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乡艳连城 > 第6章谁敢点火

第6章谁敢点火

推荐阅读:我和离婚的阿姨圣水旅馆淫荡学姐坏心机在会所碰到女友之后一支红杏出墙来情动天下小西的美母教师凄子配合我滛凄对妈妈的情欲那一汪肥水的流淌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0.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忽然发现石缝往出浸水,便用手刨呀刨,刨出一股筷子粗细的水来。喝了水,他又仔细地观看了这叫不上名字的地方,又在旁边搭了窝棚。

    不久,就带来了石窝婆,还花了一罐麻钱请了石匠,在石缝下面凿了个石瓮蓄水,这条沟就有了石瓮的名儿。“山里头实在找不下我娃要的媳妇。”许俊岭担起空桶要去石瓮排队打水,老妈哀兮兮地甩一把鼻涕说。

    “找不下算啦。”许俊岭撂下句话出了门。“俊岭叔担水去呀!”花小苗背篓里放着个水罐,远远地在路上喊许俊岭。

    “你也背水呀”许俊岭估计从房后去石瓮,要比花小苗那条路远得多,便加快步子往前赶,嘴里还哼着学校里学的流行歌。

    “唉。都快三十的人啦。”老妈靠在门框上看许俊岭跟花小苗天生一对的样儿,摇摇头叽哝道“要是这俩娃配对,那才没啥说的。”花小苗对山外世事的渴望和憧憬,以及躺在许俊岭怀中的温存,使许俊岭想起“痛并快乐着”那句流行的话来。

    黑熊在山外卖苦力,数月回不来一次,花小苗就整个儿成了许俊岭的女人。黑石窑、山神庙,甚至鸳鸯树上都成了他俩的乐床。古来的皇帝有的爱江山不爱美人,有的爱美人不爱江山,许俊岭他妈的就只想着跟花小苗做ài。

    听老爹说,他原本还有个二叔,有一年遭年饥,全沟二十多户人家都排队挑水吃。可怜许俊岭二叔吃饭拿干粮,排了三天三夜队,终于挑回一担水,不想上垌刚要进门槛,绳断了,水倒了。爷爷只说了句“白吃,x你妈有啥用。”羞得二叔饭没吃就悬梁自尽了。

    按习俗,没有成家的人死了叫横死,是进不得祖坟的。二叔便被埋在鳖盖岭的半山腰,牛踏羊啃,现在坟堆也辨不出来了。

    “哈。”许俊岭一路飞跑着赶到石瓮前时,后来陆续凿的六口石瓮里虽没了水,可疙瘩爷最早凿的那口瓮里已经浸满了。

    回头,花小苗还没有人影儿,许俊岭就用勺舀了水大喝一气。碧清见底的水呀,像一面镜子呢。镜子里的青年,魁梧、强壮,老爹猎人的血统,使许俊岭俊美的脸膛有棱有角,络腮胡子更像一个猎人。

    其实妹夫帮他驯化的野鸡诱子还没有真正投入实践,可他已经看出自己猎人的气质了。只有一点弄不清楚,水中的眼睛怎么有种类似幽灵和黑夜的意味“俊岭叔。”

    就在他驰骋想象冬季狩猎,狠赚一笔盘缠后,然后领着花小苗私奔山外去过文明日子时,她在身后甜甜地喊了声。

    “苗。”她实在长得太美了,真比杜雨霏还要美,齿白唇红,白净的脸盘子竟没一点雀斑,碎花溜边的上衣,搂不住两个发育极好的胸。

    那胸仿佛要挣破衣服钻出来了,许俊岭疼爱地伸手摸了其中的一个,却忽听尖尖地一声喊“都均些水,别一人担走了。”回头,是二蛋的婆娘,急急地敞着怀,顺着半山腰一个便道跑来了。

    “俊岭叔,黑熊回来了。”花小苗低低地说了声。“回来了你可不能让他占先。”许俊岭有些发急,仿佛花小苗是他的私有财产。“他要闹都是后半夜的事了。”“啊天黑后,老地方。”许俊岭埋头往花小苗罐里装水,嘴里的话命令般地不容更改。“依你。万一叫知道了,往后就”“往后再说。”

    许俊岭知道黑熊是什么货色。上初中那年回家,老爹要许俊岭去老庄要钱,说是跟黑熊的老爹说好的。那天,许俊岭上了老庄子正遇上黑熊去挑水,便问“熊,你大在不”他憨憨地告诉许俊岭“我大叮咛说,你来要是问起他,就说他不在家。”

    他们借许俊岭家钱买羊,都快一年了,许俊岭问黑熊“你大没说躲在哪儿”他头都不回地说“茅埘。”结果让许俊岭在厕所逮了个正着。花小苗答应今晚先跟许俊岭作夫妻,许俊岭的心里头甭提有多高兴了。

    太阳快下山时,许俊岭还拿了一捆麦草,特意去后坡的黑石窑铺了。老天似乎也有意成全许俊岭跟花小苗的好事,晚上黑得连星星都没有一颗。

    老妈晚上做的是糊涂杂面,许俊岭在往碗里调醋时,不小心倒过了头,又放了一大筷头辣子,嘴里全是酸辣味,对于今晚幽会的安全,许俊岭有十成的把握。就是黑熊站在窑口,许俊岭该怎么干还怎么干。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许俊岭被困在泥岗沟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不但成了真正的男人,也有了山里人的匪气。

    这一切当然都是从许俊岭形体发生微妙的变化说开来的,比如好凶的络腮胡子,以及爬山鼓起的肌肉。许俊岭甚至把大部分书籍都放到楼上去了。尽管慢慢习惯了山里的生活,可许俊岭心里,血管里涌动的,却总是被压抑和封冻了的情愫。

    这情愫,是县城八年里耳濡目染的那种现代文明。花小苗和黑熊的结合,实在是一场旷古绝今的误会。

    鲜花插在牛粪上,花小苗是鲜花,黑熊连牛粪都不如呢。等会儿,许俊岭要把心里所想和数月的计划,全都告诉给躺在怀里百依百顺把身子给了他的花小苗。好蠢好笨的黑熊啊,那么漂亮受用的女人,在一块睡了几个月,竟然还是女儿身呢。

    许俊岭胡思乱想胡乱吃了饭,就躲在小房里净身嗽口,又把一张干净的塑料纸叠了装在兜里,急不可待地上了山,站在一块石头上往老庄子里瞧。

    黑熊家的上房里,灯亮着,窗帘拉着,那是黑熊跟花小苗的新房。厦子房里的灯也亮着,炕上坐着黑熊的老父,好象还有几个谝闲传的人围着,黑熊老妈的洗锅声很响的传过山头。

    黑熊出厦子屋往上房走了,在快进门时又踅身进了厦子屋。“熊。快去睡吧,媳妇在上房等着。”“不急。叫我听段铁狗爷的古经。”“傻货。”许俊岭有些得意地刚要开骂,后面眼睛就被人蒙住了。

    花小苗那一起一伏的软胸,软绵绵地贴在许俊岭脊背上。许俊岭转过身,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抱起花小苗就猫身钻进了黑石窑。

    黑石窑不知是什么人做的,打许俊岭记事起,就是这么个半间房大小的场地,洞口仅能容一个人,进来后宽敞而干爽。

    里面虽黑洞洞的没一丝儿光线,白天许俊岭就铺好的干麦草,散发着一种甜甜的味儿。花小苗今晚表现出心神不定般的急不可待。她脱了自己的衣服,又飞快地脱许俊岭的,话也少了许多。

    许俊岭却不紧不慢地学着县城看碟片中的模式,一步一步地梳理她,把情欲向峰巅推进。她终于忍不住了,任原始的冲动畅意地尽兴。就在他们要死要活着进入剧情高潮时,黑石窑外灯火通明起来。

    黑熊的声音像打闷雷“俊岭,你狗日的听着,这回不来个了结,我就饶不了你。”“偷你侄儿的媳妇算啥本事,畜牲都不如。”黑熊的老妈尖扎扎的声音“我盯你几个月了。”

    松明子的烟不断地往窑里钻,飞快穿好衣服的花小苗要往外冲,被许俊岭紧紧地搂住,她便在许俊岭怀里挣着往外发话“黑熊你听着,都是你妈逼的。这事与俊岭叔无关,要杀要剐都由你。”说着就挣脱许俊岭,骂骂咧咧地出了窑口。

    “烧死这狗日的。”窑外的人至少在七八个。话音未落,便有人把松树枝往窑口放,许俊岭正不知是冲出去,还是呆在里面。就听一声枪响,接着就是老爹狼嗥似的声音“瞎了狗眼啦,你们谁敢点火,我就打死谁。”