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银兔姑娘 > 第七章

第七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0.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外头锣鼓喧天,白子园里热闹非凡。

    迎亲的队伍都在白子园门外以很大的耐心候着了,偏偏白家千金的闺房深锁,原来里头正在激战一番

    “好弟弟,你就答应我一次嘛!想你的宝贝姊姊一出嫁,以后想玩都没人陪,如不趁此把握机会。你是存心想让我后悔莫及,是不是?”

    那十七岁的男孩冷眼瞪着那凤冠霞披的俏新娘,不屑道:“姊夫他可知看错了你?不懂女红、不知三从四德,你这种女子生来究竟有何用处?连我这胞弟都觉得羞惭万分,姊夫他肯娶你,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分!”事实上,他还担心宝贝姊姊嫁出去没几天,又让夫家给休回来了。

    这不是不可能的事。从一个月前展家前来提亲,他就挺好奇未来姊夫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竟敢娶白子园的千金、万恶的调皮王!偏偏每回他总是阴错阳差,没见到展无极的真面貌。

    他只知无极姊夫就是那当日劫去银兔儿之人。想到这儿,他对展无极又是佩服又是怨愤。佩服他有胆与银兔儿共处一个月,领教过她的顽皮却还愿意娶她;怨愤的是,那日劫走银兔儿后,他在客栈等了大半天,仍无半点消息,害他不得不回到白子园,挨三位嫂嫂的骂,这还不打紧,打紧的是,他在祠堂跪了一天一夜,差点没跪断双腿。

    他把这一切罪过全算在银兔儿的头上,对那展无极是深表同情;但他始终也是佩服展无极的佩服他的勇气″服他的慧眼″服将来的日子他都得忍受宝贝姊姊的折磨。

    银兔儿用力拍打他的头,佯怒道:“什么姊夫?我还没嫁给他呢!”

    “轿子都已经候在门外了,你还想怎样?虽说是大嫂为你定下的亲事,但二嫂、三嫂也审过姐夫的人品,直点头叫好,姐夫配你就好比龙配乌鸦。银子,你若真有心跟着姊夫,我劝你最好学学那三从四德”话没说完,又让银兔儿给揍了一拳。

    她都快气死了,这书呆子弟弟还在说风凉话。

    打那日大嫂轻易把她拍卖后,她就像那旁观者,想插句话,没人理她;跑回白子园求救,二嫂与三嫂起初还舍不得她嫁人,但经过大嫂的分析,又亲眼见过展无极的人品,终于忍痛将她咐噗,奉送给那姓展的。

    今儿个,就是她大喜之日。

    不是她不愿嫁给展无极,实因她不服气,不服他们怎能将她当货品似的移转,连问她一声都不曾问过。所以,今儿个她要为自己争一口气,好好捉弄一下展无极,她才肯消气。

    “我怎能拥镦同流合污呢?我不答应!”白云崖池钉截铁的宣布。他在银兔儿的婬威下活了十七年,好不容易有自己的主见,他也好生佩服自己呢!

    银兔儿瞇起眼盯着他半晌,忽地转过身,赶着收拾起自己的几件衫裙。

    “你又想干嘛?”

    “离家出走。”

    白云阳闻言一惊,连忙跳离椅子,将她手中包袱扯下,大叫:“上回你离家出走还不够吗?这回你若再不告而别,岂不丢了白家与展家的脸,要姊夫的面子往哪里摆?再者,你若逃婚,将来有谁敢再娶你?姊夫肯娶你,是你的幸运,不然谁会愿意娶那整日活蹦乱跳,不知三从四德的女子?”那语气中好似她该感激地跪在展无极脚前,亲吻他的靴子似的。

    银兔儿气得牙痒痒的。

    “等你成亲那日,不耍耍你,我就不叫银兔儿。”她气愤的许下誓言。

    那门外要作陪嫁丫头的小泥巴哭着道:“小姐,外头迎亲的人到了。姑爷说,你若敢迟一刻,今晚你就惨了。”小泥巴吸吸鼻头,真是难过极了。是为银兔儿嫁人而哭吗?才不呢!她是陪嫁丫头,要一块陪嫁到展家,时时刻刻都会陪伴小姐,那她又何必为此而哭呢?

    她哭的是银兔儿成亲,她连带也有新衣,而且很不幸的,又是银兔儿设计的。这回可不像上次在新衣上只绣“小泥巴”三字。这次,她的新衫是全红的,前胸及背后天炮盗秤子,再用火红的丝带缠绕着那冲天炮。你说,远远的看起来像什么?像个喜气洋洋的蜡烛。红衣就是烛身,冲天炮是烛蕊,而那金红的丝带,据银兔儿说,是正在燃烧的火焰。

    小泥巴她这扮相让白子园里上上下下的丫头全笑出声,却又红了眼睛。银兔儿是白子园的开心果,如今她嫁了人,以后白子园里还会有笑声吗?

    那银兔儿没想这么多,只扁了扁嘴,道:“我要你准备的东西,你准备好了吗?”

    “好了,不过姑爷他”

    银兔儿没再理她,紧紧拉住白云阳的领口,威胁道:“你若不答应我,我就逃婚!”她是说到做到。一生一世就一次婚礼,不好好玩一下,实在是大愧对自个儿了。再说,她非常好奇展无极发现时,他的表情会如何变化?

    万一,他没发现

    她吃吃笑了起来,笑得让门外的小泥巴起了险皮疙瘩,笑得让白云阳是又叹息又无奈。

    白云阳心想:有姊如此,还是趁早将她嫁出去,免得将来她成了老姑婆,开始玩起自己人,那就是白家的悲哀了。

    他无奈地瞪她一眼,道:“只此一次?”

    银兔儿大喜,猛点头,笑道:“下不为例!”

    从白子园到展家主屋的路程中,展无极共诱她说话三次。

    因为他了解银兔儿好玩的天性,深怕迎亲途中她搞出什么花招来。搞花招,他还能接受,怕就怕她脚底抹油溜了。

    他当然看得出她是喜欢他的,只是她年纪尚轻,阅历浅薄,不知那喜欢原是爱,加上她调皮过头的天性,若不及早将她娶回家,谁知将来她还会惹出什么麻烦?换句话说,他是牺牲自己,娶个麻烦精回家。他连娶妻这人生一大事都得担心新娘中途失踪,为什么?还不因她好玩的天性。

    拜过堂,送入洞房前,展无极隔着头巾,随意问她一句:“将来,咱们养几只麻雀姑娘可好?”

    那红色的头巾后传来兴奋的声音:“当然好。咱们不只养几只麻雀姑娘,还要几只麻雀大哥,将来才会有许多小麻雀,最好成了麻雀园。我瞧,咱们再养蛇大哥、狼大哥”

    展无极忙唤来丫嬛拖她进新房,阻止她再继续作梦下去。问她,只是要确定新娘没有换人罢了,光听这吱吱喳喳的兴奋声音,就知新娘还是银兔儿。

    他们相处日子不多,可他也挺了解她的。一辈子唯有一次的婚礼,银兔儿不会作怪吗?除非她的好奇心先让狗给吃了可惜,他虽暸解她的性子,却不知她会如何做?总之,她别逃婚就成,其它小小的恶作剧,他是可以接受的。

    他轻叹一声,至今尚不知自己怎会爱上这调皮的小丫头

    约莫初更时分,他好不容易摆脱了敬酒的宾客,来到新房,抬头一望,不觉一惊--新房的门早打开了,就连守在门前的丫嬛都不见踪影。他本就担心她跑掉,宾客前来敬酒,大多是展有容挡酒,不然他早千杯醉了,还会有能力自个儿走到新房吗?他疾步奔进新房,瞧见新娘“乖乖的”坐在新床上乖乖的?银兔儿可曾乖巧过?答案是压根没有。这小丫头片子当真逃婚去了!他嘴一抿,上前掀起新娘头盖,不觉又是一惊。

    那“乖乖的”坐在床沿的新娘,的确是银兔儿,唯一不同的是,那丫头总是充满生气,这是她最讨喜的地方,怎么如今却苦着一张脸,全没了那活泼俏皮?同他成亲,真这么难受?

    “银兔儿,你抬起眼来。”他心中总觉得有几分古怪。

    那穿着新娘衫子的银兔儿畏畏缩缩的抬起眼来,瞧他一眼威严,又怕得立即垂下眼,不敢再看下去;那修长的睫毛不住的抖动,像怕极了他。

    “你真如此怕我?”他皱起眉头,抬起她的下巴,强逼她子他。“还是怕洞房夜?”还是问清楚得好。谁知她的嫂子们是不是加油添醋的说一些圆房事,让她心生畏惧?倘若真是如此,以后是绝不让她再回娘家去。

    这银兔儿并不答话,只是坐在那儿用力吞咽了好几口口水,鼓起天大的勇气,一脸不情愿的伸出手,搂住他的领项。

    展无极一呆,不知该喜?该疑?这ㄚ头何时开窍,竟主动起来。

    他扬眉笑道:“先喝了交杯酒,你爱做什么便由得你了。”语音方歇,在那银兔儿贴近他之时,他脸色忽地一变,立即捉住她的左腕,痛得她打开左拳。

    “你是谁?”他冷然道。

    “我我”从这银兔儿嘴里溢出的呻吟,竟是男声!

    展无极惊诧莫名,再一细瞧她,杏眼桃腮,可一双美目没银兔儿的灵巧,小嘴如菱却又嫌厚了些,桌噗她的可爱笑声,如今却成了男人的声音!

    这究竟是何时发生!她若不是银兔儿,那真正的银兔儿又在哪里?

    “银兔儿在哪儿?”他使力在她的左手,痛得她尖叫起来。

    “该死的银子,你还不快出来?想害死亲弟,你才甘心吗?”

    那呵呵的可爱笑声从窗外传来,展无极一回首,发现另一个银兔儿露出小小的头颅,正躲在窗外瞧着里头。

    “你还笑!都是你出得好主意!头一回同姊夫见面,就是这种情形,你要我的脸往哪儿摆?”被捉住的银兔儿怒道。

    另一个银兔儿双手摆后,大摇大摆地走进来,笑道:“好玩,真是好玩!我一直挺好奇无极大叔什么时候才会发现银兔儿不是银兔儿?”她皱皱小鼻,走到展无极跟前,好奇地瞧他,道:“你究竟是怎么发现的,告诉我,好不好?”依这好奇的性子,非银免儿莫属。

    展无极冷眼瞧她半晌,直瞧到她吐了吐舌,垂下眼睛,活像做错事的小孩。

    “他是谁?”展无极问,心中是既无奈又松了口气。

    起码,银兔儿没逃婚,这就够了,不是吗?

    “我我是银子的同胞弟弟。”白云阳干脆自己开口来得快,从没见过银兔儿恶作剧,还能垂下头来忏悔的。他简直对展无极佩服极了。

    “我和银子是双胞胎,今儿个的事可不是我的主意。银子她说,这一个月来,你老忽略她的意见,所以要给你一点颜色瞧瞧。姊夫,你若要问我的意见,我是绝对站在你这方的,不论你要做什么,总之别再把她送回娘家就成。”那口气好似在说将她嫁出去,是白子园之幸,是展无极悲惨日子的开始。

    银兔儿狠狠地瞪了白云阳一眼,道:“你可以滚了!这么快就被认出来,你的丫不好,别想我再找你玩。”

    “那是再好也不过的了。”白云阳一经姊夫同意,连忙扯下新娘衫子,离开新房。离去之前,还很好心的为他们关上房门,免得展无极想打银兔儿,外头人会听见。万一让大嫂知道姊夫欺负银兔儿,银兔儿不回娘家才怪!

    那银兔儿一见弟弟离开,马上喜孜孜的直缠着展无极,小嘴笑道:“你快告诉我,你是怎么认出书呆子弟弟不是我的?”

    展无极叹了口气,若有所思的抚了抚她那头光滑的长笞i道:“第一,他近我身之时,并无平日你身上的香味;第二,他的性子完全拥镦这丫头不同,想吻我,眼里却又百般不愿;第三,我一使力,他的左拳便打开。你说,这三点够不够证明银兔儿唯有一个,却不是他。”

    她气恼地皱皱小鼻,道:“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些呢?”不过话说回来她好奇地盯着他的嘴唇,想起当日他的吻,小脸红了起来,坦白道:“我喜欢和你亲吻,那可是件挺好玩的事呢!”语气之中,大有期待之意。

    展无极脸色一柔,笑道:“今晚你爱怎么吻,都由得你就是。”

    银兔儿忽感一颗心噗噗的跳动着;真是古怪得很,她怎么老觉得他的笑容有异往昔?每回,他对她笑,笑容中多是温暖亲切,让她瞧了就忍不住想亲近他,最好是黏着他一辈子,再也不想离开,偏偏今晚他的笑容好邪气,好似在说些她不懂的事儿。

    她困惑地贬眨眼,不懂他笑容中的含意,但一定又是好玩的事,迟早要他告诉她,不过在此之前她哈哈地笑出声,实在掩饰不了心中的得意。“无极大叔,你伸出手来。”她好奇极了他会有什么反应。

    展无极嘴角含笑,照她的吩咐去做;反正夜还长得很,也不急在一时半刻,先满足这丫头片子好玩的天性再说。

    银兔儿开心地露出藏在身后的双手“喀”地一声,趁着展无极一脸讶然,将锁铐扣住他的右手,再将另一头的锁铐扣住自个儿的左拳。

    她实在得意极了。这可是她请金匠花了三天制成的,粗重的锁链差不多有一尺左右,锁链的两头各有一个锁铐,现下正铐在她与展无极的手上。

    展无极盯着那锁铐许久,才瞧向她,问:“这是干什么?”

    “这是我自个儿设计的,你说好不好看?你找不到金锁没关系,我造了个金锁链过过干劳也不错。”她扮了个鬼脸,吐吐粉舌,笑道:“最重要的是,大嫂说作夫妻是-

    生一世,永不分离的。我怎知你会不会跑?先铐住你再说,让你想赖也赖不掉。”

    展无极先是一阵惊愕。他想跑她是从哪里听来的谣言?他还怕她跑呢!他若有所思地瞧了那打造精致的金锁链,一个想法忽地浮出脑海。

    他的嘴角又挂上原先不怀好意的笑容,道:“那钥匙呢?”

    “钥匙我早丢了。”她简直关辛砄了,一时没注意展无极的神色变化。“你说,我够不够聪明?早就料到这一层。钥匙若在我身上,你搜也会从我身上搜出,所以我藏起来了。这下你可倒大楣了!谁叫你提亲的时候,老不听我的意见,现在整整你也是应该的。咱们就这样相处一生一世,你说好不好?”她调皮地眨眼,本以为他会求饶,哪知“好,好极了!就算你没将钥匙藏起,我也会将它丢到井里。”他抚了抚她的脸蛋,道:“为此,我该表达一下感激之意才是。”

    银兔儿的眼睛睁得好大,好纳闷他的反应,他竟不气不怒,也不讨回钥匙,他真这么喜欢这条金锁链吗?正疑惑之际,她身子忽地腾空,让展无极抱上床去。

    “你干嘛!”她脸红道,是真的好奇。

    展无极又露出笑得邪气的笑容,笑道:“你想不想做一件好玩的事?”

    “好玩的事?当然想。我就知道同你成亲是最好的了,每回有好玩的事你都会找我。”她又开始期盼了。是不是像那日他们嘴碰嘴那般好玩?如果可能,她还想亲亲他的嘴,重新体验那种头昏脑胀的感觉。

    哇,她好兴奋呢!

    “无极大叔,先透露一点嘛!”

    “这事用谈的倒也谈不出所以然来。”

    “咦,你在干嘛?”他在撕开她的衫子?

    “你喜欢吻我吗?”

    “好喜欢。我可以再亲亲你的嘴吗?我可没做过这么好玩的事咦,这好玩的事也你脱杉子吗?”说到最后,她已经有点羞怯了,可是又不知为何羞怯。

    “一定要我脱衫子。”冷静的声音传出:“你若乖乖闭上嘴,我敢保证这好玩的事定比接吻好玩到手趋爱怎么亲我,就怎么亲我。”

    银兔儿猛点头,好奇极了这天大好玩的事究竟是什么?她当真乖乖闭上小嘴,睁大一双眼睛看着他接下来要做些什么,直到他俯下身来,她眼里还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这一夜,究竟有多好玩呢?恐怕只有他们自个儿才知晓吧!

    天才刚亮,麻雀姑娘吱吱喳喳的,简直吵得她不能睡觉,连翻身了几次,还是睡不着,可她好累呢!忽地,似乎有人轻触她噘起的小嘴。怎会有人?她一惊,连忙张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不就是展无极吗?她吓了一跳。他怎会躺在她身边?

    昨晚的回忆立即窜进她的脑海,教她羞红了脸。他还骗她说是好玩的事呢,不过还真好玩,起码以前没经历过,就是教他骗了,心里有些不甘心罢了。不过话说回来,刚刚明明好像有人在亲她的嘴,怎么现下他还在睡呢?

    莫非之前是在作梦?思及此,她的脸蛋又发红起来。怎么连梦里也会有他?眼珠子转了转,颇不服气地贴近他英俊的面庞,咕哝道:“我的梦中有你,你现在是不是也在在作梦呢?你若真在作梦,梦里可也只能有我唷,不然大不公平了。”话才说完,发现他睡着时的面容倒挺像孩子的,让她呵呵笑起来,顺了顺他的头笞i又笑道:“乖宝宝,你好好睡!最好睡到太阳晒屁股了。唉!不过你也真好看。”吐了吐舌,两眼晶亮地瞧着他,忍不住癌下身偷亲他的嘴角,见他还未醒来,又一边亲一边说道:“我喜欢你的眼睛”在他合上的双眼印上一吻。“我喜欢你的鼻子”在鼻上ㄅ一下。“我也喜欢你的嘴。”在他的嘴唇多亲二下。总之,他的五官没一处能逃过她的亲吻。

    他,还是没醒来!

    她好玩的天性又冒出了头,连忙越过他爬下床去。低头一瞧,脸又红了,原来她身无寸缕,想拉下薄被盖住自个儿,可他俩是同盖一被,她抢来了他怎么办?是怕他着凉吗?才不!是因为他的身子也是一丝不挂,若抢下薄被,他不脸红,她都会脸红了。

    她只得拾起昨晚被他撕裂的衫子披在身上,在锁链的范围之内,跑到花烛榉獍,在烛台下压得不正是锁链的钥匙?

    本以为昨晚他会施压,硬逼她拿出钥匙,那时她就可以唬唬他,让他东找西找;哪知他全然不理她,还很高兴她将他两给铐起来了呢。”

    可这会儿就不同了,她掩嘴偷笑起来,先将自个儿这边的锁铐打开,再换上角落衣箱里的新杉子,等到全身焕然一新了,这才笑嘻嘻的拿着这一头的锁铐靠近床边,瞧着展无极的睡容,自言自语语道:“我该铐到哪儿呢?床柱子?还是椅脚。不成,不成,万一他把椅子一块搬着走,那就不好玩了。待会儿,我就把钥匙丢进井里,这样一来,就算请人来开锁,也要费个三、五时辰。然后,我再请下人、丫嬛们来瞧瞧光着身子的无极大叔”小脸忽地皱了皱,摇头道:“不成,不成!只能请男的来瞧,女的一律都不准,除我之外”

    “你既爱瞧,就让你瞧个够。”伴着她的惊呼,银兔儿发现自个儿竟又躺回床上,那展无极迅速将锁铐又扣回她的左腕,再将她手里的钥匙抛到角落。

    银兔儿受到惊吓,一时统统巴巴,说不全话:“你你什么时候醒的?”

    “你醒之前,我便已醒来。听说,有人想整我?”

    她的脸蛄胀红,更是统巴起来:“我我不懂你的话,你先放我起来,等你穿上衣衫,咱们再谈嘛!”说来说去,就是不敢将目光溜到他领部以下。

    展无极轻笑出声,道:“之前有人非礼于我,将我全亲透了,你说,我该不该讨回呢?”

    银兔儿的脸蛋简直像火烧一样,她若知道他在装睡,她才不做那些事呢!

    “银兔儿!”他瞧她想钻地洞的俏模样,不忍再笑她,于是柔声道:“昨儿个夜里,可曾弄疼你了?”

    若说之前她的脸蛋像火烧一样,现下她可是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着火了,一时之间,她只觉得全身好烫。

    “我我”她吞了吞干涩的口水,好不容易才说完话。“还好啦!你问这干嘛?”

    展无极将她拉了过来,将她压在他的下方。他眨了眨眼,露出难得的调皮笑意,道:“再教你做好玩的事。”

    “喔?”正着迷他的笑意呢,哪知他又开始动手动脚,她脸一红,忙道:“你你不能再撕我的新杉子啦!再撕下去,我就没衣服穿了。”她的话说到这儿就统束了,因为展无极正吻住了她的嘴唇,让她说不下去。

    “我想吻遍你的全身。”他在她耳边诱人地低喃,瞧她又羞又急的模样,心中不觉一暖。

    若有人问他,他一生最珍贵的宝贝究竟为何?一个月前,他定会回答说须找到金锁,方能绞釉。可如今那金锁不再重要,对他来说,一生最珍贵的宝贝就是银兔儿。

    对她,有爱、有怜惜、有包容,还有许许多多陌生的情感。如今,他只盼能一生一世伴着她,老天爷助他寻到这珍爱的宝贝,也该佑她一生无灾无难。

    银兔儿鼓起勇气瞧着他,小声说道:“我也可以亲亲你的嘴吗?”

    展无极放柔笑意,点了点头。

    她眼一亮,怯生生地伸出双臂搂住他,小嘴轻轻触到他的嘴角,然后又鼓起莫大的勇气碰他的嘴唇。这只是第一步,银兔儿兴奋的想道,这么好玩的事定要先克服自个儿羞怯的械˙才行。既然他能吻她的全身。那那她也可如法炮制,吻遍他的全身喽?那一定很好玩!

    至于,这回银兔儿的新衫子究竟有没有给撕裂?恐怕仍是老话一句

    只有他们自个儿才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