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英雄与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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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南，你小子！我刚教你的什么？快先给三位客人摆上啊！"村长教训着儿子。
"知道了，老头子。"凯南有点不耐烦的回答着，他扫了一眼从左到右坐着伊蒂丝、哈罗德、莉莉娜一眼，眼睛在哈罗德脸上多停留了半秒。
凯南从锅里拿出两盘没有骨头的碳烤猪蹄肉，上面放着刀叉，他走到桌边，先把一盘肉放在坐在中间的哈罗德面前，然后左手拿的那盘则顺手放在伊蒂丝面前。
坐在最里侧的莉莉娜察觉到了这个细节，她漂亮的淡金色眼珠飞快一转，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菜肴很快就上齐了，村长一家人和冒险者三人组落座用餐。
"三位客人作为冒险者真是辛苦了，能够顺利解决我们村庄附近的大祸害，我再次代表村民们对你们表示感谢。"
"我上我也行，带着几个兄弟拿着长矛土枪，怎么也能把巨魔杀死。"凯南小声嘟囔着。
哈罗德抬头看了他一眼，伊蒂丝轻咳一声掩饰尴尬，莉莉娜心里则笑开了花："果然男生们都喜欢在第一眼看着心动的女生面前逞能，虽然挺拙劣但是还挺有趣的。只是......哈哈哈哈！"她斜眼看了一眼哈罗德，而这家伙正毫无察觉一手拿着小麦饼，用叉子插着猪蹄肉吃。
村长使劲瞪了他儿子一眼，意思很明确。
"你小子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别在意，他年轻人，跟他爹年轻时候一样，打赢了几场架家觉得自己天下第一。不说这个，赶紧趁热尝尝我的手艺，唉，听说冒险者都过的挺苦的，经常风餐露宿。"慈祥的村长夫人对三人嘘寒问暖着。
"嗯。"哈罗德一点头。
虽然真相是他们是趁着假期随便搞搞业余活动而已，但是看到村长夫人如此嘘寒问暖，他们也就保持默契不去揭穿这个善意的误会。
"唉，这小子像我。算得上这周边村子里头一号的猎人，挺会打架，还单独拿长矛和土枪杀死过熊。也在镇子上的学府（对乡镇城市居民进行基础教育的机构，还会教一些基础魔法）上学，比我懂算账。"村长开始详细介绍他的儿子。
哈罗德和伊蒂丝听的有点莫名其妙，而莉莉娜在努力憋着笑，她马上就快忍不住了。
就在莉莉娜马上就要笑出了声的时候，一直没吭声的村长女儿诺艾尔出声说道："冒险者是英雄嘛？听哥哥说，讨伐了巨魔就是大英雄了，就能受女孩子们欢迎。"
"不是。"哈罗德简短的回答道，随后他喝了一大口蔬菜浓汤。
"不是嘛？"
"不是，冒险者只是职业，杀死巨魔只是工作。不如说英雄这个名词也只是一个虚幻的东西。"
听着哈罗德和诺艾尔的聊天，凯南有点不舒服了，他马上插话道："难道那些史诗中，传说中的英雄人物都是虚幻的嘛？那些光荣的英雄人物怎么会是无聊幻想而已。"
"所谓的英雄充其量不过也是带着凡人们前进的凡人，或者被凡人们拥上高台的凡人。"
哈罗德用刀子挑起了一个小团子塞进嘴里，这时候凯南的脸色开始发青，哈罗德压根无视，他继续说着。
"那些人类史诗中所谓永远正义完美的英雄们，他们怎么可能不存在凡人的情欲，凡人的缺点，凡人的私心？妄图成为与凡人不同的存在，并将之冠以英雄的名义，最后结果要么是暴君要么是暴毙。"哈罗德慢悠悠的边吃边说，他已经吃了几大口肉和小麦饼。
"请不要再说了。"凯南勉强压抑着怒气。
"哦？"哈罗德笑了笑。"对自己父亲不耐烦的'大英雄';先生，仅仅是你的父亲阻止了你想要狩猎巨魔的鲁莽行动，就心烦难耐么？"
"我嘴笨，也不懂什么大道理，但你是冒险者，身手应该会不错吧。"凯南有些怒火，他站起身来。他不是什么贵族绅士，所以根本不会讲谦让女士的道理。
当然，他们一家人都还没看出哈罗德的性别，也因为凯南把哈罗德视为一个非常漂亮而且令人心动的女性，所以这番与凯南想要做英雄的梦想完全冲突的话从哈罗德嘴里说出来对这种直脾气的人来说就特别难以让他忍受。
"喂喂。"村长大叔也急了，他赶紧拉拉住儿子的胳膊。
"让开呀，老头子。"凯南脾气相当火爆，这时候也不顾对方是自家老爹了，他直接猛地一抽手，显得非常没有礼貌。
"好呀，我正想餐后消消食呢。"哈罗德拍了拍手，站起了身，他走出屋门，在屋门外六米处的一个煤油灯（学院城周边的乡村较为富饶，一般乡村里的村长傍晚时分会在自己门前点亮煤油灯为路人照亮方向）下停下。"小子，你可以来了，假如我从光圈里踏出一步就算我输。"
"儿子。"村长夫人冲他摇了摇头。
"老妈，我知道分寸的，对面毕竟是个女人嘛。"凯南对他母亲倒是非常尊敬。
哈罗德微笑了一下。
凯南怒气冲冲地冲了出去。
坐在座位上一直没说话的莉莉娜此时凑到伊蒂丝耳边小声说："完蛋了，这人真触雷了。"
"要不咱们出手阻止一下。"
"这倒不必，我想前辈知道打这种架的分寸。"
话音刚落，那健壮的乡村小子已经飞出了四五米远。
伊蒂丝和莉莉娜两人对视了一眼，暗暗咋舌。
这点距离和高度，落在土地上，伤不到身体健壮的凯南的筋骨，只会让他疼痛。
凯南又嗷嗷叫的爬了起来，像个红了眼睛的牛犊。
"啪"又是人类肉体和地面亲密接触的声音。
哈罗德依然未踏出光圈一步，甚至他都没有走动几步。他只做小幅度的腾转挪移，但身手非常敏捷，他多是利用凯南冲过来势头，打击他脆弱的关节和不稳定的下盘，破坏对方用力的平衡，再借势将对方扔出去。
这样的方法既省力又不会和对面产生硬碰硬的冲突。
凯南显然也发觉了哈罗德的作战方法，他脚下分开，把重心尽量压低。
他飞奔着，左拳重重一拳朝哈罗德面门击去，哈罗德头部微微一侧躲过了这次攻击。
第二拳接连而来，哈罗德迅速侧身，但凯南的这一拳只出七分力，他中途变拳为爪，猛然一收箍住了哈罗德肩膀。
"哦。这乡下小子有点意思哈。"哈罗德闪过一个念头，旋即，他的左手箍住了凯南的大拇指，一发力将凯南手臂反拧，一个快速转身后，将右掌抵在凯南的腹部。
用转身时的腰肢旋转力道与凯南的前冲势头相融合，轻而易举地将凯南的身躯投掷的了出去。
凯南已经累了，他不想被扔出去了，而且他有点懵逼，面前这个看上去超漂亮的"妹子"真的强的可怕。
可是身为男性的自尊还是苦苦支撑他没有投降。
"哇，那个大姐姐真的好厉害啊。两个姐姐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厉害么？"
不知什么时候诺艾尔跑到莉莉娜和伊蒂丝身边看着门外的场景询问道。
"不知道啊，话说前辈他为什么这么厉害呢？"
莉莉娜说话时遮住了自己的嘴，避免自己的坏笑被发现。
"哇，要是她是我嫂子就好了，能管得住我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莉莉娜和伊蒂丝两人终于被这句话逗笑了，她们再也忍不住而爆笑了。
"呃....."诺艾尔，正在数落着自家儿子的村长大叔，安慰村长大叔的村长老婆不明所以的看着爆笑的两个女孩。
莉莉娜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眼泪，她笑着说道："前辈要是女孩的话，我也想前辈能够嫁出去的，可惜前辈确实是个男的。"
"啥？你说啥？"
"前辈可是穿着男装的啊，不是穿着男装的女孩子，而真的是穿着男装的男孩子呀！"
村长一家集体发懵，而正在空中飞翔的凯南，也听见了这句话，他的世界观在空中发生了某种突破。
终于，凯南再也站不起身子了，哈罗德呼了两口气，气息平稳下来。
"我以为你是女人呢！可就算是男人，你身体并不强壮，为什么你会这么强呢？这就是所谓差距嘛，勇气和坚持也无法弥补。"凯南躺在地上喘着粗气。
"喂，幻想成为英雄的家伙，不妨告诉我你想要成为英雄的理由。"哈罗德抱紧双臂，倚在灯柱子上。
"小时候看到骑士们讨伐魔物凯旋而归的英姿，所以有了这个理想，一直坚持到了现在。"
"哦，那么和你与你父亲的矛盾有什么联系？你似乎和你父亲有一点过节，不妨说来听听。"
"三年前，我十四岁的时候是有资格进入学院城里的德莱奥萨学院学习并有可能成为惩戒骑士的。是我老爹撕毁了协议，所以我这三年间都挺讨厌他的。"
"那是为你好！"房间里传来村长大叔的喊话。
凯南不吭声了，半晌，他又对哈罗德说道："你很强，你来说说，到底是我的想法对还是我老爹对？"
哈罗德咬了咬下唇，他永远不用面对这种问题，所以他心底里居然产生了一丝羡慕。
"那所学院虽然也在学院城里但我不是熟悉。只是我知道教廷训练惩戒骑士是用来消灭大型魔物，制衡世俗国家和异种族，对付秘密宗教结社用的。换句话说，死亡率相当高。你只看到他们凯旋而回的英姿，却没有看过他们在战斗中丧生的惨状。"
"是嘛？确实。"躺着的人回答的有些颓然。
"人类又不是到了什么生死抉择的关头。家有恒产，父母双全，有妹有房，还想着追逐虚幻的东西。我个人是无法理解这种行为。"
"嗯。"凯南闷哼一声。
"但是过好自己的安稳人生，不就是自己家人最大的英雄行为嘛？何必想那么多，想着功成名就、名留青史不如能牵着黄犬在家门口打猎呀。"
"是啊，是啊。"凯南爬了起来，跌跌撞撞地走回屋子里，他的父亲赶紧扶住了他。
"抱歉了，老爹。"凯南低声说着。
"没什么，没什么！"村长大叔扶着儿子到了另一个房间休息，村长夫人则把隔壁房子的钥匙留给了莉莉娜，也带着小女儿一起去看她儿子去了。
哈罗德慢悠悠的走进屋子。
"前辈，我们现在干啥？"莉莉娜问道。
"还能干啥？睡觉去啊，明天还得把剩下那个任务完成呢。"哈罗德如此回答。"咱们都是凡人，不睡想修仙啊？"
"凯南，你小子！我刚教你的什么？快先给三位客人摆上啊！"村长教训着儿子。
"知道了，老头子。"凯南有点不耐烦的回答着，他扫了一眼从左到右坐着伊蒂丝、哈罗德、莉莉娜一眼，眼睛在哈罗德脸上多停留了半秒。
凯南从锅里拿出两盘没有骨头的碳烤猪蹄肉，上面放着刀叉，他走到桌边，先把一盘肉放在坐在中间的哈罗德面前，然后左手拿的那盘则顺手放在伊蒂丝面前。
坐在最里侧的莉莉娜察觉到了这个细节，她漂亮的淡金色眼珠飞快一转，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菜肴很快就上齐了，村长一家人和冒险者三人组落座用餐。
"三位客人作为冒险者真是辛苦了，能够顺利解决我们村庄附近的大祸害，我再次代表村民们对你们表示感谢。"
"我上我也行，带着几个兄弟拿着长矛土枪，怎么也能把巨魔杀死。"凯南小声嘟囔着。
哈罗德抬头看了他一眼，伊蒂丝轻咳一声掩饰尴尬，莉莉娜心里则笑开了花："果然男生们都喜欢在第一眼看着心动的女生面前逞能，虽然挺拙劣但是还挺有趣的。只是......哈哈哈哈！"她斜眼看了一眼哈罗德，而这家伙正毫无察觉一手拿着小麦饼，用叉子插着猪蹄肉吃。
村长使劲瞪了他儿子一眼，意思很明确。
"你小子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别在意，他年轻人，跟他爹年轻时候一样，打赢了几场架家觉得自己天下第一。不说这个，赶紧趁热尝尝我的手艺，唉，听说冒险者都过的挺苦的，经常风餐露宿。"慈祥的村长夫人对三人嘘寒问暖着。
"嗯。"哈罗德一点头。
虽然真相是他们是趁着假期随便搞搞业余活动而已，但是看到村长夫人如此嘘寒问暖，他们也就保持默契不去揭穿这个善意的误会。
"唉，这小子像我。算得上这周边村子里头一号的猎人，挺会打架，还单独拿长矛和土枪杀死过熊。也在镇子上的学府（对乡镇城市居民进行基础教育的机构，还会教一些基础魔法）上学，比我懂算账。"村长开始详细介绍他的儿子。
哈罗德和伊蒂丝听的有点莫名其妙，而莉莉娜在努力憋着笑，她马上就快忍不住了。
就在莉莉娜马上就要笑出了声的时候，一直没吭声的村长女儿诺艾尔出声说道："冒险者是英雄嘛？听哥哥说，讨伐了巨魔就是大英雄了，就能受女孩子们欢迎。"
"不是。"哈罗德简短的回答道，随后他喝了一大口蔬菜浓汤。
"不是嘛？"
"不是，冒险者只是职业，杀死巨魔只是工作。不如说英雄这个名词也只是一个虚幻的东西。"
听着哈罗德和诺艾尔的聊天，凯南有点不舒服了，他马上插话道："难道那些史诗中，传说中的英雄人物都是虚幻的嘛？那些光荣的英雄人物怎么会是无聊幻想而已。"
"所谓的英雄充其量不过也是带着凡人们前进的凡人，或者被凡人们拥上高台的凡人。"
哈罗德用刀子挑起了一个小团子塞进嘴里，这时候凯南的脸色开始发青，哈罗德压根无视，他继续说着。
"那些人类史诗中所谓永远正义完美的英雄们，他们怎么可能不存在凡人的情欲，凡人的缺点，凡人的私心？妄图成为与凡人不同的存在，并将之冠以英雄的名义，最后结果要么是暴君要么是暴毙。"哈罗德慢悠悠的边吃边说，他已经吃了几大口肉和小麦饼。
"请不要再说了。"凯南勉强压抑着怒气。
"哦？"哈罗德笑了笑。"对自己父亲不耐烦的'大英雄';先生，仅仅是你的父亲阻止了你想要狩猎巨魔的鲁莽行动，就心烦难耐么？"
"我嘴笨，也不懂什么大道理，但你是冒险者，身手应该会不错吧。"凯南有些怒火，他站起身来。他不是什么贵族绅士，所以根本不会讲谦让女士的道理。
当然，他们一家人都还没看出哈罗德的性别，也因为凯南把哈罗德视为一个非常漂亮而且令人心动的女性，所以这番与凯南想要做英雄的梦想完全冲突的话从哈罗德嘴里说出来对这种直脾气的人来说就特别难以让他忍受。
"喂喂。"村长大叔也急了，他赶紧拉拉住儿子的胳膊。
"让开呀，老头子。"凯南脾气相当火爆，这时候也不顾对方是自家老爹了，他直接猛地一抽手，显得非常没有礼貌。
"好呀，我正想餐后消消食呢。"哈罗德拍了拍手，站起了身，他走出屋门，在屋门外六米处的一个煤油灯（学院城周边的乡村较为富饶，一般乡村里的村长傍晚时分会在自己门前点亮煤油灯为路人照亮方向）下停下。"小子，你可以来了，假如我从光圈里踏出一步就算我输。"
"儿子。"村长夫人冲他摇了摇头。
"老妈，我知道分寸的，对面毕竟是个女人嘛。"凯南对他母亲倒是非常尊敬。
哈罗德微笑了一下。
凯南怒气冲冲地冲了出去。
坐在座位上一直没说话的莉莉娜此时凑到伊蒂丝耳边小声说："完蛋了，这人真触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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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不必，我想前辈知道打这种架的分寸。"
话音刚落，那健壮的乡村小子已经飞出了四五米远。
伊蒂丝和莉莉娜两人对视了一眼，暗暗咋舌。
这点距离和高度，落在土地上，伤不到身体健壮的凯南的筋骨，只会让他疼痛。
凯南又嗷嗷叫的爬了起来，像个红了眼睛的牛犊。
"啪"又是人类肉体和地面亲密接触的声音。
哈罗德依然未踏出光圈一步，甚至他都没有走动几步。他只做小幅度的腾转挪移，但身手非常敏捷，他多是利用凯南冲过来势头，打击他脆弱的关节和不稳定的下盘，破坏对方用力的平衡，再借势将对方扔出去。
这样的方法既省力又不会和对面产生硬碰硬的冲突。
凯南显然也发觉了哈罗德的作战方法，他脚下分开，把重心尽量压低。
他飞奔着，左拳重重一拳朝哈罗德面门击去，哈罗德头部微微一侧躲过了这次攻击。
第二拳接连而来，哈罗德迅速侧身，但凯南的这一拳只出七分力，他中途变拳为爪，猛然一收箍住了哈罗德肩膀。
"哦。这乡下小子有点意思哈。"哈罗德闪过一个念头，旋即，他的左手箍住了凯南的大拇指，一发力将凯南手臂反拧，一个快速转身后，将右掌抵在凯南的腹部。
用转身时的腰肢旋转力道与凯南的前冲势头相融合，轻而易举地将凯南的身躯投掷的了出去。
凯南已经累了，他不想被扔出去了，而且他有点懵逼，面前这个看上去超漂亮的"妹子"真的强的可怕。
可是身为男性的自尊还是苦苦支撑他没有投降。
"哇，那个大姐姐真的好厉害啊。两个姐姐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厉害么？"
不知什么时候诺艾尔跑到莉莉娜和伊蒂丝身边看着门外的场景询问道。
"不知道啊，话说前辈他为什么这么厉害呢？"
莉莉娜说话时遮住了自己的嘴，避免自己的坏笑被发现。
"哇，要是她是我嫂子就好了，能管得住我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莉莉娜和伊蒂丝两人终于被这句话逗笑了，她们再也忍不住而爆笑了。
"呃....."诺艾尔，正在数落着自家儿子的村长大叔，安慰村长大叔的村长老婆不明所以的看着爆笑的两个女孩。
莉莉娜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眼泪，她笑着说道："前辈要是女孩的话，我也想前辈能够嫁出去的，可惜前辈确实是个男的。"
"啥？你说啥？"
"前辈可是穿着男装的啊，不是穿着男装的女孩子，而真的是穿着男装的男孩子呀！"
村长一家集体发懵，而正在空中飞翔的凯南，也听见了这句话，他的世界观在空中发生了某种突破。
终于，凯南再也站不起身子了，哈罗德呼了两口气，气息平稳下来。
"我以为你是女人呢！可就算是男人，你身体并不强壮，为什么你会这么强呢？这就是所谓差距嘛，勇气和坚持也无法弥补。"凯南躺在地上喘着粗气。
"喂，幻想成为英雄的家伙，不妨告诉我你想要成为英雄的理由。"哈罗德抱紧双臂，倚在灯柱子上。
"小时候看到骑士们讨伐魔物凯旋而归的英姿，所以有了这个理想，一直坚持到了现在。"
"哦，那么和你与你父亲的矛盾有什么联系？你似乎和你父亲有一点过节，不妨说来听听。"
"三年前，我十四岁的时候是有资格进入学院城里的德莱奥萨学院学习并有可能成为惩戒骑士的。是我老爹撕毁了协议，所以我这三年间都挺讨厌他的。"
"那是为你好！"房间里传来村长大叔的喊话。
凯南不吭声了，半晌，他又对哈罗德说道："你很强，你来说说，到底是我的想法对还是我老爹对？"
哈罗德咬了咬下唇，他永远不用面对这种问题，所以他心底里居然产生了一丝羡慕。
"那所学院虽然也在学院城里但我不是熟悉。只是我知道教廷训练惩戒骑士是用来消灭大型魔物，制衡世俗国家和异种族，对付秘密宗教结社用的。换句话说，死亡率相当高。你只看到他们凯旋而回的英姿，却没有看过他们在战斗中丧生的惨状。"
"是嘛？确实。"躺着的人回答的有些颓然。
"人类又不是到了什么生死抉择的关头。家有恒产，父母双全，有妹有房，还想着追逐虚幻的东西。我个人是无法理解这种行为。"
"嗯。"凯南闷哼一声。
"但是过好自己的安稳人生，不就是自己家人最大的英雄行为嘛？何必想那么多，想着功成名就、名留青史不如能牵着黄犬在家门口打猎呀。"
"是啊，是啊。"凯南爬了起来，跌跌撞撞地走回屋子里，他的父亲赶紧扶住了他。
"抱歉了，老爹。"凯南低声说着。
"没什么，没什么！"村长大叔扶着儿子到了另一个房间休息，村长夫人则把隔壁房子的钥匙留给了莉莉娜，也带着小女儿一起去看她儿子去了。
哈罗德慢悠悠的走进屋子。
"前辈，我们现在干啥？"莉莉娜问道。
"还能干啥？睡觉去啊，明天还得把剩下那个任务完成呢。"哈罗德如此回答。"咱们都是凡人，不睡想修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