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9 我老我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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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根本不配穿上这套警服。”
苏圣盯着张大山大声呵斥，锐利的目光如一把锋利的小刀刺入张大山的眼球，毫无预兆散发出的强大气场让张大山出现短暂的失神。
因苏圣把所有的精神压力都施压在了张大山的身上，坐他对面的母子两所受的压力反倒不大，见自家做警察的大儿子一时忘了开口反击，小姑娘的奶奶急忙骂骂咧咧得叫了起来：“天杀的，你这是辱骂人民警察，在古代你是要被砍头的。”
苏圣收回目光冷哼一声，连多看老人家一眼都觉得污了眼睛。
但张大山好歹是一名老干警，要不是辰知画的空降，他升迁为副所长的呼声极有可能是最高的。这个时候虽被苏圣呵斥的满脸通红，却恨不得抓起身下的座椅往苏圣的脑袋砸去，可一想到那个空降的副所长今晚也在值班，他不得不强忍住心里的怒火，不想在所里搞得太难看。
“妈，你少说几句，我自有分寸。”张大山重重的咳嗽一声，伸手制止他妈妈和弟弟的叫骂声，但心有不甘的他朝地上啐了一口浓痰，骂骂咧咧的跟旁边的同事说道：“妈了个巴子，这小子还他妈嘴巴死硬，你来查查他的底细，我倒要看看他是哪方神圣。还有，我们绝对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但也绝对不会放过一个坏人，这是我们身为人民警察最基本的处事原则。”
张大山当着大家的面说的大义凛然，可他刚才的所作所为明显在偏袒他的家人，他这话让他同事都有点听不下去，尴尬的要死。
苏圣冷眼旁观，同时不忘安慰一旁的夏晚清。这会已经适应了询问室里的气温，一身湿衣服穿在身上感觉也没那么难受了。
“我不怕。”夏晚清轻声说道，有苏圣在身旁，她觉得就算天掉下来了，相信苏圣都会替她顶住，她还有什么可怕的。
“妈个巴子的，一对狗男女。”张大山貌似看不惯苏圣和夏晚清两人秀恩爱，狠狠的呸了一口后催促身边的同事赶紧问话苏圣。
张大山身边的同事看起来比张大山还要年长几岁，但面容憔悴眼神浑浊，完全丢失了身为一名警察该有的精气神。面对张大山的不礼貌催促，他也一点不恼，打开笔记本就开始询问苏圣：“小子，姓名。”
苏圣见这位警察询问的方式还算温柔，就如实回道：“苏圣，苏州的苏，圣人的圣。”
“苏圣？”负责询问的年长警察明显愣了一下，总感觉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却一时想不起来。他愣神之际，一旁的张大山又不麻烦的催促起来。
“身份证？住在哪里？在哪里工作？”年长的警察继续询问。因张大山的打岔，他完全记不起在哪里听过苏圣的大名了。
“郊区，个体户。”苏圣依旧如实回答。他和夏晚清竟然已经来了派出所，他倒想看看老人家母子三人要把这出戏怎么唱下去。
“老人家告你把她孙女撞到湖里，请问你有什么话要说？”年长的警察说话间变了脸色，冷眼盯着苏圣问道。
“讹诈，这是赤X裸X裸的讹诈。”苏圣不急不躁的冷笑道。
与对面时不时站起来指着苏圣和夏晚清叫骂的母子两相比，苏圣始终心平气和的板着一张脸如实将事情的始末说出来，一动不动的坐在那儿稳如泰山。
“你个天杀的，你颠倒黑白不得好死。”小姑娘的奶奶边嚎啕大哭边大声咒诅苏圣。她的小儿子更是多次站起来要打苏圣，但要怪就怪他手太短，每次都被桌子挡了回去。
母子两像骂街一样的吵闹叫张大山有些心烦，而无比淡定稳如老狗的苏圣更是让他觉得在母亲和弟弟面前丢了脸面，他明知道事情有蹊跷却也要维护明显在说谎的家人们。
“先别吵。”张大山装模作样的呵斥了他母亲和弟弟一句，接着要身边的同事拿着苏圣刚报的名字跟身份证号码去外面用电脑登录内部身份查询系统进行核对。
等年长的警察离开询问室，张大山立马变了脸色，猛地拍着桌子恐吓道：“人不是你们撞下去的，那为什么是你们跳下湖救人？公园里那么多人，为什么别人不跳偏偏就是你们两个呢？很明显，你们是做贼心虚有愧于心。”
人不是你撞得，你为什么要去扶？
异曲同工之妙！
“警察同志，请问您这是什么逻辑？难不成我看到有个小姑娘掉入了湖里，眼看着就要被湖水淹死了，却要见死不救？”苏圣被张大山这话差点气乐了，扫了一眼怒气冲冲的张大山，却是看着对面的老人家反问道：“老人家，你岁数比我大很多，我尊敬您叫你一声大妈。大妈，你孙女真的是我撞到湖里去的吗？”
小姑娘的奶奶总归是做贼心虚有愧于心，不敢去触碰苏圣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但嘴里却始终咬定她孙女是苏圣和夏晚清两人撞下湖里去的。
“草拟吗，你小子还有什么话说，陪我女儿。”老人家的小儿子起身拿起座椅就要砸苏圣，但苏圣毫不畏惧的一边护住被吓着的夏晚清，一边坐在那儿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缓缓说道，“你砸下来试试，看看我会不会还手。”
想到那个被苏圣两拳就打趴下口吐白沫的小伙伴，老人家的小儿子硬是没敢砸出手上的椅，张大山眼看着自家亲人丢了气势，急忙站起来指着苏圣叫道：“你怎么说话的，这里是派出所不是你家里，态度再不放老实点，信不信我用刑？”
“用刑？哈哈。。。。。。”苏圣这次是真的被张大山逗笑了，依旧坐在那儿抬头对视张大山吃人的目光，冷笑道：“我说警察同志，现在是什么年代了，你要为你所说的话负责。”
“曹，妈个巴子的。”张大山万万没料到眼前这小子到这时候还油盐不吃，也是彻底把他的火气撩了起来，绕过桌子冲过去对着苏圣的座椅就是一脚。座椅撞在下方夏晚清的座椅上，苏圣没事却差点把夏晚清撞倒。
“啊。”夏晚清出于一个女人的本能反应，吓得发出尖叫声。苏圣急忙伸手抓住夏晚清，并从座椅上直接把她拉到怀里，柔声安慰：“不怕不怕，我们做好事并没有错，错的是有些人已经坏透了。”
对面的老人家见自家大儿子一出手就镇住了场面，她倒像是得了势似的，搜的一声就站了起来指着苏圣两人骂道：“就是，人不是你们撞下去的，你们为什么要跳下去救人？”
“大哥，千万不要放过这对狗男女。”老人家的小儿子说出来的话更是不堪入耳。
苏圣被彻底激怒动了真火，想上前教训口里喷粪的老人家的小儿子，怀里的夏晚清却拉着他的衣袖摇摇头。在派出所了动手，就算把对方母子三人都打趴下了又如何，到头来明明是救了人做了件好事的他们反倒会因为使用暴力被拘留下来。
“真憋屈。”苏圣暗骂一声，却也依了夏晚清，站在那儿任由着对面的母子两辱骂。过了一会儿，待那对母子叫骂的口干舌燥不得不停了下来歇息的时候，苏圣这才对查询他身份回来的年长警察说道：“警察同志，你们是不是该给他们两个做
笔录了？还有他们所说的人证都带过来了吗？”
本因为年长警察的回来，张大山不敢再明目张胆的放肆，哪想到苏圣又时机恰好的浇了一盆烧开了的油来，这可把他鼻子都快气歪了，哪还顾得上同事在场，指着苏圣就骂道：“曹你个蛋的，你是嫌收拾的不够是吧？我们警察怎么工作，要你娘的站出来指手划脚？”
“大山。”年长的警察张了张嘴，实在看不过去的他忍不住叫道。
张大山瞪了他一眼，但也不好发作，就当事人亲属回避的原则，身为老人家的大儿子，他是不能出现在这里的，更不能接手调解这起纠纷。张大山当然早就想到了这一点，他是选择性忽略罢了。
年长警察不容张大山阻止，开始盘问小姑娘的奶奶和小姑娘的父亲。张大山在一旁冷眼旁观，时不时的还插上一嘴，大概是怕自家母亲和弟弟说错话。
苏圣拉着夏晚清重新坐下，不管对面的母女两如何颠倒黑白，他们都没有插嘴。
“老人家，麻烦你说清楚你孙女是被坐你对面的男的撞到湖里去的，还是被坐你对面的这个女的撞到湖里去的？”年长的警察板着一张脸问道。
“是那个女的把我孙女撞到湖里去的。”小姑娘的奶奶毫不犹豫的指着夏晚清大声叫道，睁眼说瞎话的时候眼睛都不带眨的，着实让人佩服至极。
“你。。。。。。”夏晚清要开口反驳，苏圣却拍拍她的手背，要她耐心的听下去。夏晚清把头扭到了一边，怕苏圣看到她眼里的泪花。
“老人家，你的意思是你孙女是被现在坐你对面的这个女的撞到湖里去的是吧，然后又被坐你对面的这个男的救了上来是吧？”年长的警察问道。
小姑娘的奶奶犹豫了一下，但最后还是点点头，算是间接承认了她孙女掉到湖里后是苏圣把人救上来的。
张大山张嘴想说点什么，但又不知道如何提醒他母亲。苏圣的衣服湿透了是摆在众人面前的事实不可改变，而现在竟然一口咬定人是那女的撞下去的就不得不承认人是女的男伴救上来的，不然说不通。
年长的警察点点头，继续询问道：“老人家，请问你有人证吗，证明您孙女是被您对面的这位夏晚清女士撞到湖里去的？”
“我就是人证啊。”小姑娘的奶奶叫道，还不忘冲着夏晚清骂了一句难听的话。
“除了你还有其他人证吗？公园里那么多人，应该不难找出几个人证来吧。”年长的警察皱了下眉头，接着问道。
“你这是什么话呢？”不等小姑娘的奶奶回话，她身边的小儿子猛地就站了起来，指着年长的警察气急败坏的骂道：“我说你这个警察同志是怎么问话的呢，我母亲不是说的很清楚了吗，我女儿就是被这个女的撞到湖里去的。我女儿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急诊，你却不去问把我女儿撞到湖里去的坏人，反过来质问我母亲这个老人家，你这个警察到底是怎么当的，你对得起你身上的这套警服吗？”
“弟。”张大大涨红了脸叫了一声，他弟弟的话大概是让他这个做警察的哥哥都感到不好意思了吧。
啪啪啪。
一直没插嘴的苏圣这个时候给小姑娘的爸爸送出了热烈的掌声，“这位大哥说的好，总之我年纪大我有理是吧。”
“曹，你小子真是。”张大山气的要吐血。
而就在双方再次陷入僵持之际，辰知画铁青着脸推门而入，她身后跟着那个被她派出湿地公园做调查的警察。
“你根本不配穿上这套警服。”
苏圣盯着张大山大声呵斥，锐利的目光如一把锋利的小刀刺入张大山的眼球，毫无预兆散发出的强大气场让张大山出现短暂的失神。
因苏圣把所有的精神压力都施压在了张大山的身上，坐他对面的母子两所受的压力反倒不大，见自家做警察的大儿子一时忘了开口反击，小姑娘的奶奶急忙骂骂咧咧得叫了起来：“天杀的，你这是辱骂人民警察，在古代你是要被砍头的。”
苏圣收回目光冷哼一声，连多看老人家一眼都觉得污了眼睛。
但张大山好歹是一名老干警，要不是辰知画的空降，他升迁为副所长的呼声极有可能是最高的。这个时候虽被苏圣呵斥的满脸通红，却恨不得抓起身下的座椅往苏圣的脑袋砸去，可一想到那个空降的副所长今晚也在值班，他不得不强忍住心里的怒火，不想在所里搞得太难看。
“妈，你少说几句，我自有分寸。”张大山重重的咳嗽一声，伸手制止他妈妈和弟弟的叫骂声，但心有不甘的他朝地上啐了一口浓痰，骂骂咧咧的跟旁边的同事说道：“妈了个巴子，这小子还他妈嘴巴死硬，你来查查他的底细，我倒要看看他是哪方神圣。还有，我们绝对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但也绝对不会放过一个坏人，这是我们身为人民警察最基本的处事原则。”
张大山当着大家的面说的大义凛然，可他刚才的所作所为明显在偏袒他的家人，他这话让他同事都有点听不下去，尴尬的要死。
苏圣冷眼旁观，同时不忘安慰一旁的夏晚清。这会已经适应了询问室里的气温，一身湿衣服穿在身上感觉也没那么难受了。
“我不怕。”夏晚清轻声说道，有苏圣在身旁，她觉得就算天掉下来了，相信苏圣都会替她顶住，她还有什么可怕的。
“妈个巴子的，一对狗男女。”张大山貌似看不惯苏圣和夏晚清两人秀恩爱，狠狠的呸了一口后催促身边的同事赶紧问话苏圣。
张大山身边的同事看起来比张大山还要年长几岁，但面容憔悴眼神浑浊，完全丢失了身为一名警察该有的精气神。面对张大山的不礼貌催促，他也一点不恼，打开笔记本就开始询问苏圣：“小子，姓名。”
苏圣见这位警察询问的方式还算温柔，就如实回道：“苏圣，苏州的苏，圣人的圣。”
“苏圣？”负责询问的年长警察明显愣了一下，总感觉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却一时想不起来。他愣神之际，一旁的张大山又不麻烦的催促起来。
“身份证？住在哪里？在哪里工作？”年长的警察继续询问。因张大山的打岔，他完全记不起在哪里听过苏圣的大名了。
“郊区，个体户。”苏圣依旧如实回答。他和夏晚清竟然已经来了派出所，他倒想看看老人家母子三人要把这出戏怎么唱下去。
“老人家告你把她孙女撞到湖里，请问你有什么话要说？”年长的警察说话间变了脸色，冷眼盯着苏圣问道。
“讹诈，这是赤X裸X裸的讹诈。”苏圣不急不躁的冷笑道。
与对面时不时站起来指着苏圣和夏晚清叫骂的母子两相比，苏圣始终心平气和的板着一张脸如实将事情的始末说出来，一动不动的坐在那儿稳如泰山。
“你个天杀的，你颠倒黑白不得好死。”小姑娘的奶奶边嚎啕大哭边大声咒诅苏圣。她的小儿子更是多次站起来要打苏圣，但要怪就怪他手太短，每次都被桌子挡了回去。
母子两像骂街一样的吵闹叫张大山有些心烦，而无比淡定稳如老狗的苏圣更是让他觉得在母亲和弟弟面前丢了脸面，他明知道事情有蹊跷却也要维护明显在说谎的家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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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年长的警察离开询问室，张大山立马变了脸色，猛地拍着桌子恐吓道：“人不是你们撞下去的，那为什么是你们跳下湖救人？公园里那么多人，为什么别人不跳偏偏就是你们两个呢？很明显，你们是做贼心虚有愧于心。”
人不是你撞得，你为什么要去扶？
异曲同工之妙！
“警察同志，请问您这是什么逻辑？难不成我看到有个小姑娘掉入了湖里，眼看着就要被湖水淹死了，却要见死不救？”苏圣被张大山这话差点气乐了，扫了一眼怒气冲冲的张大山，却是看着对面的老人家反问道：“老人家，你岁数比我大很多，我尊敬您叫你一声大妈。大妈，你孙女真的是我撞到湖里去的吗？”
小姑娘的奶奶总归是做贼心虚有愧于心，不敢去触碰苏圣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但嘴里却始终咬定她孙女是苏圣和夏晚清两人撞下湖里去的。
“草拟吗，你小子还有什么话说，陪我女儿。”老人家的小儿子起身拿起座椅就要砸苏圣，但苏圣毫不畏惧的一边护住被吓着的夏晚清，一边坐在那儿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缓缓说道，“你砸下来试试，看看我会不会还手。”
想到那个被苏圣两拳就打趴下口吐白沫的小伙伴，老人家的小儿子硬是没敢砸出手上的椅，张大山眼看着自家亲人丢了气势，急忙站起来指着苏圣叫道：“你怎么说话的，这里是派出所不是你家里，态度再不放老实点，信不信我用刑？”
“用刑？哈哈。。。。。。”苏圣这次是真的被张大山逗笑了，依旧坐在那儿抬头对视张大山吃人的目光，冷笑道：“我说警察同志，现在是什么年代了，你要为你所说的话负责。”
“曹，妈个巴子的。”张大山万万没料到眼前这小子到这时候还油盐不吃，也是彻底把他的火气撩了起来，绕过桌子冲过去对着苏圣的座椅就是一脚。座椅撞在下方夏晚清的座椅上，苏圣没事却差点把夏晚清撞倒。
“啊。”夏晚清出于一个女人的本能反应，吓得发出尖叫声。苏圣急忙伸手抓住夏晚清，并从座椅上直接把她拉到怀里，柔声安慰：“不怕不怕，我们做好事并没有错，错的是有些人已经坏透了。”
对面的老人家见自家大儿子一出手就镇住了场面，她倒像是得了势似的，搜的一声就站了起来指着苏圣两人骂道：“就是，人不是你们撞下去的，你们为什么要跳下去救人？”
“大哥，千万不要放过这对狗男女。”老人家的小儿子说出来的话更是不堪入耳。
苏圣被彻底激怒动了真火，想上前教训口里喷粪的老人家的小儿子，怀里的夏晚清却拉着他的衣袖摇摇头。在派出所了动手，就算把对方母子三人都打趴下了又如何，到头来明明是救了人做了件好事的他们反倒会因为使用暴力被拘留下来。
“真憋屈。”苏圣暗骂一声，却也依了夏晚清，站在那儿任由着对面的母子两辱骂。过了一会儿，待那对母子叫骂的口干舌燥不得不停了下来歇息的时候，苏圣这才对查询他身份回来的年长警察说道：“警察同志，你们是不是该给他们两个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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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因为年长警察的回来，张大山不敢再明目张胆的放肆，哪想到苏圣又时机恰好的浇了一盆烧开了的油来，这可把他鼻子都快气歪了，哪还顾得上同事在场，指着苏圣就骂道：“曹你个蛋的，你是嫌收拾的不够是吧？我们警察怎么工作，要你娘的站出来指手划脚？”
“大山。”年长的警察张了张嘴，实在看不过去的他忍不住叫道。
张大山瞪了他一眼，但也不好发作，就当事人亲属回避的原则，身为老人家的大儿子，他是不能出现在这里的，更不能接手调解这起纠纷。张大山当然早就想到了这一点，他是选择性忽略罢了。
年长警察不容张大山阻止，开始盘问小姑娘的奶奶和小姑娘的父亲。张大山在一旁冷眼旁观，时不时的还插上一嘴，大概是怕自家母亲和弟弟说错话。
苏圣拉着夏晚清重新坐下，不管对面的母女两如何颠倒黑白，他们都没有插嘴。
“老人家，麻烦你说清楚你孙女是被坐你对面的男的撞到湖里去的，还是被坐你对面的这个女的撞到湖里去的？”年长的警察板着一张脸问道。
“是那个女的把我孙女撞到湖里去的。”小姑娘的奶奶毫不犹豫的指着夏晚清大声叫道，睁眼说瞎话的时候眼睛都不带眨的，着实让人佩服至极。
“你。。。。。。”夏晚清要开口反驳，苏圣却拍拍她的手背，要她耐心的听下去。夏晚清把头扭到了一边，怕苏圣看到她眼里的泪花。
“老人家，你的意思是你孙女是被现在坐你对面的这个女的撞到湖里去的是吧，然后又被坐你对面的这个男的救了上来是吧？”年长的警察问道。
小姑娘的奶奶犹豫了一下，但最后还是点点头，算是间接承认了她孙女掉到湖里后是苏圣把人救上来的。
张大山张嘴想说点什么，但又不知道如何提醒他母亲。苏圣的衣服湿透了是摆在众人面前的事实不可改变，而现在竟然一口咬定人是那女的撞下去的就不得不承认人是女的男伴救上来的，不然说不通。
年长的警察点点头，继续询问道：“老人家，请问你有人证吗，证明您孙女是被您对面的这位夏晚清女士撞到湖里去的？”
“我就是人证啊。”小姑娘的奶奶叫道，还不忘冲着夏晚清骂了一句难听的话。
“除了你还有其他人证吗？公园里那么多人，应该不难找出几个人证来吧。”年长的警察皱了下眉头，接着问道。
“你这是什么话呢？”不等小姑娘的奶奶回话，她身边的小儿子猛地就站了起来，指着年长的警察气急败坏的骂道：“我说你这个警察同志是怎么问话的呢，我母亲不是说的很清楚了吗，我女儿就是被这个女的撞到湖里去的。我女儿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急诊，你却不去问把我女儿撞到湖里去的坏人，反过来质问我母亲这个老人家，你这个警察到底是怎么当的，你对得起你身上的这套警服吗？”
“弟。”张大大涨红了脸叫了一声，他弟弟的话大概是让他这个做警察的哥哥都感到不好意思了吧。
啪啪啪。
一直没插嘴的苏圣这个时候给小姑娘的爸爸送出了热烈的掌声，“这位大哥说的好，总之我年纪大我有理是吧。”
“曹，你小子真是。”张大山气的要吐血。
而就在双方再次陷入僵持之际，辰知画铁青着脸推门而入，她身后跟着那个被她派出湿地公园做调查的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