎迎爸，他要是没找到就让他回来算了。”
“行，你去吧。”肖远梅见卢圆想跟着一起去，笑着说：“圆圆坐下来歇会儿，让萌萌自己去就行了。”转头嘱咐李萌，“找到你爸快点回来。”
李萌小跑着往那边去。不知道李建国走了有多远，她只好这么一直往前找。周围没人渐渐有点害怕起来了。她加快脚步，一边走一边左右张望。
前方路边有个小屋，她跑过去才看到只是个红砖随便盖的小屋子，屋顶很低，应该不是住人，只是附近的村民放东西的小库房。房门口挂着一把锁。这门居然没上锁，门微微打开露出一丝缝，里面黑洞洞的。
李萌站在一步远的地方喊：“爸？爸？”见没人答应，她转身就继续往前走。
小屋里突然砰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倒了。
里面有人？
李萌想跑，又怕是李建国被人关在里面，路边捡了个树枝，走到门背面，从侧面用树枝把门顶开了，露出里面的人。
那人半倒在地上，被人用麻绳绑成了粽子，嘴里塞着布，蓬头垢面看不清男女，但肯定不是李建国。
李萌不想管闲事，再说也不知道这人是为什么被关在这里的，要是个神经病就糟了。
她也不再把门关上，扭头就跑。小屋里的人呜呜的叫她，一个劲的用头撞地撞墙。她又心软了，心想要真是个疯子，就先把他嘴里的布拿下来，绳子不解开。要是个正常人……就问问原因再说。她还要去找李建国，要是这个人看到他往哪走了，正好可以问问。
奇怪的是，要是李建国经过这里，怎么没放开他？
她远远的蹲到那人面前，说：“你可别咬我，我帮你把布拿下来。”
那人用力点头，近看就看出是个男的，挺年轻，大约二十几岁左右。李萌伸直手臂想把他嘴里的布掏出来，发现居然还有根布绳勒住他的嘴系在后面。解开后，这人呸呸使劲吐了几口，粗喘着开口，口音居然是普通话，他说：“刚才、刚才有个人想放了我，被小郭村的人发现绑走了，是不是你认识的？”
李萌一下子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