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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图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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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跑到后面的时候,看到小艾正以一种类似少林龙抓手的方式擒着一个人,看得出来这种擒拿方式很有效,单是一只手被抓这个男人也毫无反抗之力,痛苦的表情毫不掩饰的证明着我所推测的一切。看来小艾之前踹我还真是对我手下留情了。

    小艾冷冷的问:“你是干嘛的?”

    该男子叽里咕噜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堆。

    我跟小艾面面相觑,这丫干嘛呢?

    大概是不会说普通话,说的是当地方言吧,我来试试。

    “i can't speak english。 can you speak chinese? ”我用英语问道。

    那个男的看着我,一言不发,摆出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

    接着我用山东话、东北话、上海话问了个遍,他还是没反应。实在让我没招,只能拿出杀手锏。

    “咕噜咕噜,咕叽咕叽?”我模仿刚才他说话的声音。

    他还是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

    小艾似乎有些不耐烦了:“别废话了。”

    说这他右手开始用力,这个男人表情开始变的扭曲起来。

    然后小艾抽出了我的短刀,说:“再不说话我先砍掉你一只手。”

    大概我默默数了三声,小艾很果断的就砍了下去。

    看来这娘们儿心够硬的,我闭上眼睛不忍看这一幕的发生。

    “别别,我说,我说。”那男的居然会说普通话,虽然很不标准。看来古人发明严刑拷打还是有一定作用的。

    我心说,这人还真是贱骨头,早说不就不用挨打了,差点手就没了,要是刚才肯配合我,又让我有面子,自己又省去了受罪,何苦呢。

    “你在这干嘛?”我问。

    “我是这里的护林员,我在这里小便,然后这个人就冲了过来。”他回答。

    我看了一眼小艾,小艾又问:“我过来的时候你正在悄悄的看我们,你说谎,再骗我一次我一个指头一个指头的给你切。”语气冷冷的,我都有点害怕。

    “别别,我说实话。我是负责一道弯这里的湖面巡视的,确实是这里的护林员。刚才我看见几个人抬着块石头从这里上去了,于是我想下船上去看看怎么回事。结果我刚下来就有一个大浪过来把我的船给卷走了。我正不知所措呢,刚才上去的几个人下来了,对我讲说一会儿有两个人可能要过来,让我在这等着,但是什么也不许说,否则湖圣会惩罚我和我的家人的。”这次听着不像是说谎。

    “那些是什么人,你认识吗?”我问。

    “就是本地的图瓦人,不认识,他们一向不和外人打交道。我都告诉你们了,放了我吧,我还得去找船呢。”他哀求道。

    小艾思考了一下,觉得应该没什么用了,就松开了手。

    他一看我们放松了警惕,拔腿就跑,结果直接摔了个狗吃屎。

    只见我的脚在适当的时间摆在了适当的位置上。

    小艾也很疑惑的看着我。

    “不能让他走,第一、我记得图瓦人有自己的语言,这哥们儿懂图瓦语。第二、他有船,能带我们回去。”我解释道。

    小艾恍然大悟,直接飞出一把折刀,插在了这哥们儿的头部附近:“再跑,就瞄准你头部。”

    果然,他乖乖的坐起来,不再有什么动作。

    我啧啧了两声,看来小艾这种冷美人状态有时候还是很好用的,关键手狠那。

    这个男的叫格桑,蒙古人,在这里当护林员两年多了,其实在这种地方,两年的工作经验还属于乳臭未干的等级,好多都是一干几十年。这哥们儿脑子挺灵光的,所以两年多就跟那些老的护林员学会说不少图瓦人的语言。

    他说在这里护林员和图瓦人互不往来,政府也规定游客不允许打扰他们的生活,而图瓦人本身也是排斥我们这些外来的文明。所以至今图瓦人里很少有会说普通话的,只有他们这些护林员偶尔的时候充当下翻译,用来做必要的交流。在这里的护林员大部分都是蒙古人,因为图瓦人认为自己都是成吉思汗的后代,而蒙古人跟他们是远亲,是兄弟,所以可以接纳他们。

    “那他们往哪走了?”我问。

    “不知道,他们让我在石头后面呆着,不许看,我等了半天,才准备往外看看他们走了没,这个小姐就冲过来抓住我了。”格桑委屈的说。

    “那他们从那下来的?带着石头没?”小艾补问道。

    “大概这么大。”我拿手比划了一下。

    “就从这边上去下来的,下来的时候没看见有石头。”格桑指着石头旁边一条小路说。

    我跟小艾对视一眼,就往那个方向走去,格桑犹豫了一下,也随后跟了过来。

    其实我还有一点犹豫,那群图瓦人怎么知道我跟小艾会追过来?再或者是莫非他们就是故意在引我们过来?不过现在当着格桑的面,我也不太愿意多说什么。

    我们脚步不停的沿着小路直走,没两分钟就找到那块石头,静静地放在那里。

    小艾并没有着急的跑过去,而是就近爬到一棵树上,看了看四周的情况,然后下来走过去。

    看来问题不大,我示意格桑也过去。

    结果格桑颤抖着说:“别过去,那块石头是图瓦人的圣物,一旦碰到会被恶灵缠身的。”

    “既然是圣物怎么会有恶灵缠身,说实话,之前我们已经把这石头摸了千百遍了。”当我知道这一切是图瓦人在搞鬼后,虽然还是有些不解的地方,但是心却安稳了许多。

    小艾也并没有因此而停下脚步继续向前走去。

    格桑的嗓音开始变得尖锐起来:“别往前走了,求你,我还想多活几年。”

    “你可以逃走啊,小艾这么远飞刀不一定打的着你埃”

    格桑两腿一软:“完了,完了。”

    小艾已经站在大石块的旁边,检查上面的寄生虫。

    大概十分钟过去了,格桑依然瘫软在地上。

    “哥们儿,你说的恶灵呢?”我自然而然的觉得这哥们而是杞人忧天了。

    我还没有问完,小艾已经跑回到我的身边,只说了一句:“跑。”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格桑疯了一样抱住小艾的腿,试图阻止她的逃跑。

    我扭头一看,一直硕大的貂熊狂奔而来。

    “我操,你小子想害死我们那?”我顺手抽出刀给力这小一刀把儿,一下子就给他干晕了。

    “快装死,熊不吃死人。”我都忘了这是从哪看到的知识了。

    我躺倒在地,斜眼歪鼻的屏住呼吸。

    小艾的腿还被格桑死死的抱住,她只能侧着身子,倒在地上,用眼神示意我,貂熊已经到你身旁了。

    其实我从未想过在如此生命攸关的时候我会显得如此淡定,只是觉得这个世界非常的清静,所有的一切都在随着我的心意在动而已。

    几年前和同事开车去北京,路上碰到大雪,路面十分光滑,他开车也不算稳当。路上被一辆大货车给压住车了,那车大概以十几迈的速度在行驶,这哥们儿一心急就踩了油门超车,结果又是弯道,对面还过来一辆大巴,然后他大喊着打方向,原本想要掉进沟里也比被撞到好。结果车在沟边一点的位置刹住了。但是此时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却感到那辆大巴从耳旁开过的风驰电掣。也是那大巴司机经验丰富,要是他踩刹车的话我们小命基本玩完了。

    当这一切发生的时候,我正在给另一个同事打着电话,从头到尾淡定的一塌糊涂,直到大巴开走后,我的腿开始不自觉的发颤,别且失眠n多个夜晚。

    当我从回忆中醒来的时候,那只貂熊正呆呆的看着我的眼睛,用那厚实的熊掌拨拉了一下我脑袋。然后扭着屁股走向小艾那边。

    我嘴角不觉得泛起了微笑,哥们儿这次演技太牛逼了,狗熊都看不出来。

    还没等我得意够,又一张更大的熊脸从我脑袋后面伸了出来,由于事发突然,我又在洋洋得意,所以叫了出来,虽然及时反应过来,控制了一下,但是还是被貂熊发现了异样。这只貂熊大吼一声,高高的站起,就要怒拍而下。

    我他妈真傻,小艾都说了貂熊都是集体出动的,太大意了,这次小命儿真没了。

    应该是小艾看到我有危险,也顾不上朝她走过去的那只熊了,飞出一把小刀,插在了貂熊的腋下,我趁机打了个滚儿,暂时安全了。

    “拼了吧,咱们跑不掉了。”小艾冲我喊道。

    我抽出两把短刀:“妈的,今天爷也血性一把。”

    受伤的那只貂熊凶性大发,各种猛扑,我只能靠着大树先避其锋芒。一边躲一边思量着办法。熊攻击力太强,皮糙肉厚,我根本砍不动他,豹子我都砍不死。看来只能照着眼睛找机会了。

    突然灵机一动,我就顺着旁边的一棵树爬了上去。小艾那边战况也很激烈,那只较小的貂熊比我这只灵敏了很多,小艾又是用的折刀,更是难以应付。

    “爬树干嘛,貂熊也会。”小艾抽出时间提醒了我下。

    说话间,我已经怕了四米多高,那只大笨熊也爬了两米了。妈的,这胖货爬的可不慢。

    小艾那边已经逮住机会弄瞎那熊的一只眼了,但是小艾也只剩下一把折刀,外加左肩被狠狠抓了一道。看来我得险中求胜了,这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

    打定主意我就半蹲在树枝上,等着那只貂熊往上爬,差不多还有一米到我这的时候,我一个纵身,跳了下去。

    小艾那边渐渐地体力不支起来,而那只熊确实越战越勇,实在扛不住的她跌坐在一颗老树下面。她绝望的闭上眼睛,准备接受命运的惩罚。

    两分钟后,只听到扑通一声,树上落下几片树叶。

    她缓缓地睁开双眼,我带着各种得意的微笑站在熊倒下的地方。

    “是你救了我?你怎么做到的?”小艾似乎不太相信这个事实。

    我扶她站起来说:“我引那熊爬树,然后从上而下的用刀刺它的头部,外加摔的那么狠,不死也残废了。然后看到你顶不住了,就顺着助跑的劲儿给了这只狗熊一刀,其实它也是强弩之末,死撑着要干掉你,现在好,它们挂了咱们没事儿。”

    “总之,谢谢了。”小艾感谢道。

    “没事儿,你也不少救我,咱俩扯平了,走,去审审那哥们儿去,差点没害死咱们。”说着我就朝格桑走去。

    “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万一还有其他的貂熊……”小艾说道一般似乎被什么卡住了一样。

    我回头一望,两把尖刀架在她的脖子上,血似乎缓缓地顺着刀刃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